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麻烦替身》免费试读_金莎冰老》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神子伍录》: 古幽壑大陆。
第一章 古幽壑大陆
宇宙演替分四个时期:远古、太古、上古、今世。
自宇宙径道七百万亿光年深处万物焚虚,周遭时空呈现出如火焰燃烧般扭曲的架势,就像太古时爆发的那一场鏖战至今仍就余火未尽。辉映着时空黯然光泽的烛幽,仿佛是沉睡的凶灵醒转,又要造次,使得这方时空松懈不得。
沉重而压抑,时不时透着的诡异让人有着难以言喻的神秘感。
远古,异度。
遥望这方时空,就有岁月沦陷,魔像降世的毁灭气息荡然在天地之间,一曲一曲弯弯魔始星云引起莫名地悸动。好个大浮屠,好个大灭世。事物终究毁于一旦,日月再难重初!
此时的这方时空已然一再没有了一丝避护,不像那些大时空拥有众多的星辰密布,数以千计的大陆横陈。在这里,星辰、大陆都是没有了!甚至连最普遍的陨石也一览无遗。
成了真正的虚空。
别的大时空造化着阴阳五行,而这方时空呢?是要回归到混沌中去,自甘堕落?
所幸,在这方时空的中心,也是最深处竟意外的匍匐着一条庞然大物,大壑。
这是?大陆。真是难以置信,这也算是大陆吗?但现实就是了。只是这种造型的大陆也太别样了!
邪乎,是太另类了。但凡宇宙间的大事物诞生都是受天地法则约束,亘古不变。不用说出现的这番状况必非是大陆自身的原因,而是受了人为。又是和太古鏖战有关么!
被如洪魔血冲蚀,倒致大陆净土流失,才有了这般造化独异的“大陆”。可想而知那场旷古大战是何等恐怖,那出手之人是在以整个大陆为战场,结局便是惨烈到遍及这方时空里的一切焚成虚无吗?再留下崩裂的伤疤摧残着这若不相干的大陆。
深深无底的大壑让人难窥究竟,不知它孕育着的生灵又是否逃脱厄运?这苦命的世界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远古的痛要谁来承载?
今世的人伦谁能统领?
大壑!
时空在眼前放大,大壑把它的无匹充分地展现了出来。只见它死死霸占在时空的核心,却没有沉浮,而是直接嵌在了那浩瀚太空的内里。
一道又一道的鸿蒙之气被大壑吞吐着,粗重有力。源源不断地为自身运送着磅礴之力。如此强大恐怖到危险的能量,大壑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只是大壑深处隐隐有着暗幽魔光闪烁,一根根极聚凝练的魔骨支撑起来成为大壑崩塌前的最后砥柱。也不知那一根根屹立不倒的巨大魔骨是什么生命死后留下的。那场大战它被斩杀于此吗?但就算这样,它也不想让大壑就此分崩离析,让自己丢了埋葬遗骨之地,暴露在时空当中化为虚无。
慢慢地,当大壑在无尽的时光中吞噬完最后一道鸿蒙之气后,永远都是泰然沉稳的大壑竟在此时发出了一声跳动,像是擅抖。没有了能量来源,大壑离彻底崩溃已是一点点时间的问题。它要挣扎了吗?为这不甘的命运发出愤世的咆哮。
轰~轰~轰,呼!
这一天,时空变成了地狱魔间,不知何时暗红色的星云出现在时空中,层层紧密地团聚在一起,黑沉沉的,仿佛能积出水来。大壑发出了召唤,用尽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在大壑上方的巨大魔始星云被震动了,只见魔始星云中滴落出一滴银色的液珠。
就是这小小的银色液珠,出现时就生生压碎了大片虚空,就连大壑都是一怔,平静下了原本的悸动。
命魂古血,竟是命魂古血,那拥有宇宙间最强大生命力的血脉。
这命魂古血正属于在大壑中死去的那尊存在所有,万古前那尊存在殒落至此,然而他身上的血液却不曾滴落,全身命魂古血都遁逸到无法探寻的虚空中去,令得觊觎命魂古血之人无机可乘。
这区区一滴命魂古血拥有的生命力对于那尊存在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毕竟一滴和全身比起来真就是九牛一毛那么简单。但对于即将破灭的大壑就有了非凡的意义:重生一个大陆。
就在那贯注着大壑最后希望的银色液珠滴溜着呈光线要射入大壑时,这方从银色液珠出现就一直被压迫着的时空却突然动荡了起来,转眼间就看到时空呈切面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撕裂开来,一位身着墨梅古画的道迁人优雅的迈步而出。
表面看上去年龄不大,正值风华,头发是用白绸系扎起来,两鬓甚是飘飒。发梢有着白色毕现,好像有朵朵梅花在绽放。彼其之子,美无度。一双眉目就似最懂情味的绿红深浅,瞟上一眼,尽敛奢侈的余光。
不过就是可惜了,这样的好皮相却生在了一个男子上,因为此刻他的喉结正在上下滚动着呢!他紧紧地盯着那飞射向大壑的银色液珠,旋即脸上浮现出喜色,又蓄言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
“古幽!待在这他乡异地多没意思!交出你全身的命魂古血,说不定我会一时心软,顶着违背四大仙家给我大逆不道的罪名把你的尸骨请回魔族哟,到那时有了你的尸骨,只需借助魔族的力量你就可以重生!虽然重生后只是一身凡血,但毕竟是活路。放心,我会把你全身每一滴命魂古血利用好的,到时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来向我讨要回去。”此话是男子看向大壑深处说的。
话及此处,男子又险险一笑,猛地抬手,恢宏的力量从袖间席卷而出,几乎是在那银色液珠将要完全射入大壑里的瞬间就将那滴命魂古血抓取而去,把玩在手心。
这番举动让人很快意识到在这谈笑风生下的男子究竟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
联想当时的银色液珠,有在男子手里那么温顺吗?那可是压碎万丈虚空的。这前后极大的反差真是让人受不了,要是大壑能说话,估计就算是男子看上去再温文尔雅也要对他暴粗口。
不过大壑是不可能做到的,它只拥有一种潜在意识,用说得通的话说就是少了些许灵性,在它那古老的意志里传承了大陆的死板,太接地气了!
