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那点事》——笔名想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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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蚕画册

清河镇，吴家大院，三进门的宅子，中间一个宽敞的天井种了颗半丈高的桂树。此时是开春三月，天气回暖，少有的艳阳透过树冠散落吴迪身上。

吴笛年不过二十，家有良田数百亩，当铺一家，专做高利贷九出十三归的营生，说是家财万贯也只是少，在清河镇这万把人口的小城镇上也是富甲一方。少年多金，读过书，相貌端正，怎么看都应是少年得志，青春焕发。

此时，吴迪懒洋洋的躺摇椅上，身上裹着冬日的棉衣，春光照耀下还隐隐发抖。上天给予了他富贵的出身，姣好的相貌，却没有给予他一个健硕的身子骨。自幼体弱多病，镇上名医陈大夫说这是先天不足，常人难活过十八。这常人当然说的是穷困之家，先天不足后天补，从小在人参灵芝滋补下不但活过十八岁还多两年，除了秋冬怕冷，四肢体弱，多行气喘，毕竟他还是活着。

当铺李掌柜领着一个的年轻人进入院内，站立一旁。李掌柜从吴笛的爷爷开始就打理吴家的当铺，如今年过七十，膝下无子。当铺的行当打滚五十年，眼光狠毒，过手的金子几分几两一丝不差，瓷器是老件还是做旧一眼不就能看准，六十岁时收了两个学徒做徒弟，吴家当铺日常也是有两个徒弟轮流打理，只有徒弟看不准，估不了价的大物件典当他才出马；他领进门的青年二十三四岁，脸色青白，比体弱多病的吴迪还是白上几分，眼圈黝黑，双目无神，用镇上名医陈大夫的话这是酒色过度，酒伤了肝气，色伤了肾水，如此十年必亡。这少年叫张继春，吴笛也是认得，小时还曾一起上过学堂。张家在清河镇上也算是小富之家，据说张家老太爷原来当过镖头，穿过州省，中年时才落户清河镇结婚生子，张家的田地房屋当时还是透过吴笛爷爷交代李掌柜置办，两家也算是世交，家业传到张继春他爹家中也还有良田百亩，客栈一家，前些年张继春老爹两脚一伸，张继春无人管教常出入青楼赌场，家中客栈良田渐变卖，只剩一个老宅子，只是这烂赌贪杯好色脾性不改，去岁入冬囊中更是羞涩，没少光顾吴家当铺典当家私。前两年，吴家老爷子过世，吴迪当家做主，张继春也曾上门邀请酒局赌约，只是吴笛一向体弱不好酒，色更是身体不支，甚少与他交往。此时李掌柜领张继春而来，怕是又要典当。

吴笛看看这个比自己略大几岁的发小，不知是否应该庆幸自己身弱，虽想美酒爱美色而不得，躲过了家道中落的厄运。令家中奴仆添了座椅，摆了茶几，上了春茶零嘴，让张继春李掌柜入座。张继春整个人懒洋洋的半侧躺，喝了口浓茶，稍微皱眉头，茶苦不如酒香，就放下不动；李掌柜却是毕恭毕敬依旧站立一旁，吴迪几次让入座，只是不从，说了句主仆有别。吴笛了解李掌柜的脾性，也只得作罢。

“哥哥知道你这一直都寻一些强身炼体的典籍。这不，前些日子家中打扫，才在老太爷的压箱底下找到这好东西，马上想起兄弟你，这不哥哥亲自给你送来了。”一番嘘寒问暖，忆狰狞岁月后，见吴迪还是和自己家长里短，张继春忍不住先开口。吴笛原也不懂这其中的套路，吴老爷过世以后，他不得不打理家中产业，始初有人上门典当他总忍不住先开口问价，卖者都待价而沽，后经李掌柜指点，这来典当之人都是手中拮据，急需变现，只让对方先开口才好压价，这从心里上就先压对方一头。

