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侠道狂歌》——猫不归》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刻心武神》——花间蝉。
第一章 人间正道
“张征,你来我这几年了?”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奢华的办公椅上,一边认真的剪着雪茄,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十年。”靠在办公室大型落地窗前的年轻男人双目凝视着窗外,淡淡的答道。
“我记得你是二十一岁过来的,那你现在应该有三十一岁了。”中年人双眼一眯,动作稍顿。
那答话的年轻人面容清秀,一身蓝色牛仔衣裤,脖子上挂着一个刻满铭文的碧绿色弯月形挂饰,整个人显得很有朝气,咋一看上去,就觉得像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点都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点上雪茄,深吸了一口,然后一脸享受似的,双眼眯着吐出烟雾,透过雪茄燃烧的烟雾注视着这个叫张征的年轻人。
办公室一片安静,唯二的两个人貌似都没有想要继续开口的欲望,中年人静静的抽着雪茄,阿征则依旧盯着天空。
半响,中年人貌似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呢?”表情中带着好奇,可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情绪,很显然,他只是想打开现在这沉默的气氛。
张征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语气平静道:“天阴了,要下雨。”
窗外的天空就像年轻人说的一样,乌云黑压压的翻滚涌动,看来是有一场暴雨。
中年人双目闪着精光一闪,感慨道:“是啊!要下雨了。我记得你喜欢在下雨天睡觉。”
张征语气空灵的叹息道:“十四年前,我的父母就是在下雨天过世的,所以,我不喜欢下雨。每当下雨时,我就通过睡觉来逃避。可是今天,我还不能睡,也不敢睡。”
中年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在烟灰缸里捻熄了手上的雪茄,沉声道:“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是警察。”张征语气很坚决。
中年人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性格,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更改,死也不会,这是他曾经最欣赏阿征的地方。而现在,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个他最欣赏的人推下深渊,这是何等的绝望啊!
“十年了,”中年人像是爆发式的咆哮道:“就算养条狗,也该养熟了。你这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张征终于把眼睛从窗外转到中年人身上,他一脸平静道:“我不是狗,养我的也不是你。”
“不是我?”中年人嘴角翘了翘,一脸讽刺的笑道:“难道是你的那些顾客?就凭你那个手艺?”
张征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弯月形挂饰,微笑道:“就凭这个,我活到现在。当然,还有警察的工资。而你给的钱,我都捐了,没用一分。”
“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吗?”中年人双手环抱,整个人往办公椅靠背上靠去,一脸嘲讽。
“记得,”张征点头憋笑道:“你当时直接丢了一沓钱,让我给你做个木雕,按照你的形象。”说完,他就独自一个人在那笑了起来,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的笑容,纯洁而调皮。
中年人面容抽了抽,咬牙切齿道:“然后,你就给我弄出了一坨大便,还是木雕的。”说完,他像是想调节一下坐姿,左手搭在办公桌上,右手放在桌子下。
一直将精神放在他身上的张征见状,一脸不屑道:“不要试图发出警报,你桌子下面的警报器被我不小心弄坏了。也不要往你抽屉里面摸了,里面的枪也被我拿走了。”听到他的话,中年人猛地抽开右手的抽屉,只见里面空空如也,那里应该放着一把手枪。他知道,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倒眼前这个年轻人,然后跑路。可惜,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当年正是看中了他的身手,才把他拉进来做事的。
看着萎顿下来的中年人,张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我记得,第一次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陪你一起来的,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
中年人脸色怔了怔,半晌,才一脸怀念的喃喃道:“那是我初恋,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天是我们23岁生日,我想让你做个我的木雕送给她,在我没时间陪她的时候,有个念想,不那么孤单。”
