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战国之纵横》： 祭地神坛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综漫之电子歌姬异闻录》——茨木文刀》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风起战国之纵横》： 祭地神坛。

第一章 祭地神坛

周显王三十三年。

宋国，商丘。

宋国首都的驿馆为宋国国君宋剔成花重金所造，只有接待重要来客时才会用上。虽说是花了重金，可外面看上去甚是朴素，馆内却是雕栏玉砌，风雅非常。

“师傅，我们为何来宋国？”清脆的声音在驿馆里响起，说话者是一个身穿白衣，明眸皓齿的孩童。这孩童十岁左右，生的粉嫩可爱，头上扎着总角，令人看了就想捏其脸逗弄一番。

孩童身边有一位穿着深蓝深衣的老者，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道道如刀刻一般的、深深的沟壑，且带着一丝病态。他看向那个粉雕玉琢的孩童，笑了笑，却并不说话。

“难道是因为一月前那怪异的星象？”孩童皱了皱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那星象究竟预示了什么？难道说天下将变？”

“天下将变？”老者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须，道，“这天下乱世，无时无刻不在变。你我皆生在这乱世，端看是如何变了……”

秦国，咸阳。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两名年轻的男子正襟危坐。

“寡人已经继位两年，却没有做任何值得称颂的事。”其中一名男子身穿赤色金边龙纹深衣，头戴金冕，冕上九串圆润的玉珠半掩住他的面容。他的声音醇厚，语气却是淡淡，仿佛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臣以为不然。”另一名男子身形魁梧，身穿黑色深衣，并无花纹金边装饰，相比之下甚是朴素，“鸟儿要先梳理羽翼，才能飞得更高更稳。”

“那将军以为，这羽翼梳理得如何了？”

魁梧男子斟酌了一下，道：“大致上是完成了。”

看向眼前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青年，他根本无法猜透眼前这位年轻国君的情绪。之前这位下令诛灭公孙一族时，语气也是如此淡然。

“将军说的不错，只是寡人的羽翼尚未丰满，即使展翅也未必能飞得高。”赤衣男子的语气依旧淡淡，“那还劳烦将军好好替寡人丰满羽翼了。”

“臣定不辱使命。”

似是想到了什么，赤衣男子嘴角弯起。

“上月太史占卜出有能人即将降世，却距咸阳甚远。寡人正思虑着招揽一些人才，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陛下需要人才，放出优厚的条件，自然不愁无人可用，何必特意寻找一不知名的婴儿？”

“呵。”赤衣男子轻笑一声，“是寡人思虑不周。”

魏国，边境。

“先生为何来此深山老林？”身穿黑衣的少年拂开比人还高的杂草，转头问向身后的人。那人是个身材矮小、鹤发童颜的老人，嘴角含笑、精神矍铄，丝毫没有老态。

“四处游学，方可不将自己困于穷街陋巷。”老人声音很奇特，带着一些沙哑，却很有力量，带着沧桑之感。

“先生的意思，是说穿过这片森林，然后去拜访他国名士吗？”少年的声音正出于变声期，却并不难听。

“非也，非也。”

“那先生说游学？”少年望了望前方，到处都是丛生的杂草，难以辨出方向。

“何谓游学？”老人问道。

“云游四方，结识四方名士能人，以学其智慧、察其谈吐、习其思维，并且观天下之事、闻奇异之说，以求丰富自身的学识涵养。”

“那便是了。”

宋国，太丘。

初夏，清晨林间的风还带着一丝凉意。

小童打了个哆嗦，抱着的一捆柴险些掉落。这小童穿着打扮甚是怪异——他的脸很白，却是带着病态的苍白，唇毫无血色，两颊分别抹有红、黑两道颜料，明明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并不像其他孩子一般扎着总角，而是分成不均等的两股，用黑色的布松松系着，较少的一束垂于胸前，较多的一束则在脑后。小童身上的衣服是纯黑色的，布料也是柔软的棉布，却宽大异常。

小童艰难地迈着步子，心中甚是疑惑：往年的祭地大典都是于秋后举行，缘何今年国君要在初夏举行，且如此仓促？

沿林间小道大约走了一刻钟，小童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方形祭坛，这便是祭地神坛。

小童摇摇晃晃走到一个大汉跟前，将抱的柴放下，皱眉揉了揉酸软的手臂。大汉见状，哈哈大笑：“尔竟如此瘦弱，曾不若妇人！”

小童闻言，瞪着那大汉道：“这本是你们干的事，若非国君命我等三日内完成祭典，我才不必干如此粗活！”

