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魂魔时代》: 居不易》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孤岛仙缘》——东方文中。
第一章 年轻印象
故事起于华人纪三千六百六十六年的绿氧星。
序幕画面:广阔浩杳的大海,轻云扰袭的圆月,空旷安谧的沙滩,闪着淡淡白光的巨石,巨石上方一个白衣女人脸向大海,凌空伫立,长发飘飘,表情哀怨凄然,口中喃喃自语。
弦外女音:“君言何旦旦,我情何依依,苦海亦有尽,梦聚了无期!君身何杳杳,我魂独戚戚,心血已风干,徒留相思意!君魂何朦朦,我意已怵怵,再世非贪生,痴情禀天讣,哀我千载苦,遣君速回顾!”
声音悲苦,始小终大,回旋岛空!
画面切换:白衣女子消失,白色巨石缓缓放大,有声音自大石中飘出,由远而近。
“一个美丽的十九岁女博士生,嫁给一个无钱无权还满脸.满身糜烂的五十岁男人!如果不是在写小说,而是发生在真实的世界里,你信吗?”
“我信!”
“好,你信我不信!”
“这个女博士生还是个富家独女,萧氏企业唯一继承人,从小聪慧过人,十三岁就以高分考入科技大学,她说是自愿的要嫁给这样一个老男人,如果传出去,谁信呢?”
“我信!”
“好,你信,反正我不信!”
“你不信没关系,我们说定了,等你皮肤一好,我们就结婚!”
——————
炎夏,南印大洋的一座小岛上,白天的时间特别长,天上太阳火辣辣的,双双对对的白鸥只有在晚霞掩映的时候才会于海面盘旋。这时,尽管夕阳落尽,碧海扬波,沙滩上却依然滚烫无比。
沙滩的北侧中间,两块之字形的巨石重叠在一起,宽和高能有三十米,长约六、七十米,一直伸展向山坡前,留下一条两米多宽的狭缝。狭缝坡前,有一处泉水淌出,汇成一方阴凉,泉台左侧搭建了一座二十多平方米的小竹棚。竹桌竹椅,甚是简陋。
一位中等身材,面容姣好的妇女,正在小竹棚里张罗着晚饭,她叫张芳仪,四十多岁。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在吃着杨梅。那是她的女儿陈可。
“我看那个熏儿真的是疯了,竟想嫁给那个丑八怪。疯了!真的疯了!”女孩毫无忌惮地说。
“别瞎说,凌冬哥一点都不丑,还很帅。”张芳仪横了可儿一眼,不满地说道。
“那个老头有什么好,你该劝劝熏儿。”可儿依旧不依不饶。
“我知道了,他们两个是不合适,年龄相差太大了。”芳仪点头回应,心里有了一些认同。
“妈,年龄相配也不行,她们不合适,你跟他也不合适,你可别瞎想啊!”可儿说道,声音虽平淡,态度却有些偏执。
“你作死啊!上月你见他跟我闲聊了一会,就去警告他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说你不胡闹吗?你伤了他的心,还让我很尴尬。你才真是疯了呢!我可告诉你啊,你今后要对他礼貌点,你见过有谁人品像他这样好的,要是换了别人,我们和熏儿都活不到现在。命都是人家救的,还叫人丑八怪,老头。”
“知道了,我就是不想你对不起我爸,最多以后我跟你一样,叫他冬哥好吧!”