张征用力握了握胸口的弯月形挂饰,然后语气低沉道:“可是,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死了,”中年人眼中有点湿润,苦道:“当天晚上,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就让我自首。嘿嘿,自首?”说完,他还带着不明意义的笑了两声。
“你做下的恶行,自首也是一个死,所以你在知道留不住她的时候,就直接杀了她?”张征突然双目寒芒一闪,死死的盯着他道。
“哈哈......”中年人满脸狰狞的邪笑道:“是的。然后我给她做了个棺材,就埋在我的床底下。我找你帮我做那个木雕是想放在她棺材里的。本来我还想着怎么面对她的父母,谁知道,他们在第二天就遭遇车祸,都死了。”语毕,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闪电的光芒印在中年人脸上,说不出的邪恶诡异。
张征缓缓地下了头,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窥探到什么。
“轰隆”窗外再次传来了一声雷鸣,伴随而来的,是倾盆大雨。张征把头缓缓转向窗外,只见此刻天上像是挂着长长的轻纱一般,在风中飘摇着,远方的景色一片朦胧,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你知道......”张征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吗?”说完,他转过头,双眼瞪视着中年人,那眼中透漏出的悲哀、怜悯、敬佩,让中年人满头雾水。
张征声音莫名的说道:“那个女孩子家境很好,但是她从来都只穿的地摊货,也从来不用化妆品,而且她还打两份工,你作为她的男朋友,就没有好奇过她父母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都花去哪了吗?”
看到中年人脸色突然变得极度难看,张征就知道他想歪了。
“你想多了,”张征摇头叹息道:“十三年前,城东有一座孤儿院,里面只有一个老院长和32名孤儿,他们全都是靠她的资助才能生存下来,而你却杀了她,深爱着你的她!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这是何等的可悲!”
他话音刚落,突然右手在胸前一划,整个人像是一头捕猎的猎豹一般,带起一阵撕裂空气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中年人身前。两人间隔差不多十米,但张征到中年人身前只用了不到1秒。
中年人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就看到张征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他满眼惊骇的瞪大双眼,目光缓缓从张征的双眼移到自己脖子上,顿时神情更紧张了。那顶在中年人脖子上的是张征的弯月形挂饰,巴掌大小,无锋无刃,厚一厘米,一般情况下,是割不破皮肤的。但是,中年人知道这是并不是什么安全的东西,它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
张征双目杀气四溢,靠近他咬牙切齿道:“最可怜的是那32个孤儿啊!最大的13岁,最小的才两岁。没有了资金来源,你知道他们最后的结果吗?老院长在去申请资金的半路上被人打死,而他们则全部失踪。他们中有8人被所谓的“丐帮”抓住。而剩下的呢?都被抓到国外养着,随时准备摘取器官,拿到黑市上去贩卖。”
中年人强自镇定道:“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们这么干的。”
“关你什么事?呵呵,他们的父母都是被你们的毒品害死的,你说巧不巧?那些人贩子卖小孩的钱都用来买你的毒品,你说巧不巧?你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作为一名世界级的毒枭大头目,你梁真每年往这座城市注入不下五吨毒品,通过不同的渠道流向全国各地。与你相比,那些人的罪恶好像也不算什么,是吧?万幸,当时有个孩子从“丐帮”跑了出来,而且还躲在我的店里,你说巧不巧?所以,为了不辜负这份缘分,我做了一些事。”张征的语气中带着厌恶、愤恨、嘲讽,最后反而平静下来了。
中年人,不,是大毒枭梁真顿时一脸恍然,凝视着张征道:“十三年前,这座城市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国的怪事。100多个人贩子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昏迷在警察局门口,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贴着一张纸,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们的犯罪证据。从那以后,这个城市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拐卖人口的事情。这是你做的?”
张征感慨道:“是的。后来,为了把那些在国外的孩子带回来,我就秘密去警局自首,向上层领导求助,毕竟我又不是万能的。所幸,孩子们都没有损伤。”
梁真不禁赞叹道:“你去自首之后,就被招安了吧!”
