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回到民国当文人》——上下求平》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二中鬼事》:《二中鬼事》之一:药王洞鬼事。
《二中鬼事》之一:药王洞鬼事
那是2004年的秋夏之交,我已经从太阳岭初中毕业,中考完,被二中录取了。看到同学中平日里关系好的,有被一中录取的,心里挺羡慕,但是羡慕归羡慕,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努力了多少,能收获多少,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不瞎嫉妒。二中就在我们邻镇,阳平关下街,也就是沿着老街道——原老镇政府门口那条通往燕子砭和广坪、青木川的国道,一直往下走,过了药王洞、地质队、蔡家桥然后就到了。
那时候我虽然生性好动,但是却不太贪出远门,初中时候,每逢放假,总有爱跑的同学跟着大人或者自己坐班车去阳平关、燕子砭、两河口这些地方玩,甚至更远的还有去县城、汉中、广元玩的,我却不怎么爱出远门,一来家里大人农活多,很少有时间带我出去玩,二来我惧怕坐车,因为我晕车。晕车这个毛病一直伴随我好多年,直到后来到西安来读大学,不得不穿梭在火车——公交车之间,才略有好转。包括到现在,我已经开车近九年,都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司机了,坐车的话多少都还是会有一点晕车,但是自己开车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就可怜的在高中以前,仅仅去过阳平关和西安两个地方,别的地方一概没去过,包括苍社和两河口,到现在都还是没去过。
当时高一军训完分班,我和华子还有小杰我们三个分在了一个班。我们三个是小学、初中、高中同班,这个机缘太巧合了。当然,我们初中一级的被录取到二中的还有很多,但是像我们这样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的,就只有我们三个。我们一群小鱼,突然之间,由一条狭窄的小河游进了一条大河里,看什么都新鲜。喜欢玩的同学便开始早早地在军训期间,拉帮结派地加入新的关系圈,而我们三个属于好学生里学习又拖后腿的那种,学习不是太好,但是却不愿意去混日子。那阵子,高中校园风气不好,甚至很差劲。古惑仔电影的风靡之后,留下了很深的后遗症。校园里帮派横行,甚至校园帮派与校外社会帮派相互缠绕,导致校园里乌烟瘴气。那阵子经常能在放学的时候,看见校门口有骑着大摩托,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小混混来堵漂亮女生的场面。学校有门卫室,也有保卫科,保卫科只有一个校警,但是人也不行,基本同混混没多大区别。每每校园内有打架的情况发生,他就吹着口哨,冲过去阻拦,完了也只是皮干一下背景关系弱一点的那一方,背景关系牛逼点的那一方,他是不敢太皮干的,反而还会阿谀奉承几句,打的不严重的情况,说两句,劝散完事,并不过多处理,除非有校领导在场的情况下,为了表现出来敬业爱岗,才会统统将大家赶到学校会议室,走个过场。同样,学校门口国道边,常常是小贩云集的地方,人一多,事情也就多,经常就会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只要没有学生参与,哪怕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校警常常是装作看不见的。
我们上高一的时候,学校有三个学生帮派,势力最弱小的是初中部那一帮,全是一帮小屁孩,为首的是火车站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小孩,个子不高,顶多一米三四,性格却很残暴,学习一塌糊涂,仗着家里牛逼,手底下召集了一众成绩也是稀巴烂的中学生,在初中部横行称大,无人敢惹。高中部则分了两个帮派,一个是我们高一年级里一个当地镇政府领导家的娃,个子不高,瘦瘦弱弱,混社会却是有模有样。短短的军训期间,他就通过手下几个老干将,将各个地方前来的高一新生中有潜力的新势力通过威逼利诱等手段,全部笼络到自己手下,有出钱效力的,也有出力讨好的,总之军训结束,高一的势力帮派也就基本有了雏形。而另一个实力派则是高二年级的体训队,顾名思义,就是高中里的体育生,往往在高一期末选拔苗子生,高二开始,专门在课余练习体育各项赛标,为高三体考做准备,那会儿体育生和艺术生是高中里齐驱并驾的两架马车,常常能在高考中给学校带来荣誉。体训队的扛把子是当地一个做生意的老板的娃,他们家族全部都在做生意,名气比较大,势力也比较大。严格说,在当时三雄并立的阵营中,体训队是实力派,因为人多势众,且个个都是实力派,你想,当时打架除了要人多扎势(这个词是到了西安读大学以后才学会的,为了能最逼真地形容,除了这个词,我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了),还要有个好体格,关键时候动起手来,要能镇得住场子才行。于是,天天练习体育的体训队,是当时货真价实的校园扛把子,一般其他两个帮派不敢随便去招惹。而体训队由于训练任务繁重,也无暇去招惹那些弱不禁风的对手。于是,一时间,校园内倒还相安无事。