“你这是没大没小。”张芳仪溺爱地瞪了她一眼,又道:“快叫他俩下来吃饭。”
“冬哥,熏儿,下来吃饭了。”可儿张口大喊,竟真和她妈妈一样叫凌冬为冬哥。
很快,凌冬和熏儿出来了,他们是从大石中爬梯下来的。原来重叠的巨石并不规则,中间的缝隙非常宽大,局部地方还可直立行走,这是荒岛上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
此时的凌冬,除了手脚头皮,其它地方已经大面积糜烂,有的结出了疤,已不能辨别出原来的面容。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沉默寡言。
熏儿按照他的意思为他分出饭菜,他拿到棚外,蹲在一旁埋头用餐,只想远离别人的视线。
翼日,凌冬一早便上了荒岛,登上了岛的最高峰。自从皮肤糜烂后,他连早餐都不吃了,只想躲到无人的地方。
一年前,凌冬去新南亚探亲后乘飞机回国,从天上掉到了海里,与熏儿等四人在大海中漂浮了五天四夜,最后上了此岛,成了灾难事件的幸存者。
他清楚地记得飞机遇险时的情景,雷电轰鸣,天地颤栗,机舱倾侧,剧烈摇摆。其时刚好送餐不久,大多数人还来不及吃。由于他处于倾侧的角落,很多器皿连同食物不停向他身上砸。他当时大脑闪过可怕的场景,觉得这次可能要到海里喂鱼了。
很快他真的掉到了水里,由于水性还好,他奋力游向海面,并于原地随水漂浮。
惊悸和气喘平息下来后,他望向了海面,海面这时竟然风平浪静,天空虽然云彩蔽日,却没有雷雨来过或者要来的样子,海面上能见度很高。他乘坐的飞机已经不见踪影,海面上也不见船只和人。
大海杳阔,四顾茫茫,如果不是此刻自己就在海中,他几乎要怀疑飞机的坠毁只是一个幻觉了。
不过他确定不是幻觉,因为此时在他左侧一百米处,还有一个人也在海里沉浮。
浮在海面上的一个人头,太不起眼了,所以他眼光扫过多次,都把她给忽略了。
不过现在他确定,那就是一个人,一个女孩,文弱的女孩。
女孩想必吓坏了,看到这边有人,便拼命向这边游。
凌冬没有动,他的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悲哀,这样的海洋环境能获救的概率几乎等于零。他更愿意孤独地死去,无论看着别人死还是别人看着自己死,他都不喜欢。
世界上正常的人都会怕死的,凌冬也会。但凌冬会洒脱一点,因为他已经五十出头,还对生活非常失望。
他生活在一个以财富论英雄的年代,家乡的人,身边的人,亲人,一个个聚集在一起,几乎毫无例外地重复着不变的话题:“那谁,现在大富了!那谁,现在大官了!那谁,现在有钱又有势了!太有本事了,了不得啊!……。”
凌冬总是选择沉默,他对人生有自己的理解,而且还很执着,他不愿随波逐流,也不愿为了钱而放下自尊。而自尊却是换不到饭钱的,于是,他的妻子苏晴最终选择与他人去了外国,他也成了一个厌世和自闭的人。
他不再与家族以外的人来往,十年前还辞了工,一个人宅在家里,上网看书、看电影、电视。
他对自己的看法是:一个孤独而喜欢热闹的人。
但他没有资格享受热闹,他自尊心特强,而且敏感,不能依附别人,不能任由别人驱使,更不能接受别人的无礼和无理。
他从不求人,占人便宜,他特怕别人说自己无品。
所以,若想享受热闹,他必须要有钱,但他没钱!
女孩快游到她身边了,气喘嘘嘘,望着毫无表情的凌冬叫了声“大哥!”,声音怯怯的,楚楚堪怜。
凌冬这时才向她望了一眼,而就因为这一眼,他的心突然就软了,他感觉到了女孩的无助、惶恐和不安。竟有了想要保护她的愿望,他骨子里本就有那种锄强扶弱的精神。
他向她游近了一点,告诉她千万要保持体力,别再游了。
女孩努力调整着呼吸,而后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这个问题凌冬也想过,觉得希望太渺茫了。”他的心里同样惶恐不安。不过还是冲女孩点了点头。
“大哥,我叫萧欣瑜,我来自深南。”女孩有点讪讪道,还认真打量了一下凌冬。忽然心中一怵:此人年龄应该已近五十,却给我年轻的印象,眼中的他和脑海中的他相差甚远。只要眼睛离开他的脸,浮现在脑海中的他的模样就会变得年轻,还能感觉一些似曾相识的亲切,真是奇怪!