等男子把玩够了,接着他又似笑非笑地再次把目光投向大壑深处,“只可惜这只是一滴!”
说完,神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殊不知这脸上丝毫的变化是对那完美面庞摧毁的开始。
是把我说的当成废话了吗?几番相劝,回应的只是他那自作多情的声音在大壑中空洞的传响。
男子留存的风度已经是不够他那虛伪的内心做掩示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捣了你这遗冢,看你如何能置之不理!”男子显然已是彻底地失去了耐心,终于暴露出丑恶的一面。
别看男子优雅,那出手间却是雷厉风行,翻手就是一掌,正正地拍向了大壑。那形如五座神塔一池湖水的意境手印,神幻莫测,带着时空风暴穿梭而来,眼看着就要落实在大壑上。
只此一掌,男子便背负起了双手,饶有兴致地袖手观望起来。这一掌足以拍碎一个完整的大陆,更何况眼前的大壑更是不济。就连男子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高看这大壑了。刚才自己就应该吹一口气,吹得它化成飘渺云烟,让它知道知道什么叫绝望!
相比男子一副松散的样子,面临着那毁天灭地一掌的大壑则是无喜无悲,它那从远古到现在就一直延续下来的寿命,浩浩岁月长河里经历了许多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现在耻于人前,那只是因为自己力量不如人罢了。强大,自己过去并非没拥有过,太古那时我可是承受了你这样四个人全力战斗的余波。就是大战到了最后殊死较量的时候,杀伤力最强大的神器都已经用上。经历了那种毁灭而至今我还不是还在着。
我可不是一般的大陆,接下这一掌吧,为我的尊严!
强烈的意识驱使大壑蒙生了一种志气,是像人一样的志气。像人一样,懂得了释放情绪,不在一味的压抑着,因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沉稳。
嗡~~~
大壑中竟觉醒出了一股源于太古的气息,悠长而经久不息。这是太阿一气。没想到这大壑会在绝境中唤醒出从太古遗留下来的气力!
“太阿一气吗?真是不错。”男子倒是乐观,出现这般情况,虽说毕竟是世所罕见的气力,但那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容不得任何侥幸的。
太阿一气就这样在男子眼皮底下从大壑中喷薄而来,神奇地展开一双灰色的巨翅袭上了力量可怕的手印。
扑
双翅硬捍上了手印,刹那间,周围空间塌陷,支离破碎!同时,太阿一气竟略显颓势被冲击得倒退了回去。
再次拼斗间手印拍出的姿式变为擒拿,一爪下去空间都是被抓出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但太阿一气老练得很,驾着一双灰色翅膀左躲右闪,丝毫不与手印正面抗衡。而且常常在手印把力量发挥到最大时,也是最有把握击中时,突然“嗖”一下来个原地消失。眼看着双方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男子也是看得索然无味,然后从手袖中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缕神魂出去。
这缕清绝梅香的神魂融入了手印,奇妙的情景出现了,五塔一湖水的手印数次扭曲,顷刻,分离幻化成五座悬挂着枷锁的禁锢神塔,和一面冰清玉洁的洞天神镜。男子的神念居然把能量手印实质化了,化成了真真实实存在着的神器。好逆天的手段。
只见五座禁锢神塔先呈一字排开,紧随洞天神镜其后。洞天神镜出入虚空,探照出太阿一气隐藏的空间,然后五座禁锢神塔一拥而上,飞速地把隐藏着太阿一气的空间围成一个圆圈,每座禁锢神塔彼此用锁链连接在一起,封锁住了太阿一气所有逃脱的可能。
心机不透的梅袍男子显然是看上了这股太阿一气,打算强行禁锢,掠夺太阿一气。再用五座禁锢神塔做为容器收取,加上洞天神镜炼化掉大壑的意志。那么这宇宙罕有的太古气力就属于自己的了。
五座禁锢神塔内有一个五行小世界,里面正是囚禁着被洞天神镜从虚空中照射出来的太阿一气,无论太阿一气不停地左冲右撞,还是再施展原地消失,都逃离不开,太阿一气所处的这方空间已被完全禁锢。
尽管知道这样,大壑还是在控制着太阿一气不知疲倦地冲击着那一面面铜墙铁壁,就算是因此用尽最后一丝太阿一气来垂死挣扎,不挣扎,等梅袍男子来炼化吗?岂能让他如愿!
