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秘录》： 晋国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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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晋国六卿

【天历255年-承王35年5月-大周洛邑城】

大周从镐京迁都至此已经三十五年，洛邑的帝都建设已经超越了旧都，不论是城防的坚固还是经贸的繁荣都会比周游王的年代好太多，唯一不变的就是头带草标的奴隶们依然贱不可当，那一声声的叫卖，就好像卖的和牲口一样，洛邑分四个城门，也划分四个区，城北为王族贵族的住地，城东为商户贸易集市，城西为奴隶主之类的富人区，包括诸侯使臣的会馆，城南为平民区，其中贫民窟在城南不见阳光的阴暗潮湿的地方。

作为帝都每天最不缺的就是一些诸侯或者使臣前来觐见天子或者送贡品，甚至也有来要地要爵位的，还有的是来仲裁战争的，总之这帮坐着马车来的主都是得罪不起的，今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来洛邑的诸侯和使臣太多，本来对他们只开放北门和西门的，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将东门和南门开放，并让御林军肃清街道，特别是城南区，发现平民轰散，发现贫民抓捕，而所有的王族，贵族，诸侯，使臣都是不会去城南的，但今天实在没有办法了。

此间便有卫国侯爷卫汐与家人以及将领谋士坐着几辆大马车浩浩汤汤的从南门飞驰而入，生怕呼吸到一丝平民的味道，却不曾想飞跃期间，因驾车时间太久，马匹劳累，车架不稳，而在车轱辘压到马路一侧石头后发生了侧翻，侯爷卫汐与长子卫伊堂飞出马车，卫汐手肘磨破，血流的厉害，卫伊堂膝盖扭伤，大腿侧面磨出血迹，在后面紧紧跟随的十多个奴仆忙上前搀扶，卫汐忍着疼痛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卑贱的奴隶为何不在马车翻倒之前，用身体给我们垫在地上？戚将军，将跑最末的两个奴隶给我宰了祭马车。”

坐侧翼马车的一个武将跳下车来，长枪突了两下，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两个奴隶当街被刺穿胸口，沿街的洛邑士卒忙唤来城南守跟着连连致歉，还将门口常备马车送给卫候，并快马接来医工救治，不多时这件事传入宫中，已贵为天子数十载的周承王姬宜杺以公爵之礼接待卫候，迎入宫内，卫候这才没有再絮絮叨叨的数落洛邑的不是。

【洛邑天子宫殿】

卫候卫汐与其子卫伊堂在奴仆搀扶下到达内殿，大殿华丽，雕梁画栋，龙纹绕柱，凤凰镶顶，大堂很大，左侧为文官，右侧为武将，其中不乏入朝任职的各路诸侯站立两旁，周天子（周承王：姬宜杺）东迁帝都后设立枢密院为内阁，用六部替代九卿，保留部分职称，内阁涵盖诸侯子嗣代理父职以及重要官员，名义为历练诸侯子嗣以备世袭，其实和人质一般。

卫汐与其子行君臣抱拳弯腰之礼后再行跪拜礼，霎时间泪雨婆娑让卫汐看起来格外的可怜，非求周天子办难事，基本如今的诸侯很少行跪拜礼，而且卫候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天子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让他疑惑的是这几天的诸侯邸报并没有关于卫国的消息，他忙说道：“宁枫何在？速去搀扶，卫候且宽心，到底是何事让卫候如此为难？”

宁枫为天子心腹，司职少府，年三十，英姿飒爽，目光如炬，一身武艺常伴驾前，让他起搀扶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同时卫汐乘此将一密信塞入宁枫袖口，随之泣不成声的说道：“臣……臣……臣是来寻求四名官奴的，请天子赐之。”携文官武将一路风尘数日，又在城南受伤，哭哭啼啼在殿上只为官奴？这说出去谁信？

一侧精神矍铄的老者未待天子说话，而先说道：“卫汐你可知秦国西部空同山脉被四夷联军攻入？天子正在商讨诸侯联军的事宜，你却以如此小事来殿上胡闹？”

