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星辰皇爵》——薄荷凉情》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麒麟鬼》免费试读_弃我不归郎。
第一章 月下麒麟鬼
夜色已深!
偌大的安府里处处张灯结彩,虽是深夜,但那一串串大红灯笼在月夜的阴影里依旧散发着妖媚的红光,曼妙的丝带一如白日里的烂漫,摇曳在微凉的夜风中……
今天是安府纳妾的日子,白天前来拜访的宾客已经陆续离去,一些喝的烂醉的,或是不愿离去的江湖豪侠也已经被忠诚能干的老管家安排了下去。
安天霸眯着微醉的双眼,满意的看着杯餐狼藉的宴席和烂醉如泥的宾客,你不难从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发觉他的笑意,他的笑意不难理解,因为无论是谁,达到他这个地位后,也会得意的笑.
他拥有方圆百里最大宅子和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在这里你可以不知道任何事,但你绝对要知道安天霸这个人!
因为只要你踏入这片土地,就难免要和他打交道,因为这里的绝大多数产业都是属于他的,茶楼、酒肆、妓院、赌场……都有他的影子,甚至于你所踏足的土地可能就是属于他的,你在街上看到女人就可能是他玩过的!
什么?你说难道官府不管吗?当你也拥有和他一样的势力后,你就会明白官府会不会管!
在他的酒桌上既有名动一时的江湖豪侠,也有正大光明的官府老爷,甚至还有恶名远扬的江湖大盗……他是一个富豪,也同时是一个恶霸,他既和官府老爷往来,也和江湖豪强交善。
安天霸打拼了半辈子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他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或许别人看不出他华美的衣袍下已经有了赘肉,但他深知自己已经不再年轻,淡出江湖才是退路。
每个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渐渐感受到死亡的恐惧,而像安天霸这种手上的沾满血腥的人更是如此,他不知道仇家何时会找上门来,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斗的过。
但他拥有足够多的财富,多到可以请的起最好的武士来为自己保驾护航,多到可以请到最好的机关师为自己的宅子里装上最隐秘的机关。
而且安天霸本身的武功并不弱,虽然老年人的气力不如年轻人,但那一次次鲜血洗礼过的经验绝对是年轻人比不上的。
所以,安天霸很自信,认为自己不会轻易的死掉,至少,在今天晚上他不会死!
月光如水,清冷的月光透过花窗洒在鸳鸯被上;烛影摇红,暧昧的烛光打在新娘子的脸上,阴晴不定。
不得不说,这是个俏丽的女子,面容姣好,身体曼妙,即便是身体笼罩在宽大的喜服下,别人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活力!
而且,她还很年轻,年轻到更像是他丈夫的女儿,而不是妻子。
毫无疑问,这是个令人每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刻的她,显得有些惊恐,手足无措!
而带给她惶恐的正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一个神秘而又古怪的男子!
这个男子她并不认识,虽然他穿着安府下人的衣服,但她可以肯定,安府里绝不会招揽这样的人物!
这个男子不算高,也不算矮;面容不算英俊,也不算丑陋;脸色不算黑,也不算白……
这个人若是放在人堆里,你觉不会注意到他,哪怕是你不小心看到了他,你也绝不会生出再看第二眼的兴趣。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普通,普通到像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头,一粒不起眼的砂砾。
若是非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丝特别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他的眼睛太亮了,就像是黑夜里野兽瞳孔中散发出的绿油油的光!
这个男子不知道何时进入到她的房中,她竟是毫无察觉,若不是刚才她无意间瞟了眼镜子,怕是仍然蒙在鼓里。
她发现了他,他也发现了她已经发现了他!
他起身走到她的近前,轻易的点了她的穴,然后毫不理会她惊恐的眼神,就在她的面前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采花贼!这是女孩想到的第一个词,一想到这里,她的身躯开始不住的颤抖。
他脱下了她的绣鞋,散乱的它们扔到地上。喜服是特制的,只要一拉她后背上的一根丝带,整个喜服便会离开她的身躯,他也发现了。他把喜服也凌乱的扔到地毯上,和绣鞋一样正对着门口。
他扔的时候很小心,像是在摆放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一样,精细巧妙地算计着衣物掉落的位置以及姿态!
