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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北京紫禁城太和殿,大清王朝第六位皇帝,受父祖余荫,后来自谕为十全老人的乾隆帝此时端坐于龙榻之上,文武大臣躬身侧立,分列两厢,一名传旨太监正在高声宣读早已拟好的诏谕,这些古奥难解的文字,是乾隆帝追封两位早已过世的哥哥为亲王的册文,册文中不乏溢美之词。雍正帝一共十子七女,此次被追封的是死于8岁时的弘晖,为端亲王,和另一位同样死于8岁时的福慧,为怀亲王。宣读完毕,群臣一起山呼万岁。
之后,从朝班中走出一位老臣,乃是总理事务和硕庄亲王允禄,趋步上前,躬身奏道:启禀皇上,臣等查出 三阿哥从前原因阿其那获罪株连,与本身获罪撤去黄带者不同,今已故多年,蒙皇上笃念兄弟之谊,欲仍收入谱牒,于情理允宜。应钦遵谕旨,将三阿哥仍载入玉牒。俟命下之日,交与宗人府办理可也。谨奏请旨。
端坐龙椅之上的乾隆此时方开金口,谕示:依议,从前三阿哥年少无知,性情放纵,行事不谨,皇考特加严惩,以教导朕兄弟等,使知儆戒。今三阿哥已故多年,朕念兄弟之谊,似应仍收入谱牒之内。著总理事务王、大臣,酌议具奏。
他们口中的三阿哥何许人也,非是别人,也是乾隆的哥哥,雍正帝的第三个儿子,爱新觉罗弘时,弘时死时才24岁,至于死因,语颇浑沦,似有所顾忌,弘时实则是被亲爹雍正削宗夺籍,勒令自尽,何罪之有,罪在哪条?并无明示。
阿其那也不是别人,乃是雍正帝的亲兄弟,八弟廉亲王胤祀,因获罪于雍正,被雍正强行改名阿其那,意即:猪,也或是:不要脸,总之,是一种极具羞辱的称呼,胤祀获罪,雍正令朝中大臣将其罪行廷议,将胤禩、胤禟、胤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禵罪状十四款。至于弘时,并无罪状,但弘时到底还是死了,生前削籍,死后无封,此时意欲收回宗牒,可见乾隆尚念兄弟之情。
乾隆就弘时一事做出谕示后,又下诏曰:“睿亲王多尔衮扫荡贼氛肃清宫禁。分遣诸王追歼流寇,抚定边疆。创制规模皆所经画。奉世祖车驾入都,成一统之大业,厥功最著。身后为苏克萨哈所构陷,首告诬陷以谋逆。其时世祖未尝亲政,经诸王大臣定罪除睿亲王封。朕念王若果萌异志,兵权在握何事不可为?其不于彼时因利乘便,直至身后始以入敛服僣越用龙衮,证为觊觎有是理乎?朕每览《世祖实录》至此,未尝不为睿亲王堕泪。睿亲王之立心行事实为笃忠,感厚恩明君臣大义。由宵小奸谋构成冤狱,岂可不为睿亲王昭雪?宜复还睿亲王封号,追谥忠,配享于太庙。依亲王园寝制度,修建其茔墓,令太常寺于春秋致祭。其王爵世袭罔替。
这是一道给已死去一百多年的先是被顺治皇帝追封为成义宗皇帝后又将其削籍的多尔衮的追封诏书,崇德八年农历八月初九日,皇太极猝死于盛京后宫,他生前未立嗣子,因此,郡王阿达礼、贝子硕讬劝多尔衮自立为皇帝。多尔衮诛杀阿达礼、硕讬,与诸王、诸贝勒、群臣奉福临即位。郑亲王济尔哈朗与多尔衮左右辅政,等福临年长后,当即归政,这个方案,打破了僵局,也顾全了大局,虽然没有得到皇位,却也不是这场争斗的失败者,由于拥立6岁的福临,一切实权掌握在他手中,凡事先奏请摄政王多尔衮,书写名子时,多尔衮亦先之。从此多尔衮开始专政,成为清朝实际的最高统治者。 但是,所谓无情最是帝王家,多尔衮坠马身亡之后,先是被顺治追封为帝,不及两月,便削籍夺爵,掘墓鞭尸。
此次乾隆在诏书中说的很清楚,多尔衮当时兵权在握,若真有异心,早就当皇帝了,所谓谋反,纯属莫须有。
乾隆为雍正四子,自幼便受到父祖的格外眷顾,尤其是祖父康熙的宠爱,抚养宫中,亲自教导,雍正在后来的传位诏文中亦说到:宝亲王皇四子弘历,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圣祖皇考于诸孙之中,最为钟爱,抚养宫中,恩逾常格。
乾隆自登基之后,一改父严祖宽,宽严相济,他登基之初就宣称:治天下之道,贵得乎中,故宽则纠之以猛,猛则济之以宽,天下之理,惟有一中。中者无过不及,宽严并济之道也”,并给一些在雍正朝获罪的皇亲贵族们平反封赏,以此笼络人心,消除积怨。
宣读完诏书之后,一等公讷亲出班奏道:皇恩浩荡,惠及枯骨,顺治五年,摄政王告谕礼部:“方今天下一家,满汉官民皆朕臣子,欲其各相亲睦,莫若使之缔结婚姻,自后满汉官民有欲联姻好者,听之,后获罪于世宗,这一满汉通婚的谕示也随之成为大逆罪状之一,如今既已追封,此谕可否沿用,还望皇上圣裁。
话才落音,便听得一声厉喝:旗民不结亲,是为祖制,祖宗之法,岂可随意更改。
说这话的正是理亲王弘皙,所谓旗民不结亲,后来俗称为满汉不通婚,其实也不尽然,旗人不尽是满族人,努尔哈赤建立八旗制度,出则为兵,入则为民,可以说是全民皆兵,又将蒙古和早期归附的汉人编成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旗制与满洲八旗同,统称八旗,实则24旗。后来的八旗子弟凭祖宗荫蔽,可以从朝廷那里领取数量不等的粮饷,只是兵有常数,饷有定额 ,有些人不得不出旗为民,即失掉特权的一般平民,同是满族人的可以通婚,但非旗内汉族人是不可以的,这是祖训而非律法,但违者却是一样会被杀头的,故理亲王如此厉喝。
一旁的和亲王弘昼也出班走到纳亲跟前,指着纳亲的鼻子骂道:你这奴才,吃里扒外,放什么臭屁。纳亲见两位王爷发怒,忙陪笑道:二位王爷息怒,奴才只是如实上奏,还请皇上圣裁。弘昼道:你这奴才,不必圣上圣裁,来人呀,拉下去掌嘴。说罢,一拂手袖,转身欲返回朝班,纳亲见弘昼欲去,忙道:王爷息怒,听奴才给你回话。弘昼不理,纳亲情急之下,伸手去拽弘昼袍角,弘昼见纳亲欲拽自己,立时发飚,口中骂道:狗奴才,你要打本王不成。纳亲自知失礼,在八旗制度里,奴才当多大的官,在旗主贵族门的面前还是奴才,当官只是暂时借给朝廷使用,不当官了,归旗之后还是奴才,弘昼身份极尊,纳亲虽也位列公卿,但依然是奴才,伸手来拉,便是大不敬,弘昼更是素来骄横荒唐,一边说着,一边拿圭板朝纳亲头上狂打,殴打纳亲,满朝文武无人敢言,乾隆自及帝位之后,对这个兄弟恩眷尤厚,以至于恃宠而骄,行为乖谬 ,甚至荒唐,弘昼因为小事而殴打纳亲,《啸亭杂录》上是有记载的,弘昼”尝以微故,殴果毅公讷亲于朝,上(乾隆)优容不问,举朝惮之。 被殴打的纳亲喊又不敢喊,更不用说还手了,虽为一等公,可打他的却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便是乾隆,也是经常被这个弟弟气得不行,念在兄弟之情,往往也就一笑了之,可这次弘昼当着自己和文武们的面殴打大臣,的确有些过头了,纳亲缩着脑袋,护着脸,狼狈之极。乾隆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先是隐忍,正欲发作之时,只听得,正在打的起劲的弘昼哎哟一声,接着便捂着腮帮子,又见他弯身从地上拾起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石子,然后环顾左右,眼睛睁得老大,呼哧地问道:是谁,是谁用石子弹本王,快给我站出来。连喊数声,也没人出来答应,乾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弘昼见没人回应,又四下环视,但见大殿边角幕帐下面悉悉索索,似是藏的有人,便捂着腮帮子近前,果见有只脚尖露在外边,他气急地用手一撩幕帐,用手往里一探,说道:你给我出来。果然从幕帐里拉出一个人来,那人用手半遮着脸部,扭着头,不敢正视,可弘昼还是认得,他不是别人,便是深受乾隆喜爱的第五子爱新觉罗,永琪,也是他的亲侄子。弘昼一脸诧异,永琪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皇......皇叔。 弘昼半晌也没想明白一向懂事守礼的五阿哥永琪躲在这幕帐后面干什么,弘昼不及细想,似乎这幕帐后面还有人,便要伸手挑帘,并问道:后面还有谁,给我出来。永琪挡在弘昼前面,陪著笑脸说道:皇叔,里面没别人。弘昼哪里肯信,永琪想挡也挡不住,幕帐被弘昼给撩开一角,赫然现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被乾隆封为格格的小燕子。小燕子双手反抄在后面,大大的眼睛正瞪着弘昼,眼珠子咕噜咕噜直打转。弘昼认得是小燕子,他捂着被打疼的腮帮子,正找不到人撒气,见小燕子古里古怪,又反抄着双手,定有情况,便问道: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小燕子被弘昼如此喝问,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回答,直在那里眨眼,却急坏了一旁的永琪,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打手势,突然,小燕子冲弘昼一笑,道:你猜?弘昼正没好气,被她这么一问,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是有名的荒唐,但这个小燕子更是荒唐,他们在这里的一问一答,早惊动了龙榻之上的乾隆,问道:是谁在这里面?