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绝剑吟》——听心怎么说》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铮铮男儿之民国风云》: 暗战(上)。
第一章 暗战(上)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民国十九年,公历1930年10月,风和日暖,赣省赣州名胜郁孤台前,国党中央党部秘书长陈立夫(中统创始人之一),率一众赣省官员视察赣州,在郁孤台上当众吟颂了辛弃疾《让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这首词。
在凭吊了一番辛弃疾后,意气风发的陈立夫对众人慨然道:“稼轩公绝妙好词,同是国事维艰,赣南赤化如此严重,常凯申总司令大感忧虑啊。”
听到陈立夫的喊叹,陪同的赣省官员都低下头不敢作声。
确实,作为赣省南部的中心城市,由于工农党的进入,原赣南道很多地方都成了赤区,且还在不断扩大,赣南以及闽西可以说处于风雨飘摇的风暴中心。
今年赣州城还招致了赤军的进攻,幸亏作为三面环水的赣州城防坚固,才免于破城。如今城墙上的枪眼历历在目,密密麻麻,似乎在诉说当时战争的残酷。
几个实权人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从国党中央组织部派到赣南的党务调查科(中统前身)特派员崔夫之身上。
崔夫之失去了往日在赣州城说一不二的威风,他缩着脖子,用手绢不停地擦汗。南赣州明面上的情报活动,都是党务调查科在受命领导,赤色漫延,情报不力,和他崔夫之的无能是脱不了关系的。
稍后,郁孤台旁的两层楼房,赣州党务调查科大楼。
门前空地的小汽车排成一列。军警荷枪实弹守在外围,穿灰色中山装的特工人员四处巡逻。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神情紧张,蹑足闭气,生怕惊扰到楼上的大人物。
在寒暄声中送走了赣州的各级官员和地方绅士后,陈立夫便在这里单独召见了崔夫之。
刚才众人面前春风拂面的陈立夫,此时脸色象寒冰一样冷森森的。
陈立夫很不高兴,在南昌,赣省主席、南昌行营主任鲁涤平,对他这位年仅29岁就担当中央党部秘书长的新贵不屑一顾,死对头何应钦的秘书刘超群也开起了嘲讽。现在到了自己心腹崔夫之的地盘赣州,视察的情况还是没给他长脸:常凯申总司令都下达了十二月的围剿赤区的计划,情报部门还是无所作为。
因此对着老部下,陈立夫立刻变脸,他撕拉掉儒雅的外壳,破口大骂。
“娘希匹,一群饭桶,废物!”
办公室内,笔筒、镇纸散落一地。
一本油印的小书重重扔在茶几上,发黄的封面有八个大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崔夫之宽大的额头上,也有了文件抽打的红色印记。
颤抖的崔夫之双手下垂,站得笔直,强打起精神:“秘书长,我们半年多派了四拨人潜入匪区,都被工农党给破坏了,这本毛润芝的书,还是弟兄们搭进了三条命才搞出来的。工农党组织严密,内部水泄不通,派过去的人要么直接消失,要么一动不敢动。职下有亏职守,对不住上峰对属下的栽培,尤其对不起秘书长的信任。”
陈立夫迈着方步游走在窗台一侧,显得非常急躁。
政学系的杨永泰成了常凯申的“首席智囊”,对他所在的C.C系构成了很大的威胁。杨永泰在中原大战中提出的分化瓦解策略见效后,政学系的势力大涨,杨永泰现在又提出重兵对匪区赤军实行严厉的围剿,务使除恶务尽,不留后患。同时对投诚者,要给予宽大和出路,实行剿抚兼施,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变军事剿赤为政治剿赤,并断言不出一年,会初见成效,常凯申明确表达了赞同和欣赏。C.C系如不能在剿赤方面发挥作用,将会在领袖面前大大地失分。