军训结束后,学校放了2天假,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我和华子还有小杰我们三个没有回家,下午我们在学校门口小饭馆里草草吃了点饭,就一起去老街上菜市场角落那个网吧上网。那会儿也就是2004年9月底,网络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整个老街只有菜市场角落一家小网吧,里边有6台电脑。网吧里上网的大多都是些小混混和地痞流氓之类人物,大多是玩游戏,还有聊天的。老烟枪居多,加之网吧为了应付偶尔的派出所临检,各处出口都关闭的很严实,所以网吧里乌烟瘴气。由于粥多僧少,所以上网需要排队等机子。我们一人买了一张5元的上机卡(其实也就是一张小纸条,上面打印的一次性的账号和密码,开机登陆进去能连续玩两个小时,到时间倒计时提醒30秒,然后自动关机或者退出到登陆界面。)那天玩游戏的人很多,我们三个一直等了快一个多小时,天色都见黑了,才陆续等到机子,上了机,便开始笨拙地登陆QQ(我记得那会儿好像还叫QICQ),登进去便按照系统提示随机找好友,找到一个,便开始笨手笨脚地用智能ABC拼音打字跟对方聊天,也不管对方男的女的,主要是过一把打字的瘾。现在记得最清晰的就是当时网吧里音响外放出来的游戏音乐,好像是《泡泡堂》吧,当当当当当当当。。。。特别入耳!当时学校新增加的微机课,实际操作不了几分钟,全部都是看讲台上微机老师远程操控所有电脑给你讲那些云里雾里的东西,一节课能留给你自己动手操作的时间不到10分钟,并且还是3个人一台电脑,所以我们的电脑基础基本都是在网吧学到的。并且我们同学中还出了几个人才,纯粹是那种自学成才的。为了不花钱上网,便利用一切能上网的机会,在各种网站里学习如何破解小网吧网管的登陆系统,学会了便会买一张上机卡,然后到时间了便用上学会的技术,将收费系统破解,进去将自己的上机卡时间修改,然后忘情地玩。刚开始网吧老板还没察觉,但是次数多了,老板就发觉不对劲了,便开始留意,这一留意不要紧,就抓了那伙计一个现行。事情闹的有点大,最后报了警,派出所把人带到所里,做了一番笔录,审讯一番,见是学生娃,便也没多怪,只是打电话让家长来领回去。网吧老板见气也出了,逃掉的网费也无从查起,遂不了了之。但是,此后这家网吧老板协同火车站两个网吧的老板一起发出了通告,就是一律不再接待这几个伙计来上网,生怕他们再搞出别的幺蛾子。这几个伙计一时也成了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不免传为美谈。
话题扯的有点远了,说回来。那天下午,我们等到机子,已经天麻麻黑了,等上完两个小时的机,觉得不过瘾,又一人让老板加开了一小时。于是等电脑计费系统自动退出到登陆界面的时候,我们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因为身上剩余的生活费已经不允许我们再玩下去了。而此时,网吧里上网的人也已经稀稀拉拉没有几个了。我们三个依依不舍地出了网吧的门,站在菜市场角落里,闻着由旁边嘉陵江上吹过来的江风,感觉好清新,实在是网吧里空气太浑浊了。我们在网吧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便在黑沉沉地夜幕里,沿着网吧背后的老街往二中走。那个时间大概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吧,老街上只有偶尔几星灯光,路灯不知是已经熄灭了,还是根本就没亮过。沿街的老房子黑乎乎地压向街道中央,让人觉得它们随时都会扑将过来,将你压住。我们虽然一行三人,但是心里却都恐惧不已,因为军训的时候就听街上的几个同学闲聊说到过,说老街上邪乎的很,原来他们上初中的时候,有时候下晚自习骑自行车回家的时候,曾在老街上遇到过鬼,至于什么样的鬼,他们却不细说,但是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的面部表情都很惊恐,往往将我们旁听的人也吓出一身冷汗来。