呿~~~
就像烟火遇水熄灭的声音留给了那五座禁锢神塔里最后的音符,这一次太阿一气终于做到原地消失了,但与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太阿一气是永远消失了。
出来了!我靠我的力量出来了,虽然我的太阿一气消散了,但是我的意志走出来了。
啪~~~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从那五座禁锢神塔身上传来,旋即整整五座神塔都轰然倒塌。而梅袍男子就是再用洞天神镜探寻也再也感应不到。
“你暴殄天物呀!尤其是对我看上的东西。”梅袍男子唇齿发白,眼中有着疯狂之意。看来梅袍男子是真的被激怒了。
动怒的梅袍男子一步便向大壑跨来,他身形所带动的整个时空都是莫名动揺,到得大壑面前,那等气势犹如滚滚狼烟向上冲破霄宇。毀灭的气息向着大壑铺天盖地而来,然而就在梅袍男子真正要动手之际,一股股弯延萦回的魔气从大壑最深处蒸腾而出,把梅袍男子的恐怖威压尽数抵消。
一道漆黑的魔影从大壑中飘飞出来,魔影身上的一切看起来都极为模糊,甚至可以说是残缺不全的。但就是这简单不全的魔影,在气势上与梅袍男子平分秋色,更重要的是这道魔影的出现,使那素来从容的梅袍男子面目上出现了短暂的错愕。
古幽,这道魔影的身份想来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尊拥有命魂古血的生命。太古鏖战中的首要人物。
“太清雪子,万古前还没被我杀够?今天又是来送死?”魔影声音粗犷,明明是在大壑中,但说话的声音却是从宇宙穹顶上传下来,慑人魂魄。这从梅袍男子僵硬石化的外表就不难看出来,古幽给太清雪子的压力不小。或许在那万古前就给他留下了阴影。
“说过的我不想再说一遍。”太清雪子指的自然是那命魂古血。
“哦?要我的血?记得万古前你们也是这么说的。而说这话的人都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古幽冷嘲,但言语中不乏有着杀意,太清雪子是在触及他的逆鳞。
“我的血也是你能染指的?乖乖地把那一滴血奉还。”
“奉还?可能吗?今非昔比,万古前我实力不如你,那时你的血我只要一滴,而现在我要你全部的血”
“能破开这方由四大仙家共同封印的时空结界进入到这里来,看来当年你没少留心眼!”
“万古的时间你又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倒是你可以试试我花了万载时间用我全身命魂古血布成的‘命魂古血大阵’”
“阵启,祭!”
随着古幽的一声喝令,那原本一片虚无的时空被无数银色的光点点亮,无法想像竟有如此多的命魂古血隐藏在这方时空中。同一时刻,点与点之间串成线,爆发出血色纹路,就像一张巨型蜘蛛网,以大壑为阵眼,古幽盘坐在上面主持大阵。这“命魂古血大阵”由九万五千滴命魂古血构成,笼罩密布整个时空,在这异常强大的命魂古血充斥下,使这方时空的能量法则彻底变了!
“你这是在改天换命!”太清雪子表情第一次流露出惊惧,皆是因为看了古幽大阵的手笔。
“有何不可,人生命途短暂,而大道长远,要活着寻得大道的究竟,就必须改天换命。”古幽的脸上分不清神色,甚至连那说话的语气都是波澜不惊。
“现在就差最后一滴命魂古血了,拿来吧。”古幽眉心亮起一抹橘红色的魔光,闪电般投射到了太清雪子的手掌心,只见太清雪子的掌心上血肉蠕动开来,开裂,一滴银色的血珠被挤压了出来,然后化为流光落回古幽手中。
太清雪子都来不及阻止这一切,他还停留在古幽带给他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时那滴命魂古血却已被古幽转手洒入了大壑中去。“给我用这滴命魂古血开启大阵阵眼,把大壑和大阵融合在一起!”古幽背对大壑盘坐着的魔影霍然起身,滔天的魔力爆发出来,一排一排的虚空被依次震碎,卷起异常恐怖的时空风暴。这时太清雪子才感觉这方时空首次彰显出了它的压迫。
银色液珠滴入大壑后,早已是气力尽失的大壑竟神迹般爆发开来,惊世的光晕耀眼了这方宇宙时空。大壑经历太阿一气的牵引,在用尽最后一丝一毫的气力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灵性!
苦竭生灵力
大壑里终于有了生机,这将是有着孕育生灵的迹象,拥生灵的大壑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大陆!
古幽对着面色苍白的太清雪子,“命魂古血大阵已祭成,上路吧!”话音刚落,布下大阵的时空就成了银色,伟岸的时空之力,通过古幽的指引,倾泻在太清雪子身上。太清雪子全身冒起了淡淡白烟,太清雪子修炼的是远古大道文明,而这方时空完全被“命魂古血大阵”控制,法则也受到了影响,就有了太清雪子身上反噬岀这样的白烟。这般境况下,太清雪子也要饮恨黄泉。十成实力发挥不出六成,要知道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过招稍有差池,就有身殒的可能。
呦呦!
一声声鹿鸣从太清雪子口中传出,接着在太清雪子身上的出现了一层奇异的纹理,慢慢化实,这是皮毛。而太清雪子的头部也是发生了巨大变化,长出了一双晶莹如玉的犄角,脸部被拉长,四肢着地成了有蹄的脚。一根短而宽扫的尾巴在揺晃。
“太清雪泥鹿,终于是显出真身,你这号称迁神道第一坐骑!跑路倒快得很,拥有破开时空穿行的强大能力!”肤白如毛雪,细腻尤尘泥的艳丽白鹿会现形,早在古幽预料之中。
“虽然我可能真的困杀不了你,但你既然来了就总该留下点什么!”
闻言,太清雪泥鹿朝着古幽怪异地嘶鸣一声,像在宣泄着不满,之后又调头扭身,雪蹄下卷起时空风暴疾行,正到时空边缘区域,一头就扎向了空间壁,碎裂之声响起来,晶莹的犄角无往不利地破开一层层空间壁,就在最后关头,太清雪泥鹿撞上了一层银色的空间壁时,犄角尖火星溅射,却没把这空间壁撞碎。身体受阻,被迫停了下来。
眼前破不开的银色空间壁不正是古幽发动“命魂古血大阵”的时空之力所形成的吗?料想到你会逃,就预先留了一手。
不能再停留半步,它能感受到后面有一股恐怖的气息跟上来,是古幽。
太清雪泥鹿发出一声悲鸣,鼻息间吐出几分狂野,接着倒退几步,一双犄角涌上光芒,再用上全身所有力气冲刺。哗啦啦,周围的空间在太清雪泥鹿犹如光速的冲撞下,一碎再碎。
咚!
