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魔法学校的E班生活》——幻晴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江湖悬案》——贪狼星将。
第一章最不守规矩的人(上)
纷争,总是江湖上最过平常的事,可是也不外乎名利。没有人天生就喜欢杀人,更没有人愿意去看死人。
芙蓉镇本是一座与世无争的小镇,几十年来,那里的人一直过着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的日子,没有人知道江湖,更没有人会想到自己会被卷入江湖,直到无极派掌门骆天光决定归隐的那一天......
骆掌门已经五十有六了,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极其显赫,功夫自然不必说,十年前便已经成为了江湖中的顶级高手,可是对于江湖中的人来讲,最敬仰的还不是他的功夫,而是他公正严明的处事态度,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对与不对,如果是他觉得不对的事情,即使是奔赴万里,也要把公道替人找回来。
所以,江湖中的人对于骆掌门的事也是十分放在心上,在他决定退隐的那一天,百十个门派掌门聚集在无极门,亲自探望这位老英雄,甚至在之后又集体将他的全家送到了芙蓉镇上,这阵势,恐怕是从江湖开始的那一天也没有人享受过这份殊荣吧?
芙蓉镇上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那一天镇上的几十户人家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站在大街上,等待着一览这位江湖第一判官的尊容。
骆天光在芙蓉镇上新建的府邸可谓是世间少有了,说是能与世间传闻的凌霄宝殿相仿也毫不为过。因为那一砖一瓦的颜色都别无二样,甚至墙上的雕刻更是栩栩如生,如果你一直盯着上面的图案,生怕真的一会会有活物跃出来的。
今天最开心的当然是骆天光了,而最放心的应该就属他的家人了。几十年的江湖纷争不但给这位老英雄带来了名利更是带来了不少仇家,每次骆天光带徒弟出去的时候,一家人从上到下都是提心吊胆的,所以骆老夫人也慢慢的开始了信佛,手里也时刻不忘拿着一串佛珠,直到现在安定下来的这一刻,她依旧如此,或许现在信仰是真的已经在她心里扎根了。
“父亲,各位掌门已经安顿好了,酒宴也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您了。”说话的是骆天光的长子骆信,与父亲不同的是他不但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甚至是一丝功夫也不会,而且在世人的印象里,这位骆大公子根本不像是出生在武林世家,身上没有一丝江湖人的豪迈,更像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豪门书生,做起事来总是一板正经而又不失礼节。
骆天光点了点头,走到了宴客厅,然后来到了最前方,为了方便每个在座的宾客都可以看到自己。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咳嗽了两声,虽然声音并不大,可是每个在场的人却可以清楚的听到,出于对这位江湖判官的钦慕,大家立时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了前方的骆老爷子。
“各位掌门,今天我骆天光就要退隐江湖了,感念各位朋友的恩情,今天能和大家欢聚一堂。不过从明天起,再到我府上,就请大家不要再提及江湖事了,以后我们只聊家常、只聊朋友的感情,听清楚的朋友们就请大家干了这杯。”说罢,骆老爷子拿起下人递上的酒碗一饮而尽,可能退出江湖后,连酒以后他也不能这么喝了,所以下面的人都是带着感念与留恋的神情看着他最后享受这份江湖豪气的样子。
酒宴已经快到了尾声,在酒精的作用下,每个人也都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有的不住的感慨,而有的则已经掩不住内心的伤情开始大哭起来,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对骆老爷子的这份崇敬确实都是发自内心的。
今天的最后一步也是江湖规矩-金盆洗手。为骆老爷子端来金盆的是他的次子骆义,跟他的哥哥比起来,这小子又是不太一样,满脸的横肉,好像永远不会笑,一身肌肉让人一看就是练武的材料,不说别的,单单听到他脚步的声音就知道这小子功夫应该有些火候了,看着骆信,在座的都不禁赞叹了起来。
可是骆老爷子对于自己的儿子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无极门传到他手里已经是第十三代了,原本是世袭下去的,而自己退隐之后原则上是应该由自己的儿子接手的,只不过长子沉迷于吟诗作对,对武学毫无兴致;次子虽然醉心武学,但是做起事来毫无脑子,易怒易冲动。所以他常常感叹如果能把两个儿子中和一下该多么好,也不至于将掌门的位置传给外人了。
骆信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抽动着,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很是不满,而在他身侧的一位年轻人则一直拉着骆信的衣袖,好像在劝阻着什么。
