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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有不测风云
贫女秦韬玉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人,很多不同的人,各种各样的人。绝大多数的人是平凡的,很容易被世人所遗忘。自然有一些人,可以让人记住的久一点儿。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但古往今来,无论是功高胜于三皇五帝的秦始皇,还是黎民百姓都会有停止呼吸和心跳那么一天,最后身体化为泥土。死亡是一个可怕的事,越是享尽荣华富贵拥有权势的人越是害怕它。无数帝王为了活着穷尽办法,但是却都化为了春泥。
但是,有的人虽然死了。却犹如活着,因为他们的功绩被编纂成书流传于世间,为后人传颂。司马迁的《史记》写的是帝王世家王侯将相,而百晓生家族写的是江湖武林名宿。
江湖中人只要不是聋子,就一定听过白衣卿相李文浩的侠名。江湖中人只要不是瞎子,就绝无一人不想一睹白衣卿相李文浩的绝世风采。凡是江湖中人,就一定会想要结识白衣卿相李文浩。如果说女人就是生命,那么英雄就是生命的知晓者和掌握者。而李文浩就是这样的一个知晓和掌握生命的大英雄,他为人风流倜傥,足智多谋、观察入微、善良多情,江湖上哪个少女会不喜欢这样一个一掷千金、温文儒雅的风流公子?
杭州下着小雨,我喜欢这种天气,街上的行人很少。李承铉客栈,喝着杭州西湖龙井,看着外面的小雨静静的落到地上。一个女子穿一身蓑衣,戴一顶斗笠。由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了,她慢慢的摘掉了斗笠。将背上背的人一口很大的箱子放在桌子上,那是一口很重的箱子。大多数的人也许会想那口箱子里装着什么?而我更关心的是那个女孩,那个迷人的少女。
她有一张白的像纸一样的脸,双眼无神呆若木鸡。她又是那么美丽,我见犹怜,好一个美艳动人的女鬼!
李文浩一向喜欢美丽的东西,尤其喜欢美丽动人的女子。李文风度翩翩的走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十分有礼貌的搭讪道:“姑娘,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不如我们一桌。”
那个女孩内心毫无波动,举止淡然说道:“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吃饭,那就坐下吧!”
李文浩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女孩。五官精致,白皙的皮肤如同千年古玉,无暇苍白,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他拿起茶壶给那个姑娘倒了一杯茶问道:“姑娘一定会告诉我你的芳名吧!”
那个女孩拿起来茶杯,用嘴吹了吹,喝了那杯热茶。她说道:“我是顾慕君,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李文浩笑了笑说道:“在下李文浩,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顾慕君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表情毫无变化,处变不惊的对李文浩说道:“顾慕君愿意成为李公子的好朋友!”
李文浩嘴角微微上扬,漏出一丝笑容说道:“能与姑娘这种美若天仙,做朋友实在是人间一大快事。你在我心中就像一个女菩萨,令我仰慕。不不不,你就是我的女菩萨。”
顾慕君脸上还是一样的表情,她说道:“可是江湖上人人都说我是一只杀人恶鬼,没有人愿意接近我。李公子是我在这世界上第一个朋友。”
李文浩开心的像一个猴子,差点没跳起来,他欣喜若狂的说道:“李某,能成为顾姑娘唯一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顾慕君面无表情说道:“我十一岁学武,十三岁岁小有成就,十七岁就成了一等一高手。他们没有人不怕我,恐惧我。我几年间,杀了许多的《兵器谱》上的高手,不过杀的都是奸恶之徒。”
李文浩一直盯着顾慕君的脸说道:“顾姑娘可是用桌子上的这口箱子杀人?”
顾慕君拿起茶壶一边倒入水一边说道:“没有错,我就是用它杀人的,它的名字叫做天罪。”
李文浩:“如果我没猜错,顾姑娘便是江湖近三年间崛起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也没人见过你,因为那些人已经成为了死人。姑娘便是那由一个不知名的小辈三年间成为一个可以杀了兵器谱二百四十三名高手的夜神月。”
这时李文浩听见顾慕君的肚子咕咕的叫声,她似乎几天没有吃饭了。
李文浩十分心疼,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受苦。他喊道:“小二,上最好的酒和菜,赶快去。”
店小二急忙的说道:“客观稍等,马上就上菜。公子原来点的菜已经好了,这就端上来。”
李文浩:雨越来越大,大的可以听到它敲打大地的声音。顾慕君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但又是那么的美。你一定认为她的可怕是来自那巨大的箱子,但我认为更可怕是那倾国美貌,如果是你,你也愿意死在她的手里,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外面雨好大,越下越大。也许是它刻意的要留住远行的。有些人就是注定要相遇,哪怕就是一句问候,就像我与顾慕君一桌吃饭。
李文浩摸了一下那口大箱子说道:“顾姑娘,这口大箱子实在笨重,不太适合姑娘你使用。其实姑娘大可以用一些小巧华美漂亮的武器。”
顾慕君右手扶着箱子说:“它叫天罪,天之罪。我师傅专门为我打造的武器。它是由13种构造巧妙绝伦的武器组成。每一种又能与其它的一种或者几种武器组合成一种新的武器。鬼斧神工,变化莫测。”
李文浩紧紧的盯着顾慕君那张美丽的脸说道:“其实你还有一种武器,远远比这个还厉害,更巧夺天工。”
顾慕君说道:“什么武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武器究竟是什么?”
李文浩眼中充满了怜爱:“因为你自己不能看到你究竟有多美。你的美貌胜过这世间所有的武器,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茶馆里的伙计将酒菜端到了桌子上,顾慕君拿手抓起桌上的酒肉使劲儿的往嘴里塞,像是一个很久没有吃过饭了。拿起了酒壶,恨不得把整壶酒一口气吞下。
李文浩愣了一下说道:“姑娘不要这样,你会被撑死的。尤其是那牛肉,不可以吃的过多。”
顾慕君大口大口吃着菜饭,偶尔会用手擦一下嘴巴上的油脂。她不像一般江湖女子,更不像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她更像一个流浪街头几天没有吃过饭的乞丐,恨不得一口气吃掉桌子上所有的菜饭,喝光所有的酒。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女人这种吃相,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而李文浩却静静的欣赏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她是美丽漂亮的,李文浩都只会欣赏。
李文浩见到桌子上的菜已经没有了,便大声叫道:“小二,把这桌上收拾一下,再炒几个小菜,上三大碗米饭。”
顾慕君冷冷的说道:“我最怕饿肚子了,所以吃相有些不好看,让李公子见笑了。”
李文浩才发现顾慕君竟然还穿着蓑衣,在她坐的地方,地上全是雨水。他关心的说道:“顾姑娘,不如把蓑衣先脱掉,然后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小二,给这位姑娘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
店小二急忙跑了过来,他笑了笑说道:“客官,我这就去。只是这钱。”
李文浩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些够吗?”
