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峡谷博弈》:引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折翅的燕子》——雷霆雨燕。
第一章 结束即是开始
虽然现在北方还是冬天,但是在这个温暖的南方城市,温度已经飙升到将近三十度,从火车上下来,立即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温度,身上穿的厚衣服显得不合时宜,自己的穿着跟周围的人仿佛不是一个季节。
出了站口,熙熙攘攘的全是待客的出租车和三轮车,车夫们用本地特有的普通话卖力地喊着“有位,走吗?”。路边的绿化带仍然绿意盎然,有的树上甚至还开满了粉红色的花,这里的景致和冬天满目荒凉的北方仿佛不是一个国度一般。周边是再熟悉的景致,熟悉不过的乡音,可是对我来说,却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眼前热闹的人流和每次回来都会遇到的修路,让我心里无比烦躁,只想尽快办完事情离开这个地方。
我的目的地并不在市里,而是在一个离市区将近八十公里的小村庄。匆匆打上一辆出租车赶赴客运站,希望能赶上客人站最后一辆开往家乡小镇的班车。运气还不错,离发车还有两分钟的时候上了车,车上位置几乎坐满了,好在最后一排还有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车就启动了。车上的乘客几乎都是来自家乡那个小镇,黝黑的面孔,高昂的嗓门,人们肆无忌惮地说笑,仿佛在自家后院一般。这一切对一个归乡的人来说,应该是那么熟悉和亲切,可是我的心里却生出厌恶,说不清是因为离开的时间太长,还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让我不愿再触及这里的一切。
城市的街景慢慢向后边跑去,前面已经远远地能看到香蕉田,还是那么熟悉的连成片的香蕉树,大多香蕉已经收割过了,极少数还有果实挂在树上,如果女儿看见挂在树上的香蕉应该会很激动吧,毕竟这是大多数北方人的反应,可惜这次有事情要办,不方便带着女儿一起来。离城市越远,路况越差,车速慢了下来,车也开始颠簸起来,不同于往常希望永远到不了终点,这次我竟然希望车能开快一点,好早早把事情办完回家看女儿。虽然才一个晚上没见到女儿而已,可是对从来没有离开过女儿一天的我来说却像好几天一样漫长。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抵达了小镇,家里的堂哥已经在车站等了一会,海燕下车后坐上堂哥的摩托车往村里驶去,虽然久未见面,可是因为两人年龄差比较大,我们之间的话并不多,只是简单问了什么时候到了,什么时候走之类的话。家里的长辈交代,回家要带点贡品,在离村不远的一个小集市,我下车买了点糖和饼干当作贡品。又开了一段路后,开始进村了,离开这几年,变化还是有的,路还是那条窄窄的弯弯曲曲的小路,只不过铺上了水泥,村里的房子更多了,大多是二三层的小楼,瓦房已经很少见了。堂哥家已经新盖了房子,比以前宽敞多了。家里其他堂哥堂嫂也来帮忙了,饭菜已经上桌,院子里有几只捆了脚待宰的鸡鸭,还有一些清洗干净放在大盆里的青菜,角落里还堆放着备用的柴火。
“幺妹儿,回来了,快来上个香吧。”妹儿是我的小名,在家族里我排行老小。
放下背包,拿出刚买的糖和饼干摆到供桌上,点燃了几支香插在门边和香炉里,按照长辈的嘱咐告知祖宗说自己回来了。
做完这些程序,赶紧洗手准备吃饭,亲戚们都已经饿了。吃饭的人很自然的分了男女各一桌。女人这一桌聊的都是各家的家长里短,男人那桌很快就响起了划拳的声音。嫂子们问老公和孩子怎么没一起回来,我只说老公工作忙走不开,孩子太小带来不方便。其实我并不想他们一起来的,一来孩子太小,二来老公是北方人,听不懂南方方言,每次来总会抱怨不习惯,而且对迁葬这件事颇有微词,这次索性就没叫他来。
女人这桌因为不喝酒,很快就吃完饭了。饭后,嫂子们开始交代明天迁葬的事项,嫂子们说我是女孩,不适宜捧骨灰坛,骨灰坛只能由堂哥捧着,但是需要给哥哥红包。对此,我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自己是父亲的唯一孩子,是个女孩又远嫁,老家的事情我一向不管,所以一切都交由堂哥处理好了。请回骨灰往返的路上撒纸钱之类的也不用我负责,长辈们怕我弄出差错,由家里年长一点的堂姐负责,我只需要在道士念经的时候拿着经幡。
定好了明天每人负责的各项事宜和出发时间,嫂子们就开始收拾需要用的金银宝等物品,整理差不多大家就都回家休息去了,毕竟明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吃完早饭上完供,需要在七点之前出发。
农村的夜晚是静谧的,除了隔壁房间唐姐们的卧谈声,偶尔还能听到听到山上传来的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听着有点瘆人,但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太希望明天赶快到来,好结束这里的一切。
早上五点半,我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了,原来是堂姐和嫂子起来准备早饭了。顾不得想太多,翻身起床穿衣洗漱,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可是嫂子说不用,我只好坐等吃饭。
七点不到,我和两位堂哥堂姐嫂子,还有一个本地的道士,一行五人坐到车上准备出发前往骨灰寄存处。大哥负责开车,堂姐和嫂子负责撒纸钱,我目前没分派到什么任务,只是在车上坐着胡思乱想。从老家在骨灰寄存处,大约只有二十公里,但是公路并不宽敞,两边是香蕉,甘蔗之类的经济作物,车速并不快,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寄存处。