“唉呀,烦死了,退退退什么退,你年纪大了想躲起来,我可不想,我这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难道要我窝在这小镇子上过一辈子吗?”骆信终于发作了,把心里话一吐而出,而金盆也被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里面的水溅出了不少。
看到儿子的举动,骆老爷子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可是当着众位宾朋却又不好发作,只是恨恨的盯着自己的次子。
骆信旁边的年轻人看出了事情的不对,感紧走过去打圆场。
“师傅,师弟他今天喝多了,这大好的日子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各位掌门,让您们见笑了。我师弟就是这样的脾气,别见怪。”说完,硬拉着骆义走进了内堂。
说话的年轻人正是骆天光的大徒弟吴平,也是无极门的新任掌门,其实如果按照骆天光的标准,吴平的资质还差的远呢,只不过也是没有办法,资质一般也总比自己的两个儿子强,先不谈光大门派,起码保住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骆天光摇了摇头,把手伸进了只有半盆水的金盆里,大好的兴致被自己儿子这么一闹彻底扫没了,可是流程还得走,规矩还得守的。
看到骆天光举行毕了退隐仪式,家仆们赶紧撤了桌,不一会诺大的宴客厅就被布置成了一所门派的样子。这是退隐的最后一步,只要烧了香祭了天,那么也就代表着骆天光从这一刻就开始真正的退隐了。所以在场的掌门们都是恭敬的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可是原本的按部就班马上就要结束的仪式,突然却被门口的吵闹声打断了。
“我都说了我还没吃饱呢,那么快撤掉桌子干嘛?现在还要我跪,我才不跪呢。”
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脸上的泥土已经看不出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而且不光如此,身后背着的一件被布缠满的物件也甚是惹眼,可是原本这么庄重的场合,穿成这个样子是绝不应该可以进来的,更别说还带着这么惹眼的物事。
“你到底干嘛的啊?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吗?今天是骆老爷子金盆洗手的日子,不是让你来这吃吃喝喝的,如果你不守规矩,那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就是与我们整个武林为敌。”
说话的是江南海潮帮帮主王闯,虽然海潮帮在江湖上是个小门派,但是王闯个人的名声却不小,因为江南一带的盐商都隶属于他。
可是这年轻人似乎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不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跪下去,反而找了根柱子依靠了上去,然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那样子和大街上的叫花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规矩?我真的不懂,一帮人哭哭啼啼的跪着一个泥人,都多大了,还做这种无聊的事,不过今天的饭菜确实很是不错,可是主人家太过小气,也不管饱。算了我还是睡一觉吧,睡着了兴许肚子也就不饿了。”说完,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真的就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又开始议论了起来,在场的都是江湖上有些名头的大小掌门,而且单论阅历的话哪个都不算低,可是谈论了半天却没人猜的透这个小伙子的来历,更加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王闯显得有些尴尬,因为争吵是他们之间产生的,可现在对方居然跑去睡觉了,而自己却被甩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大小也算个帮主,别说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算是骆老爷子什么事也得稍给几分薄面的。他越看这脏兮兮的年轻人越生气,一把将跨在自己腰间的峨眉刺拔了出来。
“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既然你自己来送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你是谁,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说着话王闯就来到了那小伙子跟前,将峨眉刺抵上了他的额头。
见此阵势,其他在堂的宾客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他们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种场合撒野,更何况这年轻人说起话来也是毫无礼貌,令他们额外又增添了几分愤恨之情。
