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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如寒冰,如急雨,每一剑砍下,都将空气撕裂。这剑力,足以斩断一座高山了吧。
“啧。”红色的骑士不住得倒退,用手上拿着的阴影挡住了一次次的剑击。
能与那把剑匹敌的防具,世上只有那么一件。
可尽管如此,骑士还是在躲避。剑与盾相撞的闪光,即使在白天还是那么得耀眼。
这把剑能杀死一切事物。
可是,骑士喃喃自语,不住得斩断空气,这大气里的能量就会消耗殆尽吧……
敌人也一定明白这一点,可是尽管如此,他手上的力道依然没有减缓。
战斗还在持续,可拖的越久,骑士的内心就越不甘,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他决定卸去手上盾的全部伪装。
阴影中,露出了盾的一角。那是炫目的亮白色。
“咦。”敌人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了那盾上,有惧怕,有吃惊,但转瞬即逝。
原来如此。
他内心的惧怕吃惊转变为哀伤,手上的剑也渐渐慢了下来——那么——他的内心下定了决心。
剑是冰晶,那把从阴影中慢慢显现的盾,也是冰晶。
那把盾和寻常的盾有些不同,它将现实进行了重塑,再将其实体化。在现实中的那个东西,挡住了无数次的攻击,那么,以它为原型制造的盾,也理应有着绝对防御的能力。
敌人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盾的显现——就是现在,他大叫——
在盾露出原型的那个瞬间——
“啊!?怎么会……”骑士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在阳光下,剑和盾裂成了碎片。破碎瞬间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充斥着整个空间。
冰渣在阳光下射出耀眼。
……
骑士和敌人消失了。
1.
嘀嗒…
今天的空气和往常有些不同。这是身为我对于环境变化的唯一感知。
哦,也并非仅仅只是这样。自己周围的温度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可是,这更让人觉得不对劲啊…
嘀嗒,嘀嗒。
温度降低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环境温度,指针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又是这样。我明明感受到了啊。
在很久以前的一天,我的感觉变得十分敏感。嗅觉、视觉、味觉、听觉、触觉,我对周围的一切变化都能够在一瞬间解读。可是,我发现,与此同时,我对周围人的情感却变得很淡。准确一点来说,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兴趣,我找不到那些东西的所作所为究竟有什么意义,我更找不到他们活着的目的。
——甚至包括我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自己时刻做着“活着”这件没有目的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扪心自问。既然没有目的,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活着。活着?活着!
我的内心渐渐变得烦躁。
——我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感觉的机器。
——我似乎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的情感。
——我似乎只能在没有生命的事物上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嘀嗒,嘀嗒,嘀嗒…
一日将尽。
我又听到了时钟走动的声音。
真是可笑,偌大的一个房子,我怎么只感受得到时钟的走动呢。
我望向窗外。
这就是一座寂静、寒冷、荒废殆尽的死城。没有行人也没有暖意的光景宛如照片般散发着人工气息。这就是临近午夜的城市。
不知为何,我只觉得,我很喜欢这样死寂的城市。真是令人兴奋。
温度又下降了。大脑这么告诉我。
我移开视线,注视着时钟。
那个时钟并没有挂在墙壁的正中间,硬要说的话,它似乎将墙壁分割成了黄金比例。它的形状与其说是奇特,不如说是奇怪。厚重的表皮,配上分明的棱角。可最令人感到诧异的的,应该是它的颜色吧。那是纯洁的白色,参杂着些许透明。它虽能反射亮光,但大部分亮光却像是被吸收了一样。让人联想到……呃……联想到冰。这是我能想到最恰当的比喻了。
咦……这个时钟,形状好像有点像是盾啊。脑海中闯入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念头。呵,父亲的喜好还真是独特啊!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
小时候,因为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我被他人视作异类。可是父亲并不这么想。每次我受到了他人的排斥,父亲总会站在我身边,用一种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联想到黑夜里的猫头鹰。眼神中没有安慰,只有锐利。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会摸着我的脑袋说:“没关系,不要再伤心了,我们回家吧!”
