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那年风依旧》:澜城》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三罗浮沉录》——魔力鱼。
序章
太阳缓缓地像山间落去,大地被残余的阳光染成了一片血红。
这里是三罗的最北之地,再往前就是荒芜冢。明明是盛夏,这里的冰雪却没有融化的迹象。万年来它们从没有融化过,夕阳映照在万年的冰雪上,眼前的大地就好像一面染着血的镜子。
“这绝景想必没什么人看过吧。”说话的是一位健硕的老人,他穿着全身的盔甲。老人有着异常的容貌,而这异常就体现在他的肤色上。从他的头顶开始,穿过眉心,再到喉结直至全身。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此人从中间分成两半。左面是无暇的纯白,右面却是健康的红褐色。如果他伸出不同颜色的双手绝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属于同一个人。
“是啊,而既看过北国绝景,又看过”浪击千石“的恐怕世上就唯我们二人了吧。”回话也是个老人,他蹲在地上,虽然有些疲惫但脸上挂着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一阵寒风袭来,两位老人的胡须开始随风摇曳,但他们却丝毫没感觉到寒冷,胜利的喜悦为他们的身体注入了足够的热量。
双色的老人仿佛被触动了,他拔出插在冰雪中的长剑,有力地用它指向渐黑的天空。
他坚毅的眼神注视着长剑的剑尖处,用雄浑有力的声音放声喊道“这世界,这天下。再无二主!”
原先蹲在地上的老人闻听后,双手伏地,双膝跪倒。他的眼角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喊道“愿吾王与天同寿。”
第一章 密室
“人生最是难如故,几回风雨几回愁.....”
念诗的是个八岁的男童,他此时正躺在一颗老槐树的树枝上,思考着昨晚家里管家的承诺。
“如果你不在烦我,我明天就教你一门绝学,可以让自己暂时停止呼吸。名字叫“闭气功”。怎么样?”
他回忆着管家的话,气哄哄的自言自语道“可恶的苏二,昨天说的好好的教我,今天找了你一上午都不在,等我晚上再跟你算账。”
这个小男孩大名叫何解,小名叫瘦虫。人如其名,瘦的像一条小虫。只要他往自家大槐树的树梢上一躺,就没人能找到他。
他躺的这棵槐树是自家院子里的树,但不是他们家人种的。据说种这棵树的是他们这个大院原先的主人,可惜的是那个人刚种完树没多久就因为巨额贪赃被满门抄斩了。一时间没人敢出入这个院子,除了瘦虫的曾祖父---何治。
说起曾祖父,是他们全家人的骄傲。他们所处的国家叫“燕国”。而曾祖父何治是燕国青史有名的上卿,一般这种死过全家的大宅都是官场大忌,如果没人住,朝廷最后不得不将它拆分卖给商人。但是何治觉得这样做劳民伤财,就主动提出搬进这栋大宅,当时的朝廷也乐于这么个片地由官卿居住,便欣然答应了。
这棵树也成了何治教育子女的立身树,教育他们切忌贪赃,而他们家如今已经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百年之久,所以这棵树可是这个大院子真正的长辈。
说完了树,再说何解。按理说何解是个官宦人家的子弟,不应该有瘦虫这种外号。不论从哪个角度说都不应该,首先官宦人家吃的不会差,营养跟得上。其次这些贵族子弟都是从小泡在诗书之中,他们都外号从来都是“林华”“子圣”这种带有自夸性质的雅号,从没有“瘦虫”这种市井顽童叫的俗名。
问题就出在他们前文提到的管家,他们家的管家叫苏二,是何解的母亲嫁入何家的时候带过来的,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了,身材精瘦,面容憔悴。
这个人平时神出鬼没,也从来不做家务,可偏偏他们家就没人能管他。这个苏二虽然是个下人却好像读过几年书,时不时会冒出几句连何挺都没听过的外国谚语。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懂奇门遁甲,他要不想出现就没人找得到,何解对他最为崇拜总是追他要他教自己武功,他对何解虽然没什么好脸色却也拿小孩子没办法。因为苏二是个精瘦的小个子,所以何解也努力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皮包骨的身材。
何解现在的藏身之处就是苏二发现的,大槐树从下往上数第五层朝南的树枝。只要躺在上面,上有厚叶下有繁枝,只要不出声别人一定找不到。“瘦虫”这个名字也是苏二给何解取得,本来是想让何解讨厌从而别再追自己,没想到何解反而喜欢这个名字让谁都这么叫他。搞得苏二和院里的其他下人甚是无语。