话说你害怕什么,就会禁不住地去想什么。就在我们静悄悄地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毫无防备的猫叫,吓的我们方寸大乱,管它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待我们一口气从老街跑出去,跑到老街出口的上坡处,也就是老街和往二中走的省道交叉口那儿,沿江边就没有了房子,已经能看到江对岸星星点点的灯火了。此时我们才减慢了奔跑的速度,改为慢走,都累的气喘吁吁。我在环顾四周的时候,眼睛余光还扫到了马路后边一户人家门口竖立的一块小石碑,上边清晰刻有几道横线,由红漆填充,最上边写着1967年,还是1976年,嘉陵江发洪水,最高水位线位于此刻度。我心想,水涨这么高,估计整个阳平关都淹的差不多了吧。心里边想着,边走上了坡,到了药王洞跟前。
药王洞是个地名,位于省道和老街交叉口往二中方向,药王洞跟前有条斜路,通向住在药王洞后边上方的几家住户。药王洞其实就是公路后边石壁上的一个直径约3、5米大小的石洞,站在公路上看上去,并没有多大。洞里被周围的村民们供奉着一座神像,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药王菩萨,神像周身挂满了红布,神像前面插满了各式香烛,看得出来,香火很盛。我记得很清楚,公路在药王洞底下,药王洞在公路后侧石壁上。,并且有条斜路是从药王洞跟前发的岔。可是,我们三个上了坡,却看见药王洞不见了。公路边后侧却是一户人家,院坝很大,直接通到了公路边上,院子里灯明火亮,人群熙熙嚷嚷,好像正在坐席。对眼前这个情况,我们三个很困惑。分明记得下午路过的时候,公路后边并没有这户人家啊。可是,再一仔细回想,我们自己也糊涂了。毕竟刚来这地方时间也不长,这条路也才走了几回,说不定是我们记错了呢。再说,我们刚刚遭受了惊吓,此刻看见有这么多人,心里也就不害怕了。于是我们也不再多想,便借着灯光,快步往前走去。刚走到那户人家门口路边,就见一个头戴红色帕帕的老奶奶,快步走到门口来招呼我们。就见她操着一口阳平关话说,你们几个学娃子(我们那的方言,意喻为学生娃)快进来坐席,俄们今天摆席呢,只要是路过的人,都得进来坐个席了才能走哟。我们听的愣了,还有这个规矩?但是心里却很奇怪,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便保持着戒备状态。回她说,学校马上要锁门了,再迟就进不去了。谁知老奶奶竟说,你们说的这是啥话,学校关门还早的很,赶快进来吃点了再走。我们三个虽心里拒绝着,可是脚底下却像装了发条,不由自主地走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就见院坝里坐了五六桌人,有男有女,吃喝的正热闹,我们进去,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们,我们望了一眼,见一个认识的也没有,心里便慌慌的。安排我们坐的那一桌,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两个老头和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我们局促地坐下,也不敢多说话,想着刚好肚子也饿了,就吃一口了赶快回学校。就见抬盘的端了一托盘凉菜和热菜上来了,我们对面坐的老头,便伸手将那些菜一个个接了下来,在桌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那个抬盘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像害怕接菜的那个老头,卸完了菜,便恭恭敬敬地倒退着进了灶房(方言:厨房)。我再转过眼来看桌子上,就见那些个菜我们一道都没见过,一盘盘菜栩栩如生,好像是画在盘子里一样。唬的我们不敢动筷子。对面的那个老头见我们不动筷子,便徐徐地说,学娃子,你们吃啊,别讲礼。说完用手一指桌子中间那道像鱼又不像鱼的菜,我突然发现手里拿的筷子竟然不听指挥,就像刚才进门腿脚不听指挥一样,直奔那道菜而去。我心里一下就慌了神,再定睛看那道菜,就见那个是鱼非鱼的东西居然在朝我眨眼睛,我大骇!筷子一扔,站起身就朝外跑,心想:遭了,这是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一边往外跑,一边转身准备喊华子和小杰,结果却见院子里稀里哗啦一声响,灯也灭了,人也不见了,心里顿时害怕的要命!自顾自地朝院子外边的马路上冲,刚冲出了院门,就见路边黑暗中突然伸出两双手,一左一右牢牢将我抓住,我瞬间动弹不得!我当时心里的那个恐惧啊,心想,看来今天怕是跑不脱了!