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侵》： 茫茫原野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如果我是你此生的唯一》——易天星》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野侵》： 茫茫原野。

第一章 茫茫原野

[李道安在自己的房间里背手踱着。他看起来忧虑重重，心中难掩的苦涩似乎把他头顶着的天花板熏黑。虽然是在仲夏时节，他毅然选择了厚重的衣服来穿，从小生的个自以为是的狂妄面孔，到老了也不愿更改。他与所有的作家一样有一双敏锐的眼睛，特殊的视觉与眼光曾让他名盛一时。他的相貌平平，岁月的积淀不仅加重了他心灵的厚重感，便使他的身材由高挑硬朗变成了如今的空内虚外，他的动作一向轻巧，此刻他也照往常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吸水帕子在他冒着汗珠的额头上按了几下，他时常以这样的方式与世共处着。]

[他时常像一个静卧在躺椅上的老人，睡意并不很浓，他讨厌一切来自于外界的恬静，也不习惯一切热情翻腾着的事，他这样寂寞地过了五六年的时光，这使得他对所有新颖的事都漠不关心，久而久之他在读者心中的地位日趋下降。]

[他是一个很少有笑的人，他上一次开心还是在李夏的短篇小说获奖时，不过他的笑是那么的刹然、那么的冷。他不是落破的文人，他还值得人们仰望。但他也绝不是受人尊敬的大家，他只是尽可能得地在低的世界里将他的才能发挥到最大化，其余的像因为没有体现出时代的作品被读者遗忘，他只能是无奈地承受。他总是在有人赞美但无人赞赏之间摇晃着，在有人关注但无人理解之中寂寞着。他把一切都看得开，瞧得淡。这是向来讨厌自私自利的人，可也无疑是自私地把他个人生活的冷色调毫无保留的转嫁到他的妻----李凤仙身上。所以李凤仙也不得不随他一样努力地把一切看得开，瞧得淡。夫妻之间的生活在平淡之中更多添了一份冷漠。]

[他的鼻梁上虽常年架着一副轻巧的近视镜，但对他的洞察力没有丝毫的影响，他在前不久做了一件让他后悔万分的事-----给了年轻的女作家喜枝一次竞争的机会。他其实看得出喜枝的目的是把自己的儿子李夏从高位上赶下去（在以往的竞争中李夏一直以第一名的身份自居，可一个喜枝却将他轻松地击败，在比分81，191的落后的情况下，李夏的名声受损，从前的短篇散文、小说也几乎停止了售***起他以往的文章，他输了的事实或许更让人们关注）不过，在这之前，一方面他对李夏的能力极自信，一方面他又在暗自担着心，他当着能做坏事的好人已经习惯了。但这次他没有做任何坏事，因为在以往他也总是帮助别人，在不诚心的前提上，还有一点决不可动摇----他的个人利益不可受损，这使得所有被他帮助过的人不但不去感激他，反而对他的不真诚十分反感，他其实早在心里预知过了结局，可他还是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输谁赢，可以说他是想知晓他的儿子李夏能否成为如期的获得第一名。当然他也明白这一切并不是重要的，轻巧到可有可无-----沉寂了许久的心是不可能被一朝一夕的心灵感受唤醒的。千千万万的理由让他算错了这一点——人的欲望无穷尽，喜枝的能力无穷大。李夏落魄的时候，也正是他将要落魄的时候•••••]

[他的妻子----李凤仙。身材高挑，样貌老态的女人。她身着紫黑色过膝旗袍，即使是愤怒也很难削去她内心深处的幽怨。她的头发散盘着，脸上的皮肤泛黄而松弛，唯有双纤细的手是大家闺秀似的白皙，可一道道的皱纹也已爬满了她这原本修长的手。]

[她喘着厚重的气，把屋子里的一切视作空无----一直闭着眼，看起来老态非常，但实际上也只有四十八岁而已，和受苦多了的人一样，她的衰老由内而外，好像没有什么装饰品可以去除这根深蒂固的衰，肆意蔓延的老。沉寂地活已然成了她下半生唯一能做的事，虽然没有任何勾勒的痕迹，但她却在人性冷暖这一方面上踏入了更深的世界，这一点她比李道安高明，并且更加谦虚与深沉。她生活在一个极其敏感的世界里-----她对自己身旁的绵羊似的人一直都不放心，不仅仅是他的小儿子李春……]

[他洞察，她敏感，他苦涩，她幽怨，照理说来这两个应该十分的相爱，至少也应该相敬如宾。可事实就是这样，李道安给予不了李凤仙想要的温暖，李凤仙也达不到李道安对艺术的高标准。在这个沉重的婚姻里，包容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很难的事，这木头似得两个人实际上都忍受着彼此的冷暴力，一天天地熬日子。李凤仙的煎熬是李道安的十倍不止，这使得她的衰老来的理所应当，她一直幻想着李道安充满温情的话，可沉郁了二十几年，除些命令外什么也没有。她的一次次幻想在一次次的失落中被磨损，直至今日，她已经很难有对李道安的期待了。她一直闲散在家，消磨着人世的一切苦痛，似把这一切沉入茶水中，慢慢地咽下，后又苦苦地回味••••••]

[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幸的，或许是因为当年她热情似火，青春貌美，一经人介绍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李道安。她不顾父母的全力劝阻，毅然决然地搬离了自己的家。婚后的生活使她没有尝到丝毫的甜蜜，她甚至于要接受另一个女人给李道安生下的孩子，后来她才知道，李道安早前有一位妻子，只是不久就亡故了。]