店小二忙说道:“够了,这个可以在小店住一个月的。”那店小二又对顾慕君说道:“姑娘,请跟我来。”在店小二的带领下,顾慕君进了客房。
李文浩独自一人,在外面等着顾慕君。他慢慢等顾慕君品着茶,并不着急。女人在出门前总是要精心打扮自己,挑衣服挑配饰挑鞋子。李文浩自然懂得这些事情至少要花费一个女人一个多时辰功夫,精心打扮自己,妆容精致美丽优雅,她们才肯出门。但是这次万万没想到,顾慕君顷刻之间便出来了。
顾慕君没有背着那口大箱子,也许这是她一生之中,为数不多和那口大箱子分开的时候。她穿一身粉色的质朴衣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脸上虽然没有妆容,却像那桃花的花瓣一般。
顾慕君声音低沉没有一丝起伏,空洞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如果得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她,最贴切的可能只有冷若冰霜。她说道:“让李公子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人比李文浩更了解女人,甚至他比女人自己更了解。他本以为要等顾慕君很久,但是这次他错了!
李文浩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想到:“没想到顾姑娘这么快,就出来了。”
顾慕君拿起筷子,夹菜吃。这次她没有狼吞虎咽,但是却表现十分的不自在。
顾慕君问道:“李公子不像是南方人,不知公子是哪里人?”
李文浩拿起酒盅,浅浅的啜了一口酒说道:“我是太原人,不过从小在塞外生活,在雪山上长大,已经游历多年,四海为家。”
顾慕君说道:“李公子,这次来杭州是来游玩的吗?”
李文浩不紧不慢的说道:“算是吧!顾顾姑娘以后吃饭不可太急,尤其是饿了很久的时候。很容易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而且也食不知味。”
顾慕君说道:“李公子的话,小女子自然会记得。”
李文浩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说道:“我品尝美食就像品茶,要仔细的品味。如顾姑娘一般狼吞虎咽,是不能很好的品尝的,食而不知其味。细嚼慢咽,不仅可以回味美食,还有助于身体健康。”
顾慕君语气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说道:“李公子,我们不一样。我在还没有记事儿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有个老乞丐养活了我,他就是我的老爹,老爹他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在我七岁那年那个乞丐老爹也死了。他临死前,给了我五两银子,说是捡到一个我时,那银子就在我身上。那个时候在街头和老爹一起讨饭,饥一顿饱一顿,饿的多了。在我没有遇到师父之前,我没有吃一顿饱饭。在我十一岁时,师父见我可怜就将我带回家。每次肚子饿,看到了吃的东西,都是这般吃像。家师屡教不改,让您见笑了。”
李文浩心生怜悯,没想到顾慕君身世如此可怜说道:“姑娘无论出身如何,都是我心目中的洛神。”
就这样两个原本陌生的人成为了朋友。夜晚渐渐地来了,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两人相谈甚欢。
顾慕君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天黑了。”
李文浩依依不舍,怎么肯放他离开。他又叫了一桌酒菜说道:“不如姑娘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如何?”
顾慕君苦笑道:“李公子,已经请我吃了两顿饭,又安排我住宿。我日后一定会还给你,我一向不想欠别人的任何东西,不过我现在囊中羞涩。”
李文浩笑道:“顾姑娘,这是不把我李某人当成朋友啊!我为姑娘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对待每一个朋友都是如此。”
顾慕君沉默不语,她不懂什么是朋友。她小时候一起讨饭的都是老人家,他们把她当成女儿。师父对她极其严格,为了可以掌握天罪,终日练功,更无一个朋友。
李文浩心想不好,赶紧转移话题说道:“顾姑娘,你为何要来这杭州城?”
顾慕君:“杀一个人。”
李文浩:“顾姑娘要杀什么人?”
顾慕君朗声说道:“《兵器谱》的第五十三名白马剑客马天信。”
李文浩笑道:“顾姑娘,一定是要成名了。”
顾慕君说道:“这只是其中的一条理由。”
李文浩说道:“那一定他作恶多端,素有恶名。想必顾姑娘是要扬善除恶,所以要杀了那个人。”
顾慕君摇了摇头说道:“当然这也不失为一条很好的理由,一个杀他的理由。”
李文浩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一个男人无论如何聪明,也不能读懂女人的心思。
李文浩:“那么姑娘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顾慕君说道:“因为他是金钱帮的人,是那个横行霸道的金螃蟹的走狗,所以我要杀他。”
李文浩:“人在做天在看,那个畜生遭天谴是早晚的事。不过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那金钱帮作恶多端尽是奸恶之徒。你涉世未深,恐遭奸人陷害。”
顾慕君:“多谢李公子关心,我自当多加小心。”
次日,顾慕君拜别李文浩。背着那口大箱子离开,李文浩望着她的背影。
李文浩独自一人游历西湖,三潭印月是西湖第一胜境,自然是他必去之处。
李文浩找船家租船去,那船家说道:“公子,你回去吧!择日再来。三日之内,没有一个船家会做你的买卖,你也去不了那小瀛洲。”
李文浩问道:“老人家,为何?”
那跑船的老人家答道:“因为明日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传说那三潭印月中会出现黑鱼精。每年的今日起到正月十六,都会有富人给我一大笔钱,让我们休息三天。当然也有些船家胆子大的去那里,但都会死于非命。身体无一点伤痕,是被黑鱼精吸干精气而死。”
李文浩听到此言只好作罢!在西湖旁观景,发现竟然无一人,很是怪异。心想:难道这西湖里真的有妖怪吗?我可不相信。
夕阳西下,湖上水气蒙蒙,微波动荡,水天一色。一道残阳铺在湖面上,一半碧绿,一半泛红。李文浩想到了诗魔香山居士白居易的两句诗:烟波澹荡摇空碧,楼殿参差倚夕阳。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湖边出现一条大楼船,李文浩很是好奇,便走了过去,一探究竟。
那船上一青衣女子纵身一跃,来到了李文浩身旁。
吕文浩感叹道:“好俊的蜻蜓三点水,姑娘在空中真如仙女一般。”
那青衣女子大声说道:“你是何人?”
李文浩彬彬有礼的答道:“在下李文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青衣女子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李文浩:“为什么?”
那青衣女子道:“因为你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所以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李文浩:“既然这样,姑娘更要告诉我了,让我死个明白。”
那青衣女子:“废话少说,看剑。”拔剑向李文浩刺了过来,那一剑快的足以杀死很多人。但是李文浩仅仅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的那一剑,并以极快的手法点了那姑娘的穴道,使其动弹不得。
李文浩不失君子风度,帮那个姑娘收了宝剑。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姑娘如此美貌,能死在你的剑下也好,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花六爷,好久不见。”
一个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人,姓花,名辞树。他说道:“浩哥,别来无恙。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姑娘呢?”
李文浩笑道:“这个小姑娘厉害着呢!不但不告诉我名字,还要杀我哩。”
花辞树笑道:“这个世界上能杀浩哥的人屈指可数,这个小姑娘再练几十年也杀不了你。”
李文浩:“这个小姑娘叫什么?”
