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魔时代》： 居不易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问心道诀》：新书序言（希望各位书友先看一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魂魔时代》： 居不易。

第一章 居不易

假如真的有一天我十恶不赦，或许是因为实在没有了守护的对象，爱与被爱两个选择之间只剩下一个没有结果的答案。

------《魂魔卷语》

传说上古有十把凶兵，每一把凶兵之中都有不同的文明，在这个冷兵器为王的纪元之中他们被称作天命之人或者说是天选。

凶兵有灵，它们会选择当世最为优秀的人才进行甄别考验，天选完成考验则会收获凶兵世界的文明作为基础成就一番事业同时完成拨乱反正的义务，但是他们如果不能从考验之中脱离就只能作为驻守凶兵世界的力量永远沉沦。

从文明世界入驻现实的人无一不是天纵奇才，但是他们往往又被世人称为天谴者或者是妖魔，每逢天下大变之时，他们会缓慢而又稳定地出现来维护世界的秩序，只是他们本身行程导致的逆流又会让他们成为世俗力量绞杀针对的主要对象存在，这是一个悖论，同时也是一种更为残酷的历练。

没有人知道怎么样能够获得传承，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每一个获得传承的人都只能是无比强大的人。

他们，是最执着的傻子；他们，是最强大的天才。

复杂到有些冗长的历史年代有太多不可一世的天骄和挥斥方遒的鬼才，所以折戟凶兵这个套路的人数比人们预料的要多很多，这一股庞大的力量有佐王的震撼力量也理所当然地拥有了改朝换代的奇妙魅力。

在这一片被称作开元帝国的大地，魂族和人族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七百余年一刻未曾停歇，从一开始的一边倒的屠杀到现在的势均力敌守土复疆，开元帝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堪堪达到了相对平静的状态。

十八城内域九地边城和三处异族自治区共同构成了开元帝国这个版图的宏伟景观，往日慵懒繁华的景象在魂族到来的时候变得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铁血和杀伐。

如果说当朝人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守护着自己的子民的话，那么时至今日仍然不知外界何方云雨的闭塞内城众人的清苦生活相对其他地方也称得上是天堂一般的存在，只是魂族慢慢渗透辐射进开元帝国的小股力量却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发挥出更加庞大而又不可思议的威力。

这是一场悲剧，也是一种必然。无关信仰和命运，只是适者生存的强大惯性。

七百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就像这个世界时至今日仍然有世外桃源的传说一样，这片天地因为其广阔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与世隔绝的天地，就好像齐头并进的异时空传说，瑰丽而又充满活力。

我们的故事也是从这里开始，一座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一群想要逃难的村民，一名正在涅槃或者毁灭的新新人类。

风屏村，因为和外界交界处的天然风障得名，遥远时代更是有一个叫做风屏的年轻人封官相位位极人臣，所以这也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常年的暴风让这个地方闭塞而又安逸，当黎明的曙光重新照射在这片土地的时候却没有一如往日的鸡犬相闻，这一片寂静与冬日的寒冷没有许多关系，只是单纯地诉说着一个这样的消息：魂族来了。

它们带着浓浓的毁灭意味和深深的恶劣作为开始毁灭它们看到的一切，仅仅在睡梦之中就已经死去的人口接近四分之一，剩下的人在村里长者的统驭下开始了狼狈的防御任务和逃离准备。

浓郁的血腥气味就好像一滴落入清水的墨汁一般迅速扩散在村落的空气之中，随行队伍狼狈地逃窜着，在几十个向着周边奔跑的人被残杀吞噬之后剩下的人才安分下来，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正是深植人们内心的劣根性。

这个村庄在突逢大变之后以一种令人震惊的速度快速适应着发生的一切，在村长臣夜刃的带领之下，全村人快速收拾家当准备着迫在眉睫的逃亡旅程。

“后面的跟上，每个大队的队长快速清点人数，有力气的后生多带点粮食，队伍行进速度加快，照顾好妇孺。”

“快点！再快点！不要想着等朝廷的支援了，风屏的地界太偏僻了，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自己！”

“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未来，才能有更多的希望。”

……

人类这个被尊为万物灵长的种族在绝对的逆境之下总是会爆发出匪夷所思的潜力和求生欲望，尽管整个村子不到三千人的数量在魂族降临的一时间就损失了近四分之一，一路走走停停更是有为数不少的人客死途中再没有了继续前进的能力，但是所有人都在用尽全部力气完成一件事，活着。

一生平庸恬淡度日的朴实村民在这短短的时间经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经历了无数的善意和背叛，但显而易见的是，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慢慢学会了不再侥幸，弱肉强食的铁律快速淘汰着这些多灾多难的人们。

“孙儿，我的孙儿呢！夜刃……”