[她一直对李道安的儿子李夏怀着敌对心，李夏的母亲本就早逝，从她那又得不到任何母爱，所以李夏不成名后几乎很少步入家门，回来也要避开李凤仙，以免去言语上的尴尬气氛。这使得李道安对她极其不满，他觉得家庭的融洽是被她破坏了。李凤仙虽是大家闺秀出身但琴棋书画样样生疏，李道安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自以为是被欺骗了般，难以释怀也或许因他的寂寞难掩。他又真的太自信太自私了！]

[李道安走路间，李夏上场，这是一个年轻人]

[李夏既是李道安的儿子，同时又是李道安的得意门生。他有很强的忍耐力与包容心，母亲的早逝使得他比别的同龄人都要成熟与稳重。他新婚不久就遇上了人生的第一个低谷，这使得他在一段时间内的心情十分沉郁，所以他难得在家里呆了十几天。他把自己关在以前的老屋子里一直没有出来，他似乎在计划着以后的事情，他看起来十分冷静与理性。他继承了很多父亲的优点，并且也十分努力地避开缺点]

[他出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季，所以李道安给他取名叫李夏。他对生活的向往并没有被那种艺术世家的家庭混乱史所消减没，李道安的处事态度也时常提醒着他不要太过于急切、太过于积极。他已经想好了以后要怎样办，极强的自尊心让他忍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他要彻底地过自己的生活了••••••]

李夏：父亲！

李道安（转过身）：进来，小夏

李夏刚要说话李道安打断了他，

李道安（惭愧地）：有件事我至今还后悔，我可能对不起你。

李夏：父亲，您是说什么事？

李道安：其实是我给的喜枝的机会。你不要因此恨我我…

李夏：父亲，您不要说了，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况且也这并非你的错。她的胜出是有道理的。

李道安（吃惊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夏（平静）：一些想要嘲笑我的人告诉我的。

李道安（悲伤地）：哦！

李夏：这也的确是因为喜枝更加出色，不该我去埋怨的，父亲！

李道安：不！不！你绝对不可以这么说。小夏，你才是最优秀的。

李夏：不，父亲。我对她全是钦佩，您也不要欺骗自己。

李道安（懊悔的）：不！不！你才是最优秀的作家，我的错！我的错！哎！

李夏：不，父亲。您是在不冷静中度过了太久，您对我的估计或许有盲目的。父亲，您不必自责。

李道安（默默地）：在不冷静中度过太久了。

李夏（诚恳地）：我是您的儿子，您的亲人，我想说实话，父亲！

李道安（有些麻木的）：你尽管说。

李夏：（诚恳地）：您应该珍惜她的存在。

李道安：哪个她？

李夏：父亲，您知道我在说谁。她-----能读得懂你的人，知己不一直是您的希求么？

李道安（躲闪地）：我不能明白。我想知道你有下一步的打算吗？

李夏：有，父亲。

李道安（难掩失落地其实也更希望李夏接着刚才的话题讲）：哦，你有什么打算？你说出来，我听听。

李夏(坚决地)：我想要彻底的搬出这个家，父亲！

李道安（惊讶）：这可是你的家！并且你又能去哪？

李夏：不！父亲！我的家不止一处，你的家也应该…

李道安（疑问地）：不止一处？

李夏：嗯！身体的家、精神的家和一个幻想中的家！父亲！

李道安（深沉地）：哦------是这样。

李夏（肯定地）：父亲，这次我走，想带着安心。

李道安（不忍心地）：小夏，作为一个父亲，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离开的理由，而不是你怎样离开、什么时间离开、和谁离开。你明白吗。

李夏（不忍心地）：父亲，且自从上次事的发生后。你也可以发现…这种种的变故了。不仅我三年的心血白费了，而且…我已经深刻地反省了我自己，我或许暂时还找不到答案，但是父亲，我现在是要找个能让我安心的地方，我想拿出更好的作品来！（有些心酸地）我…受够了嘲笑了。

李道安：那么，你自己找好了地方吗？又能否保证你自己的饮食供应。

李夏：房子我还在找，时间也不会很长，最晚也就在明天搬走。（十分坦诚地）我这些年虽在家的时日不多，可都没有想过要彻底的离开过，这次是真的不想在没脸的回来。

李道安（难过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并已经计划好了，那么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自然也就不必勉强什么了。你让安心到我这里来，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李夏：嗯，谢谢您。我想也该让她和你道别。

（李夏下场，顷刻，安心由李夏行走处上场。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充分地演绎出了一个知性优雅的女性角色）

安心（平稳地）：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李道安(温和地)：这些天住着还习惯吗？

安心（微笑）：嗯，一切都好。父亲，希望我们没有让你操心，李夏他走得出来的。

李道安：(满足)李夏说你们将要走了，我和她（看一眼躺着闭着眼的李凤仙）都看得出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但是，有些事情我却还是要提醒你，交代你。

安心（恭顺地）：父亲，您尽管说，我好好听着。

李道安：当年你也是经人介绍和李夏结识，并结婚的。但是，你要做的是更加关注他的追求、远大的理想，而不是他顷刻的感受。（慈爱地）只有这样他才会因为被理解而真正的将快乐给予你，你才有可能真正的住进他的心里，你们的婚姻才将是极其幸福圆满的。

