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重生——再做杀手》:——重生1》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占风记》——河止西。
引子(上)
中亚,吉尔吉斯共和国。
尽管已到了午夜时分,纳伦废品收购站最大的那间屋里依然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正在这里举行的酒宴已达到了高潮。
马玉民端着满满的一酒杯,手微微有些发抖,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杯酒干了。
他今天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到底是喝了一斤还是一斤半?已经搞不清楚了,可这帮老毛子们却是越喝越精神,好像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望着堆了一地的空酒瓶,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卡西莫夫见他一幅醉眼朦胧的样子,笑着说道:“马老弟,我们大家都干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如果你‘不行’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只要你自己钻到桌子底下就行了,你到底‘行不行’呀?”说完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作为一个男人,绝对不可以说自己不行。见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马玉民只好咬了咬牙,一口气就将这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流进他的口腔,再经过食道进入到胃里,几乎觉不出什么味道来,已经完全麻木了。
旁边的的李汉涛见状,连忙递过来一杯水,马玉民摆了摆手,他用力紧闭双唇,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它压了下来。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他重心一斜,肯定会一头钻到桌子底下去。
马玉民大约三十岁上下,旁边的李汉涛也就二十出头,两人是表兄弟。他们本是华夏国三秦省秦南地区人,前几年由于受到别人的撺掇,说是中亚那里地广人稀,政府鼓励人们开垦荒地,华夏国许多人都跑到那里种地去了。前村的贾秃子不就是在那里呆了没几年,回到村里后,两层的楼房也盖起来了,又娶了一个城里媳妇,好像发达了的样子。
这哥俩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平日里东游西逛也没个正经营生,又嫌种地挣不了几个钱,偶尔在外面打个零工什么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人一合计,反正在国内打工也是打工,在国外也是打工,不如到国外闯一闯,兴许就发财了。
于是哥俩怀揣发财梦,辗转来到了吉国。也该着他俩不太走运,到了这里以后却发现,这里虽然地广人稀,水源充足,土地也很肥沃,非常适合种植农作物,可种出来的东西卖给谁去,这个国家根本不缺这些。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由于该国近年来受到了西方势力的蛊惑,说华夏国在这里开垦土地是一种变相的殖民渗透,于是吉国上下在一些社会精英的带动下,掀起了一股排外浪潮,吉国政府迫于压力,开始限制华夏国人在当地的发展。
这哥俩来到这里不仅没有挣到钱,反而欠了一身的债,身在异国,举止无亲,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不得已,他们借高利货买了一辆旧卡车,靠收废旧物品勉强为生。今天之所以要舍近求远,驱车几百公里到另外一处废品收购站,是因为他们这几日收购了一近来路不明的货物,他们不想在当地处理掉这些物品,害怕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今天来巧了,这里正在举行酒宴,老板十分的好客,热情邀请他们兄弟参加,兄弟俩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
卡西莫夫就是这里的老板,大约有五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魁梧,长着一头棕色卷发,面色红润,两撇八字胡修剪的十分精致,脸上始终是一幅笑容可掬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和善。但马玉民却知道这个家伙的背景,据说其后台是当地一个有名的黑帮,这里表面上是以收购废品为掩护,私底下却干着洗黑钱及走私的勾当。
他前些日子无意中得到了一件宝贝,并且已经跟别人谈好了价钱,明天就要进行交易了。只要这个交易一完成,他就可以离开这里去过上等人的生活了,所以,他举办了这个酒宴来提前庆祝一下。