这些人本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别说这么多人一起对准一个人了,即使是一对一的情况下,江湖中都很少有人能打得过他们其中一个,而现在,这小伙子一下惹怒了那么多人,如果还是不老实的话,恐怕在这种场合想全身而退都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那小伙子好像依旧对眼前的刀剑视而不见,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悠闲的吹着口哨享受了起来。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那未免太过傲慢了,今天我就在骆老爷子府上了断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说话的是崆峒派掌门谢无涯,平生为人脾气最是火爆,江湖人送外号“谢三句”,意思是他跟人家打架从来说话不会超过三句就会动手,而且至今为止,他所杀的人也没有人可以撑过三句话的时间,因此得此名号。
而今天看了这半天早就超过他的忍耐极限了,嘴里说着话,谢无涯的剑就已经刺到了小伙子的眼前,可是似乎那小伙子还是没有打算睁开眼的意思,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个在空地上晒着太阳的乞丐。
谢无涯的见对方居然没有动静,嘴角闪过了一丝轻蔑的笑,心里说道:“好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心里想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这一剑眼看就要刺中小伙子的面门了。
此刻一些佛道门派的掌门都不忍看这一幕,已经闭上了眼睛,而谢无涯手中的剑也已经刺中了,只是刺中了柱子!而那个小伙子却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了房梁上,然后继续躺在上面打起了鼾。
谢无涯甚是惊奇,他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小子居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要知道江湖中能躲过他凌厉剑法的人真的不多。而其他在场的人也是和谢无涯一样的表情,原本他们以为这一剑结束,屋子里会多了一具尸体的。
骆天光看着房梁上的小伙子,心里也是一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对方明摆着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可是就凭他一个人就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吗?即使他武功再高,恐怕也敌不过这么多人高手的轮番攻击吧?可是猜测归猜测,总要抓到这小子才能问清楚,所以骆天光只是看着也没有说话,刚刚太过仓促,他也没有注意到小伙子是怎么到了房梁上的,他想要从接下来的对招中看出这小伙子的来路。
一击没有成功,谢无涯哪肯就此罢手,只见他左右脚轮番踏着柱子,也是几下蹿到了房梁上,然后二话不说,对着那小伙子又是一剑刺去。
此时的骆天光已经把眼睛瞪得很大了,他必须要看清这小伙子的来路,否则即使是他今天这个退隐仪式就这么完成了,后面的隐患恐怕无穷的。眼见谢无涯的剑又要刺到小伙子了,可是在那一刹那,小伙子就像个醉鬼只是微微的侧了下身,便轻易的化解了谢无涯的凌厉攻势。
“什么?他是人是鬼?居然能那么轻易破解谢掌门的剑法?”
“对啊,而且他不出招,我们根本也看不出他的来路,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呢?”
厅上的众掌门又开始议论起来了,而他们说的话也正是骆天光心里所想的。看来到了这一刻,如果自己不出手也是不行了,虽然已经洗了手,可是这种情况下也别无他法了。想着,他就一把将吴平腰里的佩剑拔了出来,然后平地一跃也站到了梁上。
“小兄弟,如果你执意要在老夫金盆洗手的日子捣乱的话,那么恕在下无理了。”骆天光作了个揖,随后也摆了个剑诀。对准了那小伙子。
谢无涯与骆天光把小伙子夹在了中间,两人使的都是纯阳剑法,剑法凌厉刚猛,单单凭这两大高手的剑气,都可以压迫的一般人窒息了。
小伙子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而眼中却满是疲倦与慵懒,他扭过头看了一眼骆天光,然后也是作了一个揖表示回礼,然后又是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才慢悠悠的说道:“骆掌门为人在下万分佩服,只不过今日在此,我却未曾吃饱,还请骆掌门再安排些酒菜,也好打发了我这不速之客吧。”
第一章最不守规矩的人(下)
听这小伙子的话骆天光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难道他捣乱就因为没吃饱?可是看这小子现在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恶意,所以骆天光也收起了手中的剑。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高兴大名啊?我骆府并非慢待于你,只是今日乃老夫的金盆洗手之日,还望兄弟先容老夫将过场走完,然后毕竟摆一桌宴席好好招待兄弟如何啊?”骆天光就是骆天光,说起话来永远是那么沉稳而又有礼貌,即使到现在都摸不清对方的身份。
那小伙子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下面气势汹汹的众人指了指说道:“骆老爷子,他们好像很生气,是不是不太欢迎我啊?”
