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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少年
混沌未分天地乱,飘渺虚妄无人烟。混沌未分之时,无天无地,亦无世间,后有盘古巨人,开天辟地,破开鸿蒙杂尘。遂以四方山川为脉,五湖四海为界,生出了这片广袤无垠的神州大陆来。
随这浩瀚大陆的初诞,三皇治世,五帝定论。历岁五六千,莽莽世间便分天、人、妖魔三道,以天为上,人道次之,妖魔居末,混杂于世。
自古妖魔天生异力,而人为凡人,双方屡战,妖魔大军势不可挡,眼见人道休矣,天道仙人便出世入尘,传授凡人修真炼宝之术以破妖军,自此玄妙道法流传于人世,更日渐兴盛,竟将妖魔逼回大蛮荒地。自此千年来,井水不犯河水。
而后白驹过隙,荏苒千年,随着仙人回界之时所遗之言,得天道者便得仙术,乃这一界至尊,甚至能够飞升上界,成就永生。此言流传人道数千载,随着玄术道法一脉的传承以及众多修真者的日益强大,无数人开始向往成就天道的目标。而修真者一世苦修,短则不足百年便大道未成身先死,长者也不过三四百世才触仙法之一角,算来算去,能一探天道者始终不过凤毛麟角,实在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一世间的玄法之道又分易佛道魔四教,传承千载,底蕴深厚,俨然修道界之翘首。而四教之间也是衍生出无数小门小宗,佛门以大普渡寺为首。道教以三清门为尊,后因门人争权夺利,遂裂为玉清、太清、上清三门。易道则是仅有一支玄妙门,独脉相承,行事神秘。而魔道则是有四宗五派,威势浩荡。在这无数岁月以来,各门各派自然也是风雨兴衰,最后形成佛道交好、魔易自立的三足鼎立之貌,而数千年来各道宗门之间明争暗斗亦是不断,正魔更是形成联盟交锋数次,胜负各有,自是不提。虽则大小争斗不断,但四教之间千百岁月来无一人得悟天道,因此这一僵持局面倒未打破。直至后来一宵小之辈勘破轮回,悟透天道,这人间世,才生出一番动荡。
修真国度的边远山岭之中,崇山峻岭连绵不绝,横亘千里的十万大山中星星点点地坐落着几座城市,在这些市镇之中,偶尔能听闻山的里边传来带着几分血气的兽嚎。但人们并不惧怕,他们知道山那头的大蛮荒地群居着的万千妖兽就算再觊觎人界宝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毕竟人界的强者都盯着他们的动作,而平静安宁是这些小镇最基本的格调。
浅水平桥,垂杨古树,在那骊道镇外的一处青山小涧里,还回荡着少年青涩的声音——“诗画妹妹,看我给你变个戏法。”放眼望去,岘谷之下,屋宇相连有致,俨然一副大户人家兴建的避暑山庄。一男一女两道人影便身处当中,少年皮肤稍显黝黑,却是一副书生模样,身着青衣,五官端正,笑容灿烂。名叫诗画的少女则在涧边戏水,靡颜腻理的脸颊上稚气未脱,活像个小仙子。“卜元哥哥,你这次又要给我变什么戏法呢?”少女见了少年这一脸雀跃,展颜一笑,眼波流转,显然心中对这少年有几分情窦初开的悸动。
少年青涩的脸上饱含着几分灵动,不慌不忙地轻笑一声,将双手藏于身后。“看好了,这可是我刚从何管家那里学来的招数。”少年乐呵地说着,手中也丝毫没有停下,左手抽出一方大红碎布,右手捏着五彩缤纷的细沙,在空中一拍,竟硬生生地变出红红绿绿的一束花来。“喜欢吗?诗画妹妹。”少年捧着鲜花对着面前少女笑道。少女见状也是莞尔一笑,欣喜之貌一丝不露地溢满整张俏脸。
“卜元哥哥,你怎么做到的呢?”少女把玩着手中的鲜花一脸讶异地抬头向少年问道。少年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何管家说了,这是个秘密。不让我告诉别人。”
“连诗画也不能说吗?”少女眨着眼睛,颇有些撒娇的味道。“既然诗画妹妹要听,那我就知道告诉你了。其实都是这把砂子的缘故,何管家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个会法术的道士在他家住了一晚,然后教了他几手,这把细砂……”少年经不住少女的祈求,开始将其中奥秘娓娓道来,不过半途上却卖了一个关子。
“这把细砂怎么了?快说啊,卜元哥哥。”正当少女追问下去之时,一道略微有些沙哑地声音从一侧的林**上响起,“元儿,你爹叫你快回山庄去。说是有个贵客,这可是关乎你能否走上修道之路的人。”
