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成神记》： 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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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流落街头

小军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次睡在银行ATM机的小屋里里了，地上铺着打满各种广告的小纸片，都是自己白天在商场入口那边捡到的，花花绿绿的，上面印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什么金银项链，镶钻的戒指，美食以及那种小医院发出来的人流小册子，那上面的美女帅哥们各种搔首弄姿，一幅幅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所幸的是小军不识字，偏偏又喜欢看那上面的图案，像是在看没有文字的小人儿书一样，而在晚上，尤其是北方1月份的天气会变得格外的寒冷，这些印满广告的小纸片与小书往往被小军铺在ATM机小屋的石板上，用来抵御部分冰冷。

当天晚上，小军不得已又得找银行ATM小屋过夜，不过今天运气还好，找到的ATM机靠近一家酒店，酒店有供暖，ATM机小屋相对会暖和一点。凌晨11点，小军将捡来的小纸片均匀的铺在地上，手里面拿着向路人讨要来的半块面包以及一瓶别人喝剩下的矿泉水，靠着ATM玻璃墙便狼吞虎咽起来。偶尔会有酒店里面走出来的顾客进来取钱，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有些心地善良的年轻人，也会给小军一点零散的硬币。面包很快就吃完了，可是小军还是会觉得有点饿，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多喝点水压一压饥饿，不一会一瓶矿泉水已经见了底。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拿着破旧的小铁盆开门走了进来，小军认识她，之前在街上乞讨的时候有看到她跪在路的旁边向路人磕头乞讨。老妇人见到蜷缩在角落的小军，嘿嘿的傻笑了一声，挪着身子向小军这边靠过来。

“小兄弟，你怎么住在这里啊，是不是没有讨到足够的钱向你们头头交差啊”老妇人一边从包里取出一点吃递给小军的一边对小军说。

像小军这样的小乞丐，在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大多数是被人拐卖来的孤儿，他们中大多数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疾病，缺胳膊断腿的，被烧伤了面目全非什么的比比皆是，唯独小军比较特殊一点，他四肢相对健全，除了自己先天性的心脏病之外，从外表来看几乎是一个正常的小男孩，这也是他一直讨不到足够的钱交差的主要原因。所以为了避免挨打，小军常常躲在ATM机里过夜，心想明天如果能讨要得多些，回去以后兴许还能够逃过头头们的毒打。

其中在小军的心理一直有一个疑问，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自打他记事儿以来，自己已经是一个乞丐，只是偶尔听头头们闲聊起来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他们说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他们好心收养自己，否则自己就得饿死街头，可小军好奇问道自己的身世时，他们总是闭口不谈，还斥责小军多事儿，头头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因此揣上小军两脚，可即便如此，小军依然心中依然坚持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父母没有去世，自己有一天也会像那些自己在街道上看到的哥哥姐姐一样，拥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所以幼稚的小军总想着挨过这艰难的日子，等自己长大了，就一定有能力去寻找并找到自己的父母，

“诶呦，那些挨雷劈孙仔儿，连这么小的孩儿都不放过！来孩子，吃点东西吧，大冷天的吃饱了好挨夜。”老妇人见小军不搭理自己，估摸着自己是说中了，不禁开始心疼起这个小乞丐来。

“奶奶，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小军巴巴盯着妇人递过来的包子，咽了口口水说道。

一句奶奶叫得老妇人心理甜腻腻的，像毕竟像她这样的年纪，无儿无女四处流浪，没有家人，更别说受到别人的尊重，而眼前这小孩子奶声奶气的一声“奶奶”叫得自己心理一颤，不禁增加了对这小男孩的疼爱。于是将包子塞到小军手里，回头看看自己所剩无几的包子，咬咬牙，又塞给小军一个。

“吃吧吃吧，奶奶不饿，嘿嘿”

“谢谢奶奶”小军还是忍不住饥饿，接过两个包子再次狼吞虎咽起来。看着小军吃包子那可爱的模样，老妇人不禁慈爱地摸了摸小军的小脑袋。

“孩子，告诉奶奶，你叫啥名儿？你家里人咧？”

小军顿了顿说：“奶奶我叫小军，没有家人”

“你没有姓吗？”

