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煤油灯》：凄凉的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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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的煤油灯

公元2016年7月31日

一觉醒来，时针已经指到10点，空调正在工作，显示温度是16℃，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小迟裹紧被单，在床上躺了半小时，才磨蹭地穿上鞋，去卫生间洗漱。

小迟住的房间是一室一厅一卫，只在卧室里安装了空调，客厅和卫生间里都没有安装，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浪扑在脸上，小迟身体像着了火一样，由外向内的烫。他赶忙把门关上，脱下裹在身上的被单，回到门前，深吸一口气，端着冲锋陷阵的架势，一股脑冲进卫生间，将自己置身于火海。说是火海一点也不为过，天气预报发布高温预警，当地温度白天将高达40℃，在卫生间快速解决了问题，虽然只用了1分钟，但小迟已经大汗淋漓。回到卧室，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气吹到他的胸前，背后，脸上，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管身上还未干的汗水，小迟立马拿起被单，重新裹在身上。

他想起了家。

家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摇头扇摆在窗前，床的对面是一张高约1米的书桌，上面是一台电视，随着时代的进步，这台有些历史的电视可以收到几十个频道，“是时候该回趟家了。”小迟在心里默念道。

坐了4小时的车，小迟终于来到了家乡，经过一路的颠簸，来到家倒头就睡，也顾不了没有空调的燥热。

醒来已是黑夜，夏天的乡村格外的喧嚣，即使到了夜里，也无法寂静下来，小迟走出房间，站在门前，静静看着这思念已久的家乡。

白天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细看，不过现在小迟终于有时间，慢慢欣赏故乡的风景。虽是夜里，但月亮很亮，透出一股凄凉，小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也感到莫名其妙，夏天怎么会打寒战？他转过身，厨房的灯在亮着，从里面飘来菜的香味，不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小迟走了过去，妈妈正在炒菜，煤气灶的火在锅下熊熊燃烧，发出幽蓝色的光，妈妈的脸上已经大汗淋漓，小迟想到了自己在外生活的处境，虽不怎么安定，却比家里好多了，毕竟有空调。??????

小迟在厨房前站了一会，开口道:

“妈，跟我一起住吧。”

妈妈还在继续炒菜，好像没听到小迟说的话，小迟也不生气，他知道，妈妈是过不惯城市里的生活，更不愿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他叹了一口气，踱步到门前的路上，路边杂草丛生，草丛里传来蛐蛐的歌唱声，小迟面对着大门，此时他不想再去劝说妈妈，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他向右转了90°，隔壁是邻居家，好久没回来了，他也打算去和邻居打个招呼，来到邻居家门前，大门紧锁着，小迟趴在门旁，顺着门的缝隙看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没人呢。”小迟有些失望，不过既然这家邻居不在，就去另一家好了。小迟继续走着，来到第二个邻居家，这家门没有锁，右边的一扇门是开着的，他敲了下门，没人应答，堂屋灯是亮着的，“也许刚巧出去了吧”小迟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第三家，第四家，不是门锁上，就是屋里漆黑一片，就算有的灯亮着，但没有人在屋里，小迟走累了，也没有了拜访的热情，他原路返回，这个点，应该可以吃饭了。

从老远的地方小迟就注意到，妈妈从屋里走出来，去了隔壁的仓库，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后就出来了，“妈妈去干嘛呢？”小迟心里头落下了一个疑问，不过也没有多想，当务之急就是劝服妈妈跟自己离开，去城市里生活。来到家，妈妈已经坐在桌前自己吃了起来，桌旁点了一个煤油灯，小迟早已经习惯了，妈妈很节省，用电比较浪费钱。空荡荡的房间里，在中间只放了一张桌子，2个板凳，桌子上摆放2个碗和2双筷子，妈妈在煤油灯下安静的吃着饭，都没有给小迟盛饭。

心疼，心痛。

不知多少个日夜，妈妈都是独自一人在煤油灯下，喝着稀饭，吃着馒头，独自一人空守这偌大的一个家，小迟是个孝顺的孩子，正因为不忍心看妈妈这样，才想把她接回城里和自己生活。看着眼前的画面，小迟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转过身去，脚不听使唤的迈开，朝门外走去。

走着走着，小迟走到隔壁的仓库，由于经常进去的原因，这里一尘不染，房间里有些暗，小迟摸索着墙壁，终于触到开关，“啪”的一声，灯亮了，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勉强将仓库照亮，借着灯光，小迟终于看清仓库里的物品:

