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江湖逐风记》: 竹林几载一梦 江湖烽烟又起》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轮回千百转之佛渡》:最致命的美好。
第一章最致命的美好
顺治八年正月十六日,雉水大地、放眼望去,漫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洒落,街道上鲜少能见到有行人。
这雪已经落了有四五天了,也不见有丝毫渐止的迹象。
街道两旁的人家门前,有些还挂着过年时的红灯笼,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
水绘曦园里,到处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
往日里显得错落有致、点缀点睛的小桥流水、馆舍楼阁、花草树木也全都早就没有了往日里,万里无云时候、蓝天白云之下的那种空灵通透的意境和意味。
………………
“咳咳咳……”
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从我虚弱破败的身躯里~透过肺腑、经过气管最后从我的樱桃小嘴直喷出来,发出无比刺耳嘶哑难听的声响。
看着手帕上刺眼的鲜红,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就快将至了,一直伺候在花床旁边的丫鬟青儿看到我如此模样,眼眶泛红,双手不安地使劲儿绞着手帕,小声哽咽、啜泣着。
“不碍事的,青儿,你记住,一定莫要将此事告诉阿襄。”
我拉着正手足无措侧身惊惶不安地坐在我床沿的青儿的右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青儿听闻这句话,低着头呜咽不肯回答,僵持一会儿后,终于还是轻微得几乎微不可察、然而却又坚定、坚决无比地点了点头,总算是答应了我。
我,董小宛,在来到这个异世的二十八年后,终于要被自己作死了。我对此感到无比欣慰,却唯独是没有丝毫对自己命不久矣的现实状态感到绝望。
床边这个忠心不二的傻丫头青儿,是打小和我一起长大、一直贴身照顾我的丫鬟,不,她是我的妹妹;青儿是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人。
我的丈夫冒襄乃是人人称颂的大明“四公子”之一。
坊间流传着无数个传说版本,关于我和他之间关系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我们俩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在众人眼里,我、董小宛,一个秦淮艺妓能有这样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在,虽是妾室,但却拥有自家相公全部的疼爱,而且正室夫人也从不刁难于我,府上的两位少爷和嫡出的小姐也都对我恭敬有加~我、董小宛,在别人眼里可真是太好命了咯。
每每听闻这些不知是何人从何处捕风作影而来的不知所谓的言论,我恨不得啐一口唾沫在那些胡编乱造的家伙们脸上,都是在放他娘的臭屁!气煞我咯。抓狂……
为何我这么一个素来文静还算优雅的女子竟然会对这些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传言感到愤怒不已呢?!
这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
人人都道秦淮艺妓董小宛才艺双绝。
也有不少人知道、知道我是因为家里家道中落而被迫~靠在青楼或画舫吟诗唱曲儿卖艺来维持家里生计,但比起大多数青楼女子中来说,我卖艺不卖身,多少风流才子为我痴迷,我这是否也算得上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若我是这个叫做地星的异世界的原住民,那我可能还也真觉得是我自己高攀了阿襄这颗大树。
可是,我不是。
我是被我的臭老头儿师父给坑到这个异世来的。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难以忘记臭老头乘我不备偷袭踢我的那一脚。
可真是他妈的疼呀!
我叫阿木,来自这地星之外某处的九州大陆。
至于九州大陆在这个地星之外具体的哪个方向方位,我可不知道呃。
在九州大陆,到处都是修仙之人,人人都想飞升,而我勉勉强强算个佛修,爱吃肉的佛修。
至于我的名字~阿木,我曾就此向臭老头儿提出过强烈抗议。
凭啥我没有姓、只有名呢?!凭啥呀?我肯定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呀,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或者是树枝丫丫里丫出来的咯。
可是臭老头儿说,他是在一处山上捡到我的。当时,我身上除了一串佛珠之外,就只有刚出生的灵猫和狮犬守在我身边了。
他说叫阿猫阿狗呢总不太好哦。还长篇累牍地絮絮叨叨地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就是有、有就是无。姓什么不重要,取个名儿也只是为了好区分我和那些阿猫阿狗之类的灵兽而已。”
奶奶的,这臭老头子可还是个所谓的世外高人呀,平日里,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得道高人模样,可是私下里、在我面前的时候却是没个正形,真是他奶奶个熊的的无语呀。
尽管我反对加反抗,可是迫于老头子的武力,一切反对皆无效。
呜呼哀哉!
我这不靠谱的师父,他就凭着那串佛珠是木头做的这一既定事实,决定了我这一生的代号,不,名字;可这算名字吗?
