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夜中明灯行》: 灯祖消失永恒断》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镜界录》——无理子。
01章 劫前算
镜界历三零七一年
东域
天雷滚滚,阴云翻卷,也许正值黑夜,也许这黑暗的世界之上却是烈日当空。总之,乌云之下,几十位衣着紫色长衣的老者席地盘坐,坐姿、方位、分工明确,面分八方,远远看去,像是八条紫色蛟蛇聚拢一心。蛟头的中心处,是一位同样穿着紫色长衣的老者,单手接天,另一手扳指捏诀,衣袂舞动,隐隐散出金黄色的光芒,光芒虽不盛,却似划破这电闪雷鸣的黑夜,如一颗黯淡的星辰,赫然醒目。
若不是天上的雷霆还在驰骋,乌云还在翻滚,恐怕外界都要以为此间静止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一切好似要平息的一刻,阵中所有人终于可以呼了口气,突然,空中一道通天的雷霆倾泻而下,将漆黑的天空都破开一个窟窿,直奔阵中那位金光老者而去。所有人大惊失色,唯独中心那位金光老者,耸然不动,道骨昂然,细看之下,原来早已七窍充血,双目失神,口中痰流不止,怕是失去了行动能力。
“请东帝大人出手。”
危急时也不知是阵中的谁说了一句。
镜界太为广阔,生命种类也是星罗棋布,故天道每百年降下一劫,平衡万物。往常来说,每劫前五十年,天道都将在各地降下暗示,选出天之子,作为各时代的主角。如今距下一劫只有约三十个春秋,却还没选天之子的征兆,如今即便选出天之子,怕也来不及成长到应付劫难的程度。
今玄师大人,忽有所感,请求东帝大人集四十九位玄士摆窃天大阵,或可得一缕天机……
此时天空的雷霆粗壮可怕,众玄士皆为惊荒境强者,算是这片天地中一人之下的存在,但此时筋疲力竭下,望着天空这道漆白雷柱还是只能求援。
“竟然引发了天怒……”
此时,在窃天大阵外的一角,一位着装富贵精炼、身体偏矮的青年男子,轻皱眉头,慢慢显出身形来,进入了众人的视野。倒不是他隐去了身形,只是境界太高,身体已经融于这片天地灵气之中。
青年男子,伸出素白的右手,刚要发力,余光瞥向了天际另外一边,又把手收了回来。
雷霆随着下落,速度和气势又壮了几分,转眼就要击中阵中玄师,这时,一柄蓝色长枪映现在两者之间,而枪头仿佛有巨大吸力,拉扯扭转之间在众人眼中将雷柱又扭向了天空。
“传世!”
众玄士的心一紧,虽然没能看清来人是谁,但能一击化解这雷霆的人必为当世的传世境强者,若说惊荒境为人之极限,传世境即超越极限。
人若修到传世境,已是各域的底蕴,一般再与俗世产生牵扯,外界很难遇见。可以说,能看见传世强者出手,已是一种荣耀。
此时,天空中的雷霆化作一只白色苍鹰,似极为好战,转身便与出现的传世强者扭打在一起,幻化的两只手爪死死钳住其手中的长枪,巨喙开合间发出一阵刺耳的雷鸣。
而那位传世强者也似乎很是开心,加大力气,却发现自己的长枪几乎不动,随后嘴角一咧,双臂鼓起,能感到一股灵气顺着手臂传到长枪之中,随后枪身一震,一股青蓝色的火焰席卷而上,将苍鹰半个身子都裹了进去,之后便只能看到青光与白光的博弈,交杂在一起,如枪诀舞龙,天地交汇,扭打间,天空的乌云也渐渐震散。
衣着富贵的青年男子,立在一旁,眼中深邃,像是想起了什么,有喜悦,有愤怒,有哀伤,一切罢了,只在最后微不可闻地轻叹:“天威一怒,固然可怕,但无根之雷,终有耗尽之时,一别几十年,人易老,心却难变呐。”
随着时间过去,天空中的人与物也渐渐清晰,云层散去,苍鹰也肉眼所见地缩小,最终化入青色长枪之中,长枪纹路顿时一亮,显出一条条不规则的曲线,似火焰,又似一种符文。
