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冬》：到达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木若喜则生》免费试读_我叫武小帅》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愁冬》：到达。

到达

一辆挂着G城牌照的大巴穿行在南方时而弯曲时而笔直的高速公路上。

我早前就听说过，使用弯曲的形状建造这条公路是为了让广大司机朋友们不轻易的放松紧惕。时刻保持着充沛的精力来应对每个急弯。

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是一个姑父的见解，但我偏执着，如此明显的错误让我胆敢犯上和长辈顶牛。

“哎呦我的老天爷，您没看到那弯道旁边那山的质地么，一片片的花岗石呐，您能用锄头凿穿它？——也不见哪位大老板来请您承包工程啊？”那是五年前，我开玩笑的反驳旁边开着车的姑父。那会家里有钱了，全家去K城观光。

现在是五年后的八月份，辣夏，风一吹便是满嘴唇的白喇子粘在唇上。

我盯着司机胸前正对过去的记速表，指针一直保持在110码左右。他娴熟的打着方向盘，他左盘盘右盘把车子开的可牢靠，这一段到还安祥。

旁边是如同肌肉痉挛的我蹲坐在矮凳子上，强行咽了几口唾沫，总算止住了胃内翻滚的残余物。探手把红色的塑料袋紧紧的抓在手上。我计算着，大概只需要再晃荡几下，午间吃的那几只剥皮白芋头便要夹着刚吃的葱饼撞开我的牙门迸溅出来。

我紧张的等待着到达目的地，就如同初中那会我玩CF里的爆破战，安下C4等待着唯一存活的那名警察过来拆包。我握着的门把就像是把ak47，由于紧张手心泌出温热的汗。

内心急不可耐也是无可奈何。

时间却不会理我，我一会冷着，一会热，熬了十来分钟也没有停车的意思。

过了半晌，我总算睁开了眼环顾十周。

看着上头无济于事呼哧冒冷气的小空调，它只是让我背上湿襟的汗渍冷了又燥。

我把视角下拉，是个急弯，我惊的差点站起来。可我还是慢了一步。

司机眯着眼轻描淡写的挂挡刹车，最后慢悠悠的打方向盘。只是中间那几下摇摆将旁边蹲坐着的我晃靠在发凉的玻璃门上，在这同时胃部也翻滚了起来。我终于是忍不住把一切倾吐了出来。我把握在门把上的手松开，撑在地上，身体则倒在地上，涨着脸，忍着肚子里持续翻滚的胃液。

我得出结论“警察战胜了恐怖分子。”我瘫倒在地上。

“小伙子，老叔可没得罪过你吧？你看看这一地的细碎。你可得给我整干净喽，不然我就挣了你的领子去找老师。”他嬉笑着，满脸的沟壑挤作一团。他见惯了这些乘客的丑态，所以波澜不惊的同时有些幸灾乐祸。

十六岁，那会我个子只有一米六出头，纤瘦的身体像个缺粮少食的穷孩子。看着便让人觉得可怜。

我撑在地上把嘴里残余的腥酸味吐出来“扶——扶我一把。”

“扶个屁！要是这里能停车我早起来踹你两脚了。”

司机尽管表达了不满，却还是善意的吆喝一声“上面有没睡的帅哥美女没？你们有个同学吐了，快过来搭把手——”

他这一喊却出奇的见效，几个人戴着包的男男女女挤在我的面前。

那几个女生皱了皱眉毛。我安慰自己，她们怎么见过这些凌乱的哺乳动物胆汁呢？大概是被吓住了吧，我得意自己的杰做，同时勉强的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这个年纪我出奇的喜欢看鸡汤文，十分也不会想到是自己的丑态被她们厌了个半死。

不过她们没有走，因为这是中国年轻女孩特有的善良。她们没有那种更年期的心直口快和说做就做，她们内心还留有着无限的美好，还能包庇一些异性身上的不完美，因为她们看来这个世界一切都能改变，连牛二在动漫里都能变成包拯。所以我，一个纤瘦的穷孩子，以后可能是詹姆斯或者科比。

