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诸神晚餐》——冥神神神》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谪仙奇缘》免费试读_我是你彪叔。
第1章 黑衣人
我们的故事从一个流民村说起。
盛极必衰这个词就像是一个魔咒,紧紧地箍在每一个王朝的脑袋上。本朝得国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在经历过最后那短暂的辉煌后,终于迎来了又一个昏主。自既位以来,皇帝深居禁宫十数年,将国事尽托于奸宦之手,终致天下动荡。
十年前,北虏破关南下,百姓流离失所,十之八九举家南逃,最后在太原停了下来。但太原府治怕流民生乱,不许他们进城,在城外圈了一块荒地,每人每天给一碗稀粥吊着命。
好死不如赖活,有口吃的自然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每天都有人倒下去,然后被拖到不远处的化人岗一把火烧了,但大部分人还是顽强地撑了下来。后来朝廷与北虏议和,听说赔了好多银两,失地却没能要回来,南逃的这些人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十年的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好赖是撑了过来,当年的那个流民聚集区慢慢发展成为一个小村落,被叫做“流民村”。流民村附近山多地少,养不活那么多人,村民们只好在城里找些活计,却经常因为流民的身份受到城里人的欺辱。
大人们在城中受尽白眼,强颜欢笑。相较而言,小孩子们生性烂漫跳脱,每天依然闹腾不停,嬉笑之声充斥整个流民村,倒也给村民们增添了许多欢乐。
此时冬至刚过,望眼之处尽是银装素裹,汾水尤未解冻,几个小人儿正在冰面上玩耍,远远地就传来打闹声。
“樊书真,不许你欺负小楼。”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撑开双臂护住身后的小女孩,恶狠狠地瞪着身前的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两岁的胖子。
“徐琥,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那叫樊书真的胖子说道。他努力地伸长脖子往徐琥身后看,不过小楼一直躲着他,只得作罢,叹了口气,道,“我最近新学了一门绝技,叫舌头钓鲤鱼,如果我赢了,小楼以后就要跟我玩。”
“哼,你老爱欺负人,我才不要跟你玩呢。”那叫小楼的小女孩把脸露了出来,道,“小琥哥哥加油。”
受到鼓励,徐琥道:“小楼放心,看我怎么赢他。”说完转头对着樊书真道:“谁怕谁,樊胖子,你说,怎么个比试法。”
樊书真一边解释着,让旁边几个小伙伴找来戳子,在河面上凿开了一个大洞。
徐琥取下脖子上的玉佩给小楼收好,随后跟樊书真趴在冰面上,一人一边,将舌头伸了下去。
“哎哟,好冰!”舌头碰到水的那一下,徐琥忍不住打了一哆嗦,樊书真却好像若无其事一般,还不时别过头来看看他。都说胖子耐寒,看来不假呢。徐琥暗暗在心中想道。
两人摇晃着脑袋,努力使自己的舌头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蠕动的虫子,以此来吸引水里的鱼。
“嗯!”一声惊呼,樊书真几乎是兴奋地跳了起来,“鱼儿上钩啦。”他双手朝水中捞去,往外一拉,不料拉出来一双小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鬼,水里有鬼。”
“哈哈哈。”旁边几个小孩忍不住指着他一阵哄笑。
徐琥笑道:“樊书真,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樊书真揉揉眼睛,才发现那拉上来的不是鬼,是一个光着上身的小和尚,一下子就憋红了脸。
那小和尚挠挠头,道:“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我本来想下来洗个澡,没想到游着游着,头顶上全是冰,上不去,远远看着这里有光亮就过来了,差点儿憋死在下面。”
“鉴空!”一声低喝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这小和尚的师傅,智源大师站在岸边上叫他。
鉴空朝众人吐吐舌,朝师傅小跑了过去。
这智源大师跟鉴空和尚据说是在小五台山上挂单修行,来了这流民村布道已有十余天了,就借宿在村口的城隍庙里。智源大师平日里讲解经文,免费帮村民们做法事,所以很得村民们的敬重,大家约定轮流负责他们的膳食,刚好今天轮到了徐琥家。
徐琥抬头望望天空,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赶紧拉着小楼回流民村,然后自己回家吃了点东西就提了斋饭去城隍庙。
