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蛮仙行》——总马》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樱花梦魇》——默龙01。
第一章
神州,扬州城,三月,烟花似云锦,盈盈铺满城。
时值近午,整个扬州城自是热闹无比,城中心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嚷嚷,一派安康富宁的景象。
突然路的尽头一阵异动,一眼看去人流中生生分出一片空地,空地中一青年男子低头徐行着,神情木然。这人太冷了!行人们不自觉的绕开了他,他走到哪里,人群便喑然一片,一靠近这个家伙,仿佛正午的阳光下都会哆嗦,在他身边呼出一口气都会冻成冰渣似的。
注目礼一样的,人们眼光惊疑的议论着,这人倒是浑然不觉,似是走累了,头也不抬的自顾自的走进了一家酒店。
悦来酒家的老板正低头看着账单,忽然间耳边清净了许多,食客们拼酒划拳的声音一下子从耳边消失了。这是怎么了?这老板茫然的抬头四顾,一下就发现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白衣青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其他的顾客们都低声的交头接耳,再没有大声喧哗者。一愣神后,老板发现柜台前的店小二傻傻的站着,双手正搓捏着挂在肩头的抹布发呆,他眉头一立,随手挥起手边的算盘就敲在了小儿的头上。
小二吃痛,更是吃惊了,喊出声来:“啊!啊,掌柜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招待客人!”
“可,可是···”
“可什么是!”展柜的一瞪眼,这积威便如泰山压顶一般落在了小二身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二也没敢再吭声,挪着小步走到那青年身边。青年浑然未觉,小二扭捏着,几次鼓起勇气都欲言又止,回头一看掌柜的还瞪着这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这,这位客官···您,您要点什么···”谁知那青年仍无反应,小二心里泛着嘀咕,忍不住也大起胆子打量起这人来。虽是坐着,但估摸着这人身长近乎八尺,一袭白衣,衣冠朴素,面容清秀,发如锦缎,更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不知多少少女见了会为之动心,不对,这家伙怎的如此之冷!再怀春的少女见了这番冷淡象,相比也会敬而远之吧!
正待小二再发话,这青年变戏法似的将一两银子轻放在桌上,低声说道:“酒。”
小二又是一愣神,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拿起银子,边退边说:“客官您稍等。”飞也似的跑到了柜台,忽然发现背后已然出了一层冷汗!将银子交给掌柜,便去厨房准备了,一想马上还要来上菜,小儿不由的苦笑摇头起来。
掌柜的眼看这冷的出奇的年轻人没有生事,也是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当个掌柜,阅人何止万余,第一眼看到这人,便发现这人不简单!同时也坚定了,咱惹不起啊!眼看着平日里热闹的大堂人越走越少,他也苦笑摇头起来。
这青年这一坐就是一下午,老僧入定一般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酒店里吃午饭的人早就草草吃完速速离去了,几次来了人看到角落里有这么一位青年,立马悄声离开了,直惹得掌柜的愁眉不展,却又不敢上去赶人家走,只得忍着耐着。小二倒是因此难得的清闲下来,坐在门槛上依着门框打起了瞌睡。
转眼间日已平西,外面街道上的喧哗声都渐渐平息了下来,小贩们都该换了吆喝,什么货剩无几,卖完打烊之类的。
“人家都忙了一天了,赚了不少钱吧,我今儿个算是倒霉了!”掌柜的如是想到,忽然眼珠一转,心念顿开,你这酒也喝了,天也黑了,还不赶紧找个地儿去宿着?耽误了我大半天的生意,恕不远送!
