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究竟长个什么样》——谁人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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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不一样的都市生活

第一章仅仅是个现世者

陆小凡，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世者。平凡地生活在神州上，没有什么突出之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罪过。但不同于芸芸众生的是，他总会去思索，这个世界的本源。

就如同人们好奇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陆小凡对这个世界的起源充满了极大的兴趣。作为一个医科大学的大学生，他本应该埋头于专业书籍中，时不时地比划一下人体的穴位，人体的神经。

可是，陆小凡，他就是个另类。当其他同学每天泡图书馆的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在宿舍里，鼓捣着他那些世界异闻的书籍。在现在大学生的眼光里，他就是个白痴。好不容易得到个好的出路，却不为日后工作的工作而努力，成天不务正业。

不过，他也就任由同学议论着，自己全然不当回事。每天就这么朴朴素素地生活着，你去你的图书馆，我就鼓捣我的异闻，大有一副天崩而不惊的淡然态度。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会让人们印象深刻，一个是好人，一个是坏人。就如同课堂上的差生与好学生。而陆小凡作为同学眼中的差生，自然也是那样引人注意的。

陆小凡隔壁班级就有那么一个女生对他格外关注。说到外表，陆小凡黑黑瘦瘦，在大学这个整容院里，真的不是那么出众。说到成绩，陆小凡整天不务正业的行为，自然也和好学生搭不上边。可就是这样的陆小凡，不知道怎么就俘获了人家女生对他的芳心。

这个女生白白净净的，典型一个大家闺秀的感觉。起初听她室友叫她张飞，陆小凡当时还有点诧异。他心想：这么文静的一个女生，怎么会起这么一个粗犷的名字呢？

到后来，陆小凡渐渐了解了这个文静的女生，才发现室友形容的是她的性格，平常大大咧咧的，但是在细节上又是一个体贴的女孩子，和历史上的张飞差不多，室友干脆都叫她张飞了，叫到后来也就懒得改了。就这么一个美丽的误会，让陆小凡对这个女生，安溪格外的注意。

“安溪，你说我这般沉溺于寻找世界的本源，又有什么意义呢？”陆小凡眼神缓缓地飘向安溪，说实话，安溪那纯白的眼神，每回都能让陆小凡安心下来。

安溪稍作迟疑，“小凡啊，我们去做每一件事，不一定要去问我们做的值不值，不一定要去问我们为什么去做它。而是要追求做这件事的过程中，所给我们带来的快乐。”

“不，安溪，你知道的，我一开始多么渴望揭开这个世界的本质，可是当我了解的越深，我就越觉得它的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无所获。”陆小凡情绪略有些激动，双手抓的安溪有点吃痛。

安溪轻轻拍了拍陆小凡“小凡，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管同学们的流言，选择和你在一起吗？”说到这，安溪目光温柔地看着陆小凡“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会去管大家的流言，专心自己的事情，以前的陆小凡可是个坚持不懈的人，以前的陆小凡可是个不惧他人流言的人，可，小凡，你现在怎么开始在乎这些了？是他们影响了你吗？”

陆小凡缓缓抬起头，沉默地盯着天空。“安溪，我一直说着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内心或多或少的会有些颤动，尽管我不在乎它。但是，真的，我无法看淡它。安溪，我做的真的是没有结果的吗？”

安溪望着陆小凡，久久未语。“哎，小凡啊，你真的胆怯了。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是那般豪言壮志，你可是站在山头上，和我说着‘你要看清这世界的一切的’。我记得，那天的晚霞真的很好看，那天的你也真的很帅，就好像我记忆里那踏着七彩祥云的孙大圣。但，现在你为什么将当初的记忆都放下了呢？”