当然了，这也是我的梦想。

不管怎么说吧，她们用眼神威胁着那几个男孩子将我撑起来就足够现在的我感恩淋涕了。

最后是一个穿着阿迪达斯的帅小伙自告奋勇的帮我把满地的污秽清洗干净。我站着用眼神感谢他，可他的目光却不在我，他盯着我身后算是闭月羞花的女孩。

女孩眨着眼睛看他，这大概算是一种欣赏。如果是我，我会用自己黑而细长的手去摸她白嫩颈脖子上的微黄色头发。那十足有些父亲宠女儿的味道。所以我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他们草草的来发了善心，又草草的离开了司机的“包房”，我看着急远的前面，是一片油菜花。

蹒跚的移上八个台阶，回到我的座位去。右手第二排第一位。坐我旁边的是个胖子，他是我的老友韩洲，他死睡的满身是汗。

也许是作日晚上与江城的诸位校友道别累了个半死，今天上车就倒头睡了。但我还是更赞成他是个天生的懒汉。

因为他在初中的几年里时常不离开自己的座位，就这样众目睽睽的死睡着，下课如此，中午放学亦如此。他午饭就是靠着我们这群哥们左右代购到教室的。

看着一脸安祥的他，我想要是我还有一点力气能把力使出来，就是肌肉和筋骨充盈的感觉，我会捏在他半胖的大腿上。我想以此喊醒他的魂，如何说呢？就像宣统三年的辛亥革命吧。

如我，就是用力的把他的皮肤掐紫，给他换身鲜艳的皮。就名醒狮如何？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说呢，我是一个在痛苦时，见不得知心朋友的好的人，所以他满脸的安祥与来说莫过于是极大的罪过。

以前不知是谁说过，这是坏孩子的天性，我否认掉，我说这是把朋友之间的友谊最大化，从精神到肉体的实质性跨越。

这让我几年下来交了不少知心朋友，也得罪了不少老实善良同学。委实让我庆幸又抱歉。

就这样我们互相在诸位的肉体上实施虐待，又在精疲力尽时相互依偎着度过漫长的青春期。于是，我们少有荷尔蒙爆棚到与隔壁班打架或者拉着条凳上操场。

我眨了眨眼睛，一阵困意便涌了上来。于是我在嘴里呷了几口矿泉水，把浸在牙齿里的胃酸稀出来，以免在我睡起来后牙口酸涩。

对如今的我来说，酸涩是小问题。我唯恐某些不安的因素也晕绕着我的牙口不肯离去。

我睡着，梦到了暗恋的女生，她置身与市一中的花坛前，于是我惊醒。

我又睡下，梦到一脸丧气的母亲，他把一碗王八汤端到我跟前，于是我又惊醒。

我想再睡，刚闭眼，就有一群人围在我身边，是那群混蛋瘪犊子。他们一口同声“韩洲上不了高中是懒，你呢？我们给你传答案你又不敢抄，不是我说你，小玄子你也太孬了吧！亏哥几个冒着取消考试资格的风险帮你。”

他们又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算啦，我们说点别的吧，嘿嘿，你知道吗？哥几个都抄到二中喽，到时候去星辰网吧上网，我们几个就不给你占座喽！到了G市你要好好努力。网就别天天上了哈。”

我空洞的眼睛盯着窗外四溢开来的金黄色油菜花。我自认为自己已经成熟到不必再为一场考试的失利而灰心丧气。但这是一个三十岁人才有的气魄，我没有。所以，朋友们脸上的得意忘形却着实让我悲痛欲绝。

真想隔着上百里的距离在他们腿上各踹上一脚，但这是傻子的徒劳。于是我默念母亲在我临考时念的佛语，却非祷告，我诅咒他们上网没电，上厕所没水，吃饭没菜，睡觉没有被子盖……读书？他们坚决不会读书的。

余后我内心不住为自己胆小的行为辩解“我是在遵守考风考纪，履行一个考生应有的义务。我要对得起教了我三年的老师，我要对的起我胸口挂着的团员勋章，我更要对得起供我吃供我穿的——父母”

