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伏神傲天录》——晓六大大》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孤剑曲》: 无巧不成书。
第一回 无巧不成书
三月里的夜,总是来得那么快。晚风轻轻的吹着,头上的夜空被照的通红,都没见个星星。街上的人儿有的裹着大衣,有的短裤拖鞋,却见一些小姑娘穿着短裙,腿晃来晃去的迷人眼,也不知她们冷不冷。
夜市里的烧烤摊此时坐着稀稀落落的人,但见一少年,约摸二十一二,生的清秀。他挽着个发簪,身着短打汉服,却穿着个牛仔裤,模样很是怪异。
这少年名叫毕方,本是毕家村人,家传一本《浑元剑经》,乃是其祖毕坤所著。这毕坤是元末剑客,据说已达神剑之境,村里却传此人已修成剑仙,羽化而去。
这毕方乃是家中长子,剑经早已吃透,但少年人不想呆在村里清闲,竟不顾村里反对绝然出走,来见识这迷人的花花世界。
话说毕方慢悠悠的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儿,眼睛还不住的往街上的腿打量,看完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真的好生惬意。忽听旁边烧烤摊一阵嘈杂,毕方抬眼望去,就见一花衬衣、花袜子、破洞短裤的青年带着四个大汉,正对一女子拉拉扯扯。这毕方生性有些薄凉,他便理也没理,继续喝酒吃串儿。
可这麻烦天上来,那女子竟从花衣青年的手中挣脱,踉跄地往毕方这里跑。花衣青年双腿轻点,几步跟上,抬起右腿,一个正蹬腿直中女子后心。那女子本就在跑,突觉身后巨力来袭,一个“恶狗扑食”直奔毕方而去。
毕方身形轻飘,飞快闪开。这女子撞翻了桌椅,打翻了酒瓶,就这样扑在地上。围观群众觉得甚是有趣,纷纷拿起手机疯狂拍照,或许这事儿又可以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那花衣青年对毕方拱了拱手,嘻嘻笑道:“兄弟,不好意思。”
毕方看也没看地上的女子,抬脚走开,看着青年说道:“那你把帐帮我结了。”说罢还拿了瓶啤酒,坐在一边,想看看这有趣的一幕。
花衣青年倒也爽快,直说道:“成!”他顿了顿,接着说:“老板你叫着隔壁的一起,这打烂的都算,去青龙帮报账。”
那老板似见识过这等场面,还风趣的比了个“OK”。
这花衣青年说罢就往那女子走去,人群中似有人看不下去了,大声嚷道:“你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妹子算什么。”
花衣青年眯眼寻了寻出声的人,扭了扭脖子,朗声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不是要干什么,就是叫这个女人还钱。这女人是本地的大学生,欠了我们20万,到现在了,还没还钱,你们说,我该不该来找她。”他清了清嗓子,恶狠狠的对着女人说:“下周再不还,就叫你全家,全校都晓得你的事,还让他们看看你的身材。”
人群似有动容,这烂事儿大家也不想惹得一身骚,都躲的远远的,也没见人报个警。
毕方见罢,拿起酒瓶拔腿就走,他本以为是抓小三或是求而不得心生恨这些类有趣的、极具有观赏性的事,没想却是这等烂事儿。他甩着酒瓶转过街角,忽有警觉,抬腿走了几步,突然回身。
“哟,小侄儿,反应这么大啊。”
毕方一见,原是自己的小舅项图。毕家村有个规矩,《浑元剑经》全村都可以学习,但剑经中所载身法“九凤朝阳”,飞仙剑法和刺猿剑法除毕家人外,都不能传。项图虽说能习得内功“浑元功”、步法“紫霄形化二十八式”和“浑元剑法”,但和“九凤朝阳”,飞仙刺猿二剑相比,差别何其大。所以这项图所求不得后,早年间已离村而走。
毕方心思急转:小舅能在此时遇见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无意倒是好说,有意的话,定是想从我这里套东西,先看看他的目的。想罢,毕方换了个笑脸,对项图说道:“小舅来找我的么?”
