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奇缘》免费试读_我是你彪叔

发表时间:2019-03-01 12:36:40 作者:我是你彪叔 来源:qidian.com 浏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诸神晚餐》——冥神神神》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谪仙奇缘》免费试读_我是你彪叔。

第1章 黑衣人

我们的故事从一个流民村说起。

盛极必衰这个词就像是一个魔咒,紧紧地箍在每一个王朝的脑袋上。本朝得国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在经历过最后那短暂的辉煌后,终于迎来了又一个昏主。自既位以来,皇帝深居禁宫十数年,将国事尽托于奸宦之手,终致天下动荡。

十年前,北虏破关南下,百姓流离失所,十之八九举家南逃,最后在太原停了下来。但太原府治怕流民生乱,不许他们进城,在城外圈了一块荒地,每人每天给一碗稀粥吊着命。

好死不如赖活,有口吃的自然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每天都有人倒下去,然后被拖到不远处的化人岗一把火烧了,但大部分人还是顽强地撑了下来。后来朝廷与北虏议和,听说赔了好多银两,失地却没能要回来,南逃的这些人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十年的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好赖是撑了过来,当年的那个流民聚集区慢慢发展成为一个小村落,被叫做“流民村”。流民村附近山多地少,养不活那么多人,村民们只好在城里找些活计,却经常因为流民的身份受到城里人的欺辱。

大人们在城中受尽白眼,强颜欢笑。相较而言,小孩子们生性烂漫跳脱,每天依然闹腾不停,嬉笑之声充斥整个流民村,倒也给村民们增添了许多欢乐。

此时冬至刚过,望眼之处尽是银装素裹,汾水尤未解冻,几个小人儿正在冰面上玩耍,远远地就传来打闹声。

“樊书真,不许你欺负小楼。”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撑开双臂护住身后的小女孩,恶狠狠地瞪着身前的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两岁的胖子。

“徐琥,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那叫樊书真的胖子说道。他努力地伸长脖子往徐琥身后看,不过小楼一直躲着他,只得作罢,叹了口气,道,“我最近新学了一门绝技,叫舌头钓鲤鱼,如果我赢了,小楼以后就要跟我玩。”

“哼,你老爱欺负人,我才不要跟你玩呢。”那叫小楼的小女孩把脸露了出来,道,“小琥哥哥加油。”

受到鼓励,徐琥道:“小楼放心,看我怎么赢他。”说完转头对着樊书真道:“谁怕谁,樊胖子,你说,怎么个比试法。”

樊书真一边解释着,让旁边几个小伙伴找来戳子,在河面上凿开了一个大洞。

徐琥取下脖子上的玉佩给小楼收好,随后跟樊书真趴在冰面上,一人一边,将舌头伸了下去。

“哎哟,好冰!”舌头碰到水的那一下,徐琥忍不住打了一哆嗦,樊书真却好像若无其事一般,还不时别过头来看看他。都说胖子耐寒,看来不假呢。徐琥暗暗在心中想道。

两人摇晃着脑袋,努力使自己的舌头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蠕动的虫子,以此来吸引水里的鱼。

“嗯!”一声惊呼,樊书真几乎是兴奋地跳了起来,“鱼儿上钩啦。”他双手朝水中捞去,往外一拉,不料拉出来一双小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鬼,水里有鬼。”

“哈哈哈。”旁边几个小孩忍不住指着他一阵哄笑。

徐琥笑道:“樊书真,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樊书真揉揉眼睛,才发现那拉上来的不是鬼,是一个光着上身的小和尚,一下子就憋红了脸。

那小和尚挠挠头,道:“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我本来想下来洗个澡,没想到游着游着,头顶上全是冰,上不去,远远看着这里有光亮就过来了,差点儿憋死在下面。”

“鉴空!”一声低喝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这小和尚的师傅,智源大师站在岸边上叫他。

鉴空朝众人吐吐舌,朝师傅小跑了过去。

这智源大师跟鉴空和尚据说是在小五台山上挂单修行,来了这流民村布道已有十余天了,就借宿在村口的城隍庙里。智源大师平日里讲解经文,免费帮村民们做法事,所以很得村民们的敬重,大家约定轮流负责他们的膳食,刚好今天轮到了徐琥家。

徐琥抬头望望天空,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赶紧拉着小楼回流民村,然后自己回家吃了点东西就提了斋饭去城隍庙。

