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青山楼外楼》——小脸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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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野村夫

第一节“进山祭祖”

山沟里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段话：“山沟沟，路幽幽，小娃进山把魂儿丢，小娃父母把命儿搭。东来问，西去求，原由山中一老头儿，出手就把小命儿留。不怨天，不怪地，只因娃娃太淘气，害的父母陪他去...”，多少年过去了，每当我回想起年轻时候的经历，都恍若昨日一般，历历在目，刺激着我的精神世界，让我在无边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慢慢沦陷。

甘崇宁：“妈妈你看呀，那边有个小妹妹在对我招手呢。”

母亲崇文秀带着家里独苗来村里后山祭祖，说来也奇怪，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大晴天，怎么突然间就起了层层薄雾，在雾里走了近半个时辰，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这么久还没出去，心里难免有一些烦躁加上恐慌，果断不走了，在路边歇歇脚。

刚从篮子里把供果拿出来，嘴里念叨着：“拦路的各位，甘家祖系第六十四代独子甘霖之妻甘崇氏携子，前来祭祖，如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望各位祖宗们谅解，”说完对着四个方向各磕了三个响头，说也奇怪，这雾气竟然也渐渐地散去了。

就在这时在旁边一直注视着母亲所做的一切的甘崇宁说出了一句话，又把气氛给调了上去。

崇文秀顺着自己儿子所指的方向看了去，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细思之下，赶紧拉过自己的儿子，对着那边就磕起了头，：对不起，对不起各位祖宗，小孩子不懂事，请不要责怪他，如果要责怪的话，就来责怪我吧。

说完这句话，顿时觉得周围的寒气渐渐地的消失了，崇文秀赶紧拉着自己的孩子往后山走去，虽然有了这些插曲，但是祭祖还是要去的。

第二节“小娃母亲把命搭”

自山口的那次警告之后，这一路上也是顺顺当当的。

待祭完祖要回家的时候，还是同样的路口，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寒气渐渐地逼了过来。

崇文秀深深的叹了口气：唉，看来是真的不能欺瞒下去了，我真的该走了。

甘崇宁莫名其妙的看着妈妈，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无聊之下又看到了那个小妹妹一袭白衣站在路口对着他招手，嘴里还仿佛念叨着：“山沟沟，路幽幽，小娃进山把魂儿丢，小娃父母把命儿搭。东来问，西去求，原由山中一老头儿，出手就把小命儿留。不怨天，不怪地，只因娃娃太淘气，害的父母陪他去...”。

甘崇宁完全听不懂，就问道：妈妈，那个小妹妹又来找我玩了，还说这“山沟沟，路幽幽，小娃进山把魂儿丢，小娃父母把命儿搭。东来问，西去求，原由山中一老头儿，出手就把小命儿留。不怨天，不怪地，只因娃娃太淘气，害的父母陪他去...”，是什么意思啊？

崇文秀听完脸色煞白，对着男孩所指方向破口大骂道：多少年了，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对我们家族的孩子契而不舍，难道祖宗之间的恩怨还要放在小孩子身上吗？当初被我们家族看守镇压，是你们自己做的孽，现在反而来招惹小孩子，别以为我是女人家就好欺负。

说完，双手合在一起，仿佛做了一个手指舞一般，在甘崇宁的眼里的确如此，崇文秀的法决还有掐完，就看到一阵大风卷着落叶向甘崇宁冲了过来，情急之下，崇文秀放弃掐诀，挡在了儿子面前，猛烈的撞击带着崇文秀和甘崇宁向后飞了出去。而在他昏迷的前刻，甘崇宁仿佛看到了那个白衣小女孩那个苍白的面容露出了诡异的神色。

第三节“二老道由来”

甘崇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床边坐着满头银发但是却不显一丝苍老感的老年人，这位就是甘家当代家主甘陵洛，在甘陵洛面前还有一位跟老人差不多年纪的老爷爷，但是面庞却有了深深的沟壑，这位就是甘崇宁的外公，崇文秀的父亲，崇山青。