李汉涛闻听此言,顿时来了兴趣,就想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这一下子正挠到了卡西莫夫的痒处,再加上今晚显得有些兴奋过度,接下来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了他的捡宝经历。
原来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卡西莫夫去河边钓鱼,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煤块”,由于河边到处都是被水冲刷过的白色的鹅卵石,所以这个黑色的“煤块”在那些石头堆里就格外得显眼,他随手捡了起来,却发现它非常的轻,便觉得有些古怪,于是就把它拿回了家。
“一个煤块?你说它是宝贝,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李汉涛不解地问道。
“呵呵,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个煤块可以浮在水上,别看它非常的轻,可它却特别坚硬,当时我用大锤都无法把它砸开。最后用合金锯条才勉强锯下了几小块,就这样还弄断了我好几根合金锯条。”卡西莫夫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觉得这东西像是煤,然后试着把它投到火里,结果这一烧不要紧,就一直烧了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有熄灭。”说罢,他向左边看了看屋角的壁炉。
顺着他的目光,李汉涛看到壁炉里面正在燃烧着一小块鸡蛋大小的煤。
现在已进入了初冬时节,白天在太阳的照射下还不觉得什么,但到了夜间便觉得气温下降得十分厉害,让人觉得出奇的冷。
李汉涛自从进入到这个屋子里便感到十分的暖和,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觉得再没有其它的供暖设备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煤块”却能散发出如此大的热量,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世上真有这种东西,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下?”李汉涛已经有点喝多了,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呵呵,那好,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卡西莫夫表情像是献宝似的,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里间。
不大一会工夫,手里便拿着一个精巧的小盒走了出来。
他把小盒放到了桌上,掀开盒盖,屋里其他人都凑了上来。
盒子里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李汉涛伸手把它拿了出来。这个东西有苹果大小,拿到手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轻,非常得轻。
“我把锯下来的一小块给莫斯科那边的大客户看了之后,他们对这个东西非常的重视,特别叮嘱我一定要给他们留着。他们应该明天就到,电话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卡西莫夫两眼放着光,心中却在想,莫斯科方面对这东西非常上心,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自己借机狠狠地敲了他们一笔。只要明天交易完毕,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去过上等人的生活了,所以他才不管什么财外露不外露呢。
这东西怎么看都像家乡的人们烧火做饭用的煤,可它偏偏又这么轻,而且非常的坚硬,那么一小块燃烧了近一个月都没有熄灭,的确有些门道。
引子(下)
李汉涛有些不舍地把“煤块”还给了卡西莫夫,看着他把“煤块”重新装进了小盒,忽然心头一动开口问道:“这是在哪里拣的?”
“你们就不用想了,”似乎明白李汉涛的想法,卡西莫夫接着说道:“我把那个地方齐齐翻了个遍,再也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这东西也许是前一阵子发洪水,鬼知道从什么地方冲过来的。”他嘴里说着,心中已经憧憬着自己开着私人游艇遨游在地中海的美好未来,心情越发的畅快起来。
李汉涛心中十分羡慕,当下他举起酒杯道:“那让我们一起祝卡大叔好运!”
“乌拉!”屋里的众人一起起身举起酒杯全都一饮而尽。
李汉涛一杯酒刚下肚,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有什么东西涌动到了嘴边,他暗叫一声不好,捂着嘴连忙冲出了屋子。卡西莫夫看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冲着面红耳赤的马玉民道:“你们华夏国人喝酒就是不行,喝酒还是要看我们哥萨克人的!”