掌柜的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要送走这尊活菩萨,正待他抬脚往那青年走去,忽然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那桌上除了酒壶酒杯便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个什么青年!咦,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难不成大白天见鬼?这一吓可不得了,赶紧招呼小二打烊,回后堂烧香翻黄历去了。
扬州城外,官道边的荒野中,一轮残阳夕照,愈发血色的阳光照在这旷野中,泛起迷蒙的美感,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墙,绵延在地平线,一切如此凄美,一切如常平静。忽然间,两道身影有如离弦之箭瞬间即至,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道身影尾随而至,立在前两人身后,不是那冷的出奇的白衣青年又是何人!这三人俱是一言不发,仿佛亘古就存在的石雕一样立在这旷野之中。夕阳又下坠了一点,仿佛天的眼眸快要轻轻阖上,本该渐渐活跃的夜虫,明显感觉到了什么,都噤了声。整个荒野一片寂静,场中的气氛在这寂静的氛围中越发的压抑,周围的矮草灌木似乎都瑟瑟发抖起来。
“果然英雄出少年,凌门之后不愧是百年一遇的天才!”这没由来的一句话,惊的不远处静静蛰伏的小鸟再也忍不住,扑棱着翅膀迅速飞离了。只见前面两人同时转过身来,左边一位发迹有些斑白的中年人终于开口了。这中年人身材伟岸,如苍松一般傲然而立,双手背在身后,一股令人俯首称臣的王霸之气自然散发,刀字眉直入两鬓,一双凤丹眼神光湛湛,正满眼欣慰的打量着对面的白衣青年。
那青年却丝毫没有被对方眼中的欣赏所动,周围的温度因他却更加的冷了,缓缓吐出了透着刺骨寒意的三个字:“小缨呢。”
对面的另一人有些激动的踏前一步,大声说道:“你还敢问!若不是你盗走我族圣物,我妹妹怎么会出门寻找,又怎么会从此音讯全无!”说话的这个青年眉宇见跟旁边的中年人有七分相像,似是一对父子吧!他此时满脸的激愤,右拳紧握着,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势。
白衣青年闻言,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定定的看着他,似是要将其一眼看穿一样,说道:“你也认为是我拿了凤羽?”
“当然是你,那天···”
“骁翎!”青年的话被中年人毋庸置疑的声音打断了,愤愤的瞪了一眼白衣青年,后退一步,恭敬的落后中年半个身位垂手而立,隐隐还有相护之势。
中年人眯起了双眼,又开口说道:“凌枫,看在我与你父亲的交情上,交出凤羽,告诉我小缨在哪里,我不为难你。”
白衣青年,也就是凌枫,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一字一顿的说道:“羽天纵,你带领这羽族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时,可曾想过与我父亲的交情。你的狼子野心我早就看穿了,告诉我小缨在哪,我看在小缨的份上,不为难你们!”
对面的青年听到这他看来嚣张至极,也是可笑至极的话浑身一抖,压着自己的怒火,依旧站在他父亲身后,双目喷火的看着凌枫。羽天纵叹息一声:“凌枫,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脾气还是那样倔。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只好代你父亲稍加管教了。”旁边的青年见羽天纵轻轻了点了下头,立马跳入了场中,喝到:“交出圣物,饶你一命!”
凌枫有些悲戚的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脸孔,缓缓道:“羽骁翎,你真的想跟我动手?”
“我不会因为一己私交而放弃理想的,接招吧,凌枫!”
羽骁翎身形骤起,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飘起,没有重量一般随风而至,似缓实疾的靠近凌枫。这就是羽族闻名的身法,古时达摩一苇渡江便是人间极致,在羽族的天赋身法面前真是可笑!凌枫眼见着羽骁翎飘忽不定的身形在周围闪动,伺机而动,暗暗将仙元之力散布体表三寸,外人看来他周身一层白雾,寒气逼人。
这已不是两人第一次交手了,这种方法虽然耗费仙元,但可以稳中求胜,将冰族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凌枫心中有了打算,平日里自己稍胜羽骁翎一筹,可如今旁边还有羽王羽天纵,他可不是善茬!必须速战速决,见机行事。刚刚真不该那么冲动,听到羽族特有的联络声就立马追过来,如今中了他们父子算计,可能是不得善了了!
凌枫心念急转,忽觉身子左侧寒气有异动,来了!若是让羽骁翎突破护体之气,羽族那特有的薄羽般切割力的仙元就会毫无悬念的刺入体内!
