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天域纵》:幽灵》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故剑啸铁行》免费试读_木丁南。
第一章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斑斑星辉洒在村外万顷良田上,虽仍是黑鸦鸦一片,但依稀辨得稻香醉人,惹得蛙鸣阵阵,这边的刚停,那边的又起,时而跌宕,时而高昂,此起彼伏,便如士人琴瑟相和,钟鼓齐鸣。细风拂来,杨树叶簌簌作响,连横斜的疏影也仿佛发出了清朗的响声。如今时节,白日里溽暑难当,而夜晚便是最好的消暑时光,如此良夜,在幽悄之中静坐,眼看花影斑驳,耳闻虫鸣渐渐,肆意消受如水夜色的侵袭,怕是连扇子都忘记摇了。
而此时此刻,村东头一处人家却是灯火通明,烛光闪烁,门口高挂着的两枚大红灯笼随风微微晃动,上面络着的一对烫金的“喜”字即使在夜晚也格外耀眼,空气中稍稍弥漫着鞭炮爆裂后的硝烟味道。院落中摆满了几十张桌子,坐满了男女老少,桌上佳肴野簌,众人极尽宴酣之乐,人声鼎沸,大吹大擂的也有,喝醉吆喝的也有,孩子叫嚷的也有,大人不住呵斥孩子的也有,但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一位须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端坐其间,慈祥亲切,双颊红润,笑容不止,不停地招呼众人吃好喝好,热情地往年幼的小孩儿碗中夹菜。天气虽燥,众人集会,自是喜庆万分。
老者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恭恭敬敬地道:“杨某人不才,小女芷心不日出阁远嫁,诸位乡邻百忙之中前来给我杨家贺喜,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众人自然是一片恭喜贺喜说个不停。老者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多亏了乡亲们的关照,杨某才得以有一寸立足之地,才得以苟活至今。实不相瞒,许多年之前我曾与一位朋友指腹为婚,如今小女在各位呵护之下得以长大成人,对方也不远万里从京城而来要接小女进京完婚,在下也无甚讲究,得诸位朋友不嫌,特在此良夜宴请诸位,大家尽兴吃喝,不醉不归!”说完拱手作礼。底下尽皆哗然,纷纷拱手还礼,一个光头青年惊诧道:“京城来的?杨老先生可是攀上高枝了,这下辈子可就衣食无忧咯!”他旁边一个中年黑脸老农道:“杨老爷子好人好报,生了个好女儿,如今也该享享清福了……”老者颔首微笑,喜形于色。一个二十多岁面色黝黑的年轻人轻轻“哼”了一声,显示出极大的不屑,众人正议论纷纷,自没人去注意他。
这老者便是村里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杨寻杨老先生,他医术精湛,几乎没有什么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几十年来他治病救人,扶危济困,因而名望颇高,而如今喜事迎门,全村乡民自然是纷纷来贺,且杨老先生疼惜小女,如今便宜行事,便在此良辰美景之时宴请村人,风光一番,算是为女儿送行,再者郎君既然是京城权贵,也一并大肆炫耀炫耀,颇增脸上之光。
晚风微燥,弯月渐移。众人皆是些庄稼汉,生性豪爽不羁,不一会儿桌上早已杯盘狼藉,不少人业已喝得酩酊大醉,脸色涨红,聚在一起正吆五喝六地赌上几把,老者颓然坐在另一些人中间,微醺之下大吹大擂起自己当年的妙手回春,一一点数曾经救过的性命,大家聚精会神地静静听着,听着听着就有人打起了瞌睡。
