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裂炎》——三角铁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空心月球之天局魔影》——深巷流香。
第二章、绝命护宝,第1节、战国夜壶
抗日战争末期的北平城,中华虽然久经战乱,民贫国弱,但依然顽强的就像不死小强一样,硬是把这只武装到牙齿的凶兽,给拖的没了气力,大局早已开始逐渐逆转!
小日本现在内部也是人心惶惶,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有些手上沾满鲜血的还在苟延残喘,决死顽抗,更有些脑瓜不是一根筋的,就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鬼诈心思也更变本加厉起来。
松井正满脸瘟色的带着一队日本兵,举着刺刀,一脚踹开一座宅院,将一众父老围了个结实。
这家是旧朝王城的富户,几代经商,颇为殷实,但也禁不住小日本的压榨抢掠,浮财已经耗的差不多了。
主家又暗中多方支援抗战的国民,出钱出人,可谓不予余力。
偌大的家产对于个人如天文数字,但对于国家就显得杯水车薪了,更是禁不住如此消耗,早已经颇显落末了!
初夏将至,颇有几分小老虎的意思。
难得的清净偷闲,主家老爷正陪着老母亲在内堂纳凉。
老太太年逾花甲,正端着一碗绿豆汤,吸着无牙小口,轻轻抿着。
本家老爷姓王,单字名勋。
王老东家见老母亲喝绿豆清汤,都是无比满足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酸。
富贵如烟,往事不堪回首!
换做小日本打来以前,泱泱中华虽然也是军阀混战,但他家一直屹立不倒,库中存银都要十来个伙计抬,不像现在,就是这一碗绿豆稀羹,也显得无比奢侈!
老爷子心中诅咒着小鬼子,多有无奈......
忽然,一个老管家跑了进来,嚷嚷道:“老爷不好了!那个松井又打上门了!”
老太太一听这个鬼子头松井又来了,吓得一喘,到嘴的羹汤就噎在了胸口。
她老人家大口大口的倒气,翻着白眼,眼看就要过去了!
王老东家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赶忙给老太太抹前胸,锤后背,心里焦急如火!
丫鬟婆子们情急下,嚷嚷着四处瞎跑,也是心急火燎的乱做一团!
一个管事的老妈子经验丰富,赶紧喊道:“老爷!掐人中,掐人中!”
这老妈子心是好的,但也是情急之下,乱投医。
在老社会,缺医少药,自救知识更是贫乏,这个费力不花钱的中医手段,尤其招没钱的穷苦人喜欢,大有包治百病的那大力丸的奇效,动不动就要被试上那么一下!
王老爷子也是心急无着落,眼看老娘就要背过去了,干脆不犹豫,试了试。
“哦!哦!......儿啊!.......”
奇迹出现了,大力丸也有显灵的时候!
老太太终于缓了过来,抖着昏花老眼,颤巍巍问道:“儿啊!这小鬼子到底啥时候走啊?还有完没完了啊?”
王老东家心中一凉,轻声安慰:“娘!您别怕,安心休养,我去打发他滚蛋!”
管家自知冒失了,惊到了胆小怕事的老祖宗,当场就吓了个半死,心里更是担忧和自责!
“老太太终于好了,老天有眼啊!积德行善,定有好报!”
他见老太太终于捯饬回来,心里一松,就又忍不住小声提醒道:“老爷!他定是来找那个古董痰盂的麻烦的!”
这真痰盂,假古董,是他和老爷合伙做的高仿赝品宣德炉。
原本想,拿它去诳那些伪军高官们的银钱,好继续资助抗日武装!
可没成想,出了意外,糟了贼眼......
老太太有顽疾,平时痰多,整天就离不开这痰盂。
一天大早,老爷跟老母亲聊天,问安。
一个刚来不久的小丫鬟拿着新洗好的痰盂就跑了进来。
轰隆隆......
巨响入耳,小丫头心头一惊,吓得手就一哆嗦!
她很熟悉,这是炮声。
她跑的这么急,就是听外边回来的人说好多鬼子出了城。此时,城外一定是打起来了!