“大师傅,为什么你不吃饭呢?是我爹爹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徐琥没有母亲,与父亲徐伯大相依为命,家里的饭菜都是父亲做的。一旁的鉴空正吃得津津有味,却见智源大师犹作神游状,没有要动筷意思,是故有此一问。

智源大师眉目低垂,双手合十道:“有劳小施主费心,贫僧斋戒清净,已断食多年。”

鉴空插嘴道:“我师傅已经辟谷啦,我也好多年没见他老人家吃过东西了,但我还是肉体凡胎,不吃饭就要饿肚子。”说完笑嘻嘻地放下手中已吃空的碗,拿过那一碗给智源大师准备的斋饭又扒拉起来。

徐琥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流民村里,连城里都极少去,哪里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不吃饭,大感神奇,问道:“大师傅,这不吃饭的本事,你能教教我们吗。”

多亏了父亲徐伯大的本事,徐琥家父子二人不仅不用饿肚子,还能偶尔能吃上些肉。但村里的一些人,像小楼家就差了些,偶尔会到自家来借米,还经常还不上。徐琥常会偷偷在家拿些东西去给小楼吃,还被父亲发现过几次,但父亲每次都当作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也不说他。

“要学这本事倒也不难,不过得先遁入空门,小施主尘缘未了,可舍得?”智源张开双眼,静静地看着徐琥。

徐琥想想父亲还有流民村中的伙伴,撇撇嘴,道:“那还是算了,我爹爹做的饭好吃,戒不了。”

智源笑笑不说话,闭上眼睛,又神游起来。

冬日昼短夜长,天黑的特别快,不知不觉,天已完全暗了下来。鉴空擦擦嘴,掏出火折子点亮供桌上的油灯。

“啊!”黑夜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鉴空跟徐琥相对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随即二人急急跑出一看,只见流民村内浓烟滚滚,好几处已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好,我家在那边。”徐琥指着一个着火的方向,撒腿狂奔过去。

此时的流民村内烟雾弥漫,好几处已是火光冲天。一群黑衣人四散开来,手持利刃,正大肆杀伐。

借着火光,可以看见正有一黑衣人负手站在徐琥家门前。

黑衣人道:“想不到你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七年,只是不知现在该叫你徐孟津呢还是该叫你徐伯大?”

徐伯大却不言语,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身形一晃就翻上了屋顶,取下一个黑色的长条包裹。

黑衣人并未出手阻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只见徐伯大解开包裹,露出一抹寒光,原来是一把精钢大刀。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垂死挣扎,莫非你还以为能从我手中逃出去吗?”

“废话少说,阉狗,纳命来。”徐伯大一声暴喝,提刀奋力往前一跃。

徐伯大使一套刚猛的刀法,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跟爆发,用刀势大力沉,任你武功再高也难轻易招架。那黑衣人却是身形急转,左挪右避之下,轻松躲过了徐伯大的几招追击。

乘徐伯大势尽之际,黑衣人抽出背后双手,化作利爪向他胸口抓来。见势不妙,徐伯大提刀横格于胸前。

“咔咔”两声,黑衣人双手与刀身碰撞时传出金石之声,竟不是凡人之躯。

徐伯大眉头一皱,借力往后一倒,右脚直直踢向黑衣人下巴,却像是踢中石板一般,脚上传来剧痛,想来已是骨折了。

“河东大侠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摸摸下巴,道,“只是不知道这招如何。”他往后一退,全身没入浓烟之中。在黑衣人的操使下,烟雾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徐伯大裹在中间。

“妖术!”徐伯大大感不妙。眼前所见尽是浓烟,敌人好像随时可以从四面八方攻过来,此时眼睛反而成了累赘,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将全身的注意力灌注到双耳之上。

“爹爹。”浓雾中不巧传来徐琥的声音。

“别过来。”徐伯大朝着儿子的方向急吼道,“啊!”突然腰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黑衣人乘他分心之际居然直接以手作刀刺入了他的后腰,当即血如泉涌,浑身瘫软下来。

徐琥刚刚冲到近前,这一刻,他只觉得穹顶崩塌了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声悲号,眼泪夺眶而出,“爹爹!”

