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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探
他静静地坐在夜色里,静静地,任黄叶从高高的树枝间跌落到头盔上发出轻轻低叹,任林间的露水打湿了身上的皮甲又被夜风吹干泛起阵阵寒意。他动也不曾动,就连眼睛也不敢轻眨一下。他很困,再过一个时辰黎明就要来临,黑暗终究要散去,光明必然来临。虽然这林子很幽深很阴暗,但毕竟已是叶落归尘,树上都光秃秃的,阳光终究会透过枝桠稀稀落落地洒进来。那也是好的,他如是想,哪怕是星星点点的光明,那也是好的,有光明就有希望嘛。
他望向林子的西边,深遂的眼眸仿佛能洞穿这无边的黑暗看到光明一般。西边有什么?是归家的路还是心爱的她?居然值得他如此关注?
穿过低低矮矮的灌林丛,沿着一条曲折不明的小径往西,赫然有一座座高高低低的帐篷错落有致地矗立其间,帐篷的外围稀稀拉拉地站着几十个身着羌裘的汉子,或三或两地倚靠着,拄着弯刀,耷着脑袋,身边的篝火似乎刚刚添加过柴火,火很旺,木柴被烧的噼啪作响,像极了白日里刀枪交加的争鸣声。黎明快要来临,倦意更加困顿。
忽然,有一个人从帐篷间突然窜出,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尽捡阴暗处快速穿过,眨眼间,便离了帐篷靠近了林子。他的脚上裹着厚厚的麻布,他不敢踩那厚厚的落叶,虽然踩上去脚很舒服,但响声太大,更何况在这静谧的黎明,哪怕现在那些岗哨疲累困顿的不想理会这声响,哪怕那燃烧的木柴声能盖过这轻轻的脚步声,他也不敢涉这个险。他不怕死,在西海高原草地上游历时他不知杀过多少强盗悍匪,也不知挨过多少刀戳过多少枪,但此刻他知道他不能死。,此刻若是死了,那么这些帐篷里的羌匪便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便能活活的好好的,那么以后就会有更多的汉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悲惨地死在这些羌匪的血刀冷枪之下。他要活下去,最起码今晚他要活下去,这样,这些悍匪才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天气太冷了,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身子轻轻地抖了一抖。他紧了紧身上的皮甲,似乎还是很冷,他又将双手拢到嘴边,轻轻哈了口气,慢慢地搓了一搓,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响,极近又极远,熟悉而又陌生。似是秋夜里不安烦躁的蛐蛐声,又像是刚进军营时斥候队长教的哨音。对的,是哨音。他浑身猛的一震,双眼瞪得如铜铃。是他,一定是那个他回来了。他兴奋的伸出一条腿一脚朝靠自己最近的一个兵卒踢去。旋即又惊恐起来,好像兴奋过了头,这一脚力气用的似乎有点大了点。这兵卒一直躺在一旁假寐,突然地这一脚大力过去,岂不是要大声痛呼起来……
果不其然,这兵卒原本是想打个盹,没想到脑袋一歪竟是真的睡过去了。睡过去就睡过去了吧,这丫的居然还做起了美梦。梦中貌似自己发达了,立了大功了,身上不再穿着破旧不堪的皮甲而是京城织纺最好的织工织就的绫罗锦衣,坐拥良田千顷,广厦万间,妻妾成群,个个貌美如花……突然浑身一阵剧痛,锦衣破了,良田没了,大厦倒了……这丫的气的双眼一瞪,浓眉一拧,嘴巴大张。刚要喝骂开来,便见一只大手突兀掩至嘴上。俄后便感觉一条胳膊压在半边身上。“噤声,不许发出声响。”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警告。他吓了一跳,背脊上冒出一层冷汗。
“三爷,你这是要吓死我啊”,那兵卒哭丧着一张脸,拿开那双手,轻声说道。梦醒了,什么都没了,还挨了一记重脚,我好悲催啊,欲哭无泪,欲骂无声啊……
“不要叫我三爷,我现在是队长,明白不?”他感觉今天眼睛很累,一夜没休息,还要老是瞪来瞪去,可是不瞪不行啊,谁让这小兵不会说话呢!“我们现在是军人,是在军队里,不是在老家的坞堡里,说过多少遍了,怎么就不长记性,下次再喊错,小心老子军棍伺候。”他重新坐了起来,太紧张了,虽然训练了那么久,可是毕竟没有参加实战过。这一晚整颗心跳的比往任何时候都要快,跳的他都承受不了,脑子都麻木了,变得有点蠢了。我怎么就踹了这么一个蠢货,他心里骂道。
“快去把其他岗哨的兄弟叫到这里汇合,记住小点声,不要惊扰了敌人。”他小声地下着命令。