虽然她不喜欢安天霸,但新婚之夜被一个陌生男人夺去清白,她也无法接受。
但她却一点也无法动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自己的眼睛。就像鸵鸟遇到危险后,会把自己的脑袋扎到土里那样。
不过,女孩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这男子只是把他自己的上半身脱了个精光,然后就停下了。
他拦腰抱起浑身只着小衣的她,曼妙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引人无限遐想,但他好像没有看到似的
,面无表情的像是抱一具尸体似的把她塞到了床底下。
然后自己掀开了床上的喜被躺了进去,他把脸巧妙地藏在纱帐里的阴影中,只露出半只雪白的肩。
不得不说,这是只诱惑的肩,他虽然容貌算不得俊美,但身体却如女子般的纤细白皙,若是此刻有人看见他所露出的肩膀的话,一定会误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个大美人!
安天霸屏退了跟着自己的一众武士,并命他们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要靠近后院。
平时,武士是跟他寸步不离的,但今天是他纳妾的日子,他平日里从未睡过一次好觉,而今晚他要好好的享受这真正属于自己的一整晚!
安天霸拖着略带醉意和倦意的身体推开了房门。首先映入他的眼中的是地上散落的衣物,和那双小巧的绣鞋。
安天霸的鼻息开始加重,他似乎是想象到了什么,色色的笑着,他痴痴的看着床上那一抹雪白的“香肩”,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贪婪与渴望!
虽然他已不再年轻,但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对于这种事请的热衷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即便是老到走不动了的男人,也依旧会有这样的心!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老头去猥亵少女,而很少听说有老太太去做这种事!
这女子是安天霸特意找到的,身体娇嫩,面庞美丽,出身名门,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不会武功,所以安天霸才能如此放心的接近她。
安天霸艰难的耸动着喉结,一步步的靠近着床上的“佳人”,五步,四步,三步……
他离他越来越近,安天霸已经向“她”伸出了自己有力粗糙的手,他的目光越来越贪婪,鼻息已经加重到可以让一米开外的人听到了……
俩步,一步,安天霸的目光已如烈火般炽热,他颤抖的手已经快要触及那白皙的肌肤了,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一会儿身下佳人的娇喘与求欢……
然而就在此时,一柄利剑刺穿了安天霸的咽喉!
扑哧……滚烫的血珠儿顺着冰冷的剑锋滚落,剑身散发出的冷光与血液的猩红构成了强烈的对比……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先前躲在被窝里的神秘男子。
在这最不可能的时间下,从最不可能的地方刺出最不可能的一剑,所以安天霸的结局只有死亡。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完美的暗杀,只用了一剑便结束了这样一个枭雄的生命,但老实说这一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技巧,如果有,那就是快,快到利剑穿透他的喉咙时,他还没有发现危机。
任谁也想不到,轰动一时的安天霸竟被人一剑了结,安天霸想不到,床下的女子也想不到。
这柄剑的主人凝视了安天霸好一会儿,好像要从尸体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似的,但他又放弃了,他将自己的利剑收回,尸体轰然倒地。
他轻盈的跳下床,避开地上的血迹,捡起地上褪下的吉服,在月光的照耀下仔细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
月光不仅照耀在剑刃之上,也照耀在他赤裸的脊背上,趁着这月光看去,不知何时,男子白皙的脊背上出现了一只若隐若现的麒麟“纹身”……
之所以这里的“纹身”要打引号,是因为它只是看起来像纹身,但绝不会是纹身。
因为没有哪个人的纹身会“动”,是的,它在“动”!
这只麒麟先是呈现出无规则的水雾状墨点,从男子的脊柱中央开始向整个背部扩散,整个过程优雅而诡异,就如同一滴墨在水中蔓延,一朵菊在风中绽放……
随着蔓延的面积越来越大,它的颜色也越来越深,图案也越来越清晰!
当面积达到整个背部面积的五分之三时,它不再向四周侵袭,但它却如同海水般汹涌,不住的在男子的背部翻腾,跳跃……
一只狰狞的墨麒麟正在渐渐的苏醒,呈现出它该有的爪牙!
男子似乎早已知道他背部的变化,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拿剑的手也有些颤抖,握衣服的手指也已经泛白。
终于,那只墨麒麟安静了下来,悄然地在定格在某一瞬间!此刻,它又似乎和普通的纹身没有什么区别!
这诡异的场景被床下的女子一刻不落的看了进去,如果不是被点了穴,她现在已经哭了,安天霸被杀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害怕,她是多么的想昏过去,如果昏倒,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害怕!
“老爷!”门外传来一位武士的询问声,想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禀报,否则也不会违抗安天霸的命令闯到这里。
男子皱了皱眉,看一眼床底,不再犹豫,一掌拍碎了左边的窗户,整个人却撞碎右边窗户,逃了出去。
那武士的注意力都被左边的响声吸引,完全没料到从右边逃走的男子!
