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本想起名幸存者的》——夜落潮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沧海笙歌行》: 清明白雪。
第一章 清明白雪
荒芜的大漠,一片死寂,肆虐的风暴吹过,飞沙走石,将一切都埋葬在漫漫的黄沙之下。
早已干涸的湖泊旁,枯萎的胡杨如戍边的战士般不屈的挺立着,落寞,孤寂。这里曾是一片古战场,无数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成就千古流传的英名。现如今,伤痕累累的青铜战车,马革裹尸的英勇将士,都随着黄沙一起定格在了历史之中。
这里的每一棵胡杨下,都埋藏着一段浴血厮杀的往事。
越过最大的那座新月沙丘,在背风的一侧是一片白色而贫瘠的戈壁。在一棵早已枯死的古树上飘扬着早已褪色的破旧的幡旗。树下是一间破旧简陋额木制小屋,细小的围栏在小屋前围成一个不大的庭院,几匹粟色骏马在马厩里默默的咀嚼着枯草。这是中原通往西域之路上唯一的客栈,为来往的旅人提供一个休息的场所。
吟游诗人鹤白雪坐在客栈中间的一张桌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清淡的白茶。他鹤发童颜,穿着一身素色青边的锦织长袍,满头的银发泛着微微的亮光,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谪仙的风姿。
“一杯清茶,便胜过朝露暮雪无数……”他喃喃的唱着,轻轻眯起双眼,仿佛陶醉于自己的世界。
店小二杜清明无聊的趴着案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古怪的老头。他是个孤儿,从小跟着老板生活。老板早年痛失爱妻,也没有留下子嗣,所以待他也就如亲生儿子般照顾。几年之前中原与西域通商,老板头脑一热便在此建立了客栈,说是扼住了西域之路的咽喉,此后定会赚到大钱。但几年下来,钱没赚到几个,来自西域的奇人异士,中原的游历侠客倒是倒是让杜清明见了不少,眼界也开阔了许多。
如今正是沙漠地区环境极为恶劣的时候,西域之路上的商人也是渐渐变少,所以人都想在风暴来临前离开这危机四伏的荒漠。杜清明悠闲的打着哈欠,靠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原本熙熙攘攘的客栈此刻只有那古怪老头一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与外面的黄沙一起沉浸在历史的瀚海中,就连老头儿喝茶的动作也仿佛变得慵懒而缓慢。
突然,客栈的桦木门被猛地推开,剧烈的风裹着黄沙疯狂的涌入。一个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短褐,坦胸露乳,满是赘肉的肚皮上刺满了黑色的刺青。在他的左眼之上有一道斜直而下的刀疤,狰狞可怖。他打量一圈,转身招招手,身后又挤进来四五个同样硕壮的男人,提着宽大的屠刀,皆一脸的横肉。
杜清明打了个冷战,看着来人面露凶光,气焰嚣张,显然不是善茬。在这西域与中原的交汇点上,来往的旅客中难免会因为一些口角而大打出手,这里的每一张桌椅都布满深深的剑痕,以及渗透其中难以清除的暗红。多年的经验让年纪轻轻的杜清明练就了一身识人辨物的本领。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知这虎背熊腰的大汉定是西域蛮族,若不是常年征战荒野,绝不会有这膀大腰圆的体魄。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杜清明不敢怠慢,笑着脸迎了上去。彪形大汉摇摇晃晃的走到一张桌前,咣当一身将屠刀丢到桌上,粗着嗓子吼着:“五斤熟牛肉,四斤烧酒!”