持枪之人,也从空中落到地上,细看是位老者,白眉白发白鬓,一袭蓝衣黑布鞋,皱纹横生如久旱不雨的大地,沟壑遍布,唯独那双精明有神的眼睛,仿佛在向人诉说着自己旺盛的生机。
“呀,这不是居子一吗。”青年男子故作夸张地说道,声音虽不大,但蕴涵大道秩序,清晰地传进他人耳中。“稀客稀客,七十余年未见,老得这个样子,险些没认出来。”
“行了,闻胖子,用不着假客气,顶着几十年前的破脸也不害臊。”
居子一一脸嫌弃,脸上的褶子也跟着嫌弃似的动了动,随后眼中布满复杂,定了定神,继续说:“这次俺哥派俺过来有正事,你应该也猜到了,完事儿就走,你也不用埋汰俺。”
闻白:那你赶紧走!
闻白是这东域的统治者,解决灭世劫后,登基成为东帝。平日在自在府处理大小事务,极少出门,每日三点一线,世俗间不再露面。而居子一是西帝的亲弟弟,平时喜欢装作平常人游山玩水,性子较直。
七十年前的百年大劫,这两人都曾为那个时代的天之子,也发生过不少纠葛,如今算来,弹指一挥间。又要迎来下个时代的开始。闻白也知道居子一来的目的,西域均为器修,占卜方面本是弱势,近些年虽出现了些女巫,但还没成气候,想来是听到什么风声,来东域看看有没有关于这次灭世劫的消息。
两人随便调侃几句,算是结了几十年未见的寒暄。
居子一性子较急,几步间就穿透了阵法,来到了阵中玄师身边,当然,他也懂得礼数,即使自己没有恶意,即使自己辈分较大,但两域关系对立,不能像在自己家一样随随便便,人岁数越大,越要避免倚老卖老。
居子一半躬身躯,立在一旁,对着盘坐在阵中的玄师低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玄师此刻仍然如开始一样,眼洞,鼻孔……都还留着干巴巴的血迹,天道后续的怒火可以代人抵挡,但接触天机刹那受到的反噬却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静默片刻,仿佛还震慑于先前的卜算之中,又过片刻,玄师攥了攥颤抖的双手,才张开嘴:“谢前辈相助,晚辈身体欠佳,恕不能行礼相待……”
“哎呦。”居子一一脸头疼,“不用了,本就是俺有求与你,还行啥礼。你先缓缓气,此次天劫是否和以前有所不同?为啥推迟二十年还不见这新的天之子出现,俺这心里慌唠唠的。”
闻白漫步般地来到了附近,眉心也有些锁着,如此规模的窃天之阵虽不敢说算尽一切,但卜个天劫细情已是有余,如今竟引来天怒,可见事情蹊跷。
“此次结果,在场人都可以知晓。”
玄师拖着病秧的身体先朝东帝一拜,得闻白授意,随后对居子一无奈一笑:“前辈远道而来,晚辈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此次天劫的确不同以往,天机不可窥不可说,我知晓一角已是犯了天怒,险些身死,或是再告知他人,怕是会株连后代……”
“啥?再说一遍。”
居子一时激动,气场扩散开来,顿时阵中心如刮起一阵飓风,将其他坐镇的玄士都吹了起来。
玄士们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也分分侧头看向阵法中心的玄师,他们虽一同参与了阵法,但作用也只是辅助罢了,对于卜算到的内容丝毫不知。天塌下有高个子,灭世劫本就是传世者专属的问题,与在座的各位关系不大,只是,卜者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所以对这次的结果,也分外关心。
闻白的眼睛也是一眯,将手搭在居子一的肩上,抹消了他无意间扩散的气场。
随后看了玄师一眼,问:“如此严重?”
