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天羽横空》免费试读_暗黑小提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梦志录》——肖兴颖。
第一章 龙眼井(上)
王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是凌晨十二点。对于中国人而言,凌晨十二点处于阴阳交汇,夜更晨替的时段,大部分灵异事件皆出于此。确实,这夜的凌晨十二点发生的事儿太过诡异,诡异得足以改变他的一生。
浓雾忽然笼罩在整个房间,王笑睁开惺忪的眼,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瞬间清醒——浓雾中有一团白光朝他袭来,白光到了眼前,王笑才看清,这是一个包裹着白光的小人儿,小人儿看着他笑,没有笑声,可那慎人的模样却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想起电影里反派角色刺耳得犹如指甲划过黑板的“咯咯”声。可能是太过害怕,所以他没有闪躲,任由小人儿砸向自己,奇怪的是小人儿这一砸没使他感到任何疼痛,反而沉沉睡去,面容安详得似在做一个香甜的梦。浓雾也在小人儿砸向他的同时全部散开,一切恢复如往常,似乎当时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梦。王笑也觉得这是场恶梦,令人记忆深刻的恶梦。
王笑照旧过着上班、下班、回家的单调生活,那晚发生的一切在他的生活中没有激起任何波澜,然而这样平静的生活却被八月十五打破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中国人习惯回家吃团圆饭。王笑所在的设计公司放了三天假,同事都在中秋前两天回了家,王笑却是中秋当晚才赶回村里。他从小长大的村庄在隐秘的深山里,从公司回去要坐十八个小时的火车到村庄所属的城市,再从城里坐两个小时的大巴到县上,紧接着又从县里坐两小时车到乡里,最后又从乡里打车,开四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村里。
王笑回家的时候,老妈妈已经做好了满桌子的菜,一大家子亲戚朋友围坐在五米长桌前叙家常。妈妈笑嘻嘻地牵过他的手,把他拉到一个梳着粗辫子,脸色蜡黄有些褐斑,五官却十分精致的姑娘身旁坐下,热情的给姑娘介绍道:“秀丽啊,这就是我儿子——小宝,在大城市里头做设计师,可本事了,你们年轻人啊,多接触。”小宝是王笑的小名,除了村里头看他长大的老人和小伙伴没人叫过他这名字。王笑知道妈要给他介绍对象,虽然他在公司已经有了心上人却没有打断妈妈的热情,毕竟妈妈拉扯大他不容易,更何况公司里那位漂亮的女同事各方面条件都太好,追求者众,他对人家有意,人家未必对他有心,踏踏实实在村里找个姑娘,然后结婚生子,有事业有家庭,圆了老人家的梦也是好的。叫秀丽的姑娘低着头用眼睛偷瞄王笑,她见过很多从城里打工回来的男人,他们穿着打扮跟村里人不太一样,皮肤也好很多,可是都没有现下身旁这个男人好看,这个男人——像个电影明星,秀丽想着脸又红了几分,头埋得更低了。王笑看她害羞就主动拿过碗给她盛上一碗饭笑道:“你叫秀丽吧?我叫王笑,平时不常在家,以前在村里也没见过你,你是哪个村子的?”秀丽听他跟她说话,心里不免有几分高兴,抬起头看着他,回应道:“嗯,我叫秀丽,杨秀丽,是南边卢地村的,我爸前两年讨了你们村的王施阿姨,我就跟着我爸入赘过来了。”
王施是王家村里有名的寡妇,年纪比王笑妈妈小两岁,人生得挺漂亮,二十岁就死了丈夫,家里人一直劝她改嫁,她总不依,咬死了只招夫,不外嫁,偏偏这的男人都以入赘为耻,纵使她生得再漂亮,也没有男的想上一个寡妇的门,王笑一直以为这个漂亮的阿姨会守一辈子寡,没想到四十多岁又成了亲。当然了,这么多年没人招惹王施还有另一个原因,王施祖上是村里的巫医,时常跟鬼神打交道,传到王施这一代虽然医术丢了,但是通鬼神的能力还在,村里的男人相信鬼神的怕惹祸上身,不相信的人觉得她神神叨叨,所以没人来招惹她。今天杨秀丽留在王笑家吃饭,说明王施也来了,王笑下意识地扫视周围,很遗憾,他什么也没看到。