“好咧。”杜清明答应着退了回去。路过鹤白雪时他刻意瞟了一眼,只见老者端着茶杯,满脸愁容的不知在嘟囔着什么。等他提着几坛烧酒再次回来时,几个蛮族汉子正围坐在一起,用蛮语高声阔谈着。
“这是本店最好的酒,客官先来解解乏。”杜清明满脸堆笑,小心的伺候着。领头的男人显然很高兴,爽朗的大笑着,拍了拍杜清明的肩膀。这一下看似随意,实则力大无比,杜清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苦笑着退回柜台,杜清明一边揉着麻木的肩膀,一边暗自咒骂该死的蛮子下手没轻没重。
蛮族人天生嗓门大,粗犷的声音加上爽朗的笑声似乎使整间客栈都在微微颤动。杜清明在一片听着。他懂几句蛮语,听得出领头的那个叫齐布琛,他们为了赶路取道西北小径,不料半路遭遇风沙,不仅货物全部丢失,连马匹也不知去向。他们死里逃生,凭着对荒漠的熟悉摸到了大路上,最终来到这里,准备打道回府。
这边蛮人们高声阔谈,背对着他们的鹤白雪却默默地喝着清茶。毫无征兆的长叹一声,仰天高唱。
“夜阑荒野兮,无关风月。往事如烟,回首不见飞鸿踏雪。”
此诗哀愁绵长,对岁月流逝的无奈使杜清明听后也为之动容。
“喂!老头子,你唱的是什么鸟诗,来点快活段子让我们高兴高兴!”粗鲁的蛮族汉子豪饮着烈酒,放肆的大笑着。
鹤白雪付之一笑。轻轻啜了一口清茶。
“山川草木,虫鱼走兽,各自有灵,岂是尔等世俗之人可以通晓。”
“格老子的!”齐布琛拍案而起,“你是说我们连畜生都不如吗!”
鹤白雪细细品茶,笑而不语。
蛮族人火爆的脾气被瞬间点燃,大吼一声,抡起桌上的宽刀冲着老者砍了过去。蛮族人都是血性壮汉,杀人不眨眼的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人命!
刀锋流动着狰狞的铁光,呼啸着破开空气,毫不客气的向着的额头砍下。老人不慌不忙,五指缓缓松开,茶杯径直坠落,随即轻轻向外一拂——
一道青芒快过惊鸿!
电光火石之间,齐布琛眼前一晃,手中的宽刀已擦着他的脸颊倒掠而回,旋转着钉入身后的木墙。锐利的风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一击过后,老者手疾眼快的捞起那杯还未坠到桌面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清茶淡酒,胜过人世浮华。”
杜清明在一旁看的惊心胆颤。面对这杀气腾腾的一击,羸弱的老者只是在瞬息之间便化险为夷,显然是深藏不露。他暗自惊叹,却突然发现老者手中的茶杯自始至终没有溅出一滴茶水。
“糟老头子有点能耐啊……”齐布琛狠狠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伸手抹去脸颊上的鲜血,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眼中顿时闪出一抹血腥与狂热。他慢慢的后退,身旁的几个壮汉则站起来,从各自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弯刀。他们是一群不惜性命也要将敌人撕碎的野兽,就如同荒野中的狼群,一旦头狼受到攻击,其余的狼便会义无反顾的一拥而上!