“臣……已决定不说。”玄师的脸色充满苦衷,身为臣子,本该鞠躬尽瘁,但明知说毕即死,心中还是充满苦涩。
“臣知道的也不多,若是详情,怕只能找阳域的前辈了。”
阳域的前辈,若提卜术,必然是木以。
居子一用力揉了揉脑袋:“头疼,没一个靠谱的,俺走了。”
闻白心里也一震,木以——阳域正统的卜术传承者,当年同为天之子逐鹿天下,但木以有个绰号——“天之真子”,别人是儿子,他是亲儿子,说起来不好听,但事实就是这样伤心的故事。所有人公认,虽然战力一般,但卜术上别有钻研,天下大小事,无一不能测算,也从未听说他受过天机反噬。灭世劫一别,木以助好友木殇子登基阳帝,之后便销声匿迹,偶尔会露次面,不过近十年少有消息。
若是找别人,还可以找卜术高手测算一下,若是找木以,怕是只会被遛狗般玩耍。
居子一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玄师,又看了看闻白,捋了捋胡子:“俺真走了?”
闻白:那你是走啊!
闻白看着居子一,这老得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是如当年那般不正经,心里的愁闷也放下不少。
“玄师,不必愧疚。自我为东帝那刻起,心系的就已是东域苍生,每一个人不论身份贵贱,我都会真心守护,你是我的臣子,你的性命我当然也在乎,我相信这是你衡量利弊后做的决定。”
闻白说着,身体渐渐又有些归隐天之间的迹象。而居子一一直保持着要走的姿势,只是一步迈出,却不见另一步,仿佛在等着最终结果。
听着东帝的话语,玄师反而更加愧疚,心中辗转纠结,最后心思一定,还是开了口:“臣为自己的自私羞愧,此次天之子有七十二位……”
噗~,说着,玄师不禁喷出一口鲜血,玄师已是惊荒境巅峰,世间修者中也能入了前百,如此人物今日在天道面前却脆弱不堪,可见反噬之重。
“什么?”
“别开玩笑了!”
“……”
一旁偷听的众玄士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不怪众玄士无法安静,就连闻白和居子一也是一阵惊诧——何时天之子这般不值钱了?
天之子为何,在外人看来天之子即为入传世境的钥匙。
镜界每百年出现一大劫,劫后五十年出现一批天之子,五十年后再有一劫,五十年后再出天之子,如此往返。古往今来,每次天之子大多十八位、十二位、最多一次是二十四位,而选出的天之子越多,当世的劫难也越强。
被选出的天之子中,九CD进入了传世境,而不以天之子身份进入传世境的人,至今不过五指之数。可见,若玄师所说没错,七十二位天之子,最终将会铸就六十多为传世境修者……
居子一与闻白对视一眼,彼此领会了对方心中所想。
“大时代要来了……”
“属于我们的时代,怕是也该结束了……吧。”
闻白扶起倒在地上的玄师,没计较他身上污秽的血,运转体内灵气,稳固他体内的气血。
“东帝……劫难空前……”
“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闻白的语气平淡中又带着一股霸道,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居子一看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的闻白,身形、神态渐渐与七十年前那不可一世的闻白重合,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明明就要在舞台上谢幕了,却不知为何,体内那沉寂几十载的热血又开始燃烧了起来,想必,两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居子一朝闻白报了抱拳:“天劫的事也算有半个结果,俺也可以交差了,在此谢过!”
