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凡》——袖里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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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上仙法神仙事，土地无名故事中

“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小女孩拉着旁边哥哥破烂的衣襟，茫然的问道。

此刻，只见碧蓝的天空，有一圈淡紫色的光圈慢慢扩散开来，中间则是一颗五彩斑斓的“烟花”。

站在蓝天下的两个小不点在抬头望向天空，不远的地方，是一些低矮的山林，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在前方奔腾咆哮，烈日当空，已近晌午时节。这是一条不大不小的官道，也许由于太过漫长的原因，不见其他人影，两旁都是半人高的蔓草，可能是临近河边的缘故，长得格外的茂盛，绿色的光亮好像能滴出水来，不时有野虫林鸟的叫声传来。

在小男孩的心中，那的确最像的是烟花，虽然他知道那并不是烟花。

空中的那朵烟花由小变大，带着五彩缤纷的光芒，铺满着淡紫色的光圈。是绝世的画笔，在湛蓝的画布上作着画，可能也只有上天能有如此大的手笔了。烟花的光彩完全漫过了当空的烈日，吸引住了还在赶路的路人。

小男孩望着空中出神，都忘记了要牵着小女孩的手，太美丽了。

头顶的光圈越来越大，紫色也慢慢变淡，但隐隐的，有淡淡的五彩光芒在中间若隐若现，好似要延缓紫色光芒消逝一般。

“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中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声，好像有一个大力士推着人高的磨盘，轰隆隆的在碾压着天空，一点不像闪电那样给人干脆而又震慑的快感，反而让人心生苦闷之感。

“果果，别怕，来把耳朵堵住，”回过神来的小男孩微微皱了下眉头，排解了一分心中的压抑，蹲下顺势就用双手堵住了小女孩的双耳。

小女孩叫“果果”。身穿一身素色衣服，一双手完全遮挡在了袖子中，牵着小男孩衣服的手又小又瘦，但是紧紧的。

看着果果并没有害怕打雷那样，害怕这空中的轰鸣之音，还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小男孩以便知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禁笑了一下，顺手摸了摸果果有写泥泞的小脸蛋。

“果果，你看，漂亮么。”另一只手顺势指向天空。

“好好看啊！”果果的眼中带着丝丝光彩。

“比过节时节的烟花炮竹好看多了。”

的确，此时的空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轰鸣，如果不是那一大朵如花般的光晕还高高的挂在空中，谁也不会相信这绝世的美丽竟然会如此的安静。

轰鸣的声音可能已经传向了远方，此时的大地也安静了下来，没有了虫鸣鸟叫，隐隐约约的能听到远方河水滚动的细微声音。这个世界随着天空的轰鸣而安静了下来。此刻只有两个小孩子的声音。

“果果，这可是很难的一见的天象”小男孩拉起果果的手，看了看天空还在扩散的光圈，想来要是等到光圈完全散去，没有个把时辰是不可能的了。“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要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镇子，你要乖，我就给你讲故事。”

“好啊好啊，最喜欢听哥哥讲故事了”，果果拍着手快要跳起来，就连吸引了她无限目光的光晕，此刻也被抛之脑后，欢笑起来，露出一口有些发黄的细牙。

小男孩心中一阵暗叹，甩了甩头，拉着小女孩，继续向前走去。

“传说，天上有神仙打架，只有神仙才有这么大的力量，让整个天空都为之喝彩”，小男孩回忆着听到过的神话故事，整理了一遍思绪，尽力用着小女孩能听懂的口吻缓缓说到，口气中难免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味道。

“神仙是什么？是土地爷爷么？”

小男孩头顶一排黑线，早知道就不扮演土地公公逗果果开心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没听说过土地神仙一类的传说，只有你幸福，听过”，小男孩一阵无语。

“听说很久很久，是有神仙的，能飞天入地，上至九天揽月，下至四海抓螃蟹，凡人几乎时不时的都能看到像今天这样的盛况，神魔乱舞，御剑横飞，漫天烟花灿烂，震得大地发抖，山河破碎，有的高耸入云的仙山福地都在一场场神仙打架中不复存在，河变成海，海变成大地，大地又破碎分裂，周而复始。”

“抓螃蟹好玩！”

“就知道吃，可不是我们在山间小溪搬石头抓的，那可是有房子那么大的螃蟹。”

“哪里有那么大的？”

“海里面就有。”

“哥哥见过么？”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有房子那么大的？”

“听故事听的，现在你也听了，要相信，就有那么大的螃蟹。”

“那……天上是不是真有神仙打架？”