“我了解下面做事的难处,也知道你很努力在推动对匪区的渗透。”看着年近四十,身材消瘦的崔夫之噤若寒蝉,陈立夫也不能太打击老部下,语气便缓了缓,伸手点点那本书。
“看见没?老崔啊,就象工农党宣传的那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时间不等人,总司令在中原战场势如破竹,眼瞅着要一统中华,总司令要求的匪区情报少得可怜!我也不好交代。这样,发重赏,不惜一切代价摸清匪区兵力部署,半个月内我要结果。”
崔夫之讪讪称是。
直到陈立夫车队的小汽车屁股消失在视野,崔夫之伸了个懒腰,瞅瞅身边的其他特务,重新板着脸背着双手,收摄心神,返回二楼。
还没走的赣州城防司令廖大强和赣州审判厅厅长赖光军,从侧间走了出来,爱发牢骚的廖大强迎上前来:“特派员,秘书长发作,我可听见了,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赣南的情报不畅,真要怪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是工农党势大。”赖光军也心有同感地点点头。
恢复了特派员气势的崔夫之威胁说:“廖司令,你可是地头蛇,发展本地成员是你的首要任务。要是你我再没有进展,出的可不再是冷汗,有可能上峰会摘了你我的脑袋。”廖大强脸色顿时跨了下来。
他们党务调查科是归属国党中央组织部的,主要由陈果夫、陈立夫领导的C.C系成员组成的,今年更是为了对付工农党及搜集报刊和言论内容,加设了特务组和言文组,。
崔夫之作为特务组的重要干将主导对赣南赤区的渗透和情报,廖大强和赖光军是他们赣南组重要成员。今年上半年,三人从不同渠道派遣进入赤区的人员不断地失踪和被逮捕,上上下下都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
感到压力的三人坐在沙发上商议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崔夫之不耐烦地轰走了两人。
他靠着沙发琢磨了半天,决定恢复在赤区的另一条暗线,拿起桌上的电话:“喂,行动队吗,给我不顾一切联系鸽子。”
原赣南道瑞金县城区。
“咣当”一声,一只木盘被扔到楼下的地板,水溅了一地。
代号鸽子的党务调查科特务,也是兴隆商行的老板温三金躲过了木盘,冲着楼上骂了几句,怏怏地赶往商行办事处办公。因为昨晚上和几位麻友熬了通宵,输个精光,回到家想吃个早饭再去上班,不曾想老婆审问后,撒泼打滚,哭天喊地,直接把早餐丢进了猪食盘,温三金的脖子还被老婆的长指甲挠了一道大口子。
温三金的心情很不好,眼睛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木盘:如果不是为了工作,何至于找这种母老虎结婚。
流年不利,物色好向外带情报的黎氏马车听说被土匪劫了,还好诡计多端的他留了一手,只是试探着传递了尊佛像。上峰的安排很不靠谱呀,他心里暗自抱怨,要不自己手上的这份重要情报就丢了。
他叹了口气,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从住处到商行大概有两条街,两边商铺大多早早卸下了门板开业了,他注意到有两家铺子换了招牌,一家是和兴路的米店,现在在收山货。刚才经过的洪溪路的铁器铺,则挂上了米粉店的招牌。但是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兵荒马乱,生意都不景气。
温三金是瑞金本地人,早年在上海洋行给洋人跑腿,因办事细心,心狠手辣,被青帮吸纳,后加入臭名远扬的“中华共进会”,参与镇压上海工人纠察队。三年前被上峰特色,派遣回赣南老家,以办商行为掩护刺探情报,隶属赣南党务调查科。