柳卜元侧头望去,见到何管家正在小道尽头处喊到。少年点一点头,对少女说道,“又是修道,爹为什么费尽周折的也要给我找师傅呢。我才不愿修什么道,每天守着诗画妹妹多好。你先等着,我去应付爹爹一下就来。”说罢少年向前踏出步许,又回头道,“等着我,我回来告诉你这个戏法的秘密,哈哈。
少年说罢便礼貌地随何管家去了,这位管家在家中与柳卜元可谓亦师亦友,十分疼爱这个机灵的小少爷,连这柳府之主也从不把当作下人看待,平常更不分尊卑之道,尽以兄弟相称。故而柳卜元对其也是礼貌之至,少年心中总觉得眼前的管家比起其他下人来说有太多不同之处,而这些不同又让人感觉高深莫测,似雾中看花,难以琢磨。
“何管家,这位贵客是谁啊?”柳卜元与何管家走在山间小道上,眼前的山庄离得是越来越近。
“是一位佛谛宗的高僧,似乎是路过此地,特来化缘的。你爹正好借此机会让你拜入这佛门大宗当个俗家弟子,以后这柳家的基业掌握起来可不就一帆风顺了?”何管家微微笑着,眼中也流露出欣喜之意,家中的大事一向爹爹都会与何管家商量,大概此次二人也亦是商量妥当了,柳卜元心中想着,默叹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半响,少年若有所思地问道,“何管家,那你说是不是成了修道者就能保护自己的至亲了?”说罢,眼珠飞快地转动着,脑袋里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一张青涩的眸子便望着身畔的何管家。
何管家听了此言稍微一怔,竟有些哑然。不过转瞬之间便恢复正常,有些无奈地笑道,“能力越强,也许痛苦也就越多,不过,我相信元儿一定能做到你爹和我都做不到的事。”
“哦,可是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不想修炼法术,你和爹爹不都不是修真之人嘛,还不是活得开开心心的。”柳卜元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倔强地说道。
“也许吧,平凡有平凡的好,不过元儿你天生便不平凡啊。”说罢,何管家看着面前这有些天真无邪的少年轻叹了一声——平凡人有那么容易当么?
少年闻言有些不解,旋即又道,“何管家,为什么我不平凡啊?”
“元儿这么聪明,你说你平不平凡?”何管家似乎注意到些什么,话锋一转,和善地笑道。
“那你说今天这和尚是不是就真的跟传闻中的修真者一样,可以呼风唤雨,还能长命百岁?”少年见何管家如此说来,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少年人总是喜好别人的夸奖,竟将不愿修真之事暂且忘到了九霄云外。
何管家闻言,轻声一笑,“修道之路可漫长得很,元儿如果踏上此路,原本就天资聪颖,以后又有名师指点,肯定大有一番造化的。”何管家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柳卜元,眼前的少年颇有些招其喜欢。
二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山庄正堂。
柳家和王家在这骊道镇自是大户之极,这山谷间的避暑山庄建得自然是毫不含糊的。琼楼玉宇,飞阁流丹,像极了一处皇家行宫。
入了山庄,柳卜元二人更是不敢怠慢,加紧脚步,半柱香的光景,便是步入了正堂。
入了厅中,柳卜元抬眼一瞧正襟危坐的父亲,又瞧了瞧一旁面目慈祥的布袍僧人,在他眼中,好似高僧都应如镇上最大的庙宇——慈泰寺中的僧人一般,披着红绸袈裟,提着金灿灿的禅杖,蓄着长长的白须,慈眉善目的的样子。但眼前的僧人,却是手中握着一串豪不起眼的青木佛珠,面目实在普通至极,甚至少了几分和善,多了几分锐气,着了一件灰白的僧袍,哪里有少年心中的高僧的模样。让柳卜元实在无法与印象中的高僧扯上联系。
“孩儿见过爹爹,见过大师。”用余光悄悄打量了这位僧人一眼之后,柳卜元颔首拜下。“元儿,又跑去和王家小女玩去了?”柳立言轻蹙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成天围着女孩转的儿子可是又气又爱,气的是虽早已为他和骊道镇另一大户——王家的小女定下了婚约,可这孩子却仍是成天挂念着对方。爱的则是这唯一的儿子天资聪颖,幼年丧母,更是让其倍加疼爱,想要弥补他心中的一片缺憾,而此子平时一番精灵乖巧的模样也是喜得人心,自然又让他引以为傲起来。
未等柳卜元回答,柳立言便偏头向僧人客气道,“觅苦大师,这是犬子柳卜元,这孩子虽然平时淘气顽劣了一些,但是这资质应该是块不错的苗子,也不知大师是否能够收归门下,加以调教?”