她本来是抖机灵,来给准时问安的老爷报信的。
没成想,这大炮一响,就走了神,手一抖,不巧端着的瓷器痰盂被她失手,摔在地上,直接就碎的稀烂。
小丫鬟打碎了主家东西,年龄尚小,就格外的怕。
她唯恐老爷像传说中的别家坏主子一样,把自己赶出这个尚可温饱的大宅院,流落到兵荒马乱的街头,再次朝不保夕。
小丫鬟还没摸透主家秉性,吃不准能有何等处罚,当场就吓得小脸煞白,小手搓着衣角,闷头垂泪,可怜兮兮的!
王老爷这几天生意不顺,有火没处发,正好逮住个不长眼的!
“毛毛躁躁的死丫头!......“
王老爷子真想好好骂一骂人,发发邪火,丢出心中委屈。
但,他见到面前这孩子瘦弱的小身板微颤发抖,怪心疼的,就只好收住了脾气。
他苦笑一下,轻轻摇头,点了点她的眉心,只说了一句:
”下次注意!“
”没事了,别哭丧着脸。就是个破痰盂,我早想给老太太换个新的了!”
他没怎么责备闷头认错的小丫鬟。
都是苦命人,何必计较!
小丫头千恩万谢,心中更是一喜,终于印证了其他人的口口相传:
“老爷是活菩萨,大好人!”
这年月小日本刮地三尺,战火不断,伙计们的工钱都发不下来,还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干活的,都是忠实可靠之人。
他一向待人宽厚,偶尔犯点小错,当然不会计较!
就是以往日子好的时候,王老爷子也是一向慈眉善目。
就因为如此,这些老妈子丫鬟们才不舍得离开逃难。
现在,家里拮据,王老爷忽然想起那宣德炉,干脆就把它给了老太太当痰盂用了!
当时,老管家见他取来了宣德炉,一把放到地上,听着袅袅的清脆撞击声,呵呵道:
“老东家!你可真舍得啊!”
王老爷唏嘘道:“有啥不舍得,就是个样子货!让丫鬟们多用一用,也能给炉子增加点人气,挺好!”
老管家嘿嘿笑道:“这下可不怕摔了,破点相就更像了!”
老太太乐呵呵的瞅着中意的小丫鬟,“好好好!这痰盂结实,也好看,就是土了吧唧的!”
旁边那个摔痰盂的小丫头不再愁眉苦脸的,反被逗得噗嗤一笑,心里格外感激老东家和老太太的厚道!
此时,王老东家见管家这幅被吓破了胆的样子,不由一恼!
“老家伙!你都跟我这么久了,还这么毛躁!怕个啥,大不了一条命给他!”
老太太一听要了命,又是差点背过气去!
王老东家一见老娘的样子,赶紧拽着管家就往前院赶。
路上,老管家神色不定,心虚道:“这死秃驴来者不善啊!没样真家伙可是不好打发的!”
王老东家想了想,小声道:“咱那战国夜壶呢?”
“这能行嘛?埋在茅坑里几个月了,还有股子浓重的尿骚味呢?这一闻不就露馅了吗?”
老管家一脸的害怕,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
王老东家人老成精,暗自打定主意。
“现在,我哪有真家伙?
厅堂摆设都是高仿赝品,充个场面,勉强凑合。
家里的私藏也早就被卖了,全换成了打鬼子的弹药!
再说当初,我被赶出家门,你跟着我仗剑天涯,咱俩起家不就靠这个嘛?”
老管家嘿嘿暗笑,想起那段年轻时的精彩岁月,不由的面露神往,似乎心中的恐惧都淡了些!
“我最在行这个!老哥哥,看好吧!”
二人几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想尿哪一壶了!
心中了然,不用多话,就各自分头张罗去了......
王老东家进入会客厅,见松井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正中,一脸横肉,面色不善,对着主家位的字画山墙,眯着狐狸眼,不知算计着什么!
“松井大佐!您真是贵客啊!小老儿迎接来迟了!”
