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十二魔女的讨伐事项》: 欢迎来到上魔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夜春秋》免费试读_丹枫槿。
第1章:聂一,剑二
胡杨秋草,烽烟沙场,一齐整的合真铁骑将公主岭围了个水泄不通。
“呔!你这奸商恁地可恨,我许你天大的买卖,你却欲将本王引入秦军埋伏之中?”合真王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了数下被牙兵摁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正欲说些什么,又被牙兵一脚踹在心窝处,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中年男子苦笑道:“世人皆知我聂一喜欢做大买卖。”
自称聂一的汉子啐了一口血水,狠狠道:“老子这次卖的就是你合真王的脑袋!”
合真王压住心头怒火,饶有趣味的笑道:
“那你可是赔本了。”
话音落下,已有士兵上前,拔出弯刀照着聂一的脖子上抡下去。
聂一竟也不惧,呛笑着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脑袋已经骨碌碌滚到一旁,血水和着黄沙将聂一脑袋糊成麻团一般。
而跪在一边的一个秦朝将军浑身颤抖,嘴里不住的喊着饶命。
这时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从军阵外径直闯了进来,却无一个士兵阻拦。
马上的合真王见到老者,有些意外和惊讶,在马上微微躬身:“大祭司!”
麻衣老者走到聂一的尸体前,沉吟着不知说了什么,而后有些吃力的弯下腰,掰开了聂一紧握着的左手,拾起一朵黑色的六芒星模样的铁片。
“聂一,聂一……”老者低声的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大,忽地问道:“剑二呢?”
合真王问道:“大祭司所问何人?”
麻衣老者无奈的回头看了看意气风发,满是斗志的合真王。
“王上焚了秦国和亲的隆庆公主,撕毁了一纸和约,我本不甚在意,可是这次兴师南下却无十全准备,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即便识破了秦国的口袋计策。”
麻衣老者叹了口气,微微弹指,一束真气倏忽而去,那位被抓来高密的秦国将军额头立时开出了一朵血色的小花,连呼吸都未变化就一命呜呼。
“可是,杀聂一必诛剑二,王上可有把握杀了剑二?”
合真王不屑,嗤笑着说道:“管他剑二剑三,我有十万草原勇士,更何况还有大祭司你,我怕些什么?”
麻衣老者听后,将手中的黑色铁片捏的铮铮响,颤声道:“得蒙王上如此信得过,真老夫之幸也。”
说罢就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合真王在马上喊了数声大祭司也得不到回应,只怪大祭司如此不给面子,另一边同时下令,让各路人马按原路返回。
翌日,塞上的消息传回长安,秦天子将案几拍的震天响,大呼叛徒误我,而后又下诏重重抚恤聂一的家人。
至此,当朝秦天子的首次对合真国的用兵以失败告终。
聂一亡了,边关与西洲诸国的商贸却不能断,合真对秦朝用兵的迹象渐渐褪去之时,长达万里的商道上又可见三三两两的商队。
秦天佑四年深秋,陈平安领着自家的商队从西洲跋山涉水归来。
“少爷,这次西行可是赚着不少呢,咱们陈家在兴元府再不受那等窝囊气了。”
陈平安听着小厮小林子有一遭没一遭的念着回去后如何如何,心中除了隐隐的兴奋外,亦少不了一丝担忧。
“大家精神些,过了萧关才算安妥,近来蛮子又有些躁动。”
经陈平安这一说,商队的十来个人又绷紧了松下来的神经。
忽地前方传来有些急躁的马蹄声,众人立时握上腰间的刀剑做好防御的阵型。
陈平安不敢含糊,纵使自己带的都是好手,却也深知这条商道铺满黄金的同时也铺满着商旅的白骨。
