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 教室solo》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神光史诗之空城祭》: 残翼。
第一章 残翼
模糊。
埃利蜷缩着身子,艰难地仰起头。颈椎的刺痛让他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些,他隐约可以看到二层看台上一个个向下张望的身影。此刻他才想起,就在刚刚,他服下了侍卫端来的褪尘丹。
强烈的痛感迅速占据了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尖锐的嗡鸣突然在脑子里面爆开,两股暖流蹑手蹑脚地爬过他的上唇,然后是下唇。只一下,他便不知自己身处何地,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幽暗的大堂里,只有穹顶周围的一圈吊灯提供着分散的光亮。光线从看台众人的背后不经意地来到礼堂底层的中央,在那里有一把栽倒的椅子,椅子旁边侧卧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少年。
那少年的后背光洁而白皙,从上面看,和光滑冰冷的地砖难分彼此。
“开始了!”
突然,一个目力较好的率先惊呼起来。纷纷议论也紧随其后。礼堂中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不论能否看清,看台上的众人无不朝着下方努力张望。
随着一道锐利的目光扫过,机灵点的马上便住了嘴,还有的赶紧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
礼堂逐渐安静下来。当人们回归神来,再仔细看向埃利的时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拳头大的水泡样的突起长在了埃利背部的中央。大家都没有感受到这个突起产生和变大的过程。当人们注意到它的时候,它已经突兀地出现在了那里。
格奈扶在护栏上的手紧了紧。他亲身经历过生翼的全过程,也看过很多同族生翼的经过。然而,现在发生在自己次子身上的这些现象,却与印象中应该出现的大相径庭。
半透明的水泡内隐有波光流转,微微晃动了几下,便瘪了下去。橘红色粘稠的浊液从破口处流出,里面还有乳白色微小碎粒清晰可见。有的人看到这一幕,就已经以手掩口、表情扭捏。等到从碎皮出露出一叶狰狞的肉芽;更有人转过身躯,状似作呕。
格奈盯着埃利背后长出的肉芽,目光紧缩;他知道那绝对不是新生的嫩翼。新生翼固然也没有羽毛,但从数量和形状看都和那肉芽大不相同。那肉芽不是一对,而是只有一个;它长在后背的中央,形似鱼鳍。这,分明就是畸形。
但凡在场的天翼人都看到了与格奈眼中相同情形。惊恐、得意、窃喜、疑虑以及担忧等诸多表情分别出现在不同人的脸上,他们此刻的所思所想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这……”一个面庞棱角分明的男人低着头在格奈耳边沉声道:“恐怕二皇子殿下的身体还没完全做好生翼的准备。”
他叫暮云,从一个最普通的兵士开始追随当年还是皇长子的格奈,先从军,后从文,官至宰纳。可以说,他是格奈一手提拔起来的。
格奈知道暮云的说法是拖延之计。皇子生翼失败,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这就是自家小儿生病。大人着急无用,自有医官照料。待数日后小儿病好,一切又将如常。可若往大了说,这便是骇人听闻之事。原因无他,数千年来,皇族中从未有生翼失败的先例。即使一颗没人知道名字的星星陨落,在有心人口中都能成为不祥之兆。更何况是一名皇子生翼失败这种异事?这是天赐针对皇族的谈资。
借着暮云提起的这个话头,格奈刚好可以安排几个宫人扶埃利下去休息。然后,他再对群臣宣称,二皇子身体不适,生翼仪式延后。从他这个站在全国权力顶点的人开始轻描淡写地处理此事,下面的人便更不会把它当一回事。至于生翼仪式延后到什么时候,只要他不提,一旦时间久了,别人也不会想起。这样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还没等格奈开口,一个皮肤灰黑的枯瘦老者已经抢在他前面说道:“战族血统竟沦落至此!”
