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寸步登天》免费试读_一笔文生》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荷花殇相思妆》::荷塘拾蚌女。
第一章:荷塘拾蚌女
荷花溪坐落于蒲县一个景致脱俗,人见冁然的山坳间,炎夏的荷塘碧叶连天,延绵数千里。深居简出的人们除了赶集会熙熙攘攘聚集于古老的街市,平日几乎鲜少有往来者。
傍晚时分,日暮西垂,荷花溪一阵阵淡雅荷香却又浓郁沁脾。
日落而息的人们惬意于荷花溪的荷塘边三五结群,推杯换盏,赏月畅聊。撑排摇桨的孩子们最钟爱的清脆莲子总爱混迹于香远益清的荷花翠叶间随风招摇……
又是一个炎炎荷香缥缈之夜,依然是人们把酒言欢的荷塘夜色,上弦残月仿佛思凡人间繁华荷景,越发低垂轻触在莲心亭的宇檐之处。
“唰!唰!唰!……”一阵浣洗节奏骤然响起,惊漾了蛙声虫鸣的静谧,如同不安分的顽石,突兀般荡起一圈圈多嘴多舌的浊浪……
“嗳……又是芸嫂在给他那儿子刷洗衣服,哎!真是可怜……”说话的人是个缺了门牙的老婶子。
“葫芦嫂,你说这芸嫂已经家境富裕了,为何她还每晚都来这荷花溪的浣衣亭亲自刷洗啊?”
“哎!谁知道呢?富人家的想法不是我们穷人猜得透的,呵呵……”
“……………………………”
稍许,躬身垂头,默然不语的芸嫂终于刷洗好了最后一件衣物,她昂头直腰捶背了一阵儿,一旁的纺婆习以为常,忙奉上一杯羹茶。
“芸嫂,喝点儿吧……”
她接过羹茶,月色掩映下,那张黛眉燕眼虽是韵意深藏,但明显憔悴苍白的鹅蛋脸已略牵皱痕。凝对月色,她抻脖仰颈,轻咽下几口,拭了下唇角。
“芸嫂,你有什么心事告诉老婆子吧!都这么多年了……”纺婆重复着多年一日的口头禅。
“算了,纺婆,你不懂……”
“哇哇哇哇哇……”一阵婴孩啼哭声如陨落的流星般划破夜空。惊得所有人鸦雀无声。
“纺婆,你听见没有?有孩子哭!”她侧耳凝眉,仿佛自己听错了似的问着。
“噫!是的哟!就连老婆子这钝耳都听见了哟!”
“嗯!兴许在塘中央哭,我们赶紧差遣些人撑船去看看吧!”芸嫂放下羹杯,蹙眉急催着。
这时,远处的李汉嫂招呼着儿媳妇掌灯照明,李汉叔早已经撑船摇桨,带着儿子和三两个青壮男人拨开荷塘畔的茂密荷叶,准备去一探究竟。
“李汉等等我,我也要去……”芸嫂在亭子里招手示意。
“夫人,还是别去了吧!夜那么深……”纺婆劝阻着,可她却摆摆手。
“夫人你还是不要去了!你金贵,不比咱们这些粗枝大叶……”李汉嫂回应。
“说什么呢!我这也是粗枝大叶的过来人,何必说些见外话呢!……”芸嫂绕出凉亭奔走过去。
“瞧你这寒碜娘们,说话都带着酸!”李汉叔拿下嘴里的烟斗儿往船沿上磕了磕。
“哟!老娘说话碍着你啦!你们这些男人那几根癞蛤蟆肚里的花花肠子,别以为老娘数不清楚!”说着,她不屑的和塘边的葫芦嫂挤眉弄眼,葫芦嫂也心领神会的咧着缺了门牙的嘴笑了……
李汉叔撑着桨拨开一重重碍事的荷叶,萤火虫扑闪着星星点点的莹绿光斑,穿梭于茂密荷影阻碍下的船篷之间。不一会儿,大伙儿就齐心协力到达了塘中央,李汉叔停下摇桨的手,
问着:“声音是在这里没错吧?”
