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武练修尘》::武士学院》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罪之侦探》免费试读_本草纲木。
1.监狱
我能记住任何事情,完全不需要我刻意去记忆。因为我大脑中的记忆就好像摄像机拍出来的影片一样,每一帧我都记的清清楚楚。
超忆症,这是世人对这个情况的解释,这个病状极其稀有,全世界现存不到百人拥有这个病症。虽然解释为超忆症,但我略有不同于世人已知的症状。
世人已知的超忆症患者大多会对自传式记忆记得更清楚,但是难以在短时间调用有效信息。
可我的情况却不同,我的记忆异常清晰并且拥有极强的调用能力,换句话说我的大脑就像是一台计算机,能记住并且在合适的时候调用任何我需要的信息。
包括三年前六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我早上吃了什么,《纯粹理性批判》第四十五页第六行第三个字是什么,甚至还有我鼻梁被打歪时的疼痛感,只要我去想,但凡是我经历过或者看过的东西,我都不会忘记。
我拥有如此超凡的记忆力,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新墨西哥州白沙监狱——这个塞满了杀人犯和毒枭的全美最危险的监狱,但同时也是全世界罪犯都向往的最神奇的监狱。
现在想想,那是在十年前,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穿着橘黄色的囚服,上面用白色的布条写着号码70001。我身下垫着的是一张又黑又臭,看上去就要发霉了的床垫。
我从床上下来,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房间,大约有六平米,三面墙壁,一面铁栅栏。从铁栅栏向外看去,是一条长长的铁网镂空的长廊,从上面可以看到下面一层。
整间牢房只有三样东西,一张破旧的铁板床,一个布满黄色污垢的马桶,和一张空落落的木头桌子,桌子上只有一个看上去空了很久的花生酱瓶和一个破碎了一角的肮脏的镜子。
我从镜子里看到了我的长相,我不知道我是好看还是什么,我只记得我和其他人对比之后,我才知道我是一个黄种人。
我走到铁窗前,手轻轻放在这个冰冷的铁门上。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铁栅栏门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门一样,轻轻一推就能推开,完全没有被锁住。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禁问我自己,而后来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了我十年,简直比看懂庞加莱猜想的证明过程还要让我倍感痛苦。
我试图向他们解释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但是很显然,现在没有任何法律表明当罪犯在监狱里失忆后能够免除罪行。
因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对于我来说,曾经犯下罪的记忆已经不复存在,在我看来就好像是另一个我犯下了罪,最后却由现在的我来承担惩罚。
那不公平!但现在的这个我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最后,我有意识和记忆后的十年,我都是在这白沙监狱度过的。就好像我一出生就生活在这里一样。
当我开始存在记忆时,大脑里拥有两种语言,一个是他们都在说的英语,另一个语言我不知道是什么语,后来在聊天的时候我才从他们的话里搞明白我会的这个语言是中文。
好在当我开始习惯于这里的生活后,这里的情况也变得比想象的要好一点,除了晚上必须要在这六平米的牢房睡觉以外,我们至少还保有很大程度的自由——我是说真的自由!
白沙监狱不同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监狱,这里的监狱更像是一个小镇。
它相当大,足有近千人在这里居住生活。其中只有不到100个狱警,他们的存在是个谜,平时基本上看不到他们,但是每次出事的时候他们却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由于狱警很少出现,所以平时甚至是罪犯自己管罪犯!
白沙监狱的面积在不断的扩大,虽然人口的增长并没有那么快,但是监狱的占地面积却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增加。
除了大以外,白沙监狱还有我们想要的任何东西。教堂、医院、图书馆、超市甚至还有酒吧和一个小小的电影院。
应有尽有!
当然想要享受这一切,需要有钱。
在这里能通过消费美元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这一点和外面没有什么两样。
囚犯们能够在这里工作来挣得报酬。有些富有的犯罪团伙的老大,通过贿赂狱警,从外面再送来钱,好让自己在监狱里活的舒服一些。
白沙监狱除了有男子监狱部分以外,在一个被包围起来的独立区域还有一个女子监狱。
女子监狱充其量就是一个让女囚犯们睡觉的地方,平日里白天大家在外面都是在一起的,能够工作,或者晚上在酒吧喝酒,甚至能够“各取所需”,这些事情狱警通常都是不管的。
如果你足够有钱,在这里甚至能够娶一个女人,在镇子上自己建一个房子,只要不从这监狱小镇里出去,你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但这里终究还是监狱。
你不能否认,这里是监狱,而我们都是罪犯。
很多人和我一样依旧更想出去,去获得那真正的自由,老艾德也是如此,那个可怜的雪花头!