“非也,非也。”项图的表情有些玩味,嘿嘿笑道:“我现在就是个帮人做事的,没想在这遇见侄儿,真令我开心。等和我侄儿交心长谈,再去做事也不迟。”
毕方见这种烂运气也会遇上,当下急思:不知他真假,先引开,免得打起来还被围观当猴儿看,打服了他再问。毕方转身便走,速度也不快。身后项图急急跟上,边追还边说:”小侄儿别走啊,我们去吃个饭如何?“
风带起凉意,毕方专往没人的地方跑,待得见四下无人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公园里。这才悠悠回身,等着项图。这项图跟了毕方这么远,到毕方身前时脸也不红,气也不喘,内功定是修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听树声沙沙,公园里昏黄的灯映照着脚下的鹅卵石路。毕方这时才细看项图:见这项图一身黑色着装,背着一把剑,黑色的卫衣帽儿被他掀开,露出个寸板头,焦黄的牙齿似乎比那路灯还要耀眼。
毕方见那项图有剑在手,自己却空手空脚,当即心凉了半分。不过好在他冷静,并未露出怯意,而是一字一句沉稳的说道:“小舅看你这些年在外并不好,不如我们一起回村吧。”
项图没接他的话,嘿嘿笑道:“你从村里出来有几年了?”
毕方眼睛闪了闪似在思考对策,慢慢道:“三四年了吧。”
“哦,哦,哦,难怪前些个日子我回去,没见着你,问你父母,他们也不说。”
“你回去作甚?”毕方心下大惊,这项图可是实实在在的和全村人闹翻了,村里都下通缉了:见着了项图,腿砍了带回来。
“我啊,我啊,哈哈哈,你说我回去干什么,当然是完整的剑经咯。”项图哈哈大笑着,说这话好似一件十分好笑的事儿,他笑的都弯下了腰去。等得他笑饱了,这才抬起眼,幽幽的看着毕方,阴测测的说:“我回去啊,都不给我,都不给我,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哈哈哈。都杀了,都杀了,我把看见的都杀了。”
毕方听完他的话,心中焦急,却又觉得不对,试探的问道:“你武功还没高到那个地步吧?”
项图驮着背,从腰间竟拿出一把五四手枪,他摸了摸枪身,哈哈笑道:“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一枪就死,哈哈哈。”
毕方见他掏出这种玩意儿,心中巨浪滔天:不知他说的真假,必须马上回村看看。他手中有枪,不知真假,但我不敢赌,抓这罪人眼下定是没戏。先跑,回村后再定夺。
毕方想罢,趁着项图还在回味,身形一动,立即施展“九凤朝阳”飞身而去。纵是凉风拂面,也熄不了毕方心头的火。
飞身不知转过多少街角,毕方心中还在细细思索:先回屋拿东西,再定个飞机票,嗯,然后呢,然后呢。包个车,直接包个车去村里。现在还不知村里情况,回去看了再说。项图先前说帮人做事,那有很大的可能就在这所城市里帮人,不管村里如何,回来要找到他砍了他的腿,带回村祭天。
毕方身形飘进他租房的小区,向所在单元楼疾奔。这“九凤朝阳”练成后,不仅逃命时能“提膝追风”,对敌时还能“左右偏衫”。而“紫霄形化二十八式”只是对敌之时进退闪避的步法,孰强孰弱一见便知。
眼见就要到单元楼,忽闻一阵血腥味,毕方心下来不及细思,焦急的想到:村里来人了?项图来了?