“没错,没错!孩子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一旁的李汉嫂侧耳仔细探听了一遍。
一众人,左顾右盼寻找许久。终于,章铁娃灵机一动,脑门子上咕噜一拍!
“哎呀!你们看见没有,这儿有一个好大的蚌!”众人在他的提醒下,齐刷刷看向他的方向,明亮的月色下,只见在船蓬尾的一处浅坵里真的有一个盆大的蚌。
“哇!真的哦!”大伙儿商量着,决定合力将蚌搬上船里。终于,几经折腾,大家搬上船里的蚌相续不绝的传出婴孩的啼哭声。李汉叔正要把蚌撬开,李汉嫂急忙拦住了他,对他摇头示意。
“咱们还是回去再打开吧!万一是个什么妖物……”
“哎,你这婆娘,有啥妖物啊!天底下能有啥妖物!我老李活一辈子还没见识过呢!真有妖物,我第一个带回家蒸煮炒腌了做下酒菜!哈哈哈哈……”
“不过,往好了想,万一这里面是无价珍宝呢?”李汉嫂又逆转话头。
“嗯!的确是,的确是,万一是无价珍宝的话,咱们可是见者有份哟!”李汉嫂的儿媳妇跟着插了一句。
“哎哟!”她随后叫出了声,李汉嫂沉着脸狠狠白了她一眼,原来是在暗处悄悄揪了她一下。
“香桃怎么啦?”
“哦,没什么,没什么……”她红着脸,委屈的说。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船桨渐靠近了浣衣亭的塘边上了。大伙儿停稳了船以后,两三个壮年们合力抱着蚌上了岸。在摇摆动荡的抬举动作下,里面又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李汉叔找来了铁锹,在大家的帮助下一点一点撬开了坚固的蚌壳。果然不出所料,大家眼前呈现出一个雪白可爱的婴儿,还正在吃手。
“这简直太奇怪了!”芸嫂诧异的说。
“是啊!长在蚌壳里的孩子!”李汉嫂也惊奇地叹息。
“蚌女,真是神奇啊!”
“………………………………”
大家啧啧称奇,都感到不可思议极了……
“那谁家愿意把这孩子带回去养?”葫芦嫂问起来。
人群里一阵骚动,大家都面面相觑,犹疑不决。
“还是我养吧!”芸嫂抱着孩子,轻拍轻哄着。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表示赞同。
“也好,芸嫂毕竟家境殷实,随随便便也是可以拿出几件像样的襁褓来的……”
“不行!芸嫂家那么有钱,以后是不愁儿子讨媳妇儿的,应该把孩子给我们家养,我们家狗子将来也好有个媳妇儿。”
村里的何酒鬼人穷又好赌,捡了个不知从哪儿跑来村里的傻女人,生下个傻儿子,如今傻儿子都三十多了,傻老婆也早就死了。
“何酒鬼,你不要总是痴心妄想,以前老天怜悯你,让你捡个傻媳妇,但别总以为捡来的就全是你家的。也不看看你那副讨人厌的死样子!”一向口快心直的李汉嫂鄙夷的说。
“对呀!何酒鬼,还没告你呢!你倒是招摇的可以!”葫芦嫂嘲讽着。
“你们……你们这些臭娘们儿!老子就算贱又怎么着?贱也没爬你们的床!”何酒鬼骂骂咧咧起来。
……………………………………
“芸嫂,不和他们在这儿说了,还是先把孩子抱回家再从长计议吧!”李汉嫂掖了掖包裹着孩子的薄衣。
“也好!咱们先回家再说!”