“居子一!有些事已成为过去,有些羁绊永远都在,若下次有闲,来陪我喝上几杯。”
“看俺心情吧,毕竟那么讨厌你。”
………………
02章 龟上言
阳域
阳域北部的一处江边,五山连一脉,形成一座巨岛,此处山清水秀,四季如春,巨岛状若碧龟出水,取名巨龟岛,有吉祥长寿之意,若是相术行家来此,定能看出这里是顺承生字的宝地,修行养生均事半功倍,同时出水、探头,都有很强的崭露头角之意,易出震古烁今之人。但不知为何,此龟的一只脚刚搭上岸,此脚就被拦腰斩断,破了这大好的风水。也不知是天祸还是人为,若是天祸,说明此物不详,天道扼杀;若是人为,不知谁有如此大的手笔。
总之,风水已破,此岛无人问津。
周边吃水人传言说,巨龟本在江中,三十年显露身形,三十年游于江畔,三十年踏江登岸,一旦上岸成功,将变为活物,增天地元气,恩泽万物。只是不只怎的,十年前某一天早,一位猎人发现此龟搭上岸的半只脚不见了,再一看,状若龟脚的半座大山被拦腰斩断,一夜之间!
从此,此岛成为一个不可言说的存在,不平凡,没什么信仰,也没什么禁忌,却无人愿登,怕被牵扯进这灵异之中。
巨龟岛,旁边有一座小岛,与巨龟的四季常青相反,此岛四季常红,原因是此岛有两种罕见的植物:红羽衫、红羽子。红羽衫是一种四季常红的树,叶片状若家禽羽毛,而红羽子是一种杂草,生命力极强,遍布整座小岛。这两种植物若说有什么特殊之处,也只是叶片会散发淡淡的清香,此清香有驱蚊、驱虫蚁之效,而人闻之,也容易在清香中迷失罢了。
此小岛,取其颜色,名曰红岛。此红岛,聚集不少富家子弟,每日吃喝玩乐,最是自在。
巨龟岛上,在龟的背甲位置,有一片空地,空地上,一位七八岁大小的小女孩正架着火,烤着兔肉,女孩儿长得活泼水灵,衣着比较干净的长裙,看不出常年居住在这荒郊野外,可见被长辈照顾得很好。女孩儿边烤着兔肉,边用夹子撕下一块凉起来偷吃,边偷吃,嘴里还边说着什么。
“爷爷,爷爷,这肉可太香了,木~啊,但这兔子是我打的,我不分给你!哈哈哈哈。”
“爷爷,爷爷,今天我去山下,又听到有人说这山了。他们说这山会往岸上爬,等爬到岸上就变成活的乌龟了,笑死了,我还想说那个红岛,是这乌龟下的蛋呢!”
“爷爷,爷爷,你咋不理我啊,你在干嘛呢?”
……
小女孩儿吃着吃着,发现自己只是自娱自乐,并没有人应答她。便朝着那个佝偻的背影看去,面前的老人,头发已斑白,手上也长起了密集的老年斑,从她记事起,这个佝偻的背影就撑起了她的世界,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在他身边却别有一种安全感。
可能绝大部分的人,小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的长辈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而小女孩儿不同,她的爷爷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因为,小女孩儿叫木灵,她的爷爷叫木以。
而此时,她的爷爷正闭着双眼,一手捏指,另一手拨弄着石台上的龟甲,口中念念有词,有时像在念咒,有时又像在自言自语,和谁说着什么。而脚也没闲着,一道道灵气勾勒的符文,在脚下升起,有时一皱眉,地上的符文就会灭上几盏。
木灵诧异地看着爷爷,从小到大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爷爷这么“拼命”。
“原来你是这样的爷爷!”木灵心里念叨着,不过心里却记下了木以占卜时的一幕幕。
对于卜术,木灵从小就开始学习,虽然生性贪吃、贪玩,还是学到不少皮毛的。
那副龟甲,木灵很少看爷爷动过,没什么特殊理由,因为用不着,绝大部分的事,爷爷连掐诀都懒得掐。
卜天之术,占命之术,通灵之术,替祸之术,也许还有自己看不到的八门之术用来辅助,这些也只是听爷爷常说,还偶尔给她演示才知道的,若让她自己使用的话。
一个都不会,瞥。
至于其他的欺天之术、窃天之术,爷爷说,阳域人以天道为信仰,不可做违背天道之事。即使天道能容,人也不容。
所以其他的,木灵就更不熟悉了。
爷爷为什么同时用这么多术法呢,卜术的效果可以叠加吗?