两位老者都是眉头紧锁，似有琐事在心头，听到一声轻呼，回头一看原来是家里的宝贝醒了，两家都是几代单传，到了崇山青这一代不知怎么，就偏偏生出个女儿，无论再怎么努力，老伴的肚子就是不争气，死活都怀不上了，崇山青只好认命了，觉得这是祖宗留下的孽，映照在了自己身上，看来到自己这一辈，崇家就要绝后了。为此没少去祖宗坟头去哭诉，想想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天天到自己祖宗坟前哭着自己不孝，媳妇不争气，生不出男孩，崇家的根要断在自己手里的时候，那画面，可谓是又熹又悲。

开口的是甘崇宁的爷爷：怎么样了小家伙，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甘崇宁刚想说话，忽然间头疼欲裂，昏倒之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痛的年仅8岁的小孩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冷汗直冒。

孩子的外公崇山青看着心急：老哥，这小家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上去抱甘崇宁。

甘陵洛拦着崇老说到：没事的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这孩子应该是受刺激，现在看着挺难受的，如果能够抗的过去，对他今后的道路可谓是顺水推舟一般，除非是山里的那些孽障出来捣乱。

说到这里甘老的脸色一沉：哼，这帮孽障，几百年过去了还是不肯消停，老弟，等崇宁的情况好点之后，看来得咱俩去山里走一趟了，这文秀也不知所踪，是得进山给他们讨个说法了。

崇老看着甘老愤怒的脸庞，沉默了下去。自己的独女上山去祭祖，因为山上的那帮家伙们，导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如若不是甘老，看到天生异象，觉得要出事，带人去了一趟后山，只怕是自己唯一的外孙也会被那帮家伙给带走了。

想着崇老说道：是呀，几百年的渊源了，没想到到咱们当家的时候开始出来闹事，本来还打算另娶一房，给崇宁生个小舅呢，现在看来实现不了了。

甘老听着崇老自顾自的在那里发牢骚，好笑道：我说你也是半截身子在棺材里的人了，还在这里像个孩童一般，碎碎念念的，羞不羞。

说也是这两位家主心大，自己的宝贝孙儿还在那里饱受折磨，这俩老头又在哪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埋汰着对方，抖搂着对方的丑事...

第四节“来自梦里的她”

渐渐地疼痛感消失了，甘崇宁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四周黑漆漆的，是一个古老的村子，隐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崇文秀带他去祭祖的时路过的一个小山村。甘崇宁独自一人走在村里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上，一路上所有的住户都是紧闭房门，虽是黄昏，但并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灯，甘崇宁也觉得好奇，正准备走上前去，敲一下眼前这户人家的大门，刚迈出一步，眼前的景象就变了，又是同样的山口，又是同样的小女孩，挂着同样的笑容，以及母亲最后的呼唤，种种情绪都向他咆哮而来，甘崇宁大叫一声又昏厥了过去。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村子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听村老一辈的阿姨们说，我们甘家和崇家并不是本村的原住民，是三百多年前祖上带着家里的人迁移到这里的，当时的甘家和崇家，人丁也不是很兴旺，两个家族也就才十一口人，两家从不跟村里的人联姻，就算真的没法子里，就去山外面找来媳妇结婚生子，可奇怪的是，生过孩子后的孩子妈们都在以后三年到五年之间莫名的失踪，或是得了重病就死去了，这些年一直如此，唯独到了崇山青当家作主的时候生了个女儿，而甘家也就生了个男孩，这个把两家的家主愁坏了，祖上至今都是生的男孩，偶有女孩也会是龙凤胎，或者还会有第二胎，但是到崇山青的时候，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生不出孩子，他也有心另娶一房，但是祖上的规矩就是，一辈子只准许有一个妻子，这个族规打消了崇山青另娶一房的念头。也唯独他的媳妇也就是甘崇宁的奶奶，方氏活到了女儿出嫁，驾鹤西去，撒手人寰，也就才四十岁出头而已。

对于这样的事情，村里的老人们百般猜测。有些人认为他们家里事逃难至此，不敢大肆扩兴家丁，山外来的媳妇莫名的死去都是他们家族的人杀害的，怕她们走漏了消息，被山外的仇家得知。而有些人认为，他们当初进山的时候没有拜祭山神，遭到了山神的报复，也有人看出了他们家族的不凡，认为是受到了什么诅咒。虽然只是各自的猜测，但是感觉还是有条有理的。

第一章 山野村夫

第五节“童养媳？”