一看情况不妙,杜清明早早的都在了柜台底下。血液对于蛮族来说就如同火上浇的油,会不断地点燃他们血液中狂暴的野性,也正因如此,不管是名震江湖的英雄豪杰还是大杀四方的修罗恶人,见到蛮人都会礼让三分。
老人不慌不忙,长袖一挥,浓郁到肉眼可见的内力聚集一处,气沉丹田,如水中乍现之涟漪,无形的力量化为一道风墙向外散去。看似轻柔缓慢实则刚劲有力,裹挟着微风将桌椅向后推开,几位狰狞大汉红着眼睛径直撞上,却感觉如春风拂过杨柳般温柔。正要大吼着挥刀砍去,只觉身体一轻,不自然的被推到墙边,之后任凭其蛮牛之力也无法突破那道看似轻薄的风墙。
“姥姥的!”齐布琛大骂一声,将木桌一掀丢了出去。却见老者见招拆招,双手运转内力,拨云见月般接住半空中的木桌,轻轻的放到地上。
“人如草芥,奈何卑微,你我皆是如此,何来辱骂之说?”鹤白雪轻轻说道,手腕一翻,深厚的内力陡然膨胀,将一众蛮人推出门外。看似雷厉,却是不温不火,力道掌控的极为精准。
齐布琛啐了一口,脸上虽有不服却无可奈何,留下一句谩骂后转身离去。鹤白雪摇摇头,转身再次坐下,却发现茶盏之中水已见底。
“小伙计,再来一壶茶吧。”
杜清明小心的从柜台后面钻出来。刚才一幕让他无比惊讶,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游学者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驱退蛮人,到底是深藏不露。在送茶的时候,杜清明发现老者身旁并没有震人心魄的威压,与周遭空气一般无二。
动若江海汪洋之汹涌,静若蛟龙藏海之静谧,收放自如,进退有序,是为大家。
“您刚才那招真是厉害。”杜清明由心的夸赞道。他见过剑快如飞燕的侠客,也见过身动影无踪的刺客,更见过禅坐如洪钟的和尚,他们要么杀人于瞬息要么自闭于金钟,却无一人像老者这般活脱潇洒,一切皆点到为止,不再深究。
“想学吗?”老者和蔼的笑着,似是开着玩笑。
“你今年多大了?”老者又问。
“十五岁。”杜清明如实回答。
“刚刚好。”老者饶有深意的笑着。
“给我开间房吧,风暴今天估计是停不了了。”
第二章 天涯路远
大漠的风暴来势汹汹,去的也是极为迅速。第二天放晴的时候,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平静的仿佛时间停止。杜清明在给马厩放上最后一捆粮草时,一袭白衣的鹤白雪从屋里出仰望来,抬头仰望天空,深吸一口气。
“客官您这是要去哪儿?”杜清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苍茫大地,四海八荒,随心所欲。”老者捋着银白的长髯,“不过现在我得回去了,有些人是一定要找到我的。”
“去中原吗?”杜清明两眼放光,一脸羡慕。老者呵呵一笑,转身返回屋内。
“再来壶茶吧。”
杜清明赶忙过去端茶倒水,完罢站在老者一侧,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是中原吗?那里是什么样的?”
“很好。”老者抿口茶,“但也很血腥。”
杜清明仔细的听着。在他看来外面的世界是神秘的,大的无边无际。从小到大他都与黄沙为伴,只是听来往旅人的闲言碎语才大致了解这个世界。
东谷,西域,南海,北荒,中原。
浩瀚无垠,壮丽辽阔。
“五域之中,中原地区最为辽阔,相对于其他四域来说也更为安定。水榭歌台,九曲回廊,王府高阁之上,夜夜笙歌。百姓安居乐业,百官各司其职,庙堂之上,朝野之下,一片和气,实乃古今之难遇。”老者品着茶娓娓道来。
“那血腥是……”
“呵……”老者苦笑着,“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更何况江湖之事难分对错。”
“那世界到底有多大啊。”
“这个嘛。”老者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就看你能容纳多少了。”
“什么意思?”杜清明不解。
“心胸开阔之人,世界便无极之大,天高海阔,任其遨游。狭隘奸佞之人,世界便小的可怜,如菽麦之萁,藏身之处亦不可。”
杜清明一愣,一知半解的点点头。
“你想出去看看吗?”老者充满诱惑的问道。
杜清明低着头。他一直都想走出去,去看看外面广阔的天地,但此时他却不能任着自己的性子来。老板无亲无故,自己走后就是孤身一人,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于情于理都不能丢下老板一走了之。
“算了吧。”杜清明说着,扭过头去掩盖住眼神中的失落。只有他自己明白,命运是天定的,自己根本无法左右。
就在杜清明感慨命运的不公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嘶声,只见一个浑圆的男人驾驭着马车,慢慢的停在客栈门前。
“老板,你回来啦。”杜清明赶忙迎出去。老板姓屠,前几日到临近的城镇去采购过冬用品。虽说此时才刚刚立秋,但在这沙漠地带凡事都要提前打算。
“我不在的这两天没出什么岔子吧。”屠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有。”杜清明忙着帮老板将货物卸下。“就算有我也会躲起来的。”
“就你小子滑头。”屠老板笑骂着,不经意的一瞥,刚好看到放下茶盏的鹤白雪。
“你是……”屠老板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颤抖的走过去,上下打量起老者。
“是我。”老者放下茶盏轻轻一笑,“多年不见了。”
“恩人!”屠老板大叫一声,顺势就要跪拜下去,却被老者拦了下来。
“当年一拜足矣。”
“好,好。”屠老板热泪盈眶,随即招呼杜清明:“小杜啊,快来拜谢恩人!”