一路上与相熟的朋友打着招呼,温三金肥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谁也想不到见谁都笑呵呵的小商人是个国党特务。
此时兴隆商行对面的兴国米粉店,坐满了来吃早餐的,几个伙计忙得脚后跟不站地,依旧卖力地招呼客人。公开身份是瑞金一中教务主任,实际上是黄埔军校精英组成的力行社成员(国党蓝衣社的上级组织)黄树声正在吃早点。
他个子不高,外表却与他的教师身份有点相反,整个人粗犷强硬,一双又粗又硬的浓眉底下,犀利审视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视。
他选的是靠近窗户的桌子,从窗口可以毫无遮拦地监视每一个出入商行的人。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并没有引起他注意。
温三金肥胖的身影刚出现,他就注意到温三金手上从不离身的公文包,黑色,鼓鼓囊囊,也许工农党中华苏维埃的重要文件就在这包里。他不能再次错过这个机会了。
目标确认以后,他起身出了门。
经过补鞋摊的时候,便坐在马扎上,一个中年男子便过来伺候。
“看清了吧?温胖子的手包,找个手活好的取来,原封不动的交给我!”他低声吩咐中年人。
中年男子点头,拿起鞋布帮他擦起了皮鞋。
虽然同是为常凯申总司令效力,力行社的黄埔军校学生看不上C.C系的党棍们,强调拥护常凯申为“全国人心目中的至高权威和信仰中心”,其实是效仿德意法西斯的褐衣党和黑衫党,想在华夏建立独裁的常凯申法西斯政权。工农党企图在赣南闽西进行工农武装割据,热血的反赤先锋力行社上下,视其为心腹大患,力主封锁赤区,不遗余力派遣精干力量绞杀一切工农党。
其中力行社“十三太保”之一刘健群坐镇赣省首府南昌郡,有着日本留学经历的黄树声,则通过省教育厅秘密进入瑞金一中,负责收编赣南赤区的各种反赤势力,搜集工农党的政治军事情报。
鉴于与党务调查科的矛盾,在得知对方通过内线得到工农党的重要情报,黄树声密切监视着兴隆商行的每一个人,企图夺走情报。但兴隆商行有多名潜伏的党务调查科成员,经过几次试探搜索,最终判定行动目标在温三金身上。
就在黄树声准备离开那一刻,商行方向出现了一声尖叫,那是一种畏惧、害怕和撕心裂肺的声音。
黄树声心头一紧,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
第二章 暗战(下)
街上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怕事的行人四散奔跳,街面上只剩几个胆大的向商行张望。从一些店铺出来一两个伙计,快速地向赤卫队的驻地跑去,他们是要向赤卫队报告了。
补鞋摊的中年男子看向黄树声,黄树声略一思索,示意中年男子上去看看,自己则快步走过街角,找了家茶馆等着。
不到半盏茶工夫,那名中年人在转角处东张西望一会,走向城外。
黄树声没有立刻跟上去,透过窗户观察着街面,在中年人身影拐过墙角五分钟左右,确认没有其他人跟踪,结了茶钱,正了正头上的礼帽,叫了一辆人力车绕到另一个城门出了城。
城外的城隍庙,离城区有五里远,隔最近的民居也有一里多远,任何经过的人都逃不过站在门前迎客的庙祝眼睛。假装香客的黄树声合着双手向庙祝行了个礼,跟着庙祝进了后院。
庙祝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根蜡烛,凑在案几上燃烧的红烛上点燃,蜡烛递给黄树声,自己则走到一张年画前按了一下,案几下便露出个洞口。
地下室内,街上摆鞋摊的中年男子赫然坐在椅子上,正在仔细端详桌子上放的一座铜佛像。看见黄树声进来,忙起身焦急道:“全死光了,除温三金外都是一刀致命,温三金应该是手臂挡了一刀,最后还是被杀。看手法,应该是工农党政治保卫局干的!”
“你肯定?”黄树声还是有点不相信,对方的行动怎么会如此迅速?