安心（不解地）：可父亲，我又应该如何去做呢？

李道安（哀伤地）:你应该多读书，他需要的是会读书的人，而不是会读人的人。你或许现在并不懂我说的话。但我十分了解我的儿子，我是希望…你和他不要到头来只为了面子活。

安心：父亲您已经给了我们最好的了。我们已经很满意，李夏也对我说过他的满意。并且我相信李夏他会和我好好地在一起的。

李道安（感到对牛弹琴）：好，安心，你让你的母亲到我这来。

安心（顺从地）：好，父亲。

（安心走出书房向李凤仙所在的客厅落脚处走去）

安心（轻地）：母亲？

李凤仙（睁开眼缓缓地）：你有什么事啊？安心？

安心：母亲，刚刚父亲叫您去他的书房。他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我瞧他有些焦虑的样子。

李凤仙：这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安心。

安心（急忙地）：母亲还有一件事我要说

李凤仙（不耐烦地）：那你尽快说吧！你的父亲他等——不——得——我！

安心：这两天我和李夏就要走了，要彻底的搬离这个家。他让我特地来和您告别。希望您好好保重身体。

李凤仙：（眼角上眺）这恐怕是你的意思吧。

安心（紧张地）：母亲，李夏他对您没有恶意。

李凤仙：那他又为什么要彻底的搬走？给我难堪吗？

安心：他只是想找个僻静地方，好好地创作。（自责地）是我不该提他，惹您不开心。

李凤仙：（以着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我是觉得你不该总是这样让着他。

安心（坚定而温柔地）：不，他是我的丈夫是要和我一辈子的人。

（李凤仙从躺椅上缓缓地站起来眼神里浓郁的哀伤仿佛要落成泪珠掉下来她垂着头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这两个人好相似…）.

安心：(担心的）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母亲？

李凤仙（缓过神来）：我…我没事儿。

安心（依旧担心地）：母亲！父亲他等您去呢。、

李凤仙：哦！安心，我知道，这我知道。我不会忘的。

安心：那我先走了！

李凤仙（首次主动地）：不！你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安心（顺从地）：好母亲我听着

李凤仙（诚恳地）：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吗？

安心（犹豫地）：我…我不知道。

李凤仙（诚恳地）：你如果现在不想明白将来会不好过的

安心：我只是喜欢他，相信他。不想现在去思考别的。

李凤仙（心痛地）：哦不！孩子，你要想！你要想！你只有抓住了他的心你们的未来才能好啊！

安心：刚才…父亲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母亲？难道你和父亲现在不好么？我们每次回来都不见你们之间有争吵的。

李凤仙（不想提这件事）：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去找你的父亲。

（安心离场李凤仙中速向书房走去舞台上的灯光又变冷）

李道安（察觉有脚步声）：凤仙，你来了。

李凤仙：呵！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轻易地打搅你。

李道安：我们也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你一直很本分，这我都看在眼里。

李凤仙：呵！我早就知道你为什么叫我来，你无非是有什么要求我的难事，这样的语气哪里像是你的风格。你厌透了我了！

李道安：既然我们当初共同选择好了，那么如今的怨言是不是也不必了？我们的孩子也因此能健康的成长。

李凤仙（哀伤地）：我们共同选择了让彼此都难活的方法。你口中的健康成长的孩子，不过是令你骄傲着的儿子李夏，与我毫无关系。

李道安：你不要东扯西扯，你知道我是很爱春儿的，他虽不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但吃的穿的我也从来不少他的。

李凤仙（心想着多亏着不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但是没有说）：从来不少他的？你不是他的父亲吗？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妈？

李道安：我想我们不必再纠结这些了，你的好我也全记着。

李凤仙（有一些痛恨地）：我的好！我好在不自量力、好在只是崇拜你！把你捧到天的位置！但却忘记了去寻找你深扎在地底的根！你觉得我粗鲁，我不够理解你！我从前羡慕你的才华，仰慕你的诗情，我的那颗心对你饱含着期待。（难过地）可你呢，你一直只是告诉我你的世界是冰冷的，我进不去的。你从未对我说过一句情人间的话，宁可写进你的书里对一张张无表情的白纸说，难道我连白纸都不如？！

李道安（苦涩地）：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凤仙！

李凤仙：你看我本分无非就是觉得我是个木头人——好欺负。

李道安（平静地）：你应该冷静一点。

李凤仙：唯一能让我冷静的方式就是让我再度沉沦地活，你永远不要和我说话。让我在躺椅上虚度，反正我是个木头人（大笑一声）你永远别唤醒我，让我活着死！

李道安（突然有些哀怜地）：你这又是何必呢！（眼里的温情转瞬失了，又平静而冰冷地）你这样的态度实在不适合谈事情，你先出去，清醒清醒。

李凤仙（眼里泛起了泪花）：我到底还是遵从你（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走开了）

[李凤仙走进了里屋的卧室，原本就凌乱着的头十分沉重地躺在了枕头上]

[李春从南门入场，他十分地帅气，唯独神韵少了些，一切都是那么地青涩，他是李道安的小儿子，可两个人没有丝毫的相像]