不可以!
木灵想到以前看过的卜术书籍,无数先人试验过,卜术不可叠加,不过可以以人数优势类似叠加。比方说,一个问题,一个人推衍不出来,三个人合力就可能推衍出来。据说比较大的阵法,可以助几十人共同推衍。
“那不是比爷爷还厉害!”
不对!有漏洞,不可能比爷爷厉害!
“哼!投机取巧罢了!”一直忙于卜算之术的木以突然收了手,回过头,露出同样长满老年斑的面庞,打断了孙女的胡思乱想。
木灵正想说什么,突然天空划过一道惊雷,劈在爷爷卜算用的龟甲之上……
“啊!”
“没什么。”木以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似乎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正了正神,似还对刚刚的卜算心有余悸,还好,卜算之人,知道得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就强了,哪怕是这次这种惊天之事。
默默收起石台上碎裂的龟甲,简单地摩挲了一下,这副龟甲陪伴了他近一百年,是他出师时,他的师父赐他的毕业礼,进可占卜,退可挡灾。
没想到,竟然比自己先退休了。
木以今年一百二十多岁,比当年同辈的天之子要小上几岁,但活到这个年纪,几岁也不算差了。占卜之人一生泄天机太多,多短命,但木以不同,他因缘而定,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不为万千情屈身,也不为百斗米折腰,结果,也没什么短命的征兆,用他自己话说:天要用我,想死也死不了!
“记住爷爷刚刚的占卜方式,此法名为空间占卜,以四个维度测算天机,虽速度较慢,但能测算的精度和范围都是世间之最,受到的反噬就没办法了,只能靠命格和外物抵挡了。”
木以说着缓步走到了孙女旁边的石凳坐下,伸手摸了摸孙女的头,又顺手擦了擦她额头烤出的热汗。
“听不懂……!”
木灵眨着大眼,等着爷爷详细给自己解释。
木以想了想,还是岔开了这个话题。
“有人说,这只龟岛爬上岸,就会变成岛龟……这是真的!
那为什么我还要斩断它呢?因为它上岸后,就会生灵涂炭。
可怕吧,那边那座红岛就是这样,红岛上的植物,是罪恶之源,它能让人迷失自我,向往安逸享乐,灯红酒绿。若巨龟上岸,变为活物,将无懈可击……一处还好,若它走遍世界,整个世界,除了这片龟背,都会变成红岛那般,世上的人都将迷失目标,很快走向灭亡。”
木灵用木签扎着兔肉,一边听故事一边插话道:“原来是这样,我开始还觉得挺好看的,红红的一片,每天船上还有好多人来往呢!还以很好玩。”
“邪恶的事物都拥有美丽的外表,那只是一种伪装。所以万事好坏不能只看表面,要凭自己的本心判断,有时,看着是一道天窗,打开却是魔界的大门,而后悔——这世上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哇,可怕!”
木灵假装害怕道,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木灵完全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而且基因遗传的原因,木灵天生就有很强的趋吉避凶的直觉。不过,爷爷既然在吓自己,自己怎么也得配合下。
“怕你个小机灵鬼头!”木以宠溺地敲了下孙女的头,继续说道:“所以呢,我们坐下这只乌龟是个很坏的坏蛋,为什么这么坏呢?你听说过百年大劫吗?”
“听说过……”
一听说百年大劫,木灵瞬间兴致全无,一脸嫌弃、毫无音色地说道:“八百遍……这是第八百零一遍……爷爷年轻的那些事儿……倒背如流”
“咳,咳,知道就好,这乌龟就是这次三十年后的大劫!”