“是大人回来吗?”这小兵也没应诺,反而凑过身子,小声地反问道。
“这是你该问的吗?”他的眼睛真疼,瞪得眼疼啊,“平日里太放纵着你了是吧?你皮痒痒了要找抽了是吧?还不赶紧给我传令去。”说着说着,他自然地抬起了右脚。
这小兵倒也是眼尖,虽然刚被惊醒,双眼还有些许迷糊,可还是看到他在悄悄抬起右脚,吓的往外一蹦,好家伙,一蹦三尺远啊,身轻如燕啊,他想踢都踢不着啊。
“诺,三爷,不,队长,小的这便去传令。”小兵远远地应着,脸上露出一丝小小的得意,转身便隐没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他终于安全地从羌匪的营帐中脱身而出了,现在他在一丛低矮的灌木丛后飞快地摘掉脑袋上的羌帽,扒去身上厚厚羌裘短衣。任务完成了,他可不想在这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因用来伪装的羌服而被自己的汉兵给误杀了,那样的结局太悲催了,就是到了阎王那里也是没脸见他老人家的啊。那简直是愚蠢到家了啊,他心里想。
他又向前小心地行了一段,看到一棵大树树根部被刮了一块皮,明显是被战刀刮的,还有淡淡的树香传来,那是他执行任务前偷偷留下的印记。他靠在这大树后,啜着嘴,低低地吹了两声,如同夜枭的惊叫。
在听到对面传来三声回音后,他轻舒了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衣甲,从大树后转了出来。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夜色中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他愣了愣,旋即怒容满面,“混帐东西,”他低声喝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在军队,我是军司马,你要叫我司马大人,不长记性的东西,回头自己去大帐领二十军棍。”
“别啊,二……”那队长“二”字刚出口便见他又变了脸色,忙转了个口“大人,好歹我也是你亲弟弟,你可不能这样待我,回头娘亲和大哥要是知道你在军营里这么虐待你三弟,还不得找你苦头吃,是不?”
“你这个混球,”他看着那张嘻皮笑脸,刚绷起的脸瞬间松了下来。“兄弟们呢?都叫过来吧。”
“都在后面候着呢,十个人,一个都没折,都在等着您呢,大人。”
他费力地从皮甲内层的小衣里掏出一张牛皮纸卷,递给刚刚被那队长踢过的小兵手里,“李傕,你身轻如燕,腿脚又跑得快,人也机灵,你将这张羌匪的布防图亲自交给军司马尹端尹大人。小心藏好,千万不能遗失,这关系到咱们这场战役的成败。若有遗失,我将你割碎了喂深山里的大狗熊去。”
“大人放心,小人必不敢误此大事,一定将此图送到尹大人手上”,李傕单膝跪地,双手一抱,郑重说道。
“好,你将此图送到后,告诉尹司马,半个时辰后,看到羌匪大帐火起,便发起冲锋,将羌匪一网打尽,尽数殄灭。”他想了想,不放心,便又说道,“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复述一遍。”
“将此布防图亲手交给尹大人,告诉尹大人,半个时辰后看见羌匪大营火起,便发起冲锋,将羌匪一网打尽。”李傕干脆地回道。
“好,任务完成后你不必返回这里,暂时留在尹大人处听候差遣,战役结束后再归队吧。”他说完转身对着那队长和剩下的九名士兵说道,“现在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大家抓紧时间多休息一会,待会还有好戏要唱,你们都是主角,可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哦。”
“大人,放火的事情交给兄弟们做就好了,您都忙了大半夜了,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那队长顿了顿,又说道,“大人放心,兄弟们一定会把火烧的旺旺的,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是,”九个人一齐哄道。
“火要放,”他笑了笑,带着点神秘感说道,“但是,光放火多没劲啊,待会本司马带你们做一件更带劲的事。”
他想了想,忽然又正色道,“本大人现在好歹也是军司马,手下也管着几百号人,哪有你们在前线冲杀,老子在后方睡觉的。这要是被朝廷那帮谏官言臣知道了,还不得参老子本,革老子职,戳老子的脊梁骨吗?以后这种话,切莫再说,小心要了你们的脑袋。”
“屁,多大的官儿啊!还会被京城里头的谏官盯着?二哥,小弟是没去过京城,可也不待见您这么忽悠小弟的啊!”