松井撇撇嘴,抹了抹小黑胡,阴阴地说:“王老东家!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王老东家脸色大变,颇为吃惊道:“我什么时候敢得罪您啊?可把我冤死了!”
松井把靠在椅背上的长刀一横,嘴里骂道:“老东西别不识抬举!上次,我用十万军用手票之巨跟你换古董,你竟然给我一个痰盂,还是做旧的!”
一旁伙计脸色一黑,心里嘟囔道:“妈了个巴子的!你那废纸一样的军用手票,拉屎擦屁股都还嫌硬,你还真当大钱来花了啊!这不就是明抢嘛!估计,你那仓库里,这烂手票当柴烧都用不完!”
王老东家心中隐隐不安,但面上却是一松,淡然道:“松井大佐!您可是真冤枉了我啊!您是找哪个拙眼给看的啊?您把他找来,我可当堂与那厮对质!”
松井见老家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鉴于他古董收藏界的地位,和平时的为人,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王老爷子趁热打铁道:“您上次买走的是宣德鬲式铜炉,大明宣德年制。铸款有真龙盘纹,云浪花饰;造型秀雅古朴,周正简约,铜质厚实,双耳古拙;抚之则炉表细腻光滑,手感甚佳;叩之则声音清脆,余音袅袅。
实乃炉中之精品,极为少见难得!
一般人,没见识的可能会多有误解,但你要找个大行家里手,定不会错!”
老爷子心说:“狗日的你找人鉴定去吧!所有大行家,老子都打过招呼,看你能找到什么破绽!”
松井眼珠一转,脸色缓了下来,他的确没找行家鉴定,就找了个伪军狗腿子,跑去典当铺子,试了试水,还真说不定那厮是看走了眼呢!
他立刻咧嘴一笑,“老东家,多有得罪了!但那壶我可真不放心,可已经送给香月清司驻屯军司令做了寿礼。
为了保险起见,你一定要给我再来一件,价码随便你开,多少军用手票都行!改天,我再差人送去香月清司司令那里!”
王老爷子心中有气,但不好显露不忿,就心有疼惜道:“好吧!看样子我不拿出点真东西来,你这刺刀可就要见血了!”
松井小眼睛眯缝着,似笑非笑,一副吃定了王老爷子的架势!
“我可是用钱买的!您可别委屈!”
一旁的副官瞄到松井的眼色,当即梗梗着脖子,掏枪威胁道:“八嘎!......”
松井故意假模假样,嗔怒道:“不可造次!王老爷子可是我的老朋友!”
王老东家脸色铁青,嘟囔道:“罢了!我这满屋子的东西,随你挑!但有一条,你不可让你这些兵爷们胡来!不然,我就是砸了,也不再给你了!”
松井心中得意,觉得这些京城富户就是自己的羔羊,完全可以小刀割肉慢慢来,没必要把这群兔子逼急了,弄不好,还真来个后腿蹬鹰,鱼死网破,自己也就捞不到油水了!
松井起身,扫了扫满屋子的瓷器花瓶。
他知道能摆在明面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被骗了几次,也滑头的不一般!
他随即带上十来个随从,留下大队把守门户,开始背着手,握着军刀,往内院走,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深宅大院里胡乱转悠!
忽然,他冷不丁的瞅到老管家从厕所里慌慌张张跑出来。老管家见了自己,就是一哆嗦,赶紧点头哈腰的满嘴的皇军吉祥!
松井心头一喜,有了主意,带人直奔那座茅厕。
这茅厕的味道的确不行,松井当下就用白手套捂住了鼻子,抽出另一只手,握着军刀,摆了摆。
副官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带两个鬼子兵往里冲!
随后,茅厕内一声惊喜传来。
松井再也顾不得刚被搅得稀烂的屎臭,也挤了进去。
就见茅坑一侧,有一抔浮土,旁边一个方形的瓶口显露出来,估计是自己的亲兵刚刚翻动过土表。
松井命人开挖,不一会,就把一口方尊给扒了出来!