“没有，自打我出生以来，他们就叫我小军”

“诶，，，，又是个可怜的娃娃，诶呦你慢点吃，别噎着，奶奶这里还有的”老妇人叹息一声，也大概知道了小军的来历........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两个打扮一身痞气的小伙子，面前蹲着一群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孩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连个小伙子中，染橘黄色的头发的叫阿黄，一个染银白色的头发叫阿亮，一人一叼根叫不上牌子的香烟，皱着么头，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阿黄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在一个独眼孩子的面前，用脚踩灭，荡起一阵灰尘，独眼孩子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咳嗽了几声，不敢直视青年。、

“小豆儿，跟爸爸说说，小军那小子又躲哪里去了”阿黄指着独眼小豆儿问道。

“爸，我不知道，之前我们是在一块儿的，后来商场那边人实在是太多了，小军就走丢了”

“妈的，这**都多少次了，这小子是越来越难管了”阿黄怒道

“要不是知道他有心脏病，就该折他点零件，省的每天空手出去空手回来，这不，这他娘的都连续两天没回来了”银发青年道。

“咱这行不养闲人，阿亮，改天处理一下吧”阿黄听罢，脸色突然转冷，对阿亮说道。

“黄哥别了，这种身上带病的，别折在咱自己手里”

“你什么意思，要不你养着？”阿黄瞪了阿亮一眼，打断道

“别介啊黄哥，你听我说完嘛，前几天跟刘哥喝酒的时候，听他说需要个童子，说是要驱邪避灾什么的.....”

“哪个刘哥？！”

“黄哥你忘了，之前跟你说过，就那个刨人家祖坟被打折腿那个瘸子”

“他？哼！狗改不了吃屎，不过他要想要人，就把这病秧子给他，不过价钱不能少”

“嘿嘿，放心吧黄哥，这事儿交给我，亏不了”阿亮走到阿黄身边，谄媚地递上一根香烟说道。

第二章 探灵童子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某行ATM小屋里，一个孩子正依偎在老妇人怀中酣然沉睡。酒店旋转门开始转动，里面陆陆续续出来几个酒店的保洁员，提着水桶开始清洗玻璃门窗。之后走出来一个保安模样的中年人，一身制服，胸口别着一部对讲机，出门伸了个懒腰，点一根烟，深深地吸吮了一口，侧目瞥了一眼旁边的ATM机，眉头微皱。他走到ATM机玻璃门前，用力拍打着，一边喊道：“喂喂喂！谁让你们睡到这里的，起来！赶紧走！”

正在沉睡的老妇人被这保安一阵呼呵惊醒，连忙叫醒怀里的小军，拉着小军往门外走。

“谁让你们睡到里面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保安对着老妇人呵到。

“大哥诶，我们也不容易诶，大冷天儿的也就这里暖和一点不是？”

“行了行了！赶紧走！”

“好好，我们这就走”老夫人刚拉着小军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一脸讨好道：“大哥大哥，给俺两个散钱行吗？这大冷天儿的我带着孙子讨生活也容易.....”

小军听罢一脸的黑线，心想这老妇人也是够敬业的，听她这话的意思是要自己配合她啊！

保安刚已经憋了些火气，听到老妇人这样说更是火大！刚要发作，突然看见小军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联想到自己也有个像他这么大的孙子，心生怜悯，忍了忍，从兜里掏出20块钱，递给老妇人：“这孩子的父母呢？大冷天儿的你带他出来干嘛”

“诶...这是个可怜的娃呀，爸妈死的早，就剩下我跟他相依为命，大哥你是个好人呐”老妇人接过钱叹息道。

“好了，你们赶紧走吧”保安看了看小军，长叹一声，走进了酒店。

见保安走进酒店，妇人摊开小军的小手，将那20块钱塞到他手里说：“孩子，这20块你拿着，回去交差，省的他们打你”

小军原本不想收下这钱，但想想上次被黄哥打得皮开肉绽，不禁打了个寒颤，也没做推迟便收下了老妇人的好意，他感动地看着老妇人，擎着泪道：“谢谢奶奶”

老妇人摸摸他的小脑袋，长叹一声：“唉....保重吧孩子”

老妇人走了，继续日复一日的乞讨，小军站在原地目送，突然间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像是在送一个亲人离开时的那种不舍，小军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小军又回到了那个自己熟悉又害怕的废弃工厂，走进同伴们居住的屋子里，发现阿黄正在挨个的训斥他们。阿黄发现小军走了进来，脸色一凝，对着小军的屁股就是一记重踹，一边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小军无奈，用小手举着20块钱递给他，心理却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边遍：“爸，我昨天心脏不舒服，在路上晕倒了......”