想到这我却哑了火，差点把嗓子里的口水哽到眼睛里流出来。

这会力气已恢复了大半，激动而沮丧的神经被脑电流交在一起，我一把抓在韩洲的腿上，我多希望他跟我吵一架啊。

回头见他像个罪犯一样埋在书包里，宽厚的肩膀撑得白色的衬衫差点裂开。如今更是摇摇欲坠的帆船了，他在耸动肩膀，缝合处崩出来的线头在我眼前跳动。

他在笑？取笑一向努力的我终于和他同病相怜要去读工厂学校。

他在用手机看黄段子？我吃了一惊，难道他明白了女孩为什么见他就喜欢去摸他的脸？如果他从此可爱了，他必定不再与我为伍。我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分。

不该的，他哭了。眼睛通红“干嘛呢？昨天乐一晚不够呀？今天白天还要用你的九阴白骨爪折磨爷啊？可得劲弄，听说那学校很大，分了班难见一面呦。”

他嘶咧着嘴，显得吃痛。

我手早在他抬头那会就松了，瞥着他殷红的眼睛以及没拭干的泪水。我傻乐他跟我一样的悲痛欲绝，拍着他与我头齐平的肩膀，勉强的大笑。

那会已是下午，惨绝人寰的阳光就这样晒在我如墙厚的脸上。我讲不出自己的心情，悻悻的问他是不是饿了，渴了，累了。我绝口不提什么父母和兄弟，我知道他一样不想。虽然他比我没心没肺多了多。

他说想喝水，想吃饼，想躺着再睡一会。

学校

近处没有一处店，只有翠绿的荒山和一片片绿油油的油菜地。不过包里却有父母足备的食物和水。

我已发誓不去掏它。

“黄小晓！”带队老师睡眼惺忪的站着，松散的短袖比我身上穿了三年的校服多有不如。

我眯眼盯着他，实话实说，我是被他惊醒的。我隐约的听到他喊了几声，才朦朦胧胧的从睡梦中醒来。

我乖的很，举手给他看。

他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继续下一个。这下我可佩服他了，要是初中班主任估计我的耳畔要被巴掌掀响。

人们涌动着，是衣服和皮质座位的摩擦声。随之而来的是汽车减速。

摸了摸酸而热辣的脸颊。

旁边韩洲微笑的盯着窗外，汽车开进的是一条长长的马路，上面有个大门拱“南方机械学院”。人们咿咿呀呀着，像群待食的猪崽子。

我把头压在手臂上说“名字可真大，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看着移动窗景的韩洲有些失神“可不，四分之一的中国都被他包进去了。以后我向初中同学说起校名的时候就可以扬起头来说了。嗨-南方机械学院，牛逼！”

“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岭南大学、南光大学是一家呢。可收紧了吹牛逼，别漏出那一栋栋掉灰的楼丢人现眼。”

……我俩满嘴的不屑，其实内心却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年轻人一下车，就对着老师抱怨肚子饿，抱怨路程艰涩，几个女孩尤盛。我轻笑，原来人也能活成猪狗的模样，摇尾乞怜也不见得是畜生的拿手好戏。

我和韩洲等着老师的下一步指示，其实只是睡醒后被冷风吹的发愣罢了。杵着行李箱，看着热情的男女为老师提东西。

我抬目望向落幕的大太阳，想到怕是要落幕的青春。

“走啦，走啦。各位同学，男女排两排啊，跟着我走。”老师叫徐东，他把眼镜扶好，大声向嘈杂的人群吆喝了几声。

学校大的很，走了约摸六、七分钟才到了一座大楼。上书“图书楼”，进到二楼是用铁皮隔分着的图书室，正中是一个扇形的报告大厅。

他们井然有序，他们杂乱无章，他们有条不紊，他们七晕八素。吵闹的是还未疲软的身躯，安静的是失活的神经，他们陌生，他们熟悉，他们拼命的和不熟的人和事交谈。在这节骨眼，我和韩洲也是晕头转向，青春仿佛不在，转而是暮年的迟钝和呆滞。