“那可多谢哥哥了。你知道我这身子骨不似哥哥健硕，生活无以聊赖，也就这点爱好。”因体弱多病，小时吴家也请过几个拳师教导吴笛武艺健身，只是半套拳未打下来，已经气喘呜呜，不得不作罢，虽动不了身子，吴笛识字以后也依旧喜欢收集一些养生炼体的书籍，权做娱乐。接过张继春递来的本子，居然是绢布做纸，说是典籍，却像画册居多。一共一百零九页，每页标有页码，上都画了一个小人，或站或打坐，或展臂伸脚似再练拳，只是每页间拳架不连接，第一页的小人是盘坐地上双手朝天，到了第二页却是一下子小人腾空飞踢，小人画得也粗糙，不似名家之作，只最后一页未画有小儿，只上面写着一些不明所以的数字，或是二九八...，或是一，三十六，七十八，二十四...，数字组有短有长，有些只十几个数字，有些一连几十个数字。黑字一组一共九行，红字一组也是九行数字，让人莫不着头脑。

“兄弟，这可却是好东西。据我老爹再世时说，这画册可是我爷爷留下的好东西，临死时前让我千万要看好。若不是我和兄弟交好，知道你喜收集这些拳谱，旁人我也不舍得割让。”张继春见吴笛莫不作声心里着急先开口吹嘘一番。

“哦，原来是老太爷留下的拳谱，那应该不凡。听我爹再世时说起，他少年时和你家老太爷一起乡下收租，误了行程，只得野外就寝，碰上吊睛白额大虫，老太爷赤手空拳就把它打跑，这清河镇地面上可独一份。只是兄弟愚钝，看不懂其中奥妙，张兄家学渊源，武艺一定也不凡，跟我说说这拳谱其中的奥妙。”张老太爷生前的传说还是有许多，什么能举千斤鼎，白毛头山的土匪都怕他三分，有一年白毛头山上土匪下来抢劫，隔壁几个镇都遭了罪，最后几十个土匪打马来清河镇，镇上里长抛下众人跑县城躲祸，正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张老太爷喝了一壶酒，三斤牛肉，单手举一庙里烧香的铜鼎少说也有千斤重，往镇东桥头一摆，吓得土匪回马就逃，从此不敢踏入清河镇一步。当然这些只是老一辈人的传说，吴笛未能目睹，乡下人传言往往会夸大，传多就会失真，其中多少是事实不可考据。只是这打跑大虫的事情自小没少听老爹长谈倒是可信。

张继春老脸一红，“我家老太爷再世时，我还未出生。只是我那个不争气的老爹，吃不得苦，贪图享乐，未学得老爷子真本领，再传我这辈老爷子那身本领都已经失传。不过这拳谱可是货真价实，听我爹再生时说，老爷子经常拿着这拳谱揣摩观看，宝贝一般贴身夹带，临走前传给我爹，我爹不懂这拳谱，问老爷子，也说研究了半生也没能领悟拳谱奥秘是为平身憾事。只说这拳谱是他年轻时一次保镖路过一地，在野外露营，半夜里忽然被巨响吵醒，只见天上两个神仙一般的人物打斗，那个打得是山崩地裂，火光四射，老爷子和保镖的镖师门吓得四处逃窜，老爷子运气好寻了一个洞穴躲起，不曾被两人打斗误伤，一夜不安，待到天明，听不到打斗声才跑出洞穴一看，满地的尸体，与他一起护镖的十个镖师没有老爷子的运气，被两个强者打斗引起的山崩碎石砸中身亡，或被刀劲剑气误杀，而那两个强者武艺相当，竟然斗了个同归于尽，这本拳谱就是当时两人争夺之物。老爷子想这拳谱两个神仙般的人物都为其丧命，定然不是凡物，取了这拳谱也就不再回镖局，后来在我们清河镇隐居，终生研究这拳谱，却未得其中奥妙，甚是可惜。兄弟，这可是仙家物品，千万不可对外人传，这也是我爹走的时候才跟我说起。”