王笑小的时候经常去山上割猪草,有一次脚下一滑,从坡上直滚下来,醒来的时候王施在床边盯着他,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经文,妈妈双手合十站在床边祈求着什么。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从坡上滚下来的时候正好碰上王施去供山神,是王施把他背回家,也是王施去乡里找的大夫,那天他发了高烧,大夫说他身体只是擦伤没什么大碍,但是脑子怕是摔出问题了,最好去县里的医院检查一下。那时候从村里到县里没有修路,只能顺着山走,一走就得一整天。本来王笑妈妈让老大和她一起背着王笑去县里检查,但是王施说她有办法,一定不会让王笑出事,后来才有了王笑醒来看到的那一幕。此后王笑对王施总是心怀敬意,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今天王施没来?王笑有些失望地回过头,却在此刻听到熟悉的女声:“大姐,祭坛摆好了,马上九点了,误了时辰可不好。”是王施的声音。王笑回过头,门口的女人穿着碎花衬衫和灯芯绒长裤,肤色白皙如雪,杏眼樱唇,恍如上个世纪的画报女郎,这人不是王施是谁。村里人总说巫医一族有不老容颜,王施虽是个四十七岁的寡妇,却跟二十多岁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又或者说比大部分二十多岁的姑娘更像姑娘。
王笑妈答道:“哎,来了。”说着长桌上的人全部起立朝院子外走去。这是王家村的习俗——拜月,通常在八月十五戌时左右,村里的人都要到龙眼井前拜月神。
龙眼井是王家村最古老的一口井,位于王家村村子正中央的一块空地上,据王家村村志记载,当年哪吒大闹东海龙宫,打死龙宫三太子,抽去其筋,令老龙王伤心欲绝,降罪陈塘关百姓,使得哪吒惨死。但惨死的哪吒得太乙真人相助,得莲花之身,位列仙班。老龙王知晓后很是愤怒,却又别无他法,而后仔细一想,既然哪吒能死而复生,三太子何以不能?于是龙王四处寻访仙士,企图救子。
这日,龙王访至一山脚,见山上草木葱茏,仙气环绕,想是有仙人隐居于此,于是躬身对山呼道:“东海龙宫敖光叨扰仙地,未知哪位仙友在此修行,可否出山一见?”山上顿时红光四射,红光中渐现一人,只见那人面色苍白,着血色长袍,赤脚系铃,由山腰飘至山脚,立于敖光面前。敖光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女子,于是赶忙作揖:“仙姑莫怪叨扰,我因救儿心切,四处访仙,见此地仙气颇盛,故请仙姑出山指教。未知仙姑是何名号,可有起死回生之法?”女子回礼:“东海龙王驾到,未及远迎是小仙不是,小仙只是这山中隐仙,并无名号,龙王不弃可称吾为妙慈。未知龙王想救之子是否为三太子?”龙王躬身答道:“正是我那不肖孩儿敖丙,想必我儿之事妙慈仙姑已有耳闻,若仙姑有解救法门,万望仙姑施救。”妙慈点头笑道:“龙王既访至此地,想是三太子仙寿未尽,小仙所修之法确有起死之能。但三太子真身为龙,龙筋已失,魂魄四散于人间,若要起死,需寻回魂魄,随吾修习我门下凝魄之法,而后以织女手中玉线重塑龙筋方可。”敖光一听随即明了,既然是随其修习其门下道法,意思自然是要三太子魂魄拜入其门下,于是敖光立即跪谢道:“倘若仙姑能救回小儿,敖光自是千死也不足惜,何况命小儿拜入仙姑门下。”妙慈急忙躬身扶起敖光道:“龙王快快请起,本仙此番只为救命,何来抵命之说。只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寻回三太子的三魂七魄,恐要陛下辛苦一趟了。”敖光起身笑道:“仙姑多虑,我在访仙之前便将小儿魂魄收入纳魂袋中,只需将其引出便可。”妙慈点头:“如此甚好。”随后龙王从纳魂袋中引出三太子的三魂七魄,使其拜入妙慈门下随其修习凝魄之法。
时间倏忽五百年,三太子敖丙魂魄已凝为一体,需到民间寻访一肉身,将其魄纳入体中,并辅以老龙王为其讨来的织女玉线,重塑身躯。要说这寻求肉身可绝非易事,首先要能抵御织女玉线的至阴属性,这具肉身必须得是至阳之体,其次肉身与肉身主人灵肉相连,绝不可公然掠夺,必须肉身主人甘愿放弃轮回,主动将肉身献与敖丙方可。满足至阳之体的人好找,可天下间哪有放弃轮回,摒弃肉身的好事?
