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夜春秋》免费试读_丹枫槿》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黑魊》——三兮亖鵺。
第一章 封印
雪夜,一座诡谲白色古城宅院上空时不时散发出血红色亮光,把这本就白如冰肌的星空瞬间染色成血红之夜,这宅院内是拥有至少五亩大小的山湖,山湖四周坐落着各式只有二层高的木式吊脚楼,奇怪的是这种吊脚楼竟没有梯口,只有坐式护栏与那如同那外亭般,顶上是用紫色透光幔帐做成的装饰,仔细一看,各楼脚下竟是由山间窜出的树枝杆缠绕而成,树杆里,一窜窜有如血管般的荧光绿点一闪划过。
“你这个不孝子孙,竟用这等下三滥的咒术困住我……。”古宅内一嘶哑男声响起,撕裂了宅内的宁静,一名长相面如冠玉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被一屡屡血水泡沫无缝包围着,血水泡沫则是在他四周环绕而行,致使他飘至半空中任他怎么挣扎泡沫都如同他的动作而动,绝望中他只能徒手不停击打着这血水,血四溅在他身上,他也无动于衷,脸上溅满鲜血的他,露出那杀气腾腾型如狼般的瞳孔,那一刹那,眼珠闪现出红光。
“尘归尘,土归土,即来世间,封尘归……”,说话的是一名长相气质非凡,看似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他一头中长发,一身白色金丝边皮革跨肩绑腰异服站在离血水泡沫两米处,伸出的右手不时滴下鲜血来,手背上则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血液从伤口处流出延伸至血水泡沫里,本就白皙的肤色变得越加苍白起来,男子嘴角泛白,却还在喃喃念叨着咒语,只见他眉头紧锁,也顾不得少年那般不留情面的言语。
站在男子身旁,是一名娉娉袅袅的年轻女子,女子长相出落非凡,她绑着低马尾,身着黑色交叉领绑腰长袖连衣裙,腰间后绑着各式大小箱包,怀里抱着一名看似才几月大的男婴,男婴早已睡去,肉嘟嘟的小嘴扬起,好像在做甜蜜美梦般,而这诡异的场景却与他丝毫没有任何关系。
“若不是“月幽之血”出现反噬,我会力有未逮被你这等鼠辈捉住吗?”少年没想过停止,继续辱骂着:“有种的,把我放出去,狗杂种……。”
忽然一名身着黑色交领长袖异服的八岁男童从一旁的大垭口走出,他双手拿着一个水晶发出红光托盘,托盘里装着一个类似戟柄的武器,武器上有个圆形凹槽。
少年注意到男童托盘里的东西,眼睛瞪得更大了,说出:“哈哈……,“破灵殳”,你想用它把我封住,别忘了,没有我,“破灵殳”又怎么开得启,没有我,怎会有你们的今天,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住嘴。”年轻女子见少年这般狂妄不忍怒斥起来,少年不屑瞪向女子,又瞪向年轻男子眼中泛出火光,脸变得狰狞起来,使出全力击打着那血水泡沫并嘶喊出:“待我功成之时,必命“黑神”把你们一一诛杀……杀了你们……一个不留。”女子眉头紧锁还想说什么,却看向男子,只见男子闭眼不予以理会,无奈只得把心里那堆不快又咽了下去。
话间男童走到男子跟前,双手放在托盘底部,托盘瞬间破裂从男童手中穿过落地消失,托盘里的“破灵殳”没有了压感,掉落在男童手上,男童则是紧攥“破灵殳”用那魅紫色双瞳望向年轻男子。
男子伸出左手掌发出红色亮光,一颗红如血般的红色透明圆珠子赫然出现在他掌中,珠子四周散发出淡淡如细丝般的微光围着红珠环绕而行,致使周围的环境都暗了下来,少年也受到环境影响,眼中充满绝望沉默了下来。
绝望中少年瞪向男子没有吭声,就好像等待死前的那场沉默般,男子伸出左手,在右手血液流出处划了一下,从他身上流动的血液如同被刀划过般,血流到右手掌并滴向地上,而那血水泡沫则是继续围绕着少年转,男子不舍望向男童,男童缓缓抬起头,眼里泛着泪光唇角扬起,笑了笑,伸出“破灵殳”,男子缓缓流出泪,泪从脸颊划落,他视线移至房顶,想克制住泪水,伸出手接过男童手上的“破灵殳”,拿出左手上的红色珠子指向男童额头说:“进……。”
话音刚落,红色珠子发出强光,男童整个身躯变得扭曲起来,然后“呲”的一声,被吸进红色珠子里,此时身旁的女子已经难掩情绪低头流出泪,男子则是伸出“破灵殳”把红色珠子插进破灵殳上的凹槽上。
“嗜元珠……,你竟想到用祭祀开启“破灵殳”,狗崽子……放开我……我要出去……。”少年忽然眼角充斥着血丝竭斯底里呐喊起来。
男子不予搭理转身望向女子,女子感觉到男子的视线,泛着泪水缓缓低下头望向男婴,然后双手颤抖一脸不舍松开手,忽然熟睡中的男婴全身散发出绿色幽光,光点致使男婴漂浮至男子身旁停下,男子望向女子面露歉意,然后把“破灵殳”前端尖头对准男婴,尾端对准血水泡沫,忽然泡沫中的水被吸入戟柄中并逐渐缩小。