“快些赶路，百阙已经跟着前面的人先走了，跟好大队伍。”

被叫做臣夜刃的白发老人在老太太离开以后转过身看着天边，两行热泪顺着两颊流下来，他知道此间更大的可能性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知道在这个活着都需要无比努力的节骨眼上悲伤只会是一剂比往日更能封喉夺命的毒药。

“百阙，活下来，千万要活下来！”

……

臣夜刃剩下的那颗眼球捕捉不到远处的景象，所以更加不会发现接受祝福的孙儿此刻正在面对着生死大难。

“尉獠，照顾好我奶奶，这个时候记得要听我爷爷的话，我，应该是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咱们都会平安的，都会好好活着的，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咳咳咳，记着活下去，带着我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不会的，我能坚持得下来，咱们都会没事的。不会死的！”

“我也不想死，我也想活下去，可是，活下去这种事情真的只是想要就有用的吗？不要管我了，如果可以记得照顾好我奶奶，谢谢，谢谢……”

“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会活着。”

被叫做尉獠的微胖少年踉跄了一下再也没有办法把臣百阙扶起来，远处的魂族恶鬼正在极速迫近，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逃亡的小胖子只能严肃地发誓一般地撂下一句话含泪远去。

尉獠匆匆离开了这片野地，连续七八天生病的臣百阙在被带着走到这里之后似乎燃烧尽了身体的潜能再没有前进哪怕一步的力气。很显然不远处队伍末端过来查看的尉獠也明白，自己是没有办法背着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长途跋涉的，不能独立就只能被丢下，这是村长臣夜刃的命令。

臣百阙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有没有一丝的念头想要让尉獠带着自己，他更明白的一件事是，这样一种条件下已经濒临死亡，他更害怕面对恶劣的人性。

混乱时代需要重典，这一路上已经有好几个被当场杀掉的尾巴了，臣夜刃的这项抉择是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也是为了帮那些人解脱，可尉獠终归只是一个少年人而已，他没有办法对着从小长大的人下杀手只能悲戚一声：

“该死的贼老天！”

臣百阙看着慢慢远去的尉獠苦笑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蹲在了臣百阙的年前：

“你走不动了是吗？”

“对啊，你快走吧，不管怎么样，能活下去终归是好的。”

“还是不要了，这个世界很无聊，还是死了算了。”

“就算你在这个世界没有了牵挂也要尽可能地活着，因为会有人因为你的离去而伤心难过。”

“会有吗？会是谁呢？”

“……”

“说不上来了吧！果然，你撒谎了，嘿嘿……唔呃！”

潘九段闷哼一声，甚至来不及转头，他只能模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撕裂了，躺在地上的臣百阙眼睛睁地很大，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看到两个长着鳞甲的牛头怪物撕裂了潘九段的身体已经开始咀嚼了。

“活下去，真的这样难吗？”

潘九段看着臣百阙，也看着他眼角的泪水却没有再出声，因为他已经没有开口的力气了。臣百阙认命一般地看着天，脸上还有滴答下来的血珠，人之将死当然没有幻想未来的欲望，想着竟然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臣百阙还是感觉很是伤感。兔死狐悲吗？或许吧。

思绪翻转，臣百阙回想着和这个孤僻家伙的点点滴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奶奶说他是一个孤儿，没有家人没有过去；村里人也不喜欢他，说他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吓跑了父亲；爷爷看见他却总是叹着气不说话。我知道，他很另类，可就算是一个妖魔，也还是有活下去的资格的吧？”

“你们，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又知不知道，让一个小孩子放弃生活的希望有多么艰难又需要多么残酷？”

“就算没有这一场灾难，你又要怎么样消磨余生？或许，这就是解脱吧？”

那牛头怪似乎完成了进食，发现新食物的它慢慢迫近了臣百阙，当一双牛角的影子映在臣百阙脸上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笑：

“下辈子做个好孩子吧，再见了奶奶，再见了，兄弟们……”

臣百阙仍然睁着眼睛，似乎是想看清楚这个怪物是怎么样啃噬自己的，牛角怪似乎对这个睁着眼睛却又很是平静的猎物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只是它的本能还是役使着它把爪子探了过来，与此同时一把巨剑从天外飞来抢先穿过了它笨重的脑袋。

鲜血掺杂着白花花的脑浆滴答在臣百阙的额头，他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也还算体面。”

嘀咕着的臣百阙还是没有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略过无数个人影却始终看不清任何一个人影的面庞，会有谁因为我的离开伤感呢？他这样细细地想着却没有答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刚刚离开的潘九段也曾经这样想过，只不过潘九段已经有了答案，就在臣百阙都不曾察觉到的那一滴泪水之中。