他却不想村里找都找不到他,项图却是运气好,偶然遇见了而已。但这种时分,来不及他分辨,只得去看看。
待得近了,只见水池边的长椅上倒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光脚散发,一把银亮亮的匕首插在她心口。血早已流干,似乎死去多时。离这尸体五六米远,还有个二十三四的青年,短裤拖鞋,手上提着夜宵,穿着个大短袖,真是宅气逼人。
这青年拿着手机,开着闪光灯,对那尸体一阵猛拍。他听得身后有声儿,回身一看,见飘来个人,当即吓的半死,手机差点飞出去,定睛一看是个活人,才松口气。毕方见不是自己所想,见这情景也懒得过问,刚想走,却听那青年说道。
“大爷,你来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声儿,吓死人了。你刚才是什么,武功?修仙?”
毕方理也不想理,张口随意说道:“照着网上瞎练的。”说罢转身而去。
那青年见这人要走,知道要误会,急忙大叫道:“不是我杀的啊,我回来就看见了,我还打算报警呢。”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神人飘忽的没影儿了。这青年这才关了相机报警。
“我报警啊,我看见个死人。我叫叶明楼,在滨江花园小区,诶,对对对,快点啊,有个死人,吓死人了。”也不知是这死人吓了他,还是他自己吓了自己。
叶明楼只等了片刻,就见警察来了。忙打开手机电筒,大叫:“这里,这里。”
这两位警察见果真死了人,心下知晓事态严重,一人急忙汇报,一人了解现场,看住和询问叶明楼这个目击者。
天边初晓,城市中没有听得鸟雀的啼鸣,也没有雄鸡的报晓。只有或近或远的吆喝声儿,还有汽车的鸣笛。叶明楼此时才从警察局出来,虽说只是个目击者,但问的他头都大了,末了那警察小哥哥还给他说了句:“常联系哈。”气的他半死。也不知是话气人,还是感叹不是个小姐姐。
叶明楼回了小区,进了家门。他独自一人居住,父母健在。就是他父母过的潇洒,也不管这儿子,悠哉的在其他城市过着美好的二人生活。
叶明楼觉得困意来袭,肚子也有点饿。当下也不管肚子的死活,喝了杯水,澡也不洗,脸也不洗,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睡了。
他叶明楼这次做了个怪梦,梦中见自己武功高强,一掌打死一个小朋友。而后得道飞升,女仙满地。叶明楼刚要上去搂几个,却突然听的一声大叫。他惊奇的发现女仙不见了,只剩一地的女尸,吓的他醒了过来。
但这大叫声甚是真实,待他醒来后,变成了哭哭啼啼的声音。叶明楼脑子转了转,心想可能又是隔壁打小孩子了。当即撑着个睡眼,眯头就去猫眼看。
隔壁没关门,这猫眼倒是让叶明楼看的清晰。只见隔壁那少妇打着自己的女儿,边打边骂:“你个烂婆,你个批婆,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老子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报应。”
叶明楼见又是这事儿,也不想多听了,眯着眼就要去睡个回笼觉。说来这邻居倒也奇怪,也没见个男人,想是小三或是离婚女子。这少妇脾气暴躁,一天心烦到黑,好似见什么都不对眼,心情不好就要打骂自己的女儿。这女儿九、十来岁,也不是个善茬。叶明楼才来时就发现这小女娃娃在楼道用蜡笔乱画,物业提醒了好几次,小女娃娃被她妈打了几次,才收了心。但这事不起另事起,这小女娃经常就用石头砸小区里的狗,神奇的是居然没被咬。
叶明楼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的女尸,想整理思绪想想,又觉麻烦干脆不想。忽的记起昨夜那个神人,他说照着网上练的武功。叶明楼想想很是激动,自己有那身手,哈,该干什么呢?他抓了手机,在网上一顿乱搜,没想还真搜到了什么《易筋经》啊,《洗髓经》啊,《先天一气功》等等。
