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流云天殇》免费试读_我叫儿白张》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这个三国不演义》免费试读_说无衣。
楔子:那位大人
厚重的历史像一颗苍劲的老树,它应势而生,在风雨飘摇中茁壮生长,几经风霜,寒来暑往,仍能昂扬屹立在那片土地上,巍峨不倒。多少看客在它面前匆匆而过,锦衣霓裳,王侯将相,到头来,都成了树下一抔黄土,滋养这颗大树的成长。
而密密匝匝的枝叶如同历史分叉出来的平行时空,同一世界,却因小小的蝴蝶扇动微弱的羽翅而发生质变。那里是穿越者的天堂,可以弥补历史所留下遗憾。
可历史终究是历史,就好像老树枝叶可以肆意生长,裁剪。而树干却不能有所偏差。历史无外乎也是如此,在平时时空内,穿越者可以恣意妄为,可历史的正轨不能稍有偏离,所有梗阻在它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必然在其重压之下碾化尘埃,泯灭于凡尘俗世间。
世间清平的时日久了,于是江湖上开始流传这样一种说法。说这朗朗乾坤下有一位大人,他是世间公理的象征,有通神抵灵之性,窥探宵小之眼,多少年来,以己之力守卫历史轨迹免被恶灵侵蚀。
随着这个说法的流传,关于他的流言也越来越多。却鲜有人能一睹他的真容,只有些零星的碎片,几番拼凑,依旧得不到准确的信息。有人说,他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郎,平日里走马章台,风流成性;也有人说,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甚至有人说道,大人身旁,总跟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子,是天帝幼女,有治愈世间顽疾的仙术。众说纷纭,没人能给个准确的说法,不过有一点倒是达成统一,那位大人出现之前,必有白虹横贯山峦之巅。
金陵都会之地,南曲靡丽之乡。
金陵城,六朝之都,秦淮风月,此间人们诉说最多的,总是那些个才子佳人,软玉温存,金陵风流不知倾倒多少四方游子,江南豪俊,写秃了多少笔锋,说尽了多少趣闻逸事。
秦淮河岸坐落一家酒肆,倚河而立,几座画舫有秩的环绕边上,熙熙攘攘,豪客蜂拥而入,人挤人,倒是看不清酒肆的门脸,只见方正的牌匾高悬于上,定睛一瞧,原来这家名唤听轩阁。
酒肆分作上下两层,二楼是一条妙曼的长廊,立于大厅上首。西北两面,每一丈就有一个雅间,以茶色纱帘绣缀,豪商富贾多会于此。一楼则是宽敞的大堂,用几副彩画屏风阻隔,上首置一高台,平日里,多为女子在此间抚琴,今日有些不同,上边搁上一方桌案,一块醒木,却是一名说书人在此鼓弄唇舌。
正是初雪时节,丝丝缕缕的雪花似鹅毛般纷飞而下,寒气使那窗纸糊上一层白花,堂内则暖炉烘烘,丝竹袅袅,不禁让人恍惚了时光。
那说书人一袭青衫,一尾纶巾束起长发,斯文的书生模样。他板正的立在上首,见人把目光转向,端起醒目重重一拍,道:“看官可听好了,今儿个说的,是炼狱间的一个恶灵,它名唤奕犴。乃冥界三生石碎所化,汲亡灵之怨,汇世间万恶,趁守卫不备盗冥府圣物纠扒忾,遁逃而出。”
他边说着,手指比划着动作,看起来很是滑稽。
“各位也许不知,那恶灵有一法宝,可识天地造化,知过去未来。时值刘皇叔与孙仲谋合兵共御曹操,派遣周郎领兵拒敌。它窥得周郎赤壁一役将破曹操,心生恶歹,意欲除掉周郎,篡改历史而至世间大乱,继而缭乱天下,荼毒生灵。”
他三两言语将故事娓娓而道,加之人们对神秘未知的向往,勾的的看客是如痴如醉,大堂内一时间静谧异常,落针可闻。
就在所有人歪着脖子探出脑袋,等着故事进一步发展的时候,那人倒是慢悠悠的捻起茶杯,卖起关子来了。
在座的看客顿觉自己就像被一个娇俏的小娘撩拨,心中酥痒难耐,恨不能将那说书人压在身下,看他说是不说。
焦躁的气氛在大堂蔓延,这时,二楼雅间有人探头,一锭黄金从他手中抛出,正落入那说书人怀中,问道:“酸措大,莫做那些姿态,若是说的好,银钱自是少不了。”
金锭这玩意似乎真有灵性,不论何时,总能释放特殊的魔力。只见方才不可一世的说书人,见了黄灿灿的金子,立刻改了副嘴脸,笑面盈盈的说道:
“并非我贪恋金银,只是家中老幼还需供养。如此厚爱,多谢郎君了。”
“休要碎嘴,快快说来。”
“莫急,莫急......”