方才的年轻人举起一碗酒一饮而下,朝四周望了几圈,见无人注意他,便悄悄起身,绕过了赌博的汉子们,绕过了讲故事的老者,绕过了嬉戏玩耍的孩子,身影一动,便站到了厢房前,门扉紧掩,昏黄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来,他轻轻扣了扣门,只听得里面一个娇弱的女声问道:“谁?”年轻人悄声答道:“是我,陆……”不及他说完,门就微微开了一道小缝儿,屋里人低声道:“快进来。”年轻人闪身进去,顺手合上了门。只见屋内装饰精巧典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一座山水屏风之后隐约可见女子的红帷闺床和简约妆台,年轻人随手拿起一件饰物把玩,不禁道:“你这屋子还真好咧,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再看那姑娘,灯影之下,只见她身姿窈窕,面容娇美,然却一脸憔悴,愁容无限,发丝杂乱,双眼红肿,显然是痛哭了许久,她眼里全是失望,幽怨地问道:“陆大哥,怎么是你……他呢,他怎么没来?”年轻人尴尬地一笑,道:“他……嗯……很生气……也不是,他很忧伤……不大想见你了……”姑娘瘫坐在凳子上,道:“难道他连我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了吗!”年轻人道:“我做大哥的也很生气,你俩互有心意,爱得死去活来的,你干嘛还要嫁给别人?”姑娘几乎快要哭了出来,“我爹跟我订的亲事,我能怎么办?”年轻人急道:“那你跟你爹说明白啊,说你不想嫁给别人,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啊,说你要嫁给那傻乎乎的黎末,呸,那……有出息的黎末……你爹那么疼你,肯定会迁就你的。”姑娘轻叹道:“你以为我没求过我爹吗,我……我就差死给他看了……”年轻人随口道:“那你死给他看啊!”姑娘再也忍不住,双眼顿时泪汪汪的了,抽泣不停,年轻人自知失言,懊悔不已,忙歉声道:“芷心妹子,我说错话了,请你不要生我的气,你也知道我陆沉心直口快大老粗一个,不怎么会说话……你,别生气了好吗?”姑娘轻轻揩去眼泪,说道:“陆大哥,我哪里是在生你的气,我恨这天妒良缘,恨这父母媒妁,恨我跟黎末有缘无分……”“唉,你们……我最见不惯你们俩这婆婆妈妈的了,在家黎末跟我抱怨,在这儿你又跟我诉苦,你要是不嫌弃,我这就抗上你跑出去,你俩私奔得了……我陆沉好歹有一身武艺,谅他们也没法从我眼皮子底下追上你们。”“我……我不想背上不孝的罪名,去惹我爹伤心生气,逃婚……那是不义,我们家的名声……”陆沉又急又气,怒道:“又是什么名声气节,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着举起一枚茶杯摔到了地上。
伴着清脆的陶瓷破碎的声音,一声马嘶叫得惨绝人寰,一骑人马如汹涌潮水般闯进了这个热闹的院子,众人转头看去,顿时都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只听得十几个手拿锐器的凶神恶煞的壮汉喊道:“这儿没你们的事儿,识相的都抓紧滚出去,快点儿!”他们气势汹汹地举着刀闯进人群,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推搡一番,乱踢两脚,村民们也便都心惊胆战连窜带跳地跑出了院子,只剩杨老先生孤零零一人呆坐在院子中央,为首的一人长满了络腮胡子,大声嚷道:“杨老先生,你这房子建得够气派啊,弟兄们进门都不用下马低头的。”杨老颤声问道:“各位……贵干?”“兄弟们打家劫舍,做的是没本钱买卖,没本钱也就不算贵干。”那匪首翻身下马,气昂昂地道,“兄弟知道杨老是个大善人,也蛮佩服您的才能人品,这次来本是打算借点银两花花……”杨老轻舒了一口气,道:“好说好说,您要多少?”匪首摆摆手,道:“诶,我现下想好了,咱们借人钱财早晚也得还……”杨老忙道:“不用还的,不用还的……”那人接着道:“杨老爷子,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我们兄弟们出生入死也挺危险的,倘若有点什么不测,受点伤挂点彩还得靠您老人家妙手回春不是,今个儿我呀想把您老请上山去您看怎样?听说咱杨家还有个小姐,咱们一个不落一块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马车就在门外给您备好了。”杨老连连摇头,道:“小女已经许配了人家,明日就要远嫁,我……我这把老骨头上山治病救人没什么问题,只求各位能放了我这唯一的女儿啊!”说着就要跪下磕头行礼,匪首抢上前去托住杨老的臂膀,道:“这是作甚,这是作甚,您老可别这样,在我这儿啊,有时候做事可是由不得您的,不是想跪就能跪的。”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一个个傻愣愣得干啥,还不快去把杨小姐请出来,收拾点东西,咱们好趁早收兵回寨啊!”