叶明楼心潮澎湃,心想这网络就是好,但仔细想想这等功法怎会如此轻易出现在网上。当即又觉得应当先好好研究,看看到底是真是假。想罢就要起身研究一通,又觉自己反正都搜到了,这东西它也跑不掉,等自己睡得饱饱的,睡得精精神神的;再洗个澡,泡壶茶好好研究。
叶明楼越想越开心,闭着眼慢慢想,慢慢睡。心里却道:睡醒了再起来。
慵懒蹉跎少年郎,何时才晓时金贵。
第二回 世间朦胧意
太阳都要落山了,这晚起的鸟儿可没得虫吃。
叶明楼睡饱了觉,眯着睡眼抓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经是17点多。叶明楼这才睡意去了大半,不过他也不起来,就撑着眼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叶明楼这人怪得很,大学毕业后工作了两年,这段时日便辞了职。他活的很宅,除了买点必要的东西,就窝在家里睡觉打游戏。可这人睡觉也不安稳,脑洞大开,就幻想自己在某某世界畅游,有娇妻无数云云。前些日子他辞职后,不知他父母怎的知晓他辞职的消息。老两口儿半夜打来电话,说别来打扰他们,要钱没得,自个儿想办法。
叶明楼也不是真想辞职,他就觉得自己悟了,悟透了。这世界不管公司白领、工厂工人、单位员工,都跟十九世纪那些被资本家榨压的劳苦人民是一样儿一样儿的。只不过以前是榨压劳动力,延长剩余劳动时间。而今还不是?包装着外衣,榨压着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隐晦的延长剩余劳动时间;上面的耍的潇洒,下面的忙的像狗。
所以他辞了职,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活,可自己也没想透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活。
叶明楼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忽觉自己饿的难受,口渴的厉害;这才拿起手机看时间,一看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19点多;当下翻身下床,喝了杯水,胡乱洗了个澡,泡好了两包泡面就开吃。也不知他哪根经搭错了,这时方才想起自己不是要练武功吗?
他吃完了泡面,准备洗碗,突的细细想到:等会儿我要学武功,学完了可能又饿了,这碗先放着,等下一起洗。这才擦了擦嘴,打开手机细细品味这些“绝世武功”。
叶明楼心中兴奋,自己可要好好选选武功来练,等练成了想打谁就打谁,再去美女面前装一装。心下越想越开心,不觉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翻着手机,觉得自己灵光一闪:都说《易筋经》厉害,这肯定要下一个来看看;还有什么呢,对,道家的内功不是听说练的可能成仙吗?这内功就选个道家的。他感到自己好生聪明,当下找了个听起来十分牛气的功法《清微丹决》,想这内功练成后定能飞升成仙。
叶明楼喜笑颜开,又觉自己下的都是内功功法,还当找个武功招式;选个剑法最好,提着剑,牛气。他在网页上细细搜索,终是没搜到所谓的剑法;他灵机一动,换了个搜法儿,去视频网站上一搜,果真搜到了些剑法。他细细看来,都感觉不详细,也没个讲解;终究不负他心意,还真搜到了个剑法讲解的老视频,这剑法名为《达摩剑法》。
这下叶明楼开心的不得了,想了一想,内功晚上睡觉练,现在就学学这剑法。