那黑衣人将徐伯大推倒,用舌头舔着沾满鲜血的那只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双手朝徐琥抓去,不料有一只满是褶皱的手更快地将徐琥抱了起来。

“哎,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智源左手将徐琥夹在肋下,右掌竖在胸前,低诵一声佛号,似是不忍看到徐伯大惨死的一幕,眼睛盯着脚尖。

“和尚,这里没你的事,把小孩交给我。”黑衣人眼色不善,阴沉沉说道。

“五台山近在咫尺,阁下如此作为,岂不是欺我正道无人?”智源语气平缓,视威胁而不见。

黑衣人一声冷哼,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和尚何不学聪明些,老实躲在山上侍奉你的佛祖。”

智源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老衲今天少不得要为民除害了。”

“那我就先送你去见佛祖,秃驴,纳命来。”黑衣人抢先向智源扑来。

智源身形一顿,怒目圆睁,暴喝道,“妖孽,还不现出原形!”他左脚往前一踏,右手举过头顶,中指与无名指收拢,其余三指绷直,一个透明的镜子竟然在他手前一寸的地方凌空漂浮,发出刺眼的白光。

那黑衣人被白光一照,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发出凄厉的哀嚎。皮肤像是被烈焰灼烧一样,寸寸剥落,身上冒出滚烫的蒸汽。

“秃驴,我饶不了你。”黑衣人咬牙切齿道,随即化作一团黑烟,与四周的浓烟彻底融为一体。一身黑衣没了支撑,颓然掉在地上。

随着黑衣人的加入,黑烟像是有生命一样,将智源紧紧裹住。

智源却是不慌不忙,右掌前推,结了个无畏印。只见智源身前出现一个闪着金光的圆圈,内有佛陀画像,威势甚大,逼得烟圈迅速向四周扩散。

智源随即将徐琥放在地上,右手捏决,那透明圆镜也不知是什么法宝,居然化作一个球形屏障将徐琥护在中间。目睹了父亲被杀的惨象,徐琥已经忘记了害怕,痴痴地看着智源跟黑衣人斗法。

见徐琥离了智源,那黑烟分出数只触手去抓,只能堪堪碰到屏障表面,再也不能进去半分。于是又化出数条斗大的烟柱向智源袭去。

智源只能用一只手的时候,那妖人尚不能敌,如今让他空出了双手,更加敌不过了。

智源闭上双眼,只以心神去捕捉黑衣人的位置。无视烟柱的骚扰,他身影一晃,往右侧的黑烟中一拳暴击。

黑烟为之一滞,传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呔”的一声暴喝,智源左手作掌,掌心朝上,右手化拳,拳心向下,砸在左掌上,结宝瓶印往前一推,登时金光大作。黑暗中再传出一声闷哼,黑烟直接被打散。

“秃驴,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的。”妖人咬牙切齿道。他已身受重伤,再纠缠下去恐怕会被智源打得形神俱灭,一声怒吼,窜入空中,呼啸而逃。

此时一直守在后边的鉴空想要追上去,被智源一把抓住,“先救人。”

流民村的这一场火一直烧到天明,等熄灭的时候,整个村庄已经被烧成了废墟。幸存的村民们或是抱着亲人的尸骸,或是俯地哀嚎,哭喊之声一时盈野。

徐琥被智源带到城隍庙前的空地上,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幸存下来的村民。他跪在地上,两眼无神,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心里好像失去了一大块什么东西,可是脑袋空空的,又像是一团浆糊,完全不能思考。

慢慢地,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越重,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爹爹,我也要死了吗。”徐琥想道,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2章 拜师

太行山脉延袤千里,北抵阴山,南接秦岭。其万壑沟深,千峰耸立,最高最险之处当为东北的系舟山。相传大禹治水时曾系舟于此,此山因之得名,不过民间更喜欢将其称为小五台山。

小五台山突兀森郁,层崖峭壁之多,不可胜数。但见绝壁奇峰之中,一条石栈若有似无,随山势起伏而仰俯其间,辗转多处峭壁绝崖,翻过山堑,与一座悬空寺相通。此时夜幕已至,一缕月光洒下,照亮寺匾上“普照寺”三个斑驳的金漆大字。

其时雪大如席,猛烈的山风将佛寺外墙上的几个破洞吹得呜呜作响。徐琥跪在门外,任大雪落了他一身,远远看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雪人。

“师傅师傅,你就让小琥陪我修炼嘛。”佛寺内,鉴空缠着智源的脖子,撒娇道。

智源深呼了一口气,叹道:“机缘未到,不可为之。”