“你小子,有你这么拆亲哥的台吗?京城里头的谏官眼睛是看不远,盯不到咱们这,可校尉大人在这啊,他老人家手里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上个月对阵羌匪时有个队长临阵脱逃,他可是亲自执刀砍了那家伙。赶紧的,都给我准备准备,待会咱们唱一出大戏。”
第2章 岸尾
岸尾原本是个牧羊人,他有上百只牛羊,每年赶着牛羊群逐水草而生,日子虽然过的有些流离,但一日三餐还是吃的饱的。他有一个妻子,美丽的如同天山上洁白的雪莲花。他很爱他的妻子,他最喜欢的就是每天和自己的妻子共乘一匹大青马,赶着十几二十几头牛羊,逐着落日,缓缓地朝着水草丰茂之地行去。他为她唱着古老的牧歌,歌声悠扬绵远,妻子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甜蜜的微笑,紧紧偎依在他的怀里,仰着瑧首,痴痴地看着他吐出每一个音符。要是这样一直到老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她想。
然而,天总是不遂良人心愿,所以很多人都骂这天叫“贼老天”。那一年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冻死了成千上万只牛羊,岸尾家的牛羊也未能幸免,全部都冻死了。美丽的妻子看着成群的牛羊被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看着漫天的风雪不停地刮呀刮的不停歇,想着没有了生活来源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心里一急,身体就缓缓倒在了雪地之中。他吓坏了,他大声地呼唤着她的乳名,急的眼泪流成了河。他慌不择路,一路摔摔绊绊连夜跑了三十多里的山路,找到了一位老巫医。他二话不说扛起这位老巫医就往山上赶。他太害怕了,他不想看到他心爱的女人被伤寒折磨而死,他要她活下去,哪怕要他的命换都成。
他蛮横地扛着巫医进了山,蛮横地从阎王那里把心爱的女人夺了回来,但他也付出了他所有的积蓄……现实总是这般残酷,一场暴风雪让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为了生存下去,他不得不带着心爱的妻子极不情愿地走进了那座住着卑鄙贪婪的汉人的城里。他极度讨厌汉人,汉人从来就瞧不起他们这些游牧的羌人,他们住在高高城墙围着的城里,脑子里却总在想着怎样把城墙外广袤的草场划归己有。他们带着美酒,上好的布帛把羌人族长首领骗进城里,然后关进幽暗血腥的大牢,再让族长首领的家人族人拿牛羊草场钱财来换取他们的性命!更可恨的是,他们收了牛羊草场钱财后还不知足,人不放,反而不停地派出军队扫荡各个草场,每到一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大批青年壮丁不是被残忍地杀死就是被带上脚镣锁链赶到城里为那些贪婪的汉人建造漂亮的庄园,修葺高大厚实的城墙。还有那些美丽的像花儿一般的女子被他们粗**淫,痛苦地死去。活下来的也被卖进城里给那些汉家老爷作奴作婢。他恨,因为他有不少兄弟惨死在汉人的刀下。可是,再大的仇恨也敌不过生存。
他带着美丽的妻子走过高大厚实的城墙,走进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城里。他把最后一点家当全给了看守城门的那个贪婪肥胖的矮兵。因为那个肥胖的像只猪一样的家伙拿着钢刀说入城要交“入城税”。他忍了,他要入城,只有入城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他要找希望,所以他不想惹事,哪怕心中的愤怒如同烈火般燃烧。
可是,“贼老天”就是“贼老天”,他想着进入城里,弯下腰来,给那些贪婪的汉人做牛做马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却不曾料想,希望没找到,噩运开始了,绝望来了。
一个汉家纨绔子弟看到了他的妻子,美丽的如同天山上雪莲花一样的女子,虽然脸上抹了锅灰,但身材出卖了她的美丽。汉家纨绔子看到了她,如同饥渴的大灰狼看到肥嫩鲜美的小绵羊般眼冒绿光。色狼看到美女,二话不说就想抢她抱她上床,在城里,汉家纨绔子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岸尾愤怒了,压抑得怒火终究是爆发了。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那个汉家纨绔子,一拳,两拳,三拳……岸尾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汉家纨绔子躺在地上没了声息。汉家纨绔子带的恶奴们吓坏了,主子死了,这些狗腿子能逃得了干系吗?他们号啕大哭,他们拽着岸尾拼命地撕打,仿佛死了亲爹般的伤心愤怒。看守城门的那个肥矮的胖子也吓坏了,死的那汉家纨绔子可以城里县令大人的独子,县令大人的独子死在了他看守的城门口,这不是等于也要了他的性命嘛。他抽出钢刀,朝岸尾用力一劈。
岸尾还活着,因为那美丽的女人为他挡住了那把刀。殷红的鲜血从背脊上流下,流倒地上,浸湿了大片大片的泥土。她倒在他的怀里,脸上还带着那淡淡又甜蜜的微笑,“对不起,我连累了你”,多么善良的女人啊,“我再也不能听你唱那美丽的山歌了,再也不能陪你看那昏黄的落日了。”
“我好困,我要睡了。我再也不会醒来了,是吗?”
