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仗剑寻道传》——绿光男神》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枫叶街》:序言。
序言
我是个95后,从小到大完全是按部就班,和同龄人一样的上学、补课、考试。我想许多人18岁以前的经历都是类似的,为了考上大学。听了太多人对于大学的描述,也看过许多有关这方面影视作品,可真正到了大学才发现,这些几乎都是假的。我想,可能是因为人们对于青春过于缅怀,才会追加给它太多的想象力,而这些想象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完全没有经历过的。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理论任何人、任何事,但我想,我总能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便是这篇小说的由来。
小说的情节多数是取自于我眼见的、听说的一些身边的事,我感谢身边的人,他们为我提供了许多写作素材。从写作的一开始我就明白,我写的东西是无聊的,它不会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也不会有能感动读者的故事,它只像一杯清茶,喝下去没什么感觉,事后觉得有些苦涩。若说这篇小说是杯茶,那么我自己的大学生活无异于是一杯白开水。曾问过许多的朋友,他们的相法几乎和我一样,完全沉浸在上课、考试、打游戏之中;时不时冒出一些相法,付之行动的还会有些下文,否则,便烟消雾散了。
其实,我写作还有另外的目的。这两年我发现我内心的想法越来越多,有些慢慢地能明白,而有些还不能。我想,这可能也是多数人所思考过的,或是正在思考的。我想把它们呈现出来,可能会有些不成熟,或是显得有点极端,但至少那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没有必要回避。
小说中,从学校的环境到各个人物,无疑是我虚构的。但我想,我们身边一定存在类似的人,发生过类似的事。我所展示的大学其实只是现实中的冰山一角,小说中时间跨度只有一年,而大学却有四年。因为我现在也还是一名大学生,我也不知道后面的生活会是怎样。但到目前为止,我体会到的东西几乎都在小说中有所体现。
写作的过程让我学到了很多,我也希望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事情让我像这样笃定。最后我想说,我可能是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也可能谁都不是。
第一章
太阳早已升起,铁轨两旁的树木在初秋的清风中慢悠悠的摇曳,后面的蓝色屋顶上闪着一片片白光,几只不知名的鸟晃动着翅膀,似乎是在晒着太阳。两排涂着绿漆的围栏将这一切挡在铁轨之外,灰白色石子和绿色的草木之间所形成的明显对比使得这人工的分界线有些多余。两条笔直的铁道线从远方倾泻而来,不知它们是从何处分离开,又在何地重新汇合。
地面略微有些震动,细小的沙石轻快地弹离地面,铁与铁之间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一列火车呼啸而过,像一条长蛇似的消失在那几只鸟的视线之中。其中一只腾空而起,似有一种“春山无伴独相求”的意味。
对于鸟来说,那列火车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对于车上的人们来说,那些鸟也是如此,他们甚至不会向窗外看上一眼,只是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车厢上方的行李架上几乎没有空余的位置,这并不奇怪,正值九月,马上又要开学了。就在此时,那些即将迈入大学校门的新生们心中除去兴奋,还会多出几分紧张,因为这列车正驶向一个在他们梦中多次出现的地方。也不知他们熬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好像只是为的这一天。可当这个梦就快到眼前的时候,一个个不和谐的音符却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了。有些前辈说,其实毕业证就是一张游戏的入场劵,它只决定了你在哪里玩,和谁一起玩,至于玩得好不好,还要看自己;又有人说,大学其实是一座城,是禁锢之城,亦是自由之城,也是无边之城;还有一种更加通俗的说法,上大学只是换个地方玩游戏或看电视剧,多数人也都逃不到“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这个怪圈之外。
每每想到这儿,齐方域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怀疑,还是失落,他说不清。可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己马上就要亲身体验这些了,为何还要在乎那些说法。他轻轻掀起窗帘,强烈的阳光刺得双目隐隐作痛。只见天空如同一条蓝色的绸缎,上面镶嵌着几缕柳絮般的白云,两旁的树木一闪而过,还没等看清,便消失了。
齐母坐在他身边,从包中的袋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下车了,吃个苹果解解渴。”
“我不吃。”齐方域又把苹果塞回妈妈手里。这不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但这次不知什么原因,他一坐上车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快要到了,你还得再容我说几句。父母不在你身边,凡事都只能靠你自己了。衣服一定要常洗,可别一放假就背一堆脏衣服回家。在学校要处理好和室友的关系,凡事多包容,多迁就一下。当然,也不能太软弱可欺了。还有我最想说的一点,晚上不要熬夜,熬夜常久了抵抗力就会下降,到时候什么病都来了……”齐母就像是背课文一样滔滔不绝,说得齐方域心烦意乱。
“行了,妈。这话你在家都说了一百六十遍了,我都背下来。什么早上一定要吃饭;别在网上乱买东西;钱不够了就管家里要,千万别去借之类的,我说的没错吧?”