“啊?”武士被吓了一跳,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男子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逃到了三丈开外,如同鬼魅。男子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从高墙上逃走,如履平地!
那武士本要召唤同伴去拦截这诡异的男子,但他已经从破碎的窗户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安天霸的尸首。
“来人,快来人!老爷出事了……”
听到这一声呼喊,安府里各个明哨暗桩里的人都感到震惊……连在睡梦中的武士都被惊醒!
今夜,安府注定无眠……
第二章 黑衣人
第二日,拿着“引”字白纸帖的安府执事人们,身上是黑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老大厚重又长又阔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在烈日底下穿梭似的刚从大门口走到作为灵堂的大客厅前,便又赶回到犬门口再“引”进新的吊客——一个个都累得满头大汗了。
昨日还是张灯结彩的安府今日已是死气沉沉,还未走远的宾客又被再次请回来,一连俩天在同一户人家里参加完同一个人的喜宴又参加丧宴,虽说不上是奇闻,但也算的上是异事。
安天霸的灵堂已经连夜建好,前来吊唁的人此时都聚在这里,低声交流,面色各异。
前来吊唁的大多是安天霸的生前好友,他们有的吃惊,有的慌恐,有的悲痛,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此表示同情,至少有不下于五个人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神情。
“各位叔叔老伯,”一个披着重孝的青年人清了清嗓子,示意灵堂的众人安静,苦涩的道;“昨夜……家父……家父不幸被奸人刺杀,现已……亡故!”说着说着,青年本就红肿的眼圈又已泛红!安天霸的死显然对他的打击很大!
这青年就是安天霸的唯一儿子——安文与,和他父亲威严的长相不同,他很清秀,整个人显得平易近人,文质彬彬。
虽然大家早已知道安天霸被人杀了,但再次听到这一消息时众人还是很震惊。
“贤侄,”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人越众而出,看着安文与小心地道;“刺客可曾抓到?”
他的问题算的上是问到众人的心里去了,原本嘈杂的灵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等待着安文与的回答。
“没……”安文与恨恨的说道。
“那……可知对方是什么来头?”中年人又问道。
“也不知道……”安文与又羞又恨的回答道。
“刺客有几人?竟然能在机关重重的安府里悄无声息地杀人,还能顺利逃走!”
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事情重大,一连抛出几个问题,皱起了眉头。
“只有一……一人……”安文与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掴了一耳光!
一个人?!灵堂的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安天霸虽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自身武功确实不错,而且安府里请来的武士不乏江湖一流的好手,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在防卫森严的安府里杀掉武功不弱的安天霸,然后毫发无伤的逃走的人在江湖上怕是不多。
而且像这样的高手一般都是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按照他们的身份来说,一般是不屑于做刺客的。
也不知道安天霸是如何惹到这般人物的!
“刺客用的是什么兵刃?事发当时,就没有人察觉到令尊房内的异动吗?”另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沉思片刻,询问道。
“剑,一柄极薄极锋利的剑,”安文与仔细的回忆,叹息道:“事发当时,武士们并没有发现房内的异动,只是觉得很安静,一个武士觉得有些不对,前去探看时,那个刺客已经得逞了。”
“还有,房内并没有……打斗痕迹!”安文与犹豫了一下,痛心地道:“家父是被人一剑封喉的!
任何一个子女都不会在父亲死后,说一些诋毁父亲的话。但安文与显然是以大局为重,说出了每一个细节。
他似乎觉得这么说,有损父亲威名,他及时补充道:“但当时,先父将随从都支退了,而且贼子还假扮成新娘,躲在床上,家父一时不察,所以……所以才让贼子有机可乘。”
他虽说的漂亮,但别人也不是傻瓜,一剑封喉就是一剑封喉,能一剑将人了结,除了有极高的杀人技巧以外,还要有极高的实力。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恐怕这次安天霸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
刚才还义正言辞要追拿凶手的人现在都已闭嘴,有时候实力代表着一切!
安文与看着已萌生退意的人群,心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虽然他早已预料到这些,但看到后,还是咬了咬牙,朗声道:“家父如今横死,我这不孝子却连凶手是何人都不知道,今日把诸位叔叔伯伯聚集起来,没别的事,是希望诸位能够献计献策,同心协力,捉拿凶手,为家父报仇,还武林一个公道!”
这些江湖中人大都爱惜羽毛,平日里各个道貌岸然,安文与此时将武林公道与安天霸的死拉到一起,便不由得这么人置身事外了。
众人不管是诚心也好,假意也罢,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一个个义愤填膺,顿足捶胸,好似死的是自己亲爹!
叫骂半晌,这些正义之人又开始献计献策!