老者的声音和他的外貌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使听者如闻撞钟。
苦永,圣朝的宰军,破族现任族长,是一个对天翼圣族纯正血统的忠实守护者。虽然人到暮年,但背后的三对羽翼彰显了他位于巅峰的实力。
圣族中向来以实力为尊,苦永的威望远胜圣皇格奈。而战族中的鲁利亚家族作为皇族,近千年都没有一位达到六翼的强者。如今竟出现一位皇子初生双翼未成,在军中众将眼中,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若不是战族中仍有一位垂垂老矣的六翼强者担任着圣族宗长的要职,格奈这个圣皇还能不能当下去都是个问题。
正是这位宗长,纳雄·战·旗騰,在听到苦永的嘲讽之语后,第一个作出了反应。咚、咚,纳雄用手中的权杖两次敲击地面,然后用他颤巍巍的声音说到:“破族是圣朝开国五大族之一。可是,你看现在,人们人丁还不及六十八小族中的一些兴旺。要老夫说,就是因为你这个当族长的太固执了。”
纳雄的话语回避了苦永的话锋,因为纳雄知道二皇子生翼失败已经成为事实。在这件事上,如何辩解都只能加深旁人对它的印象,并不能改变什么。而苦永对此事抓着不放,也不过是要引起旁人对皇族的质疑和轻视,从而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此时纳雄只有拿人口说事,直指破族的软肋,在转移众人视线的同时,也打压一下苦永那嚣张的气焰。
“纳雄,你不仅是战族的一员,更是全体圣族的宗长!如果这样偏私,还不如趁早把位置让出来。你真以为,跟你同阶位同资历的都死绝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姿英挺的青年——语寂。语寂看上去还没有超过二十岁。在这个年纪,他居然已经位阶四翼,而且占据圣朝宰传这一要职。天翼圣族从来不缺乏天资卓越的青少年,但是一个人实力的增长还要消耗大量的资源。正式在这一点上,语寂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本生在一个叫浑族的小族,在本族的青少年中犹如鹤立鸡群。十三岁那年,语寂有幸被圣朝三大强者之一的苦永收为关门弟子,从此平步青云。破族作为一个资源丰厚的大族,人丁却异常稀薄。身为苦永得意弟子的语寂,几乎等于一人独享破族和浑族的全部资源。青年人中也只有语寂一人,敢公然跟宗长叫板。
纳雄那一对总也眯缝着的老眼微微睁大了些。不可全见的棕色瞳仁里闪耀的不知是怒火还是什么。
“哦呵呵,”另一个背负六翼者在此时开口,“年轻人口中的那些人里可绝对没有我常相啊!我在太卿这个位子上都已经是如坐针毡,实在万万不敢窥伺宗长大人的位子!”
所谓宗长,并非官职,实际上是天翼族人对宗族里威望最高的长者的尊崇。在所有族人中,包括圣皇在内,都要尊奉宗长的指令。而圣皇,是包括天翼族和旧人族在内全国上下所有人的皇帝。为了号令统一,宗长通常只是负责圣族内部各族之间的调停,很少参与国政;而在关乎圣族兴衰的重大事件上,圣皇也必须尊从宗长的意见。
所谓太卿,就是众卿之首。也就是说,这个叫常相的,乃是圣皇和宗长之外圣朝最高位者。才到中年的常相,在圣朝仅有的三个六翼强者中是最年轻的,实力也稍弱于另外两人。表面上他的官位还要高于苦永,这已经让他平日里谨言慎行。苦永虽然官位不及常相,但那是因为苦永自己不愿意当太卿。苦永一心霸占着宰军的位子,不愿意升官,那是因为想把全国的兵权死死地攥在手里。苦永的用心,可谓路人皆知。纵观全国,圣皇也只有让他常相来担任了。今天居然有人以六翼为由,说有其他人能够胜任宗长的位置。一想到可能与最强的纳雄为敌,这种挑唆,他坚决不会承认。语寂从出道开始,就是以苦永门生的身份。今天苦永一派想和战族斗,那就让两边斗去吧。他常相出自名望不高的辰族,在朝中也没有太大的势力,居中装傻尚可,绝对不能站队,更不能列队。