李春：爸爸，爸爸！

李道安：我在书房，你小声些。

（李春跑进书房，十分开心的样子）

李春：爸爸，我刚才看见妈在哭，她是怎么了（并不是真想问的样子，说话的语速稍微快）。

李道安（眼神闪躲地）：她身体不舒服，没有什么事。

李春（欢喜地）：爸爸，哥哥和嫂子刚才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他们要搬走吗？

李道安：嗯。你的哥哥这两天就要走，他们一起走，要很久不回来了。

李春（无心地）：那不也很好吗，家里就剩你我和妈，我们一家三口••••••

李道安(愤怒地)：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他是你哥，什么一家三口！

李春:您怎么总是对我这样凶，你都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李道安：日子你的母亲会替你记得，你不要拿小事情来烦我。

李春：妈她明明是替您记得吗，我又要记得什么。

李道安：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你哥哥在你的年纪已经出版了两本书！

李春（孩子般地）:哥哥他活得没生趣，一点也不快乐。

李道安：你不可以只为了快乐而活，毕竟你是我李道安的儿子。

李春：您总是用这么样的话来压着我，您都忘了明天是我的生日了。

李道安（无奈地）：我说过你不是个小孩子了。

李春（耍赖般地）：爸爸，您就送给我一个生日礼物吧，就当是最后一个还不成吗？

李道安（冷冷地）：你想要什么。

李春：我想要份特别的礼物，这礼物咱家里也只有您可以给我。（害羞地）我…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眼神中闪光地）并且她会写诗！（骄傲地）并且写的真好。我想让您把她所有有存档的诗都送给我。

李道安（严肃地）：女作家的诗一直不在少数，无名无姓的女作家也就更是多，你要说她是谁，我才能进一步考虑。

李春：那么，如果我说了，您是不是有很大可能给我呢?

李道安:是的，当作我送给你的最后的一个生日礼物。

李春（难掩兴奋地）：她，几乎是最美丽的女孩，她的睫毛好长好长，眼睛就像一个时刻闪烁着求知心地小精灵一样••••••

李道安（不耐烦地）：她叫什么名字。

李春：喜枝（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李春难掩的笑容又在脸上泛滥，这个不成大器的孩子现在的神态使得李道安很反感）

李道安：你喜欢她吗？

李春：是的，她很美。

李道安：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不认为你能读得懂，你读不懂又何必去读。

李春：爸爸，爸爸，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的，读不读得懂就是我的事情了。

李道安（妥协地）：好吧。你去把我抽屉里的一摞纸拿来

李春（几乎要跳起来）:在这，在这(他快速的取到了纸，这一摞的白纸上刻着许多作家的名和行，还有很多无名气的作品)

李道安：（拿出其中的一张）：其实你说的那位作家的诗作并不多，我这也只有现存的几首，是被考核机关拿下了的，不过确实也有价值，你若觉得看的懂，就拿走。

李春(开心地):这几乎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没打招呼，看起来很没教养的独自一溜烟跑出了书房，随后又四处寻觅他的母亲，索要第二份生日礼物）

李春:妈妈，妈妈。明天是我十九岁的生日。

李凤仙（强忍悲痛地一直闭着眼）：既然你的生日是在明天，就明天再来取你的生日礼物吧。

李春：妈妈，你怎么和爸爸一个样，对我不理不睬的（委屈地）让我觉得自己好可怜。

李凤仙（疲惫地仍闭着眼）：我今天实在不舒服，想要休息会。

李春（有些遗憾地）：哦，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取我的礼物。

（李凤仙睁开疲惫的眼，原想看看儿子远去的背景，可她的注意力却被吸引到了叠落着一行行规整小字的白纸上）

李凤仙：春儿，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李春（骄傲地如获了战利品一般无心地炫耀着）：这是我刚刚从爸爸那里得来的，他送给我的！（李春说到这里，难免的得意占满了他的整张脸）

李凤仙（感觉莫名奇妙，有些敏感地）：你拿给我看看。

李夏（孩子气地）：不行，妈妈，这是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我一个人的。

李凤仙：春儿，你就只给我看看就可以了。难道我会伤害你吗？

李夏：好吧，那您看完立刻就要还给我，不能骗我，爸爸说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了，以后就再也不给我了。

（李凤仙接过李春手中的白纸，她素来是不懂文墨的人，可这一行行的字却也是完全的与她相投缘，换句话说她的运气到了，一切都可以无师自通。）

李凤仙（焦急地）：这上面的东西是谁写的？

李春：是爸爸他们那里的一位女作家写的。

李凤仙（更加焦急，略带威胁地）：你快说是谁

李春（有些胆怯地）：是…是喜枝

李凤仙：喜枝？前两天得了第一名的喜枝？

李春（骄傲地）：爸爸他很爽快地就给我了。

（李凤仙急忙将纸交给李夏，慌张地走进书房）

李凤仙：道安，道安！

李道安：你怎么了

李凤仙：我…我想知道你刚才找我是什么事

李道安：你足够的冷静了么，不然我也没办法说

李凤仙：我想我可以听了。你说吧。

李道安：我最近确实遇上了麻烦事，家里的人与身边的人也只有你能帮我了，你的身份最为合适不过了。我前不久办了件错事，我以为那件事会像我预料当中的发生，进行。可是我错了，并且我好像隐约的感觉到我身边的不安定因素又增多了。我怕这样蔓延下去我的身份与地位会不保，这也是我们的共同利益，我相信你会极力维护的。对吗？凤仙。

李凤仙（十分哀伤地）：你也终究只能是利用我。（渴望被同情地）难道我们之间除了这，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么？道安，哪怕你是同情我