花辞树:“他姓柳名絮。”
李文浩解开了那青衣女子的穴道,他说道:“刚刚误会一场,还望柳絮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柳絮心中不服,她说道:“不如我们再来一场比试。”
花辞树:“不可造次,你可知道他是谁?”
柳絮挠了挠头说道:“他说叫李什么浩?”
花辞树厉声喝道:“他就是白衣卿相百晓生。”
李文浩笑道:“先不说这个了,花六爷可是要去三潭印月。”
花辞树:“嗯,是的。”
李文浩:“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柳絮:“当然不可以。”
花辞树:“柳絮不要胡闹!别人自然是去不得的,不过浩哥可以的,没有人敢不给浩哥一个面子。”
李文浩坐船而去,吃了晚饭,安排了厢房。柳絮端来酒菜,给李文浩赔礼道歉,他欣然接受。
柳絮给他倒一杯酒,递给说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李叔叔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文浩笑道:“我从来不会记女人的仇,何况像姑娘这仙子一般的美人。”
柳絮见此方才坐下问道:“李叔叔,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文浩夹了一口菜说道:“柳姑娘请讲。”
柳絮问李文浩说道:“在我的印象里,百晓生应该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而且《兵器谱》存在也远远超过三十年,难道先生五六岁时就能编撰《兵器谱》?先生真是奇才啊!”
李文浩笑道:“百晓生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
柳絮:“原来如此啊!那你可知道花月派?”
李文浩:“花月派一直是江湖最神秘的门派之一,传说是隋唐时建立。后来分为三个门派,花间派、逍遥派以及天香谷。据先祖所记载花月乃是镜中花,水中月两位前辈名字中各取一字。花月派可以说极少出现在江湖上。我父亲一度认为江湖中并不存在这样的门派,或者这个花月派已经绝迹江湖了。百年间逍遥派和花间派以及天香谷都再也没有出现在百晓生家族的记载中。柳姑娘,为何问我花月派的事?难道你是花月派的门人?”
柳絮笑道:“这花月派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我就是想知道李叔叔是不是真的像江湖上传闻的那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百晓生果然名不虚传,我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知道花月派。”
李文浩:“柳絮姑娘,明天是否可以与我一同游这三潭印月。”
柳絮:“当然可以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李文浩与柳絮共游。三潭印月南北有曲桥相通,东西以土堤相连桥堤呈十字形交叉,将岛上水面一分为四水面外围是环形堤埂。绿树掩映、花木扶疏。湖岸垂柳拂波,水面亭榭倒影;金桂婆娑,柳绿花明,与雕栏画栋的建筑相映成趣。湖中有岛,岛中有湖,园中有园。
二人走走停停,歇歇看看,或谈笑,或观景,饱览美景。忽见一女子,在我心相印亭处教一对金童玉女读书。
柳絮向那女子行礼道:“柳絮拜见小师叔祖。”
那女子看一眼李文浩:“絮儿,他是什么人?”
柳絮恭敬的回答道:“这位大叔是李文浩,是花师叔的朋友。”
李文浩一见那女子的容貌,惊为天人。他总是能找到最恰当的词汇来形容美貌的女人,但是这次竟然没有一个词语可以用来称赞眼前的这个绝世佳人。他回过神儿来说道:“在下白衣卿相李文浩。”
那女子说道:“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又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去那边玩吧!”
李文浩脸上满是笑容,打开折扇轻轻扇风:“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子道:“你就叫我吕夫人吧!我喜欢别人这么称呼我。”
李文浩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很难受,甚至想哭。他说道:“原来姑娘姓吕名夫人。”
吕夫人问道:“我听说你是吕还真最好的朋友,他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李文浩笑道:“应该不会太好吧!”
吕夫人十分关心此事,她的神情恍惚六神无主。她声音颤抖的问道:“他怎么了?”
李文浩:“嫂夫人病的厉害,他遍求天下名医不得治。”
吕夫人露出笑容:“原来如此啊!难道他一次都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吗?”
李文浩笑道:“姑娘,我和吕哥一般都是谈论一些天下大事。”
吕夫人:“我听说你和他无话不谈,百无禁忌。你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他更是把你当成知己,一生之友。”
李文浩笑道:“我也把吕哥当成我一生之中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吕夫人眼中含着泪说道:“如果他心里有我,你这个吕还真最好的朋友多多少少会对我也有一点儿了解,至少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你不知道我是谁。”
李文浩想了一下,心凉了半截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而且你们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吕夫人说道:“看来我在他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地位。”
李文浩:“嫂夫人,我一个疑问?”
吕夫人:“李公子但说无妨。”
李文浩:“嫂夫人,我听闻这三日所有船家都不敢来这里,是否与你们在这聚会有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吕夫人:“你可听说过花月派?”
李文浩:“难道嫂夫人是花月派的人?”
吕夫人:“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花月派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是花间派、逍遥派和天香谷。这三派本是同根生,都是道家中人,都是一些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人。当然这些人非富即贵,自然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们。每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是本门在三潭印月祭月、赏月,拜月大日子,弟子们吃月饼、赏桂花、饮桂花酒。不想被世俗人打扰,所以就有了黑鱼精的故事了。”
李文浩:“那么我是否有资格可以与嫂夫人一起赏月。”
吕夫人:“当然可以了。絮儿你好好给李公子介绍一下这西湖第一胜景。”
柳絮:“是,小师叔祖。李叔叔我们走吧!”
柳絮带着李文浩观景,每到一处便给他介绍一番。但是李文浩哪里有心情看风景,一门心思想着吕夫人和那神秘的三个门派。
李文浩:“柳姑娘,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了,晚上还要和你们一起赏月。”
柳絮:“好吧!我也累了。”
二人回到了厢房,李文浩半躺着闭目养神,柳絮嘴里磕着瓜子。
柳絮问道:“李叔叔,你们百晓生家族是如何将《兵器谱》中的人物排名的?”
李文浩:“《兵器谱》列出当时武林中人的兵器、武功的排名。不排女子、不排隐士高手、不排魔道。这三类人只记录生平事迹,门派、兵器、武功,但不入《兵器谱》排名。正如你们逍遥、花间、天香谷三派无一人在《兵器谱》中。”
柳絮笑嘻嘻的说道:“那么为什么我们三派无一人入《兵器谱》呢?”
