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江湖悬案》——贪狼星将》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白墨天书》:01 墨(1)。
01 墨(1)
萧阳国历九百八十二年
萧阳国,武门。
“张程墨回来了!”
“当真?就是那个前几年逃出武门,扬言要自己闯荡江湖的弟子?”
“对啊,就是那个副门主的儿子!”
“我记得他当年信誓旦旦地说要靠自己闯天地,不知现况如何了?”
“哈!落魄的很呢,还不如当年走的时候威风。”
中午时分的武门燥热十分,蝉鸣不断,弄得人十分焦躁。本该闻声习武的弟子们此时再也无心修炼。不少老弟子和武师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着,本该整齐有序的武道场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而没过多久,他们议论的对象,张程墨,便拖着疲惫却不失稳重的步伐从一旁的侧道踱步而来。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这个身着与他们相同白布武徒服的少年。
他们所议论的张程墨,乍一看皮肤泛铜,身形壮实,看上去也是个吃了不少苦头的习武之人,只是他浑身精瘦,面上少有血色,仿佛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睡过一觉了。
乌黑且凌乱的蓬发随意地倘着,刘海几乎遮住了充满血丝的眼睛,脸颊几乎看不出什么血色,下巴上也长了些胡茬,好久没打理过,俨然一副历经沧桑的失志相,跟武道场上那些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弟子们简直格格不入。
张程墨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用近乎冷漠的目光扫了扫众人后,便头也不转地走向了武场一片角落。
“这不是我们’少门主’吗?”众人沉默良久,一位与张程墨年龄相仿,丹凤眸子微微眯起的长发俊年朝他走近,语气中带着赤裸裸的讥讽意味。如此挑衅,整个武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
张程墨撇了那个比他高将近一个头的家伙一眼,不屑一顾地将目光重新转向前方,闭目养神。
“怎么?你不是扬言再也不会回到这个鬼地方了吗?”见张程墨爱理不理,那名弟子再次凑近一些,语气更加了几分嘲戏,“难不成你在外面混出什么名堂了,准备回来炫耀?”
而张程墨显然不想去理他。他紧紧闭着嘴,看都不去看那名弟子一眼。烈日下,张程墨看似随意却稳健地站着。面对众多弟子的注视,他未曾动一下。甚至连额头上的汗珠都没有拂袖去擦。只是他眼神中的不耐烦越来越重。
“好小子!这两年没见你有多少进步,傲气倒是没少增长!”面对这个始终不为讽言所动的张程墨,那青年也是心生不爽了,眼神变得犀利许多,口气也变得越发逼人:“呵呵呵!当年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听到这儿,武场上不少人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与那张程墨何仇何怨,以至于一见面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刁难?
“说起来,你倒是很威风啊!听说你今日凌晨赶来的时候一身破烂,除了一柄烂木棍子,浑身连件能抵钱的物件都没有吧?”见张程墨还没有反应,那青年继续说道,眼神更是得意了几分。听到这话,张程墨的眉头不由得紧皱。
不能起冲突!忍住!想着,张程墨的双拳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无奈的他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可不知为何,这声叹息到嘴边却成了冷冷的一哼。
这声冷哼传到那名青年耳里,自然是令他皱起了眉头。他本以为自己权高在上,便想有意刁难一下这个曾经把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同门弟子,哪想到张程墨却依旧这般无动于衷。只见那青年向后退了几步,并招手示意大家看过来。
“想必在武门学习的各位,无论见过还是没见过,都知道家伙的名声吧!”见众人看向自己,那弟子便拂了拂青纹武袍上的灰尘,开始说道。“这厮名叫张程墨,以前是与我同辈的弟子。”说到同辈二字,他顿了一顿,似乎有些不情愿。“可他挥霍无度,自恃天赋异禀,终日不学无术。以至于被长老们剥夺了下山历练的资格。”
“说来,他还是武门副门主的儿子,真是丢了全武门的颜面!”