“凝!”凌枫断声一喝,左侧寒气剧增,瞬间凝成一层冰甲。只听“噌”的一声,如同白刃割划钢铁之声,凌枫化解了这次攻击。羽骁翎心中也有打算,嗤笑道:“又来这一招,以守代攻,我羽族的身法可不止如此!”白影一闪,已经从凌枫左侧兜了半圈,直袭凌枫右边腋下软肋。他在算计凌枫,凌枫又何尝没有打算?何况这次不是切磋,凌枫抱定了速战的决心,毫不吝惜仙元,右手捏诀,食指点在左手手腕,左手立掌,向右拍出。有心算无心!这根冰刺凝聚了凌枫大半仙元,矛头坚硬甚寒铁,在那残存的血色阳光下通体透着妖异的血色,如同与那白色身影商量好一般的如期相遇!
羽骁翎意识到了危机,一翻身子便要闪开,奈何半边身子被冰刺的寒气侵入,麻木难当,羽族身法再神妙也难以施展,身形一滞间冰刺已然刺到!凌枫心有不忍,大喝一声闭上眼睛,冰刺仍径直刺下,竟已是不死不休了!
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阵劲风在凌枫身边掠过,凌枫一惊,寒毛乍起,立马放弃了控制冰刺,任由其刺去,自己身子一矮,仙元旋动,陀螺一般的暴退出丈余。待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幕让他也不由的感受到了寒冷!只见羽天纵右手拎着惊魂未定的羽骁翎,左手变青风缭绕,渐渐平息,整个身子却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正微皱这眉头看向自己。再一看羽骁翎身上只是被覆一层寒霜,并无大碍。凌枫转头看去,自己发出的那一根冰刺已经不知所踪,矮草和灌木丛被生生辟出一道路径,两旁的草木都挂满寒霜。
这是怎样恐怖的身法和速度!居然可以在毫厘之间将羽骁翎救开,自己完全来不及反应!凌枫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心寒,这帮老辈们到底藏的有多深!想想以前自己父亲陪自己练功时的眼神,自己还自以为是的颇有成就感,真是可笑!
羽天纵心里着实郁闷,自己的儿子在羽族已经是天纵之资了,加之名师苦练,堪称羽族年轻一带第一高手,却在刚刚的交手中不敌一合就差点交待了,要不是自己及时发现苗头不对施展极限速度救出,今天可就亏大了!再看微微有些气喘的凌枫,眼中的惊惧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此子的天赋、心性、悟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将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肯定会阻碍自己的大业,不能留他!想到这里,羽天纵眼中杀机越来越盛!
凌枫将羽天纵的表情看在眼里,看到羽天纵凌厉的眼神时心神一凛,不能再等了,拼了!凌枫不再犹豫,力贯全身,身形暴起,人在空中念动法咒,双手捏诀,频频拍出,一根一根的小型冰刺排布成阵,如疾雨一般冲向羽天纵。
羽天纵嘴角一牵,似是嗤笑,随手将羽骁翎扔出不远,左手青光复现,就这样半眯着眼在身前舞动起来。随着他左手划过看似杂乱无章的轨迹,周围的风好像都活了起来,或一股,或一束的拦截向落下的冰刺。风本是无形之物,却如同水一般可塑,被羽天纵这么一操控,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有的正面对撼,有的侧面施压,有的后面推转,这数十根冰刺都一一被化解,刺在了空处。
凌枫眼见自己全力一击被轻松化解,不由气息一滞,正待他再次发力的时候,突然觉察到了什么,落回地面,与对面羽天纵父子两人如同刚开始一般对视起来。
场上瞬间安静下来,除了到处留下的冰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多时,不远处的管道上传来了叮叮的铃声和哒哒的马蹄声,一位老汉驾着一辆乌篷马车驶来。那老汉倒也眼尖,看到了立身在荒野中的三个人,心里暗暗奇怪,这都什么时辰了,怎的杵在野地里干嘛呢?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辨不清人的模样了,老汉也没细看,扯着嗓子喊道:“喂~你们几个,城门马上就要关上了,再不进城就迟啦!”不想眼前这三人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的毫无反应,老汉嘟囔道:“真是出门遇怪人,早上见到一个天仙般的姑娘跟鸟说话不说,临晚了又见三个傻子等着晒月亮!”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了,车里传来一个听着甜的发腻的声音:“王伯,你说什么呢,什么怪人啊?”老汉回头道:“小姐,没什么,就三个闲人罢了。这早霜晚露的,您还是拉上帘子吧!”话音未落,车里的人已经探出头来了,却见这女子虽然面有淡淡憔悴颜色,怎么也遮不住那天生的丽质,一张俏脸上完美的勾画着精致的五官,眉如远黛,朱唇榴齿,最为动人的是那双宜喜宜嗔的双眼,顾盼间美态横生,当真是典型的扬州美女!老汉见状立马喊道:“小姐啊,别看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赶快进城吧!”那美女看到眼前这三人,也不禁满腹疑问,可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只得作罢,悻悻然坐回了车里。
马蹄声和铃声又远了,场中的局势又再次剑拔弩张起来。凌枫的心再次紧张,刚刚得一小会喘息时间,仙元稍稍恢复了点。可是跟羽天纵的差距,不是仙元可以弥补的!