格奈心中烦闷不已,自他登基以来,苦永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的错处。苦永从前总是暗讽他无能,恐怕从今往后还要加上失德这一条。圣皇失德,纳西天降赐天罚,使其子此生无翼。格奈甚至能想得出苦永及其手下幕僚会怎样编排他。一直以来,宗长是站在格奈这一边的。因此,格奈才有机会与苦永一党抗衡。可实际上,宗长或许只是站在战族这一边而已。太卿常相又只会把水搅浑。朝中只有宰纳暮云和宰刑品戴是格奈的自己人。
正当格奈无计可施,朝中重臣与宗族元老们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宫女神情紧张地飞到了近前。那宫女在空中俯身行礼,然后说出了雪中送炭的一句话。
“嘉织夫人刚刚为陛下诞下了一位皇子。”
“恭喜陛下!”纳雄嫡传弟子四翼羽将马卡农率先恭贺行礼。
在场的大部分人纷纷仿效马卡农的样子贺喜。先前的僵局瞬间消融,几乎所有人的心思都聚集在了这名宫女带来的消息上面。一名皇子刚刚前途尽毁,又一位皇子降临于世。某些人从前便在“圣皇”、“宗长”、“宰军”这三面大旗间游移不定。如今圣皇最宠爱的嘉织夫人竟然诞下一位男婴,“长”与“贤”这两面新鲜的大旗已经立起。新一轮的站队又摆在眼前,人们都在心中算计,选择哪一队列才不会错。
“好!”格奈朗声大笑,“走,看看去。”
格奈不会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后宫飞去。哪怕,苦永那一双眼睛正在他背后阴冷地盯着他。
第二章 北行军祭
南风呼啸,战旗猎猎。
一尊猛禽的雕像巍然耸立。
尖喙利爪,神目如电。
那是天翼族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明“纳西天”的化身。
雕像的下面是新搭成的祭台。祭台上一个披发赤脚的青年正在翩然起舞。青年一身宽大的锦袍直垂到地面,看上去极不合身。他的脸上涂抹了各种色彩,似是小孩子调皮后的杰作。他手中一柄青铜剑,上下翻飞,与他纵越的身姿相得益彰。
“大风降兮势若狂,呼啸至兮乱云荒。扫落叶兮军威盛,荡尘埃兮定功成。”
喝!喝!喝!青年一曲唱罢,天地间万军咆哮。
“好!”格奈在帅台之上赞叹了一声,随后低头向下方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人族问道:“郭岭啊,祭台上所立青年就是你的师兄?”
郭岭行礼答道:“禀陛下,正是微臣的师兄崔岚。”
格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崔岚之才比你如何?”
“兄长观日月星辰,可得天地变幻,望山川河流,知晓气运兴衰。臣才微智疏,学艺未精,不敢与兄长相较。”郭岭恭而有礼,其声不卑不亢。
“真正一个大好的青年。你听他方才所唱。借‘大风天降’,直言我军北伐乃是天意所向。将‘乱云’比作朝云鼠辈,说明我军必胜,而敌军必败!你再听听我军的呼声,真宛若天降飓风,敌军闻之,岂不丧胆乎?我意欲将崔岚同命为睦人使,你二人师兄弟刚好一道。你看可好?”格奈似乎极为高兴,任命官员少见地询问起了一个人族臣子的意见。
“臣本凡庸,自当为陛下竭尽所能,维系两族之好,安民且使其效命。兄如光风霁月,洒落超然,断不会为繁冗俗事所累。明兆师年迈,且一向由圣族中人担任。若陛下能命臣兄明兆师一职,则足以彰显陛下结好人族之意。人族上下定会感念陛下圣德。人心聚,则百业兴。”
“准了。”格奈略一犹豫,便答应了郭岭的请求。虽然回头降旨的时候,免不了要忍受族中长老们的抱怨;但这群人族官吏所组成的“小朝廷”,才是真正被格奈抓在手心里的力量。族中的老头子们算什么?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顶用的。随他们啰嗦去吧!也只有和这些人族的臣子们交流的时候,格奈才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
