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花山如海》——旧日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引凤决》——零么。
第一章 楔子
寒冬腊月的夜晚,难得的风轻月明。
万径岭上一片静谧。
连日的大雪覆盖了一切生机,几处枯枝被厚雪坠断,发出了嘶哑的最后一声叹息。月光下,只有闪着寒光的雪地沿着地平线向远处不断的延伸,最终吞没在冷寂的夜空里。
黑白交接处,忽有一人策马而来。
那马来得又急又快,马上之人不断地扬鞭催促,马臀之上已布满条条血痕。鞭影重重里,马儿一声长嘶,马上那人足尖轻点马背,一个提纵已是闪身丈许之外。他双足方一落地,马儿也摔倒在地,口唇溢沫不住抽搐,竟是活活累死了!只见他提气疾奔,起落之间身法异常的潇洒利落,寒天雪地里,他只着一身月白单衣,青色棉袍却系在身前,白衣上血迹斑斑,点点红痕随着他飘忽不定,分外惹眼。
这时远处马蹄纷乱人声喧哗而至,星点的火光映红了雪地,约有二三十人手持火把依迹寻来,那人闻声,更是不敢作片刻停歇,当下催动内力,又是数个提纵,身后的骏马竟也没能把距离更缩短些。
领先那马黄毛白额,四蹄踏雪,好生神俊,似是因为追不上前面那人而恼恨不已,几声嘶鸣后飞驰而去,竟是比方才还要快上几分。
马上那人一身金鳞甲胄,显然是个行伍之人,见身下马儿如此通性,朗声大笑道:“兄弟们,今儿他上官凤别说不是鸟,就真是鸟也插翅难逃,咱们加把劲,捉了他回去领了功,再去找几个姑娘给咱们暖暖身子!”
众人一听登时来了精神,仿佛好酒好菜摆在眼前,已有温香软玉在抱一般,齐声应下,扬鞭追去。
那月白单衣之人,便是江湖中声威显赫的《引凤决》传人,“出山云”上官凤。
但此时,他已不再是那个“出山云”。
平日里惯见的长衫上血痕点点,长衫下摆已然破碎不堪,绣着云纹的锦靴被雪水浸的湿透,连胸前系着的棉袍也被火烧去了一角,露出片片脏污的棉絮,一缕断发和着血污黏在干涸的唇角。上官凤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稳稳的抱着那棉袍,眼中映着雪光,又仿佛是皇城里那连绵不绝的火光,更像是晟王将不足六月大的皇子交于他手中反手将他推进密道里,石门关闭前晟王背后闪过的刀光。
总之,那是没有希望的光。
上官凤停下了逃亡的脚步。面前是几个凹凸不平的雪包,而十步开外,便是千山壁了。
此处虽处在万径岭中段,却也是岭中最高的千山所在。千山一面荫郁草葱,一面却是绝壁,犹如利刃垂直削去,不见草木,但见层岩突起,若有人由此跳下,只怕未及谷底便已绞作肉泥了。
这一路躲避追兵不及择路,而大雪偏又让小径难以辨识,身前已是绝境,更让人绝望的是,内力也所剩无几。
身后追兵已至。
领先那人勒住了缰绳,停在了一丈开外处,扬声道:“上官兄,别来无恙啊。”
他甲覆金鳞,背负金弓,箭筒上雕着一个描金的“宋”字,连马镫也金光闪闪。
这人便是大将军宋广元的小儿子,宋羡之。
宋羡之见上官凤并无答意,又俯身倚在马颈处,执着马鞭那手遥遥的比着他画了个圈道:“你可是要飞出这千山外,化云而去吗?”说着打了一记响鞭,言语之中讽刺之意毫不掩饰,追兵们大笑纷纷。