“你叫萧熏儿?”凌冬一时没听清,他想到小说《斗破苍穹》的女主角也叫萧熏儿,一时竟有些神往。
“是的.”萧欣瑜也没听清,点了点头道。
“我叫凌冬,南冀信华的。”凌冬说道,却奇怪本来已将自己封闭多年,不喜欢与别人有交集的自己何以要去向一个小女孩介绍自己。
“那我叫你冬哥,可以吗?”萧欣瑜怯怯地说道,她觉得称凌冬冬哥会更亲切和自然一些。
凌冬点了点头,说道:“随便你!我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所以经常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孩,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
话刚说出,凌冬立刻就后悔了,心中还有些发窘,觉得自己不该当着一个少女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也与当前的环境、谈话对象不太相洽,应该还有点为老不尊之嫌,会被人骂扮嫩,骂臭不要脸的。
“你叫萧熏儿?”为了掩饰窘态,凌冬随即又问了一声,第一次认真看向萧欣瑜,发现略显清瘦的脸蛋这时竟显得特别秀气脱俗,与《斗破苍穹》所描绘的萧熏儿的形象部分重合。
“是的。”萧欣瑜又作出了回应。
“好吧!熏儿,我们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注意不要消耗太多体能,留意海面上有没有船只经过,有没有漂浮物,例如木头、木板,能浮于水面的就行,我们可以用来借力。”凌冬正色道。
熏儿举目向四周望去,但见大海无边,茫茫一片,竟是连根水草也见不到。
忽然熏儿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冬哥,我背包里有两个充气枕头,说不定用得着。”
凌冬一听,喜道:“你将充气枕头放在身上的背包吗?”他早已注意到熏儿确实背着一个小背包。
“是的。”熏儿边说边脱下背包,递给凌冬。
“还是自动充气的!”凌冬很快将充气枕头拿出,又将背包还给了熏儿。
这样一来,两人各用一个充气枕头,还可以将头枕在上面,立即轻松了许多,手脚都不用怎么动了。
他们不时眺望海面,希望能看到船只经过,整整几个钟头过去了,却毫无所获。
又过了一会,女孩突然指着远方说道:“冬哥,你看,那边有两个人。”
凌冬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他也看到了,不是来拯救他们的人,而是两个同他们一样落难的人。这时对方像是也看到了他们,正在向这边慢慢靠近。
半个钟头后,已经可以看清对方的面容。她们是张芳仪与其女儿陈可。她们慢慢游到凌冬和熏儿跟前,气喘吁吁。
张芳仪缓和了一下呼吸,对凌冬道:“大哥,还有没有充气枕头呀?能不能给我们一个?”
凌冬望向眼前的母女,默然片刻,将手中的充气枕头递了过去。
张芳仪立即将枕头推到女儿面前,看着女儿的手和头扑在上面,这才放心。回头对凌冬连声道谢。
凌冬只是点了一下头,神情默然,也不开口。
熏儿将自己的枕头递给了凌冬,凌冬摇头推了回去。后来熏儿说枕头可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他们尝试了一下,一人一端,还真有够大的浮力。
枕头不小,属于双人共用的长枕。
这时,张芳仪又问了一声:“大哥,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呀?”