我不太理解“伤心”的含义。不,应该说,曾理解过“伤心”的含义。只是后来失去罢了。所以,对于这样的我来说,这样的安慰对我毫无用处。
——我,并不需要安慰。
一切从他人口中了解的情感,一切从书里看过的情感,和我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两条平行的直线,是不会有交点的。
嘀嗒嘀嗒。
声音中参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嘀嗒嘀嗒。
好像,有人来了。——我听到了脚步声。是谁?是男是女?我心中冒出了疑问。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
叮咚——
门口传来门铃的响声。
我犹豫着。快午夜了,会是谁呢?
父亲上周去出差了,至今未归。据他说,他要在国外工作一段时间——可一段时间,究竟是多长呢?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持续的响着,门外的客人——暂且把他当作是客人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走向房门,握住了把手。并不是抱着父亲回来了的期待,只是单纯地,不想让门外的人等待太久罢了。
我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青年。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身上散发着汗味,尽管味道很浅,却也被我捕捉到了。看来,他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吧。我继续打量着他——蓬松的黑发,不显凌乱,反而十分柔和。他还有着一张温和的脸庞,似乎时刻带着笑意。但此时,他的脸却绷着,鼻翼上沁出微微汗水。
他像太阳一样。和周围的寒冷并不相称。
他双手手腕上分别戴着两个手环。
手环似乎不同寻常。在手环周围,气压低得可怕。周围的空气不断地向手环周围扩散。那是什么?我感到很奇怪。
“别管这个。”他发现我的目光正盯着他的手环。
“现在,我需要你跟着我走。尽管解释起来有点困难,唔…简单来说,我受到一个朋友的嘱托,他让我带你去见他一面。”
他面对着我说。语气中带着急切,却又不乏一丝腼腆。
是因为对着女孩子说话而有些害羞吗。
我抬起视线看着他。他的眼睛看向一边。
我第一次开始仔细打量他的双眼。
那是黑色的一潭,清澈而明亮。
那是一种毫无瑕疵的美。
为什么我会觉得它美呢?因为它流露出了真实?因为它流露出了坦诚?抱歉啊,这么高尚的词汇的意思我并不是很能理解。我心里不知道在给谁道歉似的这么想。它让我联想到了狗的眼睛,一样的无瑕。
看着他的双眸,我忽然感到很舒心。真奇怪,我居然对活人产生这种感觉,我暗暗咂舌。但只有一点我十分确定——他和父亲的眼神完全不同。
“公园。”
“咦?抱歉,我没听清。”
他皱了皱眉,似乎对我不专心听他讲话而有些愠怒。老实说,他这个样子好像挺可爱的。
“嗯…我的朋友让我把你带到公园,他想见你。”
“现在?”我淡淡地问。
“嗯。”
深夜?男人?我孤身一人?
不行不行,我心里拒绝着。
可是,在拒绝之前,我问了一个早已猜到答案的问题:“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话一出口,我就开始暗骂自己的愚蠢,是男是女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这种不成熟的话,亏我还问得出。
“男的。”
他察觉出了我话中有话。
“呃…我…你…你也不要太在意,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虽然现在临近午夜,不过他一定是有事情要找你帮忙。他应该没有恶意。”他慌忙地解释着。
呵,说的还真是直白啊。我心里开始嘲笑他的耿直,渐渐对这种可爱有了一丝不屑——这种话,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口,会让人感觉很别扭。我渐渐有了不耐烦的感觉。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扭扭捏捏——可总觉得,这种语气在哪里听到过——这或许是我的错觉。
“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见我?”
我干脆地问道。
“不太清楚。”
他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
带着对他的不感兴趣,带着对夜间出门的抵触,我拒绝了他。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我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就把他拒绝在了门外。
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可谁叫我对这种琐事毫无兴趣呢。
嘀嗒
嘀嗒
时钟的走动,依然没有停止。
嘀嗒
我也该上床睡觉了吧。
嘀嗒
真是的,我怎么还在想着今天的那个不速之客。
嘀、嗒
时—间—?
嘀——钟声敲响——
午夜了。
——我突然嗅到了腐烂的气息。
不要在午夜的时候出门。我想起了父亲的话。
窗外的高楼,在月光下显出剪影。就像是恶魔的影子。
——这个晚上,真的很不对劲。
我警觉地站了起来。
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
在哪里?在哪里?