遂也不再挣扎,眼睛一闭,想着看你能搞出个啥名堂来。结果过了有约莫几秒钟,就听耳旁华子和小杰在喊我,我激动地睁开眼睛,却见自己靠在公路后边的电线杆上,华子和小杰两人一左一右抓着我的胳膊,就像抓犯人一样。我再看周围,黑沉沉地夜色里,哪里有什么院子和人家,只见电线杆背后斜路上方的药王洞里依稀还有一两星香火在黑暗中一明一暗。我惊恐不安地问华子和小杰,刚才是啥子情况?华子和小杰也惊恐地问我,你刚才是啥子情况哟?一上公路,就嘴里嘀嘀咕咕地朝药王洞底下的电线杆后边的石坡上爬,拉都拉不住!我一听是这情况,心里明白,一定是遇见小鬼了,幸好跟前还有两个小伙子,火气重,不然今天还真有麻烦了。一边想心事,我一边催着华子和小杰大踏步沿着公路往学校走。当时那条省道还是半水泥半泥巴路,经常过大车,所以路面破烂不堪,路灯也早已坏完,沿路没有一盏路灯是亮的。我们只能借着江对岸的灯火看路。路过地质队和蔡家桥的时候,我们都是一路小跑的,因为军训听那些街上的同学说的最多的就是药王洞、地质队、蔡家桥那些地方的邪门故事。
我们一路小跑来到二中门口的时候,学校大门早已锁门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来到老宿舍楼前面的铁栏杆处,找到一处生锈变形的空隙,轻轻地缩头缩脚,费劲地钻了进去。这是一位高年级学长给我们传授的一个经验,非常实用。他曾经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有时候要学会不走寻常路,这样就会有新发现。于是我们此后但凡是上夜机(高中时代对去网吧上通宵的称呼)或者出去到街上玩耍,错过了学校锁大门的时间,都是从学校围栏和围墙有漏洞的地方突围,着实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方便。此话暂且不表,先说我们三个从药王洞一路奔跑回来,从栏杆缺口处进了学校,回到了宿舍,胡乱洗了一把脸,躺在床上,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回想晚上的遭遇,大家都后怕不已。当场表示,以后再也不走夜路去老街上了。也是从那天开始,药王洞就成了我高中时代,心里对于走夜路的第一个阴影,那天真是吓到我了!这才是第一回在药王洞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后来在读高二的时候,小杰因为感冒患了肺炎,没有重视,结果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在送到镇上中心医院抢救的时候,我和华子曾半夜从学校跑出去到医院看他,回来的时候再一次在药王洞遇险,此事下回再叙。
在经过许久的停顿后,第三篇《二中鬼事》系列再度开始更新,希望各位吃瓜的好朋友们能耐心看完这些异事,或作睡前催眠用,或作茶余饭后闲聊谈资用,总之希望大家能喜欢。
《二中鬼事》之二:地质队遇鬼事件
地质队,是一个地名。位于阳平关老镇政府到二中之间那段路上,是一个生产队,估计很早之前应该是某个地质队在那儿驻扎过,所以后来当地老百姓才习惯性地称那儿为地质队。地质队一面靠山,一面临江,通往燕子砭、广坪、青木川的公路就从那儿过。也是我们从街上到二中学校的必经之路,当然,实在不想走那儿过,也可以从罗家沱那儿坐渡船过江直达二中背后的江堤。我给大家简单描述一下那个地方的大概情况,地质队那一带整个地形根据地势条件呈狭长形状,就像一个较长的芒果横卧在那里。地质队住户较多,大大小小约莫有二、三十户人家,里面杂居着汉民和回民。在地质队众多住户构成的群落间,通着一条曲折的小路,下头从蔡家桥那儿和公路分路,开始纵深在众多住户之间,上头从药王洞跟前冒出头来,又接入到公路。刚开始我们对那一片地方不太熟悉的时候,是不敢贸然去走小路的,因为岔道口太多了,害怕迷路。加之从小听大人们说,回民民风彪悍,勇猛好斗,且随身带刀,所以我们在心里不敢大意。毕竟就像在开学典礼上,我们的“坏怂”校长(注:我们那一届,二中的校长叫张怀顺/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故姓氏为化名。学生都有给老师改诨名的爱好,所以私下里大家都叫他坏怂。这个典故不是我瞎编的,大家可以去询查那几届二中的学生,看是不是真有其事。)在主席台上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同学们,你们知道吧?啥最重要?我们齐声回答校长:啥?坏怂校长这时很得意地说:脑壳(kou,一声,我们那儿的方言叫法)最重要!我们在底下哄堂大笑!这句经典的问答式讲话,整整贯穿了我们高中三年大大小小的校长讲话场合,一次都没落下。所以刚开始我们眼巴巴地看着当地同学常常走那条小路去街上,而我们也试图跟着一起走,结果常常故意被他们恶作剧似的甩掉,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原路返回走公路去街上。
