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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一 洛阳兵戈起
西元300年,华夏历永康元年,正值晋王朝繁荣昌盛的时代,普天之下,莫非王道乐土;四海之内,尽是孝子贤臣。看上去,这强大的帝国蒸蒸日上,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虽经历了些风雨,却依旧巍然挺拔,丝毫不见衰败之象。
永康元年的秋风也不会例外,人们都这么认为,它会如往昔一般刮下些叶子,然后带着些微不足道的尘埃,远远地遁逃,几乎不留下什么痕迹。
也许只有天子脚下的人民对此有异论,因为漫天的雾霾正笼罩着洛阳城,久久不肯散去,使得光明也难以普照,实在让人不快。
帝都百姓期盼着有一场大风,好吹散这阴霾,重见天日。
就在华夏历八月的一个早晨,大风来了,它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袭过洛水河畔时,林中的树叶簌簌落下,颓丧地拖曳在荒草间,随即又被扯到湍急的水流上,打着旋儿激荡着,飘向远方。
河中的渚上,一只傻鸟呆呆地蹲在一棵孤木上,冷风拂过,它哀鸣了几声,扑腾一下飞走了。
大雾散去,太阳带着寒意的目光,透过云层阴郁地俯视大地,光线在空气中紧绷成一根根弓弦,不断地弹射出肃杀的气息,传布到四面八方,令山川草木亦为之悚然。
这样一个万物凋零的日子里,洛阳城北,邙山脚下,一片空旷地上,大旗招展,一群身披戎甲的士兵肃立于此。他们手中的枪矛林立,锋芒直指苍穹,每个人都袒露出左臂,神情冷峻而目光热忱。
“国贼赵王伦专权跋扈,目无主上,图谋篡位,罪不容诛!孤奉天子密诏,诛杀国贼,匡扶社稷,就在今日!”一个身着金甲、头顶王冠的年轻人站在战车上吼叫,他的眼睛里燃着火光,拳头里握着丹心。“众将士听令!随孤进宫护驾,诛杀赵逆!”这雷霆般的号令,出自于皇弟淮南王司马允之口!他贵为亲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绝不容有人胆敢骑到他头上!
赵王司马伦,是晋宣帝司马懿第九子,字子彝,此时正任都督中外诸军事、相国,他于去年废杀专权的皇后贾南风后,便独揽了朝廷军政大权,统摄万机。
而淮南王司马允,则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儿子,字钦度,时年二十八岁,任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都督扬江二州诸军事、领中护军,在禁军中有很高威信。当得知赵王下令明升暗降,欲罢免他兵权之时,血气方刚的淮南王当即大怒,声称“赵王欲破我家!”在今日发动了兵变。
听到王命号召,战车之前一名将领激动地拔出佩刀,高呼响应道:“谨奉大王钧旨,诛杀国贼赵王伦!”
“杀国贼!杀国贼!杀国贼!杀国贼!杀国贼!”士兵们山呼海啸,纷纷高举戈矛,一时士气如虹!
“进军!”淮南王一声令下,大军列成雁行阵,向大夏门进发!
早有飞骑将城北军营中的异状传递入城,惊动了全城吏民,家家阖门闭户,街巷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但在邻近宫城内外的地方,却是十分喧闹,斥候频频往来驰骋,哒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皇宫各处大门都已紧闭,东掖门亦不例外,这一日,奉命值守此门的是殿中司马督令狐霸,他是个披着一袭红色战袍的年轻将领,眉角上有一颗大大的黑痣,这时正领着士兵在宫门城楼上戒备。
“兴元!兴元!”一名穿着戎服、孔武有力的中年汉子忽然从宫内跑来,口里喊着令狐霸的表字。
“恩公!”令狐霸见到戎服男子,赶紧走下城楼迎接。
一见面,戎服男子便正色道:“兴元,我得到消息,淮南王正率军赶往这里,你且守住宫门,绝不能放他们入宫!”