老艾德是一个黑人老头,看上去快八十岁了,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像是一个快要融化的巧克力豆上沾满了椰蓉,不过看起来并不好吃。
老艾德为什么会进监狱,我不知道,我觉得他自己甚至都不记得了,他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他很和蔼,和蔼到不像是一个罪犯。说话轻声轻语,有时还会引经据典,几乎得到了所有囚犯的爱戴,不论是凶神恶煞的肌肉男,还是精明的诈骗犯,遇到老艾德时都会微笑着打招呼。
老艾德只有一只眼睛能用,另一只眼睛瞎了,没有了黑色的瞳孔。他喜欢看书,或者说他更喜欢安静的环境。很多罪犯在白沙监狱努力的挣钱,不是为了能娶一个看得过去的女人,就是为了周末能多买两杯朗姆酒。而老艾德,我总是见到他静静的坐在图书馆里,用他那只勉强还能用的眼睛细细的读书,一字一句,他看完一本书甚至要近一周的时间。
不得不说,他出现在图书馆的时间比我还要长。
只要是空闲时间,他都会在图书馆里待着,如果时间放在两年前我也会常常在读书馆里泡着,结果当两年前的四月十八日我发现我已经把整个图书馆里的所有书的内容都记到脑子里以后,我就没怎么再去图书馆了,只有等到新书进来的时候我可能才会去看一看。
“陶德,为什么很久没见你出现在图书馆里了?”
老艾德曾经这样问我,而我告诉他原因后他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后来我看他依旧每天坐在桌前看书。
或许他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脑袋里装了一座图书馆,或许他认为我只是在开玩笑。
但后来他见到我,还是会微笑着和我打一打招呼。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老艾德很喜欢这句话,这是出自莎士比亚的《麦克白》中经典台词。
老艾德总是对未来充满巨大的希望,他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够从这里出去,回到社会,回到他那个老女儿身边去。
老艾德的女儿年龄比我大的多,有时候她会过来看老艾德,有一次我碰巧看到了她,她就像是一个年老的家庭主妇一样,身材走形,长得也不好看。
但她是老艾德活下去的希望,他说只要他能出去,一定要带着女儿去一次迈阿密,享受一次阳光和沙滩,他说在他入狱之前曾经答应过女儿要带她去,可是那之后过去了将近半个世纪,女儿都从女孩熬成了老大妈,这个诺言也没有实现。
总的来说,老艾德总是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一个充满这对于未来的希望,一个充满父爱的可爱老头。
然而,昨天,他死了,在他最爱的图书馆里死了……
2.见面
尽管我们都不敢相信,但那就是事实,老艾德死了。
那个总是对未来充满希望,梦想着自己能和女儿一起去迈阿密的可爱的雪花头,居然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更为讽刺的是,当我被告知老艾德死讯前的几分钟,我刚刚得知我的出狱日期提前了,就是明天。
“陶德,你和老艾德的关系好一些,葬礼上你来说悼词吧。”
有几个人过来和我这样说,尽管我几乎只在图书馆里和他说说话,就这样我都成了他“最亲密的人”。
我自嘲的笑了笑,无法推辞,便只好接受。
葬礼是今天下午,我们破天荒的齐聚在了教堂前,囚犯们一圈围着一圈,最中间是老艾德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老艾德。最外面是几个狱警,他们脸上似乎也挂上了哀悼的神情。
教堂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年轻的神父站在教堂门口,不断的练习他的悼词。
“艾德蒙·弗里曼,一个我们敬爱的人,他既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老师……”
我站在棺材前,无神的背诵着我之前写好的悼词,下面有些女囚犯甚至开始了抽泣。
我的话不多,我的确也说不出什么话,我对老艾德无非就是一些同情罢了,顶多还有一点惋惜。
我话音刚落,神父就从教堂楼梯上走了下来,穿过人群来到棺材前,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想尽量弄出红肿的眼睛,但那并没有什么用,只会让他更滑稽。
“全能的圣父,你是生命之源,你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你垂顾艾德蒙·弗里曼,接纳他于永光之中。他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将来是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你是圣子,他是天主,和你及圣神,永生永王。阿门。”
“阿门。”
“阿门。”
“阿门。”
………
念完他的悼词,我们在胸前划了十字,随后我和另外三个比较健壮的人,也是老艾德生前关系好一点的几个人抬着他的棺材下葬去了。
墓地在监狱的最西边,靠近监狱高墙的位置。我们四个人抬着棺材,旁边则跟着六个狱警,我似乎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狱警在我身边出现。我们走着,他们在后面跟着,其中一个时不时摸一下他胸口枪套里露出来的黑色的手枪。
“陶德,听说你要走了?”