此时是躲不掉的,永琪,小燕子,弘昼一起来见乾隆,乾隆见到小燕子,心情立时舒畅了不少,他打自心里便觉得和这个小燕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联系,一见之下,便生欢喜,仿佛就是失散了的亲人一般,无有理由,全凭感觉。乾隆一扫方才的不快,声音一下提得老高,半是质问半是调侃地问道:小燕子,这大殿是朕和大臣们议政的地方,你不呆在淑芳斋,躲在这里面干什么?小燕子在乾隆面前,也不觉得拘束,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听说皇帝坐殿,好威武,我就是想看看皇阿玛威武的样子,因为不允许女子上朝,我只好躲在这后面悄悄地看了。小燕子虽说着话,却将一只手藏在身后,乾隆问道: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小燕子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在一旁的弘昼地催促下才将手里的东西亮出,这不是别的东西,却是一个弹弓,一旁的弘昼立时明白,指着小燕子,气呼呼的说道:方才拿石子弹本王的是你?难怪你不敢拿出来,还叫本王来猜,真是岂有此理。永琪在一旁替小燕子圆道:皇叔,小燕子不是有意地。小燕子脑残地来一句:皇叔,我逗你玩的。永琪用胳膊去碰她,乾隆亦忍不住一笑,方才还大气也不敢出地群臣也偷偷地掩嘴,大殿中的气氛一下变得轻松了许多,乾隆又问小燕子:小燕子,你为什么拿弹弓弹你皇叔,这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永琪忙道:小燕子不是有意的。弘昼在一旁催问道:你说,为什么弹本王?,小燕子已经想好回话的词了,说道:皇叔,我本来是要弹那个气你的叫什么的,可皇叔的脑袋总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我明明看得很准的。弘昼半信半疑,但气已消了不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小燕子一再保证,乾隆趁机从中调解,安抚兄弟,并说道:退朝之后,让纳亲去你和亲王府登门道歉,此事就算过去了,你若气出病来,叫为兄以后依靠谁去。一句话,说的弘昼很是受用,纳亲更是连称愿意登门道歉,弘昼也就不再殴打他了,永琪小燕子退出大殿,乾隆依旧同众位大臣商议国是。
这时有户部尚书上前奏道:启奏皇上,今年是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之期,臣已写在奏章里,呈送皇上龙目御览。早有太监将奏章接过呈与乾隆过目,乾隆边看边吩咐一旁的太监,道:小桂子,把世宗选秀女的谕示口诵一遍,给众位臣工们听一听。那太监得旨,便大声道:八旗满洲、蒙古、汉军官员、另户军士、闲散壮丁秀女,每三年一次,由户部行文八旗二十四都统,直隶各省八旗驻防,及外任官员,将应阅女子年岁,由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及族长逐一具结报部汇咨户部,户部奏准日期,行文到旗,各其清册,委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族长及本人父母或亲伯叔、父母兄弟、兄弟之妻送至神武门,依次序列,侯户部交内监引阅。有记名者,再行选阅,不记名者,听本家自行聘嫁。如有事因故不及与选者,下次补行送阅。未经阅看之女子,及记名之女子,私自聘嫁者,自都统、参领、佐领及本人父母族长,皆分别议处。有残疾不堪入选者,由族长、领催、骁骑校、佐领具结呈报都统声明缘户部奏闻。
八旗选秀女,每三年一次,由户部主持。挑选秀女的目的,除了充实皇帝的后宫,就是为皇室子孙拴婚,或为亲王、郡王和他们的儿子指婚,重要性自不待言。当然,这些人中虽然也有一部分后来升为妃嫔,但绝大部分都成为后宫妃嫔的使女。
秀女们要走进紫禁城高高的宫墙,必须经过一道道的考察。
首先要严格审查旗属与年龄,不在旗的想参加选秀,势比登天;在旗的想逃避选秀,也是自讨苦吃。顺治朝规定:凡八旗官员家中年满14岁至16岁的女子,都必须参加三年一度的秀女挑选,17岁以上的女子不再参加。乾隆五年进一步规定,如果旗人女子在规定的年限之内因种种原因没有参加阅选,下届仍要参加阅选。没有经过阅选的旗人女子,即使到了20岁也不准私自聘嫁。乾隆皇帝命令“户部通行传谕八旗,所有未经选看之秀女,断不可私先结亲。”
每到要挑选秀女的时候,先由户部奏报皇帝,奉旨允准后,立即行文八旗都统衙门,由八旗的各级基层长官逐层将适龄女子花名册呈报上来,到八旗都统衙门汇总,最后由户部上报皇帝,皇帝决定选阅日期。
乾隆乾隆看完户部承送上来的奏章,又开尊口,谕示:“嗣后阅选秀女无论大小官员及兵丁,每女子各赏车价银一两,今岁看过者皆令不给,著动用户部广储司库银。
今年总管选秀女一事,乾隆谕示由理亲王弘皙总管,和亲王弘昼监督协办,两位王爷领旨,弘皙何许人也?爱新觉罗·弘晳,胤礽次子,康熙帝长孙,子凭父贵,自幼深受祖父喜爱,养育宫中。在其父被废黜太子后,时有传言因“皇长孙颇贤”而有三立胤礽为太子的可能。康熙帝去世第二天,28岁的弘皙被雍正封为郡王,累加多罗理郡王。雍正八年晋和硕理亲王。弘昼又是谁,是雍正帝的第五个儿子,乾隆帝的亲兄弟,雍正十一年正月封和硕和亲王。 议完朝政之后,已是将近正午,传旨太监一声:退朝,百官散去,乾隆亦回转后宫。
话说乾隆退朝之后,径直来到御书房,早有太监奉上茶水,乾隆坐定不久,有人在门外禀告:果毅公求见皇上。乾隆吩咐一声:传纳亲觐见。果毅公就是纳亲的爵号,不多时,纳亲捂着额头进来了,乾隆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好笑,只是忍着没笑出来,纳亲倒头便拜,口中说道:奴才见过皇上。乾隆道:平身,起来说话吧。纳亲起身,一副委屈地样子,说道:皇上,奴才照着你的吩咐,可是,你看。说罢,将额头露出,却是一块淤青,方才弘昼像是打死狗一样,胡乱地打下去,纳亲是护住了脸却顾不着额头,顾着了头却顾不着屁股,敢情这纳亲如此不识时务,竟是乾隆的授意,这叫投石问路,纳亲就是乾隆手上的石子,乾隆有心推行满汉结亲的政策,但也知道祖训难违,便趁给多尔衮平反之机,重提此事。乾隆自己不好贸然提出,于是授意纳亲,纳亲自知这是去找霉头,可皇命难违,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上,但这和亲王下手没个轻重,打得他都满地找牙了。乾隆见他这副模样,便安抚道:你为朕分忧,朕心里有数,待会儿让御医给你看看。纳亲闻听此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精神又上来了,仿佛光明大道就在前方,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是值得的。临出门的时候,乾隆不忘交代:待会别忘了去和亲王府登门道歉,给他一个面子,此事就算过去了。纳亲领命,退出御书房。去街上购置了一些礼物,拎着来到和亲王府。
尚未进入弘昼的王府,便已听见府内传出来阵阵哀乐,纳亲由下人领着进入,但见府内高搭灵棚,一帮丫鬟婆子披麻戴白,正围着一口大棺材嚎哭,声音婉转,鼻涕横飞,和亲王端坐在供桌前,大口吃肉,大腕喝酒,好不惬意。一定有人不相信这是事实,然而事实的确如此,清史稿记:和恭亲王弘昼,世宗第五子。乾隆间,预议政。弘昼少骄抗,上每优容之。尝监试八旗子弟于正大光明殿,日中,弘昼请上退食,上未许。弘昼遽曰:“上疑吾买嘱士子耶?”明日,弘昼入谢,上曰:“使昨答一语,汝齑粉矣!”待之如初。性复奢侈,世宗雍邸旧赀,上悉以赐之,故富于他王。好言丧礼,言:“人无百年不死者,奚讳为?”尝手订丧仪,坐庭际,使家人祭奠哀泣,岸然饮啖以为乐。作明器象鼎彝盘盂,置几榻侧 。
以上文字,简言之:弘昼,雍正第五个儿子,乾隆当政期间,弘昼参与议政,有点骄傲抵触,乾隆总是宽容,有次考试,正中午,弘昼让乾隆先去吃饭,乾隆没答应,弘昼于是说道:你是不是怕我向这些考生索贿呀?第二天,弘昼自觉不敬,向乾隆请罪,乾隆说道:假使我昨天发一句话,你就成肉泥了。依然待之象从前一样,弘昼还奢侈,雍正府邸遗物,乾隆都赐给他了。他还爱好办丧事,说是:世上没有不死的人,有啥好忌讳的。经常亲手制定丧葬礼仪,坐在大厅,让家人哭祭,他神色不变,开开心心地照吃照喝,并将作法事用的法器放在床头。