听罢,鉴空哼了一声。这么冷的天气,徐琥已经在外面跪了快三天了,鉴空担心的想着,于是抛开智源,自己跑到寺外,却见哪里还有徐琥的人影,唯有门前一个深陷的雪窝还在散发着热气,说明徐琥才刚走不久。

哎,又被师傅说中了。鉴空叹了口气,垂着头回到寺内。智源见此,料是徐琥已经走了,也不言语,闭目神游起来。

这一场雪一直下到将近天明。

天色尤昏,鉴空便已经起床准备做早课。他行至前殿与照壁之间的广场,突然听见门外一声闷响。

“啊。”鉴空跑到门外,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徐琥又回来了。

只见徐琥穿了一身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百衲衣,头上两只总角已被剃掉,光溜溜的脑袋跟双脸被冻得通红,双眼紧闭,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鉴空赶紧把徐琥背起,边走边朝着寺内喊道:“师傅,师傅,小琥又回来了。”他把徐琥放倒躺好,盖上仅有的一张破棉被,然后在一旁生起篝火。

这一觉,直直睡了两天。徐琥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跟小楼还有樊书真仍然在汾水上打闹,爹爹露出怜爱的笑,就在岸边静静地看着他。

悠悠醒转,徐琥强撑着起了身,揉揉眼睛。

他刚想叫“爹爹”,突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把头深深埋在两膝间。

他鼻子一酸,好想哭出来,但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只有心痛的感觉依旧像刀割一样地疼。

距离流民村的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六天。

大家都没了。小楼、樊书真,听说是没来得及走,两家都被压在了房子底下,要么是被砸死,要么就是被活活烧死,像这样一家都没能逃掉的实在不多,村里的人说起来都忍不住一阵叹息,总之就是一个惨字,但徐琥翻遍了村子都不见他们两个的痕迹。

可能真是被烧得灰都不剩了吧。

那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在村子里游荡,看着身旁一个个忙碌的身影,第一次感觉那么无所适从。

徐琥将父亲埋在了村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坟头朝着流民村的方向,让他可以一直看着父子二人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我还会回来的!”他暗暗下定决心,在问清楚了小五台山的位置后,一个人朝着东北方向去了。

“小琥,你先吃点东西吧。”鉴空递过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野菜粥。

“我们走之前,师傅帮你驱散了体内的烟毒,现在还没什么大碍,但你身体本来就虚弱,要是再悲伤下去,伤了心脉的话就难救了。”鉴空说着话,鼻子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徐琥看了他一眼,不言语,伸手接过那碗粥,仰头一饮而尽。

“诶,烫烫烫,你小心点,还有呢。”鉴空急道,他伸手拉住徐琥,又给他盛了一碗。

“师傅他出去给你采药了,等会就回来。”鉴空道。

徐琥往门外看去,只见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地上的积雪正发出刺眼的白光,唯有冷风依旧,呼号之中依稀还能分辨出外面的鸟叫声。

“鉴空,你拿着这些药草,三碗水煮作一碗水给徐小施主服了。”此时智源刚好从门外做进来,身上背着个装满了药草的布袋。

“大师傅,请你收我为徒吧!”徐琥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跪倒在智源面前。

智源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动,叹道:“入我佛门,便要了却尘缘,从此长伴青灯古佛,你可想好了?”

“徐琥已无牵挂,请大师傅度我。”徐琥磕头道。

“师傅。”鉴空在一旁跪下求情道。

“去!”智源暴喝一声,抽出一把戒尺,拍在徐琥肩上,道,“心地生诸果,因事复生理。果满菩提圆,华开世界起。”

智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非果非菩提,了去无心地。”

“昨日诸般因果,今日了了。”智源右掌虚搭在徐琥头上,道,“从此刻起,徐琥去,鉴了生。你起来吧。”

“是,师傅。”徐琥起身,不,现在应该叫他鉴了。

“鉴了,走,我带你去后边收拾一个房间。”鉴空说着,拉起鉴了往普照寺后殿跑。

普照寺建于山梁之上,砖石结构,一半外露,一半嵌于山体之中,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

佛寺前殿后厢,山门之后是一块丈余高的青石照壁,然后是一片广场,旁边挨着的是佛光殿,殿匾上有“佛光普照”四个大字。

佛光殿与后面僧侣住宿用的厢房紧连,厢房有相对着的两排,每排各有四间,因为太久没人打理,现在都显得破落不堪,房内积起了半指深的尘垢,到处都结满了蜘蛛网。

“我跟师傅上个月才到了这的,那时这里被一伙山贼占了,不过都没什么本事,被我三两下就唬走了。”鉴空笑道。

“呐。”他指着最外边的一间房说道,“那是我的,之前是山贼头子住的地方,师傅住隔壁。你的话,要不就我对面这间吧?”