松井脸色狂喜,忍着扑鼻恶臭,不无得意的望着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脸皮微颤,面色铁青,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松井更加心满意足了,眯缝眼都笑成了一条线,得意道:“二十五万军用手票!如何?”
王老爷子忍着浓重屎尿味,更是忍着这松井鬼子冲天的贪欲恶臭,摇头苦笑道:“老祖宗的东西,我虽然心疼,但扛不过你这些寒光刺眼的真刀子!罢了!随你吧!”
王老爷子老眼抖动,就差热泪盈眶了!
松井呵呵轻笑道:“成交!我大日本皇军,最是讲究买卖公平,童叟无欺!这东西,我先带走,随后就有人登门付款!”
松井走出几步,没想到由搂着方尊,回身凑了过来。
老管家当场吓得一哆嗦,以为露馅了呢!
王老爷子额头也是冒了汗,这可不是儿戏啊!刀口上求生,换做谁能不怕!
松井一脸狡诈道:“王老爷子,还要劳你给解说一番,我也好回去,奉上香月清司驻屯军司令时,帮你多美言几句不是!”
王老爷子心中堵得慌,手都有点哆嗦。
这就好比抢了人家老婆,还非逼着人家介绍**是否够大,屁股是否够圆,世间的屈辱莫过于此!
王老东家实数无奈,忍着心中悲切,长叹一声道:“想我中华历史渊源流长,文化灿烂,多瑰宝。在历史上,‘尊’是一种古代盛酒器,周朝发展为祭祀礼器,一般为圆形、鼓腹、侈口。
该尊造型独特,为稀少的方型,高达33.3厘米,重近12.9公斤。
方尊细腰长身,形态优美。
颈部四角,饰有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饰蛇身五爪青龙,龙身灵动,从方尊四边蜿蜒于前,形态之美,精致之极,无以复加。
它虽不是商朝遗宝,但也是周朝古物。
鼓腹所饰,八盛之车,凤扇华盖,王公美人,所述实乃周天子西行是也!
四幅浮雕,分别为瑶池相会,仙女飞天,众民同庆,云畔惜别,乃穆王西行之鉴证也!
其所采用的高超铸造工艺,为湿蜡法,分铸附件,合体插接。
据此来看,乃西周早期无疑。其铭记穆王西行之伟业就更是难得了!”
松井的光头肥脸当时听着,都笑成了一朵花,满足啧啧道:“太巧了!相传周穆王寿长达一百二十岁,它作为寿礼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真是太妙了!”
王老爷子看着松井那得意劲,恨不得自己回到年轻的时候,阳刚血气,挥起一拳,非咂烂了这猪头不可!
松井满脸是得意的笑,哼着哀乐般的鬼子歌就往外走。
老管家当着松井还没走远的档口,瞄着他的背影,就跪地求饶,低啜道:“老东家!我对不住您啊!”
王老爷子当场就给了老管家一记耳光,那声音脆响,传的老远,听在松井耳朵里,别提多满足了!
待松井走远,王老爷子一把拽起老管家,挑了个大拇指道:“真有你的,够贱!”
老管家嘿嘿道:“老东家,你这手也没老,打起人来还是那么响,就是这手有点重啊!我可要涨工钱!”
王老爷子呵呵笑道:“好!那二十五万军用手票都归你!”
“这可不行!拉回去烧火都费劲,还不如从你家偷篮子煤胡来的实在呢!我可不干!”
老管家和老东家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坑蒙土豪的岁月,真是怀念和感慨啊!
王老爷子年轻时,放着老爹安排的官宦小姐不要,愣是看中了普通人家的漂亮妹子,还要当正房太太娶进家门,就被老爹一气之下,赶了出去。
机缘巧合下,他就拜了一位绝户干爹,学了一门仿古做旧的手艺,也练了一双火眼金睛,愣是自个起家。
捣腾古玩的买卖,挣得一番家业。
后来,他老爹因军阀混战,失去了一大笔货品,资金受挫,不得不靠他解围。
他才终于有机会带着自己中意的老婆,风风光光的进了家门,重新回归本族!