墓碑

墓碑上写着“爱子小迟之墓”

僵尸

那是1月前的晚上，外面还在下着雨，偶尔传来闷闷的雷声，雨点滴滴答答的拍打着地面，在闪电的光亮照射下，村外田野里的坟头忽隐忽现。

坟头错落的分布在野外各个角落，由于工作的特殊原因，我不得不选择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出门，在这附近已经蹲点许久，那天夜里正式动手。

土壤在雨水的浸润下变得粘稠，每挖出一堆坟头土，空气中的腐臭味就更加浓重，当挖到5米深左右，铁锹撞击到木板，由于年久受潮，木板变得不再结实，再一用力敲击，木板就从中间折断。扶了扶头盔，把头盔上的灯擦了一下，光线变得亮了许多，顺着光线看去，木板底下是一块石板，看起来像是一扇石门，费了很大劲才把石门打开，石门下，是一座陡峭的阶梯，一次只能走一个人。

阶梯大约有10米长，洞的底端宽敞了许多，足够4个人并排走，洞的两边是泥墙，看上去是人刻意为之，走了将近5分钟的路程，又一扇石门立在眼前，门上有一对圆环，用力一拉就开了，门里面是一面被堵死的墙，这里也许就是尽头。我不甘心，在面前的这面墙上挨个位置摸索着，突然，好像是触摸到了机关，在墙的正中间凸起一块长方形石块，顺力把它往外抽了出来，和它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只黢黑的虫子，来不及躲，它就那样钻进我的手心里，像是血吸虫。之后整个手臂疼了起来，我把抽出来的石块放在背包里，连夜去了附近的医院，找医生看看我手的伤势。

来到医院已经是深夜凌晨3点，医生简单的问了一下经过，大体看了一下，收起那双紧盯我手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满:“大半夜的拿我寻开心啊？”

我连忙抽回手，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医生，错了，是这只”，慢慢的把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心跳的很急促，有虫子钻进手掌里，这可不是小事。医生细心瞅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告诉我，无碍，只是擦伤，涂抹一些碘伏就好。出于保密，我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不过医生说无碍那就无碍，可能当时太紧张，加上光线问题，看错了。

回到家把包丢在床头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第二天中午了，简单的泡了碗方便面，一边吃，一边琢磨从墓地里拿出来的石块。

石块不大，长25cm，宽10cm，高6cm，石块上刻着一行字，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认出上面的的内容:

“石破天惊”

什么意思？我反复观察着石块，除了这4个字再也没有别的踪迹可寻，难道它的意思是摔碎石块？反正就是一块破石头，摔了也不觉得可惜，我深吸一口气，用力狠狠的将石块朝地上摔去，“啪嗒”一声，石块碎成一堆，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我好奇的捡在手里，反复看了几下，那就是一颗简简单单的牙齿，像是狗的牙齿，约3cm，牙齿的尖端有一丝红迹，不像是沾染上去的，反而像是浑然天成般。“偌大的一座坟，就埋葬这一个牙齿？”我在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除非这颗牙齿不简单。

我把它拿在手中把玩着，一边上网查询有关牙齿的信息，一条一条的筛选，就是没有找到符合我手中的那颗牙齿，我很烦躁的锤了一下桌子，这么多天的努力只换来一颗牙齿，不值得。当手触及到桌面那一刻，手掌心顿时又疼了起来，我竟忘记手中握着那颗牙齿，此时，它的尖端狠狠地刺入掌心，一滴鲜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我张开手掌心，血液把牙齿染成了血色，血腥味在四周扩散，那条钻进我手掌心的黢黑色的虫子从手掌心里钻了出来，尾巴却依旧留在我手掌心里，它把牙齿吞了进去，慢慢的，变大起来，肥大的身体把在手上瘫软下来，把整个手掌都包裹着，接着是手背，胳膊，脖子，胸，腿，脚，我的意识还在，感觉浑身变重了。

慌乱中我照了个镜子，镜子里的人浑身黢黑，脸色也变得青紫，嘴已经合不拢，因为两颗牙长的很长，完全露出在外面，就连头发也变得很长，但并不细腻，而是粗糙无油，此时的我，完全一个电视里常见的僵尸模样！