李道安（平静地）：我们。我——不知道。

李凤仙：道安，你不要把我当成木头人来看。

李道安（诧异）:这话，从何说起啊？

李凤仙：你，你应该会在心里思量我为什么这么快的转变了。你轻易地将那张纸交给春儿也是有你的用意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李道安（哽住）:我，我确实（吞吐），（不忍心地）确实是利用了他。

李凤仙：（垂着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李道安：凤仙，（舒缓地）你要相信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左右的，天意总不是人能更改的。

李凤仙（伤心又无奈地）：那么你？你此刻又是怎样想？

李道安：我，我没有别的想法。你应该知道我的利益应该永恒地稳固，我一直极力地维护它。

李凤仙（眼里闪泪，可瞬间她苍老的眼睛又无光了）：这我当然知道。

（李春上场）

李春：妈妈，你刚才怎么丢了我就走了呢。我的生日礼物你不要忘了。

李凤仙：我不会忘，你出去吧。我和你的爸爸有事情谈。

李春：妈妈，你不可以再这么冷落小寿星了。

李道安（严肃地）：春儿，你不要胡闹。

李春：爸爸，你这又是怎么了。明天可是我的生日。

李道安:：你已经长大了，不要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李凤仙：春儿，你先出去吧。

李春：哦，那我走了。妈妈，你可千万不可以忘了。

李凤仙（敷衍地）：走吧。你快走吧。

（李春下场，李夏上，两人没有言语）

李夏：父亲，我们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装作没看见李凤仙的样子），我们很快就走了。

李凤仙（嘲讽地）：你能耐到这个家都容不下你的地步了么？

李夏（略有顶撞地）：你！你这是什么话。

李道安：你没有看到你的母亲在这里吗，小夏。

李夏（委屈地）：是，父亲，我看见了。

李凤仙（立马变脸）：哼！我看我还是先走吧，这也是个不容人的家！

李道安（严肃，愠怒）：你这是在说些什么！我看你还是去清醒清醒，免得说了些不饶人的糊话。

李凤仙（愤怒，反抗）：这次，你的话不算话！

李夏：父亲，我想我应该出去了。

李道安：小夏，你别走！等等！我想这是个时候来解开你们之间的心结，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会长了，大可不必揪着心过日子，彼此的看脸色了。我的年纪也大了。

李凤仙（冷笑）：不是你刚才说的，天意不可违吗？我也做不得短命鬼，逆天而行！

李道安（无视）：小夏，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李夏：父亲，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

李凤仙（大声地）：说不清就不要说了！

李道安（命令地）：你坐下。

李夏：父亲，或许我们确实没有坐下谈的必要。

李道安：坐下，你也坐下。

（两人都极不情愿地坐下了）

李道安：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出了怎样的问题。我只知道我们这个家庭需要的是和睦，是心一齐。

李凤仙（不耐烦地）：你不必开场白一般的走形式，你不要在这磨别人的性子。

李夏：父亲，我想我应该走了。

李凤仙：我看还是我走！

（李凤仙愤然下场）

李夏：父亲，我和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李道安：我想让喜枝走，去另一个地方。

李夏：我怕您会后悔。

李道安：不过，她不是一般的人，（深沉地）她的野心太大！你或许不能预想，以前我也是没法预想的。知道她那一日和我说了真话，我被她的真话震撼了。同时也是她的真话让我觉得不得不让她走。

李夏：什么话？父亲。

李道安：她说，她的坦然已经足以代替我，并且她也会那么做。

李夏（惊讶）：她就这么直接？无顾虑？

李道安（神秘）：她那一日在工作室里，精神不是很正常，我才和她说的话。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还说她是认真的。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并没有什么要紧的病。

李夏：那多年前传出的事是怎么回事？

李道安：她只是有些中度的抑郁，应该是长期的苦闷导致的一种疾病。

李夏：那您真的就不再考虑留下她吗？

李道安（坚决地）：不可以考虑。

李夏（惋惜地）：她…是真的难得。

李道安（认同地）：她的存在很精彩，但必定会是一个遗憾。

李夏：您为什么不退一步。她难道真的能够代替您吗?

李道安：小夏，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去赌注的，你明白吗？

李夏：是的，父亲。我明白。

（安心上场）

安心：夏，你好像拿错了东西，你瞧瞧这两本书，你带走一本就够了。（恭敬地）父亲

李夏：这两本都拿着吧。

安心（温和地）:我们的行李箱装不了它们的。

李道安：我那里有一个更加大的，你看可以吗？

安心：哦，更大的那个在哪？（看李夏）我们可以用父亲的东西吗？

李道安：我的东西，不正是你丈夫的东西，你去取吧，就在小屋子里的角落处呢。

安心（看李夏）：你和父亲先聊，我去看一看。

李夏：嗯，你去吧，安心。

李道安：安心，你先等一等，行李的事不要着急。

安心：父亲有什么事吗?

