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帝王史》——白夜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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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东周始，双王鼎力 开端（上）

公元前781年

姬宜臼诞生，周幽王与申后姜氏之子，后立为太子。与此同时，在同一天姬宜臼之弟姬伯服，为褒姒之。时局动荡，周幽王偏爱褒姒与其子伯服，欲立其为后立其子为太子，但周朝是以宗亲以继大统，此时便就耽搁下了。

褒姒以姿色相缠于幽王，令其把这一念头加深地固。幽王听信谗言几次欲下诏成此事博美人一笑，但都被群臣挡了回来，理由无外乎一：废长立幼，废嫡立庶，自文王武王以来从未有像此举一般的荒唐事。褒姒见几次劝说都无用，便动了念头，开始魅惑幽王干预前朝之政，在大力举荐自己儿子为国出力，联合群臣一起为自己启奏。

就怎样褒姒成功了，周幽王废申后姜氏废太子宜臼，改立褒姒为后伯服为太子。姜氏原为申国之后，申国原是周朝属地，后由姜氏一族直辖。在申侯及缯国与犬戎的拥立下，出现了东周王朝唯一的一次双王鼎立的局面。

公元前771年

周幽王被杀于骊山。姬宜臼与姬伯服再次见面，不过这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大殿上，盘龙壁照旧，龙鉴椅照旧，唯姬伯服瘫坐，身披王服，头歪戴王项，手持一铁剑，呆呆的看着穿着与自己无异的哥哥，一步一步的靠近。姬宜臼挥了挥手示意将士退下，自己蹲下来看着姬伯服。

“孤与汝有一年未见了吧？当时你我二人鼎力于这黄土之上，孤就想到汝会有今日光景。汝可知为何吾辈同为王，而汝却输至如此境地？”姬宜臼不温不火的说着，漫不经意地嘲讽着如丧家犬的弟弟。

“何必？你我同为兄弟，你又为何？父王已死于兵戎之下，你我不必继续手足相残了吧？”姬伯服瞪着姬宜臼咬着牙说到。

“手足？”姬宜臼仿佛似听到笑柄一般，开始歇斯底里：“哈哈哈哈哈哈，手足？！你我若为手足孤岂能沦落为今日？你我若为手足，汝当初就应知汝今日之位应在吾手。你我若为手足，汝母之毒妇就应早些自尽而非要落得今日下场！！！”姬宜臼边说身体开始狂抖了起来，这么多年他所承受的委屈、被驱出本国、被世人嘲笑终于在今日一吐为快。

“吾母乃毒妇？汝等小人休要再说！”被提及母者的姬伯服瞬间疯了一般。“孤休要说？孤所说皆为事实，汝母魅惑君主，祸乱朝纲，使我周朝被众诸侯国耻笑。妄图废长立幼，使吾母备受世人冷眼，使吾族蒙羞。按其罪，宗宗当株，按其罪，应弑九族，永世不得翻身。”姬宜臼似乎是到了癫狂的地步，丝毫不给姬机会伯服让他说完。语毕，长叹一口气，姬宜臼好似又像换了一个的人，瞬间平静了下来，蹲下身扯出一个其丑的笑：“吾弟，这是孤第一次称汝，也是最后一次。一山不容二虎，如今镐京已破，汝便不再是王，不再是太子，汝母之罪过，也应皆有汝来承担。”姬宜臼说罢，举起手中的刀做势要砍。姬伯服忽笑一声：“呵，今汝也只有申侯及缯国与犬戎的拥护，而吾却有群侯！汝既为嫡长子，又有何用？不过被废！吾之结局亦是汝之结局！”姬伯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手中的剑随意挥舞，脸上虽笑着眼泪却一直在流。“吾败了。吾败了。”姬伯服停止了挥剑，淡然地闭上了眼。“汝若与孤一母同胞该多好，孤也不会。。。”姬宜臼终是没能说下去，手中的刀却真真实实的砍在了姬伯服的项上。姬伯服的头颅落在了地上，刺眼的鲜血此刻变得如此凄凉。“孤乃嫡长子。。。”待姬宜臼将手中刀扔去后，弱弱的说了一句，不知是在对谁所说。他该是嫡长子，该是太子，王位该授予他，该被逐出本国的是姬伯服。可当自己手刃完了姬伯服后，自己却又十分的难受，一切明明刚刚好却好似有一块石头压住了自己一样。

时间倒回，公元前771年

幽王宣诏，立姬伯服为太子，褒姒为后，前朝诸侯拥戴。废后与废太子一同被驱逐出国，姬宜臼在被驱走前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外面的热闹，手里把玩着他父王唯一一次送他的沁血玉。沁血玉，圆状缺心圆，根根血丝清晰分明。他又何尝不知，这沁血玉不过是给人陪葬时塞入死者口中的陪葬物，人人避之不及，晦气不已。而那却是他的亲生父亲却在他弱冠之礼时送的贺礼，天下人无一不耻笑，他的母亲却选择一言不发。申后自褒姒入宫以来，虽有谏言可终会被驳回，以招来幽王的厌恶，后便不续之谏言。为人唯诺，生的也不伶俐，为人处事并非最好，这几点被褒姒利用的刚刚好。

“母亲，吾等可有退路？”姬宜臼没有抬眼看刚刚进殿的申后，手中还是在把玩着那块沁血玉。“吾儿。”申后看着姬宜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吾儿，阿娘对不起吾儿。”申后抱住了姬宜臼，周围的宫人尴尬的撇眼避看这一幕，在平常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母亲是不可以随便抱自己的儿子尤其是束发之后，更何况是在王城里。姬宜臼被这一抱有些愣住了，但是他下意识地推开了申后，放下了手中的玉，双手狠劲地抓着申后的手腕，双眼死死的盯着申后。“母亲，吾等可有退路？”姬宜臼又问了一遍，这次他眼中闪着决绝。申后明显被吓到了：“吾。。吾儿可随阿娘回申国，安。。安稳下半生。”姬宜臼听完申后的想法，目光稍微收敛了些，嘴角上扬，道：“母亲的想法真好，正如母亲所言，吾等回申国。”语毕，姬宜臼顺势将申后一拉，拥入怀，面上更是笑的阴狠。“都听吾儿的。”申后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很欢喜，憧憬着回到申国后的日子。

