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绝地求生之明日战场》:序 黑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拆镜分凤》——来凤。
徐白
姚厉猛的惊醒,突然闻见富丽堂皇的三星级酒店房间里弥漫着越发浓郁的甜香,他偷偷摸摸的从枕头底下抽出林月,无声无息的俯身渡到了门后。
酒店的隔音极好,但他的耳力远超常人,他将左耳贴在门上,走廊内的声音由远渐进的传来,听脚步声是个女子,正自言自语到。:“1302,就是这间了”
脚步声停在门前,香气愈加浓烈,一阵短暂的沉默。
姚厉手里的林月短刃被他发热的手心熨的滚烫,他拱起身子,像一头蓄满力量的豹子,只待对方破门而入,就一刀隔断来者的喉管。
对方敲响了房门,清晰但有点犹豫的喊到:“那,那个谁,有人在吗?”
姚厉疑云重重,隔着门喊到:“谁啊。”由于他声音控制的极好,门外听上来就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
“大叔,我叫徐白,你能不能放下刀,帮我开个门,我说句话就走。”
三秒之后,本来好好站在门外徐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莫名其妙的被摁翻在房间里,一个穿着黑背心的肌肉虬结的大叔满身杀气的坐在她肚子上。一把泛着青光的刀抵在脖子上。
“啊啊啊啊啊,等等,等一下,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不是特工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说句话,说,说句话,我,我就走!”
“说,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没人叫我来,我自己来的。大叔,我没有恶意,你你你能不能放下刀说话。”
“放屁,老子宰了你!”
“你你你你你,其实世界是很美好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回头是岸啊!”
“……”姚厉望着骑在身下的小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连帽衫,一脸稚气未脱,满身甜香,直欲醉去,再不犹豫,手起刀落。
五分钟后,姚厉从消防楼梯,翻到1307房间,房间里的人发觉以前,他就已经拿着房间主人的衣物和行李离开了房间,大大方方的独自走电梯下到一楼大厅,电梯开门是,新进来的几个美女忍不住痴笑着朝电梯里那个西装革履的帅气青年指指点点。
姚厉扯了扯身上的西装,从别人的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打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到:“去流芳自然世界。”
X市最著名的生态公园,流芳自然世界是来到x市必游的景点。
姚厉到了地方,自然世界里人潮汹涌,正和他意,他随着人潮走到生态公园的中心湖,湖边有一个码头,正好有一观光船正要出发通向湖心岛的光环温室,他安静的买票,准备上船。突然身后刮来一阵风,鼻尖嗅到一丝刚刚不久闻到过的香气。
“等一等”身后传来那个叫做徐白的女生的呼喊声,姚厉一脸黑线。他明明手刀打晕她了,还把她锁在床栏上了啊,果然不应该怕麻烦,当时杀掉她不就好了。
徐白三步并做一步走,凌空一跃,四肢并用的缠住了姚厉。满船的人望见两个面目不俗的男女缠在一起,纷纷表示真相了。
“死三八,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姚厉生怕大庭广众之下扯坏脸上的人皮面具,肘击徐白的腰眼,徐白闷哼一声,就是不撒手。
“你不能上船!”
“你有病吧!”
“你会把整船人都害死的!”
姚厉彻底绝望了,几个保安把他们从码头上扯了下来。姚厉趁机一个过肩摔摆脱了徐白。
徐白疼的浑身酸疼,突然扯住人家保安的袖子,指着姚厉喊到:“保安大哥,他要炸船,你快翻他的包!”