这边李汉涛刚一出了屋子,就再也抑制不住地狂呕不止,直吐得头晕脑胀。好容易吐得差不多了,他这才直起了身子,看到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水槽子,更觉得喉咙处越发得干渴难耐。
他跌跌撞撞地刚到水槽边,就感到一阵天眩地转,随即倒在了地上。
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一股股凉意浸入到他燥热的身体里,却感到无比得舒坦,尽管还有些眩晕,但思维却变得清明起来。
他并不急着起身,望着晴朗的夜空,满天星斗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玉带,横跨在繁星密布的天空。
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夜空了,记得上一次这么仰望星空还是在家乡的时候,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当时自己年纪尚小,躺在院里的竹席上对着天空数星星。外婆则守在一旁,她摇着蒲扇一边驱赶着蚊虫,一边给自己煽着风,那时的自己无忧无虑,是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最美好的幸福时光,而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同样的繁星满天,同样从眼前划过的流星,只是这个流星有种说不出来的真实,又像极了家乡过年时放的那种冲天炮,尾部拖着美丽的焰火,由远及近呼啸而至,“通”地一声钻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这难道是一种幻觉?正纳闷间,紧接着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巨大的气浪将躺在地上的李汉涛给掀了起来,又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一时间尘土迷漫。
李汉涛仍然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他坐起身看了看那几间屋子,只见屋子半边已被炸塌,里面火光冲天,地面上落满了砖头瓦砾。刚才幸亏有这个水槽子挡着,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四下飞散的砖块砸中。他晃了晃头,这才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由于醉酒所引起的幻觉,他这时酒意全消。
挂念着表哥的安危,他爬起身顾不得熊熊燃烧的大火冲进了屋子,但见表哥几个人已被炸得四分五裂无法辨认了。
自己从小跟表哥一起长大,上学打工一直在一起,几乎就没怎么分开过,两人跟亲兄弟一般,以前自己要是受到了欺负,表哥总是会替自己出头,而现在他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李汉涛心中不由得一阵悲凉。
屋里不断有东西掉落,似乎快要塌了,他不敢停留,转身刚要离去,忽然头顶掉下一物正中他的头顶,直接将他砸倒在地。
“我不能死在这儿。”李汉涛强忍着剧痛用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忽觉触到一物,随手抓下来一看,却是卡西莫夫装宝贝的那个小盒。这个小盒十分的结实,在爆炸中只是有些变形而已,他打开了那个小盒……..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火早已熄灭,纳伦废品收购站已成了一片废墟,在这废墟上有几个黑衣人在上面翻腾着。而不远处有两人站在一旁,正轻声谈论着什么。
“斯托伊科维奇同志,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高个子人问道。他心中其实有些郁闷的,眼前这个内务部的家伙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自己一个上校居然要听从一个少校的指挥,可是上面就是这么命令的,自己必须无条件服从。看着地上那些残缺不全的人体部位,眉头不禁皱了皱,他倒不是同情这些人,对于这个久经沙场的老特工来讲,什么没见过。他只是觉得对付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目标,居然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有些不值得罢了。
“上校同志,这次行动事关国家机密,你们只要奉命行事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问。”另一个目光有些阴厉的家伙淡淡地说道,话语里不带一丝感情。
他就是卡西莫夫口中提到的那个莫斯科客人,自从他把那个样品带回去之后,马上就引起了国家高层极大的关注,已将此上升为国家绝密事项。指示他全权负责此事,可以动用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要把那个东西带回莫斯科,并封锁一切与之相关的信息。
为此,他策划了一个代号叫“劳费尔”的特别行动。经过事先侦查得知,这个所谓的纳伦废品收购站其实是吉国一个有名黑帮的据点,这里人员虽然不多,但其中有几个曾经参加过高加索战争的老兵,有一定的战斗力。
为了不引起吉国的注意,更为了一劳永逸地解除掉不必要的麻烦,斯托伊科维奇甚至调动了远东军区的一架苏30战机,这架战机在空中加油机的支援下,长途奔袭上千公里,成功地避开了吉国防空雷达,顺利到达指定区域,并在地面指引下,发射导弹精确地击中了目标。
不知什么原因收购站里的这帮人全都聚集到了一起,这真是天助我也!而且这枚导弹主要是由纸纤维构成,爆炸燃烧后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现场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可以归结为黑帮之间的火并。这次行动如同教科书一般,可以成为特种行动的范例,自己在这方面真是天才,想到这里,斯托伊科维奇都有点佩服起自己了,回去以后可以给总部那帮老是唧唧歪歪的家伙们好好地上一课。
他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正如卡西莫夫所说的,的确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少校同志,我们翻遍了所有区域,按照你所说的我们仅找到了这个盒子,可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时一个黑衣人上前说道,并递给他一个有些变形的小盒。
“你说什么?”斯托伊科维奇紧盯着黑衣人有些难以置信般地问道,他接过了盒子。没错,就是这个盒子,那天他亲眼看着卡西莫夫将那个东西装进了这个小盒里,可现在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先前那种从容不迫的样子已荡然无存,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意识到自己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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