“那倒是辛苦巫师大人了。”大汉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并不与他争辩。

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小童看向祭地神坛，心中涌起尊敬之情——这是他见过最高大，最雄威的建筑，而今天下午，自己便要在这祭地神坛上，同司仪大人一同进行祭典。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祭典，以前司仪大人都以他太小为由拒绝了，小童觉得非常激动。

…………

慕仪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森林之中。他尝试着动了动，感觉浑身酸痛。他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却看到一双明显属于孩童的手，他睁大眼睛呆住了。

虽说自己由于心脏问题常常心口痛，但这并不是他成为柯南的理由。慕仪如遭雷劈，呆呆地地盯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缩水了？慕仪尝试着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脑中一痛，仿佛被强行塞入了东西一般，疼得他直抽冷气。

慕仪一脸不可置信地做起身来，看了看身上明显不属于现代的衣服，摸了摸明显不是原来自己的小脸，然后拍了拍，再猛地一掐，感受到明显的痛楚后他不禁爆了声粗口：“我靠！什么鬼？穿越？！”

脑中多出的记忆告诉慕仪，他穿越了，但脑中的记忆十分混乱，目前他只是清楚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一名宋国的祭祀小童，本来是要参加祭典的，却由于怯场以肚子疼为借口没有参加。小童偷偷躲在一旁的林中观看，祭典却在中途发生意外，祭地神坛崩塌，小童被吓晕过去，然后醒来便是慕仪了。

慕仪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一处倒塌的建筑，想起祭祀的巫师们都被埋在下面，慕仪脸色一白，急忙前去查看，却发现现场居然被焚烧过了。

焚烧明显是人为的，至于神坛倒塌却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有谁对巫师们怀恨在心吗？慕仪坐在地上，脑中混乱的记忆让他暂时无法思考这个问题。

这并不是属于他的世界。突然身处于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慕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现代，慕仪是一个程序员，他对历史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况且他还并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历史上的某个时代。

抬头望了望天空，慕仪估摸着大概是下午四五点，在入夜前走出森林是不可能了，小童之前和那些巫师走进来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况且他记忆十分混乱并没有梳理出来时的路线。

还是先找一找水源吧。

记忆中附近有一条小溪，慕仪决定先去解决喝水的问题，他的喉咙快要冒烟了。

溪水很清澈，慕仪将手清洗后掬了一捧便喝，清甜的溪水让他躁动不安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洗净脸后，慕仪对着溪水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新脸，心中感觉十分怪异。

这是一张很清秀的脸，眼神清亮，肤色却苍白而显病态，给人毫无生气之感。

该不会有什么病吧？慕仪想着，心中却并不怎么担忧，以前由于心脏病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穿越这种意外，就当是免费赠送的古代游吧。

今天晚上该怎么办呢？吃什么呢？森林里会不会有老虎和狼之类的猛兽？慕仪摸了摸饿扁的肚子，水是填不饱肚子的，小溪里又没有鱼。之前所有的食物都放在祭坛下方的储物室里，现在是完全吃不着了。

看着墨色渐浓的天，慕仪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先生火好了。可是火怎么生？钻木取火？

“终于有火了。”慕仪看着点燃的火堆，心中甚感欣慰，还好溪水中有打火石，他小时候玩过所以认识，不然就这样在林中过一夜即使没有豺狼虎豹也很可能感冒。

感受着火堆的温暖，慕仪精神有些恍惚，他这是在荒野求生啊……即使是小时候在乡下住，他也从没有一个人在野外过夜，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感受自然、感受到生存的困难。

以前，慕仪总是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无拘无束。很多人都说他性格淡漠，其实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害怕自己回报不了别人对他的好。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使他父母在他半岁时就将他遗弃在孤儿院，也使他明白他随时要做好离世的准备。慕仪做到了了无牵挂，但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存在于这个世上。二十九年的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其实早就想解脱了。

存在即合理。慕仪坚持下来全靠这句话支撑，他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应该是有意义的，起码是有价值的，只是在现代他还没有实现自己的价值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

意义……

慕仪想着，渐渐有了睡意。

“罹奴你记着，你是巫族的希望。”

“你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将化作你成功的甘澧。”

“谨记巫族的使命！”

……

晨风从溪的另一侧徐徐吹来，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缩成一团的慕仪打了个哆嗦，被冷醒了。

“还好衣服够大，能当被子用。”一旁的火堆早已熄灭，慕仪搓了搓手，慢慢坐起身来。

“巫术……这种东西，假的吧。”想起昨晚的梦，准确地来说是小童的记忆，慕仪十分怀疑小童是被一个类似邪教的组织洗脑了。

记忆中的那位族长教了小童很多东西，读书识字、乐器歌赋、辨识草药，以及各种各样的“巫术”。

记忆中，族长所教授的巫术十分神奇，各种用途及其用法令慕仪咋舌：给人催眠的、给人治病的、给人下蛊的……还有一些御物的像法术一样的。但这些是记忆中的，可能是小童自己脑补的。不过这么多东西他居然都能记住，小童也是非常聪明了。