若非万不得已,陈平安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做这趟生意。
马蹄声逐渐靠近,映入眼帘竟是一匹暗红色的马儿,马背上伏倒着一个生死不知的黑衣人。
这马儿和它的主人都如同浸染了血水一般,这时马儿停在了陈平安一干人身前,浓郁的血腥味渐渐弥散开来。
马的周身伤痕累累,腱子和侧面的伤口处,血肉外翻触目惊心。
赶紧下马的陈平安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招呼随行的小厮一同“查看”。
陈平安伸手扶了一下马背上的黑衣人,提溜一下,那人就倒在了陈平安怀里。陈平安忙双臂用劲,托起对方来,才发现这黑衣人竟意外的轻盈,完全不似男子的体重。
再仔细瞧瞧,只见怀里生死不知的人儿星眉秀目,由于血痕斑斑,看不出肤色,但脖颈间露出一片雪白色。
陈平安眉头一紧,暗道这个黑衣人竟是个小娘子。
探了下鼻息,还有一丝呼吸,陈平安便拿出水袋给黑衣人灌了几口清水咽下。
这时,商队中的小林子突然冲到跟前,双膝跪地,对着怀中的黑衣人拜了一拜。
“公子,这人的衣着我曾见过。”小林子提起那血色染透的黑色衣角,说道:“三年前蛮子屠云中,正是身着同样衣衫的黑衣人将我救下。”
小林子掏出一片黑色的锦布,只见上面的白色半月云纹与黑衣人衣角的脉络纹饰无甚区别。
陈平安见小林子面色涨红,心中暗道不好,凭着对小林子的了解,猜到这傻小子要做傻事。
“小林子……”
不等陈平安出言阻止,小林子起身打断道:“我这条命三年前就给了出去,蛮子杀我家人,我至今还未杀得一个蛮子报仇,虽不知这位黑衣人与我恩公是何关系,但我不能知恩不报,公子的恩情,小林子只得来世再还,这位义士不知杀了多少蛮子才会被追杀成这般田地。”
撕下一块黑衣人的衣角,翻身骑上黑衣人的坐骑,“我得代替他引开蛮子!”
小林子把自己一直留着的黑布抛给陈平安。
“公子,保重!”就头也不回的驱使着重伤的马儿朝着西面绝然而去。
秦人崇文也尚武,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陈平安心中想狠狠地骂一骂小林子,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说道:“小林子报恩,我不拦他。”
陈平安指着怀里的黑衣人继续说道:“此人身上的伤口皆是蛮子们常见的兵刃所伤,蛮子与我秦人不共戴天,我们商贾人家虽不能都上阵杀敌,做聂一那般的英雄,但我陈平安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孬种,即使小林子不说,我也会设法引开蛮子的追兵。”
这时一声雕鸣远远地传来,陈平安心知定是那蛮子追兵临近,于是让众人皆都转过身去,迅速地将黑衣人染透血水的外衣褪去,换上行李中自己的衣衫。喊来一个手脚迅捷的小厮,让他将这血衣带去十丈外挖个坑赶快埋了。
陈平安不敢大意,直接将这黑衣人装进行李箱中盖好后,令众人原地生火歇息。
追兵果然转瞬即至,人数也不过三十来个,但个个扎手。陈平安瞧得仔细,这队蛮子都带着狰狞的面具,身下的坐骑个个堪称宝马良驹。
虽然只是一眼,但陈平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些人中持有不少秦人常见的兵器,显然是被雇来一同截杀那女子的。
“嗨,可看到一黑衣女子过去?”这些人中有会秦国语言的,直接问道。
头顶的雪雕此时只稍作盘旋就往西面飞去。
“往西去了!”陈平安指着西面满口胡诌。
这一行人也不敢耽搁,随即拍马追赶而去。
见对方转过沙丘,陈平安当即令人收拾灶具一刻也不敢停留,将救下的黑衣人驮在小林子的马上,由自己牵着,顾不得马匹和骆驼的疲累,全速朝着萧关进发。
行了半日,距离萧关还有三里处,早已等在此处的陈安接应到了商队。
“少爷!”陈安见一行人很是狼狈,有些惊吓。
“安伯,你带着商队过关后换了马匹直奔兴元府,不要停留!”