鉴了点点头,反正住哪都一样要花上大功夫打扫。

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等差不多收拾好的时候,厢房内已经黑得快要看不见东西了。

走出前殿,两人都已是一身泥样,相互取笑着。

等吃过晚饭,智源道:“鉴空,你且先把本门的规矩跟法门给鉴了说一下。”

鉴空应下,对鉴了说道:“本门乃是出自五台山佛光寺的一支,属于禅宗一系,以法印以及拳脚见长。”

“法印是什么?”鉴了问道,拳脚倒还好理解,无非就是身手功夫,这法印是什么,还真听不明白。

“就是结佛印,我给你示范一下。”鉴空说着,右掌在身前虚推,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带有佛陀画像的圆圈出现在掌前,发着夺目的金光,“这个就是无畏印,可以驱赶不洁之物,也就是邪魅。”

鉴了忙点头,想起来之前智源跟黑衣人斗法时有用过这招。

“我们修真界有法术器一说,简单地说,法便是本门的功法,术就是法术,我佛门的法印便是其中的一种,器是法宝,我现在也才能结印,还没有法宝呢。”鉴空遗憾道,随后笑道,“不过也快了,五年后就是我们佛门十年一度的法延会,要是我们进八强的话就能有一个法宝,所以师傅才带我过来这里潜修,反正这里离着五台山也近。你也要好好修行,说不定也能在法延会上拿到不错的成绩呢。”

鉴空随后教了他禅宗的功法,八宝禅密功以及修炼要诀。只是这功法实在是拗口难念,鉴了足足花了大半夜才背熟,然后就昏沉沉地倒下了。

“鉴了,鉴了。”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鉴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突然,耳边“哈”的一声炸来,鉴了被吓了一大跳,直接从床上蹦起。

“哈哈哈。”

鉴了镇定心神,才发现原来是鉴空掌着一盏灯在一旁哈哈大笑。

“该起身做早课啦,我可是让你睡多了会,特地晚了半个时辰才叫你的。”鉴空摊手道。

出门时,鉴空发现从师傅的房中隐隐透出金光,这却不知道师傅在练什么高深的功法了。他回想起那晚师傅跟黑衣人的斗法,暗暗握紧拳头。

他走出前殿找了个蒲团坐下,开始默念八宝禅密功心经。八宝即精气神心肝脾肺肾八宝,通过默诵口诀调动周天元气以达到锻炼己身的效果。

鉴空传口诀时强调,练功时必须无视外界的干扰,做到身外无物,无受想行识之碍,如此方能达成天人一体,最大限度地增进修为。

按鉴空所言,修真的第一阶段可以笼统地称为练气,练到极致了可以胎息,如婴儿在母胎中的状态一般,不呼吸空气也能生存。

“你想象头顶上有一团气,然后慢慢地,将那团气从百会引入,然后流经神庭、风池、神阙、气海,贯通任督二脉,流经你全身的脉络,运转一个大周天,然后汇于丹田,最后由涌泉流出。”鉴空一边说着,手指顺着鉴了的穴位滑下去,指引他引导气流。

鉴了顺着指引走,慢慢地眉头紧锁,居然在大冷天里开始冒出了冷汗,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喊道:“好痛。”

“快去吧。”一旁的鉴空递出早已准备好的草纸,哈哈笑道。

好半晌,鉴了才回来。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就肚子痛了。”鉴了红着脸问道。

“八宝禅密功的第一层就是助你练气的,凡人自出生起便饮苦食毒,体内积累了太多的杂质,必须借助气流的导入,将体内杂质排去。”鉴空道,“来吧,继续。”

鉴了讪讪地坐下,如此又拉了三次才结束早课。

此时天已大亮,空了二人将昨天的剩饭热了热就当作是早饭吃了。

去到厨房,鉴空指着一个水缸道:“这个水缸,每两天就要换一次水,每次都要把水倒满。今天先挑水,明天练拳脚。”随后他递过来一把扁担跟两个尖底水桶,自己也挑上两个水桶,带鉴了延着石栈下山挑水。