犄角如一把利剑刺向银色空间壁。先是沉重的声音,后是“咔吱”脆裂的声音。太清雪泥鹿的犄角迸出血光,这一次冲撞,它自己受伤了!
银色空间壁还是没能破开。
就在太清雪泥鹿拖着受伤的身体想要再次尝试时,这方时空变得漆黑下来,这种黑暗太清雪泥鹿借助能量也看不到任何一点光明,怎么可能?这就好像什么吞噬了一切光线!似乎太清雪泥鹿有所觉,它把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身后,那儿有一个时空隧道通来,隧道中竟然是有一道火光,并伴随着一道人影出现。
“烛幽!”太清雪子似乎是极不愿提起这个名字,但现实给它的冲击太大了,那发生在太古的一幕幕就发生在眼前,深深的恐惧爬满了内心,又使它情不自禁地喊出声。
太清雪子口中的“烛幽”便是那道火光,或者说这根本就算不得是火光,火光只不过是用肉眼看到的。这“烛幽”真正地其实是一个个宇宙时空黑洞互相吞噬对方,共同形成了一个更大的黑洞。把所有的一切吞噬进来,就连光线也不放过。这便是为什么那道火光一出现周围所有光线消失的原因。而那道火光因为以快过肉眼的速度吞噬光线,有些光线又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吞噬而来,来不及把它们立刻吞噬进去,聚集在一起,所以就成了那道火光。其实表面上的那道火光并没有任何威力,只是在那道火光里面隐藏的吞噬黑洞才是最恐怖的。
自古以来,黑洞的力量是不可掌握的。因为试图掌握黑洞的人都已被黑洞吞噬了。
但世间却不乏有像古幽这样绝世天才人物,把阵道修炼到无上境界。参悟出黑洞中最为繁复的阵文法理,在以此操控万千黑洞。传说,古幽修炼时曾得到过一部关于阵道的天地之书,神子录。
“你怎么可能还持有‘烛幽’,万古前那一战你不是用它吞噬这方时空,达到负荷后坠落了吗?”太清雪子万万没想“烛幽”会完好地回到古幽手中。要知道,万古至今古幽都是被封印在这虚无的时空里,要重燃坠毁的“烛幽”就必须借助星辰之力,然而这个时空里没有星辰,更没有大陆可言。哪来的星辰之力?其实对于大陆的看法太清雪子出于习惯性的把大壑排除在外。歧视大壑到这天。
持有“烛幽”的古幽才是最强大的。
“多亏了大壑这万古以来一直不断用鸿蒙之气淬炼‘烛幽’,才有重燃的契机,这鸿蒙之气可比那星辰之力强多了。”古幽用手掌托起“烛幽”,他能感受到来自于“烛幽”的那股兴奋。
“结束了,太清雪子。”一语道出,古幽把手里的“烛幽”推了出去,就如萤火般飘飘乎地游向太清雪子。
太清雪子面如死灰,痛苦决绝地声音传出:“犄天之角,断位转移!”
只见一道时空门在这方时空上方凭空出现,又从中射出一束光线,射到太清雪子身上,顿时就把太清雪子吸纳了上去,也不知这太清雪子使出这手段,遭受了多大的痛苦,现在他本人已经口角溢血竟是晕了过去!
倒是古幽走到太清雪子刚才的地方,手一招从地上捡起一根沾染着鲜血的犄角,古幽望了望正在消失的时空门,转过身收起“烛幽”。魔影在时空中倒退,当两边静止下来时,古幽出现在大壑上空,消失在大壑深处。
现在的大壑成了真正的大陆,在它上面生存着数以万计的生灵,它上面亦然有着修炼文明,而且是整个宇宙独一无二的职业,舍魔师。
千年后,大壑作为璀粲的修炼之地,拥有了它的名字“古幽壑大陆”。
第二章 狱囚少年
古幽壑大陆东部
靠近海域的边缘地带,一座钢铁铸就的命悬之城巍然耸立,像巨膀一样朝侧面两边排开,拦住了以东进犯的兮海赤潮。这命悬之城乃整个大陆东部最宏伟高大的建筑,说它是上出重霄,下临无地也不为过。
此时东方升起的太阳格外耀眼,以它的博大,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这片大陆上渺小生灵的信仰!传说,这轮太阳是上古时代,太阿一气分解后进化成的生命体,汤谷金乌。
汤谷金乌,这想来很遥远。城头上的一名少年双目灼灼,东望临驾于无际兮海之上的古日熠熠生辉。不过心中却是一声低叹,现在的自己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么多。他不做信徒,却沦为阶下囚。
命悬之城亦叫无地之狱。
少年蓬松黑发下掩藏着的目光无神地收了回来,拖着淡淡无光的手链脚镣,到城墙下坐起,背靠着满城的烟沙。从进来之初,到得现在。整整三年时光都挥霍在这碌碌无为的等待中,但这只是在白天,到了晚上或许就没有这么快活了。一千零九十五个夜晚,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每个漫漫长夜里,不是让魔兽倒在自己脚下,就是看着别人死在自己跟前。
夜晚不期而至,一伙狱囚被放下了城。其中赫然就有少年的身影,只见他一身皮甲戎装,手负黑色骨矛,凶悍的是这根骨矛并不是金属打造成的,而是像从某种巨兽身上拔下的骨刺。其他狱囚手里的武器都是纯金属质地,但这伙狱囚在少年面前却没有任何一点优越感。反而对少年一人有所避让。
这根骨矛是少年独自一人斩杀一头魂级魔兽获得的魔骨舍利。而少年本身就是一位舍魔师,万中无一。
舍魔师那可是整个古幽壑大陆的统治系修炼者,拥有无与伦比的地位。