卫汐有点慌，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姬筹，我乃卫候，你晋国再大你也只是侯爵，你我既同爵位，怎可直呼我名讳？莫说你是太傅如何，天子都未曾说我，你凭什么说我的就是小事？”

年七十的太傅姬筹（晋予侯）为内阁首辅兼管吏部，位高权重仅次于天子，他冷笑片刻说道：“卫汐，千万不要以为本候不知你来此作甚，宁少府不如将袖内信件念一念吧。”

卫汐深呼吸镇静后喊道：“不用麻烦，好，既然你姬筹要撕破脸，本候可就在殿上说了，臣禀报天子，上个月本候的邸报入了洛邑，却无回讯，后才得知被枢密院的某位阁老扣押，未上达天听，如今看来是你姬筹干的了？本候倒是要听听，你怂恿你晋国六卿的魏卿抢占我附庸国蒲国，让那魏燕伯魏仹领军五千与我卫军三千在蒲国之地对峙，你有何说法？你是当我卫国是弹丸之地吗？”

又是争抢附庸国，这些类似蒲国的小诸侯国往往就一两个城池，有的是先帝文王和武王在位时的论功恩赏敕封，有的是从原来的大诸侯国慢慢衰败，天子年迈，心里门清，这种事情大诸侯吞并小诸侯是常有的事情，有的私下解决，有的闹到帝都大殿，还有的亡国了连个发邸报的都没有，甚至三至五年才让天子知道。

姬筹很淡定的说道：“蒲国主君姞狄三年前就想投靠我晋国之南魏，他说你卫汐每年问他要的供奉是他国民年产税金的四成，你去问问其他宗主国，哪个不是两成以内的？我晋国的附庸国若灾荒，我们还会给他们钱粮，卫汐，你的族民好歹以前也是皇族姬姓，可不能封你一个卫氏就把武王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卫汐脸红喘着粗气说道：“既然是附庸国就应该以宗主国的利益为主，怎能如此背离？这少不得你那个魏燕伯的离间。”

姬筹哈哈一笑说道：“卫汐，切莫忘了所有诸侯都奉大周为宗主，我们的祖先是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的亲族和功臣，我们是大周世代的附庸，听闻你在卫地让那些儒士宣扬应该晋封你为卫公，你寸功未立，何德何能？”

卫汐被气的不知如何对答，他儿子卫伊堂说道：“太傅你这样为自己的将佐魏卿说话，未免已失公允，在洛邑你是大周的太傅，出了城你才是晋国的予侯，何必在朝堂咄咄逼人掩盖侯爷你的真实目的呢？”

姬筹被这家伙倒是激怒了：“本候能有什么目的？本候可有上报天子出军讨伐你卫地？附庸国被你们弄得民不聊生，还不知道你们卫地的人是怎么过的，年初你们邸报说去年荒年，今年要免供奉六成，本候可有挡你？但今年你却收蒲国四成又有何话说？人家难道不是荒年？”

卫伊堂皱着眉不说话了，此时天子说道：“列位均是大周肱骨，不论在朝堂还是在诸侯封地，皆为国之上卿，大周不易啊，纣王无道，文王和武王兴兵讨伐，若没有列位诸侯祖上相助，大商难以推翻，既然蒲国已经被魏燕伯魏仹占领，那便给了就是，卫候也不要觉得是予一人（周天子自称予一人）偏袒，人心这种东西，就算还给了你也只会徒增兵乱，不如予一人将周之附庸聃国转交给卫候，至于晋封之事以后再议了，如何？”

卫汐想了想，毕竟天子这是给了一条退路，虽然聃国仅一城，好歹也算富庶，于是行礼说道：“臣谢天子恩赏。”

天子点点头说道：“方才卫候是问予一人（周天子自称予一人）要四个官奴，宁枫你领历山君去掖庭宫搜寻几个机灵的官奴带走吧。”

宁枫回礼后便和历山君卫伊堂往宫殿外走去，卫伊堂在半途说道：“少府大人，父亲他只是说了个借口，为何天子还真赏赐四个官奴呢？”

宁枫未回答而反问道：“历山君，请问对晋国六卿知道的多吗？”