骆天光已经被这小伙子搞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明明摆在眼前的事情,还需要自己明说吗?
“对,你自己明白就好,快说,你今天到这是干什么来的?”没等骆天光回答,另一边的谢无涯就已经开口了。
小伙子摇了摇头,然后感叹道:“我要是说我就是进来凑个热闹的你们信吗?还有其实我名字呢,和这位大叔是一样的。”说着指了指一脸冰冷的谢无涯。
骆天光不敢相信的试探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叫谢无涯?”
可是小伙子却仍旧摇了摇头,然后努了努嘴答道:“不,我叫小兔崽子还叫小混蛋。”
这句话无疑是将刚才谢无涯骂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谢无涯听在耳里立马涨红了脸,原本就是一张冰冷面庞他他此时更是加上了一层杀意。以他这种身份,别说被别人骂了,就是连敢和他大声说话的人江湖中都没有一个,所以在他的准则里,今天这个小子是必死无疑了。
“好啊,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了。”这已经是他在这场对决中的第三句话了,也是他的极限了,所以后面的事就只能用剑来解决了。
不过这一次,小伙子终于出手了,严格的说应该是小伙子一直在躲闪,只是在关键的一剑刺到自己跟前的时候,然后轻描淡写的用手指弹开剑尖,短短的一会功夫,他已经连续弹开了谢无涯的八次杀招,而战斗也从房梁转到了地上,然后又到了院子里。
骆天光还在看着这小伙子的身手,从轻身功夫上,小伙子的轻功只能用灵动来形容,由于他根本从始至终没有出过手,根本也无从得知他到底隶属于什么门派,可是高手间的对决能够做到只是躲闪和化解对方的招式,想来这小伙子的功夫肯定远在谢无涯之上,不一会谢无涯已经使出了四十余招,这恐怕是他这辈子与人对招出手最多的一次了,而此时他脸上的汗珠也已经不断的流下了,而再看那小伙子,居然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甚至连呼吸都是一样的平稳。
“好了大叔,跟你也玩够了,你也是时候歇歇了。”说罢,小伙子一手将自己后背的那件缠满布的物事拿了下来,然后几下撤掉了布,露出了一把通身纯黑似剑非剑的兵刃。
这一下,人群又炸开了锅,因为武林中虽然每个门派所擅长的兵器不尽不同,可是也全都不会脱出十八变兵器之列,而这小伙子的武器似剑非剑,无尖无刃,根本摸不清这到底是件什么东西,而就在大家在猜测这件事物的时候,谢无涯也已经使出了他崆峒剑法最凶猛的一式“玉石俱焚”,这一招必须要倾注使用者大量的内力,不过威力也是极其霸道,此时谢无涯手中的剑似乎变成了七八把,从各个方向向小伙子刺去,直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就到这吧。”小伙子突然把自己的兵刃往胸前一横,然后谢无涯的剑突然被吸到了上面。
“什么?”谢无涯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能够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最强的一招,而就在愣神的一刹那,小伙子已到了他的近前,然后伸出手指点到了他胸前的穴道。谢无涯只觉得自己的穴道一真麻意,便立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了。
“失礼了大叔。”小伙子将粘附在自己兵器上谢无涯的剑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捡起地上的布重新将自己的兵刃包裹好,背在了背上。
而这个时候,众人也明白了这小伙子的兵刃应该是玄铁所制,不过单凭玄铁的吸力恐怕也无法直接将人手中的兵器吸附过去,看来必是这小伙子借由自己的内力,然后在加上玄铁的吸力才会将对方的武器吸了过来,只不过,要做到这一步,小伙子的内力恐怕也是极其浑厚的。
骆天光早就已经看傻了,虽然自己这几十年来遇到的高手多不胜数,见过的武林中的高手对决也是不计其数,可是像这场只守不攻而且还能获胜的打斗他真的是第一次见,甚至可以说闻所未闻。看到谢无涯被制住的那一刻,他不禁拍起了手,仿佛忘记了谢无涯才是自己的朋友。
“唉呀,小伙子,你这功夫可太厉害了,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你这一号,快请,屋里请,我这就安排人准备饭菜。”此时的骆天光似乎已经忘记了今天是自己退隐江湖的日子,也大概是每个江湖中人都不会抹去心底那一份对武学的执着吧。