虽然舍魔师具有足够的吸引力,但这些狱囚心里都清楚,想成就舍魔师是何等之难。他们这些人,资质平平,有的年势已去,潜力有限。然而就算天赋再高,没有一套属于舍魔师修习的典籍借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踏入舍魔师的门槛。而狱囚这种下等人是没有资格去接近那光辉荣耀的上古修炼文明的。
不用说,少年便是那悟性绝佳之辈。在不能借鉴任何文明典籍的情况下依就自个探索出一条舍魔师的修行之道。
也真是天意弄人,少年这般的奇才,却因为从小不信服一方王国势力的无端教义,屡次惊扰祭坛,最终被大祭司送来囚禁在命悬之城,这个只有死囚生存着的地方。
命悬之城里完全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由修为高的狱囚统治着修为低的狱囚,这是一种没人性的统冶。就像这伙狱囚在每个夜晚降临时会被放到城下去抵挡因为退潮后爬到岸上来进犯的海域魔兽。斩杀魔兽获得的魔晶要全部上交给那些蹲踞在坳峡城高层的狱囚。而城下那些残死在魔兽嘴中的狱囚对他们来说变得无关紧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堆堆可以满足实力欲望的魔晶。
尤其是斩获得魔骨舍利,更是得立即上交。讨了他们的欢心,赏下几颗魔晶来也是可能的。而私吞下魔骨舍利那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少年的下场人人记忆犹新,被活活抽筋锻骨,一身鲜血放干,濒临死亡。要不是少年成功融合魔骨舍利,成为舍魔师。以坚韧的身体素质硬撑了下来,才挺过鬼门关。
少年的果敢让心狠手辣之人也无计可施,纵是百般抽筋锻骨也取不出那段已和少年融为一体的魔骨舍利,只好作罢。留下处罚让少年必须猎取到十块魂级魔骨舍利上交上去。而少年要是再敢私吞,就要他死。
要不是这样,成为舍魔师的少年,早应该更上一层楼,列入狱囚高层,也就轮不到他到城下来撕杀。
少年要做的只是猎足十块魔骨舍利,和其他狱囚要装满兽皮大袋的魔晶完全不成比例。
然而,要猎取魔骨舍利,那就意味着少年要面对这里最强大的魔兽。因为魔骨舍利是由高等级魔兽把自身遗传下来的一丁点远古血脉渡劫后结晶在一根骨头上形成,遗留着无穷的上古能量,用以结成舍魔师所用的卦符。他要的魔骨舍利或许在下一秒就会成为杀死他最有力的凶器。
这伙狱囚披坚执锐地出了城却是在泥泞的沼泽地上如履薄冰起来。四下里一片低洼,但谁都知道,只要踏足这里,就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加之黑夜蒙蒙,恐惧还会放大。
危机随时可能在下一秒降临,提前有效地做好戒备是规避风险的上策,不怕死,就怕不明不白地枉死。从一场又一场战斗下来,狱囚们都有了丰富的经验,与最依赖栖息地的兽类作战,环境不在有利于人,环境很可能成为兽类伪装自己的天然优势。一但受其蒙蔽,就会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狱囚中一名肩扛阔斧的壮汉,胡须浓密,眼似铜铃,口若山洞。古铜色的皮肤分外粗糙,光着的膀子上生了一层肉垫,脚掌落地时留下的不是脚印,而是坑槽。他叫拓凡,十年前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只因顶撞了军营中的大人物,怒杀卫兵。被下了白条,押解到命悬之城,这拓凡虽然不是舍魔师,但却是一位器师,古幽壑大陆的金伤系修炼者。
紧挨在拓凡身边的是一个脸上留了刀疤的中年男人,国字脸,肤色有种不正常的白,听说这人曾经是一位指挥官,因为下令让军队进入秘地为自己探寻机缘,结果葬送了一支万人大军。吃了军罚,被流放到命悬之城。薛升,一位阵师,古幽壑大陆的空间系修炼者。
由一位二级器师和一位一级阵师,外加一位舍魔师组成的阵仗也给了这些狱囚很多底气。即便在面对强大的魔兽时也可以决一死战。起码他们现在是同坐一条船,需要紧紧抱团,只有在万不得已之下才会被抛弃。
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在黑夜里隔着背后的命悬之城相去很远。这时候没人敢放松警惕,相反每一根神经都绷得不行。只有少年一人放身事外,数不清有几分暗沉的目光总是仰观星空,不顾脚下。许久,方才吐出一缕浊气。心神一动手里的骨矛插地,释放出一抹幽冷的力量。顿时地面像蜘蛛网般裂开。一条条焦黑的虫子被弹了出来,在地上又烂成冒着雾气的血汁。少年瞬时间的反应就灭杀了这藏身在地下谁都没能发现的隐患。
但这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后面从地缝中爬出的才是那一石激起千层浪中的“千层浪”。
簌簌落落的声音入耳,极其细微但却将所有狱囚同一时刻拖着铁链的声音打断,使得他们的身形凝固。
他们神色惊恐地看向身前,身后,两周。
密密麻麻的绿色虫子。对着狱囚们露出了利齿,发出嘶嘶声仿佛在狞笑。尤其是它们的一双跳腿十分细长。
“海茵蚤,一种寄生型魔兽。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海茵蚤寄生在一些体型巨大的魔兽体表,吸食巨兽血液为生。在狱囚的认识里,遇到过的海茵蚤数目一般极其零散,通常是被体型庞大魔兽抖掉下来的几只。