卫伊堂想了想说道：“晋国三军分数个将佐率领，久而久之成为了门阀，其中六个家族把持了晋国的军事，经济和领土的命脉，其中最大的家族为智氏门阀，智氏五个兄弟几乎拥有晋国三分军力，财力和土地，还有三个大家族是赵家，魏家，韩家，这三家在百余年前为诸侯国，后被晋文侯占领，留下三个家族首领继续治理领土，剩下两个家族是中行家族与范家，是晋文侯时期的左右臂膀，不知少府君问这个是？”

宁枫说道：“晋国六卿实质把持晋国，晋予候即使今日助你也无事于补，他如今年迈，久居洛邑，对晋国的很多事情已经有心无力，虽说其长子监国，但左右国事的仍然是智氏，赵家，魏家，韩家，他们自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今朝中除了晋予候，还有楚王与宋王的长子在大殿，卫候与历山君这么一闹，两人必定以为卫国与晋国门阀交恶，楚国倒是不接壤，若宋王与南魏，韩国夹击，卫国危矣。”

卫伊堂冷汗直冒，慌张的说道：“少府君可要救我父子啊。”

宁枫拍拍他肩膀，说道：“天子说的官奴便是救你等的猛药。”

慕容雲飛说

鬼谷秘录：周朝天历220年，已故周德王长子姬宜星（周游王）贪图美人薄婠，假以烽火戏弄诸侯只为博得薄婠一笑，使得各路长途救援的诸侯疲于奔命才知被调戏，甚至有领军诸侯想随即谋反，但又担心谋反后被其他诸侯假以借口讨伐，姬筹（晋予侯）时任周朝三公的丞相，他认为周朝若任由游王挥霍，必将亡国，诸侯纷争在所难免，自己的晋地也会面临分裂，遂联合德王的三子时任太尉的姬宜杺领禁军清君侧，囚禁游王，斩杀薄婠，当时的诸侯对周王朝的信心开始动摇，为了树立新的周王朝体系，加强中央集权，姬宜杺（周承王）迁都洛邑意图重振王朝。

第二章 翻身官奴

卫伊堂自然不知其中深意，宁枫带之入了掖庭宫，那个地方是犯了错的宫中之人不论贵族奴隶的后代的出生之地，也是成人后受训为奴的地方，换句话来说这里就是世世代代为奴的地狱之处，死了就死了，没有人关心为什么会死，但不管怎么样逃走是不可能的，到了这里之后即使是贵族和王族都无法豁免罪责，多少王公贵族被贬黜到这为奴尚未一日就赴死的大有人在。

宁枫的到来，让掖庭令错愕，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到了眼前，行礼后说道：“不知少府大人亲临这腌臜之地，有何指教？若早知少府亲自前来，必定先肃清此处，也不让这些罪奴扰了您的兴致。”

宁枫心里很清楚这个掖庭令好吃懒做，之前扰乱了整个奴隶的身份资料库，很多奴隶的背景资料都对不上号了，但没办法这家伙是太子姬伯雁的人，姬伯雁被封周丘王，是朝中太尉管理兵部，握有实权。

宁枫只能说道：“天子赏几个奴隶给卫候，过来挑几个，烦掖庭令带个路去甲子房。”

那掖庭令乐呵呵的点个头便往内廷走，两人跟在后头。

【掖庭宫-甲子房】

掖庭令说道：“这甲子房的官奴可都是精挑细选的，精明能干，还忠诚，背景嘛，呵呵，也干净！”

宁枫扫了几眼后锁定了四个人，让左右黄门领出来，四个奴隶及时跪拜在地低着头不做声，宁枫在掖庭宫的登记簿上签了字，说道：“历山君，官奴的名字可回卫地后再想，他们衣服上的标角都有代称，比如甲十二，就是甲子房第十二个官奴，他死了或离开了，新来的就顶上，其他三个分别是甲十三，甲二九，甲五七，此刻已经选好，可以带走了。”

卫伊堂一愣：“那……”

宁枫一个请的手势，卫伊堂没有再问，他只能领着四个奴隶往外走，那宁枫却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他们离开。

卫伊堂到了掖庭宫外，又看了看四个默不作声的官奴，自言自语道：“少府说的猛药到底是何意？”