李文浩坏笑道:“好吧!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没有收集到任何关于你们的情报。哈哈哈。”
柳絮手里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说道:“还有百晓生家族为什么不排女人?这是赤裸裸的重男轻女。还有《兵器谱》内的排名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当然不服的人自然会挑战排名在其上的人。”
李文浩坐起来,看了一下柳絮说道:“你的第二个问题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柳絮双手推搡着李文浩,撒娇的说道:“人家不懂呀!又懒得动脑子想,李叔叔快说给我听。”
李文浩整理一下衣服说道:“《兵器谱》本来是先祖李百晓用来挑起武林纷争的,不排女性高手是不想让女人卷入江湖的血雨腥风的争斗之中。先祖李百晓就是凭借一本《兵器谱》引起五代十国天下武林乱了七十多年,百晓生也含恨而死。我们这些后人从此就用百晓生之名,为他赎罪。”
柳絮:“那么你们应该毁了那本书,而不是一代又一代的编撰它。”
李文浩笑道:“我们只是改变了想法而已,就算没有《兵器谱》这个江湖依旧会争斗不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能上《兵器谱》者都是侠客,不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为了名声。无论是什么人,都希望留下好名声。于是《兵器谱》在列出当时武林中人的兵器、武功的排名基础上,加入了生平事迹。”
柳絮笑道:“你们这是道德绑架啊!为了赢得好名声,这样很多伪君子就更加虚伪了。”
李文浩:“姑娘果然是一个聪慧的女人,我生平最喜欢聪明的小姑娘。”
柳絮坐在李文浩的床边说道:“我看你是喜欢漂亮的女人,你见到我小师叔祖,眼睛都不会动了,连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
李文浩轻轻的搂住柳絮的腰,见她不闪躲,手越发肆无忌惮抱的紧了一些说道:“我当然喜欢美女了,尤其像你这种既漂亮又聪明,而且年轻的小姑娘。”
柳絮用手将他的手拿开说道:“江湖人都说你是风流情种,果然名不虚传。”
李文浩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就喜欢女人,人之常情。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柳絮:“可惜啊!我不喜欢李叔叔,你太老了。”
李文浩:“我从来不会勉强女人做她不喜欢的事,当然了我也不会强求姑娘喜欢我。”
柳絮:“我不喜欢你,岂能是你能强求的。”
李文浩:“柳姑娘,可否与我说一下你们三派之事。”
柳絮:“说不得,说不得,我可不敢说。今晚赏月李叔叔可以自己去问,我在本门地位低微,知道的也不多。”
天色渐晚,李文浩和柳絮一起应邀赏月,途中遇到花辞树。
李文浩:“花六爷,我们在哪里赏月?”
花辞树:“柳絮没有给浩哥介绍三座石塔吗?”
柳絮笑道:“李叔叔和花师叔能成为朋友不是没有道理。”
花辞树:“怎么说?”
柳絮:“都是好色之徒,李叔叔看到小师叔祖腿都挪不动了,更是无心思看风景。”
李文浩与花辞树相视一笑。
柳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恬不知耻,厚颜无耻之人。”
花辞树说道:“本门前辈苏东坡在杭州为官时,疏浚西湖,在堤外湖水三个最深处立了三座瓶形石塔。”
李文浩问道:“那三座石塔难道有什么玄机?”
柳絮说道:“湖中有深潭,明月印水渊,石塔来相照,一十八月圆。”
花辞树笑道:“浩哥不晓得也好,一看便知。”
中秋之夜,园中吕夫人一袭白衣若雪,犹似月里嫦娥下凡间。淡雅脱俗,飘逸如仙。她身旁有一个鹤发童颜老婆婆,年已过百,一身装扮好似一个诰命夫人。白发苍苍如雪,但姿容之秀美,仪态之飘逸,宛如妙龄女子,见者无不折服。姓梁名知钰,是天香谷掌门人。两人举行祭月仪式,拜月。在分月饼时,吕夫人故意多切了一块,给了李文浩。花间、逍遥、天香谷三派各派一名女弟子用轻功到达三个塔,并在每个塔中心点上一支蜡烛,圆形的洞放出了蜡烛的光芒,远看像月亮一样。
柳絮对李文浩解释道:“三十三个月亮这一奇异景致,只有在月朗天清的中秋之夜才能观赏到。我们也不是年年都可以见到的。”
李文浩:“三十三个月亮?我只看到三十二个月亮。每个石塔有五个洞,而三个石塔总共可映印出十五个月亮,加上倒影三十个,加上还有天上一个,倒影一个,一共三十二个月亮。第三十三个月亮在哪里?”
柳絮摸了一下李文浩心的位子说道:“最后一个月亮嘛,就是李叔叔的心中月。”
李文浩笑道:“多谢柳姑娘指点迷津。”
众人一起分别上三艘楼船,到西湖泛舟,领略“烟笼寒水月笼纱”的美境。三个石塔,亭亭玉立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烛光从塔中透出,宛如一轮轮明月,倒影在湖中。皓月当空,月光、和湖光交相辉映,月影、塔影、人影相互映衬,画出一幅“一湖金水欲溶秋”的美景,让人流连往返。此时的空中月、水中月、塔中月与赏月人的心中月相辉映,神思遄飞。
梁知钰见到李文浩用苍老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应该不是我门中人。”
花辞树上前一步,向那老者行礼说道:“师伯,他是白衣卿相百晓生李文浩,是我的朋友,也是小师叔的朋友。”
吕夫人:“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想和这个人交朋友。”
那老婆婆用手掌将水从酒盅里吸到掌中化为寒冰,打入李文浩体内,他感到起痒无比。她拿起龙头拐杖,欲杀之。
花辞树急忙喊道:“师伯不要啊,小师叔。”
吕夫人拉住梁知钰的手说道:“师姐,他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确是我的客人。我有事要问他,让花辞树请李先生来赏月的。师姐不可伤他。”
那老婆婆将李文浩身上的生死符拔除,赔礼道歉道:“老身鲁莽,险些错杀了李公子,望李公子原谅我老眼昏花的老妇人。”
李文浩笑道:“如果不是老前辈手下留情,恐怕我已经在去往黄泉的路上了。前辈的盛世美颜,说是年芳二十的少女也好不为过。”
梁知钰满心欢喜,面露喜色说道:“老身年已过百,岂是那能与年轻女争艳之人。花辞树你要好生招待这位李公子,不得有一丝怠慢。”
梁知钰与几名本门弟子以及花间派和逍遥派的人在楼船上举行宴会,自然少不了吃月饼,饮桂花酒,几名弟子弹奏小曲助兴。李文浩趁着这个机会结交几人,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的文雅之人。曲终人散皆是梦,繁华落尽一场空。宴席结束,花辞树邀请李文浩到他家中一叙,一尽地主之谊。李文浩欣然答应,不过要几日后才会去。
杭州城里,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是一个算命先生。姓李名淳坤,江湖人称赛神仙。那老相士后面有一副对联,名如皓月罩千秋,声似春雷震古今。要查一个人的底子,最好就莫过于算命的先生,你吓他几句,他什么生辰八字,身家性命财产,连祖宗三代,甚至暗恋的对象,有几房小妾,多少个情人,都说给你听。
李文浩:“叔叔,小侄来杭州,特来拜见您。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桂花月饼,还有一副吴道子的画。”
李淳坤:“小浩,你都长这么大了。”马上让小童将门关上,闭门谢客。他打开暗门,与李文浩通过一条地道,来到一个幽静的大宅院。
李文浩将在三潭印月所见说给李淳坤,二人皆感叹。
李文浩:“一月前,父亲收到叔叔的来信,便让我赶紧了这里,不知道是何事?”