把金锭细细的藏好,那人才继续道:“恶灵奕犴匿于山涧,以茅草掩其身,周郎行军途经此处,舟马劳顿,正欲饮水解渴,恶灵祭出圣物纠扒忾,校准周郎,百里之外将取其首。如此千钧一发之际,诸位看客,你们猜猜,如何?”
“到底如何?”有一大汉急迫的问道。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于是无数目光交汇,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说书人。
见到这般,说书人得意的扬起下巴,颇为满足笑了笑,高深的说道:
“当此之际,那位大人出现了。”
“那位大人?”
“是那位大人,他来了!”
“可是那位象征自由的大人?”
说书人浅浅一笑:
“正是,大人象征自由公正,所有恶灵在他面前遁逃无行。”
短短一句话,如投石入湖般掀起一大片波澜,众人哗然,大厅内的惊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多年以来修成的养气功夫,在那个神秘男人的冲击下,顷刻间荡然无存。所有人都在憧憬着,那个神秘的男人身上那些个传奇的岁月。
人们对英雄大多都是充满向往的,那是他们精神上的寄托,加上他的传奇色彩,更让人心神驰往。于是大厅之内,或三或两,纷纷议论开来。
可人们对他的了解,只仅仅局限于一个个传奇而又纷呈的故事之中。
“我听说,当年匈奴左贤王虏走的并非昭姬,乃是那位大人调包的昭姬的丫鬟。”
“你们怕是不知,那位大人乃是帝室之胄,却亲手绞死董贵人,其间因果无人知晓。连当年的魏武帝都惧他三分,是故史家刀笔,不敢留其只字片语。”
在场的有不少读书人,纷纷在这时候卖弄起他们的学识,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只是众人的喧嚣没有影响到大厅的一个角落,在座的两人依旧沉寂如水。如果说有些许不同,那就是其中一个白衣男子脸色白的厉害。
白衣男子颤巍巍的想要抬起酒盏,手抖的厉害,几次尝试依旧未到嘴边,酒撒了一地。他索性放下酒盏,飘忽不定的目光定格在边上同伴脸上,压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峰哥,那说书人的口中说的恶灵,不就是跟我们一样穿越者。想来也是,你我既能穿越千年,别人缘何不可?可翻阅历史典籍,却寻不得半点穿越者的踪迹,唯一一个王莽,还被刘秀逆天改命而诛之。峰哥你说说,历史滚滚长河之中莫不真有那位大人的存在,以一己之见捍卫历史轨迹。若真是如此,我宁愿安稳此生,做个富家翁,不求那虚无缥缈的荣华。”
那个被称为峰哥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指尖动作稍顿,道:“你看书中那些穿越者,哪个不是娇妻美眷,王侯将相。难得穿越这么一回,自当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方才不负此生。”
“可……可是,我们拥有跨越千年的知识,对别人来说太过不公平,那位大人保不齐就会出现啊。”
“公平?”峰哥肆意大笑,拍拍白衣男子的脸颊,“我的傻弟弟呦,偌大的天下,哪来的甚么公平。公平只是世人心尖的一把尺,尺宽些,人们说他宽容,尺短些,人们说他狭隘,一切但凭于心,存于世间的只有公理,没有公平。”
“至于公理......”