“可是恩公,淮南王他平日……”
“糊涂!这种时候可千万别站错队!”戎服男子口气严厉,不容辩驳,“别管淮南王对你是否有恩,你都要牢牢记着,我们始终都是赵王的人!”
令狐霸皱眉片刻,心中矛盾了一会才下了决心,“好,我听恩公的!”
“这才是正道,现在我同你一起拒守于此,只要叛军进不了宫,不能挟持圣驾,就必败无疑!”
“一切听凭恩公吩咐!”
果然,不到一刻钟后,反叛军便抵达东掖门外。淮南王见宫门闭着,便向城上大呼道:“守门者何人?孤王奉诏讨贼护驾,速速开门迎入!”
戎服男子高声回应道:“淮南殿下,臣尚书左丞王舆,今日恰好值守宫中,听闻城外生变,为保陛下无忧,故锁闭宫门,一概人等不得入内,殿下若想进宫,还是改日再来吧!”
淮南王闻言大怒,斥骂道:“王舆,是孤将你从校尉举荐为尚书左丞,而今却敢忘恩负义,附从赵逆!今日孤奋起义师,正是要为朝廷铲除权奸,你若对陛下忠义,就打开宫门,一切过往,孤都不予追究,若是冥顽不灵,孤必诛你九族!”
王舆丝毫不为所动,铿锵道:“殿下,恕王舆不能从命!宫墙高巍,望殿下量力而行!”
淮南王气急败坏,欲下令攻门,一将佐慌忙劝阻道:“大王,宫城高峻,一时难以攻克,还会落下谋逆的罪名,不如转头攻打相府,直取赵逆。”
淮南王琢磨一番,也只好忍下这口气,率兵向南而去。
“恩公,现在该如何做?”令狐霸看到叛军离去,心中仍惴惴不安。
“你且带三百兵去相府,淮南王麾下尽是死士精兵,那边恐怕不太好应付,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诺!”令狐霸当即点选三百人,跨上一匹棕色骏马,领队尾随叛军。
“我既已选择为赵王效命,就不可再首鼠两端。”令狐霸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这等场面他不是第一次见了,“自从十年前加入禁军,历经数次政变,我都紧跟恩公,若不是他统领有方,我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他不由得想起那些权势显赫的辅政大臣们:杨骏、汝南王、卫瓘、楚王、张华、贾谧,甚至贵为皇后的贾南风,这些人都已是冢中枯骨,一念及此,令狐霸不寒而栗。
淮南王率军进至东宫门前,东宫太子左率陈徽素来不服赵王,便当即率东宫卫队开门倒戈,加入讨伐赵王的行列中。淮南王继续进军,一路上遭遇数支敌军,皆一击即溃,不出片刻便进抵东宫与相府之间的承华门,并将周边敌军全部肃清,完成了对相府的包围。
“攻进承华门,取下赵逆人头!”淮南王站在旄车上,拔刀号令进攻!
叛军弓弩手齐射,一时万箭齐发,飞矢雨下,相府中的人们只能躲到大树后,不出片刻,每棵树上就插了上百支箭。随即刀牌手、长矛兵趁势叠起人梯,攀越墙头向内猛攻!
眼看相府须臾即破,南边忽然来了一支大军,为首的是中领军孙秀,赵王属下的首席谋臣。他听说事变后,便立即到左卫府和右卫府两处大营调集了上万禁军,匆匆赶到相府护卫。
两军立时交锋,在数条巷道中展开激烈厮杀,从辰时一直打到未时,伤亡累累,尸积如山。
此时,令狐霸又在何处?原来他早已抵达战场,然而自知以部下区区三百人,于战局毫无裨益,不如游弋于附近,相机行事,这一“相”便“相”了几个时辰。
“淮南王素怀忠义,我不想对抗他,赵王又是我多年上司,更不该与他为敌,事到如今,只好听天由命了。”令狐霸伏在屋檐上,看着远处惨烈的战况自语道,“不知谁又会落得当年楚王那样的下场。”
令狐霸正发愣时,突然看到一支人马正从宫城方向而来,奔向此处,他急忙跳下屋梁,令所部戒备,待领头军官靠近时,才认出来者是熟识的同僚——殿中司马督伏胤。
“伏司马,你这是去作甚?”令狐霸看伏胤所带也不过才三四百人,急忙劝阻,“你不好好待在宫里,却要带着这点人去送死吗?”