李淳坤说道:“慕容世家有大事情要发生?”
李文浩:“什么事?”
李淳坤:“不知道,但是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慕容世家可能会毁于一旦。在它没被人毁了之前,我希望你去慕容世家一趟,详细记录一下慕容云龙的武功。”
李文浩笑道:“叔叔,世人皆知慕容云海世家以斗转星移名震天下,再说慕容云龙也不是《兵器谱》上的人,是朝堂中人。”
李淳坤:“我们百晓生家族对慕容世家记载不多,慕容云龙更是如此。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慕容世家就不会存在了,彻底的消失在江湖之中。我们百晓生家族一向不会参与在事件之中,我去拜访慕容云龙,恐他多疑而影响事情的发展。你与他五女婿花辞树是朋友,我思来想去,你去慕容世家最好。”
李文浩:“叔叔,我几日后去拜访花辞树。那时,我以仰慕慕容世家之名为由,让他带我去慕容世家拜访。”
李淳坤:“如此甚好,你们叔侄也好好叙旧。我离家时,你还是个孩子。”
百晓生叔侄一起叙旧不题。
第二章 人有祸兮旦福
杭州自古繁华,尤其是隋炀帝开京杭大运河之后,更是这南方首富之地,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看庭前的桂花。一个奴婢匆忙地赶来对那个男人说:“六少爷,有一位姓李的先生前来求见。”
花辞树继续欣赏庭前的各种各样的花,不紧不慢地说:“哪位李先生?”
春兰:“那位先生说是少爷请他来咋们府上做客的,只说了姓李,没有和奴婢说名字。”
花辞树:“我知道了。”
花辞树出门去迎接李文浩,四个丫鬟,春兰、秋菊、夏竹、冬梅紧随身后。见门外一个30多岁的翩翩公子,手持一把折扇。
花辞树:“对不起,让浩哥久等了。”
李文浩微微一笑:“花六爷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花辞树:“浩哥,请。”花辞树带着李文浩进了花府。
花辞树:“浩哥,请与我楼上一叙。春兰,吩咐下去,在小楼上摆上酒宴。我要与浩哥一同赏花品茶,谈这武林英雄人物。”
花辞树与李文浩一同来到小楼之上,一眼望去,满庭奇花异草,果然是配的上门庭上花园二字。
花辞树:“我与浩哥之交是君子之交,浩哥不喜欢喝酒,但喜爱品茶。今日浩哥来我府中做客,愚弟自当尽地主之谊便以西湖龙井款待。”
李文浩喝了一口茶,细细的品味一番:“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好茶。”
花辞树:“西湖龙井又称女儿红,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我对茶的了解很少,栀子你最懂茶,不妨指教我一下,可好?”
栀子:“奴婢不敢,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李文浩:“在下也愿听姑娘教诲。”
栀子:“贱婢,献丑了。龙井采摘有三大要领早,嫩以及勤。茶叶是个时辰草,早采三天是个宝,迟采三天变成草……”
李文浩:“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个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
花辞树:“浩哥,来到杭州所为何事?游山玩水?”
李文浩:“是,但也不是!十几年前长白山一战,江湖名宿尽陨落。吕还真一剑桃青龙,杀龙首方旭,成为武林神话。近十年江湖人才辈出,但只有那《兵器谱》排名。人们知其名,却很少知道他们的事迹。当世人知之甚少,后世之人便忘了这一代江湖事。我百晓生家族世代记录江湖事,我也当完成先辈遗愿。”
花辞树:“可是我并不想入《兵器谱》之中,本门之中也无一人想入《兵器谱》。”
李文浩:“这是自然的,花间、逍遥和天香三派,都是淡泊名利的隐士。但是我们百晓生家族还是会写关于你们的故事。”
花辞树:“浩哥,想了解我们逍遥派?”
李文浩:“花六爷,你是如何成为逍遥派弟子的?”
花辞树:“七年前,一见那白云仙子,惊为天人!我便觉得十二房小妾全部都庸脂俗粉,就连我那号称江南第一美女的夫人慕容烟霞也黯然失色。”
李文浩:“那白云仙子可是吕夫人?”
花辞树:“正是,当年我与慕容烟霞完婚……”
花辞树和张择端说道:“我老婆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张择端笑道:“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小师叔,慕容烟霞虽然漂亮是这江南第一美女,但是和我小师叔根本没得比。”
花辞树:“张兄这是酒后说大话了。”
张择端:“花兄你如果不信,明日与我去见一见便知。”
当时花辞树远远的看了白云仙子一眼,惊为天人。想尽办法要接近她,就入了逍遥派门下,每年有一次机会仔细的看她一眼。他娶了娶了十二房小妾,皆是因为身体的某个部位像她。
李文浩笑道:“你可知道那吕夫人的住所?”
花辞树:“当然知道,不过白云山庄没人知道它在哪里?”
李文浩:“既然知道是白云山庄,只要肯下功夫就一定能找到。”
花辞树:“我也是这么想的,以我花家的财力,就算白云山庄在皇宫之内,我也会找到它,但是并没有。”
李文浩:“为什么?”
花辞树:“因为白云山庄就像是天上的云一样随风飘荡,它是一个漂流山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动一次,所以没有人知道它的位子在哪里?有一次我的手下找到了它的位子,但是等我到了那里,看到的确是一片空地,连一块砖头也没有留下。”
李文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花辞树拿出一封书信,交与李文浩:“浩哥,我小师叔让你把这信交给他丈夫。那个人究竟是谁?”
李文浩接过信,信封上书五个字橘姐姐亲启:“吕还真。”
花辞树:“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让我的小师叔眼里容不下别人,比起那天下第一浪子剑圣吕尛白如何?”
李文浩:“他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吕哥相貌一般,在人群之中你也许不会注意到他。平易近人,和他相处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无论任何人都想要接近他,和他做朋友,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是那么随和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他武功极高,但却像一个平常人。他是那么的聪明,这个世界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辞树:“他与吕尛白比谁的武功更好?”
李文浩:“吕尛白是吕希哲之子,吕氏一族一门八相。吕希哲为学不主一门,不私一说,他的儿子吕尛白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五岁观人下棋,竟然无师自通,与围棋高手对弈不落下风。十三岁进入少林寺藏经阁代父礼佛抄写佛经,为父母祈福。七年之后,不仅将所抄佛经烂熟于心,更是习得少林七十二绝技为达摩祖师之后第一人。一把白龙剑,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吕还真要强于他。”
花辞树:“为什么?”
李文浩:“高手对决瞬息万变,随机应变和心态是最重要的,吕还真更冷静,心态更好。”
花辞树喝了一口茶说道:“那我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位吕还真,还希望浩哥引荐。”
李文浩笑道:“这是当然了。最近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华山派论剑大会就是这样的一次绝佳的机会。”
花辞树:“那实在是遗憾,因为那几天我有一些重要的事。不过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李文浩:“花六爷,你可知道天下四绝?”