姚厉当头蒙。
此人绝对要死的很难看。
保安半信半疑间,有意无意的朝姚厉拢了过来,“同志,你这行李包里是什么东西啊,为了澄清误会,麻烦您打开让我们看看。”
姚厉心中默默盘算,打开行李箱,难免会让人看到身份证件,这张人皮面具并非照着1307那人做的,闹到警局,难免又是一场风波,麻烦事小,行踪暴露事大,一时没有说话。
保安见他没有反应,正要上前一步,突然岸边轰声大作,只见姚厉刚刚想要登上的游船离岸没多久,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突然炸成一团火球,在湖面上红红燃烧着,连岸边都震了起来。
一时间岸上受惊的人群奔走哭喊,四散逃逸,乱成了一锅粥,保安四处瞎摸一般四处安抚人群,徐白努力想要站起来,结果被人几脚又给踩回了地上,正当她缩成一团企图抵御汹涌的人潮时,突然一股大力卡住了她的喉咙,她发不出半点声音,硬是被生
生拖走了。
姚厉像提着一只小鸡仔似的,一手拽着徐白后衣领,另一支手臂环住她的脖子,把徐白拖到了公共厕所背后僻静处,狠狠摁住徐白,提手就是一拳打到徐白门面上,丝毫不顾怜香惜玉,顺势从腰带上取下林月刀在徐白庭脖子上轻轻一滑,徐白原本白皙的皮肤立刻绽开一道细细殷红的血口子。
“最后三秒,说!你跟“他”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那艘船会炸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搞错了,我只看到你上了船”徐白庭被打的满嘴是血,眼冒金星。不住的道歉,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据实以告。
警笛声由远渐进,姚厉不在追问,冷笑一声,拍了拍徐白庭青红斑斓的脸,扬长而去。
徐白庭也不是蠢蛋,肯定不想卷入警局纠纷,使出吃奶的劲,扶着墙,撑着沉沉欲裂的脑袋,一步一晃的向出口走去。顺利混着纷扰人群出了刚刚设立的警戒线,强撑着回了自己暂租的青年旅舍,很喜欢她的老板娘看见她满脖子是血,吓了一跳。徐白安慰了她几句,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洗脖子。
头晕的越来越厉害,徐白眼前渐渐模糊,通过水渍遍布的镜子,她看见脖子上紫红色血痂中,伤口正慢慢涌出黑色的血。
“不,不会居,居然有毒。”
双眼一阵刺痛,徐白满头冷汗,四肢发凉,视野渐渐模糊起来。
重新乔装过的姚厉坐在嘈杂的车站餐厅内,吃着一份并不新鲜的蔬菜沙拉,现在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游客,他心中思绪飞转,今天一切都太过巧合,这场莫名其妙的死亡游艇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只能放弃原来的计划,他飞快的浏览手机网页,随机挑选着下一个目的地。突然眼前一暗,一个人影重重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姚厉抬头,仿佛十分惊讶的问道:“你还没死?”
徐白汗如雨下,面色苍白,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她忍住胸中的烦闷起伏,这一路追来,她吐了六回,撞了好几回电线杆。
徐白双手合十,侧身向前,有气无力的说到:“大哥,你问我什么我都说,灭我口就不必了吧。”
姚厉微笑点头:“很好,很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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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白,一个地道的三无女青年,没钱没势没…爹。
天生的糟践命。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个别人口中的单亲儿童,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在自己身上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就好像有时,我一个人在家,对着电话发呆,心里会有一个小小的,几乎细不可闻的感觉告诉我,电话就要响了,下一秒,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就会把自己吓一大跳。老人常说,小孩子有灵性,常常能感受到大人感受不到的事情,但随着年龄增长,我身上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我总是能在事情尚未发生前,就在梦中,或清醒时有所感应。即使蒙上眼睛,我也能轻易分辨靠近我的人是谁,身高多少,是男是女,而且我从来不会丢东西,即使真的丢了也很快能找回来。但这还不是全部,有些时候,我会遇到一些“人”,我其实并不知道这样称呼他们是否准确,这些“人”,在我身边的朋友们看来,似乎与常人无异,但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收养我的人,他们全都有两道影子,一道平平常常的人影,另一道扭曲狰狞,绝对不属于人形。