此时,王老爷子长叹一声:“这群狗日的王八蛋,欲壑难填,这日子还没完呢!”
老管家唏嘘道:“听说快了!上次您让我给部队送去弹药时,付将军就跟我说,日本在太平洋战场彻底失利了,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天了!”
王老爷子面色复杂,仍没有喜色,悠悠道:“死到临头的恶鬼更猖狂,更贪婪!”
老管家颇显得神色担忧,忽然问道:“小少爷不知到哪了?
到现在都没个回信,也不知道跟八路接上头了没?
小少爷毕竟年轻,带着那么多的药品,走在小鬼子的防区,我真的有点不踏实,要不要我派人去沿路打探下?”
王老爷子心头一颤,无奈道:“铤而走险,也是被逼的,就当是历练他吧!
派人打探下益儿也好,至少能让他的老奶奶求得安心!”
老管家点头,又问道:“老东家,你觉得小日本走后,谁会得天下?”
王老爷子淡然道:“只要是中国人的天下,谁当家都一样,就是不能便宜了这小鬼子!
咱两边都要支援,只要是打鬼子的力量,我都要出把力,添些柴!”
第二章、绝命护宝,第2节、遇险
五辆骡子大车满载货物,正慢慢悠悠的行在山间小路上。
两侧葱绿如墨,清风鸟鸣,很是养眼!
伙计阿蛮一身短打灰衣,整齐利落,从前面小跑回来。
他不多话,径直攀上大车的货箱,爬到车顶,与一位年轻人坐在一起。
一屁股坐定后,他很自如的抓起大水壶就灌了两口,嘟囔道:“少东家,前面的路就更不好走了!”
年轻少东家没心思神往于此地的诗情画意,面露焦急,担忧道:“我看这两边山头耸立,会不会有打劫土匪啊?”
阿蛮脸色难看,又嘟囔几句,“土匪倒是没多少,可那四处乱窜的鬼子兵可比土匪还厉害!”
年轻少东家正是王益,也就是蒙骗秃头鬼子松井的那位王老爷子的小儿子。
他此时正压货去太行山角的铺子,去换回一些中草药和兽皮。
太行山脉南北走向,东西分山西高原和华北平原。
自古以来,峰高林密,断崖陡峭,多水径,贯通东西。
山势险峻,出可占华北,退可据山西,乃兵家必争之地!
他们此行的终点就是保定城的灵山镇。
镇上有个聚龙洞听说很神奇,状如长龙入海,上下四层,曲径通廊,神窑莫测,堪称神迹天成。
距离灵山镇百余里便是阜安县城。
阜安曾是晋察冀八路军指挥部所在,现已被小日本占了去。
当地的八路也不是吃素的,十分顽强,活动频繁。
经常有游击队伏击扫荡的守军,总能搞得小鬼子四处乱窜,极其狼狈!
这阿蛮正说着当地小鬼子的不是,忽闻远处一阵飞鸟惊起......
阿蛮常年走外行商,自知大事不妙了!
只见密林转角处,忽然冒出一股小队,大约十几个人,看那草绿色的军装正是小鬼子!
少东家王益一看,心头就是一颤,暗想:“这阿蛮真是乌鸦嘴,一说就中,该着自己倒霉啊!”
阿蛮见状,身子一抖,差点从货箱上掉下去。
他忙小声问道:“少东家,有鬼子,怎么办?”
少东家脸色一沉,嘟囔道:“怕个蛋!照走不误,我们有香月清司老家伙的通行证,自然能应付!”
这群日本兵很古怪,伤的伤,残的残,衣服都被烧的满身破洞,非常狼狈。
他们看到了王益家的骡车队就像见到了宝,哇哇怪叫着,一窝蜂的围了过来。
鬼子兵为首的是个少尉,头上包着纱布,一瘸一拐的举着战刀就径直来到王益车前。
王益五官俊朗,虽然穿着伙计的衣服,但所有伙计们都在瞅向他。
这少尉不傻,见状,当然就知道谁是管事的。
鬼子少尉叽里咕噜叫唤了一通。
阿蛮没听明白,只知道他骂了句“巴嘎!......”