柳卜元瞅了一眼这一家之主的客气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爹又不是修道之人,哪知道我资质好不好。”
“柳施主客气了,贵公子骨骼惊奇,又如此具有灵气,的确是一块好材料。贫僧今日得幸能替宗门收之为徒,倒是贫僧的一场造化。”觅苦和尚见少年第一眼时脸色微微一变,心中自然是一眼看出此子天资百年难遇,随后坦然一笑,转头向着柳卜元又道,“小施主可愿拜入我佛谛宗做个俗家弟子呢?愿意的话贫僧过两日便带你启程回宗正式拜师。”
听到灰袍和尚如此轻而易举就收他为徒,柳卜元心中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可讶异归讶异,柳卜元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徒儿愿意。”他一边说道,一边向着觅苦和尚拜了三拜。
“真是有劳大师了,犬子今后能替佛门弘扬佛法,传道授业实在是莫大的造化。大师且先在府中小憩几日,迟几日上路也好,这孩子从没出过远门,母亲也去世得早,起初恐怕有些不太适应。”柳立言在一侧哈哈大笑道,显然对这个结果满意至极,“元儿,你先下去。我再陪大师聊聊。”
“嗯,孩儿告退了。”柳卜元说罢便向着座上之人欠身施礼,而后转身便出得厅来。少年先前自然不敢当面顶撞父亲的决定,若是在众人面前拂了这平常以严厉著称的柳家之主的面子,恐怕今天就可吃不了兜着走了。但一想到要与王诗画分开些许年月的事情,又有些哭丧起脸来。
“希望这一去不会太多年,一有小成我便回来,也不至于让诗画候我太久。”柳卜元走在林**上,一个人喃喃地说道,少年虽然年纪尚浅,但也初尝了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滋味。
回到溪边,碎石沙洲,清渚遍目。少女的倩影坐落其中,夕阳的余晖倾斜而下,铺满少女雪白的衣裙,竟是流露出一副娇俏的模样。柳卜元在远处怔怔地看着,一时之间竟看得痴了,从小至今,眼前少女,便与他有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故事,不知不觉间,这许多经年来,少女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早不再是当初那个黏在身后不时哭啼的柔弱女子了。
柳卜元的身影落在树荫下,不禁踌躇起来,一时竟是不敢上前去唤少女。远行的事情让诗画妹妹知道了的话,她肯定会大哭一场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我可是说过等行过冠礼便娶她过门的,这一去,等学成归来也不知是多少年了。少年满腹无奈,又不敢说出口来。
过了半晌,少女无意间侧过头来,见到树荫下少年瘦弱修长的身影,展颜笑道,“卜元哥哥,你怎么不过来啊?”
