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光之先驱》: 刺客命终 上》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仗剑寻道传》——绿光男神。
第一章 山村葬礼
北凉城外有一座山,此山形体清秀、绿树葱茏,称为望秀山。
在望秀山脚下星罗棋布的分布着很多小村庄,这些村子滋养了这里数以千计的子民,怀玉村就是其中一个。
怀玉村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封闭的村落,本来怀玉村的村民们一直男耕女织,兢兢业业,大家过着淡泊如水、与世无争的生活,村子里很少有访客前来。
但近日,却像闹市赶集一般,有不少人来到了村子里,以往安静的村子,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原来,这个村子里最近有一个老人过世了,叫郑国参,据说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江湖侠客,云游四方,结交了不少朋友,在晚年金盆洗手,才回到故乡,干起了看守山神庙的工作。可就在前两天,老爷子在夜里一睡不起,与世长辞,只留下了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孙子郑白。
村子里来的这些客人都是为了参加郑国参老爷子的葬礼而来,是郑老爷子生前有交情的人。
小孙子郑白年轻不经事,安排不来爷爷这些朋友,又经历亲人过世,哀伤之余无心操办葬礼,就找了他邻里三家的的玩伴子松,和子松的父亲松伯来主持葬礼。松伯看着郑白长大,又和郑白的爷爷本来有交情,自然把这件事应允下来。
在大家看来,郑老爷子德高望重,又在村里一直看守山神庙,算得上身居要职,死后自然要风光大葬,本来一切流程安排的很顺利妥当,可就到郑老爷子准备下葬前的一天夜里,出现了一件怪事。
当时是子时一刻左右,主操葬礼的松伯和守夜的村人们聊着一些琐事,谁也没有注意到棺材里的一些变化,回过头来,有人突然发现郑老爷子的尸首全身发黑,面容神情诡异,看着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
“这是怎么回事?这尸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老爷子身上莫不是有什么邪气?”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这等怪事,人们很难不联想到僵尸之说。
传说人死之后若积怨不散,有可能全身僵硬,血块凝结,由于余孽未了,去不得西方极乐世界,也下不了地府,最终变成吸血的僵尸。
郑白和子松面面相觑,在场的长辈们都没见过这等怪事,更别提他们这些年轻后辈了。
郑白胆颤心惊的问松伯:“伯,这是怎么回事?您见过吗?”
松伯脸上也是冷汗直流,但仍安抚众人:“大家别慌,我们先继续守着,出了这等异象,明天先别急着下葬,老朽一定给大家想办法。”
人们议论着,一时间都不敢做主,只得提心吊胆的继续盯着。这是十分难熬的一夜,万幸并无异事发生,太阳升起,时间到了第二天下葬的日子。
下葬的时间选在正午,是为了借正午的太阳驱邪,棺材周围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村民和宾客,有的是真的与郑老爷子生前关系好的,有的则是远近其他村落的人听说了夜晚发生的稀奇事情,来看热闹的。太阳当头,郑老爷子的尸首却像烧焦了一样,依旧一片漆黑,看起来十分古怪,郑白看在眼里,心里既有不安,也有不忍,他希望爷爷早些下土,获得安息,不要再暴晒在烈日炎炎之下。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众人往身后一看,只见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走来两个身穿道袍的道人,一男一女,都十分年轻,女道人约莫二十多岁,身形高挑,长相也十分俏丽,身后背着一把黑鞘长剑。男道人浓眉大眼,看起来和郑白一般年纪,也就十六岁上下,紧跟在女道人身后,大步走进人群之中。两人一前一后,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辈。
“道长快请。”松伯忙上前迎接这两位道人。
松伯向众人介绍道:“各位,这是我们快马加鞭,连夜从灵泽山上请来的道长,定能帮到我们。”
人们连连称好,让两位道人进去,都感觉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松伯领着两位道士到棺木前,指着郑老爷子的尸首:“仙长请看。”
那女道人看到这尸首全身漆黑,形态僵硬,俏眉一蹙,一时间也不说话。
那少年道人见状,似乎有些紧张,凑到女道人耳边小声问道:“释彤师叔,这是什么情况啊?”