阿蛮当然不敢跟这不知被谁好生收拾的鬼子硬顶,只好瞅了眼少东家,看他怎么办。
王益为了对付日本人,聪慧的他突击学了日语,虽然无法流利交流,但听个大概还是可以的。
原来,这鬼子兵要强行征集他的骡车运送伤员。
王益瞅着那明晃晃的战刀使劲在面前晃悠,心里也是怕的不行,但他仍极好的控制着面部表情。
他一翻身溜下骡车,满脸堆笑,凑了过去。
王益酝酿了一下,脑中搜索着鬼子话,恭敬地用生涩的日语道:
“太君,我的是运送货物去灵山镇,帮助驻屯军司令,香月清司筹办皮草,给军官夫人们置办过冬的裘皮大衣。
此行路途遥远,来去不易,还请太君高抬贵手,以免耽误了香月清司体恤将士家属们的厚意!”
香月清司是华北地区的驻屯军司令。
鬼子少尉即使不认识,也能听说过这位大人物。
他当下就不再咋呼了,但那小眼神仍不甘心地贪婪的望着骡车,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你为何不去满洲,那里的银狐大衣不是更好,深得贵妇小姐们的喜欢!”
王益这一路没干别的,就想着怎么圆谎了。
他当下没打夯,随口答道:“这太行山多金钱豹子,毛色赤黄,金钱富贵,还带着那么一点野性。如果让娇娘们穿上,你们这些威猛军人瞄起来,不是更中意!”
鬼子少尉贼眉鼠眼,忽地浮现出少许淫邪。
他并不好骗,转而一冷,瞄着骡车,好像那十几匹骡子就是着性感豹皮,花枝招展的日本花姑娘们一样!
王益见没把对方蒙住,赶紧加把劲儿,伸手从怀中轻轻掏出了通行证,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鬼子少尉。
鬼子少尉随手一把抽走,打开一看,的确有驻屯军司令,香月清司的印章,还有手书备注:请所辖哨卡,准予放行。
字迹工整流畅,的确像是日本人写的,但字迹就是没盖在印泥上,这多少有点让他起疑。
少尉眼珠一转,命令道:“你的开箱,接受检查,再行上路!”
王益眉头一皱,心中骂道:“狗日的鬼子,你这可是要找茬啊!”
他心里当然害怕,因为这所有货箱的夹层里都是药品,是给八路军战士的救命药,青霉素!
这青霉素的来历堪称曲折,可费了一番功夫。
王老爷子和老管家合伙多年前仿制了一件战国编钟,一直没舍得用。
恰逢任伪满高官的遗老回北平祭祖,得空找到一位大行家,帮忙淘古玩。
那编钟,当然也像这次蒙松井的方尊一样,还是用了百试不爽的大粪坑填埋法,不出半年就成型,之后又用密药将异味去除,再将锈烂铜器与早已备好的老鼠干尸密封在一起,专门加上一股子死人味。
一切妥当后,他得着信,就找上好友,也是位德高望重的收藏大家,跟他一样痛恨日本人。
二人一拍既合,一同设局,坑蒙伪满政府的遗老。
老管家的表演功夫也是了得,人老成精,就更加如火纯青了。
他们顺利拿下老家伙,获得了大笔的银元。
之后,王老东家又冒险,搭上为自己后路着想,挖空心思吞钱的北平伪军高官,偷偷从仓库里赎买,倒腾出了一批药品和子弹。
其中一小部分药品和所有子弹,都由老管家送给了国军付将军应急。
其余的大部分药品就派小儿子王益,送来这八路军根据地,阜安周边的老林子里!
事先约好的接头取货的地点就是这灵山镇,现在还控制在小日本手里。
鬼子少尉是石家庄来的传令官,刚刚在路上被游击队偶遇打了伏击,丢下了十几具鬼子尸体,惊跑了战马,实在是走累了,就打起了骡车的主意。
鬼子们在少尉的指挥下,可不是好惹的,更甚于一群土匪,凶神恶煞的就将伙计们给赶下了车!