此时在泡沫里的少年已是惶恐万分,左右瞪向那正逐渐缩小的泡沫,全身颤抖面露惊慌说出:“不……不要……放过我,放过我……。”见男子默不应声,神色大变又改口破骂起来:“如果没有我,又怎会有你们的今天,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话音刚落,少年身体像被电击中般一动不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浑身颤抖朝角落暗处就是大喊:“臭狐狸……,你给我出来。”听到臭狐狸这三个字的时候,男子与女子用同样惊讶的表情互视着,女子怕再出什么事端朝少年就是一吼:“给我闭嘴。”
这一声喊出,少年不屑翻了翻白眼,而后又抬头用尽全力继续嘶喊起来:“我知道你在……吁吁……。”但四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死狐狸,再不出来……我不在,你以为“他”会好过吗?”少年歇斯底里呐喊后却是一阵寂静,沉默不免给气氛带来一点尴尬,只见他横眉瞪眼喊出声,而血水下的男女则是眉头紧锁四周环视着。
“哈哈……,我若不在,有他好受的。”少年嘴里虽笑着,脸上却是眉头锁紧,面露忧愁瞪向那正在逐渐缩小的泡沫,似乎把一丝希望都寄于此。
“叫叫……叫什么叫,是你不让我跟着的,怎么?被捉了才想到我。”突然黑暗中传来女声,三人望向角落,忽然一名身着白色交领绑腰素衣,一头长发上挂着两只类似狐狸耳,样貌又似娇媚又似俊郎的“女子”闪现在男子身旁。
没等男子反应过来,那狐耳女已伸出左手食指指向男子,男子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击向腹部,被重重的甩了出去,甩出那一刹那,身旁的女子才反应过来并喊出:“离哥。”
男子手中抓住的“破灵殳”则是接收不到血水泡沫,发出爆裂气流在男子手中甩出一米远,狐耳女一脸轻蔑头也没回的向少年挥了挥手,血水泡沫如同被刀划破般,爆裂开来,随着血“哗啦”地流向地面,传来“啪”的一声响声,少年从泡沫里重重的跌落在地。
只见那少年在血水中挣扎趴起并发出大力喘息的声音,好似重获新生般抬头瞪向一旁正漂浮着,熟睡中的男婴,发出“嘻嘻”邪恶般的笑声,男子被跑来的女子扶了起来,女子冷冷瞪向那狐耳女喃喃说出:“萧弥儿……。”此时的她神情复杂,似是已经灰心丧气。
萧弥儿双手交叉嘴角扬起:“我很欣赏你这种人,虽然我比较喜欢看自家人打架,可纵使我就是再怎么不喜欢他,为了“他”,我也必须保护他,所以……你们可以杀他,可……是在下辈子,呵呵……嘻嘻……哈哈……。”话间萧弥儿从女子变成了俊郎的男子发出狂笑声,声音着实叫人汗毛直立,男子自知已无能为力,没有吭声。
“给我杀了他。”正准备起身的少年忽然朝萧弥儿就是指挥,此话一出,一旁的萧弥儿显得就不怎么高兴了,他一脸不悦,“咻”的一下,坐落在满身血水少年的上空,此时的萧弥儿已然变成女子模样嘟囔起来:“我萧弥儿怎是你呼来唤去的。”
少年听罢,眼睛又爆开来,仇恨般抬起头瞪向萧弥儿,萧弥儿见伤了少年自尊翻了翻白眼,说:“要来你自己来。”说罢她挥了挥右手,红光闪过血水,血水突然从少年身上蒸发,少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萧弥儿则是浮在半空中做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等解决了他,再找你算账。”少年抬头瞪向萧弥儿一脸怒气似乎周边若是没有敌人,对萧弥儿就是一阵撕咬,面对男子,少年笑起来十分狰狞,而此时的男子已经显得虚弱无比,气喘得十分急促,几乎连说上话的力气都没有。
“嘿嘿,想杀我……首先。”少年望向浮在一旁正在熟睡中的男婴说出,男子与女子看出伤害,惊讶暗说起来:“不好……。”话毕少年朝婴儿挥手抓去,忽然漂在空中的男婴瞬间消失,少年抓了个空,抬起头望向萧弥儿就是怒吼:“臭狐狸,又有你什么事。”
那萧弥儿若无其事的浮在半空中,怀抱男婴尽显母爱,伸出食指向少年打了个手势,然后轻声说出:“嘘……,会吵到孩子,你们大人的事,与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说罢飘落在一坐椅旁,然后温柔的把正熟睡中的男婴轻轻放在椅子上并转头望向倒在不远处的男女,男子向萧弥儿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忽然少年身后出现一团白色旋涡,旋涡快速结成冰箭,“咻”的一下朝正气得发抖的少年脑袋,就是直飞过去,少年脑后传来“嘣”的一声巨响,只见萧弥儿已然闪现在少年身后,并伸出手掌把冰箭打碎。