“人说天道昭昭,我倒想看看,那些所谓的,能拨开浓浓暮霭以见云日的天理,能奈我如何!”
“可……可你我是奸了那女子,才沦落此地,如若真有那位大人,我们又怎么能脱得了他的法眼。”
“你放心,既然跨越千年,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人能治得了我们。”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最近酿的白酒,只要在这寻觅买家,赚得金银,以你我兄弟的本事,在这世上有谁能够比肩?”
“白酒?峰哥,你居然把这玩意带来了。”
“嘿嘿,你就跟着哥哥我发大财吧。”
就在男子谈话之间,一名白衫少年牵着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走进酒肆。
暮雪纷纷,青衫少年生的却比雪还白净,姣白如玉的肌肤就好似新剥鸡子般滑腻,眉长入鬓,鼻梁秀挺,一双桃花眼中尽是清冷漠然,只在对着小女孩时笑颜微绽。
青衫少年收起手中油纸伞,匆匆进了大堂,将油纸伞交给一旁的店小二,掸了掸身上鹅绒细雪,却发现右衽早被风雪沾湿了一片。
暖意融融,他解下髦裘交给往来的店小二,他低下身,捂住小女孩的手,朝着呵几口热气,手掌来回摩挲出些许温度,好些会,待小女孩冰冷的手有了些热气,才牵起她的往里间寻找位置。
少年衣袂飘风,长袖如歌,微醺的空气中霎时弥漫起醉人的芳香,似是栀子花的香气,杳然飘荡在此间酒肆,纸醉于所有人的心尖。
那是种怎样的味道,没有人能说得清道得明。
只一种感觉……自由。
小女孩则对此间事物满是好奇,一双烁亮如辰的眸子溢满晕芒,右手紧握着一串糖人,挣脱出少年的手,娇小的身躯在其间蹦跳穿梭,很是欢愉。少年只温和的笑着,偶尔为小女孩讲解里间事物,逗的她巧笑嫣然。
“郎君,大堂已无座位,不知我与妹妹二人可否和两位拼桌一坐?”
先前那白衣男子正和峰哥筹划着如何指点江山,一声低沉又具有磁性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
“额,这个......”
“多谢。”
见青衫少年颔首致谢,欣然落座。白衣男子愣了愣,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他敢发誓,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尤其这人长的还是这样的俊俏。不禁引起他的思量,是不是痴长了些年岁,少见了些世面。
青衫少年刚一落座,脖颈间的玉坠迸射紫色光芒,晃的白衣男子睁不开眼,直到少年意识到玉坠的光芒,把它藏进衣领,这才好些。
青衫少年唤来小二,问了问小女孩,在小姑娘一通乱点下,桌上上了不知凡几的菜肴,把小小的桌案塞的满满当当。
看着盯着一桌的菜发愣的两人,青衫少年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这妹妹贪嘴,好吃了些,其实是吃不完这么多的,郎君可以一起吃些。”
“不,不必了。”
少年也不强求,而是好奇的问道:“听口音,郎君不是金陵人氏。”
“嗯.,我们是胡……”
白衣男子话才说到一半,那峰哥一把就将他的嘴捂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过头笑着接话道:“我等乃是扬州人氏,此番来到金陵捣腾些丝绸生意。”
青衫少年酒窝很深,很邪魅,笑起来更好似能把人带进他的笑容中:“扬州,好地方。”
青衫少年端起桌上的浊酒为二人斟满酒盏,见大厅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异常喧闹,便略显好奇的问道:“他们在聊些什么,科举?名妓?怎的如此炽热。”
峰哥接过酒水闷下一口,寡淡的味道令他连连摇头:“他们说的是那位大人,嗯......好像就是那个,今朝辅助刘备明儿个又去投靠曹操,到头来深恩负尽的那个无常小人。唉......世道变了,也不知怎生那么多人夸赞,纷纷对他顶礼膜拜。”他语带讥讽的嘲笑几句,丝毫不遮掩眉宇间的轻视。