“这个，就要问老天了。”

“哥哥，神仙打架后来怎么样了？”

“就是上天入地……从天上打架，再到地上打架，然后又跑到水里面打架，可热闹了。”

“是不是像哥哥和二狗毛打架一样？”果果眼中冒着光。

小男孩不禁神色一怔，然后莞尔一笑，自己和街头小混混打架的场面不也是黄沙滚滚，腥风血雨么？

“嗯嗯，有见识！”

果果眼中的光芒更甚了。

“话说，神仙打完架，山也破了，河也干了，就没有神仙什么事情了，我们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现在要赶路了，刚刚耽搁时间了。”

小男孩抬头望了望天空，淡紫色的光晕还隐约可见，这会已经看不到整个光圈了，只是一条光影的彩带，从天的那头延伸到另外一头。

天边几丝若隐若现的银色光芒一闪而过，小男孩盯着天边，努力的想看清到底是什么，但是任凭他瞪大眼睛，也再也没有发现任何银色的光线。

摇摇头，继续牵着小女孩往前走去。

“哥哥，有银光。”

“嗯？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可能那就是神仙在御剑飞行吧。”

“不是没有神仙的么？”

“你相信，他就有。”

“哦，我也是看见过神仙的人物了。”

“小鬼头，我咋没看见。”

“你明明也看见了的。”

“那是我眼花了。”

“我没有眼花啊。”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眼花呢？”

“……”“快给我讲故事，都没有土地公公的故事好听。”

“飞天入地，神仙打架的故事好不好听么？”

“都没有土地公公打架，谁知道天上是哪个神仙打架？要不哥哥也去打架吧。”

“小孩纸，哪里想那么多，你怎么不去呢？”

“我有哥哥帮打架，就好了。”

“哦，看来我是你的打手了。”

“嘻嘻。”

“哥哥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么？打雷要保护我，放烟花也要保护我。”

“嗯，没有雷会吓到你，只要我在。”

“还有，给我抢馒头。”

“给你抢鸡腿，好吧。”

“好。好久没有吃鸡腿了”，说着这话，一阵阵咕噜噜的声音从果果肚中传来。

“来吧，小祖宗，背着你走。”顺势小男孩就蹲了下去，果果乖巧的爬上了小男孩的背上。

“呼……”小男孩长出了口气，默默的看着远方，眼神中有一丝坚定的神色闪过，低头看了下自己已经破败不堪的草鞋，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在路上做过的第几双草鞋了，还好沿途有这种适合做草鞋的蔓草，柔软而又坚韧，花上小半个时辰就可以编好一双简易的草鞋，要是有原材料，自己这手艺，也可以不用在街头为一点吃的而“大打出手”了。

小男孩摇了摇头，叹口气，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哥哥，给我讲故事呗。”

“好。”“从前，有个神仙叫土地……”

“好诶，土地公公出场了。”果果手舞足蹈的叫道。可让背着他的小男孩一阵斜斜歪歪。

小男孩撇了撇嘴，继续道：“他修炼了神仙法术，练就了无上仙法，有一天……”

第二章 机缘巧合无名石，锻铁容易锻心难

夜色将近，满天的星辰若隐若现，天空已经变成深深的蓝色。天空中的异象早就已经消失。

不远处有狗吠牛鸣之音传来，那是一个小镇。说是一个小镇，其实也就是一个三岔路口，十几间错落有致的平房，参差不齐的排列在道路两旁，村口一个门坊，上面写着“落丫口”三个大字，想来是此处的地名了。

镇间路上偶见几个行人，混扎着小孩的吼叫声，一些屋子里透着灯光，偶有话语声传出，其中还有已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传出，好像忙着活计的样子。

此时，镇口的路上，走来一个蹒跚的人影，不高，显得有些佝偻，在临夜的昏暗中，摇摆不定的向着村子走来。

走的进了，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更矮小的小男孩，背着一个熟睡的小人儿。

看他们，满身破败不堪的衣物，全身上下更无一长物，就知道，要么是逃荒的，要么就是行乞的。只不过两者之间好像也并无多大差别。

缓步而来的小男孩，左看右看。

村口一家小得可怜的客栈，一张迎风飘扬的灰黄招牌“悦来悦去客栈”，小男孩不禁笑出声，看来大众的水平还真是普遍的高啊，都不兴“悦来”了，想来店家是想客人来了还想来吧。