大约一个星期前,我开始反复做着同一个梦,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开开心心的坐上了一艘船,一个男子也坐上了船,走进了船舱,瞬间周围陷入爆炸火海,而我,来不及尖叫,就从梦中惊醒。随着梦见这个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梦到的内容也越来越清晰,我梦见那个男人出发的地方,梦见发生爆炸的地点梦见他嘴角什么都不在乎的笑,梦见满船的人,大人,孩子,惊慌失措,绝望的面孔。
我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我要改变这一切。我收拾好店面,千里迢迢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阻止一个愚蠢又可笑但有可能断送上百个家庭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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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白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里,这个小小的甜品店,是她大学毕业后拿父亲留给她和母亲的一点钱和政府的创业补助搭起来的,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她自己疯狂的所见所感,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再想到今天自己疯狂的举动,几乎令自己在生死线滚了俩遭,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她一番自白后,梦中的男人给了他解药,但等她回复视力时,眼前的椅子已经空空如也了。既然已经尽力,性命也没了妨碍,她也就自然回到了这一角安隅了。
她独自坐在黑暗里,依在吧台,打开店里的电视,午夜新闻正播放着X市发生的爆炸事件,官方解释是引擎故障。徐白苦涩一笑,到底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想起了老妈。
又是新的一天,徐白收拾好心情,用化妆品掩去脸上的淤青,准备回到自己原来的人生。她打开门,提起暖色的窗帘,摆好新出炉的点心,等待第一波上班的人。
“叮当叮当叮”玻璃门上的铃铛响了,她微笑着望向头客,忽然带上一丝迷惑,又瞬间睁大了眼睛。
“你…你!”
姚厉提着深蓝色的学生包,穿着深灰色的毛衣,带着一点暖暖的笑向柜台走来。尽管面容甚至气质已变,但还是骗不过徐白的感觉。
“你好,我叫姚厉,请问你们招人吗?”
兔绒符
在J市某非著名大学旁边的商业街上,坐落着一家名叫“黑兔小姐”的甜品店。
晚上十点左右,姚厉第三次把地面擦的干干净净,皱着眉头盯着徐白,徐白抱着自己养的宠物——一只通体墨黑的名字叫雅雅的兔子盯着窗外行人稀少的街道,好像在等谁。
门铃还没响,徐白已经高兴的从收银台后面跳了起来。
“欢迎欢迎”
“小白还没下班啊。”
“还没呢,师兄。”
季有林提着公文包,戴着一副厚厚的茶色眼镜,也掩盖不住他的儒雅气质。他温文尔雅的朝徐白笑了笑。徐白的心也突然猛跳了一下。
季有林关切而不失距离的问道“小白,你的脸可好些了?”
姚厉瘫在椅子上,全身上下一丝也不动,丝毫看不出这事和他有关。
凶手就在眼前,徐白不自在的笑道:“哈哈哈,好多了好多了,基本看不出来,今没化妆,哈哈哈,那个,师兄,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嗯,谢谢”
“真好,师兄的家庭真幸福。”
“是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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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厉见四下无人,也懒得再掩饰自己,大喇喇打了个哈欠,调笑道:“怎么,店长大人,喜欢那个已婚妇男啊。”
诚然,季有林已经结婚了。
想当年大学那段青涩时光,季学长是在校研究生,而且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风云人物,其实是不是有才还在其次,什么特长都架不住人家长的帅,徐白在怎么古怪,也按捺不住少女的爱美之心,见到帅哥就面红心跳,偏偏又在同一个社团。渐渐就认识了。谁成想,人家和女朋友火速结婚,发狗粮的速度已经噎死了一众吃瓜少女。等徐白同学毕业,早没戏了。
“……”徐白全当没听见,是猪在嚎。
对于姚厉突然出现这件事情,徐白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寒意,这位仁兄说着要当店员,却拿出了一大笔钱从银行那里拿下了徐白这家小店的债权,徐白无奈他何,就当多了个干粗活的合伙人,但真实情况是她实在没胆子去招惹这个家伙。
姚厉一笑,对着收银台后炸毛的散发香气的小闺女说:“你放松点吗,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是我店长,我保护你还来不及呢。”
“呵呵,真的?”