一个女人喊道:“我知道。”
这是一位装束质朴的女子走来,所过之处女仆人纷纷行礼,她出嫁时,号称江南第一美女。
花辞树:“你怎么来了?夫人。”
那女子坐在花辞树身旁:“我这花园的女主人,听有贵客光临,自当尽地主之谊,再说难道我不可以来吗?一家之主。”
花辞树心中一惊:“烟霞不要挖苦我了,花园本就是你我二人的,哪里去不得?花园高贵的女主人。”
李文浩:“我听说花夫人是江南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烟霞手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对李文浩说道:“我听说你先生是再世卧龙,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
李文浩:“嫂子,深居简出竟然也知道天下四绝?慕容世家果然厉害。”
慕容烟霞:“当然,慕容世家是武林第一世家。”
李文浩:“在下自当洗耳恭听。”
慕容烟霞:“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到秋霜。东绝惊鸿一面,杨仙子。传闻她有一百多岁了,武功已入化境,落叶非花皆可伤人。行踪飘忽不定,江湖人只知名,却没人见过其人。”
李文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许惊鸿仙子她老人家已经辞世了,也许她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
慕容烟霞:“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西绝追魂夺命,崆峒派掌派胡落雁,追魂刀夺命剑刀剑双绝。”
李文浩:“可惜多年前败于慕容孤鸿老前辈,从此未踏入中原一步。”
慕容烟霞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北奇傲雪寒梅十绝老人,镂冰劚雪刀法鬼神莫测。”
李文浩:“我与他倒有些渊源。”
慕容烟霞:“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南绝慕容孤鸿也就是我的爷爷。”
李文浩:“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不过我一直仰慕慕容云龙老先生,想见识一下当今武林第一世家。”
慕容云龙:“常听人说百晓生无所不知。”
李文浩:“花夫人,我知道的都是些浅显的表面的东西,对慕容世家所知甚少。”
慕容烟霞:“先生轻功独步天下,足智多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小女子愿意领教一番,见识一下先生本事。”
李文浩:“妙!妙!妙!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江南武林第一世家的武学和见识。”
慕容烟霞:“如果你输了,就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花辞树:“夫人不要胡闹。”
李文浩:“如果我赢了嫂夫人呢?嫂夫人是否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慕容烟霞:什么事?”
李文浩:“我想去慕容世家拜访慕容云龙老前辈,还望嫂夫人引荐一下。”
慕容烟霞:“这有何难?无论输赢如何?我都可以帮你。”
李文浩:“那嫂夫人想让我做什么事?”
慕容烟霞:“我听说百晓生不仅排《兵器谱》,还会记录一些闲云野鹤的生平。请在花辞树的生平中加上四个字。”
李文浩:“那四个字?”
慕容烟霞:“好色之徒。我让后辈江湖中人,一提到花辞树就想到他是一个有十二房小妾的好色之人。”
李文浩:“好,一言为定。”
花辞树心想浩哥你千万不要输了,差点没有脱口而出。但是看了一下慕容烟霞那张可怕的脸说道:“还望浩哥手下留情,不要与我那顽皮的夫人一般见识。”
慕容烟霞对花辞树历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又对李文浩微微一笑道:“我们三局两胜第一场文斗。”
李文浩笑了笑说道:“好!好!好!嫂夫人请出题!”
慕容烟霞:“慕容世家有三大武林绝技傲视天下武林数百年,先生可知?”
李文浩:“慕容世家有三大武学神功,世人却大多只知其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龙城所创的《斗转星移》以及举世无匹的《参合指》。而第三种武功精深之极,乃是六百多年前,慕容冲所创的《葵花宝典》。虽然精奥,后世鲜有人知晓,近百年间终无一人据书练成。”
慕容烟霞:“先生果然学识渊博无所不知,小女子佩服!”
李文浩:“嫂夫人,我所知仅此而已,真是贻笑大方之家。”
慕容烟霞:“先生也可以出一题考我,小女静听。”
李文浩:“这局我们平局,以嫂夫人之学识,我定难不住!哈哈哈”
说话间,慕容烟霞拿起筷子,以筷作剑,成轻扬之势。李文浩拿起茶壶,缓缓的往杯子里倒水。慕容烟霞本来要等到茶杯里水满时动手,茶杯一满,李文浩倒水的动作自然会停下来,否则杯子里茶水会溢出,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茶水却循环流转,生生不息。他一手持杯,另一手持壶。在壶里的茶水流入茶杯时,将双手真气贯通,形成循回流转,那杯中与壶里的茶水流淌不息。
慕容烟霞小心翼翼的放下筷子说:“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我输了!”
花辞树:“烟霞,浩哥今天已经很累了,就不要打扰浩哥了。栀子去安排浩哥休息,春兰收拾一下我与夫人的东西,明日我们要同浩哥一起去夫人娘家。”
金钱帮苏州分舵一群人手舞足蹈高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爱钱如命,非钱不行。”
一名身穿白衣的人,轻轻的把手压低。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停了下来。他姓马名天信,喜欢穿一身白色衣服,骑一匹白马。江湖人称白马剑客,他很喜欢这个外号。多年前,他与吕尛白有一面之缘,十分仰慕。因此,他就学着吕尛白穿白衣骑白马。
白马剑客马天信大声对众人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有人要断我们财路,兄弟们我们该怎么办?”