纵然何解个性离奇,他也是个八岁的小男孩,八岁的小男孩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盼望父亲回家。这就凸显了老槐树的第二个好处,槐树的顶端很高,可以从院子里看向院子外。自从何解追苏二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以后,他就被禁足在院子里了。每天只能爬在树上等着父兄散朝回家。
何解眼看树下的影子已经全部聚集在树的正下方变成一小团,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他三两下就爬上了树顶,果不其然,父亲和大哥的官车已经到了巷子口,他们家的车在所有文官中是最简陋的,拉车的马也是两匹又瘦又丑的老马。牵着马的车夫也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与车马对比鲜明的是车的主人。何家的主人,燕国宰相---何挺。以及何家的接班人,何解的哥哥,燕国的上大夫---何复。
父子二人走在马车和仆人的前面,长子何复穿着朱红色的官服,头戴的顶冠嵌着三颗白色珍珠,从他的脸上能看出意气风发的少年之气。
在他旁边的父亲,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在气势上丝毫不输正当年的儿子。何挺身穿纯黑色的朝服,衣上绣八十八道金丝,八十八朵牡丹。头上戴的顶冠镶大夜明珠。是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父子二人走在路上,说不出的气宇轩昂。
他们两人从不坐车,父亲说这样做一是为了体察民情,二是给老马老奴减轻点压力。不是他们家没钱雇佣年轻的仆人,是因为何挺爱惜下人。老奴老马从小跟着他,不会别的手艺,一旦离开自己就很难有善终,所以只好赡养着他们。
何解站在树梢上,朝着父兄挥手。父亲扫了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旁边的大哥看到了树顶上的小弟后,决定戏弄一下他。他一脸坏笑的从地上抄起一块小石头,用力地朝何解丢去。
“嗖。”
何解一闪身石子从他身旁划过,落在了院子里。
他看到大哥捧腹大笑,便朝他摆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然后噌噌地窜下树,在院子里搜集着石子,准备向大哥报仇。
一块,两块,三块。。。何解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很快就收集了一把的小石子。还没来得及爬到树上,“咔~”的响声已经传来。
大门打开了,走在前面的父亲已经一脸严肃地跨进了院门。
何复躲在父亲身后,朝攥了一把小石子的何解摆了个鬼脸,何解一下子忍不住了开始朝何复跑去,这兄弟二人就绕这父亲何挺展开了追逐战。
何解不敢轻易出手怕误伤父亲,何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就是不离开父亲周围,准备多戏弄一下小弟。
“你们两人差不多够了。”何挺威严地说道。
二人闻听后立刻停下了脚步,此时的何解脸都憋红了,何复则是憋着笑把脸上的五官都憋得变形了。
何挺看了看生气的次子,又看了看顽皮的长子。竟也扑哧的笑了一下,然后立刻变回了平常严肃的模样。
他捋了捋胡须,对长子说道。“给小弟道歉。”
“是,父亲。”
何复绕到父亲前面,面朝着何解,背对着父亲鞠了一躬。然后假惺惺的说道。“对被我扔的小小小石子,吓得不行的小弟,报以真诚的歉意。”说完他还朝何解吐了一舌头,面容上表明了没有一丝悔意。
何解听完后更加生气了,他抬起手准备把小石子全部丢到大哥脸上,这个角度的话,绝不会扔到父亲身上。
他心里想着“好,得手了”,此时的大哥脸上却没有一丝变化,反而看向了何解的身后,何解其实更希望看到大哥脸上恐惧的神情,但是恐怕是自己的动作太快了,愚蠢的大哥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吧。
何解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喜悦,但是下一个瞬间这喜悦就被扑灭了。“噗”他拿石子的手被从后面整个攥住了。那只手的手指又细又长,但是却粗糙无比,无论何解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挣脱。
他回头一看,是苏二。这个可恶的苏二,自己找他的时候不在,偏偏这时候出来多管闲事。
苏二看到何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笑眯眯的说道。“瘦虫少爷,怎么能在老爷和大少爷面前无礼呢?”