慕仪甩了甩脑袋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发现要走出森林必须原路返回，找到之前运送木柴的小道。

“返回那个，祭地神坛么……”

清凉的溪水浇在脸上，慕仪思索着出了森林要去哪里。小童的巫族部落在魏国境内，他和其他的巫师是受宋国国君的邀请来到此地举行祭地大典，而这次出了意外，并且明显是有人怕他们没死透又放了把火，如今他孤身一人，别说现在记忆还有些混乱，即使是把路记得清清楚楚，他身无分文亦是无法回去。

究竟是谁想要他们死呢？有谁会对祭祀的巫师怀恨在心呢？

喝够了水，慕仪返回祭地神坛。

对着那焦黑的废墟，慕仪跪下磕了三下头。记忆中那十多位巫师都是自己的族人，小童是孤儿，他们对他如同亲人一般。如今慕仪占据了小童的身体，脑中还有小童的记忆，他昨天没忆起，昨晚在睡梦中，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爱，而现在……

他在四周转了转，想着是否能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或者是食物。身上的黑袍出去后绝对是不能再穿，这衣服本就怪异，若是想杀他们的人发现他这个漏网之鱼就糟糕了。

“哎！怎么什么都没有，我要做第一个穿越后被饿死的人吗？”慕仪感慨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咦？”好像草下面有石头，怪硌人的。

连石头都欺负他。慕仪拨开杂草，却发现一个圆圆的、晶莹剔透的珠子，在阳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泽。

第二章 竹叶青

慕仪将珠子捡起擦了擦，举起来对着阳光观察，发现这个珠子通体晶莹，没有瑕疵，有点像现代小孩子玩的玻璃珠。

慕仪有些纳闷，这究竟是什么时代？玻璃制作都这么精良了？

“总不可能是玉吧？”慕仪自言自语着，“我还没见过透明的玉，还是紫色的，什么玉是紫色的哦！难道是四魂之玉？战国时代？哈哈……”

被自己蠢到了，慕仪不禁笑出声来。

应该挺值钱的吧？慕仪将珠子放到袖中的口袋里，起身离开。

“怎么还没走出去。”慕仪沿着小道走了两个时辰，太阳已经升在树林的正上方，他实在走不动了。

扶着树气喘吁吁的慕仪擦了擦汗，回忆着是不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应该不会错的，林中的小道就这么一条。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还是先找找有什么能吃的，他感觉他快饿死了。

这个身体看起来似是病着，但是走了这么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适。慕仪离开小道，寻找能果腹的东西。

突然前方响起簌簌的声音，慕仪想着应该是野兔野鸡之类的动物，弯下身捡起一块石头悄悄上前。

蛇！

慕仪被吓了一跳。

那蛇身形纤细，身长只有半米左右，草绿色，头呈三角形，眼睛是血红色，慕仪曾在电脑上看过这种蛇，好像是叫竹叶青，毒蛇。

那蛇正吐着蛇信子，朝着慕仪缓缓靠近。他咽了咽口水，都说打蛇打七寸，可是他并不是很清楚七寸在哪，是蛇身的十分之七处吗？看着离自己不过五步之遥的毒蛇，他判断了一下蛇身靠近尾部的十分之七处，拿起手中的石头用力砸去。

砸中了！

咦？为什么它爬得更快了？

慕仪脸色一白，转身就跑。却因为之前消耗太多体力的缘故，他腿脚酸软，没跑两步一不小心踢着石头摔倒了。

看着身后即将爬到脚踝的竹叶青，慕仪脑中闪过记忆中的一首曲子，立刻用口哨吹了起来。

曲子的调子非常奇怪，一开始节奏非常快，后来又渐渐舒缓，竹叶青立起身子，晃了晃头，然后又直直趴在地上犹如一节竹子，一动不动。

一曲吹毕，慕仪松了口气，心想族长教的竟是有用的，以前听过印度有人以笛声驭蛇，好像是催眠什么的吧，应该是一个原理，就是不知道其他的巫术是否有科学原理。

慕仪刚打算站起身，原本一动不动的竹叶青突然窜到了他手边，慕仪一时闪躲不及，竹叶青从他宽大的袖中钻了进去。

慕仪立刻吹起口哨，这次却完全不管用。

迷信误我！

臂上冰凉的触感令慕仪汗毛竖起，他看着自己鼓起的衣袖，欲哭无泪。

“蛇大哥，我错了，别咬我，我几天没洗澡了很脏的。”慕仪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我比你大这么多倍，你吞不了我的，浪费了毒液多可惜……”