上官凤却好似闻也未闻,他仍是孤立在崖边,此处寒风更盛,破碎的衣角随风而起,倒真如凤凰的尾羽一般。他定定的望着千山之南。翻过这千山,再过几个小岭,便是合泽国界了,那是他的故土,却此生再也无缘重踏。
他终究没能完成父亲的遗愿。合泽仍由小人蔡合所治,救上官家于水火的晟王却葬身火海。
他满腔愤懑,心中酸苦至极。怀中的小娃轻轻挣扎,他解开棉袍,一张粉白如玉的婴儿面孔露了出来,寒风凛冽,上官凤急忙以手为他遮挡,粗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婴儿的面颊。这孩儿甚有其父晟王之风骨,一路随他逃亡,竟一刻也未曾哭闹过,此刻更是镇定,只瞪着灿若星辰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他心中又是一阵绞痛,只怕今日,上官家与晟王的唯一血脉都要尽绝于此了。
念及至此,上官凤缓缓回身。宋羡之坐直了身子,持了金弓在胸前,目光触及金弓,上官凤心中恨意更盛,他强压怒火,咬牙道:“羡之兄,金弓可还称手?当年先帝赐此弓给令尊时,恐怕万万想不到今日你会用它来射杀先帝的血脉。”
宋羡之轻撇薄唇似笑非笑:“显王仁厚,并未命我赶尽杀绝,况且显王惜才,我此番追赶至此,主要是为你,你怀中那小娃,显王倒是不甚在意。”言罢又趋马前行了几步:“你若肯真心归顺显王,显王定会不计前嫌,不止不会杀你,那孩子,说不定也可平安长大。”
“真心?”上官凤冷笑道:“如何才能显示我的真心?”
“很简单,比如,献出你的家传秘籍,引凤决。”
上官凤冷笑不止。
他只知显王贪婪,不想竟无耻到此刻还妄图榨出上官家最后一点价值。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不止放过我,还会放过小皇子?”
“你自可不信,你和那小娃今日总归要交待在这,或许你赌一次,有赌未必输呢?”
“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赌一次了,”上官凤轻笑道,“就赌……我的剑更快!”
宋羡之这番劝降不过是依着显王的意思试探一下,显王道“不过多言几句,若他肯了呢?”,他心中了然,以上官凤的性子,劝降不过妄想,要《引凤决》更是痴人说梦,他这边说着劝慰的话,手却暗暗的摸向箭囊,只是他指尖方搭上箭翎,便见上官凤忽地平地拔起,腰间一闪一条软剑直刺向自己面门,宋羡之一夹马腹那马儿甚有灵性的后撤几步,眨眼间箭已在弦上。上官凤见他撤出剑光所罩之处,旋身而回,一招“凤穿牡丹”使得旁人眼花缭乱,宋羡之只见眼前身影虚虚实实,正犹疑间,上官凤剑尖斜指左手边的雪包,一声大喝,剑气直将那雪包炸的粉碎。
雪花初一扬起宋羡之箭已发出,他连珠三箭,一箭更快过一箭,宋家本是沙场战将,箭法更是精妙绝伦,三箭首尾相衔,仿若活物般钻入那雪幕。
纷扬的雪影里,一道身影猛的一滞,接着被那箭势直直向后带去。
这一切发生的电光火石,不过四个呼吸间。众兵早已看傻了眼。
雪落尽后,众人纵目四望,早已没了上官凤和小皇子的踪迹。
宋羡之轻身下马,上前细细查看,雪地上点点血迹,似乎是在告诉他刚刚那三箭并未虚发。地上两条靴底拖行的痕迹,直到崖边不见,可见上官凤中箭后被箭势冲出了山崖。宋羡之缓步跺至崖边,唤了小兵执火把来看,千山壁下一片幽黑,只有一角残布挂在石锋之上。
上官凤死了?