弘昼正在大吃大喝,见纳亲到来,更是来了精神,冲纳亲说道;你来得正好。纳亲忙上前请安,谢罪,弘昼却道:本王这里正差个扮死人的,你就去棺材里躺着吧。纳亲心里头可是一百个不愿意,无奈王命难违,纳亲不依也是不行,待纳亲躺下,和亲王命下人们分头去请人来看纳亲扮死人的样子,不多久,来了好几十,济济一堂,都来看纳亲的扮死人的样子,纳亲重提满汉结亲的事已在王公贵族们之中流传开了,好似天大的新闻被口口相传。和亲王这一派人来请,皆是和亲王平日情投意合的人,无有不来的,棺盖尚未盖盖,纳亲此时躺在棺材里,一动也不动,十足像个死人,有人还嫌纳亲不够狼狈,拿手扯胡子,用牙签戳鼻孔,使手指头挠痒痒,纳亲只是强忍着,心里面却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和亲王吃饱喝足,吩咐盖上棺盖,他换上祭袍,手拿招魂铃,口中念念有词,便是那些被迫哭嚎的丫鬟婆子也忍不住掩嘴,结果招来和亲王的一顿斥骂,于是更加放声大哭,实在哭不出来的便用手指掐自己的大腿,弘昼上前致悼词:呜呼纳亲,半夜三更,起来如厕,一不小心,跌入粪坑,无人搭救,英勇牺牲,哀哉纳亲。
看热闹的人跟着大笑。
不说纳亲狼狈不堪,和亲王荒唐不羁,却说御书房,乾隆正在批阅奏章,这时有太监上前奏道:启奏皇上,五阿哥求见。乾隆准见,不多时,五阿哥永琪急匆匆地走进来,行过礼,急急地说道:皇阿玛,你还不知道吧,果毅公被皇叔罚扮死人,这事都传开了。乾隆霍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说道:这个弘昼,越来越不像话了。永琪道:皇阿玛,皇叔是不是哪里有毛病了。乾隆道:朕看他不是有毛病,而是肚子里有气没地方撒,借题发挥,故意跟皇阿玛置气。永琪不解,问道: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乾隆环顾左右,吩咐一旁的太监,说道:你们都退下,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太监们都退出门外,远远地站着,永琪愈是不解,乾隆见没有旁人,便说道:皇阿玛比他只是早出生了一个时辰,先帝在我二人还小的时候,就以各种方式考验我们,后来先帝有意传位于我,他便开始荒唐了起来,常常借着荒唐来跟朕斗气,先帝登基之后,杀戮太重,以至于手足相残,兄弟失和,晚年他老人家每每对朕提及此事,颇有悔意,朕念在兄弟之情,对他处处包容,多方忍让。无非是不希望旧事重演,可他一直找机会跟皇阿玛斗气,让朕难堪。
雍正晚年对于迫害兄弟一事颇有悔意,这在乾隆给胤祀等人的平反诏书中有所叙述,并非妄言。乾隆对永琪所说的,正是他发自肺腑的言语,也是他此时的心境。永琪忙道:皇叔虽然行事荒唐了些,可并不曾为非作歹,请皇阿玛息怒。乾隆听永琪一番说道,气也消了大半,这弘昼荒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出纳亲的洋相,分明是做给乾隆看的,纳亲可是乾隆的心腹嫡系,谁不知晓,可弘昼的荒唐,在朝中也是无人不知,仗着这份荒唐,乾隆拿这个兄弟也是又气又无奈。永琪趁机提出一个存放在心中许久的疑问,便向乾隆说道:皇阿玛,有件事情,不知当问不当问?乾隆道:是什莫事情,但说无妨。永琪于是说道:三叔因何事要削籍处死?还请皇阿玛明示。乾隆先是一愣,继而沉思,这疑问恐怕不光是永琪有,在很多皇族心中,也是一个解不开的疑惑。三阿哥弘时之死,可以说是雍正家庭中的一大悲剧,雍正为何要处死弘时,便是乾隆本人,所知亦是十之一二,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弘时一事,一直以来,就是忌讳,雍正本人不说,别人更不敢提及。永琪此时提起,乾隆沉吟半晌,方才说道:这件事情,皇阿玛所知也是一星半点,朕曾经就此事问过先帝,先帝告知我此事涉及机密,牵涉甚广,不可使人知晓,之后,更是将所有关于你三叔的文字记载全部销毁,并不许任何人提及此事,皇阿玛念在兄弟情谊,若不将他收回宗籍,日后恐怕更无人敢做这件事情了,此事已交宗人府办理。听乾隆如此一说,永琪也不便多问,便道:皇阿玛自登基之后,开疆拓土,文治武功,安抚宗室,整顿吏治,现如今天下一片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少有所养,老有所依,此足以告慰皇祖在天之灵。我爱新觉罗氏,必然江山永固,千秋万载。乾隆听着似乎有些受用,方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之后便吩咐永琪道:你去走一趟,传朕口谕,纳亲乃是朝中重臣,如此折辱,有失体面。永琪领命,起身欲去,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传来一句呼喊:永琪,永琪。不用说,是小燕子寻找永琪来了,也只有她会不知礼仪的在这里大呼小叫,守在门口的太监拦着不让她进去,可哪里拦得住,乾隆在门里听得清楚,便吩咐道:让她进来吧。小燕子推门而入,尚未行礼,便叽叽喳喳地说开了:皇阿玛,永琪,你们听说了没有,纳亲被皇叔罚扮死人,我们去看一下吧。永琪用胳膊示意小燕子快行礼,小燕子这才记起忘了行礼了,忙一躬身,口中说道:皇阿玛吉祥。
乾隆道:小燕子,皇阿玛正要叫人去传你过来问话。小燕子一愣,道:皇阿玛传我干什么?乾隆道:你们今天躲在殿后干什么?不待小燕子回答,永琪回禀道:回皇阿玛,是这样的,几位皇叔去皇太后那里,他们都不赞成儿臣和小燕子的婚事,说我们不可以结婚,听说皇阿玛要在大殿上同各位王公大臣们议论重启满汉结亲一事,我和小燕子心里着急,想早点知道结果,这才躲在后面偷听,请皇阿玛恕罪。小燕子在一旁连连点头,乾隆眉头微皱,说道:满汉结亲,反对的人太多,难呀。永琪小燕子一起说道:还请皇阿玛成全。乾隆手捋下颌,说道:皇阿玛正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既不违祖制,又可成全你们。小燕子听乾隆如此一说,忙献殷勤,又是递茶,又是捶背,又是按摩,还不忘说点好听的,乾隆坐在椅子上,双目微合,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忽然他又问道:为什么要拿弹弓射你皇叔?小燕子回答:我不是故意要射皇叔的,没看准,下次看准点。乾隆道:你那点小心事,还瞒得过皇阿玛,一定是你皇叔不同意满汉结亲,你就拿弹弓弹他,对吧。小燕子还要否认,乾隆何等精明,于是干脆装痴卖傻,奉承道:皇阿玛英明,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乾隆哈哈一笑,继而说道:宫殿是朕和王公大臣们议论朝政的地方,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地方,以后不许你们随便去,知道吗?小燕子赶紧答应:知道了,下次不敢了。小燕子永琪在御书房逗留了一会儿,便去和亲王府传乾隆口谕。
小燕子永琪二人出皇宫,经长安大街,径直往和亲王府而去,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四了,长安街较之平日更是热闹,车马嘈杂,游人如织,各色物品,琳琅满目,真是目不应暇,小燕子和永琪有皇命在身,不敢稍有耽搁,纳亲还躺在棺材里呢,不多久便来到了和亲王府。
和亲王一众人还在拿纳亲消遣,这时永琪带着皇上口谕来到,众人不敢怠慢,一起迎了出来,永琪当即传达乾隆谕示,在场的以永琪的堂叔伯兄弟居多,传达完口谕之后,然后又同众位一一相见,和亲王听完谕示之后,一摆手,道:不着急,让他在里面再躺会儿。永琪也不好拨了这位皇叔的脸面,便只得依他,下人们奉上茶水,一帮人在那里闲聊,小燕子也插不上嘴,便去后府溜达,后面有一块空地,和亲王的孙辈们正在那里放烟花炮竹,见小燕子来了,一起拥上来邀他一起玩,小燕子童心不泯,架不住这一帮小孩们的盛情相邀,很快就打成一片火热。
却说小燕子去了后面,永琪同和亲王及众叔伯兄弟先是闲聊,说着说着,话中有话的说道:永琪,皇叔跟你说点事情。永琪一听,暗道:皇叔又要旧话重提了。和亲王故作深沉地问道:皇叔问你,人生在世,所谓何求呀?永琪当即中规中矩地回答:男子汉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料和亲王却哈哈一笑,说道:人生在世,譬如朝露,空空而来,空空而去,死后何曾带走半分,唯有薪火相承,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是此理。永琪道:皇叔说的是,我已蒙皇阿玛指婚,将娶小燕子为妻。和亲王听罢,把脸一沉,说道:你可知祖训?旗民不结亲,皇叔身为宗人府玉蝶馆总管,这事皇叔不得不过问,这些叔伯也不能任由你这样胡闹。一旁的叔伯兄弟也都是极力反对,说道:小燕子是汉人,不可以的,最多只能做个偏房,没有名份的。永琪道:我已经作出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人,这没有名份,那是万万不行的。又有人劝道: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女人如衣服,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永琪此时有如诸葛亮入东吴见周瑜,舌战群儒,好说歹说,横说竖说,软说硬说,说到最后,都无话可说了,和亲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呼呼的说道:那个小燕子有什么好,她哪一点好?永琪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请众位叔伯兄弟不要再勉强我了。和亲王又道:这次挑选秀女,皇叔给你挑一个国色天香的,那个小燕子,还是算了吧。永琪回道:溺水三千,吾只取一瓢而饮。