敖丙苦寻千余年,朝代不断更迭,直至公元440年,敖丙途径北魏地界宋州一村庄,见村庄男女老少四处奔走似有喜事,不由驻步打听,只听说村里多年前被征入伍的青壮年近日陆续凯旋归家,大家都有些欣喜若狂。士兵外出征战多年,亲友已是许久未见,他们的欣喜敖丙虽能理解,但他在人世游走千余年,见过太多士兵战死的噩耗与凯旋之音一起传来,不免看着村庄欣喜的众人叹了口气,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哎,你也是近日归家的人么?你是哪家的?我听父亲说村里有几户人家搬走了,如果你找不到他们可以到我父亲处,他有那几户人家的新址。”他回过身,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皮肤黝黑,身量矮小的男人,他一时愣住了,此人眉心处隐现蓝光,寻常人看不见,但他看得真真的,眼前这人定是至阳之体无疑。那男人看他盯着自己不由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用手挠了挠后脖子,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媚之态来:“你与我恐非同一将军帐下,我此前从未见过你,看你模样又与我所识的兄弟也不大像,这战打了十二年,也不知你几时入伍,又或是我误会,你本就非行军之人。我刚看你在村中似是寻人,你所寻是何人?亲人?朋友?这村中年长之人我大多认识,虽因参战多年不大识得年轻一辈,但我家人却是都知道的,你真要寻人,大可找我帮忙。”敖丙看他一身男装,神态语气却似女子,不由有些好笑,不自觉地笑了出来。那男人看他笑出声,愈发羞涩,却故作生气地皱起眉来:“你......你笑什么?我若有什么地方说错了,你大可说出来,自个儿在这闷笑算是怎么回事儿?”敖丙见他生气,连忙停住笑声,轻咳一声道:“实在抱歉,我有感于你的好意,难得见到如此热情之人,便笑出了声。我不是这村中之人,亦非行军之人,说来你或许不信,我的确在寻人,并且我多年来一直寻找之人与你有缘,只是我知此事为难,故已放弃追寻。”
那身量矮小的男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好奇又多了几分道:“你既是寻人,不知你所寻之人姓何名谁,住在何方?你说那人与我有缘,莫不是我认识不成?你又说此事为难,不知有何难处?既是苦寻多年,又何故放弃?”敖丙听他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一时不知从何答起,他难道告诉他,他所寻之人是同他一样有至阳之体的人,他需要他把肉身无条件献给他,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因为这么多年他找到的所有拥有至阳之体的人没一个愿意这样做,所以他放弃了。当然他不会如实说,毕竟这事儿在凡人听来太过于荒唐。其实他已放弃寻找至阳之体快五百年了,这千余年的时光里他早已习惯靠着一具魂魄混迹人世,虽然他看到美味的东西吃不了,遇到好心人送到嘴边的水喝不了,甚至在阳光最盛的正午无法自由行走,但是他已经习惯,他开始觉得靠一具魂魄过活没什么不好。他不再是商朝那个恣意妄为的东海三太子,在这千余年的修行中,他开始懂得人类所谓的爱恨悲欢,他开始生出怜悯,他不再强求一具得不到的肉身。他看着这个瘦弱的男人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如何答你了。”那男人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事儿,都怪我太好奇,所以你是不找了,要离开了吗?”敖丙看着他微笑道:“嗯,要走了。”男人低了下头,又把头抬起,盯着他的眼问道:“可以问问你要去哪儿吗?”敖丙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只知道自己就像一具游魂在这世间随意行走,看流离失所的平民,鱼肉百姓的高官,他从不参与任何人的生活,只是一直走,漫无目的地走。
“你不赶时间吧?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到我家吃过午饭再上路。”男人看他不回答,就替他安排了接下来的行程。敖丙是不用吃饭的,却突然很想再在这呆上一会儿,所以他点了头。