小伙子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然后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样子,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他走到了骆天光近前。
“老爷子,可是我现在已经不饿了,不如这样吧,你继续去洗你的手,晚上子时给我安排好宵夜,我会再来拜访的。还有,其实你这个人呢,很不错的,以后我就叫你大哥吧。我的名字是钟罄,晚上见了。”说完,小伙子几下翻出了几丈外的院墙,这一手轻身功夫,又令在座的掌门惊艳了,因为这钟罄的这几下根本不是简单的亲身功夫了,而是已经接近于鸟儿的飞行了。
骆天光看着钟罄离去的方向,不觉感叹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呢?希望不是与我为敌的就好。”
人群中当然不乏精通穴道的门派,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可以解开谢无涯被点的穴道。最后骆天光没有办法,只好将他移到了后堂,对于谢无涯这种脾气火爆的人来讲,不能动真的是种煎熬,即使自身真气再怎么冲还是无法冲破被点的穴道,可能是最后累到了一定程度,他闭上了眼睛也是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谢无涯感觉到身体有了些知觉,试了一下,四肢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了,看来是点穴的力道已经消退了。
起了身,来到了大厅,天已经有些黑了,大厅中各帮派的掌门也已经不在了,看来是自己在这段时间错过了骆天光最后的仪式,感叹了一声,他转身走向了骆天光的书房。
此时的骆天光还沉浸在今天钟罄与谢无涯的打斗中,虽然说了不再过问江湖事,但是这突然的安静又怎么能立马适应呢,想着谢无涯那凌厉的剑法,然后他也伸出手效仿起了钟罄弹开剑尖的手法。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骆天光的举动被谢无涯看了个满眼,他是一个不会伪装自己的人,什么事都会挂在脸上,当看到这一幕后,他的脸立时就红了,因为今天的事在他当事人眼里却是十分羞耻的。
骆天光当然看出了谢无涯的反应,感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迎了过去。
“贤弟啊,你没事了吗?”说着话,骆天光还不住的捏了捏谢无涯的肩膀,感觉对方真的恢复了气力,他也才放下了心。
“兄长,惭愧啊,今天居然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我没事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说着谢无涯深深的作了个揖。
骆天光看了一眼屋外已经擦黑的天,连忙阻止道:“贤弟不可啊,这里离崆峒山尚有百十里路,而且还有穿几处深林,夜间常有毒蛇猛兽,万不可冒险啊!不如在此少歇一宿,明早一早再去赶路吧。”
其实谢无涯确实不喜欢赶夜路,他是个很会保养的人,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他都是有时间规划的,甚至连吃饭都要嚼够二十三口才肯咽下,这也是他这些年保养很好的主要原因了。
“好吧,那就叨扰了。”谢无涯说完,拿起行李又回到了客房。
晚间的酒喝得并不畅快,骆天光的两个儿子都是简单的吃了两口,然后就各回各的房间了。虽然骆天光一再开解谢无涯,要他不用把一时成败太过放于心上,可是固执的谢无涯根本就听不下去,只是一味的喝着自己的闷酒,索性骆天光也不再劝了,也和他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喝闷酒的人总是容易醉的,喝了不大一会,谢无涯只觉得头脑晕眩,然后起身告辞后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只留下骆天光独自坐在凉亭中,赏着塘边的夜景。