……

雨屏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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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个傻子

那把天外飞来的巨剑以惊人的速度刺穿了牛头怪的头颅，滴答着的血液和脑浆的混合物在臣百阙的脸上勾勒出了一道道槽痕，快速行进的巨剑在剑尖触碰到臣百阙额头的一刹那仿佛突然静止，一股清新而又没有办法名状的感觉涌上了臣百阙的脑海，这个久病体弱的少年终于抵抗不住蓦然放松带来的疲惫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臣百阙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当然也没有办法发现，那巨剑降临的时候竟然生出了一股席卷天地的庞大力量，周遭密密麻麻的怪物被吸纳到巨剑之中仿佛在完成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

……

“是他吗？看起来好差劲。”

“气机锁定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

“好快……他来了！”

“嗯，可以确定，没有主观的意识只有纯粹的本能。”

“那就开始吧！”

一间空旷房间内，神色各异的老人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轻声交谈着，随着中间老人话音落下，房间从房顶开始慢慢变得虚幻起来，就好像被风吹动的镜花水月。

“这一世，妆尽你浮生百态。”

中间那个老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

臣百阙醒来地时候在一个叫做西山郡的地方，仍然还是和自己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仿佛一切照旧没有一丝破绽，当他觉得生活不过如此的时候却总是有一些不安涌现心头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可是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满心茫然，大脑一片空白。

安静独处时候，臣百阙发现自己的思维能力还在，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总是给人一种牵强而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梦却又偏偏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正常。

臣百阙

男

十二岁

在校小学生

西山郡刘村人士

监护人：臣夜刃、崔子格

爱好：睡觉

特长：睡觉

学历：未知

……

臣百阙一遍又一遍地归纳着自己的身份和人际，然而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自己只是一个似乎略差一筹的乡村小子而已，没有很多出众的地方。

一个小学生自然是没有很多见识的，狭隘的眼光和窄小的眼界决定了他只能是一个需要鼓励的懦弱孩子，所以处在这个年龄段的臣百阙当然不会和书上记载的那些生而知之的人一样有着不知所以的自信，他在面对自己的迷惑的时候只是粗暴地判定：

大人们肯定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却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所以千万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这或许是一个孩子在年幼时候特有的自尊心也是一种没有办法解决的悖论，这或许也是为什么熊孩子们的行为总是吊诡到让人摸不着头脑。

臣百阙固执地这样想的，然后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所有光怪陆离的事情仿佛这是一场人生的必修课一般。只是这样的自我安慰实在还是和摸着石头过河一般充满了对前路的不知所措，但是骨子里的倔强竟然支持着这个家伙独自完成了需要太多准备才能在大量人力物力的支持下完成的最终考核，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

“臣百阙，站起来，来，你给大家说一下不等式怎么计算！潘九段，你来说”

“……”

“臣百阙，来，告诉大家这首歌是几拍的呀？潘九段，告诉你的同桌。”

“……”

“臣百阙，你来回答老师的问题，在这个句子里面‘期’都有些什么意思？潘九段呀，课下告诉他在哪。”

“……”

……

小学五年级的课程似乎突然之间几何倍数地增加了难度，臣百阙一脸茫然地行对着语文数学乃至音乐等等老师的提问一时间焦头烂额，在多次被老师的问题难住之后，老师们决定放弃这个原本在四年级三年级还不错的学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家伙似乎太过贪玩以至于自毁前程不可救药。

没有人知道每天早晨臣百阙的脑袋里一片混沌，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如同翻滚的怒涛一遍遍折磨着臣百阙的心神，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对仿佛丢了魂的臣百阙一脸同情。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臣百阙在一次次让老师失望无语之后终于获得了“傻子”的名号，更加神奇的是，就算他能够窥尽历史通晓天文也还是要折戟在小学课程甚至一败涂地。

与此相对的是，他的同桌潘九段总是能够完美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回答出各种刁钻的问题。老师们总是格外钟爱这个聪明伶俐而又很是勤奋的学生，至于他们原来看好的臣百阙则只剩下一句句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所以刘村这个学校之中出了名的两个极端便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臣百阙或主观或被动地在装疯卖傻的道路上一骑绝尘，潘九段在同桌的帮助下践行着天纵奇才的伟大光环，后来的后来又会有怎么样的故事？没有人知道。随着时间推移想要摆脱傻子称号而不得的臣百阙有了这样一个天才朋友，他的学习生活变得更加简单写意，没有人会想着这个家伙是在扮猪吃虎，毕竟没有证据的推测就算再真实也只会像是镜花水月。

老师们的关注点几乎完全倾斜到了潘九段身上，在许多次两个人一模一样的作业被两个人称为辅导作业之后，老师们也就对此不再理会，只是饭后的谈资里面多了一些有关臣百阙个人品质有问题的论断。