萧弥儿露出那杀气腾腾的红瞳,一脸不悦瞪向女子说出:“我不是说过,我喜欢看自家人打架吗?”女子眉头紧锁,松开男子的手,伸出手跑向萧弥儿则是准备再进攻的意思。
男子也趁少年不备,摆出手势快速结出印,说:“结。”一个圆形光环在少年周围瞬间形成,看样子是准备把少年再次困在光环内,那少年这次又怎会轻易上当,只见他伸出左手在空气中划了一下,原本已经形体正包围少年的光环一下子变成了水滴,消失得无踪。
少年轻蔑望向男子笑出:“没想到你身上还有异气,还以为你刚才已经孤注一掷了呢。”见少年嘴角扬起一脸得意样,男子气喘得更加急促起来,好似随便来一个人拍打他一下,他便就此晕死在地般。
少年张大双瞳,准备冲向男子嬉怡微笑起来:“现在,轮到我啦……。”
“你敢……。”女子见男子有危险向萧弥儿伸出手就是甩出冰箭,然后冲在男子面前喊出,只见她伸出双手并十指紧合准备结印挡下少年的攻击。
萧弥儿被女子这随意甩出的冰箭表示不满,幻化成男身伸出利爪朝女子击去并怒喊出声:“该担心你自己吧,死丫头。”眼见自己伸出的利爪就要劈中女子,却被一束光线从侧面袭来,劈在二人中间,萧弥儿一个翻身止住脚步瞪向复古大哑口门外。
“老狐狸该担心的是你……。”一干练女声响起,只见厅外已然站了近十来个身着各异的男女,说话的是站在人群中间一名体态匀称的妇女,妇女看似有五十岁,白色交领长袖长裙上披着金边镶晶白衫,腰间后则是挂着各式小包,女子看到那名妇女一阵狂喜挂在脸上喊出:“婆婆……。”
“是你……。”少年望向妇女面露惊讶,似乎这妇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般,萧弥儿则是一脸不屑朝妇女质问起来:“怎么……那只老凤鸟呢,没拦住你们么?”没等萧弥儿和少年反应过来,厅外那十来个男女闪移至厅内齐声喊出:“结……”。
萧弥儿瞬间被巨型铁链栓住脖子,那群人手拿链头,快速跑出厅外,致使萧弥儿不受控制被人拖拽出厅外,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野蛮行为,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耻辱,萧弥儿横眉瞪眼,眼睛泛出红光,人群跟前爆开来,至少那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萧弥儿伸出他那长指轻松把铁链捏碎。
毫发未伤的萧弥儿想起那少年,回过头望了望厅内,此时的少年正被一光环包围动弹不得,感觉到萧弥儿的视线,面露烦躁望向萧弥儿。
“后面……。”萧弥儿咪起眼睛向少年喊出,少年反应过来时,原本还蹲跪在地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少年身后并从手上细丝镯里拉出一根黑色如同影子般的绞绳,只见男子快速将少年死死的绞至半空中。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杀了。”少年显得十分惊讶,但却又多了一份平静,似乎很有把握能挣脱这形如黑色影子绞绳般,少年安宁恬静闭上双眼,脚下的光环瞬间消失,男子喘着大气愁眉锁眼起来:“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把你封住……。”话间,嘴角流出鲜血来,似乎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离儿……,他阴险狡诈,切勿留情。”站在厅外的妇女望向男子说出,她局促不安想说离别,却还是说出提醒的话,男子眼角泛出泪光望向妇女等人,直到双瞳落在门口一脸椎心泣血的女子身上。
当众人的注意力被男子二人吸引时,男子拿出“破灵殳”,此时“破灵殳”凹槽上的“嗜元珠”已然不在,少年面露惊讶质问出声:“你……竟然将嗜元珠吞下。”见男子嘴角扬起,少年感觉到了危机,拼命用力挣扎起来:“不……你不能……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此时的绞绳也开始出现了裂痕,萧弥儿也看出了异样,准备冲进厅内,却不想脖颈以下已经被无数根透明绞绳给绑住,即使他力大无穷也难以一时挣脱。
“老爷我可没那闲功夫陪尔等这些个垃圾玩。”萧弥儿少见面露急躁,话落,转身朝身后人群伸出手掌,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萧弥儿眼前炸开扬起尘,见绞绳松开,萧弥儿转身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一股透明墙体包围并困住。