“还算你没忘。”齐母换了一个姿势,手里依然拿着那个苹果。
车厢里有些嘈杂,在他们座位的斜对面,四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在那里打牌,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中间过道上也站了一些人,由于在开学季,车票吃紧,许多人买不到坐票,所以只好靠着椅背,看着手机。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还是觉得有些闷热。
齐父穿过过道,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我在那里坐着无聊,过来看看。”因为只抢到两张连坐的票,所以只好委屈一下这个一家之主了。他活动了一下上半身,坐了这么长时间,难免有些腰酸背痛的。
“你跑过来行李可别丢了,重要的东西可都在你那里呢。”齐母话里略微有些抱怨。
“没关系,我让旁边的两个学生帮忙看着了。话说我和他们聊了聊,他们可都是985的,和咱儿子一样,今年刚去上大学。”
“那又怎么样,毕业之后的发展又不只是大学决定的。”齐方域听得出来,母亲这话是在给自己鼓劲,天底下的父母好像都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齐父见讨了没趣,扭过身对齐方域说:“我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一个寝室六个人六条心,你要多注意注意……”
“爸,我发现你们俩可真行。”齐方域瞅着父母,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妈刚才还跟我说要和室友处好关系,你这时候就来拆她的台,真有意思。还有,我住的是新校区,是四人寝。”
齐母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伸手把苹果塞到齐父手里,“带上这个赶紧回去,等会儿下车人多,东西别弄丢了。”
齐父答应了一声,转身就把苹果往嘴里塞,“别说,还挺甜的。”
火车就快要进站了,发出呜呜的长鸣声。站台上的人们抓紧了行李,向两侧靠拢。工作人员高声喊叫着维持秩序。车慢慢地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踩着红色的踏板,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像蚂蚁出洞般向外走去。霎那间,出站口的楼梯就挤满了人,一个挨着一个,仿佛是一条条纸船,顺着河水涌向下流。
按照早就计划好的路线,他们三个坐上了公交。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就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地方。当学校的大门出现在他们的眼眸中时,齐母的反应是最强烈的,拿出手机不断的拍照,又让别人帮忙在这里拍了个全家福。校门是用黑色的大理石磊成的,上面用金色的大字写着学校的名字。校门内外,人群涌动,像开着庙会一样热闹。有许多像他们一样,一家三口,带着沉甸甸的行李,有说有笑,走进校园。
齐方域刚刚跨过校门,就有两个穿着白色广告衫的同学向他们走来,“同学,你是哪个专业的?”
“自动化专业。”齐方域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新来的人做每件事都会很小心。
“顺着左边这条路往前走,就能看见你们院的迎新处。到那里签到,会有人送你们去寝室。”
齐方域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条路两旁各长着一排高大的树木,树枝在道路上方交错纵横,阳光透过树枝树叶中的缝隙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金色斑点。树木中间挂着许多标语横幅:欢迎新同学。整条街都被树木的阴影所覆盖,迎新处设置在这个天然的避阴所里是再好不过的。
自动化学院的迎新处是在最里侧的街道拐角,前面摆了一排桌子,后面是几排椅子,坐满了穿着由赞助商提供的衣服的学长学姐。还有两个负责照相的学生来回走动,不时举起相机,记录下这一刻。桌子前还有排不带靠背的凳子,几乎做满了前来报到的新生,家长们站在他们后面,弯下腰,孩子有说不到位的,他们赶紧做补充。
终于空下来一个位置,齐方域赶忙走过去坐下。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自己是哪班的吗?”坐在他对面的女生扬起脸,问道。
齐方域这才看清她的脸。白皙的皮肤,齐肩的黑发,发端微微烫过,一侧顺着脸颊倾泻下来,另一侧收拢在耳后,富有灵气的眼神正好扫在他脸上。
“齐方域。”他怔了怔,“好像是六班的吧。”
那女生把身子往后一挺,扭过头冲着旁边的人说:“把六班的名单递给我。”
时间不长,名单递了过来,坐在她旁边的男生不由得抱怨了一句,“怎么又是李楚南班上的。”她没搭话,把名单摆在齐方域面前,让他在自己名字后面签字,又让他加了本班的群,而后交给他一个档案袋。
齐方域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张学生卡,上面有自己的照片;一把钥匙,黑色的柄上贴着白色的胶布,上面写着413三个数字;还有数不清的白纸,现在还来不及看。