“对了,此番军需物资的运送准备得怎么样了?”格奈忽然问道。
“禀陛下,此次征调脚夫十万余人,半个月前就已经启程,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到边境了。”郭岭答道。
“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事你办的不错。”格奈赞赏道。
“人族车马行进不及圣族飞行迅速。若不提前准备,大战一起,臣恐接济不上。只是尚有一事……”郭岭欲言又止。
“讲。”格奈摆了摆手。
“陛下欲取朝云,何不先突袭奇蛇?奇蛇国小兵弱,绝非我军敌手。陛下只需出动三千飞翼,五日内定可攻占奇蛇。朝云在五国包围之中,不可能在每一寸边境都安排强兵防卫。也正因为奇蛇国弱兵寡,朝云面临奇蛇的边境防卫一定也是最薄弱的。如果我军能够在攻取奇蛇后,立即从奇蛇出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可以长驱直入,一举拿下血枫城。到时候敌军再想从别处调兵回援,怎追得上我飞翼大军?正所谓‘兵贵神速’。反观敌我边境,常年摩擦不断,那里的守军原本就对我军的特长和战法十分了解。臣去年前往边防运送物资,所见岗楼箭塔鳞次栉比,敌人的士兵无不配备强弓硬弩。就算不与其交锋,只从上方飞掠而过恐怕也难。可我军现在大张旗鼓,积极备战,声势滔天。恐怕会使敌军防范更甚。”郭岭语气十分忧虑。
格奈听了郭岭所述,不忧反笑,道:“卿所虑者,皆胜败尔。是为战所从也。我所虑者,敌之肝胆有否具碎!是为战所得也。你真以为我们夺取了血枫城,就等于征服了朝云?一国都城算得了什么?倘若有一天我们圣山云宫被敌人所占,我们就无处容身了吗?到时候,你,还有我的臣民们会向敌人屈服吗?不死王国和奇蛇也就不说了,始州和盖山在朝云一左一右鹰视狼顾。我们站得稳脚跟吗?退一万步,就算真有一天我们能够占领朝云全境,而且其他敌人都不敢犯我,我们真的占到便宜了吗?我们圣族人口一直兴旺不起来,这其中有些天然的缘故,我们也是无法。原本我们的先辈只是偏安一隅的小族,臣服在光之王的君临之下,直至五千年前那次震动大陆的反叛,近乎所有氏族都参与其中,我们天翼族就是那一次事件的受益者。再到一千年前,轩帝推行新政,开疆拓土,这才引领圣朝走进了大陆最强的行列。你可知道,这强盛之路,代价几何?”
郭岭默然不语。他已经暗暗猜到了格奈说这番话的目的。他也差不多明白格奈为什么非要从正面强攻朝云的防线了。
格奈没有等郭岭答话,仿佛已经径自陷入到无尽的思绪当中。他自语道:“代价就是开门揖盗,染尘通婚。”
“开门揖盗,染尘通婚。”这是当年轩帝立下的不世国策!
其中“开门揖盗”,讲的是大开国门,欢迎天下间所有逃亡或被驱逐的人进入羽国。什么人会逃亡?有他们惹不起的仇家的人。什么人会被驱逐?都是些大奸大恶之徒!这些人,在其它国家没有容身之所。没关系,羽国欢迎你们。轩帝广发布告收留这些罪犯或天生就比其他人更可能会犯罪的人,不但不论过往,还极大程度减免这些外来者的税负。在这种鼓励之下,羽国的人口果然在短期内大幅增长。伴随人口的大量涌入,犯罪率果然也大幅提高。在这时,轩帝松紧并用,在宽忍小错的同时严惩重罪。如果说猎人是靠打猎为生,农民靠种地,那偷东西就是小偷的一门营生。在这非常时期,如果你让如此庞大数目的流民不能使用其赖以生存的手艺,那非得生出暴乱不可!到时候,这些人不会去偷,恐怕要改成抢,还得是明抢,搞不好就会拉帮结伙,汇聚成匪军。既然决定不计过往,收留这些身上带有“小毛病”的新子民,就得给他们一段改过自新的时间。所以要暂时放任小错。可如果有的人到了羽国的境内,享受着优厚的待遇,再犯烧杀抢掠、侵犯妇女之类大罪,那不但不会从轻发落,还要在被处死之后将尸体游街示众。以此告诫这些贼人:你们从前是贼,我们不计较,还厚待了你们;可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不是为了请你们到我们这里来再次做贼!