如今的甘崇宁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这十几年里，村的人再进山祭祖，都没有出现过鬼神拦路的情况了，村里的人难得过上一段平静的生活。甘崇宁隐隐记得，当年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爷爷和外公在商量的什么事情，最后外公一咬牙一跺脚说了句脏话，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在甘崇宁的印象里，外公一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子，虽然有时候很不正经像个小孩子，但是从来没有说过骂人的话，好像那天爷爷和外公都很气愤。

醒来后的几天里，甘崇宁都是浑浑噩噩的，自己也一改往日的活泼，喜欢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看着夕阳独自发着呆，事情发生后的一周左右的时间，外公和爷爷把甘崇宁叫到身前，甘崇宁看着爷爷和外公身边一位小姐姐很诧异的问道：爷爷外公，这位小姐姐是谁啊？

甘陵洛沉默不语，似乎心里有气，而外公却笑嘻嘻的笑道：傻孩子，这是外公给你找的媳妇呀，

甘崇宁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心智成熟了些许，想了半天外公的话，仿佛懂得了外公说的什么：不行的外公，我现在还小，妈妈说我要到18岁的时候才可以结婚，不行，不行的。

外公好笑道：不是现在给你结婚的，是这样，我和你爷爷最近要外出一趟，家里也没有人可以照顾你了，所以外公我就把我远方表弟的舅舅哥家邻居三女儿的侄女的外甥媳妇家的小女儿带了回来，让她来照顾你。

甘崇宁听着这个关系，瞬间感觉到头都大了，但是还是抓到了重要的词汇，爷爷和外公要出远门，不要自己了，找了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家的外甥闺女照顾自己。

想到这里饶是甘崇宁再坚强，还是一个虎跃扑了过去，崇山青面对突如其来的外孙，也是紧紧的把他拥入怀里，原本微笑的脸上，挂满了宠溺还有一丝不舍。

甘陵洛眨巴了一下红润的眼睛：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爷爷跟你外公又不是不回来了，爷爷向你保证，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一定会来，到时候，还要喝上孙媳敬的茶呢。

听完这话，甘崇宁才依依不舍的从外公身上跳了下来，崇山青，深深的喘了口气，乖乖，这小家伙最近又长胖了，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他这样折腾了。一边笑呵呵的拉过身后的小女孩，女孩看着也就12、3岁，但是眼睛里有着同龄人没有的光芒，具体是什么感觉，崇山青也不好说。

第六节“情人小芳”

崇山青：来来来，小丫头，从今以后你就叫小芳，

甘陵洛刚喝下去的水一口喷了出来，吓得甘崇宁赶紧闪到了一边去，甘老眼前一亮，嗯不错，小伙子身法又好了。

崇山青看着一脸便秘样子的甘陵洛说道：怎么了？叫小芳怎么了，意见至于这么大吗。

甘陵洛居然笑了起来，看着爷爷笑容，甘崇宁很诧异，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爷爷的笑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小的这么开心，不过爷爷怎么少了两颗牙？

甘陵洛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在想些什么：我说崇老头，你是想你的初恋了吧，还叫小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土的名字？

崇山青看到甘老让他在外孙和准外孙媳妇面前出丑，很是不服气：怎么了，叫小芳怎么了，我本来还打算叫她翠花呢。

甘老听到这里又对崇老嘲讽了起来，两个老不正经的又开始互相捅刀子，说着对方年轻时候的糗事。

崇山青：哼，还记得13岁的时候你偷看赵寡妇洗澡，不是我给你放的风，让你赶紧跑，你早就被你老爹打烂了屁股。

甘陵洛怒道：放你的狗屁，明明是你看上了人家家的女儿小芳，让我爬墙头给你看看赵寡妇在不在家，谁知道你居然把我推过去，让人家赵寡妇追了我半个村，你却去找小芳聊天去了。

崇山青一脸不可思议道：这你都知道了？

甘陵洛还准备说什么，眼看着这两个老不正经的说话越来越不着调，甘崇宁赶紧上去拦着他俩。

这时，一句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周若芸。

第七节“童养媳周若芸”

三人都停了下来，崇老问道：你说什么？

女童说道：我叫周若芸。

崇老：你会说话呀，那你怎么不早说？

周若芸冷眼看了一下白痴一般的崇山青：你没有问。

甘老看到崇老吃瘪很是开心：小女娃，你叫周若芸是吗。

周若芸答非所问道：你们放心的去吧，来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已经告诉我你们家族的事情了，甘崇宁，我会照顾好的。