张征摇了摇头,笑道:“我主动要求加入的,只需要他们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梁真现在很好奇。
“把我的木雕作品放在那些人的牢房中。”阿征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
梁真不屑的笑道:“呵呵,你那手艺,也就恶心恶心人罢了。雕些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要不是我帮你拦着,你的店早就被拆了不知道多少次。”
张征也不辩解,只是突然一脸戏谑的盯着梁真双眼,道:“你现在还有闲工夫说这些,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
梁真收回了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他一贯的平静淡然,自信道:“如果要杀我早就动手了,现在是在等警察过来吧!可是,就算他们现在抓了我又能怎么样,过一段时间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把我送出来。”
张征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笑得很放肆,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脸上带着笑容,道:“你想得太美了。我在你身边潜伏了整整十年,你猜猜我都做了什么?告诉你吧!我每天不停的挖掘你们的关系网,包括你们贿赂的那些人,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把你们全部一网打尽。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你们的高层开会,要重新商谈利益分配,那些不知道藏在哪的地老鼠们肯定都会冒出头来。”说到这儿,张征的语气明显带着嘲讽与不屑。
梁真眉头一紧,阴狠的盯着阿征,半晌之后,他突然轻轻一笑,朗声道:“我很好奇,我们现在是在城中,那些警察怎么敢直接冲进这里抓人,要知道,我们的手下可不少,到时候发生枪战的话......”
门口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梁真的话。
张征也不等他再次开口,朝门口大声道:“请进。”
话音刚落,一大群警察就冲进办公室,纷纷拿枪指着梁真,他那满脸的得色顿时僵住了。
“怎么回事?没有枪声?”梁真慌了。
张征装作很是惊奇道:“你的手下吗?你一直都没发觉吗?那些孩子伪装得太好了吧!”
“孩子?”梁真一头的问号。
这时,一个鬓角微白、一身警服的中年人带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穿过围着梁真他们的警察包围圈,径直走到阿征身边。
这三人梁真都认识,中年人叫王正国,是这座城的警察局局长;而那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则是他九年前亲自从难民营中挑出来的,一个叫李风,一个叫赵林。
梁真至今还记得这两个人在难民营中与两名体型比他们大3倍的成年壮汉抢食物的情景,那时这两人才十七岁,面对比他们强壮的人,居然毫不退让,像两头饿狼一样,手撕嘴咬,下手狠毒,最终被他们抢到食物。虽然当时两人已经遍体鳞伤,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只是一边默默吃着东西,一边用像狼一样眼神环顾四周,旁人俱都不敢与之对视。
梁真突然感到心里一阵发寒,他猛地转头瞪视着张征,双眼眼珠外凸,嘴唇剧烈颤抖,想说话,喉咙里却只发出“嚯嚯”的空洞声音,像是失声了一样。
“是的,下面还有22个,他们来找你复仇了。为了他们的父母,为了他们的恩人,为了他们32个兄弟姐妹,也为了他们的......”张征一脸欣慰的转头看向李风和赵林二人,点头道:“正义。”话音刚落,梁真就想被抽掉骨头一般,软倒在地上,蠕动半天,也爬不起来。22个,加上李风和赵林二人,总共24个,正是他手下打手的数量。不知不觉间,他身边都是张征的人,都是想自己死的人。
看到梁真软倒在地,张征收回了右手。王正国掏出手铐,给梁真铐上,然后招呼手下把他拖走。
王正国带着剩下的警员在张征对面列了个队列,道:“感谢张征同志的付出,才能将这些毒瘤一举擒获。敬礼!”说完,所有人齐刷刷的给张征敬了一个举手礼。他们双目中带着尊敬与崇拜,他们眼前这个人必将是一个传奇。
“为人间正道,”张征回礼,随后问道:“王局长,那些‘老爷’们呢?没漏掉吧?”
“已经全部抓起来了,上面说,一个都不能放。”王正国一脸正色道。
张征往李风二人看去,二人向他点头,示意王正国没有说谎。这让张征舒了口气,喃喃道:“一网打尽吗?”