“你手里的那张学生卡非常重要,在学校买东西,洗澡,进入图书馆,考试等等,都要用到它。你通知书里附赠的那张银行卡和它是绑定的,可以往里面充钱。刚刚让你加的群要特别关注一下,你班班导或者导员有什么事都会在群里通知。男生宿舍是在五号楼,会有学长送你们过去。你把录取通知书留在这里就可以去了,祝你有一个好的开始。”她时而停顿,生怕对方听错一个字,但语速却不慢,可能是因为说太多遍的缘故。
齐方域站起来,给后面的同学让了位置。有一位学长接过了他手里的拉杆箱,领着他们前往宿舍楼。路上,齐母不断向那男生打听这打听那,什么有关于学习考试,放假时间,甚至是食堂的饭好不好吃,澡堂水热不热,问了个遍。弄得齐方域都点难为情,这学长不仅为自己拿行李,还要替自己忍受老妈的唠叨,真的是有够倒霉。
到了413寝室门前,学长擦了一把汗,匆匆离去。暗红色的铁门半开着,门旁边的墙壁上贴了张纸,写着“1程硕 2谢一帆 3苏子扬 4齐方域”。看来就是这里了,这数字应该代表床号吧。齐方域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推开了门。
房间不大,但光线很足。地上铺满了淡黄色的瓷砖,中间的空间也只够三个人并排站立。两侧各两套床具,上铺是床,下方是一张桌板,旁边还有一个衣柜,都齐刷刷的涂着银灰色的漆。正对面是阳台,里面挂着几件洗好的衣服。在这十几平方米的空间里,竟已经有三双眼睛在打量着他们。一号床位的同学冲着他们点点头,又玩起了手机;二号三号的同学正面对面的坐着,显然,齐方域的来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们好,我是四号床的。”齐方域向他们打了招呼。
“哦,我叫程硕,他是谢一帆。”程硕站起身,向他拱了拱手,谢一帆也走了过来。唯有坐在三号床前的同学只是站在原地,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或许看见新同学有些紧张?齐方域主动走过去,伸出右手,“我叫齐方域,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寝室的了,还请多多照顾。”
“不好意思,我是隔壁寝室的。我叫宋文远。”虽是这么说,他还是礼貌的和齐方域握手,“我和谢一帆是老乡,过来聊聊天。”
“没关系,那我们也应该是一个班的,以后相互帮助的时候还多着呢。”齐方域这才注意到,三号床边虽然立着行李箱,但完全没有打开,床板也是空的,不像一,二号床一样铺着被褥床单。
齐母趁着齐方域和同学聊天的时间,打开了行李箱,把一件件衣服裤子用衣架挂起来,送进衣柜。齐父爬上床,铺起了被褥。齐方域也过来帮忙,一家三口忙得不亦乐乎。谢一帆和宋文远继续用别人听不懂的家乡话聊着天,程硕又玩起了手机,三组人互不影响,气氛显得很和谐。
太阳向西边移去,光线不那么强了。齐父看了看手表,又望着已经收拾好的床位,微微叹口气,“咱该回车站了,可别赶不上火车。”
齐母点点头,嘱咐了齐方域几句,还把家里拿的特产分给了他的几个室友,这才和齐父出了寝室。齐方域把他们送到楼下,简单告别,便上楼去了。齐母出了校门,心情显得很低落,在去火车站的车上,她不断的翻着挎包,像是找什么东西。
“翻什么呢?”齐父有些不解。
“没什么。”齐母停止了翻弄,看了看窗外,“总感觉把什么东西弄丢了。”
送走了父母,齐方域松了口气。等回到寝室,宋文远已经回去了,空荡荡三号床位与自己桌子上堆满的东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不禁问了一句:“你们看见三号床的人了吗?这是他的东西吧。”
“是他的,一大早就来了。可是把行李扔下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谢一帆摆弄着手里的钥匙链,漫不经心地说。
他一个新生这会能做什么?或许在这里有熟人,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事。算了,跟自己又没关系,何必乱想。齐方域只“哦”了一声,坐下喝了点水,却听见门外有些嘈杂,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许多人从门口经过似的。
程硕站起身,“我想起来了,听说四点钟学院要带领新生参观学校。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下去吧。”
谢一帆却说:“你们俩去吧。我前天就到了,学校也逛了个遍,感觉也没什么意思。我记得群里说今天晚上六点在教学楼有个班会,我在寝室等你们,然后咱们再一起去。”
齐方域感觉他好像对集体的事不太关心,但也没多说什么。开门,随着人潮向楼下走去。宿舍楼门前早已聚集了不下百十来人,有几名学长在人群边上组织纪律,其中一个手里还扶着杆大旗,红色的底面映着黄色的几个字:自动化学院。
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动起来,齐方域这才回过头,仔细地看看自己的宿舍楼:由一块块灰砖砌成的墙的外壳凹凸有致,上面还有青色的花纹,砖与砖之间的水泥没有给这一切增添任何的违和感。六层楼的屋顶上树立着几个方形镂空的建筑,有一种西式的感觉。楼前的草地上,青松翠柏,还有几棵银杏树,可能是因为在海边风大的缘故,这些树木全部都固定着木质的三脚架。相同的宿舍楼连成一排,形成一个锯齿状。他数了数,一共有九栋楼,自己住的正好在正中间。