“你可真是眼拙,没看到这面旗子吗?”对方却嘲讽他。
令狐霸这才注意到那面绣着一只大白虎的黑旗,惊异道:“白虎幡!天子命你传诏?”
“没错,我正是要去传诏给淮南王。”伏胤从怀中掏出一份卷轴,炫耀了一下。
“那,天子的意思是支持淮南王?”令狐霸心下一沉,以今日他闭门不纳的“罪过”,一旦淮南王成功,自己恐怕没有好下场。
“你问那么多作甚?且在此候着就是。”伏胤没有好气地说道,拍马欲走。
“不,我要与你同去。”令狐霸一把抓住伏胤的缰绳,“有我在旁,万一有事也好照应。”
伏胤心知令狐霸是什么心思,但眼下情况紧急,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好吧,带你的人跟上!”
于是两人带领所部奔往承华门前,伏胤口呼“天子有诏予淮南王”,列成阵势的众军士纷纷闪避,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径直来到淮南王的旄车之前。
“淮南王接诏!”伏胤手举卷轴,对坐在旄车上的司马允喊道。
司马允见到来人手持诏书,身后又有白虎幡,大喜过望,立即跳下旄车,伏地跪下,心忖自己有了皇帝的旗号,如同天子亲临,赵王麾下诸军必定会斗志瓦解,一败涂地!
伏胤缓缓打开诏书,未及全部展开,突然面露凶光,扔下卷轴,右手飞快地拔出佩刀,径直砍向淮南王!
司马允大惊失色,然而刀快如风,不及躲闪,转瞬之间,堂堂亲王竟身首异处!
所有人都震惊了,干戈声霎时止息,掀起一片大哗!
伏胤一手提起司马允的首级,大吼道:“淮南逆贼已伏诛,所有人等放下兵器投降,一概免死,若敢违抗,格杀勿论!”
目睹一切的令狐霸吓得魂不附体,他一头栽倒在地,在流淌的血泊中沾了一手鲜红,“这……龙血涂地,至不祥也!”
随淮南王之死,叛军霎时灰飞烟灭,一场酷烈的兵变戛然而止,后来的史书记载道:八月庚辰,淮南王允率北军讨赵王伦,两军交于宫城之外,自旦及暮,刀戈鼎沸,飞矢雨下,枕尸十里,死者数千人,淮南王败死,坐其罪夷灭者又数千人。是役,晋祚始衰,诸王迭起争雄,天下涂炭。
第一章 绿林号角声1
洛阳城兵乱的同一天,北方的并州境内,从祁县到晋阳的官道上,正行进着一支臃肿的队伍,如一条肥胖的长蛇蜿蜒在山间。
队伍里的人们都穿着深色的粗布衣服,佩着马刀,有的人还背着弓箭,个个面色沉郁,默默无声,保持略为疲倦但并不懒散的步调前进。他们的人数足有六七百人,前后簇拥着三十辆满载的马车,声势颇为浩荡,然而天色已阴沉,若夜幕落下,对黑暗的恐惧之心将使之虚弱。
忽然,一骑人马迎着队伍朝向急急飞奔而来,倏地跳下跪拜在地,“禀报都尉,前方五里便到九龙驿,此间无异状。”
都尉裹着一身紫色绸袍,微微倾斜他肥胖的身躯,以俯视跪倒之人,“好,今夜就在九龙驿驻扎!”
他心中暗喜道:“这一批军粮送到,刺史必有重赏,正好在晋阳城中风流几天!”
都尉正浮想联翩之际,忽然听闻道旁的山林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号角声,差点将他惊得跌下马来。匆忙张望过去,竟发现山林中影影绰绰出现了百十个人影!