“当然,不过啊,据我观察,你师兄也就一般般,我觉得我比他强多了,你还不如考虑考虑我呢,说不准你还有希望。”
“眼见为实好吧,人家又帅又体贴。我又没想做什么。你不会嫉妒他长的是所有人中最好看的吧?”徐白忍不住怼回去,保护师兄。
“他长的最好看?我帮你挂眼科吧。”姚厉不露痕迹的一点点拉近距离。但听到徐白夸别人帅气温柔,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男子,另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男子,他大约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吧。
徐白莫名其妙的看见姚厉死死皱起了眉头。
“你说的对,有些人,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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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季师兄吗”第二天晚上,姚厉热情的打朝又一次光临的季有林着招呼。
“小姚啊,你们店长不在?”
“是啊,出去买东西了。您需要什么,我帮你吧。”
“好,麻烦了。”
“都是我该做的。”
季有林看着姚厉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小店,看他利落的把他要的东西打包装好,笑着递给他。不禁赞叹道:“好小伙,干活真出挑。”
“呦,哥您过奖了,下次再来哈。”
季有林笑着应了,出了店门,直径回了家,一推家门,看见妻子苏明正在努力和饭菜作斗争,“回来啦”苏明满脸是烟灰的笑着问。
“哎哟,我不是说我回家再做饭吗?”季有林大步跨到妻子身边,替她收拾起来,妻子撅了撅嘴,“给你做饭还不领情。”佯装生气,等他来哄,季有林无法,停了火做到妻子身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明明对我最好了,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绿茶蛋糕。”
苏明这才笑了。
苏明和季有林两个人感情一直很稳定,虽然当初女追男,但苏明是独生子女,婚后难免娇纵一点。
“唉,这是什么?”苏明正吃的满嘴是渣。突然从纸袋里提出一挂毛茸茸的东西,下面还坠着两根色彩斑斓的羽毛。
季有林接过来一看,仿佛是一个兔子挂坠。
“大约是甜品店的人搞错了吧,我明天早上上班路上去给他们送回去。”季有林把挂坠揣进怀里,纯白的兔子毛细腻光滑,舒适的手感让他几乎放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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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知怎么的,我这心里有点乱。”徐白突然被姚厉拉着去看电影,虽然和帅哥去看电影一直是她的愿望,但这位实在让她瘆的慌。
“那哪行,这两张免费的电影票过了今天上午就过期了!”
“可也没必要赶这么早的场吧,而且我真的……”
“小白”姚厉突然极认真的望向徐白,徐白心里一紧,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个人突如其来的纠缠不清背后是她参不透的目的,难道他要摊牌了??
“其实我一直感觉很愧疚。”
“啊?”
“对不起”姚厉轻轻拂过徐白脸庞上浅浅的伤痕“当时,我不知道你的来意,我以为……你是不怀好意,可当我知道真相,我,我真的真的很后悔,你知道吗?我见过太多不堪入目的嘴脸,但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愿意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不远千里前去相救的,我,想补偿你。”
徐白面对着突然的真情流露和姚厉的颜值,一下蒙了。难道这就是背后的原因,突然给自己经营不善的甜品店投钱,称劳任怨的给自己当劳什子店员。
姚厉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凝视她的眼睛对她说“所以,看了这场电影,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白盯着地上,温暖晨曦中姚厉的影子显得模糊而且沉重,但却确确实实只有一道,她到底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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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了真是邪了,他季有林感觉自己这一天过的很不对劲
未免也太顺了吧!
今天早上和妻子睡的太舒服,结果起晚了,正着急忙慌的往路上跑,顾不上还东西,正巧碰上出租车经过,他一咬牙上了车,到了地方司机才发现忘了计程,直接大手一挥:免单!
结果一看表,还是晚了,正抓心挠肝的难受呢,发现指纹机坏了,整个公司没一个人登记上。
怀着愉快的心情工作了一上午,中午吃了饭早早就回到工位上,上级正好撞见了,下午的总结会议上点名表扬了他。这还不算完,出门摔了一跤,正气自己太不小心,就发现面前躺着一张一百块钱。
回到家以后发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饭菜。原来妻子又一次做饭失败,还不小心把手给烫了,气得把锅铲一扔,点外卖!