进了大厅，几盏室内空调啦啦的吹着冷风，汗汁在面颊变冷，我们这些热血的人们又活脱了。老师却在进门后的半分钟内消失。我拉着韩洲坐下“鬼地方鬼样子，清冷的空调可够把你这两百斤的肉吹干了。”

“胖是胖了点，可没那么容易吹干啊。可不像你瘦胳膊瘦腿九十斤的蚱蜢肉，吹个十来分钟就可以油炸了。”他笑呵呵的回嘴，两眼眯的见不到光。

如果是别人估计他便早早报以老拳，幸好我两幼年相熟，虽然不能称是知己之交，可也算是有过桃园之谊的难兄难弟。

我俩的分歧最终以相互怒视告一段落。

稍后，进来几个优秀干部样子的学生，他们就是一群叫学长的家伙，各个开始推销自己手上的产品，电话卡、二手手机、日用品、韩式服装……总之五花八门难辨真假。

学姐挤到讲席上拿着话筒“移动新活动，推出校园新套餐，充100送200，月流量20G。月租只需38！”

这是未见过的安静，像被惊到的蝉子再不敢发声。以前我就做过，拿鞋子扔到树上。

现在不一样，扔鞋子的自然知道鞋子的威力，响而不痒。

我瘪瘪嘴，这在区里是常见的套路。月租本不像他们说的这样便宜，日结一元加上月租就是68元一个月。

窗外是吸血的蛤蟆在呱呱叫，抬头望去则是片布满绿藻的池塘。

我软趴在冰冷的黄色木桌上看见同样不屑的韩洲，我俩对着傻笑。这是对一群幼稚病人发出的怜悯，也是我对这个同阵营盟友的示好。

这会我和他都像超脱了世俗的智者，发誓不要买入任何一件与自己不利的伪劣产品。

下面讲席上的学长们脸上结合着帅气英俊和妩媚多姿。可以说极善打扮，这是已在社会打拼多年才有的模样。西装革履和黑色ol装让他们看起来像极了一群豺狼似的业务员。

唯独不一样的是他们凌乱的程序，竟是幼稚可笑的女士优先，第一个上来推销的是个学姐。

还好不至于像初中小卖部的贩子拥挤、肮脏，唯利是图。

“魅族、OPPO、vivo二手手机便宜卖啦，有需要吗？同学。”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挤到我们面前，隔着行李箱看着望向他的我。

“不要。”我扬了扬手上的华为4C。亮着的屏幕上连壁纸都没有，只有一个硕大的数字钟18点31分。

韩洲旁边的小个子瘦的像条猴，攀沿着桌椅过去“我要一个，能看看手机吗？”

我诧异的盯着这位叫白波的瘦同学。“同校的学生，以前同过考场，我抄过他试卷。不过很不理想，才200来分。”我对韩洲说。

韩洲小声说“那犊子是傻，分考的低还容易被骗。别招呼他，认识了以后难免要吃亏。”

学长职业的微笑能把讨价还价的学弟杀死似的“700给你啦，以后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我叫刘裕，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他把一台看着9成新的MX2魅族手机送到白波同学的手里。

我微笑的和这个半生不熟的瘦孩子打招呼，我以为他和我一样热诚。不料他嘴唇像粘着苦糖汁，不发一语，绕我而过。

他的伙伴们是我身后的一群长发少年，他们娴熟的把烟叼在薄薄的嘴唇上，然后摸出打火机。我看着他们这群三教九流的邪魔像要把人盯穿一样的看着卖手机卡的学姐。

有人见我回头，对着我呲牙。我心想，好的很，会腼腆的少年都很可爱。

韩洲诧异的捅了捅我“你还招呼他，整个就是二流子，打耳钉抽香烟，面相比你爹还老。我劝你还是少交际这些人啦。不然惹事找你背锅喽。”

我不知这是警告还是对曾经的恐惧。

他是过来人，以前陪人打过架，大孩子失手捅了人。他背锅，拘了三个月，家里跟着赔了三万块。他说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所以他牢记着，时常像个老僧一样劝身边混生活的同学别干了蠢事。

我不混生活，所以他极度的不希望我步了后尘。

我推掉他的手“洲。人生在世，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这是至理名言啊。年纪放这里，还轮得到这些兔儿爷骗老子背大锅？”