“说实话,我不敢确定。”
“不会吧,连师叔你都看不出来?”那少年道人显得有些惊讶,声音大了一点,差点让周围围观的人群也听到。
女道人转身轻斥:“承志,小点声,你记住了,师叔也不是神仙,不是什么事情师叔都有把握的。”
“哦,知道了。”那少年道人点头应诺,显得很听话。
原来这两个道人是以叔侄相称,女道人是师叔,道号释彤,这个少年道人道号承志,看来是师叔的小跟班了。
女道人又看了许久,终于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乡亲父老,郑老爷这样的情况,我们灵泽山也无法肯定,但是郑老爷似乎有邪物缠身,现在遗体全身发黑,万万不可入土为安,待我们做完辟邪法事时候,才能入土,否则可能会发生不详之事。”
……
“不详之事?哎哟,这可怎么办?”
“看来这郑老爷生前一定作恶不少,死后才才呈这般凶恶之态啊。”
“胡说,郑老爷生前一直在看守山神庙,大事小事都为咱们村祈福啊。你积点口德吧。”
人群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现场变得嘈杂起来。
“哼,真是笑话!”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原来宾客间走出一人,此人身形魁梧,面容粗犷,声如洪钟一般:“什么神神鬼鬼的,老子不信有这一套!光天化日之下,哪来什么妖邪?郑老爷子现在不下葬,你们还要等多久?我看在场的各位枉为老爷子的旧识,竟然都怕鬼神之说,而迟迟不敢下葬,都是无胆鼠辈罢了!”
众人被这个高大汉子这么一呵斥,竟没人再敢出声,可见其在人群中威严之厉。
释彤打量着这个汉子,问道:“阁下何人?”
汉子道:“老子名叫胡金石,你可有听过?”
释彤有些讶异:“您是胡金石?洞庭派第二把交椅,号称‘平川一刀’的胡先生,我当然久闻大名。”
“竟然是是胡金石啊!”围观的宾客有人议论道,“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还能遇到这等人物。”
胡金石哼道:“小姑娘还是有些阅历的,不过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何和这帮牛鼻子混到一起,当骗子,搞这些欺世盗名的事?”
“谁是骗子!你这个大胡子,你怎么敢这么说我师叔!”听到这话,站在释彤后面的承志火气上涌,就要冲上去,胡金石见状也撸起了袖子,打算等这个臭小子冲上来就揍他。
“承志!你给我站住!”释彤呵斥道:“不得无礼!”
可是,他……”
“你给我回来!”
承志看着师叔要杀人的神情,只好乖乖回来,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
释彤微微笑道:“胡大先生,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我们是村民们重金请来的,收钱办事,职责所在,是来给村民解决问题的,您这么说,是不尊重整个村子的人。”
“狗屁,装神弄鬼,我看都是庸人自扰!”胡金石说。
听到这些话,周围宾客和村民有些敌视,但又畏惧的看了看胡金石,眼神四处躲闪。
松伯出来打圆场,“这样吧,胡大先生,我们先进行法事,时间长了,我怕会出事,现在您先在旁等候,等我们法事结束,再将老爷子入土,好吗?”
胡金石感觉周围气氛也不太友善,只好先退在一旁,瞪了释彤和承志一眼:“哼,随你便吧,待会要是捉不到鬼的话,老子拿你是问!”
这些人争吵着,众人并不知道,此时场中心里最不好受的人,其实是郑白。
他不好受的原因来自他父母,看着眼前此情此景,他想到他父母,他父母离开村子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据说是去寻找某样东西,从此杳无音讯,只留着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现在爷爷突然离世,他的父母居然还是不知身在何方。这些年连一个消息都没有捎回来,实在是让人感到心寒。
一声吆喝划破了郑白的思绪。
“承志,驱邪法阵!”释彤喝道。
驱邪开始了,两位道人各占南北之位,一人手持黄铜铃铛,一人手持桃木剑挥舞着,黄符在天上连成一条线,看起来像模像样。
“急急如律令,天上老君在此,魑魅魍魉,退!”