正当大家说道口干舌燥的时候,只听得后院人喊马叫,有人大喊:起火了。俗话说:水火无情,这下谁也坐不住了,一起奔向后院,但见后院马棚失火,马棚里的马群受惊,挣脱缰绳,十几匹马正绕着后院狂奔,王府里的一些下人,帮工,正零零散散的拎着个水盆来灭火,和亲王见势,大喊着:快去报官,快派人来救火。此时,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大有蔓延之势,和亲王急得直骂娘。
不多时,官府派来了救火队,用耙子捞,用水泼,人多力量大,不多久便把火势给控制住了,这时再看后院的情景,真是一片狼藉,被大火肆虐之后的残墙断壁,尚在冒着青烟,和亲王也是一身灰尘,胡须也被烧着半截,几个放烟花的小孩尚在,都缩在一个角落里,和亲王这气不打一处来,冲几个小孩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起火了,小一点的,被这么一吼,吓得哇哇大哭,大一点便支支吾吾的说道:刚才小燕子姐姐教我们一个新的玩法,把鞭炮和烟花堆在一起放,说是这叫惊天动地,后来鞭炮把烟花炸歪了,焰火落在马棚上,然后就起火了。经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永琪听完小孩们一说,暗自叫苦,这小燕子又弄出事来了,和亲王左看右看也不见小燕子的人影,便问道:小燕子人呢?几个小孩用手一指门扇,说道:在这门扇后面。说着便有几个小孩去门扇后面喊:小燕子姐姐,出来吧。连喊几声,也不见小燕子露面,永琪脸上有些难堪,便向和亲王道:皇叔,你去歇着。我来处理。和亲王哪里肯走,指派几个人去门后面把小燕子叫出来。小燕子实在是躲不了啦,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见和亲王。
和亲王一见小燕子,两个鼻孔直冒气,气呼呼地问道:你看你把我这王府弄成什么样子了?小燕子无话可说,只好说道:弄坏了东西,我赔就是了。和亲王道:那好,我这一共损坏的东西起码也有一千多两银子,你陪给我。小燕子一听,一蹦老高,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放的,为什么全要我一个人赔?永琪在一旁道:皇叔息怒,我们全部赔偿就是。小燕子却不同意,说道:凭什么要我一个人赔,我只是说说而已,火又不是我点的。和亲王道:他们是小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水火无情,你也不懂吗?他们在这里正争执着,不知是谁喊一句:纳亲还在棺材里躺着。和亲王一拍脑袋,说道:坏了。也顾不得跟小燕子纠缠了,直奔前厅。纳亲前后被放在棺材里差不多一两个时辰,里面空气有限,一旦空气耗尽,纳亲非死不可,纳亲只是不识时务地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而已,还罪不至死,只是这后院起火,便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尽。众人打开棺盖,此时的纳亲,脸色煞白,全无血色,用手一探鼻孔,出气多,进气少,叫之不醒,呼之不应。众人忙将纳亲抬出棺外,又是捶,又是揉,半晌,纳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气息奄奄地说道:憋死我了。一旁有人说道:醒过来了,死不了啦。又有人冲了一碗糖水给纳亲服下,纳亲的脸色才渐渐恢复过来。
纳亲向众人道:方才我又喊又叫,半天也没个人来,憋死我了。有人回道:方才后院起火,都救火去了,哪有功夫管你,没死算是命大,歇会儿赶紧回去吧。纳亲苦着脸道:我现在全身酸软,动弹不得,麻烦给我叫辆马车送我回去。旁人问道:你出门难道不带点银子在身边吗?纳亲道:出门时是带了一些,方才在街上购了一些礼品,不曾留得返回的路费,现在口袋里一个子也是没有。弘昼见他如此一说,便吩咐道:去大门外拦辆牛车,载他回去吧。纳亲一听让他坐牛车回去,怎么说自己也是公卿,被人知道了,更要说笑,便道:不必王爷费心,奴才刚才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力气了,我还是慢慢地走回去吧。弘昼见他也死不了,也就随他,便道:那你歇会儿,自己走吧。待他想起跟小燕子还没算完帐呢,可哪里还见小燕子的人影,早就趁着刚才忙纳亲的时候溜之大吉了。这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将近傍晚,日已西沉,众人都拱手散去。弘昼仍然不解气,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人呀,备轿,进宫。
纳亲不识时务,说了不该说的话,身在职场,有时候就是这么叫人无语。
或许有人会以为让纳亲扮死人过于荒诞,历史上还真有这么个人在活著的时候,便给自己办了一场丧事,这人不是别人,也是乾隆的亲弟弟,雍正六子果亲王弘瞻,在以后的章节中里也会出来露一下脸的。
话说和弘昼让人备轿,这是要进宫去面见乾隆,有人会疑惑,弘昼家财万贯,还心疼这点小钱,其实的确如乾隆所言,弘昼这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行为荒唐不过是个表象,弘昼比哥哥弘历晚出生几个时辰,两人小的时候,同衣同食,同起同卧,所受的教育与熏陶几乎一致,在雍正密诏未公开前,为了不使未来的储君因事先知晓其中的机密而有恃无恐,以至于胡作妄为,同时也为了避免朝中大臣预先知道储君的人选而结党营私,故弘昼一直以来便是雍正用来迷惑他人的道具,这也是雍正吸取康熙立太子一事的教训,雍正多次在公开场合让人以为弘昼也是王位的继承人选,康熙帝有25个儿子,夺嫡之激烈,乃意料之中,雍正帝一共十个儿子,活到成年只有四个,传位之前,三阿哥弘时已死,六阿哥弘瞻年幼,剩下的只有弘昼和弘历兄弟两个,继大位者,非弘昼即弘历,非弘历即弘昼,然而最终传位于弘历,弘昼的心情可想而知。可大局已定,难以更改,只是这口气一直憋着,故弘昼时不时跟这个哥哥斗斗气,闹闹情绪。这次因小燕子后院失火,弘昼便借机找上门来了。
话说御书房,几个大臣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奏道:启奏皇上,阿里和卓连上三道奏章,恳请准许他进京面圣。
这阿里和卓便是香妃的父亲,香妃进京便是由他一路护送而来的,乾隆谕示道:朕不是告诉他去年已经来过,今年就不必来了,他们回疆距此万里迢迢,一路舟车劳顿,他也有些年岁了,有这份心意就行,传朕旨意,不必进京。
那大臣又奏道:兆惠将军派人传回密报,回疆近来有流言传出,说香妃娘娘已被太后.......,话说到一半,支支吾吾不往下说了,乾隆问道:怎么不往下说了。那大臣道:臣不敢说。乾隆道:说吧,赦你无罪。那大臣便道:都说香妃娘娘已被太后赐死。乾隆听罢,沉吟片刻,说道:自平定准葛尔,放回大小和卓之后,便一直有人要自立为王,这次香妃走失,这些人正好拿此事大做文章了,传朕谕示,令各州各府沿途留意香妃行踪,一旦发现蜘丝马迹,立马上奏,有怠慢或隐瞒不报者,严惩不贷,另多派些人出去寻访,限期一月之内找到香妃,否则,你们提头来见。众大臣领旨退下,分头而去,不提。
第二章
顺便说一下大小和卓之乱的真实历史,大小和卓的祖先据称是先知穆罕默德女儿的后裔 ,大小和卓之乱是清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新疆回部白山派首领霍集占兄弟发动的叛乱。
乾隆二十年(1755年)清军平定准噶尔,准噶尔汗国是蒙古人建立的佛教国家,统治中心在天山北麓;大、小和卓是回部首领,维吾尔人,势力主要是在天山南麓。准噶尔汗国最强盛的时候天山南北麓、外蒙大部、中亚一带都是其统治范围,那时候大小和卓是屈服于准噶尔人的,乾隆灭准噶尔汗国,将被囚禁的大小和卓释放,并派大和卓波罗尼都招抚天山南路各城。不久阿睦尔撒纳发动叛乱,和卓兄弟乘机控制了喀什噶尔、叶尔羌(今新疆莎车)等地。
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小和卓霍集占杀死清军副都统阿敏道,诱杀清朝将领,自立为巴图尔汗,发动了反对清朝中央政府的叛乱。他们号召各城起兵反清,一时协从的有几十万人,叛军控制了天山南路的大部分地方。次年(1758年),乾隆皇帝发兵征讨大小和卓,在库车、叶尔羌、和阗等地与大小和卓交战,叛乱遂平。
以上基本属实。
待众大臣退去后,乾隆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香妃,你可知道,你一身系天下之安危,怎么可以如此一走了之,这将致朕于何种境地,你可知道么?