讲到这里,有人要问了,就一条小路嘛,值得这样大书特书吗?回答是,值得,因为这回要说的故事就发生在地质队那条小路上,那条小路就是故事的主角。可能还有人会问,走公路不行吗?非得走小路?回答:公路那会儿尚未全部硬化,天晴的时候,有大车经过,往往夹裹而来的灰能将你裹成油炸馍一般。曾有人在街上理完发,骚情地把摩丝擦抹的锃亮锃亮的,路上遇到一辆大货车经过后,头型瞬间成了一个石膏模型,硬不可耐。另外,一旦遇到下雨天,便是泥泞不堪,根本无法下脚,甚至遇到班车或者大车经过,便会毫不客气地溅你一身泥水,你说,换你,你会选择哪条路?再者,夏天天气热的时候,走小路全是树荫遮挡,一片阴凉,好不惬意。而走公路,则就像烤烧烤一样。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也最不起眼的原因,就是走小路可以避开班主任老师和值周老师的视线,因为我们班主任袁小兵老师就住在老街上的新华书店后面,他经常骑着摩托车来回于家里和学校之间。而值周老师有时候也会骑车在公路巡查。被他们撞见,多少会有点麻烦。小路和公路的长度不分上下,通过的时间都差不多。起初我们不敢尝试独自走小路,可是跟随大流尝试了几次,竟也能慢慢分辨的出那些岔路口的方向,时间一久,也就熟门熟路,不再迷路。当然,这也得感谢我们班一个女同学,对于我们认路这件事情,她功不可没。那是一回下午放学后,我和华子准备去街上买鞋,小杰没去。我们俩决定挑战一把走小路,结果刚从蔡家桥进小路,走了尿远(方言:形容很短的距离或者时间)的一段路,就遇到个岔路口,我和华子我们俩举棋不定,谁也说不上来走哪个路口进去才对。正在我们俩焦灼不安地纠结时,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出现在了我们背后,我记得她叫王娟,平时一心学习,不爱玩耍。她招招手说,跟着我走吧。我去,我和华子我们俩居然就乖乖地跟在人家身后走了。我们和她平时不太熟,话也没说过几回,这回人家居然主动帮我们带路,太感动了!等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前面再没有岔路口的时候,本想开口道谢呢,结果王娟先开口说话了,她说我到家了,你们一直往前走,就到大马路上了。说完扭头拐进了路边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我和华子一脸懵逼。原来王娟家就住在这儿啊?早知道我们就跟着她走了,省的被街上那帮二球糊弄洗涮了。也就是从那一回开始,我们走小路就再也没有迷过路。每次都是奔着王娟她们家的方向去,她们家的房顶就是我们的指南针。找到了她们家的位置,也就等于找到了小路的出口,屡试不爽。当街上那帮二球同学疑惑我们为何这么快就能对这条小路熟门熟路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是王娟给我们帮了忙,在此处应当得意地偷笑三声。
话说那是高一深秋的一个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我和宿舍的马虎(你没看错,还真是有人叫马虎这个名字,不过都念二声)、长江同学我们三个相约一起去老街上菜市场那个网吧上网玩,星期五下午放假,不上晚自习。那一周华子和小杰放学都坐车回家了,而我家刚好托人给我带来了生活费,所以给养得到了补充,周末就不用再回去了。我们三个说说笑笑走小路直奔老街,到了网吧,里边已经是座无虚席,我们只好干站着等机子。直等到天黑一人才分别抢到一台机子,这回我们没敢贪恋多玩,一张上机卡玩完就下机了。即便如此,也已经是夜里十点来钟了。出了网吧我们便急匆匆地往学校赶,怕回去晚了赶上学校查宿舍,抓住了麻烦就大了。到了药王洞那一段,我心有余悸地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到公路和地质队小路的岔路口时,我停了下来,问马虎和长江,走哪条路?马虎抢着说走小路,走小路,公路上太显眼,万一运气不好,被值周老师撞见,还得解释半天。我说,这么晚走小路,你不害怕啊?长江笑着说,怕个球,咱们三个大男人,有啥好怕的?就算真有鬼,它敢把我咬一口?说完率先进了小路,我和马虎一看,有人带头走小路,我们也就壮着胆子跟着走小路,并且都抢着走前面,长江同学很屌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红河烟点上,悠哉悠哉地给我们俩断后,我和马虎快步摸黑沿着小路往前走,想着快一点走出去。
