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Lucifer结构》: 黑炎》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顾左右而言她》免费试读_小小零号。
序章
我的名字叫顾言之,顾左右而言他的顾和言,之是之乎者也的之。
我每次听到别人叫我这个名字,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个穿着古装,手里拿着书籍,彬彬有礼却患得患失的诗人。
这个略显古风的名字,是我初中学历水平的父母想了三天想出来的,我觉得这个名字肯定寄托了他们对我很高的期望。
可很明显的是,我并没有成为成为一名诗人,也并不想成为诗人,甚至对语文连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也不想成为一个彬彬有理的人,尤其是在当时那个我将彬彬有礼误解为忍气吞声的年纪。
我并不懂事,我喜欢和一切不合心意的事物对着干,不合心意的人,不合心意的规则,不合心意的科目。
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初中那个脑满肠肥的班主任。
因为家里文化水平低,并不懂学校里的规规矩矩,入学时没有给他包红包,所以他总是针对我。
最后面的位置让我去占,最麻烦的事情让我去做,最好的奖却让别人去拿。
他总是能在任何一件小事上揪出我的错,然后抓住不放批评我很久很久。
当然,其他没有包红包的人也是这样。
我很早就有过念头去和他大吵一架,然后看他顶着一个涨红的猪脸鼻孔冒着热气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我妈却总让我忍忍,说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忍是我们家的传统,是这个家因为地位低下而在这个社会所呈现的姿态。
我家并不富裕,但也绝对算不上贫穷。
但由于迁来武汉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四五年,人生地不熟的。
而且刚来时因为各种原因,父母被本地人狠狠地欺压了几次,所以后来我们家一直过得很低调谨慎。
我妈说这都是为了尽一切可能让我的学业进展顺利,我要好好学习,不要管其他的事情。
还好,上天赐予了我一个大而聪明的脑袋,不用太过努力,玩玩学学,我的成绩就自动名列前茅,所以我并不担心高中的去向。
不过每次我听到忍一忍这个词,心头还是会不由得一紧。
在我拿到一中的自主招生名额后,我还是忍不住,立刻对着那个猪头大叫了一生:“艹你妈!”,宣泄了我三年来所有的委屈。
是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然后晚上还翘掉了他的数学晚自习。
当天晚上,就看到我妈接到了他的电话,然后神色慌张地关上门和我爸商量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我爸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个巴掌扇在正在看电视的我的脸上。
“你还敢骂老师了?!反了你了!”
干体力活的工人手劲儿果然很大,我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火辣辣的红印。
不知所措,但我忍住了并没有流泪。
“你知道我为什么骂他吗?你就打我?“
我记忆中我爸之前从来没有打过我,无论我小时候干了多么混球的事情,例如用烟花烧了别人家的对联,挖了人家的沙子撒到家里,他都以小孩子贪玩不懂事的理由原谅了我。
在我搬家来到这上学之前,他一直是一个很温柔而且可靠的男人,虽然他陪我的时间不多,但和他待一起的时候我一直是轻松愉悦的。
每次傍晚我回到家,他从不会责备我身上的泥印和衣服上的破口,只会笑着说:
“混小子别玩了,赶紧洗手吃饭。”
这句话是我我无忧无虑童年的全部依赖。
我自认为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学习上不需要他们额外报补习班,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会自己做菜做饭,周末的时候我也会自觉陪我妈出去采购。。。
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我爸对于如此省心的我是很欣慰的。
这个念头没有依据,但是很执着。
所以就算后来我和他见面待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我还是坚定地认为他仍然是我坚实的后盾。
但今天在这个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刻,他却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敌人那边。
现在我感觉就像被最亲密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直戳心脏。
然后他没话了,憋着一股劲回到了房间。毕竟自从我上学以来因为工作他就没有再管过我的什么,除了每个月看一看我的成绩单笑一笑以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终于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低着头看着光秃秃的地面。
然后我想起了七岁那年,他来这里做装修工人,我和我妈搭公交来这里看他的那次经历。
那天云很厚,天气闷热,他头上戴着亮黄色安全帽,身上穿着土灰色的工作服,脚上是一双很旧的解放鞋。
灰头土脸,看上去很难看,但我和我妈却笑不出来。
他笑得很开心,兴致勃勃的和我们讲述他在市区的所见所闻。
我妈听得很仔细,我却走神去数他衣角上的白色泥点。
“我们把言之接到这里生活吧,这里生活水平和教育水平比我们那儿好不少呢。”
“是啊,顾雅她们家两年前就搬过来了,现在在三小读书,成绩可好了。”
他们聊得很投入,仿佛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住进了市区的家里,过上了轻松愉快的生活。
最后我爸很激动地转过头来问我:
“言之,我们一家以后搬来这里住着好吗?”