他犹疑着审视着方才激战过的方寸之地,并无异样。他驻足不动,仍是四下望着,似乎并不相信名震江湖的《引凤决》传人死的如此容易。
“大人,咱们的事儿了了,显王还等着您回信儿呢。”过了许久,身侧那执着火把的小兵壮着胆子悄声道。
他方收了神,把金弓负在背上,头也不回的骑回马上。
一路人渐行远去。
那日,陈国皇宫突起大火,国主晟王薨。次日显王登基,改年号业平。
英武十四年终。
自此,武林第一奇籍《引凤决》与上官一族,绝迹江湖。
第二章 祸起
草长莺飞,正是初春气候。
乐安府里绿意渐染,寒冬已过,蔽河涓水潺潺,由都城西北角蜿蜒而入,一路绕街跨巷,自皇宫外墙下分流而过,又在东南角汇作一处,穿城而去。
牛二嫂拧干了最后一件衣裳搭在了衣绳上,直了直腰。眼见日已过半,对面那宅院的院门却仍是紧闭。牛二嫂靠在自家篱笆旁,唤住了隔壁的小媳妇。
“翠翠,对面李府那少爷,有几日没叫你去给他送糕点啦?”
“那可有些日子了。”唤做翠翠那小媳妇面上恹恹的,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米虫。
“呦,他不是顶爱吃你做的点心,入春以来差不多每天都叫你送一碟去呢,这阵子怎么没动静啦?”
翠翠别了缕碎发在耳后,瞟了一眼对面那院门旁威风凛凛的石狮侧像,又把视线落回了米缸里。
牛二嫂见她不搭腔,又自顾自的念叨着:“听说芳菲馆里新来了个舞姬,是个绝色美人,惹得咱们乐安府那些王孙公子们都不安生,我家牛二卖包子打那路过时瞧见过一眼,回家跟我念叨了好几天,说人家那眉眼,那腰身,啧啧……”
翠翠听了噗嗤一笑:“别是牛二哥去逛了才看见的吧?”
“他哪逛的起,”牛二嫂翻着白眼撇着嘴:“他那几个铜板,连芳菲馆的门槛都碰不到,还想碰姑娘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新来的头牌架子大的很,好多奔她去的公子哥连她片衣角都没瞧见。”提起这再想想牛二,牛二嫂不知从哪里竟生出几分自得来。说到这,牛二嫂压低了声音,身子又向隔壁探出了几分,神秘道:“你可知我家牛二打那门口见过谁?”说着向那李府努了努嘴,见翠翠瞪圆了眼睛面带惊奇才满意到:“那位二公子,被家奴背出来好几回,恐怕他那肚子里装满了酒,没地方吃点心了。”
翠翠张了张口,正待要说什么,就听身后茅屋里有人轻声唤她,她急忙撂下手里的活儿,匆匆走了。
牛二嫂正抻长了脖子使劲儿往那茅屋里瞧着,猛的让人一头撞在了后腰上带了好几个圈,一句“小王八羔子”还没等骂出口,牛蛋已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灰不都及拍就一溜烟奔院子外窜去。
“哪儿去?”牛二嫂气急败坏的一把揪住牛蛋领子。
“嘿嘿,娘。”牛蛋赔着笑脸,小心的瞧着牛二嫂的脸色:“我去楼外楼听说书去。”
“杜先生都在那讲了多少年了,就那么几个故事有啥好听的。”牛二嫂缓了脸色,松手去拍他身上的沙。正拍着,牛蛋一扭身就跑了出去。
“楼外楼的说书的早就换人啦!”
此时的楼外楼已是人声鼎沸。
牛二哥卸下了只剩半担包子的挑子抹了把汗,远远瞧着。他自小在乐安府长大,眼见着楼外楼从落建到现在已近二十年,三楼四楼的酒菜未曾尝过,只见富贵人家常来常往,就是一楼二楼的茶馆连盘瓜子也要比自家巷口的茶铺贵上好几文,这样的消费,几时有过像现在这么多的客人。
牛蛋刚从他这要了两个包子,也兴冲冲的奔那而去,他生拉硬拽才从儿子口中得出个信儿来,原来这近半月的好生意竟得益于新请的说书先生。
“讲的啥东西那么来劲儿?”