正在乾隆烦恼之际,弘昼求见,乾隆收拾一下方才的不愉快,召见弘昼。弘昼急步入内,不待行礼,便高声说道:皇兄,兄弟我几乎要见不着你了。乾隆一惊,再看弘昼,胡子短了半截,鬓角处尚有灰尘,弘昼虽总跟他斗气,但终究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何况两人从小便朝夕相处,几十年的手足之情,哪能没有感情呢。当即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弘昼没好气地回答道:还有谁,都是你那个好女儿把我弄的。于是将后院失火的事添油加醋地叙说了一遍,乾隆边听边道:不像话,太不像话。并一边安抚弘昼,一边命人去传小燕子来见。
不多久,小燕子来见,一同前来的还有永琪,永琪料想皇叔十有八九要去乾隆哪里告状的,果然乾隆派人来召见,小燕子先是装病不去,又说过一会儿再去,可传话的公公守在门外不走,最后还是永琪一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待会儿见了皇叔和皇阿玛,认个错,皇叔气消了就没事了。小燕子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在永琪的陪同下一起去御书房。待走到御书房门口,小燕子心虚,调头欲回,永琪不允,两人便在那里拉拉扯扯,早惊动了屋内的乾隆,大声问道:是小燕子来了吗?为什么不进来?乾隆已经发话,躲是躲不掉了,只好应一声,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见进来,一旁的永琪推着小燕子往里走,走到屋内,小燕子不敢正视乾隆,藏在永琪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永琪进屋后,赶紧给乾隆弘昼行礼问安,之后说道:禀皇阿玛,是小燕子不小心烧了皇叔的王府,她现在知道错了,请皇阿玛和皇叔饶恕她这一次吧。说完又示意小燕子赶紧认错,小燕子这才说道:我知道错了,请皇阿玛和皇叔饶过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乾隆呵斥道:还有下次,这一次还不够吗?水火无情,多危险,看把你皇叔弄成什么样了。一旁的弘昼火上添油,道:是呀,这次差点都没命了。小燕子说道:皇叔,哪有那么严重。弘昼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气,又蹭地一下上来了,他指着小燕子向乾隆说道:皇兄,,你,你看着办吧。气呼呼地一甩手,不说了。乾隆把脸一沉,说道:非要把你皇叔烧死了才叫严重吗?永琪赶紧示意小燕子去向弘昼赔礼,小燕子看弘昼歪着脑袋,眼瞪着天花板,气呼呼的样子,想上前又怕他不接受,正在犹豫之间,乾隆朝她直使眼色,小燕子先是不明白,继而明白是乾隆示意她快去给弘昼说点好话,乾隆这一使眼色,小燕子知道乾隆不会责怪她了,于是放下心来,连忙上前,将一杯茶水呈到弘昼面前,说道:皇叔,我错了,你喝口茶,消消气。弘昼脖子一挺,道:不喝。小燕子见弘昼不喝,便去弘昼身后给他捶背,乾隆趁机开口说道:皇弟,你看小燕子也认错了,给她个机会,损失多少,哥哥全部赔给你。弘昼只是肚子里总憋着一口气,这下乾隆对他又是安抚又是关心,气也消了大半,便说道:损失怎么也有一千两以上,就一千两吧。小燕子听弘昼如此一说,惊呼道:皇叔,你讹账的来了,一开口就是一千两,我没那么多的银子赔,我一个月俸银才三十两。弘昼腾地一下站起来了,永琪赶紧上前说道:皇叔,是我带小燕子去的,我也有责任,这个我来出。乾隆亦说道:这样吧,这一千两,朕出九百,是朕教导无方,让皇弟受惊了,剩下的一百两,从小燕子每月的俸银里扣除,直到还清为止。小燕子一听,便说道:我一月俸银才三十两,我还得吃饭呢。乾隆脸色一沉,说道:略施小惩,使知敬戒,当知一丝一绸来之不易,就因你一时贪玩,费了多少人工物力,知道吗?小燕子自知有错,不再争辩,此事就此过去。
转眼便是除夕,一年一度,如期而至,此正值乾隆盛世,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上自将相王侯,公子皇孙,下自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放烟花,燃炮竹,守年夜,辞旧迎新………
却说这紫禁城,兴建于永乐十五年至十八年之间,是明清两代二十四位皇帝的宫城。单说这乾清宫,是为祭祀与宴会的场所,此时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席,乃是乾隆皇帝在此举行家宴,因为是过年,除夕之夜,所以平时各自单独开伙吃饭的妃嫔们也来陪皇帝吃饭。满人自入关之后,风俗习惯渐渐汉化,写福字,挂对联,燃鞭炮,吃年饭,一样不少。庆隆舞作为满族风味的节目,一直以来,都是年宴的保留节目,是必不可少的。舞者分作两方,一方头戴兽面具,扮作动物,另一方穿满族服装,扮狩猎者,整个场景热烈而震憾。
乾隆一人一桌,太后,皇后,令妃及各宫嫔妃,另有乾隆的众多子女,其中有永琪,紫薇,小燕子,大家依次而坐。
乾隆兴致盎然,欣然接受众妃及子女们的祝福,宴席繁琐而冗长,小燕子坐不住了,请求为众人表演节目,小阿哥,小格格们一片拍手叫好,乾隆欣然应允,太后却眉头微皱,乾隆看在眼里,道:年青人爱玩,今天是大年夜,由她们玩去吧!,太后转而笑言道:那就去玩吧!,小燕子欢呼雀跃,小孩子们也跟着雀跃,由小燕子领着蹦蹦跳跳,谁也不肯停歇下来,小燕子跳着,又来拉紫薇一块儿跳,紫薇看着乾隆,他笑着说道:下去玩吧!,紫薇下场,和小燕子一道儿跳着舞,小燕子又来拉晴儿,晴儿看着太后,太后微笑着说道:下去玩吧!,晴儿谢太后,小燕子又来拉永琪,拉下永琪,于是大孩子,半大孩子,小孩子,济济一堂,又唱又跳…..
这皇帝家的年夜饭,是很有讲究的,要上齐108样菜式,表示吉祥如意,以羊肉为主,用来纪念在马背上打天下的祖先。将近傍晚时分,齐聚乾清宫,乐声奏起,皇帝入座,妃嫔入座,再奏,进汤膳,送过汤膳,乐止,开始转宴,转宴完毕,开始摆酒宴,再奏,摆毕,乐止。再奏,此时总管太监禀:请酒一杯至万岁爷前跪进!,皇帝开始喝酒,给妃嫔进酒,再进果茶,喝完果茶,皇上,嫔妃撤下,然后掉一个过儿,妃嫔们先起座,至此,乾清宫总管太监报皇上:宴毕!,然后,万岁爷起座,完毕。
这还没完,最后还要将剩下的,未吃的,打包赏给亲王,郡王,亲近的大臣,方算完毕,历年如此。
宴毕,长辈的,年岁大的,便去休息,年轻的放烟花,燃炮竹,守年夜,直至来年…….