黢黑的皮肤还在缓慢变化，慢慢显现出来了纹案，顶端的头发也在生长着，盘成帽子的模样，短短几分钟，我确定我真的变成了僵尸，因为这么熟悉的服装图案，我永远不会忘记。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使得我措手不及，我本来是一名道士，现在变成了一个僵尸，世事的变化，真会捉弄人。我在房间里踱步，由于窗帘没有拉下来，阳光就透过窗户射进屋内，走到阳光下，浑身像起火一样炽热，我想起来小时候，用放大镜照射涂墨的纸，和那个味道一样，掺杂着阳光和烟的味道。我赶忙离开那里，站在窗户一侧，把窗帘拉了下来，屋内变得暗了不少，我喜欢这种幽暗的环境。

在屋里一呆就是一下午，太阳下山后，我才敢开门，去外面的世界呼吸空气，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散着泥土的气息。果然下了一场雨，天气凉了一些，路上的行人依旧很少，一天只吃了一碗泡面，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得找个地方吃饭！出门前我把收藏起来的大衣拿了出来，穿在身上，把全身上下裹得严实的，戴了一顶帽子，尽量把帽檐压的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奇怪的脸了。

路边摊挺多，我随便找了一家，坐下来点了一碗馄饨，老板看见我这幅打扮，好像有些忌惮，像是看一个怪人，不过我也不在意，要是在以前，我非得摔桌而去。很快馄饨就上来了，老板把碗一放，就匆匆离开，原本在我周围的客人，也都急忙的付了钱走了，6月还穿着我这样的，也是没谁了。我夹了一个馄饨，吹了一下放在嘴里，轻轻一咬，顿时胃里翻滚起来，太难吃了，根本吃不下去，“我说老板，这么难吃谁吃啊？”

“抱歉，这就给你换”老板今天出奇的好说话，赶忙把这碗端走，上了新的一碗，我又夹了一个，放在嘴里，还是那么的恶心，我怒了，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老板也这么和我过不去？我把筷子猛的摔在桌上，老板，连同还没走客人，纷纷朝我看过来，我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想起来我现在是个僵尸，僵尸只吸血，当然吃不下这个，想到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钱，放在桌子上，走了。

从没感觉到像今天这么凉的天气。

怎么办？喝不到血，越来越饥渴难耐，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我渐渐觉得肢体变得僵硬，膝盖弯曲的幅度也在下降，过不了多久，也许我只能蹦着前进了，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暴露出我的身份，那时候也将有道士来捉拿我，我对他们很是了解，为了降服僵尸，他们可以不择手段，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需要做些什么。

趁着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的行走，我来到菜市场，买了几只鸡回家，到家已经很晚了，我把鸡拴在桌子边，拿来刀，在鸡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刀口流了下来。我拿着碗在底下接着血，原打算接在碗里喝的，可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把碗丢在一边，将嘴巴放在鸡的脖子下，血液流入到嘴里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重生了一样，既舒适又痛快。喝了3只鸡的血，我把余下的2只鸡血装在盆里，放进冰箱里冷冻起来，留着下次用，不过喝完后，我的身体也变得灵活起来，不在僵硬。

想到总不能白天就这么窝在家里，再说不工作哪来的钱买鸡啊，我连夜去了超市，买了许多美容用品，另外还买了口罩，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那颗尖锐的牙齿了。一切搞定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也许是打了鸡血的缘故，我并不觉得累和困，就打开电脑，进入QQ，看看有没有生意。做我们道士这一行的，大多是混口饭吃，一月能有一次真正的客户就不错了，而且就算是来了生意，也都是一些做了亏心事的人，整天担惊受怕，只能找个道士做个法事，这样才能稍微安心些。QQ页面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些道友在群里活跃着，都在吹自己多么多么牛逼，制服了多么多邪秽。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凑上去，和他们瞎侃，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如果他们从我的言语间发现一丝蛛丝马迹，那我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那样就太悲催了。所以我退出了QQ，点开了爱奇艺视频，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浏览者页面，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僵尸看僵尸片会有什么效果呢？”来不及多想，我搜出了林正英的僵尸片，找了一个经典的片子，点了进去。

其实我很喜欢林正英的，他演的僵尸片很搞笑，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我还真的很想去找他签个名，电影正式开始播放，僵尸的镜头也切换了出来，看着屏幕里的僵尸，我发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僵尸是活的。我的意思不是说因为他是人扮演的才是活的，而是它是一具地地道道的真僵尸，也许是因为同类，才发现了这个秘密，林正英不愧是有名的僵尸道长，一直以来，和他一起合作的僵尸伙伴，竟然是具真真切切的僵尸！看到这里我心里很是激动，原来我不是唯一的僵尸，我还有同伴，顺着这条意外线索，我做好了规划，去寻找僵尸。