青衫少年神色淡漠如水,闻言也只是笑笑:“原来是他啊,我倒是也听过他的些许传闻。”
白衣男子奇道:“哦?怎样的传闻,不妨说来听听。”
连一旁鼓着小嘴吃的不亦乐乎的小女孩,也兴致勃勃的插了一句:“好啊好啊,阿兄讲故事咯。”
青衫少年抚摸小女孩的脑袋,轻轻为她拭去嘴角的油渍,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听说啊,那位大人,其实......是个穿越者。”
咣当——正当小女孩皱着眉头思考什么是穿越者的时候,一尊酒盏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等到她把目光转过去,只看到刚才那两个大哥哥,他们都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双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阿兄。
她不明白,怎么突然这两个大哥哥变得这么害怕,尤其还是对着温文尔雅的阿兄。阿兄人那么好,大家都应该喜欢他,不是吗?
没有人能为小女孩解答疑惑,她只能继续抱着鸡腿,静静地看着阿兄和这两人对峙。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的这些?”
强行抑制住抖如筛糠的身体,稍稍把情绪稳住,白衣男子起身站在他的对立面,开始审视面前的这个少年。
而峰哥也迅速与青衫少年拉开距离,手把在腰间,警惕的注视着他,灯光下,锋刃隐隐灼闪它的锋芒。
“啊?我随便说说的,你们这是干嘛?”青衫少年故作震惊道:“来来来,坐下,继续喝酒,喝酒。”
“竖子,莫做那惺惺之态,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管你是什么人,也饶你不得了。”
峰哥使一个眼色,白衣男子作左,他作右,两人成掎角之势,缓缓沿着桌案逼近。
周围的人也察觉气氛不对,暂停了对于那位大人的议论,齐齐把目光转向这边,疑惑的看着三人交锋。也只有那小女孩,依旧没心没肺的,一边啃着大鸡腿,一边紧紧盯着桌上的肘子,得陇望蜀,吃的不亦乐乎。
青衫少年摊摊手:“我可没有什么恶意,二位方才之言辱及先祖,在下也不曾反驳,如此雅量,怎就不得阁下信赖?”
峰哥恨恨道:“都这时候了,少他娘的给我装蒜,你到底是何来历,不妨给我们兜个底吧。等等......你刚才说的先祖,难道是......”
“是?是什么?哦,你说我的先祖啊,他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嗯......反复无常的小人啊。”
青衫少年在笑,笑的很魅惑,可边上的二人却感受得到,他身上的煞气慢慢朝外释放,清冷的神色像一块融不化的冰,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慢条斯理捻着酒盏,仿若这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
“我知道,莫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是到不了这里的。可哪怕你恶事做尽,不心存侥幸,躲在那阴暗湿冷的角落做只苟且的老鼠,我也奈何不了你们,可惜啊,可惜你们太贪婪了,贪恋这个世间的繁华,也不管这里是否不属于你们。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说的冠冕堂皇,就让我兄弟两试试阁下的身手。”
话音未落,不等青衫少年作何反应,二人一左一右,掏出腰间的三棱刺,直直朝少年的胸口刺去。只要他不是金刚护体,只一下,依这三棱刺的威力,便足以令他丧命。
空气这会似乎已然凝固,耳边仅有的是那二人的嘶喊,以及三棱刺凛冽的破空之声。
三棱刺的寒芒已经映耀在青衫少年脸上,可他依旧不紧不慢,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慵懒。
“无聊......”