陈平安跨上陈安早已备好的马,将马背上依旧昏迷的女子捆在自己身后,疾驰进关而去。
陈安是个三十多岁的陈府管家,这次也被陈平安带出来,由于商道不安全,陈平安便让他在此备马接应。
陈安询问了同行的曹掌柜,才弄清楚是个怎么回事,心中替陈平安担心却不得不与其分道而行。
…***…
夜色如幕,灯火点缀的咸阳城内,陈平安坐在客栈的窗前,从窗口处望去,咸阳的主干道尽收眼底。
倏忽,脖子处一点冰凉,陈平安身子一怔,也没有回头,反而如释重负。
“你醒了。”
“你是谁?”
“陈平安。”
陈平安平静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一阵沉默,冷冽的女声又问道。
“你救了我?这是哪里?”
陈平安不着急回答,反而转过头来瞧着自己身后的女子。
房间里的灯光还算明亮,稍有血色的脸颊妍若春水,瞪着自己的眼眸灿若星辰却带着三分故意的威势,一头黑发披散在腰间,十五六岁的模样却很难与三天前自己刚遇见的那个浑身浴血人儿联系起来。
察觉陈平安的目光有些放肆,压在陈平安脖子处的发簪又进了半寸。
陈平安才害怕起来,赶紧移开,口中说道:“你们江湖人都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
发簪离陈平安远了半寸。
“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你带到咸阳城,却想不到换来这个处境。”
发簪又远了半寸。
“真替小林子不值,舍了性命替你引开蛮子的追兵。”
女子收起发簪,顿了片刻,问道:“小林子是谁?”
陈平安重又望向女子,见她眸光已经卸去威势,却变得格外的冷冽不易近人。
“是我兄弟。”
陈平安站起身,望着只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女子复又问道:“你是,剑二?”
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错。”
陈平安终于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这就好,这就好,差点吓死老子了。”
女子有些疑惑,陈平安解释道:“你若不是剑二,我岂有活着的机会?为了救你,我已经被杀手盯上,蛮子的大祭司你都杀得,现在赶紧去杀了他们!”
女子一愣,回答道:“我现在哪有力气?”
“你已经醒了啊。”陈平安一时反应不过来。
女子摇了摇头,表示没说谎。
陈平安张了张嘴,无奈的问道:“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女子竖起右手三根手指。
“三天?”陈平安表示可以接受。
女子却摇摇头。
“三个月?”陈平安苦着脸。
女子点点头,说道:“大祭司是半步宗师的高手,与他一役,我损了三根经脉。”
陈平安表示听不懂,女子也没有再解释。
“那么,你想学武功吗?我可以教你。”女子突然问道。
第2章:咸阳城里的小师叔
合真国的大祭司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然而这一年秋天里的一把剑却成了他过不去的坎。
剑二杀了大祭司,然后逃的无影无踪。
长安以西的咸阳城向来是个热闹所在,陈平安在客栈躲避的两天自是听说了草原上那于合真王庭中的一剑是如何惊天动地的。
王庭新晋的七位祭祀,四个当场丧命,三个重伤成了废人,而大祭司首当其冲,被一剑贯穿了咽喉。
这是剑二第一次在江湖上露面。
谁也没有料到剑二是个女子,更没有料到她能斩了宗师级别的大祭司。
狼居胥山上的北荒圣殿派出了四个护法一路追杀,仍旧被剑二边退边杀,反倒折了两个九品巅峰的护法。
剑二的武功有多厉害,陈平安想象不来,但这不妨碍他得出一个再明白不过的结论。
那就是,做剑二的徒弟前途无量!