在大伙儿的一阵簇拥与唏嘘间,荷花亭多嘴多舌的嘈杂人声也渐渐散去……
纺婆和芸嫂抱着孩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天边微泛云肚白的时候了。
回到家,一进家门正巧赶上了起床夜尿的陆家大少爷——陆凌威。
话说这陆家可是荷花溪历史很悠久的纺织行业大户,他们的布料生意和刺绣手工艺不仅在当地小有名气,而且与京畿要道的富贾商行们常有供需往来。
时年八岁的陆凌威看到半夜三更抱着一个陌生孩子进门的芸嫂,一阵孩童特有的新鲜好奇劲儿吸引着他跟了过去。
“娘!你抱着什么呀?”陆凌威揉着睡眼惺忪的脸,一手提着歪七扭八的裤头。
“陆威呀!以后你可就有妹妹啦!”芸嫂坐下后,纺婆就转身进厢房里去寻找襁褓了。
“真的吗?我以后真的会有妹妹了吗?”陆凌威开心地仰着脸笑了。
“不仅是你有妹妹,而且是凌鸣还有凌海,你们都有妹妹啦!”芸嫂轻拍着孩子也笑了。
“那娘,我们的妹妹,你是从哪儿带回来的呀?”陆凌威摸着脑瓜疑惑发问。
“这个嘛……呵呵!当然是娘去荷花亭浣洗时,送子娘娘怕娘孤独,所以赐给我的呀!”
芸嫂正半真半假半说笑的逗着陆威时,正好被拿着襁褓进门来的纺婆听到了,纺婆也按耐不住,哈哈笑着插嘴道:“可不是嘛!以后你们这陆家三小子要是再整天淘气放肆,你娘可是有个小棉袄能暖暖心啦!”
“纺婆,什么是小棉袄啊?”陆威好奇地眨巴着眼。纺婆接过芸嫂手里的孩子,把孩子从薄衣里挪到襁褓里。
“这小棉袄嘛!呵呵!当然是你娘的小心肝啊!哈哈……”
“那我和弟弟们是娘的什么呢?”
“这…………………”面对这个问题纺婆有点儿略微犯难了,想了想,她笑着说:“你们就是大披风吧!哈哈哈哈哈……”
“大披风?”陆凌威开始疑惑了,他杵着腮反问:“噢!我知道啦!那是不是大披风要保护娘跟小棉袄啊?”
“这…………”纺婆和芸嫂相视一笑,芸嫂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那是当然咯!既然你都知道还问?你这孩子问题可真是多啊!”
“那好!娘,你放心!以后就由我和弟弟们来保护你跟小棉袄吧!”
“嗯!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纺婆跟芸嫂听了凌威的话,不约而同地发笑了。
“那我去告诉弟弟们!以后咱们陆家可有小棉袄啦!咱们兄弟都有小棉袄咯!”
他蹦蹦跳跳地吆喝着,欢快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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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陆家有女初长成
随着斗转星移与时过境迁的更替,陆家的孩子们也逐年长大了。
渐渐老去的芸嫂和纺婆已是两鬓华发,步履蹒跚……
然而,陆家此时有个“蚌女”初长成的坊间轶事却不胫而走,芳名远扬了。这个茶余饭后的美谈对大家的吸引力大有日渐盖过陆家纺织生意盛名的势头。
“蚌女”———陆芸荷,她不仅绣得一手精良华美的好绣品,而且她还精通琴艺与诗书,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与眉间朱砂一点红的出尘秀气,那一颦一笑的随行姿态不知引得多少名门闺秀们趋之若鹜,争相效仿啊!
有天,蚌女正静坐于绣绷前,聚精会神穿针引线着。忽然,冷不迭从窗外飞进来一只毽子,正好打中她的头。
“哎哟!谁呀?”她揉了揉头,站起身好奇地往窗外望了望,却什么也没发现。正疑惑着,她躬身捡起地上的毽子。
“咦?这不是那天我跟柳春盈在老榕树下遗失的毽子吗?是谁给我送回来了?”她左右环视了一会儿,悻悻地说:“即使是给我送回来也用不着以这么莽撞无礼的方式呀!也不知是谁这么无聊!”她闷闷不乐想到这里,拿着毽子往绣绷前的红木桌上啪哒一扔,此时忽然落出了一张字条。
“嗯?”她疑惑地拿起字条展开来,只见上书了几行苍拔遒劲的字迹:
“芸荷挚爱:前世之憾今生之期,务必等我!勿忘悉知!——贺羽君”
“贺羽君?这…………”她拿着字条陷入了一阵疑惑:“谁是贺羽君啊?难道是谁的表白情书扔错了门儿?”她正要揉成一团扔掉却又犹豫起来:“不对呀?明明写的是芸荷挚爱……可是……没道理啊!长这么大我从来不认识什么贺羽君啊!但芸荷明明就是指的我嘛!”