地质队那一片虽然住户众多,但是却都比较分散,除了临街的那一面有连城排的房子,小路两边却很少有连成片的房子,都是东一座西一座的。路边一些空地里还零星有一两座孤坟,看起来年代都很久远了,风化的都快和地里的泥土融为一体了,只是有那么一点凸起还能显示出那儿曾经是一座坟。后侧靠近山坡的那一带,分布着几处坟冢。我们走小路经过那会儿,已经半夜了,周围的居民大多已经熄灯休息了,偶尔有一两户的窗户能透过来一星半点昏暗的灯光,那天的天气也不太好,吹着风,天上的月光完全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我们三个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摸索着走,还好平日里走这条小路的人并不少,所以路面还算平整,我们总算能沿着一个模糊的道路轮廓前进。拐过一处屋角,就见前面一片田地里有萤火虫一样的夜光在飘动,就像海草一样,飘忽不定,我心里一惊,这莫不是鬼火?我还没把想法说出来,马虎就先开了腔,说,我日,鬼火他妈的怎么冒出来了?这冷不防的一声,把我和走在最后边的长江吓了一个哆嗦,长江手里夹着的烟也掉了。长江大大咧咧地说,别球说胡话,好好走路。哪来的鬼火?小学自然课是体育老师教的?没给你讲过,萤火虫也是会发光的。马虎回到,我们自然课是音乐老师教的,不是体育老师。现在都啥季节了,还有萤火虫?马虎说完,长江也不吭声了,我也无话可说。看来我们看见的飘动的星星点点的东西就是鬼火,已经被坐实了。那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并且加快速度了。话说你越是怕啥,就来啥。原本那一群鬼火是在小路左侧那片田里漂浮,结果在我们加快速度往前走的时候,那群鬼火好像得到指令一样,居然也慢慢往我们前方的小路上靠近了过来。我们一看这形势,遭了,这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盯上我们了。于是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甩开了步子就是一个猛跑,一口气从那群东西快要接近的小路上冲刺了过去。我们一边跑一边扭头看,发现那群东西并没有追来,待跑的稍微远点了这才慢下来。眼看着拐过前面那户人家,过了土地庙,再过个沟渠,就快要到达蔡家桥的出口了。我们心里稍微有点放松,觉得应该不会再有啥麻烦了。长江说停下歇一会儿,日他先人个板板了的,打火机都跑落了,烟也吃球不成了。马虎到底事要多一点,站到路边上,解开皮带,窝了一泡尿(窝尿:我们那儿的方言,意为撒尿)。待他方便完,我们便又开始往前走,谁也没想到,此时我们的大麻烦才刚要来到。
事后我也仔细回忆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并非我们那么容易遇到鬼,而是我们恰好在那些巧合的时间和地点和一些非自然的事情撞在了一起,所以才会出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和场景。就像那天晚上刚开始我们在田间看见的鬼火,那个也能解释的通,田间原本就有一些孤坟,年代久远,坟墓里的尸骨腐化后产生的磷从坟墓的空隙冒了出来遇到空气自燃形成了磷火,这个现象一般在那些大型的墓地里夜晚时候偶尔都能遇见,并非不正常。包括鬼火向我们路过的地方飘动,也可以解释,当时的风向是朝着小路方向的。但是后来遇到的事情,却无法用科学去解释。只能用民间的说法去解释,尚且还能说的过去。那就是,我们遇上了过阴兵。其实准确地说,也不算是过阴兵,因为民间对过阴兵的准确说法是古代士兵在战争中死亡后灵魂不散,会一直存在于战场周围,遇到特定的天气或者气候环境下,会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出来,还原当时的行军打仗场面。而我们那天后边遇到的,则是旧社会的一个特定场景。
我们三个继续往前走,拐过一个屋角,就见原本黑漆漆的夜晚,前方土地庙跟前突然一片明亮,只见路边插着好多把燃烧的正旺的火把,在明晃晃的火光下,有很多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我们觉得很突兀,也很愕然。按理说这深更半夜的,不可能会有人干活啊,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火把?那东西我们也只是在小时候还没有手电筒的年代见到过。后来有了手电筒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用火把照亮了。