金钱帮众人齐声高呼道:“杀他全家,强奸他老妈。烧他房子,抢他钱财……”
马天信义愤填膺,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说道:“前几日,我委托临南镖局为我们金钱帮运货物送到长安总舵。那姜孝堂欺我金钱帮,不做我们的买卖。还大骂我们柴帮主是禽兽不如的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就是临南镖局在人间消失的日子。”
金钱帮的人杀了一只黑狗,用手指狗血沾一点血画在自己脸上。他们每次杀人时都会这么做,一是黑狗血可以辟邪,他们所杀之人多为冤死的人。二是当他们照镜子时,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可怕的陌生人。一个人用黑布把自己的脸遮住,就像带上了面具。这样一个人就摆脱了自我意识和羞耻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像妖怪作恶时,最怕人们喊出他们的名字一样,认出他们,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何方妖孽?一个人穿上金钱帮的衣服,就不是他自己了,就是金钱帮的一部分了。不论他是什么身份,是善良还是邪恶都会被无情的抹杀掉了,只剩下一个高度一致的为金钱帮作恶的帮中弟子。而且穿上金钱帮的衣服去干那些恶事,人们很少想知道他是谁?更不会说是他恶贯满盈,只会说是金钱帮作恶多端,他所做的一切坏事,都该由金钱帮负责,而他则会深藏功与名。
临南镖局一片其乐融融,镖师们喝着酒。他们很少喝酒,因为今日是临南镖局姜孝堂小女儿的七岁生日,自然平时走镖的镖师平日禁止饮酒。
一个穿着花布衣服可爱的小女孩叫姜瑾雨,这次家宴就是为她举办的。她还不能熟练的使用筷子,总是不能把鱼肉夹到碗里。她的母亲帮她挑了一块最好的鱼肉,把鱼刺全部去除的干干净净的,夹到碗里来。她咕哝着小嘴,吃起了鱼肉。
一个镖师长相很高大魁梧像一个将军举杯说道:“今天是小师妹的生日,可惜小师妹不会喝酒,我等只好敬师傅一杯了。”
姜孝堂也拿起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说道:“我也敬你们一碗酒,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众弟子全部站起来道:“敬师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弟子跑了进来,满脸都是血。他在临死前说道:“师父,金钱帮的人,金钱帮的人……”没等说完就气绝身亡。
一个镖师抱起问道:“师弟,金钱帮怎么了?师弟,师弟。”
一群蒙面创如宴会之中,他们也不说话,开始了屠杀,本来其乐融融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临南镖局变成了血雨腥风的屠宰场,姜孝堂和他的弟子成为了羔羊,寡不敌众,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姜孝堂和几名弟子还有一些活下来的漂亮的女人,全部被点住了穴道,围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马天信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但是你们要自己争取。”
一名叫弟子张勇的人说道:“你要杀就杀,我是师父养大的,是不会背叛师傅的。”
马天信仰天大笑道:“好小子,我敬你是条汉子,让你死个痛快。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就满足你,很少用人像我提出这种要求。”拔剑杀了他。
马天信:“你们几个呢?”
那几个人说道:“人活着就好,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呢?我们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不知道大爷,想让我们做什么?”
马天信指着姜孝堂冷冷的说道:“那你们就杀了他。”
那些人中一个人说道:“请大侠帮我解开穴道,我这就去杀了那个老匹夫。”
另外几个人也怕落了后,纷纷说道:“大侠我们也要一起。”
那些人解开了穴道,拿着刀就要去杀姜孝堂。突然马天信一摆手,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却都不是要害,金钱帮的人把他们按在地上。
马天信笑道:“姜孝堂姜镖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姜孝堂:“什么话?”
马天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姜孝堂无奈的笑了笑道:“世态炎凉啊!”
马天信:“那我就帮姜镖头杀了这些忘恩负义人面兽心的畜生可好?”
姜孝堂:“很好。”
马天信压低了声音,在姜孝堂的耳边说道:“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们了,这是那位有情有义的小兄弟待遇。我会慢慢的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解姜镖头你心头之恨。”马天信对手下说道:“把这几个畜生的手脚给我剁了。”几个金钱帮的帮众砍了他们的手脚,临南镖局内惨叫声不绝于耳,引来不少临近的人看热闹。
马天信吩咐道:“把临南镖局的大门关上,好戏上演。”金钱帮的人关上了临南镖局的大门,但是还有好事者,架着梯子,爬上临南镖局的墙头,磕着瓜子看热闹。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拿着笔,奋笔疾书记录着这件事情。苏州临南镖局,如同地狱一般鬼哭狼嚎。金钱帮的人杀了临南镖局男人,并在他们死了之前奸污了他们的老婆……一封信不能记那么多的东西,分为了三封寄给百晓生家族,太原李家。
姜孝堂的发妻不忍受辱,咬舌自尽。那些镖师的老婆,有的不忍受辱自杀,当然也有想要苟且偷生。毕竟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他们只是无助的女人。
马天信:“既然兄弟们已经爽完了,那就杀了他们吧!”
一个女人跪求道:“大爷们,我愿意做牛做马,任你们玩弄,不要杀我。我愿意一辈子服侍大官人。”
马天信一剑封喉,朗声说道:“贱人,我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贱人。兄弟们杀。”几颗美丽的头颅应声而下。
姜孝堂讨好的说道:“真是大快人心啊!死的好,死的好。”
马天信:“我差点忘了你,姜镖头。”
姜孝堂:“大侠饶命啊!”
马天信拿着剑指着他说道:“原来你也是怕死的人啊!”
姜孝堂:“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不怕死,我也一样。这个世界这么美,总是让人留恋。我想你也怕死,不是吗?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马天信:“你有什么跟我讨价还价资本?”
姜孝堂:“并没有。”
马天信想了一下说道:“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姜孝堂看了一下正在哭着喊着让妈妈醒来的姜瑾雨说道:“我对这个世间唯一的留恋就是放不下,我的小女儿。”
马天信:“好,我一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姜兄,请放心。”一剑从刺入心脏,鲜血慢慢的然红了他的衣服。
马天信掐住姜瑾雨脖子说道:“一家人一起上路,我真是一个大善人。”姜瑾雨慢慢的就没有了力气,双手也不在挣扎了。
那些好事的人,看热闹的人是多么的麻木不仁啊!自古以来,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他们甚至忘了这是一场灭门惨案,把此事当成了一出大戏,不过要比看戏刺激多了。这场大戏以临南镖局七十一人惨死,草草收场,落下帷幕。临南镖局本是生机勃勃的,人声鼎沸,充满了欢声笑语地方,却变得异常寂静落寞。房子不住人就会垮掉,就像很多东西越用越耐用,如今临南镖局已经破旧不堪了。
苏州的街冷冷清清,顾慕君一个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吃一碗白菜煮面。她喜欢吃面,尤其是白菜煮面。她在街头流浪时,和几个老乞丐就在一家面馆旁边蹲着,每天都能闻到面的香味,看着人家吃面流口水。有一天,几个老乞丐用乞讨来的钱为她买了一碗白菜煮面。因为那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是老乞丐们捡到她的日子。那碗面,也许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公输棋收养她时,那群老乞丐又请他和公输棋吃了白菜煮面,那耗费了他们一生积蓄。每次想到这里,顾慕君就会泪流不止,大口大口的吃面。
一口很大很大的箱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面摊的老板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当他再出来时,只发现了桌上的铜钱,和顾慕君离开的背影。那不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他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金钱帮苏州分舵,顾慕君背着大箱子出现在面前。破门而入,众人都很奇怪。
一个人见她生的漂亮说道:“你是什么人?”
顾慕君冷冷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配知道。”
另一个人走到他身旁,嬉皮笑脸的说道:“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不如做我媳妇。”
又有一个人笑道:“不行,不行。还是做我媳妇,跟了我这种老实人才会一辈子都享福。”
众人哈哈大笑,牛白藤说道:“你是老实,天下的鸡都长四条腿了。”
顾慕君说道:“白马剑客马天信是哪个?谁是?”
牛白藤:“原来你是那个马舵主的姘头,难怪长的这么漂亮。”
有一个人姓李名闵说道:“马舵主现在自然在那孙羊正店里,和婊子快活啊!姑娘如此漂亮,不如跟了我。我可比那马天信温柔不知道多少倍,老当益壮啊!”