听到这儿,众人无不反应剧烈。不认识他的,听到了这句话个个吃惊不已;而认识他的,更是张大了嘴巴,个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下山历练是武门流传百年的规矩,旨在不让弟子受到门派的束缚,选择自己的道路。毕竟武门作为萧阳国八大门派之一,凭借的是其雨露均沾。不像其他门派,武门没有自己的招牌武功和特长。正是这样的门派,却成为了萧阳国第一大以“武学堂”为名号的门派。可这种门派的劣势很容易显现,那便是其弟子仅仅只能在武学上快速启蒙,无法学到什么绝招神式。
为了弟子未来的发展,某一代掌门一狠心,便将下山历练作为了武门传统。弟子完成了所有的基础修炼,便可以在武门的支持下进行长达一年的下山游历,决定自己的去留,职业,甚至进修其他门派。这么做显然与市面上那些教导弟子忠于门派的规矩格格不入。可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弟子着想,二方面也是放长线钓大鱼,将武门的势力渗透开来。
所以显而易见,剥夺下山历练的资格,换句话说,就是怕放出去丢人现眼,影响名声。大多是那些品行不正,走歪门邪道的弟子才会被剥夺资格,或逐出师门,或被迫继续修炼学习。
更别说眼前这个“新来”的弟子还是“副门主的儿子”。哪家不是胳膊肘往内拐的?若非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武门的副门主哪真敢把自家犬子下山历练的资格都剥夺了?这不是摆明着丢自家的脸吗?
“副门主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当年不是很拽吗!”那青年高傲地扬了扬下巴,嗤声嘲道,“你现在是弟子,我现在是武师,你若识相的话,叫我一声“师父”听听?”
“柳株溏,别闹事了!武师要有武师的样子!别刚当上师傅没些时日就聚众胡闹!”一位与这名青年同样身着青纹白袍的中年人面容严肃地走来,径直走向青年。这中年人显然是个武师。
大家这才发现,刚刚这个挑衅张程墨的青年,其实也是一名武师。其身上的青纹白袍与弟子们身上的麻布白衫有些许不同。只是他这张还带着朝气的脸,使人不容易将他和武师联系在一起。
柳株溏欲言又止。导师这么一呵斥,他也不得不收敛一些。
这边的张程墨也是无奈万分。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吗?张程墨大脑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寻找关于这个“柳株溏”的记忆,却始终找不到。
不过,对柳株溏来说,张程墨可是个大冤家。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名武师,而不是两年前的弟子了。自己这么不顾形象,当众揭张程墨的短,的确有些不妥。可是当自己时隔两年年再次在武门看到张程墨时,以前的种种景象逐渐浮现,情绪才开始变得无法抑制。
自己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加上努力修炼,到了武门后更加是同辈弟子中成绩数一数二的优秀弟子之一。而张程墨只是一个不务正业,武学课上完全见不到人影的浪子罢了。许多武师甚至其父亲训斥过他不下百次,他却屡教不改。
可从哪天开始,自己的光环却被这么一个好不正经的家伙抢去了?
怪物一般的修炼潜质使得张程墨每次都能用仅仅最后几天的时间便掌握令寻常弟子倍感学习压力的功法招式。虽然细心些就能发觉,每次在考核的时候他使出的招式都不按部就班,十分随意,显然有临时抱佛脚之嫌。可是这等天赋令与他用学的弟子们无不眼红羡煞。更令人嫉妒的是,那张程墨竟然还会在每次考核的时候打出一些课堂上跟本就没教过的招式挑衅监考武师!这一段接着一段的打击让柳株溏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渐渐习武时也少了许多动力,出现了心障。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被迫撕去原先璀璨的光环,只得低声下气地混在那些“平庸”的同辈中?为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这个到处惹麻烦的家伙身上?柳株溏不止一次自问道。
作为那批弟子中的一员,整日被这个神一般的弟子压一头,总不是滋味。懊恼气愤之际,也盼望着历练的到来,使他能够不再被人与张程墨相比。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可是自己那仅剩无几的自信使得他不得不变着法的安慰自己。
天意弄人,当他在武门当弟子的最后一年,他第一次与张程墨真正意义上相遇时,或者说每次与他相遇时,竟都是与他交手。可几次别提那次有多屈辱了,柳株溏每每想到,身体都不由得开始颤抖,脸色也会变得难看许多。从此后,张程墨在他眼中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