再定睛一看,我们发现了问题,原来一群正在埋头干活修路的人穿的居然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衣服,他们全部穿的都是满襟衣服,也就是清代那种胸前斜着扣一圈扣子的那种衣服,我在小的时候见我奶奶和她的同龄老人穿过,那种衣服市面上卖的很少,大多需要自己动手缝制。我和马虎还有长江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我们踟蹰不前的时候,一个正在干活的老头发现了我们,走过来问我们是干啥的?我们三个吓的不敢吭声。老头嗓门挺大,说的话口音分辨不出来是哪的,但是我们基本能听的清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指着前面正在干活的人群说,前面过不去了,过沟的桥塌了,土地老爷去巡游去了,晚上就要回来,我们得在他回来之前把桥修好,不然他老人家回来看到桥塌了,会责罚我们的。说完一指左前方一条被荒草覆盖的毛路(方言:指平日里少有行人踩踏行走的小路或荒路),说你们要去校场坝的话,就从这儿走吧,也能过去,不过要绕一节子路(方言:一节子:指一段距离)。他说完便也不理会我们了,忙着又去干活挖土去了。我们傻乎乎地站在那儿,看着火光下约莫十来个穿着奇怪服装的人在那儿忙活,但是却都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包括刚才过来跟我们说话的老头,虽然他站的离我们最近,也只是能看得出他是个老头子,脸部表情看不清楚,越是想努力去看清楚,就越是感觉模糊。我对马虎和长江说,这回怕是遇到凶的了。但是他们好像也并不找我们麻烦,就是这过不去咋弄?总不能一直耗在这儿吧?想往回走,一想那群鬼火说不定还游荡在路上,回去也会有无法预知的凶险。如果按照那个老头给我们指的路,也不知道那是通往哪儿的路,因为我们对土地庙那儿太熟悉了,平日里经过并没有看见那儿有条毛路。一时拿不定主意,我们三个心里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是长江主意比较多,他悄悄说,他小时候有一回,他们村里一户人家的男人晚上喝醉酒走夜路被鬼上身了,回家就说胡话,打自己婆娘,打老人,跟疯了一样,家里人没办法,去请端公过来跳神治病。那端公也是个道行很深的老端公,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物。跳神的那天晚上,才上新一年级的他闲来无事,被他爱看热闹的爷爷带上去看热闹。那个端公为了把依附在男人身上的野鬼驱走,曾用了一招,被年幼的他牢记在心中。就是老端公让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把那个那人手脚都按在墙上,让那男人靠墙而立。老端公抓起那个男人的一只手,将中指手指头用刀子割破,待往出留血的时候,将中指朝那个男人自己的额头上用力一戳,血就涂在了额头上,只见男人浑身一阵抽搐,然后嚎叫一声,瘫倒在地上,过了顷刻功夫,竟然睁开了眼睛,自己坐了起来,满脸是汗,看见屋里挤了一屋的人,疑惑地问大家都在他们家干啥呢?大家见他清醒了,才由老端公说了他被鬼上身的事。并且追问他当时是什么个情况。那男人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那天去给他一个老表家帮忙干活,晚上贪了几杯,为了省时间,就抄近道走小路回家。结果就在过一片柏树林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个女的也在赶路,他借着酒劲壮胆追上去跟人家搭话,结果那女的一转身,他便看到了一张野猪脸,当时就吓晕了过去,后来的事情他就再想不起来,直到刚才他才像睡觉睡醒了一样清醒过来。老端公等他讲完事情经过,这才说,他那晚上撞见的是一个孤魂野鬼,幻化成人形在树林里游荡等人呢。结果凑巧就遇见他了,上了他的身,但是毕竟是孤魂野鬼,也没有太大的法力,控制不了他的躯体,所以这才像失控了一样乱打人。众人听完也吓的不轻,因为村里有不少人经常走夜路为了省时间也常常走那条小路。