顾慕君:“这么说你们都不是白马剑客马天信。”她转头就要走,那金钱帮的人自然不可能放她走。
李闵喊道:“姑娘,金钱帮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
顾慕君:“我进来了,也没有什么难的。”
李闵:“你可知道我们金钱帮是做什么的?都是什么人?”
顾慕君:“你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钱?除了好事还有什么事,你们不敢做?你们也算是人吗?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李闵气急败坏说道:“既然你来这里,那我们只好杀了姑娘,兄弟们杀了她。”
牛白藤:“副舵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是抓活的,然后兄弟们和她快活一下,岂不美哉妙哉。”
顾慕君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武器,那是一柄斧头,砍掉了牛白藤的头颅。李闵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是这么的可怕。
李闵自己躲在后面,他大喊一声:“兄弟们,一起上。”
顾慕君用极快的手法,不停的组装着天罪。金钱帮的大堂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四十多人倒在血泊之中。有的人是死在一把锋刃极薄的快刀下,也有人是被一只极为锋利的枪刺穿了心脏。牛白藤的头是被斧头砍下来的。当然屠烨在这时也选择了双腿一弯,下跪求饶。这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
李闵边磕头边求饶,将自己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骗顾慕君说道:“姑娘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不对。是女侠饶我一命。女侠,饶小人一条狗命吧!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没断奶的小女儿。”
众人一起跪下,磕头认错。场面十分壮观,好一场比惨大赛,顾慕君丝毫没有被他们感动,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内心毫无波动。这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顾慕君呆若木鸡问道:“白马剑客马天信在哪里?”
李闵:“他在孙羊正店,姑娘可以去那里找他。”
顾慕君:“我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骗我。”她随便指一个人说道:“你去寻他,如果半个时辰我见不到白马剑客马天信,我就杀了这里所有人。”
那个人惊慌失措,出门时摔了一跤,连爬带滚,拼命的往孙羊正店跑去。
孙羊正店,门首悬挂着红栀子灯,红栀子灯盖整天盖着灯罩。白马剑客马天信在喝着花酒,抱着两个全身赤裸的大姑娘。杀手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之一,专门为人施以报复,解决麻烦。他们的生存,全部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仇恨。马天信就金钱帮一个杀手。后来得到了江别南的赏识,成为了金钱帮苏州分舵的舵主。江别南看中的是他那把极快的剑,那把足以杀死大多数人剑。而马天信看中的金钱帮势力、钱以及可以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威名,让他扬名立万。但是有一种行业更为古老,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行业。也许人还不能称为人时,还是猴子的时候,它就存在。你一定猜的到这个行业了。没错,这个行业就是妓女。马天信是一个无情的剑客,但是却败倒在妓女的温柔乡里。他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像那些文人墨客一样,去那青楼里。但是那里的姑娘,就算你这有钱也买不到他们身体。马天信出身低微书读的不多,自然不会入了那些歌妓的眼。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可以一挣千金,只为和心仪的姑娘谈谈心,听一首喜欢的小曲的人。孙羊正店里姑娘则不同,只要你肯出钱,她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一个金钱帮的人慌忙跑到了孙羊正店,一边跑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等找到马天信时,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那龟公又给他们倒了茶水。
马天信:“出了什么事?”
那人由于喝的太急,把茶水都吐了出来。
马天信:“不要急,歇一会儿再说。”
那人歇息了一会儿说道:“马舵主,有一个女的闯入我们的地盘,杀了我们很多兄弟。点名要杀马舵主你,我们实在不就她的对手。全部被打败,她半个时辰后会杀光所有人,直到舵主出现为止。”
马天信心中一惊问道:“什么女人?多大年纪?”
那人道:“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貌美如花。”
马天信心想: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还要老子亲自出手。
马天信:“你先回帮里,我穿上衣服马上就骑马回去。”
那人说道:“马舵主我这就回去。”那人出门就去了其他的地方,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那个女的还在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
马天信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服,别人死不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死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显示马天信的重要性。金钱帮就剩李闵那伙人,马天信很讨厌他们。李闵为人奸诈狡猾,死了最好不过了。他故意拖延时间,骑着那匹白马溜达溜达的回金钱帮。
李闵满头大汗心想:那个小王八犊子一定是自己跑路了,难道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吗?不可能的,我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老天爷为何如此对我。
李闵说道:“女侠,一定是那个小子跑了。他没去找马天信那个龟儿子,不如我去找他。”
顾慕君冷冷的说道:“我怕你也跑了,那可不好了。”
李闵:“小的不敢,小人怎么会跑呢?”
顾慕君:“你除了好事不敢做?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李闵:“女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顾慕君:“杀人放火哪一样你没做过?”
李闵:“那是金钱帮让我做的,不是我的本意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顾慕君:“世上竟然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你的脸皮比墙都要厚上三尺。”
李闵哭着恳求道:“姑娘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就一次。”
顾慕君:“你杀别人的时候,那些求你饶他一命的人。你给过他们生路吗?”
李闵听了沉默不语,十分害怕。他回想起了自己罪恶的一生,过去干过的种种坏事。原来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造了那么多的孽,至少有六七个人求他放一条生路。
顾慕君大开杀戒,他们没有一人敢抵抗,四处逃跑,却都被顾慕君杀了。
李闵没有逃跑,他说道:“女侠,我作恶多端,罪不可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希望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慕君:“你去阎王爷那里问问,那些惨死在你手里的人,愿不愿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会不会原谅你。”手起刀落杀了他,结束了李闵罪恶的一生。
一个时辰后,马天信踏入了金钱帮。这个他熟悉的地方,不过这里变成了可怕的人间炼狱。他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大堂中央的椅子上,那张铺着虎皮椅子本来属于他的,后面有一张猛虎下山图。马天信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残忍?
马天信:“你是谁?”
顾慕君:“你又是谁?”
马天信:“在下是白马剑客马天信。”
顾慕君:“如果你早一个时辰回来,也许他们不会死。”
马天信:“如果我早一点回来,死的就是你。”
马天信拔剑向顾慕君攻来,两人过了三十多招。顾慕君把他的剑砍断,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半跪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马天信道:“女侠,你这样杀了一个《兵器谱》人,实在可惜。”
顾慕君说道:“你也是一个苟且偷生之人吗?”
马天信:“我只求姑娘给我一点时间,我处理完后事,与姑娘来一次公平的决斗而死。”
顾慕君:“为什么?”
马天信:“我是《兵器谱》上的人,自然死也要轰轰烈烈的。让姑娘大名流芳千古,让江湖上人都知道是姑娘杀了大恶人马天信。还有明日是我母难之日,我说好了要回家去陪老母亲,她见不到我一定会很伤心的。”
顾慕君听到母亲二字,感触颇深动了恻隐之心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话?谁知道你会不会逃跑。”
马天信:“既然这样,姑娘现在杀了我就好了。”
顾慕君:“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再来杀了你。”
马天信:“好,三天后,我在苏州群芳院等着姑娘取我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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