“有一头巨大的魔兽死在了这里!”这是少年的回答。
是呀,众人仔细一想,只有一整头巨型魔兽身上才可能拥有如此之多的海茵蚤,眼前的景象似乎只能这样解释了。想通之后,狱囚眼中顿时发亮。一头巨兽的葬身之地会有什么?魔晶。
甚至,有着渺茫的机会获取到魔骨舍利。毕竟这种魔兽生前成长为如此庞大的体型,实力不强大是不可能的,必定拥有魔骨舍利。只是说其获取渺茫是因为一些魔兽在老死时会把自身血脉祭炼传给后代。那样魔骨舍利就会化成灰烬。
但是,显然现在谈论收获还太早,得先解决掉面前的这些麻烦。当海茵蚤一只只扑上来的时候,薛升脚下一圈圈湛蓝色波纹荡漾开来,顷刻间把所有人都覆盖在内。
“笼盖一地,入化阵”薛升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方阵盘。上面刻化着不可磨灭的符文。在薛升念出法咒后阵盘落在地面,一座大阵就被布置了出来。而成群的海茵蚤一旦闯入大阵里,就会被从阵盘中抽离出来的符文光影绞杀成碎片。而身处大阵中心的人却丝毫不受伤害,而且还可以走出大阵协助斩杀海茵蚤。这便是闻名大陆的“入化阵”。进入大阵就会受到大阵疯狂的攻击,而从大阵中出来却不会受到阻碍。奇妙无比,这“入化阵”最适合军团休整时布下。阵师,其战略性显露无疑。当然,要做到那等遍布整个军团的程度,凭薛升那一级阵师的修为显然不够。
在“入化阵”的加持下,很快,一波波海茵蚤被反杀得四散开去。首先应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躺在深沟里的巨大骸骨,高高仰起的头颅把嘴巨张着,一颗颗长有倒钩的巨齿华光毕现,仿佛是挂在星空中的弦月,把这兮海边上的黑夜点亮了几分。
“这头魔兽是非自然死亡!”又是少年的声音。这一次却是将狱囚们内心的波澜带向高潮。非自然死亡岂不意味着这头魔兽没有机会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情况下祭炼魔骨舍利。
魔骨舍利留存了下来。
“月龙獠,这是一头太古魔兽。”有人震惊道,月龙獠只在古书中出现过,传说是一种没有鳞片只有皮毛的龙,古书对它的叙述只有八个字,“众星捧月,送食龙獠”。月龙獠是能啃碎星辰的可怕魔兽。
月龙獠,少年都在动容。这可是位及太古魔兽中都是前列的原始魔兽,在它的喘息下,一切魔兽都要匍匐在地。它身上的血脉可不是什么龙族血脉可比的。因为龙族都还是传承了它的血脉,论血脉纯度月龙獠当属高贵,但论力量它或许不如后来进化为神兽的真龙强大。毕竟,魔兽和神兽有着本质的区别,魔兽重在血脉的传承,神兽重在力量的传承。但对于一位舍魔师,有用的只有魔骨舍利,蕴含越古老血脉的魔骨舍利,越能为舍魔师提供力量。
月龙獠全身骸骨破损严重,一身青黑色的皮毛干皱,有大片部分是被烧焦的。“这月龙獠应该是渡劫失败,从星空坠入到大海里”从这些枯骨皮毛上少年感受到了一股残留的天罚之力。
这些狱囚哪里见过这种太古魔兽,一时间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看向旁人的目光凶恶了起来,就像嗅到了腥味的群狼,纷纷施展出力量掠向月龙獠尸骸,抢夺起来。甚至不惜对同伴出手。
少年只是冷眼地看着。这种事阻止不了,人性的贪婪很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几息间,空地上只剩下三个人来,除了少年就是先前用大阵力克海茵蚤的薛升和一直没有出过手的拓凡。也出乎人意料,这莽头汉子还能平静的站在这里,多半是薛升在他耳朵旁低语的成效。
“小哥,你也知道这月龙獠骸骨没这么简单吧,不如我们三人合作,得到魔骨后平分。”这时薛升走到少年面前徐徐出声,拓凡一双牛眼也是瞪了过来。
“不必了,各凭本事吧,机缘这种东西是不好分的。”少年淡淡的道,话说得隐晦,只是那有心之人却听得再清楚不过。
薛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既然小哥有所不愿,我们就不强求了。”薛升脸上挤出笑容,转过身后,一张脸布满阴翳。不远处的拓凡更是冷啍出声。
然而,对这些少年都是不予理睬。与薛升二人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拒绝了就是拒绝了,这没什么。当然,要是有人想把自己当成软柿子随意拿捏,少年也不戒意让他后悔重新做人。
少年一直把目光集中在月龙獠骨架最高的部位,颌骨里一枚枚如剑的龙牙。在这些龙牙上面少年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动,因为少年是这里唯一的舍魔师,对于魔骨舍利的感应没人比得过他。马上九枚龙牙就被少年锁定。
九枚龙牙都是魔骨舍利,而且是这头月龙獠全身血脉之力最浓郁的地方,可能这九枚龙牙完好无缺,才使月龙獠魔骨舍利中的血气没有溢散出去。完美地保留着它的血脉品质。
当然,在骨架的其他部位也都有魔骨舍利的波动。但相比于这九枚龙牙就小屋见大屋了。