绕过住宿区,走在队伍中间的学长拿着麦克风高声向新生们介绍:“在大家左手边的就是学生食堂,一共三层。虽然我觉得饭菜不怎么样,但有一点好处,就是离宿舍近。前面那个正正方方的建筑是体育馆,它旁边就是操场,这个月末要举办运动会,就是在那儿开。大家再向右看,那边是教学区,一共四栋教学楼,都有编号,以后在上课的时候不要走错。它们中间围着的是图书馆,对咱们是免费开发的,平时开到九点半,只有周六四点以后闭馆修整。”
齐方域听得心不在焉,跟着人群向前移动,人与人之间狭小的缝隙使闷热的空气无法及时扩散,没走出多久他就热汗直流。
又转过一个弯,齐方域认出这条路是自己来报道时走过的,他下意识的向学院迎新处望去,透过密集的人影,恍惚发现那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坐在桌子后面的学长学姐也聊起了天,看来新生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静下不久的麦克风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比上次还大,“现在大家走的这条街叫做枫叶街,顾名思义,正是因为道路两旁种满了枫树才就此得名。这条街把整个学校围了起来,所以准确的说这不是街,而是一个环,所以无论是从校外哪个地方向里面看,透过围栏,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枫树。虽然现在叶子大都是绿色的,但一个月多以后,枫叶变红,纷纷落下的场面真的很壮观,有爱好摄影的同学千万不要错过。”
齐方域只听到“枫叶”这两个字,仰头向上方看去,似乎在观察树叶的颜色。目光穿过树叶之间的一个个窄缝,已经感受不到多少阳光了。
教学楼相比于宿舍楼显得更气派,更高大,但外形却是一个风格的。从教学区穿过,又经过了枫叶街,才绕回宿舍。上楼的时候,新生们都累的气喘吁吁。齐方域和程硕回到413与谢一帆会合,见三号床还是临走时的样子,也就不再过问,于是三个人一同去吃饭。谈话间,齐方域才知道程硕来自湖北,谢一帆来自安徽,因为学校有“同省不同寝”的规定,所以来自省内的齐方域想在宿舍里找到老乡是不可能的。
六点不到,他们走进教室。五班六班的班会是在一起开的,五班在左,六班在右,同学们都在低声细语。整个教室给齐方域的第一感觉只有四个字:阳盛阴衰,而且差距非常明显,六班三十人只有三个女生,五班稍微好一点,有四个。但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像自己这种专业,根本不会有多少女生报。
陆续又进来几个人,在第一排坐着的一个男生看人到的差不多了,便走上讲台,拿着名单开始点名。他留着短发,黄色皮肤又略显的有些发黑,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在确定一个不少之后,他放下名单,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首先很高兴你我都是自动化学院这个大家庭中的成员,我叫李楚南,是咱五,六班的班导,也是比你们高一届的学生。班导就好比是在大一新生和导员之间搭建起的桥梁,所以这段期间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跟我说,我的联系方式在群里都有。”他在说这句话时眼睛不经意间扫向门口,目光却停留了下来,但他随即扭过头,冲着大家说:“你们的导员来了,大家鼓掌欢迎。”
伴随着一阵掌声,一位大概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留着带卷的披肩长发,瓜子脸,化着淡妆,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个子不高,但很精神。掌声平息了下来,她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大家好,我叫林泉,你们可以叫我泉姐。之后的四年里,咱们就可以说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我希望大家都能一起走到最后,不要有一个掉队的。这四年你们学习,生活中有各种问题都可以找我,我会尽量帮大家解决。当然,现在你们对大学生活还不熟悉,对我也可能感到陌生。所以学校给你们配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帅学长,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
大家都笑。李楚南站在前面也有些不好意思。待到再次安静下来后,林泉又简单介绍了学院的基本情况,当然,学院取得的荣誉和在学校当中的重要地位占了大部分的说词。讲完了,林泉这才向李楚南走来,低声道:“这里交给你了,我还要去别的班级。有什么事咱俩单联系。”说罢,便扭动着腰身离去。