我拼命地感知。
走到窗边,俯瞰着这座死城。
死城,不应该有生命。死城,是死者的乐园——我心里蓦地感到一阵暖意——那是和看着那个青年的柔和眼睛的暖意所不同的——一种真正的快乐。
我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个公园。
那种肮脏却又令人兴奋的气味,正是从哪里传来。
树是黑色的,池塘是黑色的,亭子是黑色的。公园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只有路灯的灯光忽明忽暗。这黑色,广阔到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厌倦。可越是这样,就越像是一件艺术品。这艺术品的作者,是谁啊。
不要去。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直觉。
可是——
人怎么能战胜自己的本能呢?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那片黑影。我和死亡,或许本就是同行者。
因此——我要做的,就是否定那片污秽。
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吧。
我带着微笑。
迈开脚步。
小跑着。
如泉水一般清澈的月光洒在这沉静的城市上。给城市铺上了梦幻,却也将阴霾蒙在我心的周围。
我的心,好冷啊。
腐烂的气味越来越浓,不知不觉中,我的眼前,公园在展示着它的全貌。
我注视着它。这是?
这是——活人的囚牢。我的内心这样告诉我。
在那里面传出了那种让我心生厌倦的气味。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将其破坏掉。
突然
“砰——”
耳边传来枪响。
远远地,在公园中央。
我一直想知道,魔术究竟是什么。
如果把“魔”理解为魔幻般的、有魔力的。那么魔术就代表着有着魔力的技艺、手法。可那些所谓的魔术师,却总是令我大失所望。他们站在观众的面前,要么放飞鸽子,要么耍扑克牌,再或者把自己关在一个紧锁的箱子里然后向观众们炫耀着他们的顺利逃生。
我实在不明白这种表演有什么意思。他们无非是一群只会变戏法的人。是的,仅仅只会变戏法而已。用语言和行为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向别处,然后在背地里为他们即将表演的把戏做准备——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他们还在表演开始前不断地向观众们展示着他们道具的完美无瑕,可这只是为了让观众更加吃惊,使自己获得更多呼声罢了。他们所准备的道具早就被他们动过了手脚。
这种事情,我能在他们表演时,当场看破。
可偏偏有这种愚昧的观众。但这又能怪谁呢,他们没有和我一样敏锐的目光。
要是真有谁是错的,就是魔术师吧。以虚伪,欺骗人们,谋取利益。
在第一次看“魔术”表演的途中,我便离开了。从此,我对魔术不屑一顾。
但当我跑向枪声响起的地方时,我却看到了一次真正的魔术——没有伪装的一次表演。
对着他射出的子弹,在他身前一米处极快地开始减速,然后在他身边停下。那失去运动速度的子弹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半空中。
使子弹停下的那个瞬间,不足0.1秒。
这已经不是用常理能够解释的现象了。
我,不,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看透他所使用的方法。
视线移向那名表演者,发现了一双刚刚才见过的,清澈明亮的双眼。
是他?!为什么?震惊正在逐渐赶走我那想要去否定、想要去破坏的欲望。
为什么他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做到这种事情?这明明不是电视中播出的那种幼稚的电影、电视剧啊!
当然,这同样也不能被称作是一场魔术表演——称它为围杀会更准确吧!
黑夜里的五个身影,是五个人正穿着黑色的衣服。他们拿着枪,对着那名青年扫射。同时,将他们的脸隐藏在阴影里。
黑色。
看着他们,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咬牙切齿。
我突然发现了自己讨厌黑色的理由。
在黑夜里,黑色是最好的伪装。用黑色去隐藏自己的样子,隐藏自己的身份,隐藏自己的行动。为了伪装,他们戴上了名为黑色的面具。
可是,我讨厌伪装。伪装,是一种欺骗。伪装,更是一种虚伪。
我一直想找到一份真实。可我找不到。在这个社会上,人们戴上了一个又一个面具,隐藏真心,将自己扮演的角色演绎到底。真是,可悲啊。
或许,这,就是我对人类毫无兴趣的理由。
或许,我是早已厌倦了这样的世界,所以才一直找不到自己活着的理由。
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寻找真实,结果终会一无所有。