今日张程墨再次冷不丁地出现,不禁勾起了许多曾经的回忆。可天意弄人,昔日的天才,时隔两年,竟以这等落魄的方式回到了武门,还低声下气地要求副掌门恢复其终核弟子的位置。得知这一切,他的心情从未有过地复杂,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02 墨(2)
“喂!柳株溏!你在发什么呆呢?没干几天活就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旁的武师看着深深陷入回忆的柳株溏,不耐烦地喝道。
“哦!”柳株溏一惊,立马打了个激灵,重新回到了状态。他斟酌了一下情况,先前的情绪少许平静了下来,便没有再逼咄下去,转身准备离开。不过很显然,他此举造成的效果是不可忽视的。道场上那些本来还充满好奇的弟子们纷纷开始用异样的目光看张程墨。
而张程墨眉头紧锁,颓废的眼瞳中散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左手握紧成拳,不住地抖动。尽管他站在那儿一动也没动,气势丝毫不减,但显然他在被柳株溏莫名一顿揭底后处境并不乐观。
“好了!快点给我站成队列!”那名中年武师大喝道,“像什么话?一大早就这样!一分钟没站好队等会儿给我去后山罚跑五圈。”
在武师的呵斥下,弟子们一收之前的松散,提起精神开始跟着口令挥拳舞脚。
“一!二!三!四!”中年武师大声喊着口令,每当看到哪个弟子做得不标准,他便会朝柳株溏使个眼色。而柳株溏就会快步走到那名弟子前,以一种老师独有的严肃用拳脚将弟子的动作“纠正”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自己从没有放在眼里过的家伙还挺有当师父的气质,只是刚跟自己打个照面就开始骂起来。。。张程墨看了看,心想道。刚刚那番骚乱大大降低了其在张程墨心中的地位,毕竟无论处于什么原因,这么做实在是让他好感全无。
“听我口令,直拳!一!二!。。。”
“侧飞踢!一!二!三!。。。”武师继续喊着。
毕竟自己曾经也是武门的弟子,张程墨动作做得还算标准有力,所以一上午下来,他也并没有被怎么找茬过。那柳株溏干瞪着他却没法来呵斥他,自然也是一肚子火气。又或许是那中年武师不想管张程墨,一个上午愣是没有盯着他看一会儿。
只是这周围异样的目光,让张程墨深感不自在。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午饭时间。且不论张程墨的“丰功伟绩”和“传奇历史”,他比其他同阶弟子平均大两到到四岁,光是这点便能使其成为异类。在武门,有这样的说法:“二八后生无弟子”。意思就是武门弟子十六岁之后基本就不再是弟子了。那些游历之后仍选择留在武门的,也大多是那些自恃天资平庸,或者无他兴趣的人,准备在武门当武师或后备军力。毕竟,要想在武门深造,还不如直接找个大一点的二流门派有前途呢!
烈日当空,熙熙攘攘的饭堂传来阵阵米香与菜香。几名穿灰布衫的老人老练地将一碗白稀饭,两个馒头,与一小碟下粥菜递给一个又一个前来排队领饭的的弟子。张程墨也在队伍当中,尽管在岁数上他能够甩那些小弟子们几年,但是他却不见得比那些弟子高太多,反而比那些弟子精瘦很多。
回到武门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不用愁着怎么才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了吧。。。久违的食物香气激起了张程墨的食欲,也让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张程墨前面,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弟子在讨论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题。不过他仔细打量打量,这几个女孩倒也面容清秀,虽然练武但是身子骨并不壮实,显然主修的是柔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武门的学徒服饰完全地掩盖了她们发育得不错的身材。但尽管如此,他依旧能够感觉到,几束炽热的目光正朝着她们俩传来。
现在武门招收的女弟子怎么都这么漂亮了?张程墨想着以前我在武门的时候那些女人都是一帮母夜叉呢。。。想到这儿张程墨噗嗤地笑了出来。
但漂亮还是小雅漂亮啊。。。不知为何,张程墨又想到了她,散漫的神色也稍微柔和了一些,更多的却是悲伤。自己重回武门的原由也是因为她吧。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戛然而止。
“你听说了吗?今天武门来了个新学徒。”一女弟子论道。
“人家可不是新学徒,我听说啊,他可是。。。”另一女弟子说。
“咳——呃哼——”不知是太敏感,还是单纯的嗓子一痒,张程墨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
这一声把那两个女弟子引地转过头来。“你,你,你是。。。。。。”其中一人认出了张程墨,脸色瞬间有些转白。
“啊!。。。那个。。。十分抱歉!。。。我们有事先走了。”她大惊失色,连忙道歉,随后便拉着还一脸茫然的旁边一人慌张地跑开。
莫名其妙,张程墨想着,无奈地耸耸肩。怎么她们对我反应这么大?