“好。”在这种大事上,我很少给爸妈添堵,我也清楚小小的我并不能撼动他们的决定。
然后他继续和我妈规划以后的城市生活,热情又充满希望。
其实我并不想来这儿,尽管这里有郊区没有的玩具和书籍,但我已经习惯了原有的生活。
我舍不得我家养了两年的土狗阿黄,我舍不得我家门前的两棵桂花树,我舍不得我邻居家比我小一岁的小男孩洋洋。。。
我发呆了好一会儿,连我妈叫了我一声都没听见,只想着以后到这里之后,我有好好好多东西都会失去。
直到一束阳光穿过云层和树叶的间隙射在我眼睛上,我才缓过劲儿来。
然后我看到我爸和我妈已经走了很远,他用一只手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指着路两旁的建筑给她介绍。
他们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小到我在远处,只能望到几颗带颜色的小点。
有一种冰凉的恐惧感从心底生出来,我觉得这儿并没有他们眼中那么美好,眼前的道路就像一张大嘴,两旁的高楼大厦则是它参差不齐的尖牙,而这个城市将会张开她的大口,把他们都吞噬,吸收,最后同化掉。
“滴——”马路上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车笛,而我爸和我妈已经缩成了一个小点。
我突然特别的害怕,拔腿就开始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他们身边,然后站到了他们面前,木讷的看着他们。
“言之,你怎么哭了?”
抹了抹眼睛,湿湿的,我这才意识到我掉眼泪了。
但我没回答,只是紧紧抓住我爸的手。
。。。
很快地,我们就定居在这了。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一路摸爬滚打,我们在这里的生活日趋稳定,但并不幸福。
我爸辞去了原来的装修工作,去工厂里找了份高薪但忙碌的工作,很少回家,脾气也越来越差。
本来没工作的我妈,也找了份零工来贴补家用,休息的时候总是在家发牢骚。
我,住进了楼房,也适应了这里的教育,但我没适应每次回家空荡荡的房间。
因此我好几次提到说要转学回去,但都被我爸和我妈严词拒绝。
大人们就是这样,总是盼望着过上更好的生活,从乡镇来到市区,再从市区盼着搬到市中心,然后向往着北上广深,最后终于安定下来,也还要叹一句“外国的月亮比较圆”。
可对待迫切想融入这里的我们,这座城市在一些地方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友好。
刚来这里时凶狠的房东,小学时老师强制参加的补课,初中时贪财势利的胖子班主任。。。
我讨厌不公平,所以这些事物一直都是我的心结。
在十四岁,这个每个小孩都很叛逆的年纪。我很佩服自己,为了反抗这不公平,勇敢的说出了内心的所想。
然而,最应该支持我的人,却先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过了一会儿,我妈来了,也不管我还流着泪,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从电话里猪头说的话讲到我们的家庭情况,再讲到对我未来的期望。。。。。。
“希望你能明白你爸打你不是因为他觉得你做错了,而是这件事情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做,最后几个月了,你就再忍一下,到高中去就好了。”
我能体会到这句话里的语重心长,但真的到了高中去,一切就会慢慢变好吗。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想了一夜,也提前懂得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懂的一个词——人情世故。
现实是很俗气并且粗糙的,你既然选择了这里,就要适应这里特有的规则。
我们从小在父母呵护下长大,童年里他们只会教你诚实守信,勇敢拼搏这些儿童世界里的箴言,因为有他们的庇护,我们幼稚的太过理所当然。
当你发现曾经学习的教条并不能处处适用,当你发现你所珍视的原则在别人眼里狗屁不是,免不了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成人的世界是终究要面对的,只是他没有准时准点在我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对我友善的say hello,而是在今天早早地亮出了他不怀好意的微笑,伸出手抓起我的耳朵大喊。
“顾言之,你该长大了!”