在我后面抬棺的寇克凑到我耳边小声的问。
我点了点头。
寇克是我为数不多交流过的囚犯之一,他发现他的老婆和他老板通奸,越想越想不通,一气之下砍下了他老婆的脑袋,用老婆的脑袋把他老板的脑袋给敲碎了,警察来的时候他还在不停的用两个脑袋互敲,据说那场景血肉模糊,就连在场的一个老刑警都忍不住出去吐了出来。
最后寇克以一级谋杀罪立项,关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
“真是羡慕啊……”
寇克苦笑着说。
我只好安慰他说,要相信未来,总有一天也能出去。
当然这都是假话,他为了免除死刑,律师给他做了精神病的伪证,但是代价也很大——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钱。
所以,这辈子除非朝鲜人来当了美国总统,不然他都别想出去了!
更为讽刺的是,新墨西哥州在他判决入狱后的第二年取消了死刑。
顺便说一下,我们的牢房是单人区域,大多是重犯才会被关押的地方。但是白沙监狱的特殊性,牢房变得和大学宿舍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个单间设置的就形同虚设。
即便如此,白沙监狱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打架斗殴出现命案的事件。
教堂到墓地的距离本来不远,但我现在却觉得怎么走都走不到。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一直奉行科学和理性的思维,至少像现在这样主观的感受我从来是不相信的,距离不会变,只是人类的主观意识改变。令我震惊的是,我的大脑居然会让我产生如此主观的情绪。
把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彻底“送走”真的很不容易,即便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忽然间我的同情心却开始渐渐溢上来。
这不禁让我开始回忆起过去,就好像在看电影一样清楚……
我第一次见到老艾德是在九年前零四个月十一天,图书馆,那天的天气糟糕透了……
那天早晨,我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一天到晚不知道做什么。有些人被强迫做义务劳动,也有人在自己打零工,监狱里秩序井然,而我就像是整个机械中多余的那颗螺丝钉,既没有被要求做什么,也没有被允许做什么。
浑浑噩噩的一上午过去,午后开始,天上飘起了雨点。
那是我来到这里后的第一场雨,我记得太清楚了,那场雨不大,却让我很兴奋。
我出门去,没有雨伞,因为根本不会有人为每一个罪犯准备雨伞。我淋着雨,走在大街上,和所有人走的方向都相反。
走着走着,走到那个上面写着“图书馆”的建筑前,我停下了脚步,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我匮乏的记忆里,根本无法搜索到这个地方。
好奇心促使我走进去,里面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蹑手蹑脚的走近,走到书架前,看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拿了一本书,那是本小说,《罗生门》。
“你是来看书的吗?”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发现在桌前居然坐着一个黑人老头,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就是老艾德了。
“很少见到有人来图书馆,你是华裔?”
我有些困惑,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华裔”是什么意思,我的资料上只写了我的名字和年龄,剩下的我都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华裔。老艾德先是一愣,挠了挠后脑勺补充说,就是在美国的华人。
“这是华人说的话吗?”
我用中文随便说了几句话,他惊讶的点了点头说:“看来你的确是华裔……”
他指了指他对面的桌子,说如果我想看书可以坐在这里看。
我点了点头就坐下了,后来我们就只是各自读各自的。翻开《罗生门》,开头便看到主人公坐在罗生门下避雨,倒和我现在的雨天很像。
家将生活在的乱世,茫然,不知归途,犹如被抛弃的家犬,犹如迷失在森林中的孤狼,犹如……我。
当我看到家将在罗生门之中内心对于是否成为强盗的挣扎时,我忽然有种别样的心情油然而生。
我生活在以罪为常的世界中,我的身边都是真正的罪人,我在他们之中,我是否是罪人?我是否会成为罪人?
我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罪恶将我包围。
会不会有一天,出现一道罗生门,将我带入地狱呢?
“你叫什么?”
老艾德忽然问我,打断了我的思考。
“陶德。”
我把我档案上的名字告诉他,尽管现在的我就像是在读一个其他人的名字一样陌生,那也是我的名字,陶德。
“陶德?这样啊,爱德蒙·弗里曼,他们叫我老艾德。”
我点了点头,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又继续低头看书。
罗生门的难题困扰着我,我第一次对罪与恶产生如此强烈的反抗。我厌恶它,因为我既不是偷死人头发的老妪,更不是抢夺老妪衣服的强盗,相反,我认为罪恶是令我反胃的,没有什么是比罪恶更令我痛苦的!
我不在地狱,我也不会去地狱!
想到这里,我把书合上,我已经无心看书了,和老艾德道了别,快步回去了。
这就是我和老艾德的第一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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