杜清明在外面已经看了许久,万没有想到老者竟然是老板的恩人!赶忙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一拜满含感激。
老板是自己的恩人,而老者又是老板的恩人,恩人的恩人,理应更为尊敬。
“小子杜清明,叩谢恩人。”
“好了好了……”老者附身扶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杜清明。“怎么?你姓杜?”
“这是鄙人义子。”屠老板赶忙请老者坐下。“恩人有所不知,鄙人无后,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我二人生活。”
“原来如此。”老者点点头。“刚才我问他想不想出去,他支支吾吾,原来是舍不得留你一人啊。”
“恩人有意带犬子出去,这是好事啊。”屠老板一再拜谢,扭头对杜清明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放心走便是。”
“若不是老板当年收留,恐怕我早已是尸骨无存。老板的恩情尚未报答,怎能一走了之。”杜清明倔强的摇着头。
“这才多大的事,哪抵得上当年老先生之于我家的恩情。”屠老板叹口气,停顿一下便将过往之事于杜清明一一讲明。
“当年我还小,随着父母回老家探亲,不料半路却遇到山匪拦路。父亲之前在镖局当差,会些拳脚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败下阵来。谁知匪贼劫财之后又要劫色,我有一个姐姐,豆蔻年华,性子却很烈,宁可自尽也不想受此屈辱。就在这时,老先生拔刀相助,独自一人驱散贼寇,方才保住我全家人的性命。”
“举手之劳罢了。”老者挥挥手。
“后来先生一路护送我们,寸步不离。临别之时,父亲让我们叩首三拜,以永记先生之恩德。”说到动情之处,屠老板热泪盈眶。
“只不过是顺路而已。”老者摇头苦笑着。
杜清明仔细的听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屠老板讲自己的事,心中不自然的有些颤动。不仅是为当时的混乱世道感慨,更钦佩的是乱世之中还有坚守仁义道德的仁人义士。
“当年一别,本以为无缘再见恩人,怎知今日重逢,真是苍天有眼。”屠老板双手抱拳,“若不是先生拔刀相助,恐怕我早已是家破人亡了。”
“言重了。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游历江湖,不问世事许久。如今有些事情烦杂,只此一别后恐怕再无相见。”老者深深叹口气,流露出的全是无奈之情。
“那问老先生,可否收犬子为徒?实不相瞒,犬子跟着在下碌碌无为一生确实是委屈了。”屠老板央求道。
鹤白雪笑而不语。
“快来谢过老先生。”看懂了老者的意图,屠老板赶忙把杜清明拉过来。杜清明略有懵懂,殊不知自己的命运此刻已经改变。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跪地叩首,三重之后,算是入了师门。
“罢了。”老者挥挥衣袖,“老朽一生无徒,终了也收你个关门弟子,也好为这世界做点贡献。”
老者说完,仰天大笑。笑罢,引吭高歌。
有道是:清流岛月秋凝露,风沙藏隐宝剑出。明朝携酒堪忧醉,月下独饮笑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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