正在这时,有三四个狱囚爬上了月龙獠头颅,非常靠近了那九枚龙牙,但就在他们的手扶上去后,一个个狱囚脸色巨变。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狱囚从手到整个身体的血肉竟融化开来,还来不及惨叫就化成一副白骨散落,同样的一幕在其他地方发生。放眼望去所有抢夺魔骨舍利的狱囚无一幸免。
一股股由狱囚血肉融化成的血色匹练被魔骨舍利吞食了进去,散落的白骨落地时瞬间化成灰,这是连骨髄里的血都被吸干了。血光一时间为兮海边的黑夜徒增妖艳。
在下面空地上的薛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拓凡则是对着薛升一副信了你的表情。
“这可是太古魔兽的魔骨舍利,血脉异常强大,凭着血脉之力就能做到吞食生灵。”薛升之前就存了先让这些人去试水的念头。尽管眼前的局面已失去控制,那血脉之力强得出人意料,但是薛升的野心让他有种强行吞下这些魔骨舍利的冲动。
“那小子,是个祸害,我们动手前得先杀了他。”薛升是奸滑的人,之前会去请少年合作,完全是看在舍魔师对魔骨舍利的那一份感应。至于少年的实力,薛升并不上眼。他手头里压着的一方阵盘,死在他手里的舍魔师不在少数。现在魔骨舍利吞食人血后,残留在空气中的能量波动,已是清晰地召示了魔骨舍利的位置。
拓凡大笑一声,和薛升围上了少年。“我们只是想安心地猎取魔骨舍利,无后顾之忧。”
闻言,少年眼皮半阖。缓缓地道“你们的后顾之忧已经来了,但不是我。”
“哈哈哈,被吓傻了吧!连这种小儿科的借口都编了出来,还想着置身事外,倒是天真。”薛升两人乐了,这少年一向镇定,还以为有多牛掰呢,怎么到了这生死时刻也会语无伦次。
“哦?那要不要你帮我们一把来个自裁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省得我们亲自动手你会很怕哟!”薛升一副烂心肠挂在肚里,运转起来贱到了骨子里。
就在两人正取笑得欢的时候,一根粗黑的触手从黑夜里伸出轻轻点在了两人的肩膀处,酥麻感传来拓凡立即不自在的出声“薛兄,大男人的能不那么矫情吗?这娃子是傻得可爱,可你偷偷摸摸的行径用到我身上来了呀。鸡皮疙瘩落一地。”
“你鸡皮疙瘩会落地?你他妈身子上全是老茧,要是掉了,你岂不成小鲜肉了。”然而拓凡现在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鸡皮疙瘩倒是真的起了,只不过好像不是肉麻成的,更像是被惊吓成的。
妈的,我摸你了吗?这种时候打什么马虎眼。薛升心中瘆的慌,继而把头转向拓凡,但首先他看到的却是一条沾染着黏液的触手在肩头爬动。黑夜里这样的东西显得惊悚。
两人艰难地转过身,脸上肌肉同时麻木。一头长得像章鱼的魔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此时正张着数千条触手,停在空中,每条触手就像一只只眼睛正盯着两人。只要两人一动,那些触手就会发起总攻,把两人包裹杀死。
“誓血乌贼,魂级魔兽,擅长偷袭,一旦认准目标就决不会放弃,直到彻底刺杀完目标。”
我的乖乖,我们的魅力有这么大?吸引了一头魂级魔兽的注意。两人再次吞咽了一口唾液,被这东西缠上才叫是噩梦。
“地灵关庙,出神阵”誓血乌贼片刻地停顿留给了薛升布阵的时间,薛升手里一方不规则的金色阵盘激发,流转着金光的符文跃然其上,加入薛升咬碎舌尖吐出的一口精血。一座罗列金刚虚影的大阵被布了出来。不仅如数把誓血乌贼的触手抵挡下来,还把誓血乌贼整个困入了大阵里。
在布成这座大阵后,薛升变得极度虚弱起来。直接是摊倒在地,但口上却没有放松,对着一旁的拓凡道:“快,冲进去斩杀,这座大阵支持不了多久。”
“好!”拓凡虎跃而出,一把阔斧劈下,誓血乌贼数十条触手被斩断,血流如注。誓血乌贼眼球上布满血丝,一条条触手又重新长了出来。拓凡当头一斧一斧下去,斩得脑门冒汗,依旧没能杀死这誓血乌贼。反而在誓血乌贼头部颚下有着一种墨汁流出,腐蚀着大阵。
现在的薛升已是完全丧失战争力,但他的“出神阵”却牢牢将誓血乌贼困扎在里面,使其万千触手没有攻击的余地。这“出神阵”绝响于大陆,同样如“入化阵”一样玄妙,但作用却刚好相反。从大阵里面出来就会受到大阵疯狂的攻击,而从大阵外面进去却不受阻障,配合入器师超强的近战杀伤力,这“出神阵”用以困杀魔兽绝对有如神助。而且最重要的是,“出神阵”布置起来可比“入化阵”困难得多。就像薛升布置的这座“出神阵”就极为勉强。
“出神阵,二级阵师才能布置出来的大阵。”少年暗自摇头,这薛升确实有着实力,只不过他要以为这就是可以在自己面前叫嚣的资本,那他就真的错了。
看着狼狈的薛升两人,少年并没有落井下石。倒不是说他有多高尚,或者说是心慈手软。
只是,他的目标可一直不在薛升二人身上。杀他们,浪费时间。就让誓血乌贼去消磨吧。
而他的对手到了。
地面刮起狂风,兮海上空万里凝云,一头红褐色的凶禽破开云霄,兽瞳里充满炽热,俯冲向躺着月龙獠尸骸的沼泽地。
这头铺张着巨翼的魔兽出现时当真是有着“挟天风,裹海雨”的威势。
“桎梏鸿鹄,圣级魔兽,常年翱翔于兮海上,传闻这桎梏鸿鹄一直飞不出兮海,是种神秘的凶禽魔兽。后人对它的叙述少之又少。”