“江湖呗。”儿子早跑没了影。
江湖?牛二哥打这不足十岁的小娃嘴里听到这字眼儿嘿然一笑,笑了一会儿也不禁心生神往。
江湖梦,谁不曾做过。
城西的孙樵夫,城南的赵铁匠,就连桥头医馆的苏大夫,儿时也不知拿着针灸针当做暗器刺过隔壁刘婶家的鸭子多少回。但生在京都,那些江湖厮杀和儿女情长,似乎离这里的人们格外遥远。
小牛蛋今天分明已经来的很晚了。他绕着楼外楼转了几圈,每扇窗口都被他巴望了一遍,屋里坐满了人,面上皆是不耐之色,但那个案桌旁却空空,只有醒木端端正正的摆着。
或许是昨天那个凶巴巴的公子哥吓坏了先生,先生不来了?小牛蛋暗暗想着,心中又气又恼。他正胡乱猜测着,便见楼外楼的老板罗勾伴着一人自二楼走下,那人一身黑衣,腰间别着一块坠着黄缨的令牌,眉目俊秀偏又蓄着寸许长的络腮胡,看起来异常怪异。
这人便是乐安府新上任的总捕头,冯秋。
如果问乐安府近来谁最得意,除却芳菲馆的花姨,自然便是楼外楼的老板罗勾了。
准确的说,是昨日之前的罗勾。
他还是想不通,为何江湖逸事说的好端端的,突然要扯到显王登基之密上来,不是谈及,而是说的如此详细仿佛这个说书的当时就在现场一般。
更该死的是他将当朝大将军宋羡之的形象说的是如此的猥琐不堪,而刚巧宋大将军之子慕名而来就坐在二楼的雅座。
“然后呢?”冯秋耐着性子听着罗勾抱怨着说书人如何的可恶、诋毁天子是如何的罪该万死、他是如何的不知情,顺便不动声色的收起了罗勾塞过来的一叠银票,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然后,宋大少就面色不善的甩了一柄飞刀,擦着那个该死的程先生的脖子而过,钉在了他身后的窗棂上。”说着罗勾从怀中掏出一把被锦帕包的严严实实的飞刀。
冯秋拿了飞刀细细查看。
这飞刀长约四寸,刀身两边薄而中间厚,刀尖照寻常飞刀要长出几分,状若柳叶,既可封喉,又能破穴,非常物。
他捏着飞刀倚在二楼的围栏上四下打量。
这楼外楼一共五层,呈宝塔状,内部分为酒肆和茶寮两部分。一二层茶寮上下通顶,二楼环抱一楼,设立雅间以珠帘屏风相隔,一楼为常座,北窗下设高台,摆案几。三四层酒肆则以常规楼板相隔。
“他便坐在此处。”罗勾引冯秋来看,冯秋桌边坐定,见面前珠帘有一条已断,透过断帘的空隙视线刚好可以穿过围栏落在北窗的案几前。
“宋大少的功夫不错嘛。”这雅座位于二楼楼梯左手边第三格,距一楼北窗足有三丈开外。
“虎父无犬子嘛。”罗勾赔着笑脸,面上有些讪讪。
“那个说书人可在?”
罗勾闻言冷汗岑岑:“昨天那个程先生一提及上官凤,我的伙计便心知不好来通知我,我赶到的时候刚好听见他出言侮辱大将军,后来宋大少一脸不快的走了,我就追上去赔礼,待我回来打算收拾那个姓程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跑了?”
“跑了,他倒是跑的快,连行李都没收拾,我派了人看着他的住处,一直没回,只怕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已经逃往别处了。”
“家眷也跑了?”
“您新来乐安府上任有所不知,他是我上月刚从外地请来的,于此地并无亲眷。”
这倒颇有些耐人寻味,冯秋搓了搓颏下的寸把胡须。
“宋大少可有人陪同?”