叶明楼取了个扫帚的塑料棍儿,把客厅的茶几移到阳台,这才觉得宽敞。这屋是他父母给他的,两室两厅,客厅饭厅连在一起;叶明楼也没什么家具,饭厅只有一张小餐桌儿,客厅却有电视、PS4和一个小茶几;他把茶几移开,顿时宽敞了不少。
叶明楼一边看着视频,一边比划,到了23点多才把《达摩剑法》的招式学全。当下又慢悠悠的把剑法招式耍了一遍,他似觉才学剑法,精妙处自己不能体会,现今只学了个招式的样儿,须得把招式练熟、练快。想罢就要继续练剑,又觉自己练了这么久,应当去睡个觉休息休息。他便去洗了个澡,饭也没吃,碗也没洗,径直就要去睡了。
忽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顿时想起要练内功。他便依着《清微丹决》的法儿,盘腿而坐,五心朝天。但这叶明楼生性懒散,觉得自己盘腿坐着不舒服,想那功夫坐着也是练,躺着也是练,干脆躺着练吧。
他照着丹决中的方法呼吸,不知过了多久,就觉心口有微微气旋,这下才相信了丹决的真假。当即好生兴奋,想依着丹决所说之法沉气于下丹田,但气旋弱小至极,根本听不得他使唤。叶明楼微微思量,静下心来继续聚气。这丹决所载,资质尚可之人,所习三天之内必有气感;每日静心修炼至少两个时辰,百日之内必定筑基。丹决中言明的筑基,乃是打通任督二脉,以通小周天。
这叶明楼能在短短几小时内获得气感,他资质倒是顶尖;不过这人过于懒散,想到自己已经获得气感,就先睡一觉,明天再练。
第二天又是周末,这鸟儿睡到下午,怕是没得虫吃了。
叶明楼下午14点26才悠悠醒来,洗了个澡,随意吃了些东西,准备继续练剑。他拿起塑料棍儿刚想耍几招,觉得用这玩意儿也不是个事儿,便在购物网站上定了一把八面汉剑。
这叶明楼越看自己定的剑越是兴奋,就联想到自己可能就是那万中无一的气运主角,要是去逛个古玩市场的话,说不定就能收获各种逆天的东西。
当即剑也不练了,胡乱穿了身衣服便出了门去,想要去所谓的古玩街碰碰运气。
这三月里的天儿,下午时分却是刚好的冷。
叶明楼出了小区,就去公交车站等车。不料被这冷风一吹,竟打了个大喷嚏。要是只是喷嚏倒还好,这可恶的鼻子似乎也与自己作对,晶莹的鼻涕居然流了出来。
叶明楼惊慌失措,连忙摸了摸口袋,口袋都摸遍了,就是没得纸。他可不想在大街上出丑,当下心一横,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鼻涕就要甩出去。
没想这鼻涕很是奸滑,被拉的晶莹剔透,细若游丝,竟然没断!
叶明楼反应迅速,趁着没人注意,用右手裹了裹,终于把鼻涕甩了出去,但他手中却残留着鼻涕的湿滑。只见这叶明楼摆了个骚包的动作,用右手撑着公交站牌,悄无声息间把鼻涕擦了干净。
古色古香浓,这古玩街虽说大多都是些假货,但街道的气质却是别有着一番韵味。
都已经是17点多了,叶明楼在古玩街浪荡这么久,也没见个什么神奇的玩意儿。他心灰意冷,就要坐车离去,忽然见到街边有个算命摊儿,摊儿上写道:天机神算。
叶明楼开心的不得了啊,他料定自己霸气一露,那算命的还不跪下叫自己“爷爷”。说不定还能收着个小弟。他张牙舞爪,飞快地跑到算命摊儿前。
就见这算命的是个道士,老的看不出年纪;他发簪高扬,白须轻飘,好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儿。
叶明楼跑到算命摊儿前,也不说话,就直瞪瞪的看着这道士。道士见这人好生奇怪,不像个有钱的主儿,大街上的也不好恶语赶他走,否则岂不毁了自己的形象。
这道士轻轻一捻胡须,故作深沉的说道:“小友有何事?”
叶明楼见道士没被自己的“霸气”折服,逛了许久的街也没得个神迹,只得心叹:没有左拥右抱的命啊!
想罢回身要走,不想这道士却出声挽留:“小友留步,贫道见你心中有似有烦恼,不如贫道帮你算算?”
叶明楼还道这人是不是被自己折服,当下喜滋滋的问道:“怎么个算法?”
道士轻弹衣身,说道:“五百一算!”