李道安：（看李夏）小夏，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孩子，任何事情我都不必教你，你就自己去做了。安心向来是最为体贴的，虽然嫁进来也就一年多，但是她是个好孩子，我已经看得出来。所以，你永远不要去苛待她，你们搬离了整个家，就成了真正的独立的孩子了，你们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家庭。那不只是你们生活的地方，更加可以让别人因为你们的生活专一而尊敬你们，不再背后说其他的。你们听好了吗？

安心（顺从地）：您今天的话，我会一直记得的，我也一定会全心全意地照顾他，父亲，这是我在嫁进来之前就答应过您的事情。

李道安：李夏！你呢。

李夏：父亲你不要担心，我会承担这份责任的。

李道安：好，这我就放心了（看安心）

安心（懂了父亲的眼色）：父亲，我先出去了。

李道安：嗯。

（安心下场）

李道安：她不是个能通晓你的孩子，虽然她识大体，但是你答应的事也是要作数的。

李夏：在她那里我这一生仿佛都在赎罪一样。我时常地不知所从。我害怕伤害了她。

李道安（同情地）：这些是你一定要承受的东西，小夏！

李夏：是的，父亲！其实家里的人也只有我瞧得出您和她（朝向李凤仙所在的方向看去）是怎么一回事。

李道安（悲伤）：我和她也同样瞧得出，可是彼此都没法去说什么。我….或许我亏欠她的。

李夏：你刚刚说要让喜枝走。怎么让？

李道安（哽咽）：（朝李凤仙的方向再一次看）她会帮我，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说。

李夏：父亲，您有些残忍。

李道安（低头）：是的，我的心是狠得下来的，我知道我自己。

李夏（倾听式地）：不，父亲，您并不能完全的看懂你自己。您也更不应该让她走。

李道安：可是我真的不得不这样做，小夏！哎，（如获知己般地）这样的事我也只能和你说，（悲伤地）但你也要走了。你还是一个能飞的鸟，而我已经伤病了。她的野心我容纳不了了。一切或许只晚了那么十年。可惜！

李夏：父亲，你不要这样地为难别人。您难道是在心中笃定了她会知难而退，自行离开吗？

李道安：（悲怆）是的，她会答应。但不会直接答应。（哽咽）..其实…我大可以自己对她说。可是…我（酸楚）我不忍心眼睁睁…

李夏：父亲，您….哎！

（仆人甲：先生，有个叫喜枝的找您）

李道安（惊慌）：（对李夏）小夏，你快从后门走。

仆人甲：先生，有个叫喜枝的找您，说是讨论新书的问题。

李道安(镇静):你让她稍微等一等。

（李凤仙闻声往书房走）

李凤仙：（冷笑）你还没对我说完的她，自己来了。（嘲笑）怎么，该我出场了？

（李道安按住李凤仙的肩膀）

李道安：（正经地）你冷静一些，现在还不是说事情的时候!(他的声音很沙哑，明显是从嗓子眼里发声音)

李凤仙（冷笑）：你这是地地道道的虚伪！

李道安：这些事情我只有和你说清楚了才放心你去说。你现在只好好地做你的李夫人就够了。

李凤仙：（有些贪享受和丈夫间的对话）(有些无理取闹地)如果我不呢？

李道安：你别再甩脾气。快回到你的屋子去，或者你见她也好，总之不要乱说话。

李凤仙（麻木地）：好啊。(怪笑)你我都是要场面的人。

李道安：（肃穆）她来了，你不要乱说。

（喜枝慢慢进场，这是为年轻貌美的姑娘）

喜枝：李先生。

李道安（热情地迎出书房）：来，这边走。

（喜枝随李道安后，看见了在屋子里做的板然的李凤仙）

喜枝（难掩尴尬地）：这位是？

李道安：哦，我的妻子。

喜枝：（吞吐）我…我应该叫她什么？

李道安（拄头，深叹）：这的确是令人为难的事。你就叫她…（勉强地）叫阿姨吧。李阿姨！呵呵。

喜枝：这…要不，我改天去——您工作的地方找您吧！我…我先走了。

李道安：（怔住）怎么？这就走…（缓过神）哦…好，你走吧。

（喜枝匆忙出场，李春李夏各在忙自己的事情，不得见）

李凤仙：好一个荒唐！我是真真地见了。（不耐烦地）你要我办的事是不是也该说了？

李道安：（默然良久）你先回到你的屋子去吧。晚上我对你说。现在先把他（李夏）的事办妥了，别的事也不是太着急的。

李凤仙：好啊。我和你耗得起，巴不得你多周旋着。

李道安（低声地）：你…回去吧。

（李道安，李凤仙相继出书房，李凤仙会卧室，李道安走进李夏的屋子）

安心：父亲，您怎么来了。

李道安（温和地）：箱子还好用吗？

安心：嗯，刚刚好。

李道安：车子安排好了吗？

安心：好了！

李道安：房子呢？

安心：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李夏说晚上走。

李道安（默默地）：哦！那他呢？

安心：他说自己心里烦闷得很，出去透透气。

李道安：他什么时候回来?

安心：大概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说不会走太久，还说您可能有事情找他，让您在这里等。您坐吧，站着累！

李道安：不，我还是站在这里等。你这次走和你的父母说了吗？

安心（恭顺地）：还没有，李夏他突然决定的，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父母，不过他们是一定会同意的。他们一直相信李夏的为人。

李道安（慈爱地）：要尽快地告诉他们，即使他们会支持你。

安心（恭顺地）：好，我听您的。

（李夏带着烟气进入屋子）

李夏(沉痛地)：父亲！

（安心见势，迅速出门）

李夏（沉痛地）：我刚才见到了她了！（眼中泛泪）我…我没办法！即使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泪光闪闪）我…我不甘心！父亲！！