李楚南再一次站上讲台,“大家都是刚刚迈入大学的校园,对这里的许多事情并不了解。我呢,虽然只比你们早上一年,但却有很多话要告诉你们。可能之前你们听说过一句话,叫‘没挂过科的大学不是完整的大学’。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千万不要相信它,这只是那些挂科的人给自己找的一个很不高明的借口。挂科之后如果重修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我希望大家都不要体验到。第二件事,这几天可能有一些大四的或没领到毕业证的毕业生到你们寝室推销产品。我的建议是,不要买任何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你们基本都用不上,而且价格一般都不便宜,还有可能是假的。我这一届就有不少人吃亏了。这些人最常打的就是感情牌,利用你们善良的心理,说什么支持一下学长学姐的工作,就是因为欠了多少学分,毕业都成问题,才来卖这些来抵学分。但事实上他们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自己不努力怨不得别人。你们明天上午要到文体中心领书和军训服,下午还有一个新生入学会议,大概三点左右,大家不要迟到。在你们还没有班干部之前,各班还需要临时负责人,协助导员完成工作。从五班开始吧,谁想当就到前面介绍一下自己。”
一共有三个人上台,两个男生一个女生,说的形式都差不多,不是之前有过点当班长的经历,就是想要锻炼自己。李楚南没有表态,也没有让五班的人选,只是淡淡的说:“五班的要是没有了,那就轮到六班吧。”
话音刚落,就从教室前排走上一个男生,个子和李楚南差不多,但肤色比他白一些。来到教室正前方,先鞠一躬,然后用标准的普通话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苏子扬……”
苏子扬?齐方域忽然想起来,好像自己宿舍三号床的那个人就叫苏子扬。应该就是他了,没想到第一次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苏子扬的声音清楚的振动着教室里每一个人的耳膜,“我从小学就开始当班长,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年了,所以经验还算的上有的。我知道当一个班级的负责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我不怕。我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班级做贡献……”他说了接近一分钟,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紧张的神情,而且说出的话也句句有力,光是从这点上看,就已经超出之前几个人好几个身位了。
不知是六班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当这个负责人的意愿,还是被他的气场所镇住,再没有第二个人上台了。
第一次班会也随之结束。李楚南留下刚才上台的几个人,存了联系方式,又向他们交代了明天的具体事宜。五班的三个人走后,教室里只剩下李、苏两人。苏子扬小声向李楚南打听,“学长,那三个人选了谁?”
“为什么要选?让他们一起干呗,三个人总比一个人要轻松。再说了,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能力如何,只凭借说的几句话根本看不出什么。等到正式选班干部的时候,他们做的如何,大家基本就都清楚了,那时再选也不迟,若是现在就选我还有可能落埋怨。话说回来,苏子扬,你们班可真是让我一点也不为难。但就你一个人干,恐怕这段时间你会很忙。”他们边说边出了教室,李楚南随手将灯关闭,“等一会儿你们导员要给所有班导开会,你回去吧,今天你也够累的了。晚上饭还没吃吧,现在去食堂三楼还来得及。”
苏子扬的确早已饥肠辘辘,四肢也有些酸痛,也就不再推辞,说了声再见就向教学楼门口走去。今天是真的累,寝室的东西还没有收拾,都已经七点多了,赶紧去食堂买点东西回去吃。想到这儿,他加快了脚步。
“苏子扬,等一下。”
听到有人喊自己,苏子扬开始还以为是李楚南有什么事忘记说了。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向他走来的这个人自己从未见过。
那个人走到他面前,说:“你好,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齐方域,咱们是一个寝室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四号床的吧。不好意思,今天整天都没在寝室。对了,你怎么没回去?”
“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想着等你一下。”
“真是谢谢,我要先去一趟食堂,你要去吗?”
齐方域点头。
两个人出了教学楼,齐方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见不到你?”
苏子扬笑了笑,目光中带有那么一丝得意,“我去迎新了……”
苏子扬是一个人来的学校,父母想要送他,却被他拒绝了。他对“大学是在进入社会之前的一块实验田”这句话十分的赞同。实验田嘛,那就应该抓住一切的机会锻炼自己,反正是实验,错了也错的起。整理好行囊,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由于第一次自己出远门,晚上在卧铺上翻来覆去的,也没怎么睡好。下车之后,他记起父母的话:在火车站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做那些黑车,看好自己的东西,去找公交或地铁站。他照做了,平安无事的到了学校。签到之后,一个学长把他送到了寝室。还没来得及和刚睡醒的室友打声招呼,他心里便萌生出了一个想法,所以放下行李,急忙下楼去追送他的学长。
在二楼的楼梯口,苏子扬追上了他。“等等,学长。”他跑的有点急,气还没有喘均匀,“我想问问咱们学院迎新还需要人吗?”