寄存处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一位大爷正在挥舞着一把竹扫帚扫地。这位大爷是寄存处的管理员,我前一天已经跟他联系预约了开门的时间。大爷也是我爸曾经的同事,退休后闲不住又接着这个管理员的活,看着自己的老同事一个个的来这里报道,想必大爷的内心是十分强大的吧。
跟大爷寒暄过几句了,大家按道士的安排,在寄存室门口摆上贡品,香烛。“妹儿,拿着这个。”道士把经书翻开后递来一条经幡,我接过站在道士旁边,道士拿出他的法器开始“叮叮叮叮”的敲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开始超度。我安静的站在旁边,听着道士的安排时而鞠躬,时而倒酒,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希望一切赶紧结束。道士念了些什么我几乎全没听懂,但是“往生”两个字听得很真切,我脑子里一下蹦出这样的想法,“往生,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与你永生永世都不要再有交集。”这想法在外人看来似乎很冷血,但是在海燕来说,却一点不过分。
大约念了半小时左右,道士总算把那本经书念完,本以为就此结束,不成想道士吩咐大家把贡品移到寄存处东边墙外的十二生肖雕像前,把骨灰坛也请出来,再次超度,程序也和之前一样,由我举着经幡,道士念经。又过了半个小时,感觉脚发麻,耳朵里全是念经的嗡嗡声,道士让大家烧了准备的金银纸钱和衣服之类的,把骨灰从坛子里倒到带来的蓝布上,放了鞭炮,给管理员封了红包,一切都做好后就返程了。
一路上哥嫂们还是说说笑笑,我却插不进去话,离开家乡多年,早已不习惯家里的开玩笑方式,也不熟悉家里发生的家长里短,我只好安静地看着窗外那些熟悉的庄稼地。
很快就回到村子了,从家门口经过的时候车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往前来到了离村里不远的地边,再往里走的一个小山坡上就是安葬爷爷奶奶的地方。一行人下车来到小山坡上,在爷爷奶奶的墓地边上已经挖好了一个圆形办米左右的坑,边上放着一个有龙形图案的棕色坛子。
“来来来,把桌子和帐篷支上,把金银拿过来,你们都戴上红布条。”那个面目黝黑,五十多岁,平日里和大家一样是种地的农民,有白事的时候就充当道士的人招呼道。
哥嫂们慌忙按照要求把东西都摆上,把金银宝纸钱递给道士,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布条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道士把纸钱点着,口里念念有词地把纸钱伸到坛子里晃了晃,快烧完的时候扔到了坛子里,据说这是在暖房子。暖完房子,道士拿过毛笔在坛子盖顶部写上了“XXX宅邸”以及海燕爸去世的日期。
“叮叮叮,叮叮叮”道士的法器又再一次响了起来,他的诵经又开始了,还是由我在旁边举着经幡鞠躬倒酒。
不知过了多久,这次的诵经终于停下了,本以为可以就此结束,不想道士看了下表说时辰还没等到,还需要再等等。
“妹儿,你过来给你爸打伞吧,他养大供你上学不容易。”我没多说什么,接过雨伞蹲在地上给父亲的骨灰遮挡阳光。哥嫂和堂姐们这时候都坐到了小山坡边上的石头上,说笑声又开始此起彼伏,我却全然没心思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从新挖的瓮坑里钻出来的蚯蚓出神。一个堂哥说有蚯蚓出来是遇见真龙的,是好兆头,虽然只是迷信的说法,但是听着总是让人高兴的。
太阳已经快升到正中的位置了,大家这时候像被晒蔫了的茄子,有点无精打采,说笑声也几乎没有了。
“来,准备干活了。属兔的人以及兔时出生的人回避一下。”道士站起来招呼大家。
“我不知道我的出生时辰怎么办?”我迟疑地问道士。
“那你也回避一下吧”道士回答。
“好。”我说完跟一个兔时出生的堂姐避到了一边。
身后又想起了法器的叮叮声和念经声,过了十几分钟,鞭炮声响了起来。
“好了,你们过来吧。”
我和堂姐回到墓边时一切都已做完,圆形的新坟顶格外显眼,坟前的纸房子纸汽车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收帐篷座椅。
收拾停当大家又像重新充满活力了一般嘻嘻哈哈地往家走,我走在后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坟墓,一切终于结束了。
第二章 出生
一九八三年二月六日凌晨两点,南方某国营农场的厂部医院还灯火通明,因为今天有一个小宝宝即将出生,这个小宝宝就是我。
“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哭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医生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两点二十九分,记住了啊,是个妹仔。”
“嗯”躺在产床上几欲虚脱的妈妈轻轻的答应一声,抬眼怜爱地看了一眼宝宝。
这个小宝宝的降生和大多数孩子的降生一样,迎接她的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
医生把宝宝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用家属带来的宝贝包好,让妈妈又看了一眼后抱给了产房门外的爸爸和奶奶。
奶奶率先伸手接过了宝宝,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消失过。虽然她已经有好几个孙子孙女了,甚至最小的孙子小学都快毕业了,但是看到小儿子的孩子终于出生了,她还是满心欢喜的,也算了却了她的一桩心愿。