“大师傅,为什么你不吃饭呢?是我爹爹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徐琥没有母亲,与父亲徐伯大相依为命,家里的饭菜都是父亲做的。一旁的鉴空正吃得津津有味,却见智源大师犹作神游状,没有要动筷意思,是故有此一问。
智源大师眉目低垂,双手合十道:“有劳小施主费心,贫僧斋戒清净,已断食多年。”
鉴空插嘴道:“我师傅已经辟谷啦,我也好多年没见他老人家吃过东西了,但我还是肉体凡胎,不吃饭就要饿肚子。”说完笑嘻嘻地放下手中已吃空的碗,拿过那一碗给智源大师准备的斋饭又扒拉起来。
徐琥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流民村里,连城里都极少去,哪里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不吃饭,大感神奇,问道:“大师傅,这不吃饭的本事,你能教教我们吗。”
多亏了父亲徐伯大的本事,徐琥家父子二人不仅不用饿肚子,还能偶尔能吃上些肉。但村里的一些人,像小楼家就差了些,偶尔会到自家来借米,还经常还不上。徐琥常会偷偷在家拿些东西去给小楼吃,还被父亲发现过几次,但父亲每次都当作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也不说他。
“要学这本事倒也不难,不过得先遁入空门,小施主尘缘未了,可舍得?”智源张开双眼,静静地看着徐琥。
徐琥想想父亲还有流民村中的伙伴,撇撇嘴,道:“那还是算了,我爹爹做的饭好吃,戒不了。”
智源笑笑不说话,闭上眼睛,又神游起来。
冬日昼短夜长,天黑的特别快,不知不觉,天已完全暗了下来。鉴空擦擦嘴,掏出火折子点亮供桌上的油灯。
“啊!”黑夜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鉴空跟徐琥相对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随即二人急急跑出一看,只见流民村内浓烟滚滚,好几处已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好,我家在那边。”徐琥指着一个着火的方向,撒腿狂奔过去。
此时的流民村内烟雾弥漫,好几处已是火光冲天。一群黑衣人四散开来,手持利刃,正大肆杀伐。
借着火光,可以看见正有一黑衣人负手站在徐琥家门前。
黑衣人道:“想不到你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七年,只是不知现在该叫你徐孟津呢还是该叫你徐伯大?”
徐伯大却不言语,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身形一晃就翻上了屋顶,取下一个黑色的长条包裹。
黑衣人并未出手阻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只见徐伯大解开包裹,露出一抹寒光,原来是一把精钢大刀。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垂死挣扎,莫非你还以为能从我手中逃出去吗?”
“废话少说,阉狗,纳命来。”徐伯大一声暴喝,提刀奋力往前一跃。
徐伯大使一套刚猛的刀法,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跟爆发,用刀势大力沉,任你武功再高也难轻易招架。那黑衣人却是身形急转,左挪右避之下,轻松躲过了徐伯大的几招追击。
乘徐伯大势尽之际,黑衣人抽出背后双手,化作利爪向他胸口抓来。见势不妙,徐伯大提刀横格于胸前。
“咔咔”两声,黑衣人双手与刀身碰撞时传出金石之声,竟不是凡人之躯。
徐伯大眉头一皱,借力往后一倒,右脚直直踢向黑衣人下巴,却像是踢中石板一般,脚上传来剧痛,想来已是骨折了。
“河东大侠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摸摸下巴,道,“只是不知道这招如何。”他往后一退,全身没入浓烟之中。在黑衣人的操使下,烟雾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徐伯大裹在中间。
“妖术!”徐伯大大感不妙。眼前所见尽是浓烟,敌人好像随时可以从四面八方攻过来,此时眼睛反而成了累赘,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将全身的注意力灌注到双耳之上。
“爹爹。”浓雾中不巧传来徐琥的声音。
“别过来。”徐伯大朝着儿子的方向急吼道,“啊!”突然腰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黑衣人乘他分心之际居然直接以手作刀刺入了他的后腰,当即血如泉涌,浑身瘫软下来。
徐琥刚刚冲到近前,这一刻,他只觉得穹顶崩塌了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声悲号,眼泪夺眶而出,“爹爹!”