她想着这些又开了门走出去四下环顾,还是没有瞅见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心想也不知是谁这么无聊,跟我玩儿恶作剧!哎!管他呢!她无意地抬头向长得比绣楼还高出好几倍的参天老榕树随意瞅了瞅,只见一只硕大的白鹤抖了抖长长的喙,扑腾了几下翅膀,绕着树稍飞向了远处天空的云彩里……
“呵呵!贺羽君……”她自嘲地转身回到了绣楼里继续着她那飞针走线的绝活儿。
但是,此时她的内心却像微微轻拱开的破土种子,有了点儿隐隐发芽的莫名悸动……
“贺羽君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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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荷!你在不啊?”这时,绣楼下一阵芸嫂惯有的呼唤声尖厉的打破了她走神略晕的微愣。
“啊!我在的呀!什么事呀?娘!”她从绣楼的窗栏里探出头去。
“松鹤延年万寿图你什么时候能绣好啊?李掌柜家的婆子今天在街市上买菜碰到还问我呢!”
“噢!娘,快啦!应该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让他派上用场了!”芸荷撩了撩窗棱边的绸穗子。
“那好吧!你每天都扎在屋里绣花,还是经常下来走动走动吧!”芸嫂捋了捋鬓边被风吹动的几丝银发。
“好的娘!我知道啦!”她继续提针穿引,拾掇着绣绷上已经展现出活灵活现姿态的半成品绣作。
“………贺羽君………”她的心里反复玩味着这个名字,这个念起来令人感到朗朗上口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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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她忽然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火光,一个白衣男人模糊不清的脸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在对她拼命呼喊:“你记住!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惊叫,她的头边猛然一歪,就从梦魇般的紧迫中惊醒了过来。她摸了摸泪湿的枕,一阵疑惑瞬间涌上眉间。
“我怎么又做这个没头没脑的梦了?太奇怪了!从小到大不知梦到过这个情景多少回了。”她把脸边的长发轻轻拢了拢,叠着腿坐在床畔,慢慢点燃了桌边的灯,一个人静静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我会做这个梦呢?梦里喊我的人到底是谁?难道他和我之间发生过什么吗?可是………不对啊!我长那么大,除了家里的三个哥哥我基本对其他男人没有过多的了解,这些年也一直在认真学习绣花,读四书五经……噢!还有教我习文识字的老先生和爹也是男人,可是……这还是八杆子打不上边啊!”她杵着腮更是迷茫了……
“莫非,这……………”她低头从床边掏出一个绣花香囊,轻嗅着摸了摸:“该不会是他吧?………”
她又不禁摇了摇头:“不会啦!怎么可能呢?真是脑子进水想多了!不要乱想,要按常理想事情!”她自嘲起来,还好的是她对自己神游太虚和胡思乱想的毛病还是挺有自知之明。
“虽然我的三个哥哥并非亲生,可是我还是要有正经想法才像话嘛!不能矫情!”她想着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冷突突的一排排鸡皮疙瘩,抱着胳膊抖了抖,又陷入了下一场梦乡……
夏天的荷花溪总是年复一年,沁脾清香的荷韵总是连绵几十里,绝美的荷景已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逐渐有了一些赏景游历的过客。
陆芸荷提着一藤篮儿浣洗的衣物又来到了荷花亭边,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心事的样子。
“芸荷!你也来洗东西呀?”柳春盈远远的喊着名字
“是呀!都几天没出门儿了!再堆囤下去可就该霉了!”她看了看天空快要居中的日头,抬手挡了挡脸。
“你快过来吧!要不……我来帮你怎么样?”春盈帮她接过篮子。
“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每次都你帮我洗真不好。”