凌冬又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仍然没有开口。
于是四人分别扒在两个气枕上,默默等待,希望能有救星出现。熏儿还不时眺望海面,深怕错过获救的机会。
第二章 天现白龙
夜幕很快降临,天上微明的弦月与鬼眨眼般的点点星光,给海面蒙上一层神秘的轻纱,到处影影绰绰,怪诞迷朦,让人心生惧意。不时凭虚传来的动物尖叫声,也教人心中惴惴。而且他们彼此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了,阵阵惶恐的感觉袭来,几人不约而同地向彼此靠近了些。
除了恐惧,饥渴的感觉也令他们很难受。而且,虽然头和手可以伏在气枕上,虽然他们已经非常困乏疲倦,但他们也不可以真正的睡着,他们的脚还得不停踩动,一旦脚停止调控,整个人还是会翻身落入海水中。
所以,他们只能苦苦地支撑着,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在漆黑的海水中期待天明,在黑暗的恐惧中盼望阳光。
时光在众人的等待中缓慢流逝,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海面上迎来了曙光。他们绑紧的心情似乎轻松一点了。
但他们并没有真的轻松起来,他们陷入了另一种难熬的困境——饥渴。
“妈,我渴!渴!”小女孩一付难受的样子道。
“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会没事的,没事的。”张芳仪安慰道,说出来的话显得苍白而无力。
太阳慢慢爬上头顶,气温很快攀升起来。从掉到海里到今,已接近二十个小时了,海面上一直无风无浪,这使他们避免了被海水冲散掩埋的危险,也使他们非常难受,露在水面的头颈被太阳晒得发痛,额头挂满汗珠,但空气中却是一丝风都不透。
在过去的二十个小时中,他们从未喝过一滴水,吃过任何东西。在闷热的海面,他们都饥渴难耐。如果不是知道口渴喝海水会更渴,会死得更快,估计她们早喝了。
凌冬注意到熏儿多次在用舌头舔嘴唇,她的眼睛很久才睁开一次,眼神昏暗,已经没有了起初的生气和灵气,心中掠过一丝酸楚,头脑中又浮现了几个人的悲惨结局。他知道,死于海难的人,除了淹死,大多都是渴死饿死的。
又过了一个钟头,想是已近正午,太阳光更强烈了。凌冬又望了一眼熏儿,见她仍是闭着眼睛,但咽口水的动作更频繁了。
凌冬抬眼看了看海天,此时烈日炎炎,万里无云。海面上日光与水光相映,显得极为刺眼,气温越来越高,热浪熏人。
这时候熏儿的头伏得更低了,嘴唇干裂,但已没有口水可以舔嘴唇。如果不是偶尔还有干咽口水的动作,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昏厥过去了。
凌冬何曾不是口渴的要命,他知道,如果没有人来搭救,这里所有人很快就会脱水而死。他在后悔没有多带些水在身边,要不然这个女孩也不至于渴成这样。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密封的塑料小杯,里面有水,这是飞机上特供的,可惜他带得太少。
他撕开封口,将水递到了熏儿的面前。熏儿听到声音,眼眸倏然睁开,不敢相信地注视着眼前这杯水,眼眶一红,然后看向凌冬。却见凌冬眼眸中带着怜爱,轻轻笑道:“你喝一半,留一半。”
熏儿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温暖,顷刻泪光浮现。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杯,轻轻喝了一小口,便递给凌冬。她怎敢真的喝一半,她明白这时候一口水意味着什么,或许死得慢一点,或许因此而获救。
凌冬没有去接,而是摇了摇头,微笑着道:“你喝一半。”
熏儿笑了,她已确信凌冬是真要她喝一半,她又喝了一口,还是不敢多喝,便递给凌冬。哪知凌冬又摇了摇头,笑道:“还是不到一半,还要再喝。”
熏儿笑得更灿烂了,又拿回去喝了一小口,凌冬道:“还要再喝!”让熏儿又喝了一小口才把杯子接了过来。
熏儿以为凌冬会喝剩下的半杯水,微笑着想看他喝。那知凌冬突然转身,将水递给了旁边的张芳仪。
在熏儿喝水的时候,张芳仪的女儿陈可早就一次次地说:“妈,渴,我要水,妈,我要水。”而且喉咙在不停地干咽着。
张芳仪没有开口,眼神非常无助,心中如火焦灼。但她连向凌冬这边望过来的勇气都没有,这时候每一滴水都极为珍贵,已经要了人家一个充气枕头,还能开口要来救命的水吗?