那黑衣人将徐伯大推倒,用舌头舔着沾满鲜血的那只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双手朝徐琥抓去,不料有一只满是褶皱的手更快地将徐琥抱了起来。
“哎,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智源左手将徐琥夹在肋下,右掌竖在胸前,低诵一声佛号,似是不忍看到徐伯大惨死的一幕,眼睛盯着脚尖。
“和尚,这里没你的事,把小孩交给我。”黑衣人眼色不善,阴沉沉说道。
“五台山近在咫尺,阁下如此作为,岂不是欺我正道无人?”智源语气平缓,视威胁而不见。
黑衣人一声冷哼,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和尚何不学聪明些,老实躲在山上侍奉你的佛祖。”
智源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老衲今天少不得要为民除害了。”
“那我就先送你去见佛祖,秃驴,纳命来。”黑衣人抢先向智源扑来。
智源身形一顿,怒目圆睁,暴喝道,“妖孽,还不现出原形!”他左脚往前一踏,右手举过头顶,中指与无名指收拢,其余三指绷直,一个透明的镜子竟然在他手前一寸的地方凌空漂浮,发出刺眼的白光。
那黑衣人被白光一照,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发出凄厉的哀嚎。皮肤像是被烈焰灼烧一样,寸寸剥落,身上冒出滚烫的蒸汽。
“秃驴,我饶不了你。”黑衣人咬牙切齿道,随即化作一团黑烟,与四周的浓烟彻底融为一体。一身黑衣没了支撑,颓然掉在地上。
随着黑衣人的加入,黑烟像是有生命一样,将智源紧紧裹住。
智源却是不慌不忙,右掌前推,结了个无畏印。只见智源身前出现一个闪着金光的圆圈,内有佛陀画像,威势甚大,逼得烟圈迅速向四周扩散。
智源随即将徐琥放在地上,右手捏决,那透明圆镜也不知是什么法宝,居然化作一个球形屏障将徐琥护在中间。目睹了父亲被杀的惨象,徐琥已经忘记了害怕,痴痴地看着智源跟黑衣人斗法。
见徐琥离了智源,那黑烟分出数只触手去抓,只能堪堪碰到屏障表面,再也不能进去半分。于是又化出数条斗大的烟柱向智源袭去。
智源只能用一只手的时候,那妖人尚不能敌,如今让他空出了双手,更加敌不过了。
智源闭上双眼,只以心神去捕捉黑衣人的位置。无视烟柱的骚扰,他身影一晃,往右侧的黑烟中一拳暴击。
黑烟为之一滞,传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呔”的一声暴喝,智源左手作掌,掌心朝上,右手化拳,拳心向下,砸在左掌上,结宝瓶印往前一推,登时金光大作。黑暗中再传出一声闷哼,黑烟直接被打散。
“秃驴,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的。”妖人咬牙切齿道。他已身受重伤,再纠缠下去恐怕会被智源打得形神俱灭,一声怒吼,窜入空中,呼啸而逃。
此时一直守在后边的鉴空想要追上去,被智源一把抓住,“先救人。”
流民村的这一场火一直烧到天明,等熄灭的时候,整个村庄已经被烧成了废墟。幸存的村民们或是抱着亲人的尸骸,或是俯地哀嚎,哭喊之声一时盈野。
徐琥被智源带到城隍庙前的空地上,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幸存下来的村民。他跪在地上,两眼无神,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心里好像失去了一大块什么东西,可是脑袋空空的,又像是一团浆糊,完全不能思考。
慢慢地,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越重,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爹爹,我也要死了吗。”徐琥想道,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2章 拜师
太行山脉延袤千里,北抵阴山,南接秦岭。其万壑沟深,千峰耸立,最高最险之处当为东北的系舟山。相传大禹治水时曾系舟于此,此山因之得名,不过民间更喜欢将其称为小五台山。
小五台山突兀森郁,层崖峭壁之多,不可胜数。但见绝壁奇峰之中,一条石栈若有似无,随山势起伏而仰俯其间,辗转多处峭壁绝崖,翻过山堑,与一座悬空寺相通。此时夜幕已至,一缕月光洒下,照亮寺匾上“普照寺”三个斑驳的金漆大字。