砰呲——
瓷瓶一声脆响摔落在地,晶莹剔透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浓浓的酒香飘荡在酒肆内,这是光光闻一闻就足以沉醉的酒香,加上少年弥留下的那如栀子花香的自由气息,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倒是冲淡了些空气中血腥味。
地上躺着两个眼神中满是不甘的躯体,没有人知道那两人是怎么倒下的,也无人知晓,他们脖颈上的深口是怎么在电光火石之间划上。人们更好奇的是,那小小的瓷瓶,装的是什么酒?那浓浓的酒香,真让人陶醉不已。
还有......那个少年,究竟,是何人?
……
金陵城郊。
“先祖,这盛世,如你所愿。”
青衫少年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感慨道。
他早已拭去身上的血渍,正拿着方才店里吃剩的肘子,耐心的哄着自己的妹妹。
“阿兄,你手中玉坠怎不能借岚儿戴戴嘛?阿兄~”显然,小女孩没有那么好糊弄,她使劲摇晃少年的手臂,星眸点点亮光望着他,撅起小嘴嘟囔道。
“小坏蛋……不可以。”少年刮了刮她的小巧鼻子,慢慢的敛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恭敬肃然,“这可不是玩具,当年先祖筚路蓝缕,以己绵薄之力涤荡世间魑魅魍魉,玉坠乃是先祖所传,其间暗藏天地神力,护佑世间清平盛世,可万万不能儿戏。不过,其间过往,你可想听听?”
“我要听!我要听!”
不远处金台上歌舞盎然,鼓声激昂,青衫少年静静阖上双眸,遥忆那段父祖之辈口口相传,铁马峥嵘的岁月。
“其实啊,先祖初时,也不过是楼桑村一介布衣少年郎。”
第一章:一梦千年
夜里的楼桑村,一轮残月高挂在广袤的星河之间,柔和的光亮润色大地,映衬着山峰的斜影。此刻的夜,伴随着难得的宁静与祥和。
村东的入口是一弯小河,浓浓夜色下,河面泛起微波,粼粼荡漾。细细聆听,沙沙作响的枝叶声,夹杂三两声蛙叫,飘荡在幽深萋萋的夜色中。
离河岸十几步路的位置,一户篱笆围成的小院,小屋内依旧泛着火光。在漆黑的深夜,犹如萤光点点,在一片沉寂的村庄内点亮一丝明媚。
幽幽的月光透过柔润的窗纸,悄然洒下点点斑驳。
屋内只有一盏油灯点缀缕缕火光,借助窗外的月光,才能看清少年的容貌。
少年对着一碗麦粥出神,拧眉在想些什么,良久,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
“又是稀粥一碗,就不能来点榨菜,实在不行来点干妈,也能润润嘴嘛。就干巴巴的一碗粥,一碟蔫了吧唧的野菜,怎么吃嘛?我刘氓就是饿死......”
刘氓慷慨激昂,义正辞严的数落了眼前色香味皆不俱全的饭菜,又以客观的角度点评这道菜在味觉上是如何如何折磨,在人类食物文明史上又是何等落后。直到自己实在饿得不行,方才捧起碗抿了一口。
“嗯......香。”
刘氓可以发誓,他刚才真的只是想抿一口润润嘴,不知怎么的,一碗粥莫名就全下了肚,揉揉肚皮,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刘郎,味道如何?”待到刘氓放下碗,边上的少女立刻凑上前来,殷殷的目光望向他,期待的问道。
呃......
无论从道理上来说,还是按面子上来讲。刘氓当然是要严厉的抨击食材的劣质,以及烹饪手法的粗糙。
可......看着被自己舔的锃光瓦亮的碗,饶是刘氓脸皮城墙厚,仍旧觉得有必要赞美一下。给人一点信心,就是给自己一份希冀。她好我也好,何乐而不为呢?