“师叔,你这念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没听过?”承志在后面小声的问。
“别说话,跟着跳就行了!急急如律令!”释彤摇着铃铛继续跳着。
承志只好也胡乱手舞足蹈。
法事又进行了半个时辰,周围围观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有的甚至开始瞌睡,释彤见状,口中念念有词,拿起葫芦喝了一口,一束酒水往郑老爷子的尸身上喷去,说起来也妙,这一口药酒喷在身上后,尸体上的黑色竟然褪去不少。
释彤本人也暗暗吃惊,本来这一趟只是为了钱,自己装神弄鬼的胡乱来了这么一番,什么都是即兴发挥,难道真的歪打正着,驱邪成功了?
众人见到起效果了,都接连欢呼,松伯长舒一口气,带着两个年轻人上前,准备掩盖棺木,正式将郑老爷入土为安。
就在这时,说巧不巧,天空中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四周的光线变得昏聩了,眼尖的郑白看见爷爷的尸身突然又迅速的变黑了!此时的黑,比之前还要黑的更加恐怖、渗人!
“你们看!”郑白叫道。
众人看去,只见那尸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快跑!”释彤喊道。
“松伯,快跑啊!”郑白同时喊道。
可是哪还来得及,那黑尸仿佛嗅到了人的气息,突然之间从棺材中弹起,双手暴长,刺穿了松伯的咽喉。
此时郑白和子松,还有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伴随“啊”的一声惨叫,子松被吓得昏倒在地,围观的人群如飞鸟走兽一般四处逃窜。
就在此时,一道霸道无匹的刀气袭来,将坚固的棺材一分为二,重重地砍在黑尸的身上。人群中飞出一名剽形大汉,挺立在黑尸面前,正是“平川一刀”胡金石出手了。
胡金石的刀砍在黑尸身上,就像砍中了钢铁一样,“镫”的冒出一串火花。黑尸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竟然毫发无损。
“奶奶的,想不到老子居然砍不动你。”
黑尸转身袭击胡金石,可是胡金石是何等人物,还不待近身,又被胡金石一刀砍翻在地,这一刀力道之大,地面都被黑尸摔起了一层灰土,但是依旧没有伤到黑尸。
“承志,用桃木剑!若这是僵尸,一定会有效!”释彤见状不妙,赶忙传呼手持木剑的承志。
承志欺身而上,对着黑尸的后心猛捅一剑,没想到“咔嚓”一声,不仅没伤到黑尸,桃木剑反而折断了。
“这也太强了吧!”承志哀嚎道。
黑尸起身追赶承志,吓得承志转身就跑。
胡金石挡在承志身前,大刀再次击退了黑尸的进攻,骂道:“臭道士不要命了!我劝你还是快快逃命去吧!”
“大胡子,叫你看不起我,我们有职业素养,我是不会逃的!”
胡金石冷哼道:“想不到臭道士本事没有,骨气还是有一点的。”
其实此时现场还没有逃走的只剩下四个人,分别是正面和黑尸作战的胡金石、节节败退的承志,在场边还没有出手的的释彤,还有郑白。
他们没想到郑白居然没有逃走,其实郑白早就已经吓得汗流浃背了,但是这尸变的毕竟是他爷爷啊,他不忍心看着爷爷不得安息,他想为爷爷做些什么,一直鼓足勇气守在原地,等待能够帮忙的机会。
“师叔,这到底是什么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制服它啊?”承志惊吓的躲到释彤旁边,见释彤正在思考着什么,突然释彤笑道:“我明白了!”
她回头问还没有逃走的郑白:“你说你爷爷生前是干什么的?”
郑白说道:“他生前负责看守这个山的山神庙。”
“那就对了。”释彤说:“我原以为这是僵尸的尸变,但现在看来不是僵尸,僵尸不可能对桃木剑毫无反应的,这应该是山魈!”