“唷~”天空中一声鸟鸣,清亮悠扬,却听不出从何处传来。三人听到了俱是一惊,齐齐喊道:“小缨!”接着三道身影扶摇而上,欲寻找鸣声的来处。羽天纵眼角瞥见凌枫也跟着窜了起来,不禁又气又笑,挥手一道罡风将他压回了地面。刚想继续动手永除后患,天边又是一声激越的鸟鸣,似是饱含这急切和愤怒,加之一道虹光闪过天际,羽天纵再不犹豫,随手一个捆缚法术罩在了凌枫身上,拉着羽骁翎就追了过去,眨眼消失在最后一缕阳光中。
一声大喝,凌枫终于从捆缚中挣脱出来,周围哪里还有人影?刚刚第二声鸣叫他也听到了,感受到声音中的急切和愤怒,他不禁双手颤抖。是小缨吗?她来过了!她很担心我!可是环顾四周,佳音杳杳,刚刚还没有判断出声音出自何方就被羽天纵困住了,哪里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去!凌枫不禁心中又恨又急,不过又颓然了,她的父亲和兄长追过去了,至少她没有危险吧!自己待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还是先进城,再打听打听消息,明天再做打算了。
于是,凌枫起身,展开身形向扬州城掠去。
第二章
神州,扬州城。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正是扬州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这日春光融融,花开遍地,扬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喧嚣着。
然而这份浓重的市井生活气息中,却闪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凌枫在城里转了大半天了,越转眉头就越紧,他早上想来,找人的话应该找官府啊,于是乎一路打听到了县衙。凌枫到了县衙,抬脚就往里面闯,门口的侍卫一惊,横枪便将他栏下来:“来者何人?闯县衙者要打三十大板!”凌枫道明来意,那兵士便让他去击鼓三通,再待青天大老爷升堂办理。凌枫依言照办,却不想一等就等到日上三竿,门口的士兵都换了一拨。终于内里一阵散乱低沉的升堂声传来,一个尖嘴猴腮的黑袍打扮的师爷跑了出来:“那谁谁,谁~击鼓的,快,快跟~我进来!”凌枫此时心情已是大躁,谁耽误他寻找小缨,便是死罪!也不跟师爷计较口吃,快步走到堂中。大堂内,高高在上的条案后面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这胖子留着两搓八字胡,油光满面,半眯这眼,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呵欠嚷嚷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速速禀报,别耽误我用膳!咦,你,你怎么不跪下!”凌枫再难压着心头之火,我等了你一早上,你见我就让跪下?岂有此理!
紧接着一翻大闹高堂,彻底把这昏官给吓醒了,当着是“上面人”下来查岗的,这下还得了!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凌枫的问话,凌枫愣是没问出个关于小缨的所以然来,这也怪不得这昏官,他根本就不问外事,怎会知道!最后凌枫气的佛袖而去,昏官还带着一众人跪地恭送。凌枫走后,这帮人个个吓的面无人色,这样子要是传上去,乌纱帽怎保!县老爷估计在官场混的年数也有不少了,当机立断道:“快,今天全员出动,把该管的都给我管好了!还有,务必要找到那位大人再请过来,他离开扬州之前我们要好生供着奉着!”