“我在上海见过他们的前身中央特科的处置现场,全是干净利落,一刀致命。”
黄树声懊恼地用拳头捶了两下额头,不禁自责道:“我应该当机立断,早点把情报抢过来。党务调查科的那帮家伙除了争权夺利,哪一点象成事的。政治保卫局的人能顺藤摸瓜找上温三金,估计内线也完了。可惜啊,我们大家都丢了个立大功的机会。”
党务调查科的人拿到情报都好几天了,连情报都没送出去,政治保卫局的人就找上门了,两者相比,效率差别太大了。
“有没有看到那个手包?”黄树声心存侥幸。
中年人摊了摊手:“我是从后面的窗户翻进去的,窗户早就开了口,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是乱的,没有那个包。我认为咋晚上对方就在里面守株待兔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中年人摩挲着那座铜佛,陪着笑脸说:“长官,这座铜佛是木马山黄癞痢送来的吧,我看既然没什么用,不如拿来换钱吧,我手下的兄弟手头紧着呢。”
黄树声没吭声,坐在黑暗里中思索,中年人只好一声不吭地站着,等候他发话。良久,黄树声指指地上的暖水瓶道:“给我倒杯水!”
中年人应了一声,背对着黄树声,去找搪瓷缸倒水,黄树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把匕首直入中年人后背并搅了一下,鲜血沿着匕首迅速涌了出来,中年人双目圆睁软到在地。
中年人喃喃道:“为什么?我们是同志……”
抽出匕首,黄树声看着中年人慢慢地不动了,抽出手巾拭干净匕首上的血,冷酷的脸上夹杂着难言的痛苦,低声说:“对不起,你活干不好还贪婪,政治保卫局的人只怕早盯上你了!为了我的安全,你还是消失吧。”
出了地下室,庙祝等在门口。黄树声情绪低落,他向来是个行事果断,在赤区呆了大半个月也一无所获,留在这已经没有必要。他抬眼看着庙祝,这是个潜伏多年的老牌特务,舍弃他让他有点不舍,最后还是说道:“工农党政治保卫局的人昨天晚上进入了兴隆商行,说明他们早就知道情报在温三金手上。监控商行的他,应该前几天就被政治保卫局发现了,我把他处决了,不过我会上报党国表彰他的牺牲。通知所有接触过他的人员撤离,我也要走,城隍庙这个点马上废弃,让木马山的人也转移吧。”
他顿了一下。
“哦,对了,大家今晚一起离开,销毀文件,不留任何痕迹。”
当夜,一副农民打扮的黄树声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他早就物色好的一家商人家里,绑了商人和他的儿女,威胁商人的妻子照常出门买菜做饭。
而当天被他用来声东击西、迷惑政治保卫局的庙祝一行人,久等黄树声不至,被顺藤摸瓜的赤军打死三人,活捉一人。
三天后,看到风声已过,黄树声混入一家商行的送货队伍。临上马车,他留恋地对落日中的瑞金城说:我会回来的。
得悉黄树声已经逃离了瑞金,工农党新成立的政治保卫局邓局长气得拍了桌子:“这个黄树声真是个人物,好一招断尾求生。”立刻下令迅速处决了泄密的间谍。
瑞金往东,是闽赣两省交界的武夷山脉,靠近汀州和瑞金的木马山,此时阴雨连绵,凄风肆虐。
木马山的主峰,崖壁笔直无可攀援,只有一条挂在绝壁间的小径通往腰岩,因此这里一直是占山为王者争夺的要地,民国期间,纵横闽赣两省、杀人如麻的黄癞痢匪帮就盘据于此,不过,为了对付工农党崛起,黄癞痢等人已经被黄树声暗中派人收编了。
围着主洞的外面,是一排泥砖墙筑就的房舍,最东边的一间,关押着替党务调查科传递情报而遭殃的无辜肉票。
“哗”的一声,一盘凉水直接浇到少年黎铮头顶,冰冷的冲击使他不由得颤抖起来,紧接着带着骚气和热气的尿液射向他的头,双脚被绑,左手受伤的他,无法动弹,只能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土匪。
就是这两个土匪,前几天还打断他了的手臂。
“小兔崽子,敢跟爷爷干,看我不整死你!要是你老子心痛大洋,明天就扔你到山崖底下喂狼。”叫老疤的土匪恶狠狠嚷道,那张因酒色过度,有点苍白的脸,显得非常狂躁,似乎刚吸过大烟。
雨天没事干,戏耍这些抓来的肉票是木马山土匪的保留项目。
和老疤长得挺像的另一个土匪,是他的亲兄弟王二壮,王二壮身材矮壮,目光阴冷残忍,一言不发地抱着双臂在看戏。也许黎铮的目光让他不舒服,他走上前来,扬起手上的鞭子突然准确地抽在黎铮的伤臂上,黎铮痛苦地大叫一声,汗珠一滴滴地布满了额头。
“敢瞪我?你咬我啊,天天挨打滋味好受不?”