王益看着心头捉急,但又没有办法,只好静观其变。
鬼子兵没有受伤的几个,就三两下爬上货箱顶开始割开绳索,砸开木箱,使劲翻腾!
王益手心里都是汗,但面色如常!
他垂手站立一边,心疼的望着货物,仍一脸恭维的解释着:“都是些铁器农具和日用布匹,真没什么好搜的!”
他心里有底,所有青霉素都化整为零,藏到了货箱底的夹层里。
青霉素一盒一盒的很薄,即使有夹层也不易被发现。
搜了好半天,所有鬼子兵都来汇报,毫无发现。
少尉见打劫不成,心头就有了些不耐烦,八嘎八嘎的使劲骂着。
鬼子们嚣张惯了,也都想找茬征用骡车。
他们见长官不敢真动粗,就是在找对方麻烦,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见货箱没搜查出什么东西,几个轻伤的鬼子兵就开始给伙计们挨个搜身,就连王益这少东家都没被放过。
忽然,一脸淡然的王益被鬼子兵搜出一封信,直接就抢去,给了少尉!
王益刚想去讨要,就被一个面露狰狞的鬼子兵八嘎一吼,砸了一枪托,胸口一疼,差点被碎了肋骨!
鬼子少尉见是英文落款,就多了心,顾自拆开查看。
他虽然不懂多少英文,但在上学时可是囫囵学过一些的,大致看了个零碎意思,知道这是一封来自美国友人的信件。
少尉最恨美国人了,一看之下,就又抓起王益的衣领子,阴冷问道:“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王益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一头撞死!
怎么就这么大意,将美国同学的回信给随身带了来!
这封信是他出发前才收到的,是美国同学拖国民政府的谍报人员转达的。
其中主要内容就是关于赎买他的一件稀罕古董。
这古董来历非凡,多年前他去西州时,从生意伙伴那里偶得。
这物件为蓝色水晶雕刻而成,类似佛教圣器金刚杵,端头的莲花格外精美传神,历史至少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其中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隐秘。
王益偷瞄鬼子看信时的表情......
鬼子那眉头皱吧的都能拧出水来,知道这斯定没有完全看懂。
王益就大着胆子蒙骗道:“我早年在美国读书,有个同学,素有书信往来!都是关于国家前途的牢骚,你要就给你吧!”
鬼子少尉一脸狐疑,又追问道:“这日期可是近些日子,大战中,华北早已与美国失去通信途径,你是怎么弄来的?”
这有文化的鬼子兵真是不好对付啊!
王益的额头冒了汗!
如若被盘问出破绽,他们定讨不到好!
搞不好,他会和这一众伙计们暴尸在这荒野路边,被饥狼恶狗们分食,骨头都不会留下几块!
心里开始突突,额头的汗更密了!
他急中生智,搪塞道:“我家在西安城有铺面,是让跑腿伙计捎带过来的!你也知道,你们皇军也需要我们这些商人,东奔西走,互通有无,繁荣经济。我们行商对你们的好处也是大大的!”
鬼子少尉小眼珠左右游移,也摸不透这俊秀青年的底。
他有司令的通行证,还一直这么从容应对,绝不是一般小人物!
他虽是中国人,但很可能真的可以跟军部高层搭上关系。
此次,我真要把他劫了,也很可能得罪某些实权大员,追究下来,自己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八嘎!算了......
鬼子少尉终于松开了手,一把将王益推了个屁蹲。
真够倒霉的!
王益被狠狠推开,一个后仰,正巧坐在一块有棱有角的大石头上,屁股下顿时传来一阵火辣刺痛,差点被那锋利的石角爆了菊!
王益也很硬气,一声未吭,心中发狠,默默咽下这一口恶气!
但,屁股是自己的,正在肉嫩处,还是疼的一头冷汗,差点叫出声来!
他心中暗骂:“狗日的鬼子,杂碎!老子认倒霉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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