长江说完,便依照着那个老端公当时驱鬼用的办法,将自己右手中指咬破,疼的他闷哼了一声。完了待有血渗出来,便两眼一闭,将流血的中指使劲朝自己额头上戳去,刹那间,就听一阵恶风吹过,吹的我们眼睛都睁不开,待风过了,我们再睁眼来看,哪里还有什么火把和干活的人?周围恢复一片黢黑(黢黑:方言,形容周围一片黑暗),土地庙前小路模糊的轮廓就在眼前,我们见状不敢迟疑,快步就朝前走。原本土地庙跟前有条小水沟,约莫一米多深,有流动的活水,水里常常能看见有泥鳅和小鱼之类的活物。水渠应该是附近村民为了浇灌水田引过来的沟渠。土地庙跟前过沟的地方,有一个村民们搭建的便桥,其实也就是两块厚重的旧门板,搭在沟渠的两边田坎上,供行人踏足。结果到了过沟的地方却发现,还真如那老头说的,原本两块过沟踏脚的旧门板,不知何时断掉了一块,两截木板斜戳在沟渠的泥水里,剩下一块旧门板还搭在田坎上。我们被这个场面惊呆了!还是长江反应快,说我们快走,今天遇到的这些事情太蹊跷了!我们下午上街的时候走这儿过,桥板都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断掉了一块,刚才还看见有人在修桥。刚才用捡来的方法破了困境,我们不趁着现在没事了赶快离开这儿,别一会儿又有别的麻烦。我和马虎便跟着长江,小心翼翼地从剩下的那块桥板上过了沟,沿着小路猛跑起来。待我们一口气跑出了小路,到了公路上能看见二中学校大门口的围墙上的圆球灯时,这才慢下来,大大地松了口气。到了学校门口,大门已经锁了,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又绕到围墙栏杆有缺口的地方,从绿化带里钻了进去,从栏杆的缺口处进了学校。回到宿舍,将门锁插好,这才坐下来缓了口气。由于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离奇,我们知道,就算说给别的同学听,他们也不一定会信,搞不好还会笑话我们,所以我们商量一番后,决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出去。后来过了几天,我们白天的时候再从那条小路往街上走,走到那晚上遇到怪事的土地庙那儿,看见断掉的那一块桥板已经被人替换成了一块原木色的厚木板,与剩下的那块旧桥板并在一起,黑白分明,倒也好看。我们走到那天晚上老头给我们指的那条毛路的地方,结果发现草丛里还真有一条毛路,平时被杂草覆盖,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草丛里掩盖着一条毛路。沿着那条毛路的指向,远远地望过去,就见直通后边田地尽头山坡上的一处乱坟冢,我们见此情形,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那天晚上我们要慌不择路,真要按那老头得友情指导,谁知道走进去会遇到什么危险。幸好命里多福,有长江这样的大福队友,用土办法躲过一劫,想想都心有余悸。此后,我们再也不敢黑更半夜走那条小路了,实在需要晚上去街上,我们也尽量壮着胆子走公路,心想大不了就是被班主任或者值周老师撞见吗,顶多挨个批,最多也不过写个检查,也总比撞鬼好的多。
后来,过了很多年,我再细细地回想当时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些诡异之事,以及后来我们班的张富华(为尊重逝去之人,故而化名)同学在土地庙那儿出事,原本两件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其实冥冥中都是有联系的。或许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些异象,就是在提示我们,那儿不是吉祥之地,闲人要远离,不然迟早是会发生事端的。但是奈何当时年龄尚小,根本不具备详细分解事情的能力和智力,所以才无法预防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白了,注定要发生的一些事情,你也无法抗拒,只能待其顺其自然地进行和发生。文中讲到的除我之外的两位主人公,都是实名上镜,马虎是清河坝人,人高马大,学习不球行,却酷爱玩游戏,高二那年,CS风靡的时候,曾在网吧上夜机打CS打到吐,给人家电脑主机都喷坏了,老板追了他一条街要求赔偿,结果被他顺利逃脱。长江,大安镇人,瘦瘦小小,学习一般,酷爱追女生,从高一直到高三,追女无数,成功率极低。虽也曾成功俘虏过一位芳心,奈何时日不久,便劳燕分飞。高中毕业后,我们三个便再未能联系上,直到今日,也仍然是杳无音信,实在是挂念。
今天这个故事就讲完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故事里提到的多处地方,均为实际存在的。包括地质队,包括地质队后边的那条小路,小路中间位置的土地庙,土地庙跟前的沟渠,还有小路旁边我们班的女同学王娟她们家。如果有家住阳平关的朋友,一定会对我故事里讲到的那些场景不陌生,并且能像我一样如数家珍。后续我会继续努力更新更有意思的故事,作为大家的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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