何解撅着嘴不理会苏二,因为他看到大哥何复此时正愉快的摇摆着头,好像在嘲笑自己,便把怒火都转移到了大哥身上。
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前天傍晚看到的一幕。他大声的朝何复喊道;“我知道前天你干了什么,你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何复闻听后,刚才才还手舞足蹈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整个脸都绿了。他赶紧扑上去捂住了何解的嘴。然后附在何解的耳边,用颤抖的声音小声的说“别往下说了,我给你买你最想要的皮偶,外加一斤肉干,还让你随意差遣一天。怎么样?”
何解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不就是去父母卧室拿了一件首饰么,至于下这种血本么?但是反正对自己有利,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点了点头,何复示意苏二松手,等苏二松手后何解乖乖地扔掉了手里的石子。
何复看到弟弟被收买了,赶忙转移话题“啊,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进屋吃饭吧。在不进去祖母要等着急了,母亲也要生气了。”
他没有看到,此时的何解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嗯,快点进去吧。”何挺也发话了。何解知道父亲心里肯定也盘算着何复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不好意思直接问。
进到了正厅,仆人们纷纷低下头,一齐说“恭迎老爷少爷还朝。”
与此同时,何家的末妹--何而宁。像只小鹿一样扑到了何挺的怀里,用还带着奶气的声音叫着“爹爹,爹爹,我想你了。”
何复把她抱了起来,用小孩子的语气说道:“宁宁,爹爹也想你了。”说着还用自己的脸颊蹭着何而宁的脸颊,把持了一上午的威严一扫而空。
“爹爹,好扎。”何而宁抱怨道。何挺此时想到仆人们还低着头等着他发话,虽然他还想和小女儿多亲热一会,但也不得不考虑下人的感受。他赶快说:“嗯,都免礼了。开饭吧。”说完他把何而宁放到了地上,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他们家人的那一桌。跟着进来的苏二则做到了下人桌。
他们家主仆虽然坐不同的桌,但是饭菜是完全一样的,也都是在大厅就餐,就餐时间都是一柱香的时间。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意在让他们与自己的家仆不分彼此。
主家桌上,何挺的母亲—魏氏;何挺夫人,三个孩子的母亲—陈氏已经落座了。何而宁自顾自的跑到陈氏身旁,爬到了母亲的腿上。
何挺,何复,何解要先向老太太请安才能落座,才三岁的何而宁并不需要。
“向母亲(祖母)请安。”三人一同说到。
“坐,坐。哈哈。”老太太爽朗地说到。
何挺,何复闻言都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何解此时却突然用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我有事要宣布。”
眼看吸引到了全家人的注意力,何解得意的看了何复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着何复。何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变得蜡黄神情也惊慌失措起来,他扑上去要上前阻止。
没错,这才是我要的效果。但是已经太晚了。何解大声的说:“前天我看到大哥进了溜爹娘的卧室,偷了娘的首饰出来。”
何解说完闭上眼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想象着大哥和父母的表情,心中的恶魔说不出的满足。
他缓缓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景象与他的想象相去甚远,大哥的表情好像如释重负,母亲还有些喜悦。只有父亲看上去有点恼火。
“他说的是实情么?复儿。”父亲严肃的问。
“对不起,父亲。我确实拿了母亲的“雀上梅枝”簪。”何复低下头坦诚地说。
“那个簪子果然是你拿了,快说说。送给谁了?”母亲的喜悦是肉眼可以捕捉的。
“送给了。。额,林家的千金。请恕儿子没有第一时间通报。”
父亲请拍了一下桌子,严肃地说;“你明知道那簪子本就是你东西,向我们请示便是,为什么还干偷鸡摸狗的事?”