少年听到少女宛若璎珞敲冰的声音,心头一颤,只好轻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
第二回 灭门
柳卜元躺在床上迟迟难以入眠,此时已过三更天了,落日晚霞里那个在溪边哭得梨花带雨的貌美少女填满他的脑袋,一想到此处,心中便有些生疼。
旋即想到少女最后轻启樱唇说的一句等你学成归来,我们便成亲吧。心中又不免感到一阵温暖,豆蔻年华,恋人的许诺总是充满着激情与动力,那些个你侬我侬就好像冬日里的腊梅、秋日里的红枫,在一派肃杀之意中点缀出万物的点点生机。
关于这片神州之地上修道者的传闻,柳卜元打小便听闻不绝,毕竟大多数凡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免都是修真者能够腾云驾雾,翻云覆雨的神奇。而在这小小的边远小镇上,修道者是很不常见的,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出现的往往都是那些美轮美奂的修道圣地的传说,今日拜下的和尚还是他所遇见的第一个修道之人。
也不知自己到底能学成什么样子,柳卜元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对往后的修道之路,他感觉到矛盾,一面是父辈的要求,另一方面则是离家的不舍。
“怦!”柳卜元的感官天生便比常人更加灵敏,突然间听到院落中传来声响,不大不小的声音闯进尚未入睡的柳府小少爷的耳中。
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人总是无畏的。柳卜元好奇之心大起,匆匆忙忙地披过衣衫便寻着声响的源头而去,绕过亭廊,在那正堂背后的院落之中,两道剑拔弩张人影赫然映入眼帘。一人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柳府管家——何昱霖,而另一位居然是白日里那位灰袍僧人——觅苦和尚。
“觅苦和尚,你枉称佛门高僧,不但投靠魔教,还出手暗算我。哼,如此不够胆与我正面一战吗?”此时的何昱霖似乎已然是负伤在身,竟半跪于地,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英气,与平日里那幅和善的模样大相径庭。即使受伤在身也有股强横的气势由内而发,让毫无法术根基的柳卜元也感到一种急促地压迫感,空气中充斥杀气,杀机尽显的样子更衬出他的威武的气势。
反观那觅苦和尚,白日里的慈祥也一扫而空,嘴角处挂着几分狞笑,看着怒发冲冠的何管家道,“谁不知你何昱霖在太清门的赫赫大名。一身三清化气决的火候也是如臻化境,即使太清门,上清门和玉清门中也罕有敌手。倒是你们这些人自诩正道,下药偷袭为你们所不齿,可惜今日恐怕就栽在你们的不齿之处上了。”说罢,觅苦和尚脸上笑意更浓,一股阴郁盘桓不散,一副大有把握斩杀何管家的模样。
柳卜元躲在一旁的草木之后,连大气也不敢出,修真者的争斗让年少的他心中颇感兴奋,而兴奋之余心中也是疑云密布,即将成其师傅的觅苦和尚不提,那一向待其甚好的何管家竟也是一名修真者,少年见此,心里可谓是波涛汹涌。
何管家见觅苦和尚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眉头紧蹙,喝道,“何某中过的毒比之更甚的都能化解,鹿死谁手手底下见真章吧。今晚你休想动柳家人一根毫毛的!”
何管家说罢,一声长啸,身形一闪,赫然便落在丈许之外。似乎知道中毒在先,柳管家不敢拖延,只求速决,第一招便运起三清化气决的三花聚顶一试,左手掐诀,指尖点点绿光越发明亮,右手则是凭空显现一柄泛着墨绿剑芒的光剑,并催动长剑破空刺去,三朵青莲泛着幽幽绿芒绕剑而出,在黑夜之中甚是夺目。
“极清剑果然不愧是道教顶尖的法宝,竟能将这三清化气决施展到如此程度,不知我佛门青木玄珠能否与之媲美。”觅苦和尚嘿嘿冷笑着,但眼中的凝重却愈渐浓厚起来,觅苦和尚深知这个道行足以排进道教前十的剑道大家的全力一击有何等威力,即使先前因中毒封住其三成法力,见此锋芒心中仍是一片骇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和尚连忙退避三舍,口中念出“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手中掐诀,霎那间打出六道金印,那串名为“青木玄珠”的木制佛珠也瞬间脱手而出,幻开作一十八颗泛着金光的珠子,在空中形成壁障,打算硬抗何管家的剑芒。
“嗬!你还有脸用六字大明咒这等佛门无上真决。”何管家冷冷喝道,说罢,剑锋淋漓尽致地挥泄而出,尽数刺在金光帐幕之上,空中的金光颤颤巍巍地接下攻击后,似乎变得吹弹可破。柳管家见状,身形又是一变,腾起丈许,向下一剑凭空刺出,破空之势宛若雷霆一击,整个人影化为一道青霞,在夜中光彩耀目。