叶明楼想也不想,直接给了老道儿五百,还想这道士定会细细推算一翻。不想这贼老道儿,抓了烂桌椅,提着小卦旗就要跑。
叶明楼这才知晓上了当,伸手就要抓这贼老道儿。
可这贼老道儿身影很是怪异。叶明楼抓左边,他突然腾移到右边;叶明楼抓右边,他突然腾移到左边。左右挪移,叶明楼居然连一片儿衣角也没抓着。
贼老道儿跑得远了,叶明楼大吼道:“你他娘的居然敢骗我钱!”
贼老道儿边跑边喊:“贫道一见你傻气冲天,不骗你骗谁?”
声音未落,人就没影了。
叶明楼心中那个气啊,跑也跑不过,抓也抓不着,此时他才明白根本没得什么“奇遇”,没得“霸气外漏”。当下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只得灰溜溜的回家去。
这天总是黑的快,叶明楼才到家门口时已经18点过。只见隔壁那暴躁少妇的屋门口,围了些警察,客厅里有人在咔咔的照着像。叶明楼心想:莫不是这女人把自己的女儿打死了?
叶明楼好奇心上涌,伸着头就围过去看。但见那暴躁的女人仰面倒在客厅,胯下有些水质,脖子被开了个大口,血喷洒了一地。叶明楼隔着这么远也能闻到血腥味和尿骚味,想是这女人脖子被砍时失禁了吧。
叶明楼还要够着脑袋去看。这时旁边的警察推了推他,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警察办案,瞎凑什么热闹。”
叶明楼转过头来,看清了这位警察不就是跟自己说“常联系”的那位吗?叶明楼当即转了个笑脸,贱笑道:“是是是。”
这警察也认清了叶明楼,晒笑道:“怎么死个人的地儿,都有你!”
叶明楼慌忙摆手解释:“我就住这隔壁,回家而已。看见这么多警察,就想来看看。”
忽的听见屋内一阵沉稳的声音传来:“隔壁的吗?小刘,问问情况。”
叶明楼只见是在客厅中四处打量的一个男子说的话,这男子身材高大异常,年约四五十许;叶明楼一米七五的个儿,怕是只能到他的下巴。
这“常联系”的小警察原来是叫“小刘”,他应了一声,说道:“要的,马队,我这就问。”
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叶明楼这才发现暴躁女人的女儿抱着个玩具熊龟缩在饭厅的餐桌下。这女娃娃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叶明楼,大叫道:“就是这个人杀的我妈妈。”
叶明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刘按倒在地。小刘笑嘻嘻的说道:“回来观望现场啊!”
叶明楼被按倒在地后才反应过来,心下焦急:这稀皮的小女娃真的狠毒,我又没招惹过她,干嘛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叶明楼想要争辩,感觉现在这情况不对,自己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怕是又要去警局走一回了;最坏的情况还是被这小女娃诬陷。他连忙观察四周,心中急思:这母女俩关系并不好,杀这女人的要么是女娃请的他人,要么就是这女娃;不过从以前的种种,和这个女娃的性格来看,十有八九就是这女娃杀的。如果我是这女娃,单凭十岁左右的身板,定是杀不到那女人的;肯定有帮手!
叶明楼的鼻中传来阵阵血腥味和尿骚味,他恍然大悟:没有帮手,没有帮手,这女娃定是先用电棒一类的东西电晕了那女人,再用利器捅脖子。如果是这样,这女娃应当是第一次杀人。电棒好处理,也不是能瞬间洗掉我罪名的东西;只有先找到这个凶器了。这女娃十岁左右,身高不够,情况紧急下把凶器放到高处的几率很小;她第一次作案,没得经验,要么扔出去,要么藏在她能够得着的地方。
小刘正要给叶明楼带上手铐。叶明楼见情况紧急,抬起头来对那个马队说道:“警察队长,我不是凶手,真不是。我晓得凶手把凶器藏在哪里了,我给你指,我给你指。”
马队长玩味的看着叶明楼,叶明楼心知可能要误会,当即就把自己下午的经过和自己的推理想法说了一遍。这马队长似乎被叶明楼说动了,他笑了笑,说道:“小刘,带着他去找。”
叶明楼进了客厅,但见卧室已经被搜过,正要往阳台走。却听这马队长说道:“阳台没有,楼下也没有,屋内外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
叶明楼回过身来,刚好看见了小女娃恶毒的眼睛,心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在厨房和卫生间的垃圾桶一阵寻找,又在马桶里抠了抠。小刘实在看不下去,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地方我们都检查过,你到底找的到不?”