那编号甲十三的细细说道：“请主子移步。”

原来这些话是假托奴隶告知，虽然不想和这些脏兮兮的贱民在一起，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与甲十三到了花园的角落，示意他可以说了，期间还用手摆了摆试图将味道拂开。

那甲十三披头散发，脸型地阁方圆，眼神很锐利，他细细说道：“罪奴四人自幼在掖庭宫呆了十五至二十年不等，上个月少府于夜色偷偷入了掖庭宫，和奴才说有机会就让罪奴们离开，说是让罪奴们潜入南魏做间谍，传递消息，还说让听领罪奴们走的人的命令。”

卫伊堂这下明白了，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那宁枫估摸着就会去让楚王世子和宋王世子联合韩，魏灭了我卫国，自己就算去说这是宁枫的意思，也没有人会相信，毕竟说这些话的是这些罪奴，这还真是一剂猛药，谁吃谁死，他不便继续问，而带着几人离开大周王宫，他父亲卫候也才从正门缓缓走出，神色紧张。

两父子合坐一辆马车，让甲十三领骑，两人在后面嘀咕着，卫汐哼哼一笑：“若为父没猜错，这个间谍之事恐怕就是姬筹那个老东西的计谋，方才天子让车府令领我出来，那人塞了一张纸条，我偷瞄了一眼，上面写着：八齿。”

卫伊堂不解问道：“八齿？这是何意？”

卫汐又冷笑一声：“之前我不明白，但你说南魏，我就想到了，我且问你，你第八颗牙齿为何？”

卫伊堂想了想，顿悟道：“是智齿？嗯，应该是智氏……”

卫汐眯着眼睛望了望驾车的甲十三和身后小跑的三个官奴，说道：“看来这个天子和姬筹还真是一条袍子的兄弟，那年两人软禁了游王，东迁帝都就说明了一切问题，看来今日是哪个诸侯来帝都宫殿的结果都一样，一个威逼利诱，一个和稀泥，早晚都要走这一步。”

卫伊堂点点头，问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卫汐有点阴森的说道：“既然他姬筹要削弱他六卿的实力，我们就彻彻底底的帮帮他。让我卫汐当你们的马前卒，哼……”

【卫国-官奴房-寅时（凌晨3点多）】

官奴和平常的奴隶还是不一样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帮人会不会是天子派来的，虽然不至于好酒好菜，但至少一个门房还是干净整洁的，何况宁枫少府已经亮了明牌这就是天子派出来的。

甲十三见门外的宿卫并没有看管很严，而走回到内间，对甲二九行了跪拜之礼，其他两人纷纷下跪，甲二九用手抬了抬，三人才半跪在地，甲十三说道：“少主，这次若非不是那叛臣姬宜杺和贼子姬筹要分化晋国六卿，我们这次实难出来，只待卫家那帮乱臣送我们去了南魏，那我们可就自由了，那时就可南下南疆与大理，重整我殷商王师了。”

甲二九没有说话，而是对着灯火沉思，亡国之痛不是用言语可以描述的，那时候殷商被他们分封的周国和晋国等诸侯联军给灭了，本还装模作样让纣王之子武庚（禄父）统领殷商遗老以此稳定华夏大局，不让其他诸侯谋反，后又以三监叛乱的借口屠杀殷商族人，若不是武庚有遗腹子在殷城，大商可就凉透了，而这卫国之祖卫康叔（姬康叔：周武王的弟弟）也是灭亡武庚的罪魁祸首之一，所以甲二九寻思的复国大计，周，晋，卫是一定要灭掉的。

甲十三见少主不说话，又说道：“那年禄父的遗腹子武芪（武氏子姓）才六岁，周公旦和姬康叔率领两万人包围殷城，为保世子平安，而只能让殷城谋士汤傃假作其父，却被周公旦抓捕殷城所有门阀族人全部送入掖庭宫终生为奴，如今少主不可再以汤为氏，而该更武氏子姓，以彰显殷商正统，待一统天下，再复帝氏。”