第二章 东周始，双王鼎力 开端（中）

一个时辰后

“褒姒竟如此心急，大典还未曾结束就这么着急的吾等出城。”姬宜臼手里还在不停个把玩那块沁血玉，目光望向远方。“走吧。”姜氏担心的看了一眼姬宜臼说到，便疾步上了牛车。“姬宜臼昂首看了看天上的阳日，又抬手将手中的玉对准阳日，阳日正正好好的切合到了玉中的缺心，根根血丝在日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姬宜臼面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玉收起，缓缓地上了牛车。从镐京到申国不过一日，车上的姬宜臼正闭目养神，一路颠波着实不宜。申国那边由于废后废太子实在仓促，所以申侯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姜氏与姬宜臼依然到了申国殿前。“父侯，女儿不肖，却是丢脸了。”姜氏见到申侯便福身行礼，姬宜臼见姜氏如此便也作揖行礼：“见过外祖父，孙儿宜臼有礼了。”

申侯将二人行礼不禁皱了眉，道：“一国王后，一国太子竟如此狼狈，叫老夫颜面何存？姬宫湦（幽王）欺吾儿孙，眼中又可有申国？既要欺吾后辈，吾定当不能与此小儿苟活！”申侯被气到了，全身上下都在哆嗦，姜氏见状连忙下跪，全身伏地：“父侯，女儿此番携子前来只求安稳半生，未曾有半丝非分之想。”姜氏仿佛要哭出来了，双手揪着申侯的衣角，泪眼婆娑的抬首瞧望申侯的表情。申后低头看的姜氏，一脸不屑和失望。姬宜臼看着姜氏有歪头看着申侯，不紧不慢的行了个礼，“外祖父不必如此恼火，孙儿愿助外祖父一臂之力。若是散布谣言，将父王与太子引出镐京，吾等听从祖父之令将其拿下，之后便就万事无忧了。”姬宜臼淡然地看着申侯，申侯听完姬宜臼说完思考了片刻，如今姬宫湦的名望每况愈下，若是与其余诸侯一起将其诛杀，一来既没有以下犯上之名，二来一旦成功其余诸侯也应会以吾马首是瞻。“吾孙可是要吾去背负弑君之名？”申侯眯起眼笑着道。“孙儿岂敢？孙儿只是为祖父着想，群侯各国无一不想瓜分吾朝，如若祖父发起率领征讨昏君，一旦成功，天下人都会以祖父马首是瞻。孙儿这是在帮祖父巩固地位啊。”姬宜臼持续作揖，虽未抬头看申侯的表情，但心里已经确定申侯不是没有这种想法，若是由他自己说出来便是谋权篡位，如果是自己替他说那也是合情合理。

申侯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是欢喜过望，自家女儿被小人捅刀却只想安稳，自家孙儿虽是顺其母意但却有智有谋，女儿虽然不肖，但孙儿确实值得扶持。“孙儿，现今只有吾申国咽不下这口气，其余国侯何想吾等皆不知，倘若失败，怕是死无葬身之地。”申侯小心地试探，他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儿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不！”姜氏听完姬宜臼的话，瞬间崩溃了，眼泪似止不住的流。“宜臼不可啊，不可啊！他乃汝亲父啊！”姜氏声嘶力竭的哀求，看得出她对宫湦还是有所留恋。

“妇人之仁！！”申侯愤恨地道，“本侯怎么会有汝这般的女儿？将汝嫁进镐京就是为了让汝牵制住姬宫湦，减轻王室对于诸侯国限制。”申侯气到哆嗦，伸手指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姜氏。“汝自进王室，就无任何功，为一件对的事就是诞下本侯的孙儿。”语毕，申侯不再理会姜氏，命人将其囚禁在后殿内。

姬宜臼静静的看着被带走的母亲，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转过头来，依旧行礼：“祖父，您说父王的心里会不会又是不安？或是并无分毫？如在此时击其一击是否奏效？”

“孙儿可有计策？”申侯笑眯眯的看着姬宜臼，其深知自己的孙儿不可测。

“与祖父交好的有郑、晋两国以及犬戎。若得此三方势力相助，孙儿定然可以夺回王位！”姬宜臼平静的说出自己的计划，就像喝水一样。

“三方势力？郑、晋都好说，可犬戎，汝可有方法将其收入囊中？”申侯揣踱着此计，并非不可行，而是风险太大。

“犬戎常年在西部，并未有一方土地所驻守，孙儿可以许诺给予犬戎一方土地，五年不必朝贡。届时相比父王的苛政，犬戎应会选择与吾等一列。”

“孙儿之前还说过，要将姬宫湦引出镐京，可有想法？”

“废嫡立庶本就不合规矩，只需这一点便可将其引出镐京。”姬宜臼并未将全盘托出，申侯毕竟是异姓人，又身为侯爵，难免会对江山有所企图。不管这江山是否易主，也只能姓姬！

申侯见姬宜臼并未将计划说出，也便不好继续追问，便说：“孙儿既有计，那祖父便鼎力相助！”话毕，又将侯国中的众将士及夫子们召集至中殿。姬宜臼便将自己的计划和战略部署传达给众将士及夫子们，而自己在想如何抛出一个更佳的方案让犬戎心甘情愿地加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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