我打不过臭老头儿,只不过是因为我还年幼罢了。
嘿嘿……但是我可以偷偷给臭老头儿的饭菜和酒水里面加点儿料、下个药什么的。
于是乎,今天泻药、明天痒痒药,后天含笑七步颠……等等诸如此类。
虽然臭老头儿修道有成,可以不吃不喝不饮不食地辟谷,但是他始终信奉什么“民以食为天”。
于是乎,懒鬼师父自从我能独立下厨做饭以后,他自己就再也没有下过厨咯。
那些被我加了特别调料的饭菜他也照吃不误。
臭老头儿的懒惰却锻炼出了我日渐炉火纯青的厨艺。渐渐的,我竟然就沉迷在怎么去做不同种类的、好吃的五花八门的菜肴中~无法自拔了。
山中无岁月,一老一少住。打打闹闹中,时光留不住。
我没想到我会因为那串木头制成的佛珠而走上修仙不归路。
臭老头儿说那是我的缘,也是我的孽,注定的,逃不掉。
我那时尚未懂得臭老头儿说这番话时的无限惆怅和怅然。
那时我只关心我的灵猫和狮犬能不能快点儿长大好陪我玩儿。
在来到这个叫做地星的异世之后,我反复思量、反复回忆自己能够记得的臭老头儿平日里说过的一些话和一些看似反常的行为举止,可是一直以来却始终不得要领。
至于我手腕上那串自己从小戴到大的佛珠,它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更是从未曾见过有丝毫灵气散溢,也没有任何标识、标记。除了每颗珠子都光滑圆润,我真就没能找出什么特别之处来。是老头故意整我呢?还是他也不小心看走了眼?真是奇怪了也哉呀!
和老头生活在九州大陆的那十多年,虽然和臭老头儿的道不同,但在佛修这条路上有着臭老头儿的指点,我可也勉强磕磕绊绊的在向前行哦。
我们常年都住在深不可见的山林里,靠着天地间的灵气,慢慢儿筑下根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
山中无岁月。我的臭老头儿师父偶尔会闭关,每当此时,我就带着我的阿猫阿狗大杀四方。
山间的野味尝了个遍,到哪哪儿都必然是鸡飞狗跳、山林失火。
看着这座山因为我重新热闹了起来,我可得意了。反正臭老头儿出关之后,除了气得跳脚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来到这个叫作地星的异世界已经二十多年了,可在九州大陆的曾经过往却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可能是我打从病了以后,就特别爱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好像只有竭力回想起那些快乐的时光,才能够减轻我肉身的病痛。
躺在床上已经许久不见外面光景的我,在青儿给我端来一碗熬好的、苦得一塌糊涂的汤药~我一仰头一滴不剩地全部喝下去之后,迷迷糊糊就着屋外昏暗落雪的天气,我又眼皮发重、迅速陷入沉睡。
屋外落雪无声,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世界之于他人、甚至是之于小青而言都是别有一番景致、别有一番风情的;然而对于我如今的这具身体而言却只能是最致命的美好咯。
第二章平凡的生活
“今天宛儿好些了吗?”
尽管阿襄已经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但自从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之后,我的睡眠也越来越不好了,就算风吹草动似的一丁点儿声响都能让我惊醒。
“阿襄,你来啦。”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我陪伴了九年的男人,有时候会觉得他很陌生,有时又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太多。
我挣扎着欲起身,一旁的青儿连忙来扶住我。
“你小心点儿,这么大个人了,还如此急躁,真不像话。”
阿襄对我的鲁莽行为很是有些脑怒,不由自地流露出来的关心让我心中一暖。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我睡太久了,想坐起来陪你说说话。咳咳……”
抑制不住的咳嗽,牵动着我身上的每一处都疼得厉害,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
阿襄大步上前,坐在床沿、将我搂在怀里,右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心,又让青儿取了些水来,待我缓过来后便喂我喝水。
此时此刻,阿襄的眼里都是我,怜惜的眼光不似作假,动作轻缓,小心翼翼地就好像怕我像一件瓷器那般易碎。
九年,陪在他身边的九年里,我第一次对他感到很是愧疚。
我知道我不能再陪在他身边,偿还他这些年对我的照料了。
虽然这话讲起来好像有点儿没心没肺,可是就如新婚那晚我曾对他说的,我不爱他,从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也不爱。
所有外人眼里的情深不寿,也只是我在以另一种方式报答他这辈子对我的照顾之情。
作为一个有着秦淮艺妓身份的女人,我一直以来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风流才子的风流是留不住的留。
若是我一旦动心,就必如同那覆水难收。