甲二九摇摇头说道：“先祖禄父被杀，余下遗民将帅皆移南疆和大理，此已过两百年之久，若我等此去难以成军，今改个姓氏并无必要，你我出生同年，已然二十载了，我仍是汤荥，你还是妊玢，还有你们两，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名姓的。”

甲十二磕头后说道：“家祖本为禄父家奴，姓氏并无必要，今奴才十四了，只望少主不要以奴才为累赘就好。”

甲五七也连连磕头说道：“奴才……奴才的母亲不知多少代都是在掖庭宫为奴，不知姓名，十五年前受命去清洗地牢，被囚犯强暴…………后来我……我……一直跟随妊哥，现在愿意为少主献出生命。”

少主汤荥说道：“既为我殷商家臣，便不可再用周之奴姓，十二，你祖上既然为禄父家奴，就赐你陆氏，但愿我们从此飞黄腾达，就唤你作陆飞，五七，你的身世着实可怜，既然你出生在洛邑，就赐你洛氏，但愿我们从此我们羽翼丰满，就唤你作洛羽。”

两人忙接连磕头不做停歇，有了姓氏名称这可是脱了奴籍的意思。

汤荥接着说道：“七年前少府宁枫在掖庭宫带走了十多个人，用高油烫烧了他们身上的奴字，过了两年他又到掖庭宫，那一次他又选了十多人，但没有带走，而是教文习字，额外的人还教他们习武，一年后他们被带走了，也是用高油烫烧奴字，三年前宁枫又找了十多人习武习文，其中就有我们四个，但这次我们四个人并没有用高油烫烧身上的奴字，你们可知为何？”

陆飞和洛羽自然不敢说话，妊玢答道：“我们既然这次是出来做间谍，那之前那些奴隶也是出去做间谍的，第一批奴隶不会文字，身体也不行，所以曝光了，所以宁枫又选了一批人开始习文习武，又放了出去，但他们的身体上留下的伤疤与之前那批人是一样的，所以又曝光了，而我们是第三批……”

汤荥点点头，说道：“这也说明少府宁枫是遵那个所谓天子的密令设立了秘密的组织，而那些冲锋陷阵的都是官奴，因为他们没有登记造册，完全不用担心查实，而历次出来的都是甲字房，是因为甲字房的人忠心，不怕死，精明年轻。”

陆飞弱弱的问道：“但他们派了这么多人出去，难道一个咬出宁枫的都没有吗？”

汤荥说道：“不是没有，是因为每次派出去的都是针对的晋国六卿，而即使他们知道是所谓的天子派出去的也没办法，因为晋国的主君是予候姬筹，他不去点破，那些门阀点了也没用，所以这又说明这两个老东西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们和卫国都会是牺牲品。”

洛羽也问道：“那我们此次去南魏，南魏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妊玢说道：“我们不会去做间谍，我们会想办法离开，而南魏的情况宁枫和我说过，我也和少主说过了，首先晋国因为实在太大，而分很多将佐去领兵守卫疆域，从而出现了六个实力最强的将佐，也就是门阀，也可以称为国卿，智氏有五个兄弟，姓荀，把持晋国西面疆域，赵家把持北面，韩家把持南面，魏家本来是把持东北面，而中行家与范家把持东南面，后因晋国世子之位的内部斗争，支持晋候次子的中行家与范家输了，而让魏家的魏燕伯乘势南下，占领了地盘，也就是现在的南魏。”

陆飞又问道：“那晋国内斗和我们前几次的间谍有关系吗？”

妊玢摇摇头：“本以为是的，但宁枫却说实际上是楚国干的，他们拥有华夏最强谍报组织。因为整合一起的晋国与楚国平分秋色，但分裂的晋国就完全没得比了。”

此时宿卫开始敲门：“马上就卯时（凌晨5点多）了，准备下，卫候要见你们。”

妊玢答应了一声，这一夜光聊天了，一点都没休息，虽然汤荥和妊玢是有殷商皇族和神族血统（妊字为黄帝长子后裔的姓），但现在毕竟是官奴，待会该跪还是要跪的，作为奴隶要说话的时候必须是跪着的，而一般仆人可以站着说话，在那个时期人分三六九等，而废除奴隶制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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