竹叶青缠绕着慕仪的手臂缓缓往上爬，小臂、大臂、肩膀。

“你该不会想勒死我吧，大哥，这样会很浪费力气的。”感受到肩膀上的凉意，慕仪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哥，饶了我吧，青大哥？青大姐！”

蛇身缓缓缠住脖子，慕仪闭上眼，想象中的紧勒感或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只有蛇信子滑过脸凉凉的感觉。

睁开眼，看见竹叶青正在脸颊旁吐着蛇信子和他亲密接触。

慕仪有点蒙。

回过神后他一把扯开脖子上的蛇扔在地上，慌忙撑起身朝着小道跑去。

什么吃的都没找到，差点被蛇咬，这真是令人悲伤。慕仪觉得还是早点出去找到有人的地方吃一顿饭比较好。森林里太恐怖了，不会找吃的也就罢了，还要担心会不会别别的凶猛生物危及生命。

拖着沉重的步子，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慕仪越发觉得这小道简直没有尽头。

是走错路了吧……

慕仪回头望了一下，却发现那条竹叶青居然就在他身后，正朝他吐着蛇信子，看起来居然有点委屈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慕仪突然就不怕了，他觉得它对自己没有敌意，也并不会伤害自己。他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敲了敲竹叶青的头。竹叶青盯着他，没有什么反应。

“我说蛇大哥，你是想赖着我吗？”慕仪又敲了一下它的头，它吐了吐蛇信子，发出“咝咝”的声音。

“你可打错主意了，现在我都快饿死了，哪里养得活你？更何况你不怕被我吃了吗？”

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竹叶青左右晃了一下。

“噗嗤，你听得懂我说话？”这算什么事？难道那首奇怪的曲子还能收服它给他做宠物不成？

“你要是听得懂，就走吧，我不会养蛇。”慕仪扔下树枝，起身继续赶路。

走了一个下午，天色将暗，慕仪还是没走出去，而且发生了一个意外：路断了。他这下可以肯定自己走错路了，这条路的尽头是到一座山的山脚，而在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这山洞究竟是干什么的，谁来过吗？慕仪记忆中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地方，而且，这该不会是敌人的栖息地吧？

越想越诡异，慕仪并不想进去，他转身，肚子发出的响声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祭地神坛已经崩塌，巫师们几乎都死光了，敌人应该早已不在了，说不定他能找到一些剩下的食物。

死也不能做饿死鬼。

慕仪轻手轻脚靠近山洞，竖着耳朵听了半响，发现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洞里很大，也很空旷，显然是被特意清理过。地上有烧完了的火堆，旁边放着几根零星的木柴，并没有食物。

什么东西都没剩下，之前在这里待过的人应该走了。这山洞洞口窄里面宽敞，风不会很大，是个过夜的好地方。他舒了口气，走了一天他实在是太累了。

他去外面拾了些柴，取出袖中的打火石点燃火堆，又去外面拔了些草铺在地上改善自己的睡眠环境，便躺下休息。

双手枕在脑后，又饿又累的慕仪迷迷糊糊即将进入梦乡，却发现脚上有东西在动。定睛看去，发现是白天的那只竹叶青。

那只竹叶青嘴中含着一只蛋，那只蛋十分奇异，鸽子蛋大小，却是棕红色的，慕仪还真不知道有什么鸟的蛋是棕红色的。

竹叶青将蛋吐在地上，立起身看向慕仪，蛇信子吐得很快，“咝咝咝”地响，似是在邀功。

“这么点大，还不够塞牙缝……”慕仪丝毫没有快饿死的自觉，挑剔地说道，“不过聊胜于无，起码补充一些能量。”

就在慕仪准备把这枚蛋扔进火堆里的时候，他心中悸动了一下。

这枚蛋跳动了一下。

快孵化了？

慕仪的表情十分怪异，他居然无法将这枚蛋扔入火堆。并不是他在面临饿死的危机时还想当一下圣母玛利亚，而是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不可以，那种坚持使他心悸。

算了，不过是只能塞牙缝的东西，吃不吃无所谓。

将蛋放在离火堆稍远的地方，慕仪看向竹叶青：“你不可以吃这枚蛋。”

竹叶青看了看那枚蛋，又看了看慕仪，然后顺从地缠上慕仪的手上，宛如一个翠绿的手镯。

那首曲子，真的可以驯蛇，那其他的巫术是否真的如记忆中那么神奇？他应该找机会试试看。

明天再试吧，他真的好困啊……

就在他即将和周公相见之际，一声怒喝从洞口传来。

“你是什么人！”

还能不能让人睡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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