他刻意端起身子,秀气的眉头皱起,故作高深的说道:“麦粥寡淡了些,水加多了。拌菜也不够匀称,一边咸一边淡,滋味尤其不足。不过总体而言,尚可。”
见他装模作样,刘迟迟恼的敲了他前额一记。而后渐渐有了忧色,望着刘氓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怔怔出神。
“也不是水加多了,只是家中钱粮吃紧,倒是委屈公子了。等过些时日,奴再去夫人那里做些活计。”
她发了许久的呆,等发现刘氓正看着她,她朝他温柔的笑了笑,拾起桌上的豪笔,抄撰起书籍。
少女名叫刘迟迟,本是无名无姓,幼年被拐,卖于刘氓未婚妻……哦不,前未婚妻赵婉家中,做那贴身侍候的丫鬟。故而打小便没了姓氏,由她口中的夫人,也就是赵婉的母亲,取了迟迟的名。。
刘氓同那赵婉原是指腹为婚,奈何刘家时运不济,刘氓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又在几年后哀伤逝去,刘家家境随之没落。可谁曾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家反倒攀上县里贵人的高枝,得了庇佑,生意南北亨通,才几年便累积万贯家财,成了涿县城中数一数二的豪富人家。
身份不同,心态自然也大相径庭,之前门当户对,如今在赵家人看来,却是有些门庭阻隔。加上老夫人找人算过相,说那赵婉有贵人相,将来是要得诰命。刘家小三那副衰样,丧父亡母,长兄尽折,彻彻底底的丧门星。万不可嫁给他,会折了富贵的。
要说赵家老爷也算厚道,婚事退了,资助刘氓些银钱,把赵婉的贴身丫鬟送予他,做个侍候的身边人,日后纳作妾室,也全由刘氓自己思衬。不过依刘氓家中现状,以后娶过门做妻,也是有可能的。
刘迟迟正聚精会神的端坐在桌案,一只纤纤玉手扶着纸筏的边角,另一手握着一杆狼毫,蘸饱满满的墨汁,瞥一眼边上的书籍,看了好半响,约摸记下了,才转过头一笔一划有板有眼的在纸筏上抄写。待到一个完整的字体浮现在泛黄的纸上,她轻轻呵一口气,吹干水墨。再与书籍上的字迹对照,两相契合,她的细眉顿时弯如残月,点点头,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细微的小动作落入刘氓眼中,清冷的双眸化作无限柔情,他用袖袍温柔的替她拭去鼻翼间细汗,双手捧起那张不倾世却能倾他的心红颜,宠溺的说道:“迟迟姐,临摹几个时辰了,歇歇吧。你看你,双眼都有些泛红,再这样下去,非得伤了眼睛不可。”
刘氓心疼的紧,挪动手掌,用两根手指抵在她太阳穴位置,轻轻的揉按。
感受到他的温情,刘迟迟温婉一笑,抬起脑袋仔细的想了想,又摇头道:“可不行的,李员外答应借我们书籍,却限三天时限。今日已是第二日,人不可无信,明日日暮之前,定要归还的。公子,这卷快抄完了,奴再抄一卷。明日鸡鸣时起床,赶在夕阳下山前,该是抄得完的。”
依现在这效率,等再抄完一卷,怕是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不休不眠抄到明日傍晚,是个人都吃不消。
刘氓止住指尖的揉按,一把夺过刘迟迟手中的笔杆,将其弃置一旁。见她樱唇微启似要言语,刘氓先声道:“迟迟姐,我先问你,经书论义抄撰而来,所谓何用?”