一天又快要过去了,悦来酒家的老板看着账本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生意还不错,昨天的香没白烧啊!看来以后不能只供这财神了,得去把观音,土地什么的都请回来,香火不绝,才能保平安啊!
“掌柜的,你,你快看!”
旁边传来了小二的声音,掌柜的有些不耐的抬起头,看见小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怒道:“没见我正忙着吗!看你个头!还不快去···啊!”掌柜的话没说完,顺着小二的眼光看去,顿时惊的将话咽了回去。又是昨天那白衣青年,他又来了!要不是昨天请道士画了一张符辟邪,肯定又当是见鬼了!
原来凌枫在城中又转了一下午,越转越是颓然,他将双耳听力提至极限,一路上听到的尽是些家长里短,半点小缨的消息都没得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凌枫忽然觉得有点眼熟,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掌柜的在这边一见凌枫进来,顿时一个头三个大!这尊冷菩萨怎么又来了,难道自己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不成?三番五次的来坏我生意啊!不对,细细一看,这青年似乎没有了昨天那股子寒气,浑身上下透着失意,必定是有什么心事,再看周围的顾客们似乎没有像昨天那样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掌柜的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随即他打发小二一边忙去,自己走到了这青年身边。
“这位客官,今天来点什么?本店最好的小烧酒在扬州城那也是小有名气的···”凌枫依然一言不发,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掌柜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小缨的姑娘?”掌柜闻言一滞,感情你是找人来着!难道没找到,所以如此颓然?掌柜的陪着笑脸说道:“这扬州城这么大,我这小店不值一提啊!每天进进出出的就这几个人,消息没有那么灵通的呀!”凌枫若有所思道:“那你说,在扬州城打听个人,应该怎么办?”“啊?当然是···不知道公子你如何办的?”掌柜的一时不好回答,便又把问题推了回去。“我?我当然是听别人说了。”这也难怪凌枫一天没打听到什么!试想一个人傻不可耐的一路听路人的谈话,却又不上去打听,会听到什么有用的?市井之人,无非是讨价还价,张家长李家短的,这一天下来凌枫的扬州话倒是学的不少了!掌柜的听他这样一说,明显一愣,接着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憋着,我以为这多厉害的一个人物,原来是愣头青一个啊!看我怎么出了这口气!掌柜的心中有了算计,浑然把昨天人瞬间消失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掌柜的贼笑道:“客官啊,我说您这就错了啊!大街上那些人能有什么见识,他们哪里知道小缨姑娘的去处!整个扬州城,只有一个地方你能打听到消息!”凌枫心思都在找人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掌柜眼角猥琐的笑意,急道:“哪里?快说!”掌柜的拉着他来到门口,一指西边说:“从我这悦来酒家出去,一路向西,到了二十四桥那边,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怡红院在哪里,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有身份有见识的,去那里我保证你能得到消息!”凌枫闻言大喜,正待道谢,忽然问道:“你说你这酒家叫什么?”掌柜的又是一愣,你来了两次了还不知道这什么地儿?随即愣愣道:“悦,悦来酒家啊。”凌枫面无表情的说道:“刚刚我来的时候,听几个人说起悦来酒家的老板娘经常去城东丝绸铺,跟那里的老板有私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凌枫便匆匆离去了。掌柜的一时呆在原地,看凌枫人影不见了,才反应过来,跺足喊道:“喂,喂!你倒是说清楚啊!哎!这个臭婆娘···”
夜幕降临了,扬州城大部分恢复了清静,只余夜虫鸣叫和打更的声音。当然,这里除外。二十四桥,扬州古城的标志,这四周处处灯火通明,透着一股奢靡气息,丝竹之声夹杂着莺燕絮语,更多的是男人们放浪的大笑,充斥这凌枫的耳朵。凌枫忍不住怀疑自己该不该来这地方,但想起掌柜的话,这里确实人来人往,而且个个穿着华贵,彰显身份,应该知道的比较多,一念到找小缨的事,其他顾虑全部抛诸脑后,一头扎进了人流中。
凌枫身材欣长,面若冠玉,不说女人们看了眼冒金星,男人们看来都不禁暗自感叹,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这片区域,虽说让人眼前一亮,更多的是不解,这么俊朗的男人,也好这口?