晚间,季有林洗漱好上床时,回想今天的事情还是很开心,不过生活不顺利这么久,也许是时来运转。
这一夜,妻子临睡前很安静,他也入睡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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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把雅雅放在收银台旁边的花架上的篮子里,洗手去拿烤箱里的蛋挞,因为这里也会出售咖啡之类的饮料。也会有人来这里解决早餐。没想到突发奇想要烤蛋挞的姚厉的手艺竟出奇的好,徐白戴着手套的手一拉开烤箱的门,浓郁的芳香立刻像原子弹一样原地爆炸。唤醒着门外行人沉睡了一晚的肠胃。
“好香。”门铃响了,季有林推门走了进来。
“季师兄”徐白热情招呼“快坐,你运气真好,今天姚厉新做的蛋挞,刚刚出炉,这次我请你,蛋挞就是要热热的入口才格外鲜嫩。正好帮我们提提意见。”
“是吗,那我还真有口福喽,谢谢你们。”
一旁的姚厉听到笑了笑,结果不小心把滚烫的咖啡撒在了手上,立刻烫红了一片。吓的姚厉跳着脚让徐白赶紧去后仓库拿创可贴。
“妈蛋,真倒霉透了。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怎么了,你没事吧?”季有林问道
“没事,哥,这点小伤我还受的住,就怕这样的零碎折磨没完没了了。”
“怎么会呢,你可别咒自己啊。”
“怎么不会!”姚厉眼里噙着泪“都怪我,把那个兔绒符弄丢了。”
“什么!?”季有林心里一紧,赶紧咬了一口蛋挞,缓了神色问道:“丢了东西怎么就和运气扯上关系了,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姚厉抻头说到:“哥,你怎么就不信我说的话,这个是我父母给我求来的,兔带好运,符亦称福,据说带在身上就能带来好运福气,是难得的灵符。”
“真的假的”季有林似是不信。
“当然是真的,哥,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病怏怏的,都说我养不大了,直到我父母遇上一个高人,说我父母积福积德,阴功深重,可以折一些给我,帮我渡了这劫,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丢了,怕也是天意吧。”
“怎么说?”
“给我父母这符的高人说过,这旦夕祸福与人自己的所行所为息息相关,三分天,七分人。虽然天灾难测,但人祸大多是自找的因果。这符虽然厉害,但也不能违背自然规则,有人好运,必然有身边人遭噩。倘若持符之人他年失符,也会好好一尝因果滋味,你,懂吗?”
“找到了,找到了,来来来,把手给我”徐白着急忙慌的拿着冰袋跑出来,牵过姚厉烫的红肿的手替他冰敷,姚厉“嗷”的一声喊了出来。
“我去,为什么不给我先贴创可贴,再给我冰敷,这样好痛。”
“对,对不起啊创可贴……过期了。”
“哎呦,我就知道没好事。”
“嗯,那个,你们忙,我先走了。”季有林,在店里两个人诧异的目光下,跑了出去,他捂着胸前的口袋,好像生怕什么东西掉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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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季有林手里把玩着这个毛茸茸的小玩意,瘫在办公椅上,想着姚厉的话,早上他一时失态,不如还是还回去吧,毕竟这是人家报名的东西。这时,上级正好走了过来,没看见季有林正在开小差。边拍手边向大家宣布,最新的一个教育开发事项由季有林负责。季有林一听就是一惊,办公室里的老干部这么多,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到自己了呢?他很慢很慢的低头,兔绒符,乖乖的躺在桌面上,安静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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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没睡好,昨晚一个劲做梦。”徐白打了个哈欠。
“呦,小先知,梦见啥了?”
“拜托,我也是会做正常的梦的好嘛,不要我一做梦你就这么好奇。不过昨晚确实有点怪?”
“怎么怪了?”
“我梦见师兄了,但梦里模模糊糊的。我什么都看不清。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
姚厉说“你这种情况啊……”
“怎么了?”
“就是太缺男朋友了,你看看我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歇一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别闹,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好了,不闹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在占卜预测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亲不卜,仇不卜'?”