其时雪大如席,猛烈的山风将佛寺外墙上的几个破洞吹得呜呜作响。徐琥跪在门外,任大雪落了他一身,远远看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雪人。
“师傅师傅,你就让小琥陪我修炼嘛。”佛寺内,鉴空缠着智源的脖子,撒娇道。
智源深呼了一口气,叹道:“机缘未到,不可为之。”
听罢,鉴空哼了一声。这么冷的天气,徐琥已经在外面跪了快三天了,鉴空担心的想着,于是抛开智源,自己跑到寺外,却见哪里还有徐琥的人影,唯有门前一个深陷的雪窝还在散发着热气,说明徐琥才刚走不久。
哎,又被师傅说中了。鉴空叹了口气,垂着头回到寺内。智源见此,料是徐琥已经走了,也不言语,闭目神游起来。
这一场雪一直下到将近天明。
天色尤昏,鉴空便已经起床准备做早课。他行至前殿与照壁之间的广场,突然听见门外一声闷响。
“啊。”鉴空跑到门外,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徐琥又回来了。
只见徐琥穿了一身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百衲衣,头上两只总角已被剃掉,光溜溜的脑袋跟双脸被冻得通红,双眼紧闭,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鉴空赶紧把徐琥背起,边走边朝着寺内喊道:“师傅,师傅,小琥又回来了。”他把徐琥放倒躺好,盖上仅有的一张破棉被,然后在一旁生起篝火。
这一觉,直直睡了两天。徐琥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跟小楼还有樊书真仍然在汾水上打闹,爹爹露出怜爱的笑,就在岸边静静地看着他。
悠悠醒转,徐琥强撑着起了身,揉揉眼睛。
他刚想叫“爹爹”,突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把头深深埋在两膝间。
他鼻子一酸,好想哭出来,但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只有心痛的感觉依旧像刀割一样地疼。
距离流民村的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六天。
大家都没了。小楼、樊书真,听说是没来得及走,两家都被压在了房子底下,要么是被砸死,要么就是被活活烧死,像这样一家都没能逃掉的实在不多,村里的人说起来都忍不住一阵叹息,总之就是一个惨字,但徐琥翻遍了村子都不见他们两个的痕迹。
可能真是被烧得灰都不剩了吧。
那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在村子里游荡,看着身旁一个个忙碌的身影,第一次感觉那么无所适从。
徐琥将父亲埋在了村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坟头朝着流民村的方向,让他可以一直看着父子二人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我还会回来的!”他暗暗下定决心,在问清楚了小五台山的位置后,一个人朝着东北方向去了。
“小琥,你先吃点东西吧。”鉴空递过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野菜粥。
“我们走之前,师傅帮你驱散了体内的烟毒,现在还没什么大碍,但你身体本来就虚弱,要是再悲伤下去,伤了心脉的话就难救了。”鉴空说着话,鼻子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徐琥看了他一眼,不言语,伸手接过那碗粥,仰头一饮而尽。
“诶,烫烫烫,你小心点,还有呢。”鉴空急道,他伸手拉住徐琥,又给他盛了一碗。
“师傅他出去给你采药了,等会就回来。”鉴空道。
徐琥往门外看去,只见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地上的积雪正发出刺眼的白光,唯有冷风依旧,呼号之中依稀还能分辨出外面的鸟叫声。
“鉴空,你拿着这些药草,三碗水煮作一碗水给徐小施主服了。”此时智源刚好从门外做进来,身上背着个装满了药草的布袋。
“大师傅,请你收我为徒吧!”徐琥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跪倒在智源面前。
智源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动,叹道:“入我佛门,便要了却尘缘,从此长伴青灯古佛,你可想好了?”