他叹气不语，我看着手机，初三班群里吵着要办毕业酒会。

我内心感慨着，四小时的车程让我与他们如隔天坠，他们喃着要聚的是留守的天之骄子，我们默默不语的是近乡情怯的他乡游子。回去，我深怕遇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带着讽刺的笑容。这会我承认，我已是惊弓之鸟。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啦——前面位置不要空，来，都往前坐一坐。都多大啦，男女混坐着有什么嘛，徐娇你带个头，坐你前面男生边上………”徐东带着几个像老师模样的人占据了讲话席。

我看着那个短裙女生坐在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旁边。我笑了笑和韩洲坐到前面一个女孩旁边，谁也没有幸灾乐祸，我们熙熙攘攘的证明了内心深处的想法。我们光明正大的想要异性朋友，想要不熟悉的朋友，这样我们才可以让我们的从前织的更完美。欺骗？欺骗是创作的初衷。

我腼腆的冲女孩一个抱歉的笑容，她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不算美的锁骨敞在衣外，面瘦肌黄已不够用来形容她的营养不良，瘦长长的身材已足够让人无视她的性别。她意兴阑珊的看着退去潮水般的人群，半晌才回神与我相笑。单眼皮，小鼻子，面相就给人温柔。

她没有伴，孤独是唯一能从她脸上见到的东西。

不漂亮是我大胆的借口，要是她是个漂亮的女孩的话我妄不敢擅加交涉。因为漂亮的女孩比之豺狼要凶十分，比之三教九流要狠气两倍。我自视自己不是虎豹和流氓，所以不敢轻易和野兽为伍，我只能寻到兔子和田鼠之类的禽兽，像只蝙蝠一样去进攻——进攻！

韩洲捅我的笑穴以支持我的行为，我力气小的只能用双手挣开他的手指。

“小玄子上啊！”

“上你妹，我又不认识。再说长的就像个女版的韩洲一样。瞎起哄！”

“哪有？她瘦的像你一样是条蚱蜢肉。串一起绝配！爷爷放火里一烫，就是一唰好的蚱蜢烧烤。”

我出于艺术评价“反比的你啦，瘦就更像了。再胖点她就好看喽。”

韩洲是没有辩论素养的，微微愣神，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指着一个胖敦敦的女孩“嘿，你不是要胖点的嘛？3点钟方向那个短发妹子不就是你的货吗？我押宝你不敢上，在女生面前，你就是个怂卵蛋！”

我一边狡辩，一边把声音放低“3点钟方向的女孩和我旁边的女孩一比就是西施和杨玉环的区别喽。两个时代，西施要早一千两百年诶，要是杨玉环抹的一千两百年后的装盖在西施脸上，她可能会美的不可方物。嗳，我只是说可能啊。”

人群止住骚动，我和韩洲依旧还是小声的嗡嗡。对于女孩像谁的问题我们不乏举例出我与他肉体上的区别。

但是胜负难分，他是胡搅蛮缠的蜘蛛，而我——一只蝙蝠，手忙脚乱的同时还要盯着消瘦的女孩，她正听着老师讲话，我只能小声再小声，以免她回头看到我不安的神容。

但我万万是不会喜欢她的。或者我的自卑剥夺了我喜欢的权利。我只有占有欲，我想找个女人浪费人生。

“等一下散会后前面三排和周老师去领席子，还有被子、枕头以及宿舍钥匙。中间三排跟着李老师，后面三排和黄老师去……”

我和韩洲以及女孩跟着李老师出了报告大厅。后面聊天我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杨凡——像个男孩一样的名字。

我迷失的走在铺了白色地板的长廊里，地上映着我的影子，拉长或拉短，200公里我已不是原来渴望脱离捆绑的孩子——我是蝙蝠，我自由了。

我想谁也不知道四辆大巴载着的是希望还是已沉沦不堪的祖国花朵，反正我们领到的是卷疵的席子，发硬的被子，为此我心情极不好。低着心情，加入了自由的队伍。可能是自由吧？对于我们来说，自由不过是离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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