释彤接着说道:“对啊,是山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山魈是山中精怪,葛洪《抱朴子·登涉》中曾记载: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曰魈。山神庙有地泽之气,正是山魈这种精怪最容易出没的地方,所以是这山魈在夜间寄宿了郑老爷子的身体,我们才误以为是僵尸。”
“那该怎么办呢?就算是山魈,可我们现在伤不到它,师叔你说重点啊!”
“山魈属性为木,遇水则灵,所以我刚才向它吐了一口酒,反而是刺激了它,把它弄活了。它的弱点是火,只要我们用火攻,就能打败它。”
“知道了,我这就……”承志冲上去,可跑到一半折回来了:“可是师叔,我们到哪弄火去啊?”
释彤盯着郑白:“郑白,你有酒吗?”
郑白说:“有的。”说罢拿出原本祭品中的两坛酒,递给释彤。
第二章 两种选择
胡金石有些心烦了,他知道再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黑尸动作简单,只会向前扑咬,自然是伤不得自己分毫,但是渐渐的,自己体力不支,宝刀也砍得快要卷刃了,还是讨不到半点便宜。
现在全身而退,自然是没有困难,但是自己倘若不降服了这个妖魔,就是置全村老小的性命不顾,绝非侠义人士所为。
他提运真气,一掌拍出,将黑尸重重地撞到树上,心想着虽然第一次遇见妖魔鬼怪,但是自己一身武功,还真的奈何不了它了不成?
正思索着,旁边两个酒坛飞来,狠狠的撞在那黑尸头上,伴随两声清脆的响声,酒坛破裂,酒气熏天,那黑尸果然是遇水则灵,遇了酒水,仿佛肌肉更加饱满了,似乎要产生新的变化。
还来不及让它产生变化,一袭道袍,翩然而至,释彤一声轻喝,纤细玉白的手投出一道黄符:“召火法符,燃!”
只见火符瞬间燃烧成一团火球,碰到黑尸身上的酒精后,火焰一下子在黑尸身上蔓延开来,黑尸全身着火,痛苦的尖叫起来。这黑尸会有痛觉,看来身体里面的确寄宿着什么东西的。空气中一时弥漫着烤焦肉的味道。
释彤忙说:“胡前辈,赶快!”
胡金石会意,刀柄下沉,起手一招“八方开路”,此时刀劈到黑尸身上,就像砍进了朽木一般,一招之后,就将原本坚硬的黑尸分成了八块。
“好!”承志在一旁看着,也大声为大胡子喝彩。
现在,郑老爷子原本的身体已经分成几块,在地上燃烧着,不再动弹,看来寄宿在里面的山魈也被消灭了。
事情终于结束了,来访的宾客早已四散,只留下郑白和村子里的一些人来收拾残局。郑白将爷爷的骨灰和残骸收集起来,装在一个盒子里,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
“爷爷,白儿不肖,让您受难了。”
此时村子里的人看着这一幕,他们看郑白的眼神,都变得冰冷而有距离感。
村子此时都笼罩在一层悲凉的气氛中,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松伯因为此事丢了性命,郑老爷子的葬礼刚结束,又要开始举办松伯的葬礼了。
风言风语开始产生了,仅仅半天时间,村里的气氛就开始把松伯的死迁怒于郑白,村民们认为郑老爷子妖邪缠身,郑白可能也好不到哪去,人们开始害怕郑白。
最终,傍晚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聚集了起来,不约而同的,就在郑国参老爷子的灵堂前,把正跪在灵牌前的郑白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他们的眼神冰冷而恐惧,他们的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和武器。
郑白站起来,他环视着周围包围他的村民们,这些人以前都是他熟悉的街坊邻居,现在却携起手来与他作对,他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怒目而视,良久,挤出一句话来:“子松醒了没有?他在哪里?”
他现在只惦记着他的好友子松的身体状况。
村民们不说话,没有谁回答他,这时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泪痕满面,狠狠的盯着郑白,正是子松。原来他早就醒了。
子松指着郑白的鼻子哭骂道:“就是你,你爷爷是个妖怪,杀害了我的爷爷!我瞎了眼跟你这个怪物当了这么久的朋友,今天我跟你势不两立!”