王正国笑着点头道:“是的,全部都抓住了,一个没漏,你的木雕都在他们的牢房里,用防弹玻璃隔离着,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却不能破坏它们。”说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见过那些木雕,初始只是觉得奇形怪状罢了。但是,当他把木雕放在那些罪犯面前的时候,那些人就像是见到鬼一样,不停嚎叫,不停躲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攻击他们似的,让他觉得很邪性。
张征没有再理会王正国,独自默默走向了落地窗,大拇指在手中的弯月形挂饰上划了一下,只见一道寒芒弹射而出,那挂饰整体变成了一把弯刀,圆月弯刀。这就是张征的刻刀,一把不像刻刀的刻刀,它有一个名字——刻心。
“张征,你想做什么?”王正国看着张征的的动作,心下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一边的李风和赵林见状,突然发疯般的冲向张征,然而,还没等他们接近,张征就一腿将他们扫到一边,半天爬不起来。
“那个可怜的姑娘在梁真床底下埋着,你们记得去挖出来好好安葬。至于我嘛!我经手了5吨毒品,虽然事后暗中找回销毁,但仍然有一吨已经流往其他地方,所以,我也是罪孽深重之辈。现在,才算是......一网打尽。”说完,张征低喝一声,猛地把‘刻心’往左胸用力一拍,顿时,一股鲜血从胸口和嘴里喷射出来。
“不......”看到这情形,王正国、李风、赵林、还有其他的警员全部都疯狂了,他们眼含热泪的往张征这边跑,企图抓住他。然而并没有用,张征已经靠着最后一分力气撞碎了落地窗,整个人从这第三十层直直的往下掉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洗净世间的污浊,又像是在哭,天哭。
“下雨天,正好睡觉,这次谁都别想吵醒我,我要好好睡一觉了。”张征看着下雨的天空喃喃道。
正在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紫色的闪电,只见它直直的划向往下坠落的张征,一道强光过后,就再也看不到张征的身影。
办公室内看到这一幕的王正国等人急忙冲到楼下四处寻找,企图找到张征的尸体,然而,却只找到一支录音笔。
32个大大小小的身影跪成一排,向着张征消失的地方不停的磕着头,哀嚎着,流泪着,撕心裂肺......
“孩子们,当你们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每当想到那些毒品流落出去之后,会造成多少家庭的破灭,会造就多少像你们一样的孤儿,我就心如刀绞。我坚守人间正道,然而,却不知不觉偏离了正道。当你看着深渊够久时,深渊也会回看向你。希望你们能抛却过去的不幸,希望你们能做一个正直的人,希望你们能向着阳光奔跑,希望人间......正道长存。”
第二章 重生
明月镇的花雨林盛产桃花,每到桃花盛开的季节,纷花飘摇,芳香激扬,花开花落,如雨似帘。那时节,人们通常会邀约三两好友,在这里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可惜的是,现在是冬天,这里没有了花香,没有了嬉戏的游人,只有如老人手指般干枯的树枝,只有......那漫天的鹅毛飞雪。安静,冷清,一片萧瑟,如这里之前的每个冬天一样。这样的景色没有丝毫生机,一般人是不愿意在这大冷天冒着风雪来这里的。
“咯吱、咯吱、咯吱......”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一个人影在漫天飞雪中渐渐浮现,他身着一袭青衫,头戴同色方巾,左手持着一把戒尺,右手提着一个精致的银酒壶,容颜清隽,举止潇洒大气。如果忽略了他满头的白发,此人看起来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
他是列维,太苍国最高学府青山书院院长,人称“列夫子”。
列维提起银酒壶,吸了一口酒,然后砸吧砸吧嘴,笑骂道:“这么好的时节,没有一个人在,你们反而不开花了,非要等到三月份让人家来摇你们的枝叶。真是的,我老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点面子也不给。嗝~”说完,他还打了个酒嗝。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肯定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享誉太苍帝国的列夫子吗?这就是一个醉酒说疯话的怪蜀黍吧!还对着一片桃树抱怨,说人家花开的不是时候,你那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列维走一步,抿一口酒,然后时不时的用戒尺轻轻敲一下只剩下枯枝的桃树。
就这样,冬雪飘零的花雨林中,时不时的会传出列夫子的声音和戒尺拍打桃树的声音。
“让你不给面子,打你PP哦~””啪~“
“哎哎,胳膊往哪伸呢?敢戳我PP,找死啊!”“啪~啪~啪~”
“哎哟,我的发型,乱了乱了乱了,快松手,痛痛痛。”“啪~”
......