陆沉与杨芷心躲在屋里眼见了一切,陆沉生性豪侠,握紧拳头便想出门会会这群强盗土匪,杨芷心赶忙拉住他的衣衫,悄悄说道:“陆大哥,你可千万别冲动,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快跑,出去找黎末想办法来救我们。”陆沉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临阵脱逃,再说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你,还是我出去托住他们,你好快点逃走!”杨芷心道:“陆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也不能看着我爹叫他们带走啊,我一个弱女子也跑不快,指不定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还是你快走吧。”陆沉道:“不行,不行,他们可是土匪啊,你……不行,不行!”杨芷心深知这个耿直仗义的大哥是怎样也劝不动,万一急了当真会拼上一条性命,忙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道:“陆大哥,这封信拜托你亲手交到黎末的手中,芷心在这儿谢过了。”说着塞到陆沉手中,双膝一弯,跪倒在地,陆沉是老实之人,怎能受此大礼,忙“扑通”跪倒在地,谁知杨芷心料到陆沉性情如此,乃是佯跪,趁陆沉一个不注意,连忙打开房门,大声叫道:“快放了我爹!”陆沉心里大叫不妙,再去拉杨芷心已然是来不及了,见杨芷心朝他微微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眼看着杨芷心一脚踏出了门楣,无奈之中不忍之下狠了狠心,推窗闪了出去。
杨芷心身姿曼妙,秀眉紧簇,款款走出了门。
第二章
喧嚷之中,杨芷心走了出来,众人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一眨不眨,但见杨芷心身着淡绿衣裙,秀发飘逸,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在昏黄的灯影之下便如一位不食烟火的仙女一般出尘不染,星月的清辉洒在她身上,更显楚楚动人,仙气十足。
“杨家小姐可真是……天姿国色啊……”那贼首不由得赞叹道,众匪也齐声道“天姿国色,天姿国色”,场面还壮阔得很。陆沉在一旁瞧在眼里拼命忍住不笑,心想这真是群愣头青。不过见事已至此,只能再伺机会加以解救,当下翻出窗子,施展轻功,避开对方的耳目,经几个起落便攀上房檐,躲在屋脊之后悄声观望,寻思只有先摸清对方的底细方可有所作为。
夜色幽悄,蛙鸣不绝。陆沉放眼望去,村中寂静无声,漆黑一片,村民们怕是都胆小惧事躲在家中不敢出来,陆沉忿怒不堪,心道:“村里的壮汉也是不少,假若都有点胆子合起伙来哪里还怕这几个小毛贼了,连一个敢出头的都没有,可真没出息!”灯影之下,眼见杨芷心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院子中央,一步一步都踏在了陆沉的心上,直踏着他的心怦怦直跳。
门前的大红灯笼兀自放光,就像是一头怪物的两只红眼睛。一棵大枣树如同鬼魅般在夜色中伫立。
杨芷心面不改色,径直走到父亲的身边,道:“你们把我父亲放了,我跟你们走!”杨老拖着哭腔道:“芷心,你别管我,各位大王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杨芷心拉住父亲的手,“爹,要死我们一块死,我不会离开你的!”群盗中站出一人道:“您二位是跟我们去享福又不是进阎罗殿,干啥还讨价还价的?回去我们大哥娶了杨小姐做压寨夫人,杨老先生您就是我们大哥的老丈人……我们啊以后还得听您二位吩咐呢!”杨芷心听闻不禁又怒又羞,狠狠说道:“我呸!你们杀了我算了!”那贼首听到这话,忙向那人使了个眼色,一脸严肃呵斥道:“别胡说,咱们怎么敢跟杨老先生家攀亲事,兄弟们好生请二位走一遭,绝无歹意,真的,杨小姐千万快别生气了。”那人知道说错了话,忙狠狠打了自己一记耳光,说道:“对对对,对对对,没有歹意,杨小姐您大人大量,别记小人过。”陆沉在房顶上依稀听了这一番话,委实是一头雾水,真不明白这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当真是将杨老爷子请去治病?这时一个方脸汉子从后面钻了出来,他眉毛上方有一颗棋子般的大黑痣,就像画上去的一般。他语气中带着责备,道:“废什么话,还想不想要你们的狗命了,赶紧给我带上人走!”那贼首听道,却好像惧怕此人一般,连忙低头道:“是是是,是是是。”陆沉更是想不明白了,看样子贼首确实是贼首,而这贼首显然又要听那方脸汉子的话,这群人可真是古怪至极。转念之间,众匪已连劝带斥地把杨家父女送上了马车,纷纷上马,不急不躁地悠然而去。
陆沉见其动身,正想悄悄赶上去跟在后面,一行人没走半里地,只见那方脸汉子却又带着几个人折了回来,返回了院子,陆沉心想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便又缩下身来看个究竟。
只听得那方脸汉子道:“你们快去找,小心点儿,可别让人看出翻动的痕迹。”几个人领命而去,陆沉轻轻揭开一片房瓦朝屋内看去,几个人果真是在小心翼翼地找寻,虽连丁点儿角落也不放过,可行动起来连点儿动静都没有,拉开抽屉瞅一遭儿还给轻轻地推了回去,所有动过的东西一一尽量保持原状,一点都不像所谓的“正常”匪徒的翻箱倒柜,实在是纳闷得紧,不知这伙人到底要搞什么鬼,心道这杨老爷子家肯定有什么宝贝,可这伙人怎么还要大费周折又要掩人耳目地行事,肯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灯光之中又见那方脸汉子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怕是一个武功好手,因此陆沉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静观其变。方脸汉子衣着华贵,纡金戴银,腰间佩带的一把宝剑剑鞘更是金镶玉嵌,想来价值定是不菲,口音听来也不是本地人,就这样一个人又哪里像是落草的强盗,分明是从城里来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来到三更时分,陆沉哈欠不断,脚都蹲麻了,一群人急得满头大汗,可还在到处找个不停。陆沉本就无甚耐性,想来还是救人要紧,然而耽误了这么一阵子功夫,连人带马的早就不见了踪迹,当下好生后悔,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心底又实在好奇这伙人到底找些什么,焦躁得很。