凌枫正走着,耳边不绝的女人们的呼唤声,本能的头皮一阵发麻。刚想加快脚步,突然间旁边窜出来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拽着他的手就喊了起来:“哟,多俊的一位小哥啊!一个人来的吗?哎呀,这下姑娘们可有福了,快快快,进来坐吧!”凌枫是何人,岂能让别人轻易拉扯动?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接触,目光看向来人。这一看差点将晚饭赔在这里!之间眼前这中年妇女体态肥硕,如同一座石墩一般横再路上,也就是凌枫,其他人还真架不住她这一拽。再看那脸,当真是“吹弹可破”,当然,破的不是皮,是脸上那层胭脂。灯光下,惨白的粉色和涂的亮红的双唇形成巨大反差,铜铃大的眼睛闪烁着钱孔状的金星,外翻的大鼻孔露出了鼻毛。
凌枫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甩手走开,谁知那妇女不依不饶,拖着凌枫的同时回头喊道:“姑娘们快来啊,今晚要好好服侍这位小哥!”“来啦~”街边的门里涌出来十数位各色女子,扭动着腰肢,满面春风的向凌枫扑来。凌枫无奈,又不敢在这些凡人面前动手,只得大喝一声:“站住!”
这一声大喝,加上凌枫自然散发的寒气倒是相当有力度,不止是那些女人们,路上的周围的行人都“站住”了,目光疑惑的围观着这里。凌枫饶是心性好,也架不住被这么多人盯着,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来找怡红院的,这是哪里?”
周围的人闻言,一个个摇头,目光古怪的看着凌枫,嘀咕着这么阳光灿烂的小伙子居然也是好色之徒,真是人心不古啊!这店里的姑娘们闻言,一个个都露出了浓重的失望之色,虽然她们都是些残花败柳的,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俊小伙,说说话也好啊!倒是那中年妇女,立马的板下脸来,冷哼一声抱着膀子站定在凌枫跟前,不忿道:“又是怡红院,老娘最烦那**怡红院!看你衣冠楚楚,想不到小小年纪如此不学好,小心得了花柳,给你家断了后!”这中年妇女当真是尖牙利嘴,凌枫听了没两句便听不下去了,刚要发作,旁边缓缓走过来一个更加庞大的身影:“我说林姐啊,你能积点口德不,人家想去哪是人的自由!”凌枫一转头,发现身边站了个六尺左右,体重却进300斤的“球状物”,侧一步躲过那人撘向他肩头的手,心里寻思着,今天怎么出门尽遇胖子,还是一个比一个胖!
那中年妇女听到这个声音,终于消停下来,有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哎哟,这不是蔡少爷嘛,这些天您都哪去了呀,我们姑娘们可想你想的紧着呢!”那位蔡少爷似有些艰难的挺着大肚腩,稍仰着身子说道:“林姐啊,最近家父管的有点严,呵呵!”“那少爷今天去哪乐呵呢?”中年妇女边问道,边向围在旁边的姑娘们使了也眼色,那些姑娘们便会意的围了上来。凌枫见状,觉着场上不关他的事了,便躲开故意向他撞来的女人们,准备离开,刚转过身,那蔡少爷喊道:“那位公子,不是要去怡红院吗?等等我啊!”紧接着回头说道:“林姐,今天我陪我这位兄弟去快活快活,改天再来看望你和姑娘们,呵呵!”便追着凌枫去了,只留下林姐和她的姑娘们干瞪眼,这是忽悠谁呢!