敖丙去到男人家里,男人安排他在堂屋里休息,男人的父母在屋里招待着,男人自己却回了房。敖丙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正午,当男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头梳简单的双平髻,身着杏红色窄袖长袍,姜黄襦裙,竟是一个女子模样。敖丙呆住了,他在世间行走多时,竟未能想到与他主动攀谈的男人是名女子。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还别说,眼前的人除了肤色略深,皮肤略为粗糙外,还挺好看,加之眉宇间比寻常女子多出的那股子英气尤为特别,竟是那种让人见之不忘的姑娘。
第二章 龙眼井(中)
“你?”敖丙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叫木兰,因替父从军,故扮做男子,如今战事平定,天子嘉许,得以归家并恢复女儿身。早上见你时还未来得及做女子装扮,实在抱歉。”木兰怕他生气,急急解释道。
敖丙看着她赞赏地笑:“哪来的抱不抱歉,没看出来是我的不是。原来你叫木兰?名字挺美。身为女子,却代父从军多年,可真是了不起。”
木兰耸了耸肩看着敖丙笑道:“哪里了不起了,没因此被天子责罚已是万幸。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们,饭菜都做好了,你陪爹娘先坐,我去端饭菜来。”说罢,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敖先生,您看我这女儿如何?”木兰的父亲看着木兰离开的身影,满脸期待地问敖丙。敖丙自然知道老人家的心意,先前和木兰父母谈天时他已得知木兰十五岁从军,在军营待了十二年,现今已是廿八的年龄,村里同龄的女儿早已许了人,木兰却未出嫁,老人家看到他孑然一身,自然想要撮合。他虽知自己不能如老人家心愿,却还是礼貌性地答道:“自然是个好姑娘。”两位老人一听,相视一笑,于他们而言一切似乎已有答案。
饭菜都上了桌,敖丙不能食,所以用了个障眼法糊弄过去。食完饭便是道别的时候,两位老人说让木兰送他一程,他推辞不过,只能应了。
二人同行,不知不觉到了戌时,敖丙本想继续赶路,但想到木兰是女子,恐会体力不支,便对她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我继续朝前赶路,你便回家去,不要再送。”木兰虽有不舍,却还是应道:“行。”
于是他们四周找了找,却没找到可借宿的地方,这四周草木茂盛,鲜有人居,若是退回来时路又得花上一个多时辰才有可宿之地,若向前走又不知前路要行多久才能有人居住,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木兰拽了拽敖丙的衣袖,用手指着南边,兴奋道:“敖大哥,你看那儿有光!”敖丙顺着木兰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微光在草木中若隐若现,于是两人朝光的方向走去,走到近前都有些惊讶,眼前竟有家客栈。这客栈规模极大,青瓦红柱,一连五层,朱红大门前挂两个大红灯笼,门前甚至立了一公一母两个大石狮子,敖丙走过很多地方,极少见到如此规模的客栈,若非门口的牌匾和立于檐下的幌子上写着“凤台客栈”,大概会有人猜测是哪位高官私建的府邸。
木兰看着客栈打了个寒颤,缩到敖丙身后道:“敖大哥,这家客栈这般大,不会很贵吧?我......我总觉得这店好奇怪,要不......要不我们不要进去了。”敖丙握了握她拽着他手臂的手,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地笑,道:“你看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别的地方住了,我们且进去。无论发生什么,一切有我呢。”木兰没因为他的笑变得安心,反而因为他那句“无论发生什么”而感到越发的不安,但是敖丙拉着她往前走,她不得不跟着进去。
敖丙拉她走到门前,还未扣门,门就开了。门内站着的女人眉若新月,眼似桃核,一张樱唇仿若刚洗的果——莹润饱满,只见她轻咧双唇冲着二人笑:“二位远来必是累了,快里面请,房已备好,随我来就行。”木兰听她一番未卜先知的话,再看她身着赤色绘金牡丹的曲裾深衣,不由一股凉意从心里泛起,她本不打算往里走,却被敖丙牵着向前。