方脸汉子也是一脸烦恼,心急如焚,自语道:“这老头子把东西藏在哪儿了呢,不会是随身带着吧,功劳可别让那群糙汉抢去了。”陆沉心道:“这……若是要争功……那是不是还有一个幕后之人指使着这一切?”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头皮直发麻。只听那方脸汉子接着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两个,先别找了,快顺着小路到老地方去,估摸着明日辰时人就到了,一切按计划行事,干好这一票咱们升官发财就是不远的事儿了。”二人领命而去,陆沉听道,心想这伙来历不明的人不知道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还扯到做官儿上去了,寻思自己再在这儿耽搁也是枉然,所谓的什么宝贝这伙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不如从这两个人下手细细端详,况且人少也也容易料理,便立即起身,燕子般掠下房屋,朝二人追了过去。
陆沉虽无坐骑,但毕竟轻身功夫了得,况且其时天色昏黑,地形崎岖,对方也是人困马乏,不敢放手疾驰,因而陆沉不用费多大劲儿便跟上了二人,不一会儿两马三人便来到了村外的小树林,陆沉生怕二人发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正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谁知两个人却下了马,骂骂咧咧地倚在了一棵枯树干上,却是要休息一番。陆沉暗骂几句,回身跳上不远处的一棵高树,只听得其中一人道:“真不知道这是安排的什么破差事儿,大半夜的不让睡觉,眼见着这么多值钱的物件还不让动,还讲什么升官发财,真是屁话!”另一个人道:“王哥,你也别在这儿发牢骚了,咱们在人家手底下当差,就得听人家的话来办事,反正我也不求那升官发财,能养家糊口能保住这条小命儿也就心满意足了。”那姓王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好好的官差不做,好好的坏人不抓,还非得来这个穷村子来跟强盗联合起来,冒充什么强盗土匪……你说当强盗就当强盗,闯进了人家里还不让拿东西,也不准杀人也不准放火的,倒是把人家黄花大闺女和一个糟老头子掳走了,这……”另一人道:“大哥你也别想这么多了,上面让咱们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呗,兄弟咱们整天过的是刀口上的日子,保住这条小命最重要,其余的不该问也就别问,装装糊涂混吃等死好了。”那人道:“兄弟,我就看不惯你这幅逆来顺受不思进取的样子,你活得可是真糊涂。”另一人道:“大哥,我不跟你争吵,咱们还是赶紧眯一会儿,等会儿还得赶一段路,要是耽误了大事儿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陆沉在一边儿听得如坠五里雾中,想捋出点线索却还是万万不能,眼见着他们两个人呼噜声渐起,心想这二人也是辛苦营生的人,既觉无奈又觉可笑,终于倦意上涌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抱住树干,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陆沉悠悠醒转,这时已是五更鸡鸣阵阵,偶尔有几声狗吠从深巷里传出。晨曦已至,东天露出鱼腹白,西边是渐淡的月亮和几颗微亮的星。清早的风吹得人神清气爽,有着青草和月季花的香味,稍微有点凉儿。树木的轮廓逐渐清晰,从漆黑一片变成暗绿,又变得苍翠欲滴,隔三差五的便有一只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从树叶茂密处窜出来,一飞冲天,快活无比。
陆沉揉揉惺忪的眼睛,心想自己别再贪睡误了正事,转头去看那两个人依旧睡得甜香,他们的两匹马正在一边悠闲地啃些灌木枝叶,陆沉不禁气上心头,心说你们这俩办事的可真够行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样偷懒算怎么回事,若是耽误了什么大事可如何是好,我还等着跟着你们俩去一探究竟呢。当即从身边摸起两块豆大的石子,运起二分气力便朝二人额角上弹去,准头无误,正中目标,然而二人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陆沉脾气上来,气急败坏地蹿了过去,朝二人屁股上狠狠踢了两脚,可二人依旧是一动不动,细草之中活像两根槁木。陆沉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双手颤抖着试了一下二人的鼻息,不由得惊得后退了几步,他们果真已经死了!陆沉定了定神,只见二人的脖子上都留有一道极细极长的剑痕,四周别无血迹,想来定是为见血封喉的利剑所杀,但不知是何人所为,又缘何杀这二人,都无从可知……
陆沉草草掩埋了二人的尸体,简单说了几句祭拜的话儿,想到昨晚还活生生的两个人现在却是暴尸野外,不由得感慨万千,又想到昨晚自己也差点儿成为刀下之鬼,真是心有余悸,江湖险恶,身不由己,可定要小心为是。朝阳初生,大如车盖,阳光斜穿过层层树叶,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光点。陆沉心想,新的一天开始了,不平凡的生活也便从今开始了罢,当下扎起衣襟,往大道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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