就几步的距离,凌枫足足等了他盏茶工夫,伴着一阵气喘声,胖子喊道:“真是累死了,你这人不认识路还跑这么快干嘛!”凌枫有些无语,明明是你这速度慢的可以,怎么说别人快!此时他也懒得跟胖子计较,径直问道:“怡红院在哪?”说道怡红院,这胖子一脸龌龊的笑道:“这位兄弟看着很面生啊!从外地来的?你也知道今天怡红院的花魁回来了?消息很灵通啊!呵呵!”凌枫眉头微皱道:“什么花魁,我是去找人的。”蔡胖子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更加龌龊的笑道:“兄弟同道中人,性情中人啊!呵呵!”凌枫只觉得这人说话莫名其妙,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越发郁闷:“你这人真是奇怪,你不带我去我找别人了!”“别啊,怡红院离这不远,前走向左拐个弯,百多步就到!可惜这里人多,马车轿子都不让进,得走很久啊···”凌枫一脸古怪的看着蔡胖子,心想也就你这样的要走“很久”吧!不再多想,上前拎起胖子的衣领,纵身就出发了。
胖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身边传来声音:“是这里吗?”胖子抬头一看,眼见熟悉的横匾“怡红院”赫然在目,这多久功夫?胖子一惊,顿时转向旁边的凌枫,双目放光的盯着他,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还未请教高姓大名!您一定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吧,请您收我为徒吧,只要您肯帮我减掉这一身肥肉,我···”说着他晃动着肥硕的身躯便要行师徒之礼。凌枫再懒得理他,自己抬脚便往楼中走去。胖子眼见凌枫眼皮都没撩一下,还以为凌枫要考验其真心,立马屁颠屁颠的追了进去。
怡红院,不愧是扬州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一楼大厅中已经是座无虚席,各式穿着华贵的人相互寒暄着,觥筹交错,气氛相当热闹,众多美女们陪笑,陪酒,娇媚的笑声勾人心魄。凌枫一踏入大厅中,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无他,他这身打扮在这里,确实太显寒碜了。不过人们再细细一看,又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了,只是小声的议论着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怡红院的老鸨媚娘,在扬州城的上流社会也是有些名头的一个人物。当年也有年轻貌美的风流岁月,二十年前与其他三人并称扬州四大名妓,这不算什么,本来这四大名妓各自坐镇一方,相互竞争着,后来另外三人便不知所踪,身后的妓院也一蹶不振,从此怡红院一家独大,成为了扬州城里最大的一家,这媚娘的手腕背景,不得不为人们所重视。
媚娘从人群中施施然走来,虽是芳龄不再,保养的却相当好,身段如弱柳扶风,一颦一笑都牵动这男人们的心似的,轻轻的一个动作都透着入骨的妩媚,将媚这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位公子好是面生,不知从何而来,奴家真是惊为天人啊!”媚娘睁大了凤眼,作好奇惊喜状,心中却不免一惊,这青年器宇轩昂,不像是沉迷酒色之徒,自己这么多年来阅男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一眼看不透的。
凌枫心想,终于遇到个还算正常点的,便客气的回答:“我是来找一个叫小缨的姑娘的。”媚娘听了松了一口气,男人毕竟是男人,来这里还是来找姑娘的,哼,这天底下还没男人老娘我看不透的!小缨?我这里姑娘多的是,我说她叫什么,那还不就是叫什么?见是生意上了门,媚娘的笑容越发暧昧了:“这位公子真是痴情种子,小缨她就在那边呢,来,跟我来。”凌枫闻言大喜,任由媚娘拉着往堂中走去。媚娘边走边喊道:“小缨,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混迹于此的姑娘们也都是人精了,来了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立时袅袅娜娜的走出来一个“小缨”,含情脉脉的看着凌枫,眼中的桃心状全然不是作假的!
凌枫眉头一皱,急切道:“老板娘你弄错了,这怎么会是小缨!”媚娘听了一愣,这还不行?这青年要求不低啊,难道要出法宝?可是花魁···正在这时,一个庞大的身躯出现在众人眼中,对着凌枫一施礼,便拉着媚娘跑到了一边。
“原来是蔡公子啊···”
“媚娘,这位高人你得给我好生招待着!这些个货色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花魁呢,花魁不是回来了吗?你帮我招待好了,我欠你一个人情!”胖子边说着,边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用身形掩护着塞给了媚娘。胖子一心盘算着如何讨好凌枫,丝毫没有注意到媚娘眼中的一丝迟疑,见媚娘嘴角嚅动着又要说话,胖子以为她是推脱或是客套,蔡胖子对她眨了眨眼,直接转身奉承凌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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