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道可期》免费试读_鸾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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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死了 我想救他

时间对世间来说，非常的公平，公平到万物都将在时间的洗礼下湮灭无踪。而有时，却又不曾公平，有些如顽石美玉，日月星辰，将久远无期，而有些，草木禽兽，人类，会死亡，会枯萎。更堪说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蜉蝣朝生而暮死。因此我们为了在时间的长流中，或为了留下自己的痕迹，或为了另类长生。繁衍也好，传承也罢，精神的万古长青。都是在这时间的洪流中挣扎着。只想在被这条长河的洗礼与裹挟中哪怕多停留一秒。

而在这片水泽？时间依旧在流逝，却未曾浸润到这里的存在的生灵中，也许是因这里的生灵都是植物？井然有序的一株株树，被有序的排列过。扎根在水中似是静止。每一片叶，每一缕枝。树下的水亦是静止的极致。平滑如镜，恰好淹过每一株树的树根，而树顶，也似被人刻意修剪过一般，所有的树都分毫不差的一般高。

或许以上的描述并不尽然。水与树与整齐并不是这方世界的单一色调。遥望而去，一眼便会发现那片突兀的高大，突兀的褐色，突兀的小山崖。也仅有小山崖上才会找到世间的动人。小山崖的褐色中又是突兀的一抹绿色。与山崖下无穷的碧浪不同。那一抹绿色，如此晶莹剔透。

这般与众不同的又令人难以忘怀的那一抹绿，悄然摇曳，似在风中起舞。

山崖是褐色的，比扎根在水中的树高不出太多。若非所有的树都整齐划一。或许就不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这片山崖了。山崖上的一抹绿色，近看，也是一株树。只是不像崖下树林。笔直无曲的树干，一丝不苟的叶。而这株树，树干苍劲而树枝曲折。弯曲有力如山崖色泽的树枝上。挂着稀稀落落的几十片青叶。。在阳光热烈且浓郁下，依旧散发着温润晶莹的光泽。无风却摇曳。

大概这株老树就是此间的主人了吧，却经不起上山细观。老树上盘绕着一缕青色，一株青藤。老树下，一簇并蒂双生的花，看似莲却生在泥石间，而非山下水泽中。在老树树荫下，悄然散落芬芳与颜色。

这四株，皆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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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粒种子被老树从山崖下的水泽中捞了出来。当时老树挥动着老枝，嘎嘎作响，似行将就木的老人，看着青藤一阵担忧。而在老树把种子捞出来以后，青藤又感到很惊讶，这里怎么会有种子这种东西。而双生莲花则是看着很是欣喜。

“这不是我们牵引而来的”老树此时看着也是有些疑惑。树枝夹着种子，似乎在仔细端详。而青藤慢慢挪动。绕过老树树枝，生出一缕藤蔓接过种子。

黑色的外皮有些许褶皱。扁平坚硬，像一个圆形的扣子。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描述的了。“种下去吗？看看会长出什么！”并蒂莲花很热衷，毕竟老树在思考，看似会需要很久。

“拘一捧水吧，我们多久没有因为同一件事而这么上心了”老树对青藤说。青藤的藤蔓承着一片叶子蜿蜒下山崖。叶子在水中折叠成容器状。

当青藤将叶子取回放在老树旁时。青叶悄然枯萎，固定成容器状。而那一叶清水。似吸收了青叶的色泽一般变成诱人的淡青色。碧波微漾。

老树将种子丢入碧水中。碧水快速的变得透明清澈起来，最后，与山崖下水泽中的水一般无二，而种子也在这个过程中，褶皱少了一分，颜色淡了一分。

青藤有些不满意，种子发芽这件事，水泽中的水就可以提供相应的养料，甚至可以诱导出种子原有的生命力，为植株生长的时间进一步缩短。青藤因为种子是从水泽中捞出的，因此增加了对种子的分量，从而逼出自身一叶生机，用来培育这粒种子。却不曾想，这粒种子仍是不买账。

老树从水中捻起种子仔细的看看起来，因为他知道青藤一叶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其实还是有用的，只是太慢了，也太少了。”太慢了是指种子的变化，太少了，指青藤一叶对于种子来说的分量。