“天真,这小小结界就想困住老爷我?”萧弥儿嘴角扬起,眼睛泛出红光,透明墙体发出“噼里啪啦”玻璃破碎的声响却不见破碎。
“绝不让你过去……。”萧弥儿跟前传来那名女子的喊声,只见女子涕泗滂沱哭后却无暇擦拭,她十指紧扣摆出奇怪的手势指向萧弥儿。
忽然女子手中发出“滋滋”声,一团黑色旋涡赫然出现在女子指中,女子一个手推动作,旋涡快速向萧弥儿冲来,此时的萧弥儿一心只想破开结界并闪开女子的攻击离开,忽然旋涡冲破透明墙,爆裂开来,萧弥儿看到,一个闪身想冲出去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不妙……,是“苏氏”的束身令。”萧弥儿心说罢,抬起头那团黑色旋涡正向自己袭来,萧弥儿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术,一个条件反射,紧闭双眼。
四周吵杂声消失,萧弥儿缓缓睁开眼时,已然到了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异常的安静,四处飘浮着类似萤火虫发出的亮光,望向那亮光,萧弥儿分析说出:“原来这就是“锁龙阵”……,看样子墨氏是打算来个鱼死网破了。”
“锁龙阵”是只有杀了施术人,才得以回归自由的法术,如果施术人异气不足以捆住被施人,其的异气将会大受损失,严重时异气尽失且丧命,萧弥儿不愿多想,只望能尽早出去,因为他清楚,自己在这个空间多待一秒,那少年被杀的机率越高,如果不能阻止少年被杀,那“他”的计划将落空。
忽然飘浮的亮光感觉到热量,向萧弥儿扑面而来,被下了“束身令”的萧弥儿动弹不得,那亮光如同烈焰般,一沾到身上立马溶入肤中传来“滋滋”声,萧弥儿被这如火般的亮光灼痛得不免有点窝火起来:“胆敢耍老爷我。”
萧弥儿身上发出橙光,把扑向身上的亮光一扫而空,“哼……,“亡魂之光”,如果不及时清理,身上的精气必定会被燃烧殆尽,那死丫头……,待老爷我出去,绝不轻饶她。”
心说罢,萧弥儿眼睛泛出红光,“束身令”被轻松解开,然而那些“亡魂之光”则是无所畏惧的再次向萧弥儿扑了过来,本就烦躁的萧弥儿面露愤怒,幻化成女形,袖子一挥,空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间在响声中断裂开来。
萧弥儿正想冲出去时,断裂开,露出一缝微光的空间,瞬间快速恢复成原状,面对女子这不顾生死的决心,萧弥儿嘴角扬起说:“我看你有多少异气可消耗的。”
话落,萧弥儿“嘣”的一声幻化出妖形,它张开那形如鳄鱼般的大嘴,嘴里聚出如球般的火光,火球喷出,将这带有星光的空间急剧炸开来,“亡魂之光”也在爆炸声中一一被吹灭,此时空间里变得暗黑无比,只听到“隆隆”声以及爆炸发出的火光,黑暗中只看到萧弥儿那如同红月般深红色的瞳孔,忽然空间缓缓扭曲,微光照亮整个空间,萧弥儿又回到了大厅外。
变回原形的萧弥儿,脖颈以下被妇女等人用绞绳给重新绑住并拽住,而结界却因女子发出的“锁龙阵”被毁,“这老狐狸的眼睛能迷惑人心,都闭上眼睛。”妇女向众人喊出,话落,众人紧闭双眼,萧弥儿望向正前方,只见正前方的那名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是奄奄一息。
“哈哈,死丫头,原来你是苏氏后人,看轻你了,浪费本大爷时间,这一次,留你不得。”找到泄愤的目标,萧弥儿咧嘴笑出声,笑罢,不顾众人绳索的拖曳,朝女子走去,忽然女子身边出现一股绿色强光挡在前面,萧弥儿咪眼转身望向那名紧闭双瞳的妇女,她手掌中发出绿色微光。
此时的萧弥儿被“锁龙阵”弄得是心绪结躁,本该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得焦躁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众人说出:“缠人的小虫子,我要让你们坠入那无限深渊。”说罢全身散发出橙光,被众人拖曳的绳索,在橙光的侵蚀下,一一被吞噬,随着绳索断裂,人群也随之倒地。
萧弥儿顶着若大的身躯咪起眼睛,那美如泉眼般的双瞳泛发出金光,妇女等人脚下忽然出现黑洞,众人在失重的情况下全部坠入那黑洞并消失在厅外,唯独只留下那名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那萧弥儿见众人消失,似乎玩心又起,吡牙转身朝女子高兴喊出:“好啦,烦人的小虫子没有了,现在……。”
“咣……。”没等萧弥儿说完,厅内一声巨响传来,也就是这一声巨响提醒起萧弥儿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萧弥儿暗说:“不妙。”也没空再搭理那女子,“咻”的一下,若大的身躯在跨进客厅内变回了男身,萧弥儿倒吸了一口冷气望向厅内,此时的他忐忑不安朝声音方向看去。