陆小凡认真地看着，看着眼前深情的安溪，“不，我没有忘记，可当初不是年少吗？说出的话，并没有觉得实现它有多么困难。可是，现在我陷的越来越深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犹如登天，艰难得出乎我的想象。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不愿意放弃我的誓言，但是在现实的压迫下，我真的没有办法冷静的去看待当初所无谓的流言。是的，我多么渴望揭开世界的本质，可是，我已经大三了。再过不久，我就需要去为工作而奔波，难道我真的能放下世俗生活，不去追求那物质吗？”

“不，小凡，那些都不是问题，你不是一个人的，只要你相信，我能够帮助你。我们两个人齐心协力，一定可以的。”

陆小凡打断了安溪的念想，“不，安溪，你没有参与其中，你根本不明白这件事情有多么困难。安溪，忘了曾经的那个我，好吗？那个曾经年少轻狂，那个曾经的少女。现在，有的，只是一个在现实压迫下，委曲求全的青年。一切，真的回不去了。我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不是你曾经喜欢的那个我了！”

安溪沉默了，空气突然变得凝重。久久安溪才看向陆小凡，“小凡，真的回不去了吗？你要知道，我们，我们还年轻啊，你为什么不愿意继续下去呢？那么多年你都坚持过来了，再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成功呢？”

安溪的话语，慢慢从挽留变成了抽泣。陆小凡心痛地看着眼前的安溪，但他又无可奈何。“安溪，别幻想了，真的不可能再回去了。你知道的，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男生，现在，连你当初看中的最后一点，也已经随着社会的大流磨灭了。曾经那个孙大圣，早已压于五指山了。我们，我们终究无法逆天，我们终究只是现世人。天要我们如何，我们就得如何，任我们手段滔天，也逃不出那现世的枷锁。安溪，虽然这很残忍，但是，忘了我吧。”

陆小凡不舍地看着身后的安溪，这些年的相处，不是那般没有感情。相反陆小凡十分依赖安溪，可到现在这一刻的离别，他是万般不舍，万般留恋。但是陆小凡知道强行的挽留，只会造成更大的伤痛。他强压下心头的难过，转身离去。

安溪默然地盯着陆小凡离去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曾经的记忆，曾经的话语仿佛一瞬间涌上心头，那过去的片段真的很美丽，那天的晚霞真的很美丽。可现在，这一切又怎么样呢？这一切不都是要随着时间淡去罢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阴沉的天空中竟然飘起小雨。“小凡，或许，你说的对，我们终究只是现世人，逃不开这天地的枷锁。大圣，当你繁华落尽，我的梦也该醒了！世间，终不会停留。”

谁人我记说

首章发布，希望能有读者给些建议！同时也感谢大家的阅读。

第二章 这是个不一样的开始

陆小凡离开安溪之后，有些心灰意冷。回到宿舍后，他默默地收拾着那些属于他曾经的回忆。每放下一本，陆小凡都觉得那是一段时光。

他怀念那段沉溺于虚假幻想的时刻，那段时光里，他认为他是无所不能，他认为自己就是万物之主，就是天地之神。可当一本本书的封存，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如泡影般幻灭。

陆小凡抱着沉重的收纳箱，疲倦地来到一处无人的山头。风很轻，但是陆小凡的内心却很是轻重。他缓缓地拿出打火机，点燃这众多书籍中的一本。飘散的火星，在深夜里尤为明亮。他看着随风而去的火星，思绪不禁向远方飘去。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真的很想，心游万仞，去真正体会这个神秘的世界。火星一点点的消逝，他感觉这时间真的很久远。仿佛做了一个千秋梦一般，梦里他得到了老神仙的传承。他在都市里混的风生水起，他在修真界所向披靡，他在网游世界里笑傲苍穹，他在上古世界里开天辟地。他真的很想说，那一切的一切，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是他想要的，肆意妄为的生活。

随着最后一丝光亮归于天地，陆小凡感觉自己的梦醒了。但是眼前那飘忽的白光，仿佛又在诉说着：孩子，你的梦还没有苏醒，请继续做下去吧！

那是一个白衣飘飘的老爷爷，也是一个衣袂飘飘的老神仙。陆小凡难以置信的搓揉着双眼，眼前这飘忽不定的人影，正是他梦里那位老神仙，正是他魂牵梦萦的生活的引路人。

“师父，是你吗？”陆小凡激动的朝人影叫唤道。

“孩子，看来你还没醒啊。”