之于剑二的提议,陈平安没有立即回答。
陈平安生在普通的商贾人家,虽然家道中落,活得有些挣扎,但日子还过得去。
若不是兴元府今年天灾遇人祸,陈平安可能一辈子都不打算走出兴元府。
这时他看了看窗外的万家灯火,那是芸芸众生,平凡但真实。
窗内烛火摇红,是天赐机缘,虽不凡却缥缈。
手指触碰到袖中的那块小林子给他的黑布,指尖一阵刺痛,他感觉到那块布很扎手。
抬起头,望向看着自己,等待回应的剑二,陈平安有了决定。
如果自己没有遇到剑二,那么自己很可能再回兴元府,每日里忙忙碌碌,过着平凡却踏实的一生。
如果小林子不犯傻去‘送死’,陈平安是没有这个勇气救下重伤的剑二。
所谓机缘,都是因果。
陈平安本来已经接受了这一辈子的平凡,但此时他能觉察到自己内心的那份冲动。
平凡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化作一堆黄土,这一辈子就算结束,再睁眼看世界就是下辈子了。
少年望着眼前的剑二,突然就笑了起来。
提剑杀人与任人鱼肉,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想学!”
陈平安说的很平静,看不出一丝热切,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渴望。
这一世他想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剑二也笑了,重伤未愈令她脸色多少有些苍白。
陈平安肯跟她学武艺,虽说是个极大的机缘,但又何尝不是极大的危险。
自己的伤势一时半会不会痊愈,王庭和圣殿的杀手又岂会放过自己。
至于秦国朝廷,她不抱任何希望。
聂一虽然落下了好名声,却死的蹊跷,到了最后也没有一个人出面去为他报仇。
因着早些年的承诺,她孤身入王庭,虽然斩了大祭司却也受了重创。
直到现在,她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
有人在做局杀人,杀的人包括她和王庭大祭司。
现在,她必须要有个人将她护送到长安以南的太白山。
那里是自己山门所在,现在她有点后悔不该独自一人偷偷下山了。
她缓缓挪步,坐在了案几边。
陈平安端起案几上的热茶,单膝跪在剑二身前,将茶杯举过头顶奉上。
“陈平安见过师父。”
剑二也不客气,接过茶杯一口饮尽。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剑二的弟子。”
——***——
长安朱雀大街的东面再走过两条街道,一条幽静的小道从西至东延伸到一片显得冷清的房子前。
与长安别处的红砖丽瓦不同的是,这里的院落清一色的灰暗,甚至连房顶上的瓦片都呈现冷色调的发黑发灰。
在夜色下,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都发现不了偶尔穿插在一排排灰暗建筑间的人影。
一间小楼里,笼罩在灰色长袍里的人似是觉得油灯有些刺眼,拿起铜针摁了摁灯芯,使得自己的外衣刚好揉进昏暗的环境里。
拿起一个黑布包裹着的物事,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一层层的打开黑布。
咝——!
灰袍里的人吸一口凉气,显然有些吃惊。
仔细端详着这把通体黝黑却寒光照人,仅仅一尺七寸的短剑,老人有些颤抖的喃喃自语。
“这把剑,上次见到还在十年前,一晃眼整整十年了。”
这时,一个黑色身影走进来,没有什么话语,对着背向自己的老人微微一躬,将手中拿着的纸张放在桌子上就转身出屋,并且关上了显得有些简陋的阁楼小门。
灯火晃动,灰色袍子里的老人很长时间后坐回桌子旁,而那把短剑又被他裹进黑布不知放在了何处。
拿起桌子上的几页薄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咸阳?离长安不远了嘛。”灰袍里的人轻呓一声,放下这一页,拿起另外一页。
“这娃娃有些意思。”昏暗的灯光打出的阴影里,一双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精光闪烁。
微弱的风从窗缝里蹿了进来,一丝凉意带起空荡荡的袖子。
灰袍里的人放下手中写满蝇头小楷的黄纸,有些笨拙的又摁了摁灯芯,直到伶仃的火苗安分地呆在灯芯不动。
复又读完剩下的那一半小楷,好像意犹未尽,将纸张拿到眼前凑上去又瞅了片刻。
“你就不能把字写大些?”
灰袍里的人抱怨一声,不知道再对谁说话。
这时,阴影里现出一个人来。
“圣殿的人有些放肆,咸阳毕竟离长安不远。”
灰袍里的老者轻轻咳嗽一声,淡淡说道:“不用去管,他们想作死就由他们去,圣殿里的那些老狐狸,自己胆小竟派些不知深浅的娃娃来送死。”
“宫里似乎有意帮衬客栈中的那位。”站在阴影处的人补充道:“今日有两个黄门郎出了长安往咸阳去了。”
“呵,可是杨世靖与谢文舒?”