“子松,你爷爷的事……对不起,但这真的是个意外!”郑白急道。
“你们快杀了他啊!这个家伙现在还在这妖言惑众,你们快杀了他啊!”子松疯狂的拉拽着身边的村民,但身边的村民们都很畏惧,没有一个敢上前。
子松于是疯了一样冲上来要踢打郑白,郑白一动不动,皱着眉站在原地任他捶打,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的手腕居然也被疯狂的子松咬住了,子松紧紧咬着不松口,一会儿郑白的手腕都渗血了。
此时在一旁围观的胡金石、释彤、和承志都皱起了眉头,承志再也站不住,就想冲上去主持公道。结果被一旁的释彤一把拉住。
“师叔,你拦着我干嘛呀,这小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释彤摇摇头,还是示意承志不要过去。
胡金石双手抱胸,也说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除非真的要出事了,我们再上去也不晚。”
子松哭着又叫又打,打得郑白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又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悲伤过度,子松又昏厥了过去。
这时村民中间有几个长辈站出来,吩咐人把休克的子松抬了下去,几个长辈看着郑白,摇了摇头说:“孩子,我们几个老家伙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今天出了这等事,我们怀玉村不敢再留你在这了,我们也不再为难你,你今天晚上就走吧。”
承志在一旁叫道:“满口荒唐屁话!你们要赶他走,他能去哪里呀?”
郑白沉默了一会儿,他低着头看着手腕流下的鲜血,对着村民们开口说道:“好,该偿还的我已经还了,我今天晚上就走。待子松醒了之后,请帮我转达一句‘对不起’。”
“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承志嚷道。
郑白没有理会承志,他已经想清楚了,自己的爷爷已故,他在怀玉村已经没有亲人了,况且现在他已经不适合在村子里呆下去了。自己不是卑躬屈膝,看人家脸色过活的人,不如就出去吧,堂堂七尺男儿,在哪里没有立足之地呢?
不消半响,郑白收拾了行李,走到村口,正碰上胡金石、释彤、承志三人,看来三人办完了事情,也正准备离去。
“三位请留步!”郑白叫道。
释彤突然有些紧张,因为说起来,毕竟是自己用水唤醒了山魈,还用火烧了他的爷爷,才把郑白搞到现在这般处境,他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没想到走到跟前,郑白郑重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感谢释彤仙姑,感谢胡大侠,感谢承志道长,帮我超度了爷爷,大恩大情,小可不敢忘记!”
释彤先是诧异,然后又感到很难为情,连忙把他拉起来:“公子快快请起。这只是我们份内之事,万难当此大礼。”
胡金石看见郑白,忽然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说道:“你是郑国参的孙子,对吧?”
“嗯。”郑白说:“胡大侠有何吩咐,请讲。”
胡金石笑道:“那你就是郑青和方心尧的儿子,对吧?”
“胡大侠认识家严家慈?”郑白诧异道。
“我当然认识。”胡金石说,“我和郑老爷子不熟,但是认识你父母,这一趟可以说是代你父母来出席的。”
“那他们呢?”郑白问道:“他们自己为什么不来?”
“可能是因为太忙无法脱身吧。”胡金石说,“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
胡金石接着说道:“小子,你要是无处可去的话,不如就跟着我回湖南吧,说不定还有机会找到你的父母,你应该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吧。”
胡金石说的没错,郑白确实有多年没有见到他的父母,这并不是他不想见到他的父母,而是他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杳无音讯,连封信也不寄回来。既然他父母还好好的活着,那为什么连封信也没有呢?胡金石是他父母的朋友,跟着他去,确实有机会能够找到父母,但是他不敢确定,也不愿意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父母真的愿意见到他吗?他们真的愿意被他找到吗?
想到这里,郑白摇了摇头,说:“胡大侠,我再考虑一下吧。”
释彤看出来他的犹疑,便对郑白说:“如果公子想不到去哪里的话,不如先跟着我们吧,我们道家之人四海为家,走到哪里至少也有一口饭吃。如果公子不嫌弃,可以与我们同行。”
承志在一旁附耳道:“师叔,你真的要带上这个傻瓜啊?”