所以当凌冬将水递过来时,她心中不禁一怵,慌乱地接过水杯,怕被抢回去似的,快速递给女儿。见到女儿两口就灌了下去,心情才放松了些,而且连即将出口的“谢谢”两字也咽回去了。
她不能说谢谢,也不敢说谢谢,说谢谢有些见外,而且不妥,因为她认为那样会毁了大家是一个整体,是同在一条船上的感觉,她还希望凌冬继续把她们母女当成正在共患难的人,帮她们渡过难关。她真怕表达了谢意,反而提醒凌冬:他是有理由不让她们分享他的水的。若凌冬还有水,而且不再给予她们怎么办?
下午的太阳依然猛烈,三个小时后,熏儿,陈可又都渴得不行。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凌冬又拿出一小杯水,递给熏儿并说道:“这次你喝一半,我喝一半。”
熏儿接过来,看了凌冬一眼,然后慢慢地喝了三小口。当她把水杯递回时,凌冬摇了摇头微笑道:“还不到一半,还要再喝。”熏儿又喝了两口。
凌冬接过杯子后又递给了张芳仪。
熏儿又是一愕,因为刚才凌冬说的是:“这次你喝一半,我喝一半。”她以为他会喝的。
这次陈可没有嚷着要喝水。只是喉咙在困难地吞咽,显是非常的渴。
张芳仪还是不敢向这边看过来,不过却在留意着凌冬会不会再给水。所以这次接过水时从容了许多,给陈可的时候还小声地叮嘱慢点喝。她似是已经确定凌冬不仅不会索回,而且还会给予。
不过她还是没有出声,凌冬把水给了陈可,而自己却在艰难地忍受饥渴,她没有办法不被感动,但此情此景,谢谢两字太过廉价,就是能说也不能说。
让凌冬有些错愕的是,当他第三次将一小杯水递给熏儿时,熏儿竟然将头别向一边,眼中泛着泪花,不再去接。
“你怎么啦?快喝吧。”凌冬劝道。
“不,冬哥不喝我就不喝!”熏儿赌气道,泪水忽然涌出。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凌冬谎了,急忙道:“好,喝!我喝!”
然后又拿出一小杯水道:“这杯给她们俩,你那杯,我们一人一半,好吗?”
“嗯!”熏儿点头,破涕为笑。
过了一会,凌冬又拿出四片独立包装的三明治,每人一片,稍为应付肠胃。然后各自扒在气枕上小憩。
下半夜,海面上突然起风,潮水涌动。
“起风涨潮了!”凌冬心中惊悚。他慌忙提醒大家警惕:如果风浪太大,大家可能会被冲散,还有可能被波浪冲走。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三人惊慌起来,她们虽是第一次在大海历险,但海洋的可怕他们是知道的,海风刮起,波涛像一堵堵耸立的高墙不断撵压而来,那是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画面。
与浩瀚的大海相比,人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不要说风暴,就是轻微的波涛都可能让他们葬身海底。
“如果有绳子就好了,我们可以绑在一起互相接应。”凌冬叹息。
“冬哥,我背包里有一捆绑带。”熏儿快速说道。
“什么绑带,快拿出来看。”凌冬赶忙道。
“太及时了,你怎么连这个都有。”凌冬诧异。
他迅速展开绑带,见有十六米左右,他将之折成对折,还有八米,分别从每人双臂下死结捆紧。每人相距还有半米,不影响各人游水的动作。另外又用两端多余的绑带连接两个气枕。
这时风越来越大,潮水越涨越猛,甚至还有飞射而来的雨点,零星而迅疾,打得人脸皮发疼。
夜色黑沉,更加重了四人的恐慌,他们紧张地抱紧气枕,希望能经受住波涛的冲击。
每次波涛涌来,每个人都非常狼藉,或呛到海水,或差点让气枕脱手。
早晨,当波浪开始变缓,并且不再盖过头顶的时候,四人绑紧的神经才松驰下来,他们庆幸,如果再持续一两个钟头,他们有可能会彻底崩溃,葬身海底。
凌冬又拿出少量的水和食物,大家分着吃。他和张芳仪都尽量让熏儿和陈可多吃。
太阳出来的时候,海面恢复了平静。他们举目四顾,仍然不见有任何船只和漂浮物的影子。
“过去每当飞机失事,总有媒体播报政府出动搜救队伍出来搜寻,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张芳仪担忧道。