树下那一对并蒂莲此刻兴趣更盛。摇了一摇花瓣。老树把种子放在其中一朵的花瓣上。另一朵凑着花瓣跟了上来。

这片世界静止太久了，唯一是动态的四株也是仅仅因为四株而无聊太久。老树还好，他有青藤，青藤也还好，她还有老树，但这两朵并蒂莲却不一样，她们仅剩彼此。

而此刻。一粒与众不同的种子，不知是何缘故，出现在这片看似生机盎然，实则荒芜至极的水泽世界。于是让他们产生浓厚的兴趣。

老树注意着并蒂莲花瓣上的种子。，青藤依偎在老树的树根上。

“这可能不是种子”这句话说出来青藤自己也不太相信。但这是女人的直觉。

“恩”老树的回答很奇怪。

“这就是一粒种子”肯定了青藤的结论又否定了她。

青藤有点恼，这老东西多久没有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了，现在又开始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东西的种子”青藤有意为难

老树垂下最粗壮的树枝让青藤缠绕而上。又将树枝举起与自己树冠平齐。而后将注意力放在整片水泽中。

“只是一粒普通的种子罢了。”

就在老树与青藤争辩且望着水泽感慨之际。树荫下的并蒂莲把种子放回青藤叶的容器中。两朵花窃窃私语起来。

青藤与老树注意到他们的举动。老树未曾开口那两朵并蒂莲却异口同声道：“他快死了，我想救他”

青藤惊异，老树也失去了原有的深沉。

“你怎么知道他快死了，你们能救得了他？”老树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平静了。

“你知道的”并蒂莲的声音坚定

“你们怎么救？”老树的声音有些失控。

青藤已经从老树身上下来。缠住并蒂莲将他们拽向自己。

并蒂莲挣扎并且道：“太久了，我们都快忘记自己了，忘记我们的过去，忘记我们的感情，忘记我们曾经的坚持…”

“够了”青藤第一次开口，却有些歇斯底里

“新生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希望不是吗？我们累了，倦了真的，我们想把原本该遗忘的东西给他，在救活他以后，让他做我们的孩子吧，传承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坚持。在他生根发芽之际。”

“你们这事逃避啊，是背叛，这么久的时间都让你忘掉你们不是植物这件事了？可他是植物，他会生根发芽”青藤做着最后的努力，她不明白，为何转眼间就要失去这无尽时间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他也不是植物。”

两朵花的花瓣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但从两个花朵共同的根不同的茎，每一片叶都开始在枯萎，晦败。

花朵愈发璀璨，而根茎叶愈发晦败，直至最后，在所有花瓣翩翩离开花朵的时候，其余的部分竟然无风飘散。每一片花瓣都打着旋儿，落向存有着种子的青藤容器中。似玄女的舞，曼妙而忧伤，甚至能听到微微的歌谣。

“很美，不是吗”

老树的树荫下，一男一女的身影淡然若逝，男子风朗如玉，一袭白衣似月。女子皓婉清娇，淡蓝色的衣袂无风而飘。

女子轻扣男子的手，温然开口

“恩，比我们当初从河里跳出来时看到的景色更美”

“那是因为你们看太久了，看腻了。”

老树声音回归平淡了

男女二人以魂驱向老树认真行礼，一丝不苟

“也是因为你二人活太久，活腻了”

青藤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些许刻薄。

“长青叔叔，阿姐”两人向两株植物行礼未见丝毫不适，唯独叫二位的称呼上，依旧与初次问候一般别扭。

“上路吧，还是要再等等”

两人看着自己原先身体上的花瓣一瓣一瓣的落入水中，融入水中将那一叶清水浸染到五彩斑斓。

“先走吧，早点走，看的越多，忘的越多”男子催促道

女子走到青叶容器边，手透过清水抚了抚种子“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他们本身对种子并没有太多感觉，只是一切时机与二人的心态或者种子带来的契机都太合适了，从而让二人义无反顾的将所有都送了过去。

“我们夫妻的一切都承载着你的生。所以我二人为你的父母并不过分。等你醒了，记着就好。我叫初雪，你父亲名为莲君。”言罢，起身走向男子。

男子回头望去，莫名悸动，那粒种子传来的。女子亦有所感，停下脚步。而后又提起脚步。

老树摇着树冠，摇下两片树叶落在二人头顶。一双淡然若逝的身影似青烟般被吸入树叶中。“我们想，离这里远一点”最后一句话。

老树的树叶随着水泽飞向远方，在一片树木相对稀疏的地方飘落而下。落叶处，两株新树破水而出，顷刻间，与周围树木一般无二。亦是井然有序。第二眼望去，再找不出新生的两棵。

老树在山崖上与青藤遥望着飞出的两片叶，轻声道“我阻止不了你们埋葬自己，我也埋葬不了自己。你们想救活他，我又何尝不是？我有能力将你们从河里捞出来，却捞不出溺亡的世界啊”