李道安：夏，会好的。

李夏（强忍眼泪）：父亲，我真的没想到我会输。我没想到我做了我没把握的事。我…我无法释怀。心里难过！我恐怕不能带上安心了。

李道安（严肃地）：你已经决定了的事，不可以出尔反尔。

李夏（眼泪滑落）：我没办法！我无能！

李道安：你不要这样激动，安心是你必须要带上的。这虽然是你的家，但是你不能丢她在这里，这和让她受苦无异，你不能这样的一意孤行。

李夏（凝重）：父亲，别人不理解，您还不理解我吗？

李道安（豪不妥协地）：但你必须带她走。

李夏（难过地）：这次我实在不想听您的话。

李道安（严肃地）：你是必须要带她走的，没有任何余地。

李夏：我是把我的后半生都系在一根绳上了，父亲！

李道安（严厉地）：你必须尽到你的责任，不管你是死是活。你不要装淘气的小孩子，给为父的制造麻烦。你的弟弟已经让我烦心得很了。你必须带着她，一起走！不然，就都留下来！

李夏（悲伤地）：我们父子的宿命。

李道安：夏，你会很快地回来的。相信我。

李夏（冷静下来）：刚才她来是有什么事情找您么?

李道安：哦，她没说是什么事，匆匆忙忙地走了。

李夏（疑惑地）：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李道安：嗯。很莫名其妙。

李夏：她是见了她么？

李道安：是的，她来见我时，凤仙就坐在屋子里。

李夏：她什么表情？

李道安：有些不自然，说话也是吞吞吐吐。

李夏：您还是要继续您的计划吗？对她的。

李道安：我…现在我也不确定了。难免会于心不忍。毕竟她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李夏(心酸地)：是。这东西还是会被计较的。（更加心酸地）结果是她高高的赢了。

李道安(坚定地)：我没想过她会赢你！

李夏：作家向来妒恨被计较，我们都觉得自己比别人好。可是我却肯于去比较，因为我太自信了。

李道安：一切都会好的，这件事会被淡忘的。

李夏：（跳跃式地）那她又是什么表情。

李道安：我没有看，（淡如水地）大概是很惊讶吧。（情绪起伏）毕竟喜枝是个漂亮姑娘。她又与她不相识。

李夏：哦……父亲，您说母亲会去找喜枝的麻烦吗？她向来眼睛里…

李道安（脸红）：哦，喜枝是来找我谈工作的，可是并没有说。

李夏：那母亲她后来说了什么吗？

李道安（淡然地）：她语气很平淡，我也并没有注意听。

李夏：父亲，我们……（突然眼泪落下）我们，真是同病相怜！我……我恨透了这样的生活了。恨透了（狠坐到身边的漆木椅上，双手拄头）

李道安：安心是个乖巧的孩子，她是会对你好的。

李夏：（继续拄着头）她的确是对我好。我…我确对她不好。我…我不能放弃工作呀！父亲。我的生命全都在了作品上了。我不想让她日日苦等着我。（强忍着泪水）我每每工作到深夜，她也不睡！我像一个罪人一样啊!父亲！我打着善良的旗号，可却一直伤害为我付出最多的人！我…我对不起她呀！作为一个妻子，她已经各方面仁至义尽了，可作为一个丈夫，我更多的确实想我是一个作家，我要对我的读者负责啊！

李道安（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你们好好过，安心会体谅你的。

（安心进门）

安心（焦急地）：父亲，母亲她找您，你快去吧！父亲！

李道安：哦，(慈爱地)你们夫妻两个也该商讨商讨以后的生活了，安心，听夏儿说你总是陪他到深夜，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我和你母亲还期待着你们能给我们生一个孙子呢。

安心：谢谢父亲提醒，我会注意的。（给李夏使眼色）小夏，我走了啊。

（李安刚出门，安心的脸色突变）

李夏（惊恐地）：你这是怎么了，安心，平常也没见你这个样子。

安心（满怀恐慌地）：（吞吐）我…我觉得母亲她好像在…在计划什么事，她的样子好可怕。我…我刚才看见她…她拿出了一件红…红色的旗袍…我觉得…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才让父亲去的，母亲也并没有找父亲。但是我…我害怕。

李夏（温和地）：你别怕，还有我在，我们晚一点就走了，你不要怕什么，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我们都是知道的，她并不会怎么样。

安心（更加惶恐地）：不！夏！母亲她绝对不正常，我们快一齐去看看吧，别再出了什么事。也把小叔叫上。

李夏（被安心的惶恐感染到）：那我们快走吧，不必叫他!

安心（用力地点了次头）：好！

（李夏和安心出门时，李道安还在前面慢悠悠地走，为他并不在意李凤仙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反常的，他确信这个女人是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所以，他被后赶来的儿子儿媳追上了）

安心：父亲，我们快走吧（顺势小跑）

李夏：父亲，快走！（小跑）

（李春从右侧的门夹缝里冒出来）

李春（欢喜鼓舞地）：你们去找妈妈吗，我也去！（跟着哥哥嫂子小跑起来）

（李道安的速度快了些）

李道安：着什么急！

（安心第一个闯进李凤仙的小卧室，她正在衣柜前的镜子处拿着右手拿着自己的旗袍，对比着是否合身。旗袍鲜艳讨眼，二十几年的光阴也并没有改变她的身材，她还是以往的清瘦，看到这里，她会心地笑了笑。不过当她的目光渐渐转移到脸部时，她惊诧了，以前那样美的容颜怎么成了这样？）