“有,便是兵部李侍郎家的小公子李常林,他二人向来交好,宋大少好玩乐,李公子每每相伴。”
“你这说书人公然侮辱了宋大将军,宋大少只是飞刀示警便算了?”
“这个……”罗勾面现难言之色。
冯秋心下了然,只怕这楼外楼是朝中某位权贵的家业,只是不知是哪位权臣,连大将军府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那他二人离去时可有异常?”
“并无异常,我追去时李公子似乎同宋大少打趣了什么,宋大少很不愉快,也不知道是因为打趣还是在我这扫的兴余怒未消。”
话说至此,二人已步下了楼梯,罗勾送了冯秋到门口,终是按捺不住小心问到:“可是天子有所耳闻,对小店有所责怪?”
冯秋斜瞟了他一眼:“那倒不是,只是以后那个宋大少就算再来你这儿喝茶,也不会有个李公子相伴了。”言罢,他便同守在门外的捕快一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罗勾怔住半晌,感情这位总捕并不是来问罪的,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有了着落,略一思索又平添了几分恼恨,可怜了那叠银票,自己又白白给个小总捕装了半日孙子!
马上的冯秋迎着轻风拂面,掂着怀里的银票,心情总算稍有好转,捕头杜三紧随其后,瞧着他一脸春色荡漾,奇道:“头儿,看你这表情可是大有收获啊?”
“嗯……”
“你知道是谁杀了李侍郎家的二公子了?”
总有些人那么不开眼,喜欢提不开的那壶。
两个时辰前,他正准备去楼外楼占个好位置,听听看这时下正火热的说书人究竟讲的如何精彩,奈何他刚刚路过了万宝斋,还未及调戏一番几位巧遇的芳菲馆姑娘,杜三便火急火燎的寻走了他。
当朝兵部侍郎李怀江的二儿子,也是小儿子李常林,今晨被下人发现倒毙家中。事发时李侍郎尚未下朝,李夫人闻讯昏厥,长子常非日前任命巡查使去往定州赈灾尚未归来,李府上下暂由管家唐满打点。
而冯秋也未见到唐满,是由李常林贴身小厮一路接引答对。
按小厮所讲,昨日李常林为了庆祝好兄弟重获自由身,为他安排了整日的活动,先是去了楼外楼听说书,本打算听完了去楼上喝酒,但是因为一些不愉快所以去了隔壁街的食为天,喝完了酒已是日暮时分,二人又去了芳菲馆,李常林要找新来的头牌舞姬倾烟给兄弟开开眼,但是没见到,后来二人喝的大醉先后出去如厕,小厮等了半天没见回来,寻出去后发现二人在后巷起了争执,然后分别被家奴抬回了府里。
这位兄弟便是宋大将军之子,宋云颀。
这也是个妙人。据杜三介绍,宋大将军生有一子一女,长子便是宋云颀,这位大少爷从小斗鸡走狗吃喝嫖赌,既不好文也不好武,其父的行军列阵之术他全无兴趣,马上功夫也是勉强为之,五岁被国教玄远宗天枢宫掌宫人青泽真人看中根骨,要收为弟子,这娃却抵死不从还趁其同宋大将军对饮时放火烧了他的拂尘。其父箭术久负盛名,他却偏爱钻研暗器,八岁时打府外领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就此住在府中并授他飞刀之术,待他十六岁时又突然离去。今年的元宵节,这位爷又没去参加当今圣上的朝阳会,被气急的宋大将军从芳菲馆里翻了出来当街打了好几军棍,然后关了三个月的禁闭,昨日是他期满之日,是以李常林便道要为他庆祝一番。
冯秋双目微阖,此事缘由已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怀中沉甸甸的除了银票,还有那把造型别致的、极为锋利的飞刀。
这飞刀的薄刃实在漂亮,再加上那过人的暗器本领,夺人性命只须血出一线便够。
正如李常林脖颈上那薄若蝉翼的一线。
冯秋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拍了拍胸口笑道:“今日收获着实不小,走,带你去芳菲馆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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