于是乎,初三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直到我拿到高中的录取通知为止,我一直都生活的小心翼翼。
也是在这段时间,我小心翼翼的喜欢上了一个小心翼翼闯入了我生活中的女孩。
她的名字叫于小语,一个很生硬的名字,但本人却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自由的像一只在海边尽情翱翔的鸥鸟,整个人完全可以用洒脱二字来概括。
我可以清晰地记起她洒脱的短发,洒脱的笑容,还有洒脱的行为方式。
她几乎代表了我对生活的全部渴望,而她的笑容更是像阳光一样,消融了我对学生时代的很大一部分偏见,也扶起了消沉迷茫的我,让我鼓起勇气去面对自己应该面对的事情,所以我们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
但这最后的时光是很短暂的,短暂到我还没来得及想好怎样好好地对她表示感谢,整个初中就完完全全的结束了。
我原以为我和她会就此作别,从今往后她带着自由离去,而则我留在这里一厢情愿。
但幸运的是,在中考过后的漫长暑假里,我得知很多同班同学都上了一中,其中就有她的名字。
自那天起,我一直很期待,期待高中一个全新的开始。
因为我知道我喜欢她。
第一章:高中,开始!
一.
时间,2013年9月10号,天气晴,微风。
此刻,我,顾言之,站在第一中学的门口,正在看着阳光下金灿灿的校牌发呆。
这所学校叫作第一中学,是本地区仅有的两所高中里更好的那一个,但是相比。
总共四所中学,二中和三中是除了所处位置以外没什么区别的两所初中,一中和四中是两所除了位置以外其他地方也完全不同的两所高中。
经历了中考的筛选重组,剔除了底端的不适合学习的一部分去了职校或是四中,比如我姐姐顾雅,分出了极其适合学习的一部分去了市内更好的学校,剩下的普通人,便全部集中到了这里。
其实这些人里也有不少过了市内高中录取线的学霸,当然我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里不去市内,就不得不提到一中让人不好评价的分配生政策。
当初快要中考的时候,一中进行了一次类似大学自主招生的考试,整个地区有两百个名额参加,如果在其中取得好成绩,不仅可以在中考的时候报考一中有额外加分,还能够一入校就进入一中尖子班,并且还有奖金可以拿。
当然,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你考了这次考试,之后无论你中考考多么好,你的高中就已经定死在一中了。
其实对当时的我来说,考进一中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正常发挥的话过市内线也不难。
这种考试对我而言可有可无,我显然不属于那些担心发挥失常落榜一中,又做着梦想着中考那天老天眷顾考进市内的那一类人。
直到我妈跟我讲猪头和他打电话说如果给他包红包,他可以帮忙托关系让我保送到市内。
我妈当然没说她同意还是不同意,她在征求我的意见,学习方面的事情一直是由我自己做主。
所以第二天我就赌气报名了这次分配考试,几个星期后如愿以偿的收到了通过的通知。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这个家这几年来为了我上学已经费了很大力气,好不容易在这里站稳脚跟,如果在为了在市中心读书而搬家,我真不知道到时候高中会怎样过。
这些我没对别人讲过,别人问起我我也只是说我听说市中心的学习氛围太严肃,压力太大不适合我。
而且百分之一的几率也是有可能落选的不是吗?我是这样跟我妈解释的。
再次感慨了一下初中三年的浑浑噩噩和进入这所学校的意料之中,当我提起脚跟准备进校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老妈开学时送我来时的告诫:
好好学习,
多交朋友,
好好吃饭,
别太贪玩
。。。
最后一句:别谈恋爱,会影响学习。
我嘴上答应了,当然,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而且我在高中,其实早就有想做并且要做的事情,
第一,在高中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学霸。
第二,那就是向我喜欢的人,也就是于小语表白。
来到教室里,场面很闹腾。曾经认识的,军训时认识的,不认识现在想认识的,大家都在努力的交流着,仿佛这一刻有着说不完的话。
毕竟,这是开学后没有课的最后一天。
二.