甘老和崇老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脸上的讶然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随便找了个远房的亲戚居然还知道他们家族的底细，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他俩深深的点了一下头：此女，留不得。

周若芸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心，我没有恶意，说起来，我的家族和你们祖上还有一些渊源，你们现在的重心不应该放在我这里，再说了如果真杀了我，你们这傻瓜孙子可就没人照应了，这个世间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甘陵洛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又看了看一脸迷茫的甘崇宁，和崇老对视了一眼，周若芸的话无不深深的刺激着两位家主的内心，本想会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没想到山里的那帮家伙们，就是不让他们清闲下去。对，很对，就现在的状况来讲，的确没有比周若芸这般合适的人选了。

崇山青踌躇了一番，对着慢慢收起杀意的甘老说道：老哥啊，我觉得这小丫头可以信任，虽然是我那八杆子都打不到边的远房亲戚，但我看的出这下丫头没有恶意，你要相信我的直觉，眼下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山里山外的隐患已经不是我们两家出手就可以遏制的住了。看来是要出去走走祖宗当年走的路了。

甘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原本鹤发童颜的他，仿佛又苍老了几分，深深的一点头说道：现在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而后转身对着身旁的甘崇宁说道：乖孙子，你就好好听你若芸姐姐的话，乖乖的在家等着爷爷和外公回来知道吗？

甘崇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的爷爷，您和外公一定要平安回来。

崇老看着自己的外孙眼眶又忍不住的红了起来，赶紧抹抹眼泪，朗朗说道：怎么回事，这屋里也有沙子。不行我要去门外避避风。说完大步朝门外走去。

第八节“外公是个感性的人”

甘老对身旁的周若芸说道：那我就把崇宁交给你了，他外公是感性的人，有些话他说不出口，要是让我在外得知你对崇宁有一丝不利的表现，小心我去你梁井县周家讨要个说法，不过你长得和三十年前的小芳确实很像，怪不得这老家伙看着你，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周若芸没想到甘老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底细，不过家族多年的培养，还是让她镇定自若：甘爷爷大可放心，对甘崇宁，就如同我的弟弟照顾，另外，再说一遍，我不叫小芳。

甘老深深的点了点头，得到了这个答复，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回头又对甘崇宁说道：崇宁啊爷爷和外公这就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经历了上次的突变，甘崇宁也不哭不闹了，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爷爷和外公的身影，心里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心，上次母亲失踪后，爷爷和外公说母亲出山找父亲去了，其实他自己心里都很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要坚强，他不可以流泪，他一直记得爷爷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崇宁啊，你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呀，以后家里的爷爷外公爸爸妈妈都要你照顾呢，你一定要学会坚强，努力学会保护身边的人懂吗？

甘崇宁似懂非懂的回应着爷爷话：好的爷爷，我一定会努力的。

回想着父亲的话，甘崇宁默默地说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第九节“要了我的小命吧”

虽然这场离别显得特别的突兀，整个感觉都很可笑，家里唯一的两个长辈都走了，自己又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个童养媳的小姐姐，总感觉自己外公的决定很是荒唐。

周若芸看着甘崇宁单薄瘦小的背影：这么小就要经历这些离别，真是命运多坎。对于自己的身世，周若芸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没有说错，她对甘崇宁没有恶意，也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他成长，接替甘家和崇家的使命。

收起心思周若芸对甘崇宁说道：行了，咱们先吃饭吧，接下来的几年里，你每天都要听我的话，我给你安排训练任务，如果完不成的话，不允许吃饭。

甘崇宁呆若木鸡一般立在了当场：训练任务？为什么还要训练？你不是答应我爷爷要对我像亲弟弟一样的吗？

周若芸冷笑道：哼哼，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弟弟们在家族里都是什么样的待遇。放心，死不了的。

甘崇宁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姐姐，只感觉后背嗖嗖的冒冷风，好像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要受到她，惨无人道的肆虐一般。

甘崇宁弱弱的问道：那个，周.额不若芸姐姐，我能选择换个老师吗？

周若芸饶有兴趣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甘崇宁说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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