她们穿过右边走廊步入花园,沿着花园的卵石小道往里走,穿过假山木亭,从左边客房尽头的楼道上了楼。女人引二人走到二楼向右转倒数第二间房,右手朝上引向房门道:“姑娘便在这屋住下吧,”转头,将手引向最后一间房,朝敖丙笑道:“公子在这屋住下,如何?”木兰没有主意只好看向敖丙,在这里她能相信的人只有他。敖丙冲木兰微笑点头,示意她放心,又扭头对女人点头致谢道:“有劳店家。”女人点头回礼道:“不必客气,二位早些休息。”说罢便离开了。
木兰目送女人离开后,转过头对敖丙道:“敖大哥,我总觉得这家店有问题......”敖丙朝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打开房门,示意她进去再说。两人进房后,敖丙右手捏了个诀,只见金光顿时笼罩住整间房,木兰捂住嘴瞪大眼看着他,半晌才放下捂嘴的手道:“敖大哥,你......”敖丙略感歉意地拉过椅子,示意她坐下,又从怀中掏出打火石将屋里的油灯点燃,看了看被金光笼罩的屋子道:“我已做了结界,外面听不到我们的谈话,我想你必有许多问题,你问吧,我必一一解答。”木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敖大哥,你会法术?”
“我本就非人,自然会法术。”敖丙坦然答道。
“你......非人?”木兰疑惑地打量他。
敖丙无奈地笑了笑,将自己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木兰。木兰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偏着头想了想,又有些不太明白:“所以敖大哥你要找的至阳之体还没找到?如果一直找不到会怎样?”
“不会怎样,只是无法像常人一样吃喝拉撒,无法在阳光猛烈的时候立于其下罢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嗯......还无法重回龙族,无法列入仙班,修习仙法。不过我身上这点儿法术也够我用的了,如此一想,似乎找不找得到都不打紧了。”敖丙无所谓地笑了。
木兰低下头想了会儿,又抬头问道:“那敖大哥是知道这家客栈不对劲吗?之前你说‘无论发生什么’,所以是会发生什么的,对吗?”
敖丙看着木兰点了点头:“方才我们看到这客栈灯火通明,在树林里却只见到若隐若现的微光时,我便觉得不对劲,后来老板娘的未卜先知及穿着打扮更让我觉得极为不妥,但这客栈的底细我却没看出来,所以是一夜平安无事,还是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太确定。”
木兰低头道:“那我明白了,”随后又抬起头看着敖丙继续道:“敖大哥,谢谢你的坦诚,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我想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对吗?”
敖丙看着木兰那双坚定的深眸,心里微微一颤,很郑重地朝她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的她会这般信任他,但他知道自己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就在两人互许信任之时,楼外传来美妙的笙声,这声音空灵悦耳,使听者恍若置身于山间溪谷旁,溪谷的草地上花开遍地,鸟兽和睦,溪中鱼儿畅游,好不自在。笙声过半,萧声渐入,二者合奏将人从溪畔拉至云中,四周云朵悠游,人亦周身轻快,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舒展。敖丙没听过俞伯牙亲抚的《高山流水》,但此刻他觉得纵是伯牙亲抚的《高山流水》也比不上这笙箫合奏,但很快他便从笙箫中清醒过来,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拉了木兰循着这笙箫之声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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