青藤似乎也懂了一些。

魂与躯

种子在花瓣溶在水中时便产生了变化，渐渐的饱满了起来。当所有的花瓣溶在水中时，饱满如新。颜色也从黑色变淡，转化成紫色。

老树与青藤，山崖上唯二的主人，种子算半个，没有了并蒂莲花。

老树与青藤此刻能干的事情就是观察种子的变化，很多年了，很多年他们没有认真的做一件事，重要的事。

种子的外皮饱满花费了十之一二的生机。而种子的颜色变成紫色时，消耗了四成生机。这让老树与青藤很惊讶，因为他们知道莲君和初雪溶在水中的生机意味着什么。

而后许久，种子不再消耗生机了，也不再有任何变化，像是在消化其所吸收，不急不缓。老树和青藤就更不急了，他们从未期待过种子会生根或发芽。

老树依旧苍劲挺拔，青藤却越来越青翠。只是她看着老树秃了两片叶子的树冠，越来越不满意。

种子的变化没有在二者的意料之内。当种子裂开那个细缝时的样子，好似一个孩童无声的笑。而此刻容器内的生机与清水，全部灌进细缝中，一丝不剩。

老树与青藤的注意力被种子上的小细缝所吸引“很认真在笑？那个裂缝？”而且这个笑，还有有一丝讨好的意味，有求于人的表情。

老树的表情有些凝重，因为那个像嘴的裂缝，和自己树冠上的树叶一般大，刚好可以把树叶送进去。

青藤很不满意地看着老树又摘下一片绿叶。老树讪讪地将树叶放入那个裂缝中，树叶钻了进去，老树的意识也就此沉寂下来。

而青藤则百无聊赖地绕上树冠，数着老树为数不多的树叶。

老树在和不在对于青藤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在老树沉寂的这段时间里，她有些懂得并蒂莲的选择了。

青藤从树冠上下来，在水泽中蜿蜒而行，来到莲君和初雪二人化作的两棵树前，为他们讲着种子的变化。

“其实我知道你们选择的原因，真正的原因。”

青藤临走时落下的只言片语，在水泽中回荡。

待青藤回到山崖时，老树的意识不再沉寂，不仅如此，还有些混乱。这种情绪从来没有在老树的身上发生过。而种子裂开的那条细缝也闭合上了，种子依旧饱满，紫色。

老树的意识波动有些晦涩，这事疲惫的表现。进入种子里的那片叶，此刻在种子的一侧。已然枯黄无泽，青藤再次惊讶这粒种子的胃口。毕竟老树的树叶中蕴含的可不止生机。

“这是？”眼前的事物实在是青藤意料之外，却是一件之外的好。

“这粒种子仅剩的一丝生机”老树有些唏嘘。

如同并蒂莲最后的那个形态，莲君和初雪的状态一般，这也是一个淡不可见的身影。透明非实物，是魂魄状态。仅仅一丝印记而没有载体。而这个印记，也快要消散了。

“这算是他们的孩子”青藤有些欣喜。

“他应该会醒来，如果生机足够的话”老树声音淡然却也是好不容易将其平复于此。

“你在种子里到底遇到了什么？种子不是这个小家伙的身体吗？”青藤看着种子在魂魄胸口的位置。好似种子承载着魂魄不消散，魂魄包裹着种子在守护着。

“这不能现在给你说，总之我们无聊，想找事做，所以就把他捞出来了，而且。”老树说到这里便再闭口不谈了。

青藤不介意，她知道老树不想告诉自己总是有他的道理。

“反正一定要让他醒来，他们不会想到这真是一个孩子”青藤激动道。

老树心虚的看了看青藤，抬起树枝从树冠上摘下一片青叶嘟囔道：“也不知道够不够”

青藤的情绪瞬间平复，还带着浓浓的纠结。尤其是在老树摘下树叶的一瞬间。原本就稀稀拉拉的几十片树叶，却从种子出现到此刻，就掉了四片。

青藤有些难过：“我以为四十九片以后就不会再掉了”

“没事，也许到四十二片就不会掉了呢”老树宽慰道

“那意思是还早再掉三片”青藤的声音尖锐起来。“你知不知道男人秃顶对女人来说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反正已经秃成这个样子了”老树小声嘀咕。

这时放在魂魄胸口的青叶颜色黯淡下来。而魂魄也不再是快要消散的状态。而是渐渐凝实。这让老树与青藤的情绪高涨。

“看看，这鼻子嘴巴，看着像不像初雪，再看他的眉毛，莲君的剑眉哦，刚开始时还看不清楚，现在越看越像”青藤越看越欣喜。

老树欲言又止，想说这孩子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子嗣，并非他们生出来的。却架不住细看“还真有点像”老树吃惊道，“不可能啊”想起他在种子里的一系列经历，越发感到摸不着头脑。而后不再思考，毕竟并蒂莲花做的这一切，足够当他的父母亲。