“不，师父，你不要骗我，一定是你，这一定是你，对吗？”

“孩子，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梦吗？梦里的都不会是真是存在的。”

“不，我已经没有了信念，我的梦里才是我想要的，哪怕它是假的，哪怕它只是泡影，我也愿意去相信它。我再也不愿沦为一个现世人，师父，请让我沉沦于我的梦中吧。”

“孩子，你的执念太过沉重。你这样终究会迷失下去的。”

陆小凡郑重地盯着眼前光影，“师父，别再说了，算我求您了。哪怕真的迷失了，我也不后悔，成全我吧，师父！”

“哎，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去吧。佛曰‘渡人亦是渡己’，这因果是我中下的，就让我了解罢。小凡，今日贫僧就当一回师父，渡你了却红尘。”

陆小凡精神一阵恍惚，待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所谓的光影，所谓的收纳箱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自己那张熟悉的床铺。他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突然的疼痛让他明白，此刻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世界，真正的红尘事世。

陆小凡疲惫的坐起身来，想象着那白光老神仙，想象着那飘散的火星，想象着那漆黑的山头。一切显得那么真实，又显得那么模糊，那么虚幻。他真的无法区分，这些到底是真，还是假。假的太过真实，真的太过虚假。

人们常说最圆满的就是残缺，最残缺的就是圆满。而这些在他的印象中，真实的让他害怕，真实的他不敢去相信。仿佛那梦里的一切，都是他触手可及的东西，都是他真正经历过的东西。陆小凡自认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已经是超越常人了，可是，当这些诡异的事情真正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是万般的不敢断定。

冥冥之中，天意有定。在陆小凡迟疑的时刻，那梦里的老神仙仿佛又在他的念头中一闪而过。突然间强烈的意识流冲击着他的脑海，那一串串文字，那一个个图画生生印在陆小凡的脑海里。

如同电击般，陆小凡难以置信地回想着那些文字，这不就是梦里老神仙所传授的绝天决吗？也正是这绝天决让他在都市生活里混的风生水起，让他在修炼界混的出列拔萃，让他在网游世界里披荆斩棘，让他在上古世界里万里无一。这是他的开始修炼的法决，也是他巅峰时的法决。

陆小凡展开绝天决，那一重天，二重天……九十九重天的修炼竟然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深刻，那般的历历在目。他欣喜地站起身来，当初失魂落魄的疲惫感，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万般的活力。

他缓缓运转着绝天决，第一重天的经络阻隔薄如蝉翼，陆小凡轻而易举地便将其破开。随着法力的周天流转，他感觉一股超越常人的力量涌入丹田，精神也变得异常灵敏。这梦幻的感觉，这强大的感觉，早已经打消了陆小凡当初的顾忌。他只知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世界。哪怕这都只是假象，哪怕这些到最后都成空，他也不会去后悔走这一遭。

陆小凡：我宁愿潇潇洒洒走一遭，过着轰轰烈烈的虚假生活。也不愿疲惫的生活着，过着忙忙碌碌的红尘事世。这规则束缚了我，我却打不破它。现在我能逃避这些，那就让我肆意的活着吧。从此，这天遮不住我眼，这红尘困不住我身。若天地困我，那我就劈了这天地；若乾坤扰我，那我便拨碎这乾坤。纵使一切只是我的幻梦，那我要成为这幻境中的最强。曾经那个孙大圣，早已随着七彩祥云远去，曾经那个陆小凡，早已随着昨日远去。现今，我是那个大闹天宫，翻了天地的齐天大圣；我是那个绝天灭地，扰乱乾坤的陆小凡。让我来搅动这红尘的死水吧，不一样的都市，我陆小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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