“还有什么厉害招数都拿出来吧,何某正想会会佛门功法,与何某独创的一气化三清一试相比,最后是谁更胜一筹。”何管家见破开和尚的防御,也不怠慢,又是祭出一记自己独创的招数。
“嘿嘿!”觅苦和尚冷然一笑,脸上顿上几股黑气,一时间竟双眼通红。“既然何道友这般不遗余力,那小僧就试试魔道与佛门功法结合起来的招数威力几何了!”,和尚说罢,左手结印,打在身体之上,黑气丛生,身形蓦然间暴涨数尺,似乎是一种使功力猛增的魔道功法。而右手也运起法决来,隐隐金光中竟吞吐着一丝黑气,瞬间便融入到青木玄珠之中。
只见佛珠一时之间金光大盛,渐由破势聚拢而起,被一缕黑气串成一串浮于和尚面前。何管家的剑势近在咫尺,在空中舞出数道剑花,破空袭来,风中匿着隐隐雷霆之音,漫天青光气势磅礴,翻腾汹涌。
和尚默念咒语,脸色凝重,双手不断击出法决打在珠子之上,每一道法决都化为一字佛门真言从珠子中窜出,扶摇直上,毫不犹豫地迎向柳管家的一口极清剑。
柳卜元躲匿在一旁,心中暗感不妙,早已听说修真者之间的大战惊天动地,殃及池鱼的道理他并非不懂。而又不敢撒腿便逃,自己在一旁偷看,凭场上二人的本事肯定早是有所察觉,不过知道他不会法术才没有动手。不然无论是谁,一动手指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这位柳家小少爷一时之间也只好在原地怔怔望着院中。
那和尚手中变化愈快,真言击出的速度也便愉快,隐隐之间竟有压倒剑势的形势。电光石火之间,真决与剑芒撞在一起,一场惊天巨响传出,一团白光将柳卜元眼前的一切悉数吞没。柳卜元心中一惊,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他心中颤动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立马闭上双眼。等待着白光的袭来。
“元儿快走!”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柳卜元耳边响起,他睁开双眼,眼前之人身负一口流露出红芒的金背大刀,不是这柳家之主柳立言又是何人!
柳卜元稍一迟疑,便缓过神来,瞧了一眼自己身处之地竟已是后堂。还能隐隐看见刚才的一团白光的肆虐下,这偌大的柳家竟支离破碎般熙熙攘攘散落着残砖圮墙。
“爹爹!这到底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变故终是令少年心中骇然,心中亦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柳家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能幸免于难,毕竟眼耳之中能听见能看到活口只有父亲与自己二人。
“该来的总是来了,元儿速速离开此地,今夜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快!走得越远越好。”柳立言对柳卜元的问话置若罔闻,翻手紧握手中的金背大刀,便欲纵身前往刚才的战斗之所。
似乎想起什么,柳立言又回头望了一眼跌坐废墟中的柳卜元,心中五味杂成,这个柳府公子从小便受尽宠爱,天资聪颖之余又善解人心,深得其欢心。若不是自己今日引狼入室,引出数十年前的一桩血案,恐怕自己也许能看着他长大吧。
柳卜元望着父亲眼中的凄苦,终是抑不住心中的悲痛与胆怯。哭出声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元儿,给我好好活下去!”吼出这句,柳立言转身纵出,此时的他何尝不是眼中噙满清泪。
再看那战局中央,方才气势如虹的何管家竟跌躺在地,而眼前的觅苦和尚一脸蔑笑道,“三清化气决纵然精妙,可堂堂道教高手却如此愚昧,我的吞灵散纵然中毒之后仅能卸你三成功法,但愈加动用真气,功法流失却是更快。你全盛时期的一气化三清纵有我魔道大法为引而施展出的轮回真言咒的确无法匹敌,但你四层功力的招数妄想击败我可就有些异想天开了。”和尚说罢,脸上的狰狞更甚,此时的黑气早已笼罩整张脸庞,哪里还能寻得丝毫佛门僧侣的慈善。
“今天就把你的真元贡献给我吧,也不枉你苦修数十载,这一身道行能被我炼化利用。”和尚口中说着,手中法决飞快地变化,一副想要吞噬何管家真元的贪婪表露无遗。
何管家此时面色铁青,元气大伤的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难以使出,只是转动眼珠,望了一眼不远处柳卜元所在的方向。一刹之间,竟露出一丝苦笑,低沉的嗓中传出气若游丝的声音,竟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也罢,我就知你绝不可独善其身,也不枉当日结下同生共死的誓言。”
柳管家的话音刚落,一道深红色的人影从黑夜中射出,落在柳管家面前,此人正是柳府之主柳立言,“想要吞我何兄的精魂,可曾问过我的噬魂魔刀?”