是山贼!都尉大惊,居然有这么多!
“大胆贼子!竟连官军都敢劫,简直是要逆天!兄弟们给我上!”都尉大喊,命令士兵迎战。
贼人们嚎叫着冲杀而来,同时林中还不停地射出嗖嗖冷箭,不少兵卒中箭倒下,情势一片大乱。
“冯兑,高奎,守住粮车,全力防御!”都尉怕中箭,赶紧狼狈地跳下马,试图指挥军士们稳住阵脚。
冯兑、高奎是都尉手下的两名军候,见贼人两面包围上来,顿时是肝胆俱裂,只顾缩在粮车后面张望,毫无勇气出击御敌。
杀出来的贼人越来越多,这分明是一场早有预谋的伏击!
“快跑啊,黑面狼来了!”刚开始还在抵抗的众军士忽然一阵骚动,纷纷丢下了手中戈矛,向来时的路疯狂逃窜。
都尉一听到“黑面狼”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往那边一望,果然见到一个黝黑粗壮的猛汉子。此人披头散发,半袒着胸膛,手提一把大刀,硕大体型在贼群中亦是十分鲜明,可不正是传说中的绵山大盗黑面狼!
晋中之地,群山耸立,一直有不少盗匪出没,然而都是些百十成群的股匪,不成什么气候。直到数年前黑面狼的出现,传闻此贼首单刀闯山,以一己之力,将绵山霍山一带的十七个山寨全部纳入他的名下,当真是一代枭雄!
一见黑面狼,都尉瞬间六神无主,谁能想到黑面狼竟然从三百里之外的绵山奔袭至此?谁又能料到他竟然倾巢而出,就为劫自己押送的这批军粮?
眼看情况不妙,都尉仓皇上马,欲趁乱溜走,却被一人掣住辔头,“都尉莫慌,只需在此坚守片刻,待我破敌而还!”
都尉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手下的一个卒长,“那你快去啊,秦毅!”
“诺!”名叫秦毅之人拔出佩剑,迎着蜂拥而来的山贼冲去。
只见他凌空一跃,挑落了一支飞箭,落地便是一剑横扫,立即将面前一名敌寇斩杀!众贼人见他竟敢孤身冲来,便仗着人多包围过来。那秦毅毫无惧色,只管掣剑劈砍刺挑,其势如疾风骤雨,剑光闪烁处,尽是血雨飞溅。随着声声惨叫,残肢断臂散落满地,秦毅的衣裳都被染成了红色。山贼们狂怒不已,前仆后继,更令秦毅战意升腾,其身法迅捷如豹,力道刚猛如虎。一阵挥洒,竟在百名山贼的包围圈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宛若狂风卷过,只留下凋谢的残枝落叶。
“都给老子退下!”忽然一声大吼,众山贼惶恐地退散开来,黑面狼站在了秦毅的面前。
“终于舍不得你的杂鱼小弟了?”秦毅猩红的目光射在黑面狼脸上,嘴角抿出一丝微笑,“我就是要和你一决雌雄!”
“小子,看老子不把你活剐了!”黑面狼狂啸一声,提起大刀,跳将起来,以雷霆之势劈向秦毅!
让这小子知道,我黑面狼作为一方霸主,凭的是什么!
而秦毅竟没有闪躲之意,那一刹那,他微微蹲下,按住剑柄,仿佛要从鞘中拔出一条巨龙!
电光石火间,风雷齐鸣!
一众山贼看得目瞪口呆,从未见过老大如此强劲的猛攻!