“来,让我看看。”新手爸爸也忍不住凑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小生命。这时他已全然忘记了之前不想结婚的种种,完全被眼前这个小生命征服了。
“来个家属把产妇扶回病房。”医生在产房里招呼。
“我去吧,你是男的进产房不好。”奶奶说着把宝宝递给了爸爸。
在医院凑合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一家人就办理出院回家了。
有了孩子的日子显得忙碌多了,妈妈坐月子在床上躺着,奶奶忙着给孙女洗尿布,爸爸也忙前忙后的做饭收拾屋子,比起在农村的姐妹,这个妈妈算得上享福了,起码她不用在月子里就下地干活,之前的所有不愉快因为宝宝的到来已被冲得烟消云散。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妈妈问正在忙碌的爸爸。
“小名叫妹儿得了,大名回头我再想想。”爸爸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妹儿,好大众的名字,身边的女孩儿十个起码有五个小名叫妹儿,平时完全靠分辨自己家人的声音来分辨空气里传过来的“妹儿”是不是在叫自己,同时好几个人答应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不过这名字总比村里的二啊、三啊的时髦,要是按照村里的规矩得叫六。
“哎,咱们女儿的大名叫海燕吧,就高尔基写的那个海燕,坚强,勇敢。”晚上睡觉的时候爸爸捅了捅妈妈。
“好。”内向的妈妈话总是不多,对于小学只念到三年级的她来说,高尔基是谁她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他是谁,孩子爸爸说好那就肯定没错。
奶奶对于这个名字是有意见的,因为按照老家的规矩是要按照家谱上的排辈取名字的,孩子中间理应是一个“平”字,但是自己年纪大了也扭不过自己这个倔强的小儿子,只好不再多说什么,省得回头闹个不痛快。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一个礼拜就过去了,爸爸产假已经休完,该上班去了,
白天家里只剩下婆媳俩和宝宝。
都说婆媳关系不好处,即使是婆媳两个特别善良的人在一起也难免会有分歧,时间一长矛盾自然就凸显出来了。
奶奶总是嫌妈妈吃得太多又不干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每天总是含沙射影地唠叨。
而妈妈也很委屈,因为怀宝宝的时候反应太大,好几个月几乎都吃不下东西,现在又给孩子喂奶特别容易饿所以就比往常吃得多了点。至于干活,孩子爸爸好歹是有工资有粮票的,不至于像农村不下地干活就没饭吃,只是老人家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见不得人不干活。
有了孩子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爸爸每天下班回来听到奶奶的唠叨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一言不合就冲妈妈吼起来,半夜孩子哭了把他吵醒孩子也是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虽然家里有点小矛盾,但是有了孩子这个家还是充满了活力和希望的,这时候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吧,虽然对于这段经历没有任何记忆,可是毕竟有妈妈的怀抱可以依偎,还有最疼爱自己的奶奶在身边,可惜这一切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日子再一天一天地过去,很快我满月了。
中年得女的爸爸宴请了自己的同事和老家的兄弟姐妹,当然还有我妈妈的娘家人。宴席上,大家觥筹交错,纷纷祝福我健康成长,但是在靠边的席上,两位老家来的大娘正在交头接耳,还不时撇撇嘴。
奶奶看见了,脸上明显不高兴,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朝那边瞪了一下眼睛示意她们不要乱说。她心里明白她们在说什么,自己的儿子四十多岁才结婚,婚前还带过几个不同的女人回老家,虽然当时已经崇尚恋爱自由,但是在农村还是很惹人闲话的。尤其是和妈妈结婚时,妈妈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了,这在当时更是爆炸性新闻。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儿子最终在四十多岁安定下来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时就是去地下见孩子的爷爷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女人们很快结束了宴席,大家跟随奶奶到家里看宝宝去了,男人们还在酒桌上划拳猜码。趁着大家看宝宝的功夫,奶奶收拾了行李,一会她就要跟随亲戚们一起回农村老家了,因为家里还有地等着种,还有大儿子家的牛等着她放呢。
爸爸结束宴席回来已是深夜,他全然没注意到奶奶已经回了老家,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三口之家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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