“我还没确定林家女儿会不会收,所以怕贸然告诉您二位,会使您蒙羞。”
母亲此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那她收了没有?”
“收下了。”大哥笑着回答。
“哎呦那就好!老何,咱们明天就去提亲。”母亲已经控制不住喜悦了。
“请母亲稍安勿躁,我已经向林姑娘约定。等税改法通过后,便去求亲。那样更能俘获林大人的欢心。”
“对!对!说的没错。”
何解现在的脸像是被扇了巴掌一样通红,他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就是他的簪子,好像有听母亲提过他们家有家传的定情信物,难道就是何复偷的那个?那他之前害怕什么?
父亲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都吃饭吧,别闹了。兄弟之间应该和睦,别因为这点事搞得好像仇人似的。”
何解悻悻的上了桌,席间何复总时不时的瞪他一眼。但何解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理会大哥。
饭后,何挺让两个儿子去书房等他。他们家每到下午便是男人们商讨国事的时间,而近几个月都是围绕着燕国税改法展开的。那是由何复独立起草的税改法案,如果推行成功,将引起举国轰动,这其中必然少不了宰相何挺的支持。
何复和何解在朝书房走的路上,何复一直在嘲笑弟弟饭前的愚蠢行为,何解依旧是一言不发。
进了书房后,何复还在喋喋不休。
“别总想着和你哥哥斗,哥这几年的饭不是白吃的。还有你真是够小气的,不就拿石头扔你一下么?又没砸到你。怎么报复心那么重啊,我都答应你这么多好处了,还不依不饶。仔细想想,要是真让你小子差遣一天,你还不定怎么使唤我呢。。。。”
何解把门关好之后,用阴险的眼神看着哥哥。“你那天到底去哪了?虽然我没看到,但是你肯定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不然你怕什么?”
何复愣了一下,强装镇定地说道。
“我一开始是害怕父母知道我偷拿了簪子,但是看过他们的表情之后知道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小子那时候闭目养神,想必是幻想着你老哥被爹娘惩罚的样子呢吧?”
大哥一瞬间的迟疑没有躲过何解的眼睛,他更加确定了何复有事瞒着自己和爹娘。他摆出了一副,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信的表情,何复看的直龇牙。
何解现在虽然认定了大哥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但也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反正他的意图已经传达给大哥了,就这么吊着他也挺有意思的。至少让他闭嘴这点是做到了。
二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直到父亲何挺的到来。
“宁宁已经睡着了,那么接着昨天的说。昨天说到哪了?”何挺放下了主人的架子,变成了一般父亲。
“说到关于士大夫的税收比例。”何复开始正经起来,展现出了作为成熟男人的一面。
何解知道,闹归闹。朝堂问题自己和父兄还相去甚远。所以他走到了自己的小书案后面,继续做着平日的工作,对父兄的对话进行笔录。还好何解这个孩子继承了何家的优良传统,对朝堂之事并不抵触。相反每天与父亲,大哥平起平坐地交流,让他有一种成就感。
何挺做到书案后,若有所思的说:“我昨天想了很久我认为你的想法还是太极端了。对万户以上的大公加收两成赋税我认可。但是没必要对千户,和百户的小领主也加收如此大比例的赋税。这比例看似小,但是小领主本来就难以生存,如果再加税会引起他们强烈的反抗。”
何复没有坐下,他皱着眉头反驳道:“我认为,如果加税必须全都加,难道只针对万户侯不会引起他们的激烈反抗么?而且难道您忘了我的改赋令根本目的就是削弱贵族,从而发展商业,改善民众生活。为我们燕国吸引更多的人才。”
“可是,你这么改被吸引来的都是平民人才,而且是外国的平民人才。他们对我们燕国没有忠诚之心,这种人还不如所是养虎为患。”
“您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三罗是个什么状况?”