王二壮咬牙切齿道:“你个兔崽子,敢为了个娘们出头?害得老子没得吃,便宜了老大,不把你折磨死,我还就不姓王。”想到那个婀娜秀美,身材玲珑的美女现在归了老大,他心中还是一痛:要不是这个子冲出来闹大了事,那个尤物就成自己了。
听到他的话,黎铮明显有了反应,气愤地回了句嘴:“你骗人,青青姐才不会屈服呢!”
老疤又踹了他一脚,色迷迷地说:“你奶奶的,你还维护上了?昨晚上那娘们就成了我们老大的第八房小妾了,现在人家吃香喝辣,可不记得你啰?”
王二壮往地上啐了一口:“装什么烈性的良家妇女?老大一使手段不也乖乖做了压寨夫人。”
也许娱乐够了,两个心满意足的土匪勾肩搭背地走了,临走时还往地下啐了几口唾沫。
黎铮的眼睛里怒火燃烧,似乎要化为恶狼撕裂掉这两个肮脏的土匪。
十六岁的黎铮,是赣省原赣南道宁都州人,父亲黎万才是一个小镇的破落小地主,祖上留下有几十亩水浇地,只是这个年代的产粮极低,交完公粮就没有多少的余粮。除了农忙时节请几个短工帮忙,余下的农活都要一家老小拼命干。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黎铮已经跟着父亲到省城南昌、赣州跑过几次生意,来贴补家用。时局动荡,辛苦赚了点钱,打点完地痞流氓后,还得交种苛捐杂税。
十天前,他从瑞金王家换稻种回宁都,路上被土匪劫持上山了。他是个倔性子,也充满了正义感,拉上山的时候王二壮看上了半路同车的山东姑娘金青青,兽性大发的王二壮想当众强暴她,是他拼了命地冲上去和土匪撕打。尽管他打翻了几个土匪,却敌不过土匪人多,最后连臂膀都被土匪打折了。
盖得并不严实的屋子,风呼呼地往里灌,靠墙而卧的他忽地打了寒颤,他挣扎着把地上的稻草往身上扒拉得多一些。多日的折磨让他又冷又饿,土匪每餐只丢个硬饼子给他,大概是怕把他饿死,勒索不到大洋。还有一层意思,饥肠辘辘的肉票,很难从木马山的崎岖山路逃走。在他被绑架后,土匪已经让人带话给家里,要求出一百大洋赎人,否则撕票。
靠着土墙,他喘着气思索着。以自家现在的家底,很难掏出一百大洋来。即便找人东挪西凑,一时半会也难以凑齐,也不知道父母在家愁成什么样子。
他上过私塾,也上完了新办的高小,在十里八乡的乡亲看来,能写能算的他绝对是个文化人,平日里小伙伴会向他投以羡慕的目光,他也颇有些自得和自傲。只是如今,他的识文断字帮不了他,他的自尊被摧残,他的身体被殴打,所有的一切源于他被土匪劫了。他恨透了这些土匪。
陷入痛苦的他不知道,他的被劫,主因是他家的马车替国党的党务调查科传递了情报。那个装有铜像的匣子是父亲好友刘胖子托付他从瑞金带回的。
也许,等不到家里来人赎,我就被这些土匪折磨死了,他阴沉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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