所以我不曾、也不会对这个深爱着陈圆圆的男人动心。
“宛儿,等你再好些,我就带你去踏青。我会不再去管什么朝廷俗事,我只想和你一起去走走看看这壮丽山河的风光、看星辰变幻。到时候你可要再给我做些‘董糖’来吃呃。我可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非常好吃的东西了。”
阿襄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边柔声说道。
我听着他说那些未来的事,似乎感受到了春日里的明媚阳光和微风拂面,心情眨眼间不由得愉悦了很多。
阿襄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其他有的没的。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我又一次睡了过去。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很多年前的我和他。
很多年前,在我还不是董小宛的时候,有一天,我那懒鬼师父笑得和黄鼠狼似的,对我挤眉弄眼的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
当时的我可还不知道有~人心不古和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句话。
我傻不拉几的也没有带上阿猫阿狗同行,就和老头儿一起去到一个迷雾笼罩的深山深处。
“欸,臭老头儿,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这里怎么阴气森森的,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说完我就打算脚底抹油赶紧溜,可我紧赶慢赶也逃不过老头子的捆仙绳。
“嘿嘿,我的小阿木。这有师父在呢,你跑什么跑?师傅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说完,老头儿就像平日里我溜阿狗阿猫那样扯着我往密林深处走去。
望着那浓得散不开的迷雾,我不由得想起~我是不是最近下药分量下得太重了,让臭老头儿一不小心得失心疯了?!
就在我准备出声深深检讨自己之前给老头儿下各种乱七八糟药物的恶劣行径、并决定若能活着走出这片密林去、我一定天天给老头吃香喝辣的时候,老头儿突然停了下来,我一没留神,直接撞上了身前的一棵树。
“啧……啊……哦……疼疼疼……,老头儿你就痛快地揍我一顿吧,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行不?!哦…啊哟…疼…嘶嘶啊……”
我一边揉着被撞得起了个大包的额头,一边一脸诚恳地反省自己,同时不停地叫唤喊疼博同情。可老头儿似乎听不见我说的话,双眼发直地一直盯着前面在看。
我顺着老头的目光看去,发现前面不远处竟然是一方湖泊。
咦?这就奇怪了,一方湖泊水潭有什么好看的?我心里不停地翻着些许嘀咕。
就在我还在思考这个愚蠢问题的时候,老头一本正经带着很是严肃口吻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阿木,你还戴着你的那串佛珠么?”
“带着的,怎么了,臭老头儿?”
“为师之前可曾和你说过,你的路源于佛,也止于佛?”
“嗯,是说过好像。不过老头儿,你曾经说过的话可是多了海了去了,多如夏天晴朗夜空里的漫天繁星啊!可那些话和这方湖泊小水潭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且听好,为师这次帮不了你了,你得自己去找寻你的佛缘,找你自己该走的路。你若见到你的缘,你就会明白你该怎么样还你的债。也只有解开了那因果,最后才能无牵无挂、得证大道。”
“师父老头儿,你能说点儿那些个我大体能够听懂的人话吗?”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这个平时不靠谱儿的师父今天好似突然间无比非同寻常的正经了起来,还讲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由得怀疑起我这身前的师父会不会是哪一个别的什么人恶作剧假扮的吧?
老头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出了我眼里的那微不足道的一丝怀疑、一点困惑和满满的大大咧咧的无所谓和莫名奇妙,一下子竟然就气得揪着我的耳朵且是用力拽着我来到湖泊边:“臭丫头,你虽然平时不太厚道、不知道尊师重道,但师父我可有哪一次害过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给我过来,睁大眼睛好好给我看清楚这是啥!”
“师父师父,松手松手快快松手。徒儿错了错了错了。哎哟嗨!耳朵快揪掉了哎,徒儿知错,师父臭老头儿你快松手啊!啊!啊!啊……”
我被揪提着耳朵鬼哭狼嚎似的、虚张声势地哀嚎着来到湖泊边儿,在老头的野蛮暴力之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近在眼前的这方湖泊水潭。
“咦?!怎么这湖中只有我们的倒影,却看不到湖里的其他任何东西呢?我,我怎么感觉它好像是件死物似的呢?”