吴笛听张继春说得荒诞不经，起初还有几分可信，知道他家武艺确是失传，后面居然神仙打架这荒诞之事都出来了，直想端茶送客。他收集的一些养生典籍里面虽然也有些高强武者能劈山断流的描写，只是不信，当是神怪异志故事来看。小时吴家请来的一些教导他强身健体的拳师也不过是力气大些罢，常人三五个不是他们对手，说是能御空而战，打斗能引得山崩地动，剑气能杀人，听如神话故事绝不可信。见站立一旁的李掌柜背手跟自己摆手，只得压住心里火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仙家物品啊，只怕兄弟这是无福消受，况且这是张兄家传之物，兄弟可不能夺爱。”

“兄弟这是哪里话。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我的还不是你的，何必分彼此。这东西在我手里也只能蒙灰.想从我家老爷子开始到传我手里也几十年，未能领悟拳谱真谛，怕和我家也是无缘。送予兄弟又何做不得，就算未能理解其中奥妙，充作野闻异志收藏也不是一乐趣，你说是不是。”张继春见吴笛不感兴趣当下急了。这几日，从县城来了几个富贵阔少游玩，也是好赌之人，设了个赌局，已经万把万把的银子往外输，连往日一起和他瞎混的张二狗都从几个阔少身上赢了不少，闹得他心里痒。只是这赌局必须真金白银摆桌面上赌，不能赊账，他囊中羞涩，才动了这祖传拳谱的主意。此时见吴迪不心动大有不想典当之意，哪能不急。只是他虽懒赌好色是脾性使然，脑子却不笨，对往日吴迪的了解，你若说相送，他不好不回礼，也能换得一些赌资。

“这怎么可以，若白白得了张兄传家宝，日后死了地下见到我爹也绕不过我。这样吧，兄弟出这个数，你看可行。”吴笛见李掌柜向自己打了个手势，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千两，好吧。既然兄弟盛意如此，我若不收下倒是矫情了。”张继春满脸欢笑朗声道。

“张兄说笑了，三千两我家也腾不出这许多银子。三十两，只能这个数了。”吴迪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缓缓放下茶杯就闭目养神，一副气定安神的样子。

“三十就三十。”张继春一咬牙当下拍掌同意，虽说是祖传之物，往日他也是沉在箱底，还没一卷春宫图看得有意思，能换得三十两也不亏，想着那个赌局，一不小心可能自己就能赢了万贯家财回来也不一定。

当下李掌柜立了字据，却不是典当收条，而是买断字据，说明物品价格，写了时间，吴笛张继春各自签名画押，又按了手印。张继春自是揣着银子直奔赌局。

笔名想半天说

开局很平淡，慢慢习惯，没有深仇大恨，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写武侠玄幻的了

会动的画

待张继春出了门，见李掌柜一脸高兴，老皮上笑得满脸都是皱折，如同孩童得了高兴物件一般。吴笛心里好奇，这个李掌柜前些日子用了五两收了一件值百两的熊皮大衣，也未见他如此失态，问道：“李老，这拳谱你认得？莫非真如张继春所说，还真是神仙物品？！”忍不住又翻阅一遍拳谱，还是那些简单的小人画像，并无出奇。

“这是不是拳谱老朽也不懂，不过这用的绢布，画图的墨却认得。”李掌柜笑眯眯地说道：“少爷你做生意的手段也是渐高明，我和你比划三根手指，又拇指按食指上本是要开价三百两，没想到三十两就能拿下。不过，就这绢布哪怕是三万两也是可遇不可求，这次却是赚了。”

“我看他比划了三个手指还以为是要出银三两，只是抹不开和张家往日的情面才开价三十两。看来以后若是向别人出售还是明里说明白才好，这次错进错出是赚了，等自己卖的时候这样不明不白的比划亏的是自家就欲哭无泪了。”吴笛心里斐腹，但听到李掌柜说这拳谱三万两都值，忍不住问道：“这墨，绢布又有何金贵之处，竟然能值三万两？！”