终于有一天，年轻的语文老师看着两份完全一样的字体写出来的作业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但是在被召唤过来的臣百阙和潘九段在高压之下当场写出了两份字体完全一样的作业的时候，她是没有话说的，为什么两个人的字一模一样？

“我的字不好看，所以就学着潘九段的字练习了，老师，你不会怀疑他帮我代写作业吧？”

“老师怎么会这么想，老师叫你们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如果还有这么好的句子要在上课时候说出来，好了，你们回去吧。”

“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语文老师看着走远的两个人无力地呻吟了一声，他们肯定在代写作业，他们肯定在联合偷懒，但是你能奈他们如何？

……

“你怎么做到的？字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样哎！”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优雅与生俱来！”

“……”

潘九段看着这个中二病再次发作的同桌无话可说，至于会不会被老师处罚？这不是他考虑的范畴，每一个好学生都是老师眼中的宝贝，处罚只是开玩笑而已，对于潘九段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样超过这个仿佛通晓天文地理无所不能的同桌。

“九段，既然老师已经知道咱们两个字一样了，那以后得作业就拜托了。”

“明天要演讲，下一周要奥数比赛，期中考试完我要上台发言！”

“小意思，交给我。”

潘九段看着抬手挥了挥却并不回头的臣百阙不禁有些无力，他仿佛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无所不能，我什么时候才能如他一般轻松潇洒，弹指间灰飞烟灭？另一边的臣百阙却是窃喜着自己终于不是傻瓜了，这种无比简单的办法让自己终于可以对正常的生活放下心来，至于潘九段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对什么演讲奥数之类的旁门左道感兴趣还真是让人无比怀疑，难道这是好学生的共同毛病吗？臣百阙对这个让人无比纠结的问题啧啧称奇的同时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旁门左道”无比精通的自己是比潘九段那个天才厉害很多的，而语文老师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出原因的，因为他的思维现在仍然陷在这样的一个悖论里面：

“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小学的基本内容都不会却是可以随手给出奥数题乃至其他问题的答案呢？这不是在糊弄人吗？”

所以，自诩傻瓜的臣百阙、狐疑无解的潘九段和陷入悖论的语文老师三者幸或不幸地完成了一种稳定的三角关系的构建，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

“奶奶，我回来了。”

“哎呦！回来了？嗯嗯嗯，再等一会儿饭就好了，炕头有鸟儿蛋。”

臣百阙回到了房间，开始完成这场渡化生命的仪式。所谓的不可杀生又或者兼济天下绝对是和现在的他们没有关系的，就算处在城郊，农村的生活和城市相差的仍旧不止是一个时代，物质条件相对匮乏的时候没有人会想着除了温饱之外的问题。

新的世纪，距离书上所谓的古代又或者近代，这应该是一个极好的时代，然而他并没有觉得这一切又有什么了不得变化。一个村子里尚且有食不果腹的老光棍和吃饱没事做的幸福一家，扩展到整个国度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大笑话了，或许也就是穷困潦倒和为富不仁的极致对比？也许不久的将来会有纷纷扰扰的变化或好或坏，秉承中庸之道和人情社会的文明古地仍旧只是一个文化超前经济欠缺的受伤雄狮，到底是没有睡醒也好又或者是装睡也罢，不久的将来到底谁主沉浮是一个不可预知的未知数。也许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时代，没有资本主义的倾轧和无情，它适合平静地生活。同时，臣百阙对所谓的君临天下又或者举世无双很难提起兴趣来，好像从籍籍无名到天下文明再到安度晚年只是一个不曾合口的圆，不管如何努力，最后一笔总是很难轻描淡写勾勒成功的。因此如今而言，臣百阙最大的梦想就是安稳生活，毕竟如果能够平和度日，谁又愿颠沛流离？

“百阙，出来吃饭了！”

“哦，知道了！马上就出来。”

强迫症晚期的臣百阙在将所有鸟蛋皮收拾起来，再把剩下的鸟蛋摆好之后才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门。

……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呀挤的，总会挤干。转眼间夜幕降临，躺在炕上的臣百阙很是不情愿，原本无聊的各种说教在夏天结束的时候尽数消散，只剩下一个不断重复的场景，虽然多次求证仍然有些恍惚无力。这样想着，臣百阙还是进入了梦乡，开始了又一次的度日如年。

“绿色的大麾，鬼面，汽车修理站，仍旧是太阳落山的时刻，哦，这算是什么？”

临睡时候，意识有些模糊的臣百阙像个老太太一样小声念叨着没有逻辑的话，月亮羞涩地露出面容，透过窗帘的缝隙偷看着这个熟睡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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