阿黄见到有钱拿，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对着小军喝道：“滚一边儿去吧！”然后又开始数落那些孩子们。

不一会，阿亮也叼着根烟走了进来，发现小军在屋里，眼睛一亮，一脸的不怀好意的笑着走了过来。

“小军啊，今天你亮叔我高兴，带你出去转转”阿亮拍拍小军身上的土，转头又对阿黄说道：“黄哥，人我可带走了”

阿黄摆摆手，阿亮拉着小军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跟小军说是要最近辛苦了，带他去吃点东西，顺便买点衣服穿穿，小军一脸的惊愕，从来没见过阿亮对自己这么好过，之前自己每次回来不挨他一顿打就已经很不错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但令小军惊奇的是，他真的带自己去饭店吃了顿大餐，然后给自己买了一身便宜的衣服，还顺便去了理发店！这一套下来，小军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连阿亮都觉得小亮打扮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满意的点点头。便又领着小军往一处偏僻的居区走去。

到了一套砖瓦房旁边，阿亮敲敲门，一个瘸着腿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人带来了？”中年人一脸的冷峻

“可不么，刘哥交代的事儿，咱得走心不是？”阿亮一脸的谄媚道。

“进来吧”

阿亮带着小军走进屋子，发现屋里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有点特别，头发一大把胡子一大把，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算命的。他见小军走进来，眼睛一亮，就像是狮子看到了猎物一样。姓刘的中年人见状道:“王道长，人咱给你带来了，就这小子“

王道长仔细端详着小军，点点头，转头对刘姓中年人道：“人还可以，今天我就要带走，你有意见吗？”

“哪敢...哪敢...那您看这钱...”

“钱不会少你的”说罢，转身从皮包里掏出三叠钞票扔在了旁边的床上

“就知道王道长爽快”说罢，他赶紧将钱收起来，眼神示意阿亮出来，顺便把门带上。

王道长环视四周，将所有的窗帘拉上，锁了门，又从包里拿出瓶子红色的朱砂和一根毛笔，对着小军喝道：“把衣服脱了！”

小军被他这阵势给吓到了，楞了楞神，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我让你脱了衣服没听见！”王道长一边说一边靠近小军“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你按我说的脱了就好”

出于对这个老道本能的恐惧，小军不得已脱掉了自己衣服，最后只剩下唯一的底裤还被老道强行扯掉，然后这老道开始在小军的身上画一些奇怪的图案，小军看不懂，但是总觉得这些诡异的图案让人瘆得慌。过了一个多小时，图案已经遍布全身。老道又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白色的粉末，有一点类似于孩子用的爽生身粉一类的东西，却没有任何的味道。他用这粉末将小军的身子擦了个遍，才示意让小军穿上衣服，带着小军走出来，对着门口的刘瘸子说道：“今天晚上....你确定不来吗？！”

刘瘸子低眉顺眼地说道：“诶呀，王道长啊，这种级别的行动您看我也帮不上忙，再加上咱这腿脚也不方便，就不去了吧”

“随你的便！不过这次行动你不去可以，但最好不要到处嚼舌头，不然你知道后果的”王道长威胁道。

“那是....那是...我一定守口如瓶”刘瘸子看看自己的瘸腿，后背直冒冷汗。

“那就好”言罢，道士领着小军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一旁的阿亮看着刘瘸子，好奇道：“诶？刘哥，这人什么来路，一个道士要一个孩子干嘛”

“能干嘛？拿这孩子当探灵的童子呗，老弟啊，你不知道，在我们盗墓这一行，除非是遇到极为凶险，否则很少用到探灵童子这种东西”刘瘸子叹道

“探灵童子，拿您的意思是......”

“不该问的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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