因为军训时表现得十分低调,也没有在军训过程中发现什么比较感兴趣的很想认识的人,我随便挑了一个旁边没人的座位坐下,放下书包,拿出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曹文轩的《青铜葵花》,我看了两遍了,这是第三遍。
但书还没有翻几页,就感觉桌子猛的抖动了一下,我合上书,发现旁边桌子上坐着一个人,嬉皮笑脸的看着我,小眼睛眯着,表情很夸张,但眼神还算和善。
“同学,还没开始上课就这么认真,不用这样吧?”
胡粒粒,我知道他,军训时被教官拉出来当反面典型最多的就是他,整个人痞里痞气的,面相虽不愿说但还算有点帅。
但这样的男生应该很受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出于礼貌,我回复了他:“小说而已,和学习无关,你叫胡粒粒对吧,我叫顾言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我们军训时没说过话啊
“如果在十天内听到教官的大嗓门喊了几十遍胡粒粒出列,我想正常人都记得住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我从他的眼神看得出他对这件事应该是很自豪的,至少,并不觉得羞耻。
“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你知道吗,我们上周摸底考试成绩出来了,马上班主任就会根据成绩排座位了,你紧张吗?”
“有一点儿,但还好吧”
“不是,你不觉得一开学就考试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吗?”
“可是他考的很简单啊。”
我回答的很平静,和我考试的时候一样平静。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欲言mmp又止,可能就是这个感觉。
我知道他肯定觉得和我没有聊天的必要了,转头找别人一起吐槽摸底考试这项惨绝人寰的制度。
我又把天聊死了,我自嘲道,然后接着看起了书。
三.
大概十分钟后,班主任段辛进来了。他是一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脑门,手里拿着一个装满茶水的茶杯,身上穿着浅蓝色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短裤。
如果不是他手里总拿着一沓资料,我觉得和我家楼下网吧里坐着的网管大叔一毛一样。
“这次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摸底考试,大家不用太在意,毕竟我们接下来学的新东西更重要,这次卷子就不用拿回去给家长签字了”
“什么叫这次不用带回去签字啊?难道以后的考试卷子都要带回去签字吗?”对于这段话,胡粒粒的文字敏感性明显比我高很多。
“是的,以后每次月考走读生都要带回去签字,至于住校的,在学期末大家会收到一份自己的成绩报表,回去拿给家长签字第二学期带过来,签字不是仅仅写个名字,要写对子女成绩的评价。”
段辛说的很平淡,我听得也很平淡,我知道胡粒粒以及其他很多人听得都不平淡。
因为我听到他在我旁面说了一句tmd,很咬牙切齿的那种。
“我手上是这次的成绩表,这个学期的学习委员就根据你们的成绩选定了,语文是李静,数学是李港,英语是林霏霖,物理是顾言之,化学是陈晋,生物是楚弘,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么定了。”
“至于班长,有人自告奋勇想当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胡粒粒一下子站起来了,与他不逞多让的还有另一个笑得很开心的男生。
那个男生我知道,代泉,初中时经常来找小语的,好像是她很要好的朋友。
他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能当班长吗?切——一想到他是小语很要好的异性朋友而且比我和她认识还早,我心底里就生出一股不好描述的奇怪的情绪,鄙视起他来。
当然,我身边这位和他也不相上下。
“那就代泉当班长,胡粒粒当副班长吧。”对于这件事,段辛似乎并不很在意,很随意的就同意了。“今后班里学习以外杂七杂八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然后他就开始讲起了无聊且繁杂的学校规章制度,我没心思听,就趴下来准备接着看书。
然后胡粒粒就开始向我抱怨:”为什么我当副班长,他当正班长啊?我不服。“
我随口噎了他一句:“可能看你不顺眼。“
他不乐意了,开始怼我:“我看是你看我不顺眼吧,难道你觉得他比我更合适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代泉,发现他正在欢乐的和他后座的女生聊天。
“他肯定不合适。”斩钉截铁,语气坚定让我自己都害怕。
“那你觉得我合适不?”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我的回答。