“呵,像这种事,人总是不够的。”学长也大口地呼吸着,他听出了苏子扬话里有话,“问这干嘛?你不会想去吧。”
“没错,学长。我闲得很,想着要是能帮上忙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苏子扬故意没说什么要锻炼自己的话,因为那样可能会显得过于张扬。
学长摇摇头,“可是你是新生啊。让一个新生去迎新,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关系,别人问起我就说是我是完全自愿的。再说,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我是新生。”
学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带着他来到迎新处,给了他一件和自己一样的由赞助商提供的衣服,又和这里其他人说明了情况,之后便去忙了。那帮学长学姐觉得这事真新鲜,所以趁着空闲时间都过来和他搭话。一开始,苏子扬还有些放不开,渐渐的熟悉之后,就和他们聊了起来,又和许多人互留了联系方式。聊天中,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来对了,许多之前自己不懂的问题都被一一解答,再加上这些人都愿意在新生面前有意无意的装一装,所以他了解的事情就更多了。
送新生去寝室的任务他也完成了好几单。途中,新生们一口一个学长叫得他心里直发毛。开始几次他还和他们解释我们是同一届的,后来也就懒得再说了。中午坐在迎新处休息的时候,他还得到了免费的盒饭和水。给他发饭的学长在忙完之后,便也捧着餐盒坐在了苏子扬旁边,先乜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紧接着说:“同学,你是自动化学院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苏子扬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啊,学长。我是大一的。”
对面的人偏胖脸庞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下,接连被带动的还有他打卷的头发,但他又马上露出笑容,“哦,我刚才听说了。你是叫苏子扬对吧,我叫代琼,是咱们学院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
“学长,外联部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一出,代琼的嘴可就合不上了,一句句话就像是开了闸的河水一般喷涌而出。好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就等苏子扬问呢。说到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你有兴趣加入吗?我们十一之后招新。”
苏子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好你个代琼,吃个饭还不忘忽悠学弟。我告诉你,他可是我班上的,要抢人也经过我的同意。”
回头一看,自己身后站着的正是李楚南。苏子扬在与学长学姐聊天时就已经认识了他,也知道他是自己班的班导。于是站起来,笑着说:“班导,你来啦。”
李楚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继续坐下吃饭,“好好休息,别听他瞎说。”紧接着拉起代琼,把他拽到其他的桌子旁,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下手挺快啊,这个学弟我可早就看中了,你别跟我抢……”
下午的空气变得更干燥,苏子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又送了几趟新生,之后一直等迎新结束,和李楚南一去参加了班会。当然,齐方域对这些一无所知,在听到“我去迎新了”这句话时,表示更多的是不解。而苏子扬的回答依然和之前一样,“我闲得没事做。”
天刚刚黑下来,路灯的黄色光和教学楼窗户散出的白光混杂在一起,在道路中央留下了巨大的光斑。“你知道吗?迎新处的那些学长学姐都是咱们院学生会的。”苏子扬首先打开了话匣,“对了,咱班班导就是组织部的部长。在那儿我还认识了挺多,什么部长、副部长一大堆。咱们要是进去的话,大一也就只能当部员。听说是在十月份招新,到时候你要不要去?”
齐方域没有马上回答,在来学校之前他就不止一次听说过“学生会”这个词,但到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词依旧是一个神秘的领域,所以犹豫再三,也只是说:“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转过头来,他又反问苏子扬:“你呢?”