随着心脏加快的声响,萧弥儿看到厅内男子倒在被施法熟睡的男婴旁,少年则是倒在男子的另一侧,俩人身上都已然没了异气及封元息,“可恶啊……。”萧弥儿心中的愤怒瞬间从体内暴发出来,怒气冲破了厅内挂顶的水晶球,“嘣”的一声巨响,水晶全洒落在地,在冲击下男婴身上的术也随之被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哇……哇……。”男婴在水晶被冲击下,发出的声响给吓得大哭起来,萧弥儿哪有闲情管这男婴,不屑望向男婴,却发现男婴心脏处发出微微红色亮光,血红色亮光里混参着黑色,环绕男婴四周而行,萧弥儿咪起眼睛向男婴伸出食指,男婴身上的一丝亮光飘到萧弥儿的食指指尖上。
萧弥儿咪眼吸了一下,光点消失在他鼻尖,他面露惊讶喃喃说出:“这是墨宗的气,封印成功了吗?”话落萧弥儿望向男婴身旁的男子,男子嘴角微扬,估计是成功了,不然他也不会了无遗憾的离开。
“看来只能把这男婴带回去交差了。”萧弥儿心说罢朝男婴走去,正打算伸出手抱起男婴时,手却忽然被弹开,望向那变回原形如狼般的巨爪,萧弥儿诧异瞪向男婴,只见男婴身上发出绿光,萧弥儿望向倒在一旁的男子眉头紧锁起来:“哼,没想到,你连这点都想到了。”
萧弥儿蹲跪在男婴旁边,伸出食指,指甲尖发出红光,红光飞至男婴周围转了起来,只见红光忽然在男婴头上停了下来,男婴停止哭喊,盯向红光伸出手把玩起来,忽然红光散发出红色晶粉,男婴眨了眨眼睛,手悠悠放下,紫色大圆眼缓缓闭上沉睡了过去,身上的绿光也随之而散。
萧弥儿踌躇满志自言起来:“哼,小伎俩……和吵耳的小孩,本大爷最不喜欢。”话刚落,忽然感觉背后如被针扎般传来触感,本就愉悦的脸瞬间变成焦躁起来,他缓缓回过头去,此时躺在门外的女子已经趴了起来,她不知何时已经爬到大哑口处,向萧弥儿伸出手掌,只见她面如惨白,用尽全力气发出的冰箭狠狠扎在萧弥儿的背部,虽然这对萧弥儿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小伤,但此时的他已经被怒火攻心,容不得任何事物。
“你……。”萧弥儿原本平静的心再次烦躁起来:“原打算放过你一马,自食其果……也怨不得我了……。”说罢,伸出食指指向女子,男婴身上的红光转而围向女子的脖子,女子瞬间被红光牵起吊在半空中,女子无力用半闭半睁的眼神望了望男婴露出不舍。
“哼……成为本大爷的食物是你的光荣。”萧弥儿咧嘴笑出,红光一闪重重的把女子甩出,女子飞在半空中,萧弥儿跃向空中变回原形,张开那像狼般锋利的牙齿,一口就把女子咬断并吞了进去,血四溅墙角。
“臭老头,顶不住了,快撤,“龙虎”来了。”大厅外冲进来一名出落非凡的少女冲萧弥儿就是一喊,紧随少女其后的是一群身着各式皮革异服的男女,他们手持武器手中闪出亮光直逼少女,尤其是那领导众人为首的一男一女。
为首看似一名三十五岁女子面露冰霜朝少女伸出手掌发出白光阵,少女的左手臂随即出现白色光点,光点从少女手指内的缝隙中炸开来,少女见状,立即伸出右手,把左手切了去。
在厅内的萧弥儿见状心说:“这次四大家族就来了两个,且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多是精英也不乏高人,更何况还多出一具尸骸。”心说罢,望向少年的遗体自知与这少女二人必是应付不来,无奈冲少女喊道:“魅儿,把男婴先抱走。”
正与那群人对峙的少女闻声飞快退闪到萧弥儿身后,伸出被切掉左手,左手处的血块忽然变长,缠绕,就在那一秒之间,手又重新长了出来。
此时的萧弥儿变幻为女身,伸出右手向众人发出红光,另一名为首看似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伸出右手掌,手掌发出青彩色光环,挡住了萧弥儿的攻击,那萧弥儿并没有停止攻击的打算,又伸出另一只手,打算来个能挡一秒是一秒的打算,少女跑向男婴,正要抱男婴时,男婴身上又发出绿色强光,把少女弹出一米远。
少女坐起用嗲嗲的声音骂骂咧咧喊出声:“臭死头,你想害死我呀。”此时那名为首的女子手掌放在地面,地面划出白色阵法图案,萧弥儿见状,只得伸出左手发出红光再次把男婴围起,不想这次的红光被男婴吸了去。
萧弥儿惊讶瞪大双瞳心说:“妈的,你逗我呀,死小子,早知道就应该让他杀了你。”心说罢,望向地面即将完成的白色阵图,匆匆向少女喊道:“不行了,撤。”说罢朝众人伸出右手掌,弹出黑光,黑光在众人面前炸出灰来。
萧弥儿就这样抱着少年的尸骸与少女消失在这血夜中,灰散去,只留下那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及一旁早已失去气息的男子。
第二章 死亡预兆