“自然是用作选官,阿翁阿婆早逝,公子察举孝廉无途,为今之法,只有一途,到那权宦之家投递门简,以为幕僚。可家中困顿,无钱为公子采买书籍,公子天赋异禀,若因此折了前程,是大大的不妥。况且公子乃是帝室之胄,当如那鸿鹄,翱翔于九天,怎可困于浅渊,做那朝九晚五的农户子弟。”
刘氓摇摇头,反驳道:“圣人之言,用于修身,唯有先修身,方可齐家治国。若修圣人之训,只是贪恋锦衣华服,珍馐佳肴。只怕负了圣贤之道,于国不利,于己不利。依仗你的付出才得来的前程,要他何用。”
“可……”刘迟迟柳眉微颦,又道:“阿翁在时,心之所念,殷殷所盼,便是公子复兴刘家,门风鼎盛。考取功名,这是孝道,又怎会负了圣贤之道?人的一生,贪嗔痴三戒皆可犯,唯有孝道不能忘却,否则,与禽兽何异?哦不,乌鸦尚有反哺之情,羊羔也有跪乳之义,那还是比禽兽不如。嗯......是臭虫。”
见刘迟迟紧握小粉拳,虚晃几下,义愤填膺的娇俏模样,刘氓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细细想想,自己好像全然没有理由反驳。
嘚......上升到孝道的高度了,没得争了,洗洗睡吧。
和没文化的女子不能讲道理,因为她们就是道理。
和有文化的女子也不能讲道理,因为她们说的都是道理。
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前人之言都是深含哲理的,上苍是公平,赋予女子娇弱的身躯,同时也给予女子比之男子更加睿智的大脑,还有那堪比读心术的第六感。也难怪说女人是男人的克星,他喵的,明明是所有生物的克星,简直无敌好吗。
向来牙尖嘴利,能言善辩的刘氓被驳的哑口无言,吧唧吧唧嘴皮,不知说啥好,只得尬笑不已。
他拾起刚才一本书籍,瞄了两眼,假做不经意间问道:“这几日读书刻苦,脑子却有些糊涂了。迟迟姐,今夕何夕?”
刘迟迟眨巴眨巴水润的大眼睛,拧起眉头想了好一会:“今上继位有些年头,年号更换频繁,奴也记不太清了。不过最近一个年号,好像是……是光和,至于是几年,公子明儿个可问问村中宿老。”
光和年,嗯……完全没有印象。
刘氓原本就是个历史渣渣,学了几年的土木工程,也属于那种混日子的存在。不仅没把土木工程理论知识学好,还将先前不多的积累丢的一干二净。别说什么光和几年了,就算明明白白告诉他是哪个皇帝在位,他也不见得知道这号人物。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个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居然也会穿越?机会不应该是给有准备的人吗?给那些热爱历史并且有心拨乱反正的有学之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在青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多少年后,世人拨开历史的云雾,寻找他们昔日的足迹,述说那一段段可歌可泣的过往。也比自己在此间无所事事,消磨混日强得多,也省的自己看这些古书头皮发麻,恹恹欲睡。
编后语:关于《《这个三国不演义》免费试读_说无衣》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这不可能是我的姐姐》——萝卜敲闷棍》,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小鹿湾阅读 惠尔仕健康伙伴 阿淘券 南湖人大 铛铛赚 惠加油卡 oppo通 萤石互联 588qp棋牌官网版 兔牙棋牌3最新版 领跑娱乐棋牌官方版 A6娱乐 唯一棋牌官方版 679棋牌 588qp棋牌旧版本 燕晋麻将 蓝月娱乐棋牌官方版 889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2933 虎牙棋牌官网版 太阳棋牌旧版 291娱乐棋牌官网版 济南震东棋牌最新版 盛世棋牌娱乐棋牌 虎牙棋牌手机版 889棋牌4.0版本 88棋牌最新官网版 88棋牌2021最新版 291娱乐棋牌最新版 济南震东棋牌 济南震东棋牌正版官方版 济南震东棋牌旧版本 291娱乐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8399 口袋棋牌2020官网版 迷鹿棋牌老版本 东晓小学教师端 大悦盆底 CN酵素网 雀雀计步器 好工网劳务版 AR指南针 布朗新风系统 乐百家工具 moru相机 走考网校 天天省钱喵 体育指导员 易工店铺 影文艺 语音文字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