这个季节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借着月光照在堂内,又是别有一番味道。好的风景好的酒,但是却差一个对饮的人。骆天光突然想到了与钟罄子时的约定,然后他又开始笑了,笑这个毫无规矩的小子,也笑自己居然有心思和这种人一起喝酒。
凉风吹过,骆天光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也是酒意涌上了头,不觉有些发晕了。他扶着长廊里的一根根柱子,然后向自己房间走去,想着先去休息个把时辰,然后再起来陪钟罄一起喝。可是叫了半天家仆的名字,却没有找到一个人。
头越来越晕了,骆天光不禁自嘲道是不是自己岁数真的大了,喝那么点酒居然会醉成这个样子。可是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真的想醉都醉不了了,因为横七竖八的全是他的家奴和侍婢。
他翻过了其中一个家仆,只见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刮痕,不长不宽,但是恰好可以割开人的气管,又翻过几个人,同样是这种死法。骆天光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能用这种方法致人于死地的,肯定是绝世高手,而这个高手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今天刚刚认识的钟罄,他不敢耽搁,用手敲打着头踉跄着走进了厅堂。
而这一幕真的让他心都要碎了,因为自己的妻子正端坐在大厅的正椅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处的气管也已经被割开了。
“不,这到底是谁?”骆天光嘶喊着奔向自己的妻子,可是头突然愈发的沉重了,没跑两步,然后就摔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被人踩了两脚,然后他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看向了那个人。
“是......你......为......什......”而最终骆天光还是抵不过这份醉意,闭上了眼睛,而且和妻子一样,可能再也不会睁开了。
钟罄正在林子里的一棵大树上休息,他不喜欢被规矩束缚,更不喜欢按照别人的想法行事,含着一枚树叶,他无聊的吹起了曲子,曲声略显忧伤,可能这也是他在吹奏着自己的故事。
看了眼天空,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他跃下了树梢,然后运气轻功奔向了骆天光的府邸。
来到府邸跟前,钟罄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道:“这老头果然够小气的,知道我晚上来居然一盏灯都没有点。”说着,一跃越过了骆家的院墙。
可是院子里的景象似乎没有白天时候那么美好了,看着这一地的死尸,钟罄也不觉吸了一口凉气。他赶紧四处寻找起骆天光,当他来到厅堂的时候,他也是愣住了,因为骆天光和妻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正椅上,而且是一动不动,这个造型应该是被人刻意摆造的,试了下鼻息,果然已经死了,然后翻动着骆天光的尸体,从脖子上一道小小的伤口暴露了他的死因。
“那么快的刀法?而且刀片应该薄如蝉翼才会制造那么小的伤口。而且体温尚温,可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一夜之间诛害骆老爷子全家呢?”钟罄开始严肃起来,细细的分析起了骆天光的死因。
而这个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钟罄赶紧跃身到房梁上,可是没想到刚一站稳,嘴就被一个人捂住了。
“什么?居然还有人躲在这里?难道这人就是凶手?”钟罄试探性的看向旁边,可是对方居然穿着一身夜行衣,根本看不出样貌。
而此时,大厅的门也被急匆匆的推开了,那个人赶紧拉住自己然后蹲了下去。
“来人是谁,而躲在房梁上的人又会是谁呢?”钟罄只感觉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已经被汗浸透了,而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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