光滑如镜的湖面死一般地沉寂,没有水波,也没见到里面有任何活物、就连一只小虾米都未曾见到。
“臭丫头,算你还有点儿眼力劲儿。为师可告诉你啊,这可不是什么湖泊水潭,这是一面镜子,一面连接着因果的镜子。”
“嗯?哦,知道了。那么师父,既然我们已经搞清楚了这不是一个臭水塘、而是一面太大了、而且就算拿回去也没什么用的破镜子,那么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再不回去阿猫阿狗可要着急了哦。”
我扯了扯师父的道袍,可那个时候,师父的脸上有太多我说不清的情绪,似是十分的焦虑不安中还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期盼,很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来不及了,丫头,你得去找你的因果了。”
话音刚落,老头就狠狠踹了我一脚,让我在这臭老头嘴里所谓的因果镜中摔了个狗吃屎。
最后那一瞬间,上一念间、我的屁股还疼得想要跟老头儿立即马上无所不用其极地打上一架,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破口大骂,我就好像是掉入了一堆白花花软绵绵的棉花堆中,一时间竟是舒服的直想哼哼。
可当我一睁开眼,我就知道,我被那王八蛋老头儿给坑了。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掉入了这个异世界,还占用了别人的身躯,没有一点点准备,我就没来由的多了双亲~爹娘。
靠着这幅躯体原主人的记忆,我渐渐明白了我身处的这个异世是什么样儿的。
我从有名无姓的阿木变成了董白董小宛董小姐。
虽然根据老头子的说法,我来这个异世是为了解开我自己的因果,虽然对于这个因果没有丝毫头绪,但这并不妨碍我好好儿享受我的另一个人生。
从未感受过家庭人伦之乐的我,决定要好好儿的过好这辈子。
在娘亲的悉心教导下,我学会了很多大家闺秀的必备技能。
这样的体验简直比我在九州大陆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修行修炼还要累。
但是在这个地方,所谓的传统礼教似乎早就被推崇得很是变本加厉得无以复加的状况下,可容不得我有半点儿反抗,我就好似一只幼小白嫩的羔羊,有的只能是温顺与平和。
原本以为,我必然会是在这么一个父慈母爱的家庭里痛并快乐着度过我在这方异世界的一生。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我十三岁那年,父亲突然离世,悲痛欲绝的娘亲在无限丧痛、差点儿就寻了短见随之而去之余,不得不抚平身心的伤痛~开始一个人操劳起家中生计。
而我年纪尚小,娘亲不准我抛头露面,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两年后,操劳过度的母亲最后也倒下了,而家中也出了一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使得家中被迫断了钱财来源,那个时候,说是雪上加霜、屋漏偏逢连阴雨也不为过。
虽然在九州大陆修炼时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但人心险恶是我还未曾怎么体验过的。
我曾以为自己作为佛修,大部分事情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儿,可现在身为一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我竟然真的无能为力得彻彻底底。
望着娘亲日渐憔悴、衰老的面容,和日渐消瘦、虚弱的身体,我几乎夜夜难眠。
绣再多的刺绣也填补不了家中的钱财窟窿,入不敷出。
娘亲还躺在病床上需要请郎中前来医治,可我又要去哪儿才能迅速地挣到钱、以便尽快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呢?
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感受过生离死别的痛苦,从不怕哪一天师父会离我而去。
可现在,我确确实实地怕了。我怕那个疼我、爱我、护我的娘亲和父亲一样长眠不醒,我怕我在这个世上再孤孤单单只剩我一人,我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所以,无论怎样,只要前方不管是哪里有一点儿光亮,我都会拼命地去抓住它。
我知道,那个不怀好意的人是想诱我走上不归路,从此深陷泥潭再也出不来。
可我是谁?
我是董白,董小宛,还是九州大陆那个胡作非为的阿木。
我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只要有钱治得好娘亲的病,我便会好好儿活着。会过的比那些嘴碎的人好上千倍、万倍。更何况,我还没有找寻到我的因果,法力如今尽失的我得努力靠自己活下来。
于是,我成为了秦淮官舫上卖艺不卖身的董小宛。
那段时间过得一点都不容易,尽管卖艺不卖身,可是踏上了这艘船,自然就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在这里,看多了诸多放纵于犬马声色的男人。
男人的酒后戏言,也只有傻叉到极品的女人才会当真。
在这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负心汉的故事。
突然间,我很是不喜欢这个异世界。
在这里,几乎所有的女子都只能是藤蔓,依附于别人、依附于男人。
尽管九州大陆上弱肉强食,一不小心一生道行就会毁于一旦,但总也好过在这个异世界里委曲求全、艰难地活着。
我越发的想念臭老头儿和我的阿猫阿狗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无聊的过去,我本以为夜夜笙歌会是我未来生活的全部,可是直到陈圆圆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连同冒襄一起~一起打破了我无奈、无聊,却总体平静、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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