黑面狼山崩之势的一刀劈下后,秦毅仍好端端的站着,只是撤开了几步。
而那把刀,却已断成两截。
只见一缕头发在空中飞散开来,黑面狼握着手中的断刀,呆呆伫立,不敢相信这结果。
“你这剑好生厉害,既能断我刀,何不断我头?”黑面狼转过身来,看着秦毅,目光里全是敬畏和疑惑。
“杀了你,你的小兄弟们还不跟我拼命吗?”秦毅淡然一笑,手中的宝剑寒光刺眼,“我只要保护这些军粮,保护大伙的性命,尔等虽是山贼,却非个个都作恶多端,多杀无益。”
黑面狼一阵眩晕,世上岂有如此仁义之人?再看对方那坚毅豪迈的眼神,顿时失了底气,只颓丧地说道:“真义士也!”
秦毅听了黑面狼的赞誉,心中颇为愉悦,却不形于颜色,只铿锵道:“我听说你黑面狼劫富不劫贫,劫恶不劫善,不是一般的恶贼,所以才想与你说几句。现在还请你率众马上退走,不然,我下一剑可就不会留情了!”
“不行!”未料黑面狼断然拒绝,“我黑面狼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若是空手回去,岂不成了笑话?日后还怎么统领绵霍十七寨!”
“哦?”秦毅感到有些棘手,“我知道你定不怕死,但你却欠了我一条命,难道不该有所回报?”
“你虽然有义气,却还是官府的走狗,我黑面狼不劫平民,不远前来劫此军粮,岂能因你一句话就狼狈回山?何况,你胜在剑利,论武艺,未必是我对手!”黑面狼又瞪圆了铜铃大的眼睛,口气非常强硬。
秦毅无奈地摊手,“那——好吧,你我不用兵器,以拳脚决胜负,如果我输了,这些粮食任你劫夺,如果你输了,就尽快离开,如何?”
黑面狼道:“如此亦可,来吧!”
话音一落,秦毅便丢下了手中宝剑,大吼一声“壁立千仞!”,发动了全身内劲,顷刻间身上各处肌肉隆起,体形猛然增大了三分,奋拳袭来!
黑面狼也将断刀一扔,挥起斗大的拳头迎战!
二人拳脚来往迅猛,使得方圆百步之内,震起遍地扬尘,将各自的身形湮没。众山贼只听得嘭嘭响起的刚硬撞击之声,心里发怵,连忙纷纷退避到山林中,不敢接近半步。
这一战,转瞬间就愈演愈烈,终于变成熏天烈火与卷地狂风的对抗。风呼啸地吹,以图扑灭火势,然而火又借风势燃得更烈。仿佛能看到那火焰时而缩小,又时而膨胀,每一回合的较量之后,风势与火势就各增长一分,不断将灼热的旋风排山倒海般宣泄出来,压得围观的众山贼几乎要透不过来气!
不知打了多少回合,一切方才平静,尘雾散开,众山贼看见二人皆是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尤其是秦毅,鼻血都流了出来。
“你输了。”黑面狼气喘吁吁,垂着双手,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
“不,是你输了。”秦毅虽然脸上十分狼狈,却依旧傲然挺立,双手抱胸,微笑地看着黑面狼,“别硬扛了。”
黑面狼这才“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一头跪倒在地,“是,我……输了。”
“该履行承诺了!”秦毅拍拍身上的尘土,挪步去拾起自己的宝剑,“黑面狼,退走吧。”
黑面狼一脸呆滞,忽然又露出狠相,“我答应你离开此地,可是我的兄弟们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秦毅没有发怒,却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看来闻名晋中的大盗黑面狼,竟然是输不起的懦夫!”
“不,我不是输不起,我的兄弟们得不到粮食,是会饿死的!”黑面狼一拳狠狠地捶在地上,“我不能因我一人的义气让他们饿死。”
“唉。”秦毅长叹一口气,把剑立起来,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那这样吧,你们带走五车粮食,我看你们总共也就千把人,五车足以维持大半个月了。”
“好,你真是个大侠。”黑面狼哭丧着脸,竟然流下了眼泪,“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秦毅收起宝剑,昂首道:“记好了,我名秦毅!”
“秦大侠,请受黑面狼一拜!”黑面狼一头伏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秦毅不再言语,扛起剑,向押运车队竖立的大纛走去,只留下一个夕阳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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