“这东西我也是少年时跟随师傅在一个千年世家里得已见过一次。先说这墨，这乃是万年松炭黑、松烟、北海龟胶经过烧烟、收烟、加胶、加药、和烟、蒸剂、杵捣、捶炼、制样、入灰、出灰、去湿等十几道工序秘制而成，这秘方一般人无从知晓，就算知晓这所用的万年松，北海龟胶岂是寻常人能用得起，这种墨所写的字不惧水浸，能千年不掉色，要说这墨值钱吧，却也还有价，据说皇家圣旨也就是用这种墨书写，真正无价的还在这绢布上。这绢布可不是普通绢布，乃是用千年冰蚕丝所制，这冰蚕十年才吐丝一次，一次不过够织一手指宽布，这一百零九张画布，你说是要用多少蚕丝才能制作而成。这千年冰蚕丝一根水火不侵，普通刀剑不能断，织做成布就是宝刀利箭也不能割损分毫。当年我在那个千年世家所见之宝也是一件千年冰蚕丝编织的背心，用料远不及这画册多。这种千年豪门也只得如此一件，还当作宝物一般只有家主能穿戴，你说金贵不金贵。”李掌柜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

吴笛听李掌柜说得神奇，将茶水倒画册上，果不见图像上的墨散去，用力擦拭，那些线条依然分明，一抖绢布，茶水流出，果然是水不能浸；用力撕扯，纹丝不动，怕是自己力小，让李掌柜也试撕也是毫发不损，用桌上茶刀割化也不能伤得了丝毫，又让奴仆取了大刀，火蜡，先是大刀让一个健壮奴仆一阵猛砍，底下茶几都震断裂，画册依然如旧，放去蜡烛点，直到蜡烛燃尽也未成点着，果信乃是至宝。按这一百零九张绢布面积足可编织成两件刀枪不入的背心有余。

“这画册竟然用如此宝物做成，难道还真如张继春所说，是仙家宝物？不是他为框我编的故事？”吴迪越是了解这画册不凡，对这画册上所绘小人越发好奇，埲着画册一页一页细翻，一幅图一幅图，小人身上一条画线也不放过的细细研究，竟然看得入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肚中咕噜作响，天上日头挂高，已经是正午。不见李掌柜踪影，问身边奴仆，原来是他看了入神，不觉已有两个时辰，李掌柜年老不能旧站，早已回当铺打点。让人取了一些糕点蜜饯填了肠胃，又举起手中画册对着天上日头照，一些野闻杂记中有记载，一些秘密信件往往用秘制油墨书写，一般能发现字迹，在背光照下才能看到，他照着如此一张张绢布对日头正反来回翻看，也是一无所获。

“对了，这拳谱再张家数十年，如果是如此简单的办法，怕张老太爷早已经能参悟其中奥秘。”细细揣摩手中画册，用手指一点一点抚摸娟布，这千年蚕丝绢布除了入手微凉，水火不侵，刀剑不伤，触感上也和一般绢布无差，厚度上也只比一般纸张略厚，细摸下里面也不可能有夹层，摸到画册边缘。这绢布上下有一小孔，乃是留着穿线，集多张绢布成册，这小孔也是编织时所留，足见这编织手艺之精巧，仔细抚摸上面穿孔过的线之上普通麻绳，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用小刀割断麻绳，讲画册一张张摊开摆了一院。找出最后一页，按着上面红字数组将画册上页码分组排一起，一共是九叠，多少是几十张，少的是十几张一碟；又将剩下的每页画按着黑字数组排列，也是九叠。他身子骨弱，完成这功夫也用了大半个时辰，后背微微出汗，拿起上面第一叠乃是红字数组第一行排列所得，一个有十八张组成，每页连贯一起图上所画小人倒是有几分像在做一个双掌外推的打拳样子；拿起黑字数组第一一列排出那叠，也是十八张组成，画图上小人都是打坐的样子，每个小人样子几乎一样，再仔细对比才发现，第一张和第二张之间小人的样子还是有细微差别，第二张画上小儿，胸部构图略前，腹部略收。