叶明楼仿若未闻,又在厨房的下边橱柜里细细寻找。他看见两个泡菜坛子,心中明悟。转头急忙对小刘说道:“凶器肯定就在这泡菜坛子里。”说罢为了加深确定性,还用双手指着。
马队长见十分有趣,便对下属说道:“弄出来看看。”
两位警员按照现场处理规矩,小心翼翼的把两个坛子里的东西弄出来。没想真的在一个坛子里捞出把匕首。只见这匕首黑黝黝的,一体打造,刀背还有倒刺。
小女娃见事情败露,心中慌乱,连忙说道:“你们不可以抓我,我是未成年人,点哥说了,我是未成年人,你们不能抓我的。”
这匕首还没来得及验证,小女娃就自己暴露了。当下马队长转过身来,阴沉的说道:“杀人、放火、强奸、贩毒,就算是未成年人,一样论处。”
小女娃越来越慌乱,竟从玩具熊中掏出小巧的电棒,电倒了门口的警员,飞也似地跑了。
马队长和小刘急忙追出去,叶明楼想这女娃心性歹毒,又诬陷了自己,也拔起腿飞快地追了上去。
灯光伴着月色,纵然是夜晚降临,小区外的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这小女娃跑的倒是快,已溜到了大街上;但她怎么跑的过两个长期训练的警察,当下就被小刘反手按倒。
这女娃很是机灵,见自己被抓,急忙张嘴大叫道:“警察打人啦,警察欺负小朋友啦。”
这些路过的人也不管事情真假,人群推攘着把马队长和小刘拥开,等到叶明楼到时,女娃从人群中一溜烟儿地跑了。
小刘心中气恼,大吼道:“那小女孩是杀人犯,你们这是在妨碍公务。”
这些路人却也不信,居然还有人反驳道:“你们欺负一个小女孩,还有理了?”
小刘气的咬牙捏拳。马队长见情况不对,连忙拉开了小刘,对人群冷静的说道:“是也不是,你们自会知晓。”说罢拉起小刘就往小区走。
路人见警察走了,还道是小女孩真的被欺负,稀稀拉拉地说着“警察混饭吃”“警察没良心”一类难听的话儿。
叶明楼在人群中窃喜的旁观,也没见着他替马队长和小刘说说话儿,他见马队长和小刘不去追了,几步跟上他们,故作焦急的说道:“怎么不追了?”
马队长似乎在生那些路人的气,边掏烟边说道:“哼,我自有妙计。这女娃要是今天抓不到,我这刑警队长他娘的就不干了。”说罢理了理心情,对叶明楼嘿嘿笑道:“小子我见你还不错,来刑警队帮我如何?”
叶明楼惊愕,张嘴说:“我又不是警校的,也没去考你们单位,怎么这刑警说当就当。”
小刘连忙小声解释道:“又不是正式编制,就是个临时工,专门背黑锅的!”
叶明楼心道:我去了怕是会被你们挖些坑埋了吧!他正要答话,就听马队长说:“背什么黑锅,我就是见你聪明,脑子灵光。怎么样,来不来,工资一千五,破了案有奖金,其余的没有。你现在来的话,这“杀母案”的奖金也算上。”
叶明楼细细思量:我剩余的钱也不多了,去帮他有点钱拿,还能见识见识这些个有趣的事,动动脑子还好,要是碰上些事儿,我溜了便是。
当即叶明楼便答应了马队长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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