至于“染尘通婚”,更是圣朝的贵族长老们谈之色变、深恶痛绝的一条了。“通婚”当然就是指羽族,也就是天翼圣族,和其他种族的生命通婚。当然,其他种族当中,最主要的是人族。人族,在自称圣族的天翼人眼中属于旧人族,而他们天翼圣族则是被神明赋予新生的进化种族。之所以有这样的言论,是因为在天翼族中流传着一个名叫“纳西天降临”的传说。传说中尘世间原本并没有天翼族,第一个有幸进化为天翼圣族的人原本也只是普通的旧人族。只是因为这个天翼族始祖接受过纳西天的降临,自此被赋予了凡人们望尘莫及的飞翔能力。能够飞翔的天翼人对尘土有着与生俱来的蔑视,所以他们自生翼成功之日起,就绝不会让自己再沾染到地面上的泥土。和人族通婚,在这些高傲者眼中,就等同于沾染泥土一般。即使是开明贤达的轩帝,也不曾例外。从这条国策的名字,便足以见得。即使有了这条国策,在天翼族当中也是区别对待。只有天生残疾、终生无法生翼者,才会被赋予或者说丢给染尘通婚的资格。
这两条国策,实在是兵行险招,胜败只在一线之间。当年两条国策同时成功,才换得当今羽国在大陆一霸的地位。如今在当初余晖的眷顾下,羽国人族数目已经足够支撑全境的发展和防卫。可是天翼族的增长依旧停滞不前,其中还有如破族等甚至有所缩减。圣朝说白了还是圣族的圣朝,而不是人族的圣朝。如今这样大的领土,迫不得己,多半都只能下放给人族的官吏管辖;倘若再兼并版图并不比羽国小多少的朝云国,那要交给谁去管理?难道只是给每个城池都安排一个总督和数百亲兵保护吗?如果民心浮动,只需刁民数千,翻手即可杀死城主自立。如若这样,之前的仗,又是替谁去打的?就如格奈所虑,最后圣族又能得到什么?
想到此处,郭岭不禁脊背发寒。因为他不光意识到天翼族人数不足这一条弊病,还有被战火屠戮后的重建这一条。这可是一个大累赘啊!一旦占据了朝云全境,那么朝云的子民就不再是朝云国人,他们统统都成为了天翼圣朝的子民。如果要长治久安,就得负担起战后重建的包袱。到时又将产生无数灾民,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安稳。心怀不轨的复国者,趁乱投机的匪军,还有好吃懒做、等待国家救济的闲人们,他们都将在极短的时间内大量涌出。难啊!若要彻底平息内患,恐怕比一千年前主动引火上身那次还要难。
郭岭知道,当今的圣皇格奈是一个有雄心的明君,可是稀少的族人恐怕支撑不了一颗比轩帝还要大的雄心。把新占有的土地收上来的赋税再全部投放到当地的百姓身上,也许数年,也许数十年才仅仅能填补当地的损耗。圣族收获胜利果实的那一天,不知要等到何时?打仗总得死人。如此一来,在敌国战场上阵亡的英灵们将被置于何地?本来人口就稀薄的天翼族,等得起朝云地界缓缓的恢复吗?那些阵亡将士的亲属们会答应吗?从来就只会喋喋不休的宗族长老们还有完没完了?郭岭知道,格奈也在心寒。
此刻,格奈似乎已经醒转了过来。他又恢复了平时谈笑风生的样子。
“郭岭啊,咱们这一战,就是要把朝云鼠辈们打怕!要把他们的皇帝老儿打得退帝称王!要他们年年纳贡!所以,我们不能回避和敌军的正面决战。我们必须从敌人最坚固的阵营冲杀过去,屠尽敌人最精锐的军队。只有这样,在未来数百年内,朝云人想起我们的时候,才会肝胆俱碎,面对我们的时候,才能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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