“徐琥已无牵挂,请大师傅度我。”徐琥磕头道。
“师傅。”鉴空在一旁跪下求情道。
“去!”智源暴喝一声,抽出一把戒尺,拍在徐琥肩上,道,“心地生诸果,因事复生理。果满菩提圆,华开世界起。”
智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非果非菩提,了去无心地。”
“昨日诸般因果,今日了了。”智源右掌虚搭在徐琥头上,道,“从此刻起,徐琥去,鉴了生。你起来吧。”
“是,师傅。”徐琥起身,不,现在应该叫他鉴了。
“鉴了,走,我带你去后边收拾一个房间。”鉴空说着,拉起鉴了往普照寺后殿跑。
普照寺建于山梁之上,砖石结构,一半外露,一半嵌于山体之中,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
佛寺前殿后厢,山门之后是一块丈余高的青石照壁,然后是一片广场,旁边挨着的是佛光殿,殿匾上有“佛光普照”四个大字。
佛光殿与后面僧侣住宿用的厢房紧连,厢房有相对着的两排,每排各有四间,因为太久没人打理,现在都显得破落不堪,房内积起了半指深的尘垢,到处都结满了蜘蛛网。
“我跟师傅上个月才到了这的,那时这里被一伙山贼占了,不过都没什么本事,被我三两下就唬走了。”鉴空笑道。
“呐。”他指着最外边的一间房说道,“那是我的,之前是山贼头子住的地方,师傅住隔壁。你的话,要不就我对面这间吧?”
鉴了点点头,反正住哪都一样要花上大功夫打扫。
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等差不多收拾好的时候,厢房内已经黑得快要看不见东西了。
走出前殿,两人都已是一身泥样,相互取笑着。
等吃过晚饭,智源道:“鉴空,你且先把本门的规矩跟法门给鉴了说一下。”
鉴空应下,对鉴了说道:“本门乃是出自五台山佛光寺的一支,属于禅宗一系,以法印以及拳脚见长。”
“法印是什么?”鉴了问道,拳脚倒还好理解,无非就是身手功夫,这法印是什么,还真听不明白。
“就是结佛印,我给你示范一下。”鉴空说着,右掌在身前虚推,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带有佛陀画像的圆圈出现在掌前,发着夺目的金光,“这个就是无畏印,可以驱赶不洁之物,也就是邪魅。”
鉴了忙点头,想起来之前智源跟黑衣人斗法时有用过这招。
“我们修真界有法术器一说,简单地说,法便是本门的功法,术就是法术,我佛门的法印便是其中的一种,器是法宝,我现在也才能结印,还没有法宝呢。”鉴空遗憾道,随后笑道,“不过也快了,五年后就是我们佛门十年一度的法延会,要是我们进八强的话就能有一个法宝,所以师傅才带我过来这里潜修,反正这里离着五台山也近。你也要好好修行,说不定也能在法延会上拿到不错的成绩呢。”
鉴空随后教了他禅宗的功法,八宝禅密功以及修炼要诀。只是这功法实在是拗口难念,鉴了足足花了大半夜才背熟,然后就昏沉沉地倒下了。
“鉴了,鉴了。”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鉴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突然,耳边“哈”的一声炸来,鉴了被吓了一大跳,直接从床上蹦起。
“哈哈哈。”
鉴了镇定心神,才发现原来是鉴空掌着一盏灯在一旁哈哈大笑。
“该起身做早课啦,我可是让你睡多了会,特地晚了半个时辰才叫你的。”鉴空摊手道。
出门时,鉴空发现从师傅的房中隐隐透出金光,这却不知道师傅在练什么高深的功法了。他回想起那晚师傅跟黑衣人的斗法,暗暗握紧拳头。
他走出前殿找了个蒲团坐下,开始默念八宝禅密功心经。八宝即精气神心肝脾肺肾八宝,通过默诵口诀调动周天元气以达到锻炼己身的效果。
鉴空传口诀时强调,练功时必须无视外界的干扰,做到身外无物,无受想行识之碍,如此方能达成天人一体,最大限度地增进修为。
按鉴空所言,修真的第一阶段可以笼统地称为练气,练到极致了可以胎息,如婴儿在母胎中的状态一般,不呼吸空气也能生存。