“亲不卜,仇不卜?你什么意思。”
“无论什么样的心灵力量,在使用时都需要心思空灵澄净,思维高度集中,比如在梦里,人这时通常情绪没有平时活跃,对事物的分析能力也会相应提高,同样的,在占卜时,活跃的情感也很容易产生扰乱,比如“喜欢”“厌恶”“关心”,人们戴着情绪看问题,总会有意无意的夹杂入主观看法,对结果产生影响,所以才有了这句话。”
“所以你认为我“喜欢”师兄才影响了我的梦?”
“对哒!”姚厉看上去超级高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好事。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电子日历。
“不过,话说师兄很久没来了。”徐白从花架上抱起兔子雅雅,自言自语着。
快一个月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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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苏明和丈夫决定出去走走,。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走在美丽的山路上,却激不起她的心情。丈夫最近升职了,还得了几十万的经费,几个核心项目也得以插手。这一切本该让她高兴,可生活偏偏不让她如意,她父亲的公司突生肘腋之患,多年的合作伙伴倒戈,面临破产。母亲急出了脑溢血,现在还昏迷不醒。弟弟想借酒浇愁,却莫名其妙酒后斗殴进了局子。更难过的是季有林的态度,突然变得奇怪,两人在一起时也总感觉很远,他不愿意再对她敞开心扉,而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个苏明无法了解的世界,她很担忧。
丈夫就在身边,苏明想跟他聊一聊,但他正在打电话,于是就作罢了。这时她看见西服内口袋里挂这一只兔子挂坠,十分可爱,忍不住好奇摸了摸,正想要拽出来玩玩。丈夫却突然抢先一步夺在手里,冲着她大喊“别动!这是你能碰的吗?”
苏明一惊,脸色慢慢变得冰冷,眼里却渐渐激起了滚烫的泪花,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宝贝情人送的?”
季有林死死握紧兔绒符“什么情人送的,你不是见过吗?不要无事生非!”
“我无事生非?”苏明满腔抑郁全化作怒火喷射出来。“你多关心关心我也许我就不会无事生非了!”
季有林神色一闪而过
“我不愿同你吵”说罢转身离开。
苏明看着丈夫冷漠的背影,曾经紧紧握着她的手,如今宝贝的拿着一个挂坠。再也无法忍受,冲上去抢过那个兔子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你干什么!”季有林一步冲上去,恶狠狠的推开这个碍事的女人,自己明明因为愧疚不多与她计较了啊!
他使的力气真大,苏明被推出去的时候心里静静的想着,她踉踉跄跄的倒退着,摔倒了狠狠撞上了什么东西。
季有林赶紧捡起兔子,还好还好,只是有点脏,他再去找妻子的时候,看见她很不走运的头部撞上一方坚石,血汨汨的流成一条小河,绝望的眼睛大大的睁开,坠一点欲滑的泪,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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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说那个杀妻案?”
“听说了,听说了。那人还是个高管呢?有人说啊,他是因为妻子家的公司财务问题怕被牵扯,才……”
“哪有,不过更可笑的是啊,据报纸上说他自己说两个人是为了一个挂坠起的争执,才误杀的。”
“这男人气量多大点,唉…早知如此当初为了人家的钱而娶人家的时候。”
徐白安静的在柜台后摆放着甜品,听着客人们八卦,这两天已听了很多,心里还是一阵痛苦。
“小白,我今天请个假”姚厉穿着皮衣牛仔裤,门外停着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摩托车。搞得像个飞车党
小白勉强问道:“怎么了?”
“东西放一个朋友那了,去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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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有林蹲在一个角落,他还穿着出事那天的衣服,现在他在拘禁所,哪都去不了,他很好运的分了一间干净的地方,现在,看见手里的兔绒符,季有林恨不得把它咬碎,可那又能怎样,他的人生,回不来了!
不不,还有机会,他攥紧手里的东西,又怕损坏了它,明天就开庭了,这是他的唯一希望,也许,他足够好运,能够脱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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