(三罗:燕国的宗主国,大陆的最大国家。)
“一盘散沙,四王八公各成一体。天子基本已经形同虚设了。”
“所以说啊。大战一触即发!不出三十年就要进入乱世了。如果现在不养虎,难道等别人家的虎养大了,来咬咱们?”何复说的很激动。
“关于这一点我和你想的一样,只不过你除了站在燕国的“国”的角度之外,还要站在国君的角度去思考。如果国君不同意,那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白日梦,在我看来你现在的改赋令不会获得王的支持。推行不顺利,会有贵族联合造反。推行顺利,天子脚下聚集各路牛鬼神神,这让王怎么安心。”
何复陷入了思考,他开始神色凝重地在书房之中踱步。
何挺看儿子被说动一下,赶快沉入打铁往下补充道;“我看不如这样,成立一个名为“集英堂”的机构。为王室直接管辖,负责招募天下才子,除了平民外还招募王公的次子,没落贵族等等。然后以开设集英堂的名义,向万户以上的大公加收两成赋税。商税,关税保持不变。这样既削弱了贵族又加强了王权,同时还保证了人才的涌入。”
何复用右手托着下巴深沉地回答:“您说的办法确实可行,但是这样的话百姓的生活质量并没有改善,各大公领地的人民反而还下降了。这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父亲和大哥每天都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何解对他们二人的观念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父亲是属于稳健派作风,力争这次改革能够顺利推行,同时不伤害国家的根基。相比于百姓的利益,父亲更注重权衡,维持燕王的统治,在派阀中属于保王派。
而大哥则是激进派作风,希望举国上下能够焕然一新,在全国实行无为而治,最大程度的保护燕国人民的利益,和国家技术的发展。而他既不属于保王派,也不属于贵族派,而是全新的改革派。
虽然父子的出发点不同,但是从未产生过太大分歧。因为二人心知肚明无论怎么改,都对燕国第一大贵族的何家不利。他们怎么改,都是真心为了燕国的未来考虑。
时间慢慢流逝,日头已经西下,原本明亮的书房也已经暗淡了下来,父子二人今天的辩论只协定了一点,那就是要设立“集英堂”培养燕王的直属人才,同时扩大何家在燕国人才选拔方面的影响力。
母亲已经第三次来敲门,提醒开饭了。晚饭不同于中饭,没有明确的家规规定,可以随意安排。可是父亲大哥不动,何解肚子再饿也不敢出门去吃饭。
终于尘埃落定后,父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何解的小桌前,看了看何解今天的抄录。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对何复说到:“今天晚上就照着你弟弟记录的,整理到大纲里吧。”
“是,父亲。”何复干脆地回答。
“好,吃饭去吧。”
说罢何挺推开了书房的大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吃过了晚饭,何挺带着妻子,女儿,以及护卫出去散步,何复要去做整理。只有被禁足的何解这时候没有事情做。
干点什么呢?谁都有工作,没工作的都出去散步了。对了!还有个苏二,就算有工作这老小子肯定也没干,肯定在哪里偷懒呢。
何解开始在他们家的大院里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扯着脖子大喊“苏二!苏二!出来啊!苏二!”
何解知道找肯定是找不到他的,只能等他来找自己。但是自己喊了这么久他也不露面,看来他今天没那么想出来。但是你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逼你出来。
何解坏笑着又跑了起来,这次他用尖利刻薄的声音大喊。“唉!苏二!你干嘛呢。你干嘛偷看人家丫鬟换衣服啊,你害不害臊!半老头子了偷看大姑娘换衣服,说着你你还来劲了。苏二,哎!你别追人家了!听见没有!你手!手往哪放呢。。。。。”何解就捡难听的喊,喊了足足五分钟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突然从何解身后的黑暗中无声无息的摸过来一只大手,按住了何解的嘴巴。
“呜!呜!呜!呜!呜!呜!”
来的人正是一脸死气的苏二,不知怎么的他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好像没睡醒一样,而且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别喊啦!别喊了,把你嘴捂住了还喊。”苏二无奈的说。
“汪歪我,我无安额。(放开我,我不喊了)”
“好,我放开你。谁在喊谁是小王八。”
苏二将手缓缓地移开,然后对转过身子的小少爷苏解说道;“今天又干嘛?”
“你还问我干嘛。昨天说好了教我闭气功,你今天又反悔了?”何解理直气壮的说。
“我没反悔,我昨天就是骗你的。”
“不行你必须教我,不然我就天天这么喊,还去大街上喊。”
苏二“扑哧”笑了一声,然后贱贱的说:“小少爷,您~上得了街么?”