“你啥意思啊?这你可就不懂了吧,你们这些学霸不适合当班长的,只有像我这种又帅还很闲的人才适合当班长,作为我暂时的同桌你应该支持我。”
我翻了个幅度更大的白眼,再次表示我的回答。
班头的介绍似乎结束了,他开始宣布今天接下来的事宜:
“接下来我会把这次的成绩单和座位表交给班长,班长和副班长组织一下同学换位置,然后叫几个比较壮的男生换完位置和我一起去领书,今天上午的事情就这些,下午休息半天,明天周一开始正式上课。”
然后他就拿着他的茶杯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觉得我们这个班主任不靠谱。”胡粒粒飞快的跟我说完这句话,然后就和代泉一起上讲台排座位去了。
教室里又开始喧闹起来,整个教室就像街头卖鸡小贩的草筐,一个紧挨着一个,挤着碰着了都会激发出一阵阵的噪音。
但好在人不多,一下子就排完了。我很不幸,同桌还是他。
但他好像比我还伤心,对着我大呼小叫:“你这么无聊,和你同桌我好想死啊。”
“那你去死吧。”我没好气的说道。
但他完全不以为意,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凑到我脸旁悄悄跟我讲:“你发现没,我们班颜值最高的几个女生都坐在我们周围诶,前座的倆妹子和后面的大眼睛萌妹子,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哦——”我特意把这个哦字拖得很长。
好看咋了,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在他无聊的没话找话时,前座的两个女生突然转了过来,但还没开口,胡粒粒就抢先搭上了话。
“两位美女好,我是胡粒粒,帅气的胡粒粒。”
两个女生同样也回了他一个白眼,“我知道,军训时那么跳谁不认识你啊。”
“不愧是美女,连翻白眼都比我同桌好看。”
对此我只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滚。”
然后转过来问我:“你是顾言之对吧,你姐是不是顾雅?”
我不太想提起我那个刁蛮任性的姐,但还是点了点头。
“认识一下,我是林霏,这是我表妹林玥,我们原来是二中的,和你姐是同班同学。”
我有点紧张,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跟我们讲她有一个叫顾言之的弟弟,情商特低,还给我们讲了好多他弟弟的丑事,想起来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没想到在这能遇到他弟弟,回去一定要再问她点什么。”
她俩的笑容满是不怀好意,但很纯粹,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我的丑事,然后拿来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觉得想成为一个普通学霸的想法现在有点难实施了。
等她们转过身去,胡粒粒果然来问我以前的丑事。
我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然后等他欣喜的靠过来,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滚犊子。”
他白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大不了我去问她俩,就强行拉着我认识后桌的两个同学。
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大概说的就是胡粒粒这种人。
男的叫陈晋,长得白净好看,女的叫李静,一张娃娃脸大眼睛很是可爱,作为班上因为男女都不是偶数而凑出来的唯一一对男女同桌,我突然觉得他们好有夫妻相。但他们居然并没有很高兴,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两个人自顾自的玩着手机,谁也没理谁。
看到我们转过头来,陈晋只是抬起头瞄了一眼,就边看手机边说:“我叫陈晋,你们两个一个叫顾言之一个叫胡粒粒,不用介绍了。”
虽然我也很不善于和不熟悉的人交流,但我觉得面前的这个男生真是无聊透了。
李静倒是放下手机主动和我讲了一句话:“你叫顾言之是吧,我和于小语认识,听他提起过你,说你挺厉害的。”
我不知道小语和他讲了什么,虽然很开心能遇到她认识的人,但也只能木木的点了点头。
然后胡粒粒就又腆着脸凑过来,问:“我呢我呢,我叫胡粒粒。”
同样的,李静也漂亮的送了他一记白眼,很敷衍的说了一句我知道,就接着玩起了手机。
没趣,我和胡粒粒转回自己的位置,刚停下不到一分钟,就听到他跟我抱怨。
“你们一点儿都不友好,这才多长时间,就给我这个副班长翻了四个白眼。”
“是五个,谢谢,我翻了两个。”我补充道。
四.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我,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过来,扶着我的桌子看着我,神情激愤。
阳光洒脱,走路带风,这样的女生她只能是于小语,也是我心中那个有趣的灵魂。
“狗之!我们的班主任好帅啊!”