那愈发凝实的魂魄看着是十三四岁的男孩，双目紧闭，完全没有苏醒的样子。

“他怎么还不醒来，他醒来是不是要叫你爷爷，叫我姑姑”青藤在少年的魂魄前有些激动道

“唔，其实他已经醒来了在观察咱们呢，只是他没有身体，动不了，说不了话，他其实不像莲君初雪的状态，而是一种沉寂了很久后的苏醒，而莲君和初雪是本来就是醒着的状态下成为魂魄状态的”

青藤有些着急“这么说，他需要一副身体用来适应再次苏醒的状态？怎么给他找一副身躯呢”

老树道“简单，你去外面给他找一副就行了，血脉高贵的那种，最好是有特殊天赋的体质，带回来。把原有的灵魂抹杀掉再把他的灵魂放进去”

老树的话有点合青藤的胃口，开始跃跃欲试。

“现在外面的情况可是很适合呢，新生的先天体质越来越多，困龙战体，百年难遇啊，九阳战体，诸邪不侵，最适合温养灵魂了。已经绝迹的霸体和圣体，说不得可以让小家伙独领风骚呢”

老树垂下一缕细枝拨弄着躺着的魂魄“你还可以抓一个魁的直系血亲回来，那就更厉害了，看这个小子天姿绝对不会比魁弱，说不定以后又是一个帝魁”。

青藤已经开始收缩遍布水泽中的所有藤枝了，准备老树一声令下，就开始行动。

“甚至”老树的声音再次响起。“祖龙逝世后龙尸不朽，我知道在哪里，我们可以把它找回来，安放这小子的魂魄。让他独宰世间十万年。”

青藤已经将所有的藤蔓都收了回来，在山崖前团成一个巨大的藤球，山崖四周粗藤乱舞，好不威风。

而老树说这些话的时候，魂魄胸口的种子色泽变得明亮起来好似听得懂一般，但魂魄依旧死气沉沉，无波无澜。

“还在等什么，还不让我去？”青藤认真了，老树后悔了

“只是，，，，你这个状态，出去，恩，，，，五片叶子。回来的话十片叶子甚至更多。”老树提出这个旅行的费用。

青藤飘在空中的身体凝滞了下来而后藤球落在山崖前的水泽中。仔细数了数树冠上所剩不多的树叶，最后藤球散开，所有的藤蔓失落地蜿蜒而去。

“其实，为了他损失这些树叶也不是不能接受”老树小声道

青藤意识死死的锁在老树树冠上让老树赶忙改口。

“这些体质是极品，但契合度不够的话，等他出去，短时间是没问题，但时间长了，身体与灵魂无法同步，就会变成，，，，恩，，，傀儡你懂吗，就像这小子是这小子，身体是身体，这小子在操作这身体而非身体就是这小子。”

青藤默然，她听得懂。

“而且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老树的话让青藤顿时开了精神

“莲君和初雪给了他生，我们就给他一副身体吧”老树郑重道

“你不是说，，，”青藤欲言又止

老树从身上折下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这让青藤顿时明白老树所想。

五根树枝，老树身上最笔直的五根，相较于其他树枝来说。

将五根树枝放在魂魄的躯干与四肢上。而青藤泽将周身最为纤细的藤须扯来。藤须随青藤意识游走魂躯，绑住了五根树枝，而后细细缠绕在树枝上。

老树将折下树枝后的伤口浸入水泽。渐渐在伤口处生出嫩芽，而水泽的水也下降了少许。

青藤用藤叶带出水泽的些许清水，浇灌在以老树枝与青藤须为支架的魂魄上，老树轻摇树冠。褐色山崖上的泥土飞扬，掩盖住魂魄。几息的时间，以老树枝为骨，青藤须为筋，水泽水为血，山崖土为肉的泥胎彻底包裹住种子与魂魄。

青藤老树对视一眼正要下一步动作，泥胎胸口，种子存放的地方散出莹莹紫光，将泥胎罩住。

“我们给不了他最好”青藤松了一口气轻声道

“却是最合适的”老树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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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他青澜吧”泥胎蜕变成身躯的时间并不久，看着眉清目秀的少年，老树平淡的声音也欢快了起来“毕竟，先生魂，再生躯，魂魄与身躯契合度不够，时间久了会产生些小问题，是以此界为名，用此界之威进一步压缩他的魂与躯的间隙而且，他在此界诞生，不仅要接受我们给他的生，也要承载诞生此界的责”

“好”不曾青藤回答，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有些稚嫩，有些温厚，却在这片静到荒芜的水泽中如此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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