二十年后
时间:民国时期
重庆市丰都县丰都大学堂-宿舍楼内
1947年10月16日夜晚:
随着宿舍楼前厅摆挂的古钟发出沉闷的十二声响后,新的一天来临,女生校宿内,女生们早已在那贪懒的酣睡声中熟睡。
“啊……。”随着一声惊吓声打破112房的沉静,刘玲猛然惊醒,她神情紧张,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倒吸了一口气,喃喃说出:“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自从班上新转来的怪异女生给过自己奇怪警告后,自己便一直恶梦连连,梦魇缠身,刘玲害怕夜幕的降临,夜夜盼着天明的鸡唤,因为她太怕入梦了,每夜梦中,刘玲都身处学校教学顶楼,那是刘玲与她那群姐妹们的“秘密基地”。
原来她们每一位都是富家子弟,尤其是刘玲,父亲是学堂赞助人之一,自小被娇生惯养的她们因疲于学堂教学苦闷,喜欢在顶楼惩罚一些乖乖女,并以欺负那些女生为乐,然而在一年前这美好的“学堂生活”被一名名唤“李齐”的女生给毁了。
李齐家中平庸,学习优秀,却因帮助好友被牵连,多次向老师们诉说无果后,在一次“霸凌事件”中站了出来,与刘玲这伙恶势力相互撕打中被刘玲的一位好姐妹“于霄”从教学顶楼推下,当场死亡。
后来她们虽被其她“乖乖女”联名上报,学堂迫于这些家族的压力,联合警署以没有“目击者”为由,认定李齐为自杀,虽逃过法律的制裁,但学堂为了把“霸凌事件”压下,还是给予其他人做出退学处分的决定。
刘玲则是因父亲的关系被留堂观察,姐妹们被退了学,在学堂中没有朋友的刘玲,开始难免会被其他同学指指点点,可时间一长,这件事也就在同学们的学习压力下被淡忘掉,而对于刘玲,那时的场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原本以为能回到正常生活的时候,一个多月前忽然转来一名女生,在楼道上与刘玲说了句“她回来了。”之后,刘玲便每每晚上都会梦到那个顶楼上的自己看着她所谓的好姐妹们一个个向她招手,然后排着队伍,伴随鬼异的大笑声后纵然跳下。
每当看到好友于霄站在楼顶边缘时,自己也已然站在于霄身后,站在自己身旁的是那个一年前被推下楼的女生李齐,当年的中西混合式的短袖百褶中裙夏季校服已被鲜血染红,她站的方式也甚是古怪,八字型,脚尖顶在地面上,好似后面有人拎起她一样,头向左侧歪得厉害,脸上“咯咯”不停的笑着,肢体几处还喷着鲜红血液,“嗞嗞”作响。
突然刘玲自己的手强硬的摆起,脚也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当手掌触碰到于霄时,于霄满脸是血的回过头望向刘玲,面惧痛苦得只和自己说了两个字“救我”后便被刘玲那不由自主颤抖的双手推下了楼。
刘玲的表情十分痛苦,她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恐惧感令她的表情复杂化,又似笑又似哭的她,流出了眼泪,忽然感觉背脊骨一凉,刘玲本想回头一看,可是没等她回过头,自己已经往楼下坠落,当每每看着自己即将砸向地面时,她也骇然惊醒。
夜夜的“梦”重复不断,自己内心已分不清是真是假,那个梦真实到令她发毛,使她每晚都要打着油灯入梦,幸得家境不错,如是平凡人家还容不得她这般任性,不过这也是她与其他宿友感情急剧下降的原因。
“啪嗒……。”汗水滴到了棉被上,刘玲平静了下来,她看了看从家中带来的洋时钟,12:10分,她刚睡下2小时,觉得口干舌噪的,正准备起身倒杯水喝,刚起身就觉得后背凉意袭来,如同梦境中她即将被推下楼的那股冰冷的手般,她神情紧张的往回看了下,什么也没有,忽然只觉得头发也不知怎的,从发尖流出水来。
刘玲打了一个冷颤,顺手摸了摸头发,发现只是汗水,忽然传来“咔嚓”的一声声响,她吞了吞口水,神经般的朝发出声音的枕头望去,此时的她脑袋一片空白,双手发抖地伸出已经发冷的双手,紧闭眼睛,翻开枕头,睁开眼睛,什么也没有。
“啪嗒……。”声音在身后又响了起来,她条件反射地离开了床边,眼睛死死盯向床榻,在沉寂五秒后,她终于又鼓起勇气,再次伸出那双全是汗水的手,在自己的睡床上摸了起来,床榻上并没有湿,反而是冰凉的,刘玲松了一口气。
可是背后那股凉意不可能用心里作用来表达,因为这实在是太真实了,突然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且味道浓重,被味道吓住的刘玲已从床边惊恐的站起,头发边角“滴嗒滴嗒”响起,不停有水滴落下来,耳边周围充满了水滴击落的声音,并且越来越清晰。
刘玲不敢往下看,因为她觉得她的脚已被水覆盖,此时油灯熄灭,四周一片黑暗,刘玲害怕会被什么东西拖走,她闭紧双目,双手掩住耳朵,笔直发抖地站着。