“海洋真的太大了,无论出动多少队伍,要找到我们都不容易。”熏儿解释。
此后的两天,他们虽然还轮流盯着天空和海面,却渐渐失望了。因为他们的食物已经用尽,体能大不如前,还越来越意识到,相对于茫茫大海他们确实是太渺小,太不起眼了,不可能会有人发现前来搭救。
生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凌冬的心头如同压了块大石,他几乎确定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落入海中的第四天傍晚,一直很少说话的陈可突然大声惊叫起来:“快看!天上有很多白龙,天上有很多白龙!”
众人顺着陈可的手指往天上看去时,只见天空中十几道白光一闪而没。众人惊怵。
夜晚,四周黑暗而又闷热,四下寂静无声,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整个海面显得非常诡异!身边的三人似都入睡了,凌冬却没有一点睡意,心里隐隐有些发慌。忽然,熏儿惊叫了一声,身子猛然动了一下,把他吓了一跳。
“熏儿,做恶梦啊?快醒醒!”凌冬怕她困在梦中,再受惊吓,想叫醒她。
“冬哥,我做了个恶梦!很可怕!”熏儿清醒过来后说道。
“没事的,梦跟现实是相反的,别怕!”凌冬出言安慰。
熏儿神情黯然,眼中忽然有了泪光,悲声道:“冬哥,我要是死了,你将来回了国,能不能去深南看看我的父母,让我爸妈知道,我很希望他们能开开心心地活着!”
凌冬心情沉重起来,脸上也有些悲伤却坚定道:“熏儿,我若活着,你就肯定活着,你要坚持,就算只是为了父母,你也要坚持活下去。”
熏儿抬头望着凌冬,神色惨然道:“冬哥,我以前经常做同一个梦,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现在我知道了,因为这个梦就是我的结局。”
凌冬嗔道:“什么结局?傻瓜!年纪轻轻的不要胡思乱想!”
熏儿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是乱想,我真的会死在海里,而且灵魂会飘到一个孤岛上,孤苦无依,满脸哀怨地瞭望大海。”
凌冬爱怜地看着她,道:“不,不会是这样,你一定会活下去的,相信我。”
熏儿用手抹了一下有些泛红的眼睛,慢慢道:“这个梦我做了很多很多次了,梦境非常奇怪,那是一汪大洋,一座孤岛,一片海滩,一块巨石和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白色纱裙,她就飘浮在巨石的上方,面向大海,海风吹拂着她长长的头发。我看到了她的脸,非常的幽怨悲戚,她口中喃喃自语,像在吟诵,又像在哀诉。以前我还没感觉什么,但刚才在梦里,我忽然觉得她很熟悉,就像我自己,对,就是我自己!我在梦中非常清醒,知道自己还在海中,我突然特别的恐惧,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死后像她一样,灵魂飘荡到孤岛上。于是我拼命喊道:‘我不要死!我不要变成她那样!我不要做孤魂野鬼!’却喊不出声来,等到喊出来了,人也就醒了。冬哥,这真的像是我的结局,我已然从遥远的大都市来到这梦中的海洋,而且就泡在苦海中,生命汲汲可危!这怎么看都像是我的宿命。”
凌冬本来心中就疹得发慌,听熏儿讲述梦中的情形,更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好在他心高气傲,清楚自己是个男人,还是个年长的男人。必须要有所担当。所以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的,不会是宿命,你说的梦境,应该是你记忆中的电视、电影画面。因为我也曾经梦到过。影视的画面给人留下的印象越深,出现在梦里的概率就越大。所以真的没什么,不用怕。”
熏儿怏怏道:“嗯,我不怕!我很高兴有冬哥在身边。”