初一便开始拜年,拜太后,拜皇帝,晚辈拜长辈,奴才拜主子,长辈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装有如意的荷包,赠给晚辈,或由主子赏给身边的侍卫,宫女,太监们。各宫之间彼此拜年,相互走动,彼此道贺,还有外国使节,一些番邦君主和贵族及王公大臣,名门望族,都来拜年,如此要闹腾数天,不在话下。
转眼便至初六。
夜里的一场大雾早已笼罩在天地之间,山川河谷,乡村田野,闹市街头,亭台楼榭,尽掩映于朦胧之间,待雾散之后,天空一碧如洗,飘浮着几朵闲云,舒展自如,优然自得。
小燕子,尔康,永琪,紫薇一行四人共乘一辆马车往会宾楼而去,但见沿途炮竹声声,烟花阵阵,街上人来如潮,人去如水,往来穿梭,川流不息。
单是东门大街,放眼望去,但见高楼林立,行人如织,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各色货物,琳琅满目,街上人头攒动,有男女老幼,高矮胖瘦,僧俗道尼,官商士卒,三教九流,尽云集于此:
骑驴的,跨马的,乘车的,坐轿的,吆吆喝喝;溜街的,闲狂的,赶集的,过路的,来来往往;摇扇的,跑腿的,打杂的,光脚的,优哉乐哉?呜呼哀哉!穿袍的,着裤的,披麻的,戴帽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穿红的,着绿的,镶花的,绣图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算命的,占卦的,看相的,化斋的,一声一个:时也,命也!;讨米的,要饭的,没爹的,死娘的,一口一个:苦也!苦也!;吆喝声,马蹄声,驴叫声,狗吠声,此起彼伏;商号,当铺,旅馆,酒楼,茶肆,澡堂,一座连着一座,又见几处青楼楚馆,一些妙龄女子,浓装艳抹,穿红着绿,袒胸露乳,依门而立,正在那里卖弄风骚,一些个嫖客,或三五成群,或单人配马,鱼贯而入;更有三两处赌坊,七八十个人,吆五喝六,两眼发红,为了几个钱,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六亲不认,黑白通杀。又见不远处,正有人搭台唱戏,台上旌旗招展,鼓乐齐鸣,生旦净末丑,美丑忠善愚,演古扮今,风情万种,台下人头攒动,指指点点,看三国,论英雄,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瞧西厢,伤别离,一把辛酸泪,枉为古人流。有道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马车沿大道缓缓而行,一路人满为患,日己过午,才瞧见会宾楼的大幅招牌,上书会宾楼三个大字,烫上金漆,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柳青兄妹以及金琐三人早早地迎候在门口,柳青见小燕子一行来到,远远地便招呼着迎了上去。
小燕子看看左右,问道:怎不见我哥的影子呢?柳青道:他正在楼上看书呢!小燕子冲楼上喊道:哥,我们来了!只见一个人探出上身,冲楼下说道:你们来了!我这就下楼!,此人正是萧剑。
不多时,萧剑便出现在大门口,长身玉立,风度翩然,柳青早已预留了一处雅间,杂役端来茶水,并摆上水果以及糕点,稍作休息之后,柳红便催人摆上酒菜,众人稍作谦让之后,一一落座,酒过三巡,面酣耳热之际,萧剑举杯环视众人,说道:这一杯酒,是我敬大家的,谢谢你们对小燕子的关心与爱护。说完,一饮而尽,大家也一饮而尽,之后,萧剑又举杯说道:这一杯是向大家辞行的.!众人听了,纷纷挽留他再多住一段时间,小燕子更是不依。
萧剑说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此间心愿己了,小燕子托付给大家,我是十分地放心,况且来日方长,还会有相见之日,希望再见之时,大家各成所愿!尔康说道:永琪和小燕子定婚在即,你才是小燕子唯一的亲人,长兄为父,等把事情办完了再走不迟。永琪也劝道道:是呀,如果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于情于理,也是说不过去的!紫薇也说道:小燕子就这么一点心愿,你若不满足她,她会伤心的,于你也是一生中的遗憾,何不答应了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萧剑面有难色,道: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小燕子却是不依不饶,萧剑没有办法,答应再住一段时间,小燕子这才破泪为笑,小鸟依人般地紧随萧剑左右,生怕他会一去不返。
萧剑虽身在江湖,却谈吐不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煮酒论茶,头头是道,吹拉弹奏,样样精通,显示出了很高的文化涵养,绝不是一般的草莽之辈。
不觉日已偏西,于是打道回府,柳青几人送至楼下,拱手道别,并约定请萧剑明日一定去漱芳斋一聚,萧剑答应前往,小燕子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去………
次日,萧剑依约前往漱芳斋,帝王之家,门禁森严,三步一岗,四步一哨,复道回廊.,数不胜数,幸亏永琪等早有准备,给了他一面进宫腰牌,行经一处长廊,蜿蜒曲折,正走着,远远地一个女孩子,体态婀娜,翩翩而来,待近前时,四目相交,不禁心头一动,这女孩子正值妙龄,明目皓齿,眉目含情,一位嬷嬷紧随其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萧剑冲那女子微微一笑,她亦报之一笑,脸上现出两朵红霞,匆匆而去,萧剑竟生出一股怅然若失感觉,目送她一路而去….
语言,有时是多余的,一千句,一万句,亦不及一千温謦的微笑,虽一瞥之间,却胜过千言万语,语言又是不可信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转眼之间,灰飞烟灭,若心有灵犀,惊鸿一瞥之间,胜似相识千年.,默契得便如佛祖拈花一笑,迦叶便丁心领神会。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慈宁宫的晴格格。
却说萧剑来到淑芳斋,永琪和尔康早早的来到,大家见萧剑到了,忙迎了出来,小燕子更是小鸟依人般得拽着萧剑,一脸的幸福,进屋后,便有人奉上茶水。
淑芳斋布置一新,大门上贴着大大的福字,厅堂的墙上悬挂着一些字画,家具擦得油光锃亮,一尘不染,墙角处放着几个花瓶,房檐下一字排开地悬挂着十多个大红灯笼,不时有鞭炮声传来,一副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的景象。
一番寒暄之后,萧剑起身去看墙上的字画,紫薇他们在一旁相陪,有些书画是难得的真迹,也有些是他人的临摹,多是乾隆赏赐下来的,乾隆收藏丰富,据记载,乾隆以修四库全书之名,名书名画几乎被他囊括一空。几个人指指点点,说了一些关于名家流派,民间传说之类的闲话,不觉时光正一点点地悄然流逝……
紫薇又兴致未尽地取出一些书画字帖来,说道:这些书画字帖都是我外祖父留下来的!请萧剑过目,鉴赏一下。紫薇指着其中一副字帖说道:我外祖父爱好收藏古人的书画字帖,其中这副字帖相传为陶渊明所书写,记叙了与慧远大师和陆修静三人在庐山结社时的情景,由陆修静作序,慧远大师题跋,外祖父一直视作珍宝,临终时交我好生保管,可我却甚是疑惑,萧剑以为这是否便是陶渊明的传世真迹呢?
东晋时有位高僧法号慧远,交游广泛,与很多名士都有往来。相传他曾住在庐山西北山麓的东林寺中,潜心研究佛法,为表示决心,就以寺前的虎溪为界,立一誓约:“影不出户,迹不入俗,送客不过虎溪桥。”
但是,有一次陶渊明和道士陆修静结伴访,辞别时,天色已晚,慧远依依不舍,亲自送出山门,一路相谈甚欢,忽听山崖密林中虎啸风生,悚然间发现,早已越过虎溪界限了。三人相视大笑,执礼作别,后人修建三笑亭,以示纪念,有好事者,撰写一联: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莲开僧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虎溪三笑之说始自唐代,至李公麟首作三笑图,智圆并为之作图赞,成为脍炙人口之美谈。从宋代开始,历代画家皆有《三笑图》流传于世。关于庐山莲社和虎溪三笑的故事,在古代社会流行很广,大多数人都深信不疑。
萧剑仔细端详,边看边说道:关于慧远三人在庐山结社,李白还为此特意写过一首诗,苏东坡还画了三笑图赞,历代画家也都有三笑图留存于世,可明人方以智在《通雅》卷中对此早有考证,陆修静上庐山之时,慧远已去世34年,两人年代相距甚远,虎溪三笑,乃妄人杂取旧史、采摭传说而成,纯属虚构,陶渊明和慧远年代相近,且渊明系浔阳人,距庐山不远,二人之交游未必不可能,但如果说是陆修静作序,那就一定不是陶渊明真迹,多半是系他人之伪作,自抬身价而已!
虎溪三笑本是虚构,却有历代文人推波助澜,于是人们便深信不疑,搞艺术收藏,光有兴趣是远远不够的,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历史典故,不可不知,便是收藏高手,也一样有看走眼的时候,萧剑一语道破,紫薇才恍然大悟,世上的书籍,浩如烟海,不可能每一本都读到,前人已经点破,后人还在那里迷惑,有些书别人读过,自己并不知晓,自己读过的书,别人不一定读过,所以相互切磋,彼此印证,很是重要。
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紫薇又取出几幅字帖,道:外祖父说这些是王羲立的传世字帖,不可多得,可我觉得,王羲之善长行书,这几副字帖却有很浓的碑迹可循,不知是真是假?,萧剑看后,道:王羲之先从卫夫人学习书法,后文追慕钟繇和张芝,还习过不少碑文,也许是他早期的作品,看这丝帛,己是年代久远,要想考证出真伪来,并非易事!
众人又说了一些闲话,紫薇兴致盎然地弹琴给大家听,萧剑舞剑助兴,小燕子跳着自编的舞蹈,极尽搞怪,逗得大家笑声不断,永琪和尔康也表演了各自拿手的节目。之后,紫薇又拿出一本曲谱请萧剑过目,萧剑看后,只觉曲谱古奥,问道:这曲谱古奥难懂,不知是什么曲子?,紫薇道:这是广陵散的曲谱!
萧剑大感意外,道:相传稽康曾于刑场之上弹奏一曲广陵散,从此成为绝响,却不知这曲谱又是从何而来呢?,紫薇道:稽康死后,有人在蔡邕的墓中发掘出广陵散曲谱,广陵散才得以保存下来,一直以来,素为帝王家所有,民间难得一见,我也只有手抄本,至于原迹,早已不可考了,只是曲谱古奥唯懂,我也是难窥其径,不如我们一同切磋,好不好?