突然房间内一阵沉静,水滴声也已然停了下来,脚下的那种触感也消失,刘玲睁开双眼,油灯也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亮着,刘玲望了望对面床,想到了自己的宿友,猛然朝宿友走去,只见宿友正安然躺睡在床上,走近一听还有很低的酣睡声。
此时的刘玲觉得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才会有安全,“今天晚上就跟宿友睡吧。”心说罢她回到床边拿起枕头,枕头下忽然流出水般的鲜血来,刘玲吓得甩掉枕头,可定眼看去枕头下什么也没有,刘玲胆战心惊缓缓走向枕头,并快速抱在身上,正想往回看向宿友时,发现脖子很重,身体也已转不过去。
忽然手中的枕头哗啦流出鲜血来,从抱在手中的触感,刘玲能感觉到自己抱着的是一颗人头,发丝划过手臂,刘玲顿时鸡皮疙瘩起来,她想丢掉枕头,可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想大叫,发现自己喉咙发烫叫不出声来,忽然她感觉背部一凉,用余光缓缓看去,肩上出现一只腐手,手从她的脖子处慢慢,慢慢的往上游走,刘玲眼睛突然一个扩张。
“啊……啊……啊。”
“刘玲,你醒醒呀……,刘玲……刘玲。”刘玲满身是汗的被女宿友摇醒,看到刘玲醒来,宿友松了口气,此时的刘玲像是重获新生般喘息着,宿友见刘玲没搭理自己又向她继续道:“你没事吧,又做恶梦了吗?你这一晚喊的已经不下五六次了,这样下去还怎么休息。”缓过神的刘玲听出宿友的抱怨,缓缓抬头望向宿友道出:“对不起……。”
“你没事就好,睡吧……,明天还要上早课呢。”宿友见她这般模样,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打了个哈欠,懒散走回床边盖上被子睡着了,然而此时的刘玲哪还有心情睡下去,在那华丽的金色洋油灯飘荡的余光中,刘玲整整坐了一夜……。
自从那夜后,刘玲便请了课,回家去了,在家中重复的恶梦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向母亲述说后,母亲为她请来一位得道高僧,僧人为她画了道灵符,让她好生带着,之后刘玲便再也没做过那场恶梦。
回到学堂,原想着又能回到正常生活的时候,却总觉得自己右手肘疼得厉害,坐在课室内的刘玲冥想着,却不知道手把书本推掉在地,反应过来想俯身去捡时,忽然那僧人给的灵符掉了出来,见捡了书本丢了灵符加上这吵杂的环境,刘玲不免有点聒噪起来,伸出左手去捡灵符时,却被桌角的铁丝勾住,划破了掌背,在同学的劝说下只身前往校医护室。
“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我右手肘疼得厉害。”
“是吗?我看看……。”一名看似三十身穿白大挂的女护师说罢,伸手抓住刘玲的右手然后左右转动了一下,着实看不出什么来,可作为护师,总得为病人给出个结论,说:“兴许是睡觉时右手的精神被压导致的,没事,左手也只是擦伤,清洗下上点药就好了。”
面对这种诊断结果刘玲自然是不满意的,“兴许是那场恶梦给自己的心理造成太大的压力而引起的精神上的疼痛吧。”也只有这么想,刘玲才得到安慰,因为身体上一旦出现疼痛她都不由得怀疑起是梦境所为。
“刘玲同学。”一个沙哑男声把站在教学走廊前发呆的刘玲给拉回到现实,来者是一名看似二十身着中衣袍披马褂西装的导师,此人姓林,他可以说是刘玲在这所学堂的期望,当年刘玲会来这所学校也是因为他的存在。
“林先生好。”刘玲恭敬出声,只见那林姓导师面露担忧缓缓出声:“见你最近总是请假,是不是在学堂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没什么,只是……家里有点事……没事的……。”刘玲不希望把她那奇怪经历与林先生分享,这会让他带来困扰,见刘玲欲言又止,林先生也不好再问下去,安慰起来:“虽然我不是你们班的教导员,可是自己要觉得放不下,可以告诉我。”林先生此话一出,刘玲心里暖暖的,至少能让她心中那梦魇暂时沉睡在心中那黑暗谷底。
刘玲嘴角扬起想向林先生表示感谢,忽然她看到林先生身后走来一名身穿中西混合式短袄长裙校服,肩上裹着一件黑色短披风,绑着双辫子梳着齐刘海,看似仙姿佚貌,瘦小的少女,少女冷若冰霜从他们身边走过,刘玲想也没多想,向林先生请了辞,追了上去,此时的少女正走向拐角,刘玲追上去就是一拦,少女差点跌倒,刘玲连拉带拽的把少女带到最近的女生厕所。
“你总算上学堂了。”刚进厕所,刘玲就迫不及待先是望了望厕所里面有没有人,然后把门锁上,质问说出,少女也顺势挣脱掉刘玲的手,揉了揉被刘玲拉痛的右手面无表情瞪向刘玲道:“你……不觉得这里味道很不好闻吗?”