“这画册最后一页的数组应该就是这画册从新排列的顺序，这才是正确编排。只是不知为什么既然原来每页上面都标了页数，按着页数排出的反而是乱的？不过就算重新编排出来，也是看不懂这拳谱。我往日收集的那些拳谱都是有小人图像有文字说明，小人身上会有实线或虚线标名，拳从那个方向攻，收拳如何格挡，还要文字标明力从身体哪出，留力几分，发力几分，击打对方何处；这个画册上就只有图没有文字标注，小人也无线标注出拳方向，那里像拳谱，所谓拳谱，那是要有图画拳，有字注解才是谱；那些剑法也如此，有图画剑，还有剑诀说明剑法的变化之处，若是只有画图没有得剑诀如何练成剑法，只有剑诀没有剑图那是徒劳。这个画册很可能是一本还没有完成的拳谱，难怪张老太爷研究了一生也未能想出个所以然。诶，这仙人要争夺的拳谱虽然无法一观全貌，这千年冰蚕丝所做的绢布倒是可以编织成一件刀枪不入的背心，穿身上也比那些精铁制作的盔甲轻便许多。”想明白此中道理顿时觉得浑然无味，这千年冰蚕丝虽然珍贵，对他实无多大用处，他一个乡间小财主，一向和气生财，少与人争执，这刀枪不入也多排不上用场。

这弄了半天，人早已乏困，又对这画册失去了兴趣，干脆躺摇椅上睡个午觉。清河镇地处南方，三月天已经渐转暖，一些苍蝇蚊虫已出没，这桂花树也正是爱招惹蚊虫之处，正要入寐，耳边“嗡嗡”作响，闭目中挥手随意驱赶走，一会又复飞回，几个大胆的苍蝇直接停到鼻梁上隐隐发痒。捉起茶几上一叠分好组列的画册，在空中猛扇几下驱赶蚊虫。

“咦，我还说这小人画得粗糙，原来还能如此作画！”那叠画册空中扇，一页随一页翻动，画上小人如同了活过来一般，竟然动起来，十八张绢布犯过，显然是一个人左手划个圈子，右手推出一掌的动作，这画像小儿翻动小生动如真，好似一个真人面前打拳一般；又将另外几叠红字排列的图册一一如此翻动，每叠都上面所画小人都如同活过来一般在打拳，九叠一个是九个招式，把九叠连一起翻动豁然就是小人在打一套拳法。

“这倒是好玩，如此作画竟然能将小人画活，比一般拳谱上用虚实线标注更准确详尽，不过始终是没有文字注解，还是练不成，就算一个真人在你跟前打拳，没有他说明这拳脚的发力方法，每招每式间的关联，让你看个百十遍学来的也只是拳架子。不知道这些黑字编列的图又会是画些什么？”拿起一叠黑字排序的图册，也如此翻动，图上小人方法是在打坐吐纳，胸前一起一伏，腹部也一伏一起，吐纳呼吸，“这黑字标注的莫非是一套吐纳呼吸炼气的法门？我以前收集的那些养生健体典籍里的呼吸吐纳法门都是说明每次呼吸多久，呼几次吸多少下，浅吸还是长吐气，这个画册上都没有一一说明，还有如此手动翻动绢布，若是翻得快了就呼吸得快，翻得慢了就是呼吸得慢，根本不能准确把握呼吸吐纳的节奏，若是照如此打坐吐纳只怕好人也会把身体练坏。”

虽然还是无法解读这个拳法，但是这能动的小人图案倒是玩的不亦乐乎。一会翻翻红字组画册，一会翻翻黑字组画册，又或者两组同时翻动，仿佛同时有两个人在跟前演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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