萧剑欣然应允,嵇康是西晋名士,洒脱不羁,通晓音律,善于弹琴,却为当权者所不容,后来遭人诬陷,判处死罪,于临刑前弹奏一曲,从此再也没人能弹奏得出广陵散了。
不觉时光飞逝,将近傍晚时分,膳食房的刘公公领着四个小太监各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打开后,一共取出二十道菜肴,满满的摆了一桌子,一边摆着,一边报着菜名,报完之后,躬身作礼,说道:禀五阿哥,两位格格,一共二十道菜,已经上齐了,请慢慢享用,奴才这就告退。小燕子在一旁说道啊啊:为什么没有酒呀?,刘公公道:回格格,皇上特意谕示,不可饮酒,奴才只是照办,还望格格知晓。小燕子嘟噜着说道:这有酒无菜不成席,皇阿玛也太小家子气了,难道还能把他给吃穷了不成。此言一出,大家俱是一笑,刘公公亦是陪笑道:格格有所不知,凡是赏赐给王子公主们的都是有菜无酒,皇上说了,饮酒伤身,且酒后忘形,恐有失体统,还望格格能够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永琪等人在一旁示意刘公公赶快走,刘公公会意,领着小太监离去。
待刘公公走后,小燕子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拿出几瓶好酒来,一定是她平日里偷偷藏起来的,众人又是一番打趣取笑,小燕子也不在意。
小燕子,紫薇,永琪,尔康,萧剑,还有淑芳斋的太监宫女,一共十人,刚好一桌,一番谦让之后,分主宾坐定,永琪待众人坐定之后,作了一个简短的开场白:各位,今日在淑芳斋,没有主仆,没有尊卑,大家关上门便是兄弟姐妹,大家吃好喝好。
说罢,又向萧剑道:萧剑,尝一下我们宫中御厨的厨艺跟民间大师傅的技术如何?说着,夹起一道脆皮豆腐,送到萧剑碟中,萧剑连忙致谢,萧剑试过之后,点评一番,可见萧剑对于美食,自有一番见地,免不了说一些美味佳肴,奇闻乐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已是面红耳赤,小燕子穿梭于众人之间,逢人便敬酒,敬酒词一个接着一个:一两二两簌簌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刚开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酒至中途,都有几分醉意,尔康说道;这样好不好,我们来点节目,凑凑兴。大家都一致赞成,尔康于是接着说道:我们先来个说成语接力,接不上的罚酒,都说上了,大家一起喝,按一到十的顺序,以每个顺序的数目开头,最好是说一点能够带点吉利和喜庆的成语,既好玩,又可以图个吉利,我抛砖引玉,先从一字说起,一元复始。永琪接道:二龙腾飞,萧剑接道:三羊开泰,紫薇接道:四海升平,下面一个太监接道:五谷丰登,下面轮到小燕子,她抓耳挠腮,冲口而出:六六大顺,一旁的尔康打趣道:麻将口诀都出来了,下面的宫女太监分别接道———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归一,十全十美,说完之后,大家一起同饮
尔康又道:这一轮加点难度,还是说成语,但一句成语里需含有两个数字,并且是相互衔接,还是我先来,我的是一刀两断,下一个必须以二开头,并带有三字,还是老规矩,依次来接。永琪接道:二桃三士,萧剑接道:三从四德,紫薇道:四分五裂,下面的太监道:五颜六色,再往下就是小燕子了,她摇头晃脑,在众人的催逼下,说道:六加一等于七,亏她想得出来,众人笑作一团,勉强通过,下面依次接道------七零八落,八九不离十,十不当一,一轮之后,众人共饮一杯
其实以上这些没有多大难度,无非就是一些文字游戏,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凡认得几个字的倒也不难,算是照顾小燕子他们了,接着尔康又道:下面的要加点难度了,接不上的罚酒,或者表演个节目,实在不行,从桌子底下钻过去,自选一项,如何?,小燕子忙问:是什么题目,快说吧。尔康道:这有名称,叫三字同头同边令......,
这三字同头同边令,可有些难度,尔康道:这三字同头,同边令,第一个须三字同头,第二句同边,并组成一句话,还是我先来,三字同头左右友,三字同旁沽清酒,今日幸会左右友,为表寸心沽清酒。永琪接道:三字同头蓬菜花,三字同旁鸡鹅鸭,素炒蓬菜花,荤炒鸡鹅鸭。紫薇接道:三字同头芹菜芽,三字同旁清淡汤,要喝清淡汤,加点芹菜芽。最后萧剑接道:三字同头葱蒜芥,三字同旁鲤鲑鲳,若无调味葱蒜芥,哪有佳肴鲤鲑鲳。接完,大家一起鼓掌。
轮到小燕子,她傻眼了,甘愿认输,自饮一杯,其他宫女太监也接不上,只好认罚,还能喝的,自饮一杯,不能喝的,从桌子底下钻过去,小燕子淘气,在后面踢人家的屁股,笑得前仰后合。
尔康继续往下接:三字同头官宦家,三字同旁绫罗纱,只有官宦家,才穿绫罗纱。永琪接道:三字同头露雾霞,三字同旁满潇洒,痴梦总迷露雾霞,红尘作伴满潇洒。紫薇接道:三字同头花草荷,三字同旁杨榆柳,暖日沐浴花草荷,春风吹拂杨榆柳。萧剑往下接着:三字同头大丈夫,三字同旁江海湖,只有男子大丈夫,才敢行走江海湖。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子脆耳的声音:我也来接个下句如何?只见门帘一动,一个女孩子探身而入,看年纪大约二十上下,虽披着一件浅红色的斗篷,依然难掩其阿娜修长的曼妙身材,只见她肤似凝脂,略施粉黛,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忧中带喜,喜中见忧,浑身上下透着一团和气,观之可亲,见之忘俗,来的正是慈宁宫的晴格格,晴儿探身而入,最先为之一动的是萧剑,因为他在来时的路上所偶遇到的女孩子此时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伸手可及,睛儿在进门的那一刻,也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的萧剑,在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两人都是心头一动,只是这微小的心理话动是外人所难以察觉,唯有当事人才心知肚明。
晴儿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紫薇说道:不是说来不了吗?若来时,通知一声,好派人去接你一程,这大半夜的,若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睛儿答道:这段路程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太后偶感风寒,服药后有所好转,交给几个小丫头侍奉着,这才得空,来得匆忙,也就不及通知了。
大家引着晴儿靠近暖炉坐定,一旁的官女忙将茶水递上,小燕子更是迫不急待地将萧剑和晴儿彼此介绍,自此两个人算是正式认识了。
大家又重新入席,并请晴儿说出自己的酒令,晴儿轻启朱唇,说道:三字同头梦芳華,三字同旁结红纱,旦夕魂绕梦芳華,千里一线结红纱。大家一起鼓掌,再次一饮而尽。
紫薇,尔康,永琪,萧剑,晴儿,他们都谈诗作对,出口成章,可愁坏了小燕子,她可不会这些,也体会不到其中的趣味,于是从中作梗,她大声说道:这一点都不好玩,我提议玩筛子或者划拳,谁输了谁喝,更好玩。尔康他们正玩得高兴,当即不同意,说道:你当这里是乡村野店呀,猜拳玩筛子,被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聚众划拳,成何体统?不行不行。小燕子便去央求萧剑,萧剑也不同意,可一旁的太监早就把筛子捧了出来,立在一旁不知该不该奉上,紫薇见小燕子开始胡闹,知到她要开始耍酒疯了,这才刚刚开始,便说道:我看大家都差不多了,就撤了吧。尔康正在兴头上,被小燕子一阵胡搅蛮缠,他干脆往椅子后一靠,半眯着眼,说道:要喝你找人喝去,我醉了,我一口也喝不下去了。小燕子见尔康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先到了一杯酒,向尔康道:我敬你。也不管尔康接不接受,一饮而尽,之后斟满一杯,送于尔康面前,说道:我已经干了,现在该你了,尔康却道:你自己喝下去的,关我什么事?小燕子见他不领情,半倚在椅子上,她把酒杯送到尔康的唇边,尔康就是不喝,见尔康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小燕子把酒杯举到尔康的头顶,说道:喝不喝,不喝就倒在你脸上。尔康就是一句:说不喝就不喝,小燕子把手一抖,抖出几滴,滴在尔康的脸上,尔康便象是遭雷击一样从椅子上一蹦老高,连声说道:你还来真的呀。小燕子却是笑得花枝乱颤,尔康大声向萧剑说道:萧剑,看看你这个妹妹,我们这叫过的什么日子,整天就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小燕子更是不依不饶,说道: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尔康忙道:我怕了你了,便起身离席,小燕子拽着不让走,尔康一摔手,疾步向前,小燕子趋步欲追,尔康猛然转身,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可不许跟来,小燕子只当尔康撒谎,还是拽着不放,尔康欲往前行,小燕子偏往后拽,两人拉拉拽拽,尔康大声说道:你再不放手,我可憋不住了。这时紫薇也上前来把小燕子总算拉回桌子上去,尔康趁机赶紧小跑着去方便去了。
尔康离开后,小燕子便缠着永琪陪她猜拳,永琪无奈,只好陪她玩两只小蜜蜂的游戏,他两一边出拳,一边口中说着:两只小蜜蜂呀,飞进花丛中,飞呀飞呀......,然后输的一方被赢的一方打耳光,只听得一片耳光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忽然,永琪气呼呼地说道:不玩了。一旁正在聊天的紫薇和萧剑问道:怎么了?永琪仍是气呼呼地说道:她还真打。小燕子回敬道:是你先用的力,永琪道:我用力了吗?小燕子说道:就是你先用的力。永琪道:我的脸都被你打肿了,你看你看。小燕子借灯光一看,永琪的脸还真是红彤彤的一片,方才和永琪互打耳光的时候,虽然永琪有几耳光稍微重了一些,但自己确实是有些小气了,小燕子自觉理亏,便把脸凑到永琪跟前,说道:那让你打几下,咋就扯平了,永琪被小燕子打的有些发毛,此时见小燕子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不禁气都消了,哪里下得了手,猛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小燕子娇呼一声,喊道:流氓。并伸手要打永琪,永琪早有防备,起身便跑,小燕子便在后面追,她两一前一后道你追我赶,一时间屋子里冲满了欢声笑语。