何解脸一下子红了,气冲冲地说“你管我上不上的街,我上不了街我不会写纸上往外扔啊!那样看的人还都是识字的呢,效果更好。”
苏二一脸的无奈。
“嘿!你这孩子。我没辙行了吧。但是我说我骗你的不是说我不教你,是说闭气功是骗你的,压根没有闭气功这东西。”
“不可能,你就是不想教我。为什么你每次走路都无声无息的,你肯定用了闭气功。”
“我确实闭气了,但是真的没有闭气功这种定西。而且是个人都能闭气,你要是那么想闭气把鼻子上装个夹子就行了。”
何解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被苏二耍了,他不敢相信短短一天自己先被大哥戏耍,又被苏二戏耍。被大哥当猴耍就算了,还在吃饭的时候出丑,而且自己心心念念的闭气功,居然还是瞎编出来的。
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好像疯狂的想要往外跑,整个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苏二看到何解要哭,赶忙一脸诚恳的走上前去。
“哎呦,瘦虫你怎么还委屈了呢?别哭别哭。”
“滚开啊,死苏二,我再也不跟你玩了。”说着眼泪哗地涌了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瘦虫少爷。”苏二无可奈何的求道。突然,他眉头一挑好像想到了什么,笑嘻嘻的对何解说道;“何解!别哭了。你不哭我告诉你个好玩的秘密,而且就是你们何家大宅里的。”
何解最喜欢秘密,而且还是好玩的秘密。“说~”他努力地抑制着泪水,颤抖地说。
“我告诉你啊,前几天我听几个道上的朋友说,你们这个大宅原先的主人是个大贪官。”苏二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有没有人偷听。
何解插嘴道;“这用你说么?这家里长耳朵的都知道。”
确认只有他们俩之后苏二接着说;“你不知道的是,那个大贪官早就知道自己罪孽太深早晚有一天东窗事发。就在自己家的宅子里建了一个密室,和一条密道。既用来藏贪脏的财宝,也为了逃跑用。而且他为了不让密室暴露,家里谁都没告诉。而且把建密室的工匠都暗杀掉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何解用手抹了抹泪花不解的问。
“一般有这种技巧的工匠都知道自己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所以他们的建筑方案都是有备份的以此保全性命。但是这家宅子以前的主人就是头十足的蠢猪,他不但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派人暗杀了工匠,而且还放过了他们的家人。工匠家人虽然因为害怕没有揭发他,但是图纸还是流落了出来。最近才确定应该是你们何家大宅,但是你们家的势力太大没有毛贼敢擅闯。”苏二有一瞬间露出了骄傲的神情,但是很快就消散了。
他接着说道“而且那头蠢猪还没预料到自己在王殿上就被扣押了,自己的家人却都不知道密室的存在,所以全都死光了,所以也就是说。。。。。”苏二没有说完,而是一边坏笑一边用手指着何解一脸茫然的脸颊。
何解愣了一会,恍然大悟,震惊地说“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苏二看出何解明白了,继续暗示他。
“宝藏。这个家里还藏着那位大人的财宝。”何解声音中已经彻底没了愤怒和委屈,只有惊喜。
“对了!不愧是瘦虫少爷。”苏二假装很震惊夸奖着何解。
何解在喜悦中思考了一下,突然又严肃起来。他用短又细的手指指着苏二;“你不会又是骗我的吧!”
苏二赶忙解释说“这次保证没骗你,骗你我不叫苏二!叫小王八!但是我不能保证财宝还在,因为我也没找到密室。”
何解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脸诚恳的苏二一遍,确定他没有说谎后。认真地说;“这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你也不能再继续找密室了,就当作你欺骗我的补偿。”
苏二一脸苦笑,好像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好吧!但你也要保证找到后第一个告诉我。”
“好!我同意。”何解说完向苏二伸出稚嫩的手。
苏二无奈的伸出手在何解的手上拍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地向何解身后绕去。
何解回过头,发现身后已然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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