“我是打算去,但没决定去哪个部。今天听外联部长说学生会外联部最锻炼人,但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老王卖瓜呢。”苏子扬笑呵呵的说着,迈步走进食堂。
食堂一,二层晚饭时间过后就关门了,但三楼都是个人承包的,会开到很晚。这里就像是商场里美食街,一个个窗口紧挨着,卖的东西也各不相同。可能是刚开学的缘故,现在里面没有多少人。苏子扬随便买了点东西,打包之后,两个人就回宿舍了。
程硕和谢一帆早在寝室里等候多时,四个人终于聚齐,简单的寒暄几句,就帮着苏子扬收拾床铺,整理物品。一切就绪之后,也就到了睡觉的时间。在大学的第一个夜晚总是不平凡的,但若问起413寝对这有什么感觉时,答案一定是相同的:没什么感觉。因为四个人在熄灯之后都不约而同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苏子扬就接到了班导的通知:上午九点取书和军训服。当他在群里发布了通知,又把班级的人聚集起来抵达文体中心门口时,李楚南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导员让我跟你说,书挺多的,你班的女生光靠自己可能搬不动,让你帮着给搬上去。得,又多了点活儿,但是能在女生面前展示自己又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苏子扬也没犹豫,就答应了。
说的是上午九点,可看到文体中心门前排起的一纵纵长队时,所有人都知道,要做好等到地老天荒的准备。太阳向上升起,使人更加烦躁起来,人群中各种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六班的三个女生听说有人帮自己搬书,又见此情形,就只留下孙茗茗在这里等候,另两个先回去了。又等了近半小时,才轮到他们。在进入文体中心中央大厅看见地上堆满各种颜色,各种科目的教材时,苏子扬知道自己的任务可不轻松。待到全部发放完毕,他初步估计下,三份加一起大概四十几本,还是可以搬动的,而至于自己那份,就让室友帮忙拿回去吧。
从文体中心到宿舍楼几乎穿越了整个学校,为了躲避阳光,他们特意绕路从枫叶街回去。孙茗茗胳膊上端着三套军训服,塑料袋粘在皮肤上的感觉很不好受。苏子扬在她旁边走着,手里拎着两摞书,“哎,咱班女生是住在二号楼吗?”
“对。”
“住在几楼?”
“五楼。我们三个在一个寝,还有一个七班的。”
“你家是哪儿的?”
“四川。”
“比这里热吧。”
“……”
一路上基本就是苏子扬在问着问题,孙茗茗在回答,但她的答案就那么几个字,好像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到了二号楼下,苏子扬放下书,把呼吸调整的均匀了些,之后再次拎起它们,向里走去。因为他记得那条消息写的确实是“帮着搬上去”。
可还没等他进入楼门,就被在一楼大厅瞎转悠的宿管大妈拦了下来。大妈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拿了把圆形扇子,将门口堵住,“这里可是女生宿舍,你不能进去。”
苏子扬连忙解释,“阿姨,是这样的。我们导员让我帮忙把我班女生的书搬上面去,完事之后马上下来。”在旁边的孙茗茗也帮着补充了几句。可是大妈的态度依然十分坚决,“不管谁让你们搬什么东西,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说一句不太好听的话,你们那帮学姐有的在宿舍里都不穿衣服,你进去实在不合适。”
两个人听到这理由真是哭笑不得,苏子扬又说:“阿姨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就把书放在五楼楼梯口处,不进走廊。”
“那也不行,谁知道你上去之后还做什么了。”大妈的头摇晃着,穿过楼梯口的风轻轻吹动她肥大的蓝色工作服。
“阿姨,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后面跟着我。”苏子扬显得有些不耐烦,真不知道这大妈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大妈冷笑一下,“我跟你上去?要是这期间出点什么事谁来负责,是你还是我?我跟你说,我不是针对你们,在这之前就来过两伙儿人,也是说帮忙搬书的,我都没让他们进。”她说完,便一屁股坐在门旁的靠背椅上,大有一股要是想进就从我身上跨过去的豪迈。
苏子扬见此情形,先把手里的书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手机。多年当班长的经验告诉他,遇到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老师打电话。可这里没有老师,那就该打给导员了。
电话接通,苏子扬不慌不忙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的一清二楚,本想着让泉姐帮着跟这白痴大妈解释解释,可对方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扔给他一句话,“你已经满十八岁了,自己想办法解决。”苏子扬放下手机,心里有些茫然。说的倒是简单,可就这情景,怎么解决啊?
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多,不时就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孙茗茗显得很尴尬,再加上几分不耐烦,便对苏子扬说:“你回去吧,我们自己把书搬上去。”紧接着她就给室友打电话,没等苏子扬反应过来,就已经接通了,“你们赶紧下来搬书,我一个人搬不上去。不是……哎呀,来了,大妈不让进。……怎么没想办法,没用。什么怎么搬,你没长手吗?……别再跟我胡扯了,你们到底下不下来。我告诉你,你们要是不下来我就把我自己的书搬上去,你们的我可不管!”孙茗茗脸憋的通红,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最后用力的戳了下手机,挂断了电话。
苏子扬听得直缩脖子,心里感叹到: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女生生起气来这么不给人留情面,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孙茗茗缓过气来,见苏子扬正看着自己,表情就像发现了什么新物种似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你赶快回去吧。”
“那好吧,这事真有些惭愧。我回去了,再见。”
回去的路上苏子扬还不断的在想,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儿?可真是出师不利,看来这个负责人真不是好当的。
到了寝室,他还不停地向室友抱怨。齐方域听说他说完,忍不住笑道:“可能那个大妈看你不像好人,所以不让你进。
苏子扬一撇嘴,“你看她理由找的,还那帮人都不穿衣服,鬼才相信。”
他话音还没落,就见寝室门一开,对面420寝室的王卓赤着上半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刚刚发的军训服。他胖大的身躯上裹着一层腻汗,“咱这军训服有没有再大点的了,给我发的这个穿上都露肚子。”
苏子扬接过衣服看了看,果不其然,这个最大尺码的衣服跟他相比还是小了许多。于是他说:“那好吧,我再问问导员能不能换,之后在通知你。”
王卓走后,苏子扬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事太多啦!”