天还没亮，我就把妆画好了，远看还真的看不出这张脸下是多么恐怖的面容，再把口罩带上，把帽檐压低，根本没有人认出来我。坐了8小时的车，终于抵达了第一个目的地，林正英老家，我想既然他和僵尸有接触，就一定会在死前留下一些线索，抱着这一执念，我敲开木屋的门，开门的是一古稀之年的阿婆，看到我这副打扮，阿婆并没有惊讶，而是招了招手，领我进门。

阿婆说，自从林兄走后，前来拜访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少了，最近几年不没有人来了，一个人守着这间房子，只是想怀念一下和林兄一起的日子，等到自己去世后，也就能和林兄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了，到那时，这房子也就要破败不堪了吧。阿婆一直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问我来的目的，而我却甘愿坐下来，听阿婆唠叨，不知怎么的，特别想这么听着，让人心安。再次缓过神来，阿婆已经躺在床上，我靠近看了看，阿婆面色苍白，却很安详，她的枕头边留着一张纸，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四个字“浴火重生”，再看了一眼阿婆，感觉不对，用手探了探鼻息，没有呼吸了，我稍微退了一步，被人发现可不好，于是急忙离开了这里。

出来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我在阿婆这里竟然呆了6个多小时！不过我对这6小时的记忆根本没有，越想越怪，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无奈，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血液，几口就喝完了，丢掉血液袋，继续走路，自从变成僵尸，除了想喝血，曾未感觉到困饿。

既然在这里找不到线索，那就去下一站，在途中，正巧迎来小规模的地震，道路被断，我不得已被滞留在途中，储备的血液已经喝完了，身体在慢慢的变得僵硬，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趁着人多眼杂，偷偷溜了出去，寻找血源。游荡在高速路上，很难找到可以血液，不过人挺多的，但我不能喝人的血，就算不致死，受害者也会报警，那时候我岂不是玩完？如果干脆把血吸完，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我依旧玩完。掂量一下，我决定跳下高速路，一遍沿着高速路走，一边寻找猎物。

前方根本没有人烟，视野中除了山脉就是树木，此时我好后悔当时的冲动，也许我可以坚持到目的地也说不准，不过后悔也太晚了，身体僵硬的速度比第一次快了许多，为了加快行程，我只好蹦着前进。也不知蹦了多久，月亮从东落到西，一声鸡叫使我精神振奋起来，“终于找到了”我在心里欢呼。穿过这片树林，一望无际的田野就在面前，空空荡荡的，我顾不上那么多，加快蹦的频率，朝村庄方向前进。

到一半的距离，太阳升了起来，虽说是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有种难以忍受的炽热，我早该想到，就算包裹再怎么严实，只要能看到眼光，就无法躲避它的灼烧。我忍着剧痛回头，树林变得渺小，蹦回去是不可能的了，燃眉之急就是继续向前，不仅可以找个庇护所，还能解决我这想喝血的欲望。

蹦啊，蹦啊，土地变得灼热起来，我感觉到自己就要燃烧了起来，村庄已经在前方了，再给我半小时我一定会赶到，可是，我承受不住了“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我不甘心，为什么命运让我走上这条路？如果能够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脱下这道士的服装，不在骗人，我一定老老实实的找个工作，我一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生前损阴德，这是命。

我放弃了继续蹦，站在原地，任由阳光在我身上蔓延，从皮肤渗透到骨子里，那种灼热感，竟是如此的熟悉，好像之前也曾经历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慢慢的，我看我身上的皮肤开始破裂，接着一块一块的掉落下来，先是胳膊上，然后身上，最后脸上，我想我就这样死了。

好不甘心，我才22岁。

也许我已经死了，我看到很多人从我身边经过，这是哪里？阴间么？我想起来，可是浑身疼痛，我努力的看下四周，茅草房，烟台，烟囱，多么熟悉的事物啊。

“你终于醒了啊！”一声悦耳的女声传来，随之是一阵脚步声，听他们的谈话，来的人是女孩的爸爸还有妈妈。

“我这是？”我无力的说道。

“今早我去田地里干农活，发现你躺在那里，就把你背了回来，小伙子，你怎么会躺在那里呢？”女孩的妈妈关切的问。

“你不怕我？”我好奇的问

“小伙子真会开玩笑啊，哈哈”女孩的妈妈突然笑了起来，在我的要求下，她拿来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面色姣好，我下意识抬起手，很正常，把那紧握的拳头打开，掌心里躺着一个牙齿，像狗的牙齿，3cm，尖端有道红迹，像是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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