觅苦和尚见了眼前来人,眼中顿时精光大盛,阴阳怪气地笑道,“我道是谁这么大义凛然,原来是柳大堂主,若是你废去一身道行之前,一亮擎天魔功,我自会败走,可如今,以你重新修炼的区区数十载还没这个资格开这口吧。更何况照我看来你也再未触及魔道功法,没有吞噬修真者真元的你恢复巅峰实力恐怕没有一甲子的功夫还差得远些。”
“哼,我魔道中人行事虽然狠辣,但对背叛师门的行径却是不屑一顾的,少呈口舌之利。即使我现在得功力难以胜过你,但你也别想讨得多少好处。”柳立言一声冷哼,摆开阵势,手中大刀红芒一闪。
“笑话,这都多少年了,还以圣道中人自诩。当初你为了所谓正道女子,自愿废去一身造化,背弃宗门,更和这正道中人沆瀣一气。难道不叫背叛圣道?今日我来正是奉了魔宗圣王之令灭你全家,怪就只怪你曾为圣道高层,所知圣道秘事太多。”和尚一阵讪笑,顿了一顿又道,“贵公子天赋异禀,若不斩草除根,纵虎归山恐成大患,柳大堂主不必担心,迟些便送你们一家团聚。”说罢,和尚突然身形一变,驱使着法宝迎了上来。
柳卜元看了父亲遁去的身影,心中究竟难以安生。想起父亲幼时的淳淳教导,男儿要顶天立地,苟且偷生不是吾辈所谓。心中竟是生出一阵豪气,又细想起幼年丧母,父亲对其捧在掌心,一求百应,如今父亲若是遭难,自己又怎能苟活。
或许能替父亲当下一击,换取父亲的性命吧。抱着如此信念,柳卜元踉跄地往回跑去,前方空中红芒大盛,但一霎便被黑色和金色所缠绕的光芒压过一头。柳卜元心中愈加焦急,竟是在废墟之间连滚带爬地奔去。
红芒消散的一刻正好映入柳卜元的眼帘,父亲挺拔的身躯尚在半空之中便被一道黑气开膛破胸。伤口处的肉身瞬间枯萎,好似被吸走精华一般。
“爹!”柳卜元见此,撕心裂肺地吼叫出来,那张稚气未褪的脸颊上,也为这一声哀嚎而扭曲。从小到大,生他养他的人便在其眼前慢慢失去生机。
听得这夹着哭腔地一声大吼,柳立言艰难地侧过头去,身子因为失去力量的支撑,也在此时此刻向下跌去。
这个白日里还豪爽大笑的男子一张面目苍白无色,盯着柳卜元的一双眸子爬满倦意。他张了张嘴,却是无法说出声来,寿元将尽,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即逝,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出生入死大半生,早已将生死视作虚妄,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眼前的爱子。
也罢!留其一个人孤苦一世倒不如一家三口相聚于地下。柳立言心中想道,勉励挤出一分笑容,看着柳卜元涕泪横流的脸,竟有些安心下来。
“柳兄!放心去吧,何某虽然一身功法无法施展,但保住柳家血脉还绰绰有余。”只听得一侧的何管家蓦然喝道,话音刚落,一口精血喷出,殷虹的双手飞快掐诀,似在施展一种极其高深的秘术。
觅苦和尚见状,起初脸色阴晴不定,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怪叫道,“魂寂轮回?何昱霖,你就不想再入轮回之道了吗?”说罢,正欲出手阻挠,只见空中青光一闪,何管家的身形暴开化作一抹青虹,转瞬即逝。而不远处呆滞着的柳卜元与此同时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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