山路难行,也不知鉴了当初怎样憋着气走上来的。如今已经顺利拜师成功,这山路走起来却变得更加艰难了,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先休息一会吧,还有好长一段路呢。”鉴空脸不红气不喘,慢悠悠说道。

“不用,我还行。”鉴了咬咬牙,走到了鉴空前面。

鉴空见状,加快了脚步,走到鉴了前面,道:“你还是跟在我后边吧,这路你不熟,再说了,我可是你师兄,理所当然应该照顾你。”

“不用。”鉴了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也加快了脚步,又越过鉴空走在了最前面。

然后鉴空又默默地超过了他。

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直至到了山腰深处的一个小池。再高处的地方全是冰疙瘩,这已经是离普照寺最近的一个活水池了。

鉴了浑身大汗,两腿酸软,直接躺倒在池子边上。

“你没事吧?”鉴空躺在他旁边,问道。

“还好,以往曾经跟爹爹上山打过猎,走的是密林,比这个还要累呢。”鉴了道。

“呵呵,这可不好说,等下还要挑着两桶水,可比来时还要难上十倍呢。”鉴空眉头一挑,笑道,“看这是你初次的份上,你不用装满,就挑半桶吧。”

鉴了生性倔强,依旧拒绝了鉴空的好意。二人休息了好一会才起身,各挑了满满的两桶水上路。

鉴空久经磨练,早已习惯了肩上的重量。但对于鉴了来说,这负重依然是有些吃力,一路晃荡,回到普照寺时,桶里的水也就只剩下一半了。

“比我第一次挑水时好。”鉴空安慰道,“不过我那时候才只有九岁。”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二人休息了一会后,又提起桶下山,往返三次才把水缸放满。

“师兄,下午要干些什么?”鉴了端着碗,问道。

“继续修炼八宝禅密功。”鉴空道。

吃过了饭,鉴空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种子放在地上,两掌置于其上。

“这是什么?”鉴了一脸困惑的样子。

“黑莲子,我要催生这颗种子。”鉴空应道。

鉴了问他也要了一颗黑莲子,鉴空略一犹豫,道:“好吧,不过你现在是没办法催生它的。”

鉴了将黑莲子放在身前的地上,两掌对着它发功,好半晌却不见任何动静。

旁边的鉴空已然将莲籽催生,莲籽生出绿芽,眼看着就要长出根茎了。鉴了心中一阵焦急,紧锁眉头,不禁加大了力气。

编后语:关于《《谪仙奇缘》免费试读_我是你彪叔》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三生桃缘录》——九世酒》,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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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点评

条评论
Cherry Falls
Cherry Falls 浙江省湖州市 发表于:2019-03-01 12:52:05
《谪仙奇缘》免费试读_我是你彪叔《谪仙奇缘》免费试读_我是你彪叔俺开学了啊...以后来的少了 为什么还不更啊 真的弃文了么 不能言而无信啊
彡偽心°實淚
彡偽心°實淚 福建省南平市 发表于:2019-03-01 12:48:17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撩开窗帘,当清晨的第一缕微风吹过田野,当清晨宜人的空气掠过草地,文文来访,一杯冰镇的咖啡聊表心意,祝友友开心顺利~~~~~
ζั͡幸 ั͡运 ั͡i ั͡✾
ζั͡幸 ั͡运 ั͡i ั͡✾ 上海市 发表于:2019-03-01 12:45:09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栀晚鸢乱lilac
栀晚鸢乱lilac 河南省洛阳市 发表于:2019-03-01 12:43:02
文文来看友友了,午夜一杯浓浓的咖啡代表我浓浓的祝福,再配上一袋绿茶瓜子,两盘糕点,一卷好书,伴友友度过漫漫长夜!文文期待友友的回访~~~~
鬼鬼
鬼鬼 四川省乐山市 发表于:2019-03-01 12:39:11
作为一个热爱武逆这本书的读者,想告诉初次看这本书的读者大大们,很多人说这本书是模仿斗破来的,其实不是,我也看完了,但是也不能说是类似题材的小说都是模仿斗破,其实看到后面会发现,武逆和斗破区别大得不是一丁点,斗破的主角是靠吞噬异火进级的武逆吞噬异晶其实就只是增加人体强度和属性而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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