在那名青年的身后,半跪着另一个男子。血液正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脚踝处流出。他被枪打中了吧。可是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那点疼痛似的。双手用力地,抱着自己怀里的一名少女,像是在保护着她。
少女面容清秀,她的长发披在身后,左右两边各有一束头发在耳畔稍微扎起后垂到胸前。她有着一种洁白色的皮肤,尽管在黑夜里,那明丽的样子依然能够轻松抓住人的视线。但这皮肤也不显苍白,两颊上透着微微红润。这微妙的平衡感,让我想到了簇拥在一起的白百合,清纯、典雅。
此时,他正静静地靠在那名男子的怀里,闭着双眼均匀地呼吸,挂着安详的笑。战斗就这样近在咫尺,还被敌人所包围,她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又一次激起了我的破坏欲。
那名男子则死死地盯着敌人,也盯着那些浮在空中的子弹。眼神中透露着慌张,还有些许绝望。
嗯,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输。——我也真切地感觉到。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一方不断地进攻,而另一方被迫防守。敌人的进攻不会停止。可防御呢?难道不会被打破吗?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绝对防御的神话。
先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才可以挡下子弹。可坚持了那么久,他应该已经要撑不下去了。我看着他,心里略微抱有一丝遗憾。本来还期望他可以赢的呢。
他早已经汗如雨下。
为了能够守护自己身后的人,他承受住了一次次子弹的冲击,丝毫不敢移动自己的步伐。以他的能力,抛下那两个人自己逃生,是一定可以做到的事情。可是,比起失去这两个人,他选择了三个人共死。
那样,明明什么也得不到。
“真傻啊。”嘴角吐出了这句嘲笑。
看来这出戏马上就要落幕了。
黑衣男子的胜利,那名青年的败北会成为这场屠杀的结果。
心中那份曾有过的兴奋与破坏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渐渐地消失了。
哎,生活还是那么的毫无意义啊。
我叹了口气。转过头,准备回家。
……
在周围,还是有着和刚刚一样的树木,一样的楼房,一样的明月。
第一章 迷尸(1)
实验室里,隔着厚重的玻璃屏障,一个看似身单力薄的少女在和面前的巨大机器战斗着。
说是战斗可能不是很准确,少女只是在前方横亘着一层层厚厚的冰,用来抵御机器的猛烈撞击。
“好,继续加大功率。”在玻璃屏障外,身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说着。然后轻轻按下显示屏上的“+”号。
电子音:“功率输出,从82%上升至83%”
那声音,也传进了少女的耳朵吧。
她咬着下嘴唇。
没有出汗,只是在不停地喘气。汗液在沁出的一刹那,就已经被凝结成冰了吧。
在那个男人身后,凌晨云静静地看着少女。
和男人的严肃的神情不同,他的脸上带着关切。
“砰——砰——砰——”敲击声持续不断。少女像是承受不住了似的,向后踉跄。但随即又稳住了身子,继续抵御着撞击。
“还没有到极限吗?”男人喃喃自语。
电子音:“输出功率,从83%上升至84%。”
“喂,你还要增加功率吗!你没有看到她已经支撑不住了吗!”凌晨云冲上前,带着对男人的质问。
男人背对着他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眼睛仔细地盯着少女。
“砰——砰——”
然后,少女带着痛苦的神情摔倒在地上。面前的冰之盾顿时消失。
凌晨云立刻关闭机器,打开玻璃屏障的入口。
“不要进去,现在……”男人在身后大叫着。
凌晨云没有理会他,把他抛在身后,向少女跑过去。
“好冷……”
进去之后才知道,这个实验场所里是多么冷。冷到接近真空。空气在这样极低的温度之下早已液化,甚至凝结为固体。
“咳。”凌晨云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在前面,少女失去知觉似的瘫倒在地上。
看着她,他内心心痛不已。
他把她抱起来,往回走。
是感受到了吧,少女模糊中发出一声呓语,然后缓缓睁开眼。
“大哥哥,我又进步了呢。这次从80%上升到了83%了呢!”她苍白的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
“先别说话,休息一会。你的身体……好冷。”
说自己感受到冷是谎言。凌晨云的手臂,早就因为这里绝对的低温环境而失去知觉了。
他带着她走了出去。
“不要每次都在试验结束的时候冲进去!”男人抱怨着,“你以为你的身体能耐受多低的温度啊!”