下午的入学教育也是在文体中心举行,礼堂上空散出的黄光映在深红色的座椅靠背上,使其颜色显得更加鲜艳了些。在前方舞台靠左侧的黄金分割线上,有一张讲台,桌上立着一台黑色话筒,几个人在舞台两侧的帘幕来回穿梭。林泉组织着本专业的新生在各班的指定位置坐下,还特意叮嘱要好好听,不可以玩手机。可尽管如此,真正能从头听到尾的人也不多。
讲话大致分为三个部分,先是各个专业本身的优势以及之后的就业形势,这个话题对于刚刚迈入校园的他们来说还有些遥不可及。之后讲的就是新生的注意事项,老师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清了清嗓子,“在这里,我要揭穿一个伴随你们多年的骗局。你们肯定常听家长或老师说过‘现在要好好学习,等上了大学就轻松了’这句话,但很可惜,这是假的。如果你们真的以为在大学就不用学习了,那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大学里都是学分制的,只有修够指定的学分才能毕业。如果挂科了,那么这一科的学分你就得不到,只有重修过后再通过考试,才会给你。咱学校每年都会有已经毕业的同学回学校重修,只是因为他们的学分不够,无法给他们发毕业证。而且学校还有要求,挂科超过二十学分的接受处分,超过三十的留校察看。我不希望在座的各位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我更不希望你们考试作弊。挂科可能是因为能力差点或是不够努力,其实学校也不会特别难为你们,可作弊却说明你人品有问题。一旦被抓到,直接开除,不留任何情面。你们可能会问,为什么我刚刚上大学老师就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其实我只想告诉你们,大学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最后,老师又说了学校的教学安排和假期情况,其中令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的是:军训将在今天晚上正式开始。
苏子扬刚回寝室就换上了军训服,再把帽子戴上,站在镜子前一照,还真挺精神。齐方域在他身后拍拍他肩膀,“别臭美了,接下来的十多天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到时候可能看见这身衣服都难受。”
“那倒不至于,我挺喜欢它的。要不是我视力差点,都有可能去考军校或公安。”
“别抱怨了,原本体验不到的事学校不是帮着让我们体验到了嘛。赶紧下楼吃饭,六点钟可就集合了,第一次我可不想迟到。”齐方域拿起军训服中的长袖外套,就向外走,另三个人也紧跟着出了寝室。
吃罢晚饭,四个人走向军训的集合地点。程硕和谢一帆走在前面,齐方域和苏子扬在后。齐方域的目光无意之间向前一扫,便叫了一声:“嘿,你们哥俩儿肩章戴反了吧。”
“哈?”谢一帆回头看了看齐方域,表示不解。程硕则歪过头看看肩膀,又和周围同样穿着军训服的同学比对了一下,才发现其他人的肩章都是方形在外三角形在里,只有他们的正好相反。他转身对谢一帆说:“不听你的好了,赶紧改过来吧。”
谢一帆一边拆着肩章,一边说:“怪不得刚才我看见有几个女生朝着我这方向指手画脚的,还以为是我帅气的外表吸引住了她们。”
“我的天,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
军训的地点被安排在了枫叶街上。校方这么做也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晚上还好,若是在大白天顶着烈日站军姿,那滋味肯定不好受。集合完毕,教官站在队伍面前,他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立着,肩章上画着一个拐和一对枪。他长得浓眉大眼,黝黑的皮肤,若是换身衣服站在人群中间,肯定是个帅哥。
“大家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郑,你们要叫我郑教官。”他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但却有力,“今天晚上主要的任务是和大家见面,确定集合位置。明天早上七点半就在这里集合,谁要是迟到,可别怪我不客气。着装的要求是必须穿军训服,而且你们在训练的时候,口袋里不许装像手机、钱包、镜子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女同学的头发也要梳起来,别披头散发的。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都没吃饭?还没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大。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这次郑教官还算满意,“军姿半小时,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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