“你想象头顶上有一团气,然后慢慢地,将那团气从百会引入,然后流经神庭、风池、神阙、气海,贯通任督二脉,流经你全身的脉络,运转一个大周天,然后汇于丹田,最后由涌泉流出。”鉴空一边说着,手指顺着鉴了的穴位滑下去,指引他引导气流。
鉴了顺着指引走,慢慢地眉头紧锁,居然在大冷天里开始冒出了冷汗,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喊道:“好痛。”
“快去吧。”一旁的鉴空递出早已准备好的草纸,哈哈笑道。
好半晌,鉴了才回来。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就肚子痛了。”鉴了红着脸问道。
“八宝禅密功的第一层就是助你练气的,凡人自出生起便饮苦食毒,体内积累了太多的杂质,必须借助气流的导入,将体内杂质排去。”鉴空道,“来吧,继续。”
鉴了讪讪地坐下,如此又拉了三次才结束早课。
此时天已大亮,空了二人将昨天的剩饭热了热就当作是早饭吃了。
去到厨房,鉴空指着一个水缸道:“这个水缸,每两天就要换一次水,每次都要把水倒满。今天先挑水,明天练拳脚。”随后他递过来一把扁担跟两个尖底水桶,自己也挑上两个水桶,带鉴了延着石栈下山挑水。
山路难行,也不知鉴了当初怎样憋着气走上来的。如今已经顺利拜师成功,这山路走起来却变得更加艰难了,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先休息一会吧,还有好长一段路呢。”鉴空脸不红气不喘,慢悠悠说道。
“不用,我还行。”鉴了咬咬牙,走到了鉴空前面。
鉴空见状,加快了脚步,走到鉴了前面,道:“你还是跟在我后边吧,这路你不熟,再说了,我可是你师兄,理所当然应该照顾你。”
“不用。”鉴了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也加快了脚步,又越过鉴空走在了最前面。
然后鉴空又默默地超过了他。
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直至到了山腰深处的一个小池。再高处的地方全是冰疙瘩,这已经是离普照寺最近的一个活水池了。
鉴了浑身大汗,两腿酸软,直接躺倒在池子边上。
“你没事吧?”鉴空躺在他旁边,问道。
“还好,以往曾经跟爹爹上山打过猎,走的是密林,比这个还要累呢。”鉴了道。
“呵呵,这可不好说,等下还要挑着两桶水,可比来时还要难上十倍呢。”鉴空眉头一挑,笑道,“看这是你初次的份上,你不用装满,就挑半桶吧。”
鉴了生性倔强,依旧拒绝了鉴空的好意。二人休息了好一会才起身,各挑了满满的两桶水上路。
鉴空久经磨练,早已习惯了肩上的重量。但对于鉴了来说,这负重依然是有些吃力,一路晃荡,回到普照寺时,桶里的水也就只剩下一半了。
“比我第一次挑水时好。”鉴空安慰道,“不过我那时候才只有九岁。”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二人休息了一会后,又提起桶下山,往返三次才把水缸放满。
“师兄,下午要干些什么?”鉴了端着碗,问道。
“继续修炼八宝禅密功。”鉴空道。
吃过了饭,鉴空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种子放在地上,两掌置于其上。
“这是什么?”鉴了一脸困惑的样子。
“黑莲子,我要催生这颗种子。”鉴空应道。
鉴了问他也要了一颗黑莲子,鉴空略一犹豫,道:“好吧,不过你现在是没办法催生它的。”
鉴了将黑莲子放在身前的地上,两掌对着它发功,好半晌却不见任何动静。
旁边的鉴空已然将莲籽催生,莲籽生出绿芽,眼看着就要长出根茎了。鉴了心中一阵焦急,紧锁眉头,不禁加大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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