“承志,你睁开眼看看,人家有你傻吗?”释彤小声骂道。
其实释彤也是因为觉得是之前自己做的事导致现在这个情况,才想给他一点帮助,也算一点补偿。
胡金石喝道:“小子,你可不能跟着他们,当道士有什么好?整天装神弄鬼的,来我洞庭派吧,我保证教会你一身武艺,让你走遍大江南北都不怕。”
“大胡子,你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吧。”承志听到有人说坏话,此刻话风又变了:“还一身武艺?之前要不是我师叔找到了破敌之策,你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山魈?”
“嘿,你小子!”胡金石怒目圆瞪,“过来,爷爷教你‘痛’字怎么写!”
承志躲到释彤后面直做鬼脸:“大胡子,你来啊,你敢打我,就会先打到我师叔,到时候我就会在整个江湖传你打女人,不是好汉,我看你还怎么威风!”
释彤被这两个活宝弄的头都大了,白净的俏脸都撑红了:“够了!让郑公子自行决定吧!我们谁都不能做主。”
郑白思索了一会儿,对胡金石说:“胡大侠侠肝义胆,又是我父母的朋友,按道理我不该拒绝您的好意,不过江湖凶险,我无意跻身于武林争斗之中,也不想加入门派。我只想云游四方,清静清静,或许能够寻得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胡大侠,恕我不能同你前去。”
郑白对胡金石行了拱手礼,代表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还是决定和两位道长同行。”
“好吧。”胡金石说,“人各有志,我也不拦你了”,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洞庭”二字。
“这是我们洞庭派的信物。”胡金石说,“以后在两湖一带,遇到什么情况,用这块令牌招呼一下,兄弟们都会帮忙。”
郑白接过令牌,谢过了胡金石,胡金石翻身上马,看了释彤和承志一眼,说:“娘的,老子还是平生第一回见到妖邪之事,对你们道士的印象,我这次之后有些改观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各位后会有期。”
说罢,策马而去,片刻便没了身影。
郑白看了承志和释彤一眼,承志也看了郑白一眼,说:“别看了,我们没有马,走路来的。”
释彤说:“是啊,近日刚好游行到此,就接到委托了,倒是没有骑马,现在事情结束了,我们打算回一趟灵泽山,公子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郑白点头应允。
承志嘟着嘴:“师叔啊,我和他差不多大,你居然叫他公子,叫我承志。”
释彤转身笑道:“承志啊,你再讲话我打你了哦。”
三人大概行走了半个月,路上靠游行化缘,街头算卦也算解决了路上住宿和伙食问题。后来行走到神州大地中部一带,也不知何处了,只看见眼前崇山峻岭,一处青峰挺拔入云,仙气十足,释彤说道:“我们到了,前面那座就是灵泽山了。”
其实在半个月的相处里,郑白也对释彤和承志有了更深的了解。释彤是灵泽山“释”字辈弟子,承志要低一辈,是“承”字辈弟子,承志的师傅是释彤的师兄,但是由于他师傅某次出事身亡,之后就一直由释彤带着承志。关于为什么当道士的原因,原来承志是灵泽山脚下一户人家的弃婴,无人收养,只好被山上的道士捡来抚养,自然走上了当道士的路。而释彤,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上来当道士?郑白也曾问过其中缘由,但释彤总是不予回答。
而承志悄悄的跟郑白透露过,他听到道观里的人曾讲过,释彤师叔是很小,还是个几岁的小姑娘的时候,就独自跑上山来,请求修道的。她那时虽然小,但是口中所说的话却完全不像个孩子,蕴藏着许多哲理,道观里的人看着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领悟,都惊掉了下巴,当时观主看着这等异事,说是天神的旨意,也不敢拒绝她,生怕忤逆了天意。于是释彤师叔就留了下来,年纪轻轻就是道观里的长辈了。到现在,道观里的人还都很尊敬她。
此时郑白抬起头来,看着灵泽山高耸入云,他不竟心生好奇,想上去体验一下,里面是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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