继续往前，是一些已经关了门的各式各样的店铺，有杂货的，也有行脚的。

当小男孩走到村尾的铁匠铺时，眼中透漏出不一样的神采。

只见，那铁匠铺所用的高大火炉，就镶嵌在铁匠铺的房子旁，一个简易的草棚搭在上面，以便遮挡雨水。火炉中透着红红的火光，露天一堆焦黑的煤炭被挖了一个大洞，旁边还插着一杆铁锹。火炉口一口小板凳，旁边还有一个开裂的风箱，一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孩子正就着暖烘烘的火炉扒着碗里的饭。一双黑溜溜的双眼盯着路上走过来的小男孩。

看着路上背着人的小男孩，叫了声爸，就从房间里面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虎子，叫什么叫”，只见这汉子光着双膀，在火光中反射着幽幽的亮光，一双虎目转眼看向门前的小男孩，一怔。

“小哥可要我帮忙的地方？”

小男孩面露一丝古怪的神色，这大汉虽然看似凶神恶煞，却也不像以往遇到的人，还未开口讲话便已经拒人以千里之外。应不是那种眼高手低，亲贵远穷的人。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偈语。

小男孩转头望了望背上的果果，虽然看不到，然后慢慢走向大汉。

离得近了，大汉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用麻绳束承一束，像极了马尾。满面红光的脸上，纤尘不染，像极了打铁的，也不像极了打铁的。

轻轻将果果放在铁匠铺门前的石阶上，小男孩看着大汉，拱了拱手。

“大叔，我们兄妹逃荒至此，就想找个歇脚的地方，我看你这熔炉旁是个好地方，就想借贵地暖和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大汉面露惊色，还没遇到过懂礼貌的乞丐，可能也是富贵人家，糟了难，流落至此。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大叔叫我狗子就可以了，穷乡僻壤来，说了大叔可能也不知道。”小男孩沉吟了下，小心的回到。

“好吧，狗子，你可以在棚子下呆一晚，别碍着我事就行。”说完转身拉着虎子走了进去。

叫狗子的小男孩向大汉背影微微躬身，口中道了一声谢谢，弯腰饱起还在睡谁的果果，走到了熔炉旁边。

熔炉附近的地面由于长久经受了熔炉的烘烤，虽是泥土，但也平整干净，虽有一些裂纹，确透着刚硬的质感。那是飘落铁屑，镶嵌进了泥土中。

放下果果，狗子也顺着坐到了地上，并将果果的头倚着自己的腿上，继而往自己的怀中摸去。

一个油纸包裹这的一个已经硬邦邦的干饼。用手轻轻摇了下果果。

“哥哥，我睡了多久了？”果果转醒，也可能是饿醒的，更可能是不愿意醒。

“不久，就一会，我怎么舍得让果果这么久不陪着哥哥呢？”

“我不是一直在哥哥身边么？”

“来，吃口饼，饿坏了吧！”狗子瞬间转移话题道。

“嗯”“哥哥也吃。”

“好。”

狗子顺便掰了块干饼放入到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我去向这里的大叔要碗水喝，这个大叔人还很好，让我们在这里歇脚。”

听完这些，果果才发现，今天的晚上没有了以前的寒冷，也没有了以前的潮湿。不禁向四周望去。

狗子来到门口，正见着大汉带着虎子从里面出来，一顿，便道：“大叔，能否讨碗水喝？不胜感谢。”说完抬手躬身。

“虎子，去打两碗水。”说完，便向熔炉走去，鼓捣起他的铁棒铁锤来。

稍刻，虎子端了两碗清水出来，走得急了，有些水都撒了出来，狗子连忙走过去，接过碗，向虎子笑笑，转身走向果果。

“果果，来喝口水。”

果果就着清水，三下五去二的将没剩多少的干饼全部吃光了，狗子看着果果吃完饼，也拿起另外一碗水，喝了几口。

“狗子哥，来，我还有个饼，给你！”说话的是虎子。

狗子转过头，笑着看着虎子，并没有去接饼。

“你叫狗子，我叫虎子，我们算是认识了把。”虎子摸了摸头，傻笑到。

狗子不禁一笑，接过虎子递过来的饼，用油纸包好，往怀中踹去。

“嗯？”

狗子将饼放到地上，又从怀中往外面掏着东西。只见他将一块块石头掏了出来，摆满了一地。

“一、二、三……”“一、二、三……”

这些石头可是狗子的珍藏，虽然一路辛苦，但见着自己喜欢的石头，仍不免想要带上。一路下来，就收了满满的一地了。

虎子好奇的看着狗子如数家珍的摆弄着这些，也凑过来仔细瞅着。

“咦，这不是红铁石么？”虎子指着一块发红的石头说到。

“嗯，这个红铁石含铁比较高，可以直接锻造成武器的，不用太多熔炼，只不过硬度太高，锻造费些功夫。”