不过,少年面对的这只桎梏鸿鹄,仅是处于幼年阶段。真正成年的桎梏鸿鹄可是生存在兮海中心,能捕食蛟龙,因为在桎梏鸿鹄身上有着一丝远古“不渡鸟”的血脉。
传说,远古时代的兮海里,“不渡鸟”就是一切海域魔兽的天敌。只有鲲鹏才能堪堪与其比肩。
看到桎梏鸿鹄冲下,少年凭空一握,玄黑色骨矛在手。
“卦符,贯刺”少年出手间,迅电流光,魔骨舍利上布满一枚枚玄黑色却波动得很模糊的符文。看得出凝结这种卦符少年也颇为勉强。但贵在倾尽全力骨矛还是直刺了出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咻”破音声划过天空,黑色骨矛刺中下落的桎梏鸿鹄,只是这桎梏鸿鹄不但没有受阻,还下落得更快。而且方向偏离了月龙獠尸骸处,冲着少年而来。
桎梏鸿鹄发出一声凶啾,双翅奋力拍打,一道黑色光影从羽翼间被甩了出去,原来少年掷出的骨矛是插在了桎梏鸿鹄的羽毛间,并未伤害到肉体。
“避开了。”少年自语一声。不待再施展手段,一股压迫就携着飓风从天而降,少年首当其冲。
在少年站立的地方都深陷了下去,成了一个深坑,而少年的身体也跟着掉了下去,最后头完全没入地面以下。“哧啦”桎梏鸿鹄一双生有鳞片的利爪把地层抓裂,打算不给下面的少年留全尸了。
直到地面再也没有动静,桎梏鸿鹄才落下,压下的风掀开地层,然而却没有看到少年横死当场的画面。桎梏鸿鹄硕大的脑袋立即探了下去,坑洞中突然亮起一股耀眼的光,刺得桎梏鸿鹄眼睛昏盲。待暗淡下去时,一道身影从里面腾跃而出,翻身就落在桎梏鸿鹄的背上。桎梏鸿鹄羽毛宽厚,少年站在上面就如静水中的筏子,稳稳当当。
少年手一举,黑色骨矛从远处的兮海里飞射而回。少年毫不留情地把骨矛插入桎梏鸿鹄肉里,骨矛上的卦符如百足之虫般蠕动,顿时桎梏鸿鹄痛苦地发出鸣叫,身体翻腾,红色的羽毛掉落许多。桎梏鸿鹄细长的喙插向背上的少年,少年如灵猴般闪过。一双手臂拧着骨矛不肯放松,如跗骨之蛆。赤红色的血从桎梏鸿鹄身上汨汨流出。巨痛中的桎梏鸿鹄彻底崩盘,倒了下去。不久,断了气息。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薛升眼里,只见薛升张大了嘴巴,活见了鬼一样。“你早知道这些魔兽会来?”
“没人告诉你们做猎人脑子要比鼻子灵吗?从太古就死去的月龙獠只可能来自兮海深处,搁浅在今世皮毛都一直没腐烂,附着上面的海茵蚤掩盖住了它魔骨舍利的气息。海茵蚤一旦被驱散这种等级的魔骨舍利就自然会引来其他强大魔兽,这并不玄奥。”少年仍就一副平静的样子,我行我素,仿佛没人能打动他的心神。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显然这些人死不足惜而宝物自古便是有能者居之。
言罢,少年走向月龙獠骸骨,身法展开到了极致,舍魔卦符信手拈来包裹着双手摘取那九枚龙牙。
少年再次向薛升走来时,身后“轰”一声月龙獠的骸骨彻底散架。
“救救我,救救我,小哥是我眼瞎不识贵人。”是薛升的声音,痛哭流涕的。原来少年收取月龙獠魔骨的一会儿时间誓血乌贼冲破了他的“出神阵”,生吃了强壮如牛的拓凡,此时正向他的小身板碾去。
然而,少年回应他的却是“你放心去吧,这誓血乌贼我会替你杀了的。”
接着,是薛升的惨叫,和誓血乌贼嚼活物的咕噜声。
少年对此不观其然,只是走到桎梏鸿鹄身前。“我留了你一命,不用再装死了。”
少年话一出口,就见原来断绝生息的桎梏鸿鹄歪歪倒倒地翻爬起来,但眼里的凶光少了一些,脚跪伏,头点地。这头凶悍的魔兽竟乖巧了起来,有着讨好的意味。
“我要你的精魂,我会带着它离开这,离开兮海。”少年丝毫不给这头魔兽发挥柔情的一面。
桎梏鸿鹄犹豫了片刻,忽然化做一道红光融入到插在背上的黑色骨矛里,奇怪的是这精魂竟然是一道俏丽的少女身影,此刻她在黑色骨矛里正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吐着小舌头,冲从来都是冰块脸的少年谄媚起来。
她没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少年也是呆立了片刻,才慌忙收起黑色骨矛。
月光如澈,少年背朝兮海,走在归途。
进城无阻,只是引人侧目罢了,毕竟今夜出去了那么多狱囚,回来的却才一个。
先做登记。
“名字?年龄?收获?”
“田青狩,十四,……”
“咦?”还不待少年说出收获时,登记信息的一位中年女人就轻咦出声,接着吃惊地道:“今天纳斯王国发来的信函里有你的名字。”
“田青狩,虽污蔑大祭司,但年少轻狂,情有可原,三年狱期足以效尤。今准特赦,即日释放。----加特罗王”
“终于是让我出去了吗?这之前……”少年握了握拳。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这次出城的收获?”
“我的收获我会亲自一个个去送给狱头大人们,一个都不会少。”少年说出这句话很谦卑,但中年女人怎么感觉这话另一层意思更重。
诚然转身离开的少年心情不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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