“哎!你我还分这些干啥呀?真是的!咱们一起长大,有啥好客气?”春盈说着就把藤篮放到一边。
“不过……芸荷……我……我想有点儿事不知……不知怎么讲……”春盈有点儿神情局促了。
“什么事呀?春盈?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变得这么忸怩了呀?”芸荷看着她笑了起来。
“呵呵呵!春盈,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哈哈哈哈!”她捂了捂嘴说:“好像咱们家的纺婆!哈哈哈哈………”
芸荷笑罢,接着说:“你有啥事呢?咱们姐妹之间有啥不妨直说啊!要是我能帮上你当然不会推辞。”
春盈看到芸荷笑她的样子,脸上却又恢复了平静。
“噢!嗨!其实呢……我也……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呃……绣猫眼睛的时候要用到哪些针法才能够展现出空灵飘渺的真实感?”春盈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就这个问题而已吗?这么简单啊?看你刚才那一脸害羞的模样!让我以为你有多大多难的事要请我帮忙呢!”芸荷又抑制不住的笑了笑。
“是呀!就这么简单的问题……”春盈眉间淡淡的划过一丝失落。
“啊!这个简单呀!比如说绣猫眼睛的时候,咱们最常用到的针法就是……”
“……………………………………………………………………………………”
她一边浣洗衣物一边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她却没有注意春盈脸上那一阵心不在焉的神情。
“……………………………………………”
“…………所以你现在懂了吗?”芸荷停了停手上的活儿,看向发呆的春盈。
“嗳!春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儿,把正在走神的春盈吓得拉了回来。
“噢!我懂了!……”
“春盈……你怎么啦?那你懂什么了?说给我听听呗!”芸荷笑着看向她,两个小妮子的倩影随着荷塘边荡漾开的涟漪一圈圈由近而远……
“我…………”
“我就知道你没在听我说吧?快告诉我!刚才你发呆走神想什么去了?”芸荷把一只泡在水里的纤纤玉手攥成了拳头,拿到嘴边吹了吹:“你要是撒谎……哼哼!”
“你……哎呀!你看那边谁来啦?”只见春盈向着她身后的方向指了指,芸荷扭过头去看了看。忽然感到一阵阵哗啦啦的冰凉水声劈头盖脸的飞过来,令她防不胜防。
“哈哈哈哈哈哈……你敢吓唬我!看我今天不叫你求饶!”等她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春盈已经朝着自己身上浇了好大一泼水。
“好呀!你这死妮子!竟然偷袭我!”芸荷也不甘示弱的回浇她。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把你浇成落汤鸡!”
“哈哈哈哈哈……我落汤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芸荷……你在哪儿呀?……”此时,远处一个男人拉长了声音呼喊着,渐渐朝着荷花亭这边靠近了。
不过,此时荷花塘畔已经空空荡荡,杳无人迹。
“芸荷………陆芸荷………你在哪儿呀?………”
等那男人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荷花亭边除了还留着两个藤篮儿和一堆衣物之外,波光粼粼的塘面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
“咦?这个不是咱们家的藤篮儿吗?明明听说芸荷到这里来洗东西的,怎么不见人呢?”
原来他是陆家二少爷———陆凌鸣!他左右仔细环视了一圈,除了成群结队的蜻蜓和野草丛中时不时跳动出来的草蚱蜢,还是无人回应。
“这就奇怪了!”他自说自话,忽然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天啦!该不会是掉进塘子里去了吧?”他想到这里开始慌了。
“芸荷!你是不是遭遇不测了?”他开始一件一件神速脱着身上的衣衫,直到剩下一条裤裳,他来不及多想就“咕咚!”一下跳进了荷塘里,一门心思想着赶紧下塘去捞捞看。
他进了荷塘之后一直顺着塘底很深的地方游动,四处拨开水草,像蛇一样灵活的探寻着………
日头逐渐当空,碧叶连天的荷塘在塘风的煽动里摇曳着它们那宠辱不惊的姿态,也许是因为炎夏的天气,是一个最容易发生故事的季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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