“还懂得不少。”

“那是，我爸是铁匠。”

“那你给我看看，这些都有些什么石头。”

“这个是石膏，很平常的石头，你这快只不过透明度比较好，看着好看，其实它还是石膏。”

“这个是松岩，纹路就是这样，像花一样，大多数都是这个样的。”

“这个透明的石头是水晶，你这快比较大，由于咱们中州地处水晶矿脉，沿河很多。”

……这真的是数家珍了。

狗子认真的听着，眼中不时闪过异样的光华。

最后，也就剩下一块拳头大小，乳白色的石头，和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块虎子认不出来了。

狗子也没有急着向旁边正在拉风箱的大汉询问，就把所有的石头收了起来。

“虎子，你会锻造么？”

“当然了”说着还不忘向大汉那边看了一眼。

“只不过我老爹一直没让我单独锻造过东西，他说过早的去锻造成品也不是很好，让我先打基础。”

“哦？不是越早学习，越好的么？”

“哪里，锻造需要一鼓作气，千锤百炼于旦夕之间，如果锻造一半就搁置着，然后再接着锻造，材料就废了。”

“还有这些讲究，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狗子不禁一阵苦笑。

“隔行如隔山，这个世界上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哪里能穷其究竟呢？”这些话从一个十来岁的熊孩子口中说出，不免让狗子有点，岁数都活到狗身上的感觉，让他一阵阵的发呆。

“这些都是我爸的口头禅，我也不是很懂”虎子看着狗子有些发呆出神，笑呵呵的傻笑到。看着狗子回过神来，虎子又说到：“我现在最多能锻些凡铁，打些匕首之类的小玩意”。颇有些炫耀的样子。

拉着风箱的大汉不禁往这边看了看，也没去管虎子，只是埋头开始干自己手中的事情，稍后，就有一阵阵叮当的敲击声传来。

隔着近了，就不像远处体听到的那般清脆悦耳了，而是一阵阵振聋发聩的精铁交集的声响，一声接过一声，有时一浪高过一浪，有时急，有时缓。

虎子和狗子的交谈也就淹没在这声音之中，当然也没有继续讲下去的必要了。

三个小孩子就圈坐一旁，看着大汉挥舞着铁锤，火星随着敲击声四溅，像烟花。

果果什么都没有讲，就呆呆的看着。

虎子看了会，就闭上了眼睛。

狗子看着看着，越是觉着心中烦闷，左右一看虎子和果果，无奈的端起剩余的清水，一口气喝下，这才觉着有些凉意，烦躁与不安才稍微缓和一点。

似乎，自己的心跳会随着大汉锻造的敲击而律动，敲击得快了，心跳也就跟着加快，敲击得缓和了，心跳也会跟着慢下来，耳中不仅有打铁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这是狗子最直观的感受。至于旁边的两位，他也难以断定有些什么样的感觉了。

不一会，大汉视乎打完了铁，走过来。此时狗子已经睁开了眼睛。

“虎子，你锻心的功夫也有些火候了，明天就开始打造你的第一件成品吧。”

“好诶，老爸”虎子双眼冒光的跳了起来。

“自己找材料。”说完，不禁撇了一眼还在发神的果果。

听到大汉后面这句话，虎子动作一缓，瞬间像丢了魂似的，幽幽的回了个好字，看着离去的大汉，秃废的坐了下来。

凡铁肯定不行，要是有稍微高级点的材料就好了，是不应该拿珍藏来练手，胡子内心一阵苦闷。呆坐了片刻，不禁望向了狗子。

“咦，狗子哥，你不是有块红铁石的么，能借我用用么？”虎子眼中不禁恢复了些许神采光芒，满脸介是希翼的神色。

“拿去吧”狗子并未沉吟，直接掏出那块有些发红的石头，抛给了虎子。

“嘿嘿，好的，狗子哥，过几天我出去寻觅一块石头还你”说着接过石块，乐呵呵的进门而去。

望着缓缓关闭的铁匠铺大门，狗子摸了摸果果的头，能有一个避风避雨还暖和的地已经很好了，不要希翼太多，也许铁匠大叔一家几口人挤一个房子呢。

想完这些，狗子笑了笑搂了搂果果，就这雨棚的柱子躺了下来，看着半边天空漫天的星斗，那颗星星离我有多远呢？有多少颗星星，要不要数一下……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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