“啊!”木灵吓得跳了起来,“被你杀啦!”
“哎呀,爷爷你太过分了!”木灵突然急了起来:“没有大劫了,天道就不会选我做天之子了,我也就不能修到传世境了,长大也就还得被你管着,被你欺负,呜呜呜~”
“好你个小东西,吃里扒外!”
木以说着,顿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又开始讲述起这个故事:“刚刚卜算,我也才彻底了解事情始末,这次的百年大劫出现了意外。当年,我带着你发现了这座岛,发现将来必是个风水宝地,就在此隐居。然后呢……”
木以继续说道,为了让孙女爱听,所以说话时句子里加了几个“呢。”
“那段时间,只要占卜关于此岛的事,都被告知要斩杀此龟。可此物太大,且石质特殊,即使我这种传世境的人也要一段时日。
可我一打天雷引诀,天空就瀑布般地降下一片雷海,将大山劈作两段。这不是爷爷的能力,这是它做的!”
说着指了指天。看着孙女发呆般的表情,木以又说道:
“天道为何要毁掉自己的创造之物?因为……”
本想讲故事一样,把事情告诉木灵,隐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将是她们的时代,知道得越多对她们反而越好。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无法像故事般轻松地说出口。
“因为真的劫难来了!”
“嗯?”木灵的眼睛突然睁了一下,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
“你可以这么理解,以前的灭世劫都是假的,都是天道自己造的。而这次的灭世劫是真的灭世劫。”
“那……我们……不会真的被灭世吧?”
“很有可能哦,如果你们这些天之子不努力修行的话!
灵儿要好好修炼,到时大显身手,肯定比爷爷厉害,守护世界就没问题了。”
“嗯!”木灵狠狠地点了下头。“啊?不对!爷爷,你刚说我是天之子?”
“当然!你可是我木以的孙女。”
“切。”说得跟真的似得,木灵一脸不信的样子,同时觉得表现不够,有用手指扒拉着自己的下眼皮。
看着孙女的天真模样,加上自己的曲解哄骗,木以的那因说出真相而烦躁的心也渐渐稳定下来,可卦象的结果……唉!
呼了口气,木以说道:“真的,天之子是一定的,这次的天之子有七十二位……”
说到这,木以感觉五脏剧痛,同时喉口一酸,一口精血吐了出来。
“爷爷,怎么了!!!”
看到爷爷说着说着就吐了血,木灵急了起来,赶紧跑到木以旁边,一边轻拍爷爷的后背,一边将他扶稳。
“岁数大了,一不小心说话咬破了舌头,哈哈哈。”
“真的?”木灵知道这是玩笑话,她想到了书上说的占卜反噬,只是爷爷竟然也会中反噬,不可思议,既然爷爷不说,木灵也不再多想,继续听爷爷占卜的事。
“啊!对了,爷爷你刚说这次的天之子有七十二位……这么多,那肯定会有聪明美丽机灵可爱的我吧!”
木以:……我不想说话。
“可能吧,天道历来选先天聪慧、后天勤奋的人为天之子,这样的人进入传世境的可能性较大。你先天聪慧,就看后天够不够勤奋了。”
…………
灯火阑珊,明月高挂,夜已稀薄。木灵在山中木屋沉沉睡着,丛林中草木耸动,月光婆娑。
和小孩子说话真累!
木以擦了擦头上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劳累冒出的汗,想着接下来的事。
操心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木以走到自己常用的石台,从腰部拿出玉简。玉简展开,上面看有大小几十个名字,将灵力灌入“木殇子”的字眼中,木以传入了一段话:
“
今听天旨,箴言三句:
史前之劫,接踵而来,
一内二外,天地重排;
七十二子,破劫之棋,
虽犹不敌,爱莫能及;
一劫大伤,二三必亡,
命理之中,破局茫茫。
阳帝,木以本想解甲归田,不问世事。
只是大劫之下,没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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