花雨林里渐渐的多出了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一片方巾,一条青布片,一些白色的发丝,还有一股浓郁的酒香。而此刻列夫子的形象就显得很狼狈了,只见他白发披散,衣衫褴褛,脸色潮红,像是一个醉酒的乞丐。他静静的靠着一株桃树躺下,毫不在意地上的雪会不会融化浸湿自己的衣衫。
花雨林再次恢复了平静,列维像是醉了一般,躺在那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衣服时不时的起伏,说不定会让人以为他冻死了。
突然,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向不远处的地面,“轰隆”声中带着一阵地动山摇,骤然惊醒了醉酒的列维。
他蓦地睁开双眼,眼中神光四射,身周的积雪全部都被他身上突然涌出的气势震散开来,青衫上的水印也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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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征缓缓张开眼,疑惑道:“没死吗?”没听到自己的话语,反而从自己嘴里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好像是婴儿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的,难道我成了婴儿吗?”
张征试着抬了一下手,发觉很难控制,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最后还是抬起来了。当看到那白嫩似藕一般的小手,张征顿时一阵无语。
“最终还是死了吗?死了也好。现在这样算是重生吧!”
“好冷,身上貌似没有包襁褓,天上还下着雪。”
“谁这么狠啊!把一个婴儿直接丢在雪地里,这是要我死呢?要我死呢?还是要我死呢?”作为一个婴儿,张征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在那“咿咿呀呀”的一通乱叫。
“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经过吧!他孑然一身,功夫高强,身份不凡,看我长得可爱,把我视如己出,精心栽培,然后,我就开启龙傲天的人生模板。想想还挺带感......个屁啊!都快冻死了,还胡思乱想。而且,这种套路早就不流行了好不。”张征一通胡思乱想,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又要死了......吧?”
思考是需要将血液供应到脑部,让血液中的能量给脑部活动提供动力的。新生婴儿脑部经脉没有完全长成,而且脆弱无比,一旦被血液过度冲击的话,轻则智障,重则死亡。而现在,张征以成人的思维驾驭婴儿的大脑,已经将自己逼到毁灭的边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片刻之后,他就会经脉崩断而亡。也幸亏他现在是在雪地里,人体能量因为要维持身体的机能,本能的对抗外界的寒冷,让血液不会一下子猛烈冲击到脑部。不过,如果再没有人来救他的话,他肯定成为一具尸体。
意识模糊间,他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白头发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前,然后他就彻底晕过去了。
当张征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装修古朴的房间之中。
此时,他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一身儒士打扮的“少白头”抱在怀里,在屋里来回走动。
张征表示很无奈,不是应该一个美女吗?然后喂奶,然后亲亲抱抱举高高,怎么来个糙汉子啊,跟剧情不符啊!
看到张征睁开了眼,“少白头”猛地朝屋外喊道:“小章子,给老夫去挤点虎奶,你们小师弟醒了。”
挤虎奶?你这是要上天啊!还有,小师弟是什么鬼?我承认了吗?我的人权呢?你吃了?宝宝不能说话,宝宝心里苦。张征心中白眼猛翻。
“少白头”把张征举起来,平视着他,道:“小鬼,我叫列维,你以后就是我的第九个弟子了,记好了。能不能告诉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让我怎么回答,我连话都不会说,你这个‘少白头’。
列维凝视了张征半晌,才用商量的语气问道:“看你胸口有个弯月胎记,就叫你月亮吧!嗯,至于姓嘛!姓蓝怎么样?”