安心(着急)：母亲，您没有事吧？

第二章 孤身冷影

（安心第一个闯进李凤仙的小卧室，她正在衣柜前的镜子处拿着右手拿着自己的旗袍，对比着是否合身。旗袍鲜艳讨眼，二十几年的光阴也并没有改变她的身材，她还是以往的清瘦，看到这里，她会心地笑了笑。不过当她的目光渐渐转移到脸部时，她惊诧了，以前那样美的容颜怎么成了这样？）

安心(着急)：母亲，您没有事吧？

（李夏李春也接着在大厅处立定）

李春：妈妈！

李凤仙：哦，安心，（语速缓慢地）你过来。

安心：（边走边说）母亲，您拿这衣服是？

李凤仙：这是我年轻时我的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当时很合我的身。

安心：母亲，现在也合适的。

李凤仙（憔悴地）：我老了。你们的父亲…

（李道安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进了大厅）

李道安：（语气铿锵地）我在这。你们都出去！

李春：爸爸，您？

李道安：你们都出去！

（李夏李春先下场，安心很不放心的样子看了看李凤仙。又看了看李道安）

李道安：（命令地）安心，你怎么还不走？

安心：父亲，母亲她…

李道安（命令地）：走！

（安心下场）

李道安（在大厅处，朝李凤仙那里喊）：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凤仙（坦诚）：我并没有找你。

(李道安朝了书房走，李凤仙放下旗袍)

李凤仙：你真就这么冷漠么？

李道安（冷淡地）：我对谁都一样。

李凤仙：是，她漂亮，有才，难道我年轻的时候就不漂亮吗？

李道安：（背对着李凤仙）这与你年不年轻没有关系。

李凤仙：你不是还有事对我说吗？怎么她来了、就变了？

李道安：我的主意没有变，就怕你心态变了，我们就谈不成事！

李凤仙（哀怨）：你这是要撇下我走？（突然恶狠狠地）你别想！我这笼子圈得住你，我跑不了，你也别想逃！

李道安(转过身来)：你瞧你成了什么样子了？她来了、变的不是我，是你！

李凤仙（眼睛略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故地冷漠，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身边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在你年轻的时候也会有不少吧？

李道安：你若是还想和我谈事情，就不要拿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共处了二十几年！

李凤仙：你就这么地看得开？

李道安：是的！

李凤仙：那好！（装作不知道地，其实她大概可以猜出丈夫的用意）你说吧！

李道安：既然话都说到这了，我们就多话少说吧。

李凤仙（眼中凝泪）：好，你说。

李道安：刚才的那个人，乔喜枝，外地人。这你知道吧。

李凤仙（失落）：是的。

李道安：她在我的门下工作，一个星期前一次比赛让她大放异彩，这你知道吧。

李凤仙（失落）：是的。

李道安：她的能力不一般，我开始低估了她了。

李凤仙（失落）：你经常这样，就是我也不例外。

李道安：有一次我们的一个午间计划中安排了一群作家详谈，其中有她一个，她的话让我感到至今还有危机感。

李凤仙（斩钉截铁地）：那么，我知道了你的用意了。你想让她走。是么？

李道安：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不要她走太远。

李凤仙（心酸，难过）：那么你又是怎么想。

李道安：这个后生必定不是一般人。

李凤仙（强忍泪水地）：看得出才情很好，唯独多了份含蓄，不太能闯出世道，如果没有什么人的提点，她也就渐渐地枯萎了。

李道安（略带疑问）：这我还真的看不出，不过不管怎样。可能是我看到的过客太多了，总归是李道安就是李道安。

李凤仙（垂头丧气地）：你李道安的职位利益永远是李道安的。

李道安：是的，那么你的心思又是什么样？你可会帮助我？

李凤仙（泪珠滑落）：我会帮你！

李道安：是的，我也是这样想。我已经替她找好了位置，不要她走得太远。我是要得起面子，拿得定主意的人。

（李凤仙没在言语，一步一错地进了自己的卧室，她把那件美丽的红色旗袍重新仍进了衣柜，还刻意地把衣柜上锁。）

仆人甲：先生，先生，又是那个叫喜枝的找您）

李道安：你让她进来吧，带她来我的书房，告诉她我只接待她一个人。

喜枝：李先生，我在家想了想，可是还是觉得不妥，应该和您当面来谈。

李道安：有什么要紧事么？

喜枝：是的，先生。但也不算什么要紧，只是我不太安心。（谦恭地）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李道安去关门。他的动作十分轻缓，脸上的若无其事自然而然地带出了那种狂妄劲头，看起来他又是自知可笑，自以为乐！）

仆人两立唱到：先生清高，自知可笑。步态稳健，飘飘摇摇。

李道安：你不必这样地拘谨，做人做事冷静与决断必不可少，更不该在这样的小事上也优柔寡断，其实怎样的大事都可以看做小事。

喜枝（心中暗涌）：小事也是大事，都在闪乎之间，您说呢？是这样的•••因过几日有一个竞选，以文章的专业度来定高低。我自知在规矩的记忆上并不擅长，所以来不能拿得定主意，举荐谁去，虽仅仅一票，但有时正是一票给一个人一个机会。所以想征求您的意见

李道安：这•••，我想起一个叫李析的，他还算在这方面特长。

喜枝（迟疑）：其实还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对这事摸不着头脑。

李道安：

编后语：关于《《野侵》： 茫茫原野》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系统听了想打人》——某逗的豆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