“正是。”
灰袍中的老者站起身来,挑了挑右手边的油灯。
“圣上还是着急了些。”灰袍中老者微微叹了口气:“静观其变,青瓦台的那帮人想折腾就折腾去吧,玄光剑在我们手里,那位自己会来的。”
阴影里的人心头一震,便不再多言,小阁中立时陷入了一片宁静。
与长安冷水阁的宁静不同,咸阳落凤居中却不是那么平静。
陈平安望着手中所谓的武功心法,心中五味陈杂。
拜了个剑术大师,到头来却要让自己练轻功。
“这也行?”
坐在榻上闭目运气的剑二睁开眼,很若有其事的说道:“你起步太晚,又不是练武奇才,速成的方法只有这一个。”
“要知道,我们现在首要的是从客栈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去。”
“是逃出去。”陈平安纠正道。
“好,就算是逃出去,你能打过谁?”
“所以呢?”
“所以你要背着我跑的够快才行,哎,我给你的可是太白山的绝学,天下间可没几个人有这样的机会。”
“太白山?太白剑宗!”陈平安首次听到剑二说起自己的宗门。
剑二不以为意的哼了声:“用得着惊讶成这个样子?”
陈平安的表情如同看着一个白痴。
“师父是太白剑宗的?”
剑二点点头,一副问这干嘛的表情。
陈平安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里是咸阳。”
“?”剑二还是不解。
“师父之前没下过山?”陈平安拍拍脑袋,想到一种可能。
“是呀,这次是为师偷偷下山的。”剑二有些弄不明白陈平安的意图,说到自己偷偷下山时,竟然有些底气不足。
陈平安觉得自己要吐血,你是太白剑宗的,你早说呀!
当朝帝师都是太白剑宗的,你跟我说你要从咸阳城逃回到太白山?
朝廷的脸往哪放?太白剑宗的脸往哪放?
“敢问师父名讳?”陈平安躬身问道。
“白玉秀。”剑二恍然想到自己竟忘了告诉徒弟自己的姓名,于是以很正式的口吻告诉陈平安。
陈平安口中默念几遍,走到窗前。
此刻咸阳城已见熹微的晨光,破晓的光线穿透云层落在了窗口和咸阳城中嶙峋的楼宇的顶端。
街道的行人和商旅游侠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陈平安攒了一大口气,对着窗外连着大喊三声:“太白山剑二白玉秀在此!”
少年清朗的声音透过晨光传进了客栈附近的大小街巷。
客栈中的商旅听见了,客栈中的江湖游侠听见了,客栈外北荒圣殿的杀手也听见了。
很快,有人动了起来,有人去了最近的衙门报信,有人呼朋唤友聚集而来,有人急忙上马向北仓皇逃去。
白玉秀傻眼了,心中暗道自己的徒弟脑袋进水了?
他这么一喊,追杀自己的人岂不会立时杀进来,结果了师徒俩的性命。
“你这是作甚?”
陈平安反倒不慌不忙的给白玉秀敬上了一杯茶,又喊来了小二让加些早点。
“师父只消稍等片刻,徒弟自有御敌之策,管叫那些杂鱼不战自退,望风而逃!”
陈平安至此仍有些难以相信,谁知道剑二是太白剑宗的?谁知道自己拜的竟是太白剑宗的人为师?
更可笑的是,威震王庭的剑二,竟是不通人情世理的懵懂小姑娘。
当真是天要让我陈平安行大运!
忽然,陈平安乐不起来了,他想到了一件可能很严重的事情。
他有些紧张的望向剑二,试探性的开口。
“不知师父在山门中排行?”
这是关乎自己辈分的大事,若白玉秀排行最末,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人见人欺的小小师弟。
但白玉秀武功世所罕见,估计辈分也应不低。
白玉秀思索片刻,很是费劲的理了理头绪。
“门下弟子都尊为师一声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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