“如果我再也不能醒过来,答应我,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美丽的雪莲花凋谢了,西海沉默了。继而,愤怒狂暴起来,它愤怒地掀起滔天巨浪狠狠地拍向堤岸,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城里的羌人也愤怒了,城门口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岸尾夺过胖子手中的钢刀,一刀枭首,肥矮的尸体轰然倒下,砸得地上灰尘四起。岸尾连杀五人,带着她的遗体和一帮愤怒的羌人逃出了城门,逃进了深山。而后,他被推举做了首领,扯了大旗,过起了专杀汉官汉狗的山匪的生活。
今夜,星月无光。岸尾步出大帐,抬头望着黑漆漆的苍穹,“小莲(岸尾的妻子),你在看着我吗?等着我,我就快来找你了。”,他们心里想着。
岸尾一直不认为他是山匪,他觉得他和秦末陈胜、吴广一样,是揭竿起义,他的兄弟们也不是山匪,他们都是穷苦大众,他们都是“义军”。他们杀了很多贪婪残暴的汉官,也杀了很多背叛羌人助纣为虐的汉狗。然而,他们也被怒火蒙蔽了良心,许许多多无辜的汉人也倒在了他们的钢刀下。
有杀戮必有报复,县城的兵挡不住他们,郡城的兵来了;郡城的兵挡不住他们,州城的兵来了。最终他们被赶出了深山,四散奔逃。汉人太强大了,而他们却缺衣少食,连兵器都要靠从战场上拼着性命抢夺才有。败亡早已注定,只是早晚而已。
岸尾很累,这些年的杀戮他早已麻木。他杀够了,厌倦了,是时候该去找他心爱的妻子去了,他想。
摩蟞从侧帐走了过来,“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睡不着啊,逃了这么多天,还是甩不掉这些汉兵啊。”岸尾抖了抖身上的霜露。就像把那份忧愁与思念也抖掉一般。
“大哥,据斥侯探查,百里之内并没有发现汉兵。我想我们应该甩掉了那些汉兵了吧?”
“是吗?”岸尾回头看了一眼,摩蟞身高七尺,人有些削瘦却很壮实。“百密总有一疏,我们的斥侯也是人,也会有疲累疏忽的。”
“我想不会的,这毕竟是我羌族腹地,我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汉兵要想在这里藏起来很难、很难。”摩蟞回道,“我看大哥深夜睡不着,是不是又想起大嫂了?”
“也许是吧?”,岸尾又抬首望天,刚被抛到脑后的思绪又被摩蟞给带回来了,“你呢?想家了吗?”
“家?”摩蟞神情一黯,撇了撇嘴,“哪里还有家啊!我爹是部落首领,因为苛税太重跑到城里找汉官理论,情绪激动顶撞了几句,结果汉官便残忍地把他捆在木桩上作箭靶,被一箭一箭活活射死,我二叔也被他们拴在马后被人活活拖死。部落也被汉官派兵给屠了,上千口人啊,无论妇孺老幼一夜之间全被汉人给杀了,当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看不到一个活人……”
“我恨,我好恨啊。这些汉人怎么这么贪婪无耻,残暴无情啊。”
“所以你就把救你的汉人也给杀了?”岸尾眼一瞪。
“我知道我不该杀救我的汉人,我知道什么叫忘恩负义。我不想杀他们,可我控制不住我的愤怒。如果他们不来西凉,如果他们不来这里,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苦难,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悲痛。”摩蟞狂吼道。
岸尾愣住了,是啊,如果汉人不来,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苦难,暴风雪夺走了我的牛羊,为什么我就不能到别的部落接些救济?因为汉人,因为汉人把我们羌人都压榨的一贫如洗,四壁皆空。稍有些富裕的部落都被汉人洗劫了,灾难来临的时候我不得不进城给汉人做工接些救济。可汉人的贪婪超出了我的想像,那座城里的汉人全是贪婪好色的汉人,要不然,我心爱的莲儿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揭竿而起,我只想找口饭吃,我从未想过要靠杀人过日子。这都是那些该死的汉人逼我们做的啊。
岸尾就这么站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会是美丽的如同雪莲花一样的妻子,一会是丑陋憎恶贪婪好色的汉家纨绔子……想着想着,脑袋就有点涨疼了。
“算了,算了,”他朝摩蟞说道,“这些年我杀的无辜的汉人还少吗?杀就杀了,谁让他们跑到我们羌人的领地来呢?就算他们可怜,那又怎样呢?我们还不是一样,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他们无辜,可不应该到羌地来和我们争食啊,我们被压榨的还不够吗?这些人就该杀,杀,杀了活该。”
“睡不着的话,就进来陪哥喝两盅”,他拍了拍摩蟞的肩膀,转身朝大帐走去。
这正是:
世间百千恨,唯有酒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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