“你是怎么知道李齐的事的,是其他同学告诉你的吗?”刘玲也顾不上味道重不重,只想把心中的疑问一一掏出:“还是说你是她亲戚或是朋友,故意来报复我的,为什么这半个月都不见你来学堂,如果不是报复,你又是何居心。”
那少女没有吭声,而是一直瞪着刘玲那刚受伤的左手看,刘玲被少女看得感觉不适也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挡了挡左手出声:“问你话呢,你看我手干嘛。”只见少女嘴角扬起悠悠作声:“喔……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啦?”
“怎么?”刘玲为少女的言语感到莫名应出声,她的左手背只不过是刚才被划伤了一下,而且现在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少女忽然神情淡然说出:“哦……,没什么,你受伤了,应该回家让你父母带你去卫生院好好消消毒。”少女冷冷说罢推开刘玲正想离开。
见少女甩完话就想走人,刘玲瞬间生气,怒斥起来:“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刘玲本想捉住少女的手忽然右手肘一疼,刘玲下意识的用左手抓住右手肘,少女侧是停下脚步望向她。
“叩叩”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少女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打开了门锁,并向门外的女同学道出:“不好意思,风大,给锁上了。”见少女要离开,刘玲本想追上去,却被“铛铛”的课时钟改变了主意,眼见下一堂课时就要开始,走廊处也已然不见少女的身影,下定决心回去上课。
“我就不信你不来学堂。”刘玲喃喃说罢,缓缓向楼下课室走去,忽然那名少女出现在楼道上望向刘玲走下楼的背影,喃喃自语起来:“缘归缘,怨归怨,她虽欺负了你,可罪不至死……你又何苦这般纠缠。”
“哼,又怕她知道,又怕她死,干嘛不干脆点告诉她。”突然从少女披风内窜出一只雪白色小老鼠,它形如仓鼠般站到少女肩膀上,咬着嘴巴说出人声。
少女用余光瞪向仓鼠表示不赞同嘟囔起来:“知道又怎么样,为她这么一个“魊人”,折我异气,多不划算,再说了,也不能违背了凡界上的规矩不是,因为她必须死……。
“别扭,又说她罪不至死,又说她必须死,再说能帮则帮嘛,你折那点异气,死不了还能积业呢。”这仓鼠应该是跟在少女身边多时,早已看清少女不过是口是心非的为人。
少女面露忧愁叹息向仓鼠分析起来:“你看到她左手的伤口就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了,那伤痕虽看是新伤,可它肉里却是旧伤,且手背的毛孔扩张得很大,还冒着“浮烟”,多半是异术造成的。”
仓鼠咪了咪眼,不耐烦说出:“说白了,你就是嫌麻烦。”见仓鼠拆穿自己,少女显得不那么高兴了,可这又是事实,嘟起嘴来:“谁说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解这个咒嘛”
“你是不懂……,可是你哥不是很厉害吗?那个自称是“魊人”的救世祖。”仓鼠提醒道,被仓鼠提醒,少女恍然大悟起来:“对喔,看来只有问问那白痴老哥看有没有办法了。”
“今天还是请课吗?”面对仓鼠那未说便知的言语,少女笑了笑:“嗯,今天还是一样请课吧,上这种学堂真的好无聊……。”仓鼠显然已经知道少女会这么说,不耐烦起来:“又来了……。”说罢一个跐溜又钻进少女的披风里。
少女瞄了瞄那树立在校园里那腐而不化的河道水下的人工石头,向校园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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