不过,这一骚动再次使得张程墨成为了全部人的焦点。一束束令人不适的眼神再次向他照来。
“哎。。。”张程墨在无奈地叹了口气。
领了午饭,他也没有像其他弟子一样找凳子或者岩石坐着吃饭,而是带着饭径直离开了饭堂。
“怎么?又要逃学了?”张程墨刚要走出那写着“武道于心”牌坊的大门,两个青袍的守卫将手中长棍尖矛一横,拦住了他,看神情似乎与他认识。
“让开。”经历了一上午的事情,张程墨早已忍耐到了极点,甚至都不想解释。
奇怪的是,守卫听言并没有大怒,反而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让开了。
“你真要走那你就走吧。不过你今日却突然风尘仆仆地回武门,又下跪求副门主重新让你当回入门弟子。”守卫们的眼睛却仍然盯着张程墨,“一定不是为了缅怀逃学时光才回来吧?”
“。。。”张程墨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步伐也停顿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下午的试武会我不去了。“
“你这厮不屑参加这种门派例事也正常。”一个护卫习以为常地笑了笑,随即意识到不对,转而严肃地问,“别打岔,你到底为何重返武门当弟子呢?难道是跟两个月前青武会的事情有关?”
听到“青武会”,张程墨的脸登时铁青了不少,愣了半响,才开口道:“少问点吧,听了没什么好处。”张程墨恢复了之前的冷漠态度,冷冰冰地甩出了一句话,言语中尽是不耐烦。随后便自顾自地朝翠竹林道走去。
“哎,果然如此,这小子还是这么任性。”目送他离去,一个护卫不禁叹道。
“是啊,以前为了抓他吃了不少苦呢!”另一个护卫感叹道,“现在可好,副门主交代过,我们也没必要去拦他了。”
“呵,管他又有何用!准备换班了,我们走吧!”
这竹林还是那么熟悉。甚至连里面的石头都未从有大的改变。他走两步就看见了一块灰黄色的大石头,上面被用刀大大小小地刻着许多“正”,有个“正”字仅仅刻出了三画。张程墨踱步上前,用已然生茧的右手抚摸了一下那些刻痕。凝视良久,扭头离去。
张程墨越走越深,直到走到了一片断崖之前。断崖下,是另一番景象。绿树河溪,花林草木,比起单调的竹林,似乎更有生机。
他伸腿坐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片木质的三角薄片,似乎是某个乐器的一部分,随即他又拿出了一串项链。这串项链做工并不怎么好,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小孩手工制作的,上面五彩斑斓的石头珠子和贝壳虽然排列地蛮漂亮,却粗糙得很。不知为何,他看了许久,眼中流下了几道泪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过随着一阵声音的传出,他的思绪立马被打断了。
“好了,洛黎,你不要这么伤心了。反正伤心也没什么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变强,给精灵妹报仇吧!”这阵略带稚气的声音不是出自别的地方,却是出自“张程墨”的脑海中。而这句话,也是对这个正在看着三角薄片和项链发呆的家伙说道。
这个古怪的男孩声音在“张程墨”的脑海里响彻了一会儿,要是常人,发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个人对自己说话,可得吓得不轻。但“张程墨”却显然习以为常,只是平淡地在脑海中回应了一句:“唷!你终于肯醒了。”
“你可别说,刚刚那家伙对你的调侃我可是都听到了。”那声音带着笑意再次响起,“的确是过分的很呐!不过倒也可以理解。”
“张程墨”听后面色不悦,冷哼一声,啧道:“和三年前自己在武门的处境也没什么区别。反正这身子骨又不是你操控的,这份羞辱又与你何妨呢?”
“奶奶的!你硬占了我这身子三年,还好意思跟我说这套?”那声音先前还心平气和地开着玩笑,听到这话却犹如被触到了怒鳞,语气也变得激动急促了起来,“早跟你这家伙说过了,你要不爽大可找块豆腐噎死,指不定这身体再呜呼一次你我就可以解脱啦!”那声音在愤怒之余也是满口讽刺味。
“张程墨”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大吼道:“你当我想来这鬼地方?要不是你那多事的老母,你早就一命呜呼了!而我可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得好好的,也没必要在这个倒霉世界里受罪这么久!”
那声音激动地想要反驳,可刚说出了个“你”字,却似乎哑口无言,只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争辩就此作罢。
这三年,两人,确切地说是是两个“意识”可没有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少吵过架,几次甚至弄得身体反噬。然而,秉着唇亡齿寒的原则,最后他们哪一次不是无奈和解。
至于“张程墨”现在的状况,很难用一句话便加以解释。他这种跟自己对话的荒谬行为不是因为精神分裂。说道张程墨这种奇特的状况,那就不得不说说三年前的一段孽缘,一段让两个灵魂附身在一个身体上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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