太监宫女们一起把桌子收拾干净,并摆上一些点心和果盘。
小燕子不会喝酒,偏要喝酒,喝一点酒就爱耍酒疯,缠着别人讲个笑话听听,于是大家你讲一个,他讲一个,轮到萧剑时,他沉吟半晌之后,说道:要不我讲一个发生在杭州西子湖畔的故事给大家听一听,如何?小燕子在一旁问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萧剑也没有回答是真还是假,便开始讲了:许多年以前,在杨州,有一位姓花的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人们都称呼他为花老爷,花老爷家的财富多到几辈子也花不完,他们家经营的绸缎庄,商号,银庄,店面,从城东至城西,一眼望不到头,花老爷膝下一儿一女,女儿花杏,小名花子,是花老爷年过半百时才得来的,因此十分疼爱,花子还有一个大她十多岁的哥哥,自小便受到父兄的宠爱,渐渐的养成了一副任性的性格,凡事总是由着性子来,一段发作起来,父母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花子长到十八岁那一年,有一天,杨州知府拿着许多贵重礼物帮人上门提亲,提亲的人来头很大,是当朝皇帝十分钟爱的四皇子,皇亲国戚,龙子龙孙,这一次来杭州,在路上偶遇花子,因见花子生得美貌,便命杭州知府带着礼物上门提亲,知府大人一刻也不敢怠慢,备上礼物便上门提亲来了。
能够嫁到豪门望族,本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愿望,何况是帝王之家,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可花子却断然拒绝了,因为在花子的心里已经有意中人了,便是西城古堡的主人,这古堡约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就像是一个历尽风霜的老人,透着一种沧桑与没落,古堡的历代主人更是深居简出,神秘莫测,和外界少有来往,更没有人知道这古堡的主人来自哪里,以何为生,因此便有了一些各种各样的传说,有人说这里住的是前朝流散在明间的没落王孙,避难于此,还有人说是这里住着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有人声称曾亲眼看见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在深夜里进进出出,一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然而这一切谁也不能证明,因此越发显得神秘。
所有的流言蜚语依然阻挡不了花子要嫁进古堡的决心,花老爷一气之下,把花子关在屋里,不准她出门一步,有一天,花子拿起一把剪刀,扬言如不答应,宁愿一死,气得花老爷浑身发抖,一旁相劝的兄长,见妹妹以死相逼,便要上前拿下妹妹手中的剪刀,哥哥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小心上前,可此时的花子已是执坳的要父母答应自己的要求,哪里肯放下手中的剪刀,见哥哥一步步近前,花子闭著眼睛,叫喊着:谁也不准上来,谁上来我就杀谁。说罢,朝着前面胡乱的刺过去,一向疼爱妹妹的哥哥没想到妹妹还真的刺了过来,躲闪不及,被刺中心脏,花子她本想着吓一吓父母家人,可没想到这一剪刀下去,结果要了哥哥的性命。
花老爷遭此打击,不多久便过世,花子最终还是嫁到了古堡,在成亲的那一天,他们夫妻两人对天起誓,此生此世,必定彼此忠诚,绝不背叛,无论是疾病,贫困,或是生死,之后,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三年之后的一个晚上,不甘求亲不成的那位四皇子,指使一批官兵闯入古堡,杀害了花子的丈夫,又要强抢花子,花子不从,自杀殉情,留下一对儿女,她临终前告诉男孩,一定要亲手杀了四皇子为父亲报仇,这对兄妹后来被他们的叔父带走,男孩随叔父学艺,女孩被送到一个故人那里,十八年后,当哥哥找到妹妹的时候,却发现.......萧剑说道此处时,却停了下来,可小燕子却听得正起劲,见萧剑不说下去了,有些急了,便道:后来怎么样了,怎么不说了?,萧剑看了小燕子一会,道:当哥哥找到妹妹的时候,却发现妹妹已经长大了,而且还认不出来了,小燕子半晌才道:然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萧剑问道:你还以为什么?,小燕子歪着脑袋,眨巴著眼睛,很努力在想问题的样子,最后还是听她说道:想不出来了,小燕子的确是想不到什么,然而一旁的永琪几位却隐隐觉得萧剑讲得这个故事很可能就是小燕子的身世来历,至于那位亲王,莫非就是当年的宝亲王弘历,即现在的圣上乾隆,只是萧剑有意不说破,谁也不好去追根究底
萧剑讲完这个故事之后,气氛变得有几分沉闷起来,此时他也自觉有些酒后失言,不禁有些懊恼,但已经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又说了一些闲话后,已是夜深了,便起身告辞,大家目送一程,各自回去,永琪回景阳宫,尔康回学士府,晴儿回慈宁宫,不提。
话说萧剑正行走间,隐隐看见一群人提着灯笼,拥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缓缓而来,萧剑不知是哪位,看衣饰气派,必是大有身份,宫中多礼仪,一招不慎,便生祸端,于是将身一闪,隐在一株树冠之下,那群人渐至眼前,萧剑偷眼望去,一位大约七十开外的老妇人,衣着华贵,体态肥硕,偶尔咳嗽几下,便把一旁随行的太监紧张的不得了,那老妇人不怒自威,一名上了点岁数的太监迈着小碎步,紧随其后,口中说着:太后老佛爷,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去办就是了,何苦来着要亲自走一趟呢!您老人家本就有哮喘的老毛病,万一复发,可不又要受苦了么!奴才瞧着也心疼呀!萧剑心中一凛,暗思:然来这老妇人便是当今太后….....。只听太后说道:本宫莫非就是纸糊的.泥捏的,就哪么经不得半点风雨?说罢,一笑,众人也陪着呵呵一笑。那太监讨好地说道:老佛爷是万金之躯,怎么会是纸糊的泥捏的!奴才这张嘴,该打!该打!说罢,朝自己的脸上打耳光子,太后说道:莫打了,你跟随本宫多年,本宫还不知道你的忠心不成,本宫这是有事需得与皇上面谈,快去通告一声,便说本宫有要紧事相商,随后就到!那太监连忙说道:奴才这就去向皇上禀告!太后说道:你也年纪不小,陪着本宫就是了!这时从一旁闪出一名小太监,乖巧伶俐地说道:请刘公公陪着老佛爷,小的这就去向皇上禀报!说罢,飞也似地跑去禀告……..
这一番话,听得萧剑心潮起伏,心中暗自思量:乾隆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天赐良机,让我可以一见仇人的真面目……..,思罢,便打定主意,悄悄地尾随在太后的后面,一路潜行。
走了一程,行至一处宫殿,他避开门卫,纵身一跃,蹬上房梁,小心冀冀地揭开几块瓦片,屏住呼吸,借着屋里的灯光看去,只见一人,头戴皇冠,身穿龙袍,龙眉凤目,雍容华贵,不用说,此人便是乾隆无疑,萧剑的心脏咚咚地加快了跳动。
他侧耳倾听,只听乾隆向太后说道:皇额娘,是什么要紧事,非得您老人家亲自前来,这夜里风寒露重,额娘要当心身体才是!太后道:有一桩事情,额娘放心不下,睡着也不安稳!乾隆忙问道:是什么事情让额娘如此放心不下?太后道:今天允禄,允裪,允礼,允禧,弘晳,还有你弟弟弘昼,他们一大帮子人来到额娘这里,口口声声说祖宗之法不可废,旗民不可通婚,这是祖训,永琪贵为皇子,岂能娶一个来路不明的汉人女子为妻,此事当慎之又慎才行。乾隆半晌无语,不禁犯难,事情比想象中要难办的多,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皇亲,皆为亲王,郡王及贝勒,履亲王允裪,慎郡王允禧,大家一致态度坚决。
乾隆沉吟半晌后,说道:如今我大清立国已有百年,四海升平,民心思安,孩儿欲重结满汉之好,永琪娶一汉家女子为妻,若以此取信于天下,可见朕之诚心,并非戏言,额娘以为如何?太后听完,说道:皇儿所言甚是,但祖宗遗训,岂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得了的。乾隆沉思片刻,说道:此事确实需要颇费一番周折才行,让额娘担心了,额娘身体有恙,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太后起身欲走,忽又说道:本宫听说阿里和卓一再请求进京,若问起香妃,该当如何?乾隆半晌没有答话,太后叹口气,说道:宠儿不孝,宠狗上灶。说完,起身离去,乾隆恭送至门口。
送走太后,乾隆又返回房中,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萧剑仔细将他打量,一幅埋藏在心底十八年的画面又浮上心头,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一场大火正在燃烧,烈烈地火焰冲天而起,一个女人,用剪刀刺向自己的心脏,鲜红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溢出,临终前,搂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孩两三岁,女孩还未满周岁,指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向男孩说道:这是你的父亲,杀害他的人是当今的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将来你长大了,一定要替你父亲报仇,这是你妹妹,你要亲她,爱她,保护她,我不是一个好娘亲,我对不起你爹,你以后要自强自立,把娘亲给忘了,知道吗?………。这男孩便是萧剑,而女婴是小燕子,那女人不用说,便是他们的母亲了,想起这些,一股杀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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