她的声音不算很大,但周围一圈人应该都听得到,我感觉到前面的两姐妹的闲谈停止了,胡粒粒也背过身去偷笑。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把她拉了出去。
“咋啦狗之,有啥事吗?”她靠在走廊的墙上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真像个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孩子。
“能不能别在新同学面前叫我狗之?”我盯着他,没好气的说。
“为啥啊?我觉得挺好听的。”
“因为我在高中只想单纯的当个普普通通的学霸,狗之这个外号明显不符啊。”
看着我很严肃的眼神,她把眼光移到了地上,用脚一下一下的蹬着地面。
虽然看不到,但我能察觉到她的情绪突然低落。
接近正午的阳光就这样洒在她微棕的短发上,投射出很暧昧的光彩,在她的身上构成一道很美的轮廓,我注视着她,觉得我现在面前的这个女生真的好可爱,可爱到这一瞬间我甚至有些失神。
然后她突然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一下子很慌乱,生怕心底的秘密被她发现,立刻把目光不舍得从她脸上挪走,开始伸出手掰起了指头。
“我觉得你初中的样子挺好的”她的语气少见的认真起来,“你也一点都不普通好吗,你的高中肯定也不会过得很普通的!”
我还是没敢转头正视她的脸,但还是反问了一句:
“借你吉言,但我和普通人有哪里不一样吗?”
这个问题虽说是随口一出,但讲真,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内心所想。
“你头特大,智商特高,情商特低,人还特抠。”
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伸出手来装作要捂住她的嘴。
“但你对这猪头喊cnm的时候真的很帅!”
我控制不住地转向她,眼光交汇然后错开,看她开始抬起头细数我曾经做过的光辉事迹。
我看着她,微笑着自豪的看着她。
虽然这些事情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但我喜欢听她讲述我的故事,一遍又一遍。
等她讲完了,转过头看我,我们的眼神又再次交汇,然后定格。
她的眼神清澈,像极了张爱玲的一句描写:
她有一双沉甸甸的大黑眼睛,碾碎了太阳光,黑里面揉了金。
我的眼神躲躲闪闪,却固执不愿偏移,里面藏着故事。
我突然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被紫霞以剑刃相挟的至尊宝,我也想对着她说出一段情话。
可是我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我心中的紫霞,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她心中的至尊宝。
接下来,我不知道犯了什么傻,问出了我这三年来最后悔问出的一个问题:
“小语,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酷,没有在全班人面前对猪头说cnm。”
“怎么了?”
“那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当然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
或许,只是想得到一个不论好坏的肯定。
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啊,只是可能没现在这么好吧,毕竟三年来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那句cnm。”
紫霞仙子,爱的果然是那个身披金甲战衣,脚踏七彩祥云的至尊宝。
她的意中人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而我的不平凡注定只能是昙花一现,那句很酷的话属于真实的我,而现在的我才是我所能成为的我,我的这三年注定是平凡普通的,在未来,说不定也是一样普通的。
我头戴金箍,却真的拔不出你的紫青宝剑。
...
“你想什么呢,狗之,你发呆的毛病真得改一改了!”我从幻境中惊醒,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她的脸。
“没什么”我知道我瞎想的毛病又犯了。
我很快收起了自己发散的情绪,把它和我的幻梦对折收好放进脑子里。
“你的情商也不高嘛小语。”趁她发愣的时候,我狠狠捏了一把她肉肉的脸,然后就飞也似的逃进了教室,不给她再问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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