“那您以为她的身体能耐受多低的温度呢?”凌晨云反问。
“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是——”
“实验品?所以不需要像关心一个人一样去关心她?”犀利的问句,流露出凌晨云的强烈不满。
“她的体质和我们不一样。她能够承受的温度,是人类无法突破的。”
凌晨云把少女放在一张简陋的床上。环境温暖的感触使他与她渐渐恢复了知觉。
“我只知道,她现在需要好好地暖和一下身子。”
“身体冷,不代表她的心也是冷的啊。”男人淡淡地解释道。然后缓缓摇摇头——
“小云啊,你还是不理解我和你父亲想要做的事。”带着哀春惜时的伤怀,男人这样说着。
凌晨云看着他。
他知道,他知道父亲和这个男人建立这个实验室的目的——创造出全新的人类。
但是在一年前,父亲却不幸病逝。父亲把实验室的管理权交给了和他有着相同目标的男人,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姚亭。
就是此时此刻,站在凌晨云面前的那个男人。
姚亭向他走近,低头看了看手表。
“今天也不早了,你带着小芬回去休息吧。然后老样子让她记得来体检,一个月以后进行下一次试验。”
凌晨云默默点头。
“啊还有…”姚亭继续说道:“明天下午来找我一下,我希望你可以去调查一些事情。”
姚亭注视着凌晨云困惑的表情。但并不打算做什么解释,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小芬,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我们回家吧哥哥!”
原本躺在床上的,名叫小芬的少女,现在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仿佛刚才的痛楚都不存在似的,用欢快的语气对凌晨云说。刚才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
“嗯,我们走吧。”
凌晨云伸出手,小芬握着它。
“姚叔叔再见!”
和姚亭道别之后,凌晨云和小芬离开了实验室,往家的方向走去。
和小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凌晨云刚上大学。那个时候,小芬只有12岁。
听父亲说,是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孩。
“你要像爱护妹妹一样爱护她哦。”父亲如是说。
他看着她,感叹着“真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啊”。然后用手摸了摸她的秀发。
左右两边各有一束头发在耳畔稍微扎起后垂到胸前。他觉得这是她最有特色的地方。
小芬没有觉得反感与无措,只是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大哥哥。
那一年,父亲刚刚成立了自己的实验室。
现在想想,在那个时候,父亲是不是就已经决定把小芬当作实验品了呢?
父亲提出“创造出全新的人类”这个想法的时候,凌晨云觉得很新奇。父亲崇尚科学,却又极度地厌恶科学。这里的科学不是指知识,而是指工具。从古至今,人类都是在不断地利用、发明各种各样的工具,试图解决生活中许多困难的问题。结果也的确如此,他们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是与此同时,“没有工具的人类就是一个废物。”——父亲这么说。
后来,父亲获取了一段被他称为“新人类的基因”的DNA序列。只需要将它导入个体的任何一个细胞,到最后,所有的细胞都可以表达这种蛋白质。
在试验了数百只小白鼠后,父亲终于使这一段基因得以表达。其他被导入基因的小白鼠,虽然能够正常生活,但是却没有获得那种能力——
将脑海中的物体通过冰的媒介将其变为实物的能力。
这种能力,经过研究,是将空气中的水汽聚拢,再加以降温形成冰的能力。
“如果能够实现,那么人类就不会再担心找不到工具使用了。”父亲这样告诉他。
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改造人类,是一个能够造福全人类的研究。
接下来,无数志愿者的失败让研究所的科学家感到了绝望与无助。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表达那种基因呢?疑惑深深地困扰着他们。父亲一度想要违背伦理,将基因导入胚胎或者人类的受精卵,原因是成体细胞的全能性和分裂能力都不强。但是这一想法被凌晨云劝阻了。
“我也想试试!”小芬有一天这样说道。带着对实验的好奇。
结果,实验很成功。导入的基因在体内迅速表达。
“哇我成功啦!”小芬第一次成功地在面前凝结出了一小块冰晶。
“好厉害诶。”凌晨云感叹着。
那时的他,也和父亲一样,完全沉浸在实验的喜悦当中。
“啊……”凌晨云躺在床上,试图从杂乱的回忆里挣脱出来。
他走出房间,来到小芬的房门口。轻轻打开门。
“是,晨云哥哥吗?”小芬的声音隔着被子传了出来。
“嗯。”
“我,好冷……”轻轻的低语。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
小芬握紧了他的手。他也任由她这样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芬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缓缓将手抽回,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能再让小芬去进行实验了啊。”
他躺在床上,这样的念头又一次浮现在脑海当中。
“那父亲的遗愿怎么办?”
矛盾渐渐夺走了他的睡眠。
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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