凌冬道:“好啦!你再睡一会,养足精神,今天晚上恐怕会有风雨。”
正说着,一个闪电忽然在眼前出现,闷雷声响起。接着,炸雷代替了闷雷,越来越急。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了!”这时,芳仪、可儿也醒了,他们向凌冬靠近了些,脸上都现出惊慌之色。
凌冬和熏儿也很是心慌,因为这时的天空就像是头发疯的狂魔,摇颤起来。伴随着暴风雨,一道道闪电在黑暗的夜空中幻化而出,撕裂天幕,发出刺眼的光芒。一声声惊雷,在他们的头顶炸响,震耳欲聋,夺魄亡魂。
此后,雨如瓢泼,风在怒号,潮水在不断上涌。
不久,波涛恐怖来袭,一浪高过一浪。
开始,凌冬他们抱着气枕,每一次都被巨浪冲出很远很远。随着巨浪越来越高,他们的气枕也抱不住了,还很快被巨浪冲走。
他们心中都暗暗叫苦,因为有气枕,他们才能在海里撑过这几天。现在气枕没有了,他们还能撑多久?
怎么办?这时,每个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些恐惧,但没有人愿意放弃。凌冬不停警告,要注意保持体力,将体力用在游向水面呼吸上。
他们达成了一种默契:波峰来时他们的手拉到一起,以防冲散。大浪一过,他们又松手,各自奋力游向海面,夺取喘息之机。
一个钟头过去了,凌冬感到筋疲力尽,累得不想动弹。两个钟头、三个钟头过去了,凌冬发现熏儿与芳仪已经不会动了,而海面上风仍在怒号,巨浪仍在肆虐。
他的心中掠过一丝悲哀:坚持了这么多天,最终还是要死吗?真是不甘心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在水中摸索,找到熏儿和芳仪的手臂后,拼命将她们托向海面。
由于要摸索和举起两个人,他自己没能浮出水面,下一道巨浪就打了过来,使他的口鼻不停灌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口鼻,凌冬已经灌了满满一肚子水,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不过,他仍然一次次在做着他要做的事:让熏儿和芳仪露出水面换气,让自己露出水面换气。
可惜人力毕竟有限,他已经太累、已经无力、已经完全虚脱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在举起两人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露出水面换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水面了,但他还在拚,顽强,奋力地拚。
终于,有一次,就是这一次,他做到了,他不仅将熏儿、芳仪托到露出水面,他自己的头也露出了水面,他可以喘气了。
当他想大口呼气的时候,“噗!”的一声,肚里早已灌满的海水狂喷而出。而这时,他意识到张芳仪动了一下,身子忽然站直了,也“噗!”的一声喷出一道水箭。
很快,左侧的熏儿也站直了,也在不断倾吐着海水。
“可儿,你没事吧?”张芳仪吐出部分海水,清醒了些,看向身边的可儿。
“妈,我没事。”可儿回答。
可儿没有死,四个人全都没死!这个时候,凌冬惊喜地发现,他们是一排站立着的。
是的,四个人都是站着的,脚踏实地。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沙滩。
海面上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瑞霞喷薄,将沙滩染成了金黄色。
“妈,我们被海浪打到了沙滩上。”可儿大声说道,脸上充满惊喜。
嘭,又一个海浪打来,将他们向前打出了十多米……。
大浪淘沙,潮水退去,他们真的被打到了沙滩上。
很久很久,他们都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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