弯月胎记?是因为用‘刻心’自杀留下来的印记吗?蓝月亮?洗衣液?你怕不是要疯吧!这可是侵权啊!会被告的,绝对会被告的。张征把脑袋左右猛晃。
“啊?不同意啊!“看着张征的动作,列维不死心的接着道:“告诉你,我起名字绝对好听,像我这样的文化人,绝对不说大话的,我不会看你年纪小就骗你的,真的。”说道最后,列维还装作一脸真诚的看着张征。
滚你的文化人,滚你的不说大话,滚你的骗子。张征一个劲的猛摇头。
“小章子,虎奶来了没有?”列维突然朝门口喊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人端着一个大碗走进了房间,很明显这就是列维口中的小章子。
列维伸手拿过小章子手上的大碗,一脸笑嘻嘻的逗着张征,道:“快点头,点头我就给你喝。”
张征表示自己永不屈服。
“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小章子在一旁好奇道。
“啊,我说给他取名叫蓝月亮,他死活不同意,一个劲的摇头,不识好歹。”列维像个小孩一样拿眼瞪着张征。
“呵呵,”小章子在一旁眼角抽搐着干笑道:“不错,不错,比我这个章郎要好。”
噗~蟑螂?呵呵,文化人?哪个缺心眼的老师会给自己学生取名叫蟑螂啊!寓意是什么?打不死吗?张征表示无力吐槽了。
章郎知道自己老师的性子,再扯下去,估计扯到明天都没完。所以,他干脆就转移话题,笑道:“老师,赶紧给小师弟喂奶吧!”
“呵呵,”列维有点尴尬的讪笑道:“我好想从来没喂过小孩呢!不知道怎么弄啊!”
你这老师当得好洒脱啊!人家老师都是装作全知全能的,怎么装怎么来,你倒好,不会就直接说出来了。张征很吃惊。
章郎倒没对列维的话有什么意外,只是提议道:“老师,要不让七师姐试试?她刚和三师兄成婚,应该学过怎么带小孩。”
列维呐呐道:“我不去,要去你去,像我这样的单身贵族,每次面对他们都是一种伤害。”说完,他还把张征往章郎身前一递。
章郎猛地往后一跳,急忙道:“老师,我记得我还要打扫书院,你先忙,我走了。”说完,他整个人就“唰”的一声,消失了。
喂~喂~你是老师吧!你真的是老师吗?你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的!把我那唯唯诺诺的学生生涯还给我啊!张征完全震惊了。
列维一脸无奈的看着张征,道:“要不我们自己试一试?”说完,他也不管张征答不答应,抬起碗口,直接对着张征的嘴巴。
还好,‘少白头’没有直接把我脑袋按进碗里,我是该庆幸吗?张征内心苦笑道。
然而,还不等他张开嘴,列维就把碗口往上抬了一下,这一下,直接让虎奶从张征的鼻孔里灌了进去,差点没把他呛死。
列维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拍,又是摇的,好半晌,张征才恢复过来。
活过来了,以为又要翘辫子了。莫名的,我突然感到这个世界对我充满恶意。话说,我昏迷的时候是怎么活过来的,看他这样子,肯定没给我吃过东西吧!
列维嘀咕道:“刚才就不该让老陈走,那么大一个太医院,还少得了他?老夫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所以,我是被一个姓陈的太医给救的吗?那么你这‘少白头’一脸出了大力求表扬的模样是在闹哪样啊?张征很想打人。
好不容易把虎奶给张征灌下去,列维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吃饱喝足的张征,这会儿也是困意上涌,双眼一闭,安静的睡着了。
看着小家伙安静的睡相,列维的眉头却微微皱起,暗自叹息道:“灵魂太过强大吗?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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