“那名武师既然看到了刺客,那想必记住了刺客的相貌,那让他把刺客的相貌画下来,我们不就……”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越众而出,侃侃地提议道。
这老者约莫六十上下的年纪,瘦高细长,长相虽是平淡无奇,但他的打扮却极为独特,老者扎着一个道士的发髻,身上却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僧袍,手里提着的既非拂尘,也非禅杖,而是一杆银白色的大烟枪。
那枪口时不时的飘出几缕青烟,倒也有几分出尘之意!只是他倨傲的神情将这几分仙意冲淡了!
此人非僧非道,非儒非俗!自号柳青先生!江湖上倒也颇有些名望!
柳青先生刚一露面,场面上明显安静了许多,大家都朝他投来注视的目光,或是期待,或是敬仰,亦或是疑惑,但不管是哪种目光,柳青先生一概全收,他十分享受这种被别人目光包围的感觉,不觉间,倨傲的神情也多了几分笑意!
“不行。”他的话还未说完,安文与便打断道:“我已经仔细的询问过了那武师和房中的新娘,那刺客的脸上应该是带了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并不是他的真实面目。”
“这……”自己的提议被安文与立刻否决,柳青先生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可自己确实也没啥好办法,憋了半晌,只好憋出一句“贼子竟如此狡猾!”来为自己圆场,讪讪的退回了人群中间!
就在众人以为线索要断之时,安文与又道:“不过,刺客却有另一个特征!他的后背有纹身!”
“什么纹身?”灵堂里的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安文与原本秀气的脸庞已渐渐变的狰狞,眼神也逐渐变冷,他冷冷地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扫视了一遍,一字一句的道:“麒……麟!”
白暮非懒散的走在繁华的江宁城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打量着街道俩旁叫卖的小贩。
他高挑的身材和江南人的普遍矮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英俊的面庞搭配上随意扎起来头发有着说不出来的魅力。
他的皮肤很白,带点病态像是常年没见光一样。他的头发倒是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他似乎很喜欢笑,无论是对谁,他都会轻轻的一笑,每当他笑起来时,他那双迷离的黑眸就会笑眯眯的弯起来,如同令人目眩的弯月。
从表面上看,他也许是个多情之人,但只有你能盯着他的眼眸看是,你才会发现他眸中拒人千里的冷漠,冷漠到连自己都不在乎!
这样一个陌生而有魅力的男子当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还未出阁的少女,她们都在偷偷打量他,而他却对此无动于衷。
他不理会别人或是嫉妒,或是艳羡的目光,他只是往前走,前去寻找他要找的人。
对了,他是刺客,杀掉了安天霸的那个刺客!
他闲庭散步的走到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捡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点了几盘菜肴,和一壶清茶,便让酒保下去了。
他要等的人叫老伯,每次他完成任务后,都要和老伯在提前约好的地方接头,白暮非带来他执行任务的情况,老伯则会带来总部最新指示,有时是让他蛰伏一段时间,有时也会是下一个任务。
但这次,老伯却并没有来,来的是另一个人!
这个男子浑身都裹在黑布之下,头上也带着一个蒙着黑纱的斗笠,和白暮非哪种平易近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他浑身都在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他一进店门,整个酒楼的气温似乎都冷了几分。
“你来了!”白暮非手握着一支小巧的茶杯,淡淡的对着坐在本该是老伯的位置上的男子说道。
他的语气轻柔而又肯定,没有丝毫的不解与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你知道我会来?”男子的嗓音沙哑难听,像是濒临死亡的老鼠在破风箱里的惨叫。
“我不知道你会来,但我知道来的一定不会是老伯!”白暮非继续打量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眼也不抬的说道。
“为什么?”沙哑的声音继续问道。
“因为老伯从不迟到!”白暮非玩味的看着黑衣人,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他眼睛又弯成了一双新月。
是的,老伯从不迟到,从不!
老伯虽然叫老伯,本身年纪却并不大,甚至比白暮非还要年幼,但他做事却比绝大多数年长的人更加老辣。
无论他在路上遇到了多么难缠的情况,他总能在最后一秒出现在白暮非的面前!
“呜呜呜……”黑衣人并没有哭,他在笑,但笑的比哭还难听,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得笑话,不住的笑,一直笑到身体颤抖不止开始咳嗽!
其他的食客虽不满,但却并没人敢过去提醒一下,因为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黑衣人腰间那把黑色的刀。
黑衣人突然停止了笑,摘下了头上的斗笠,一个残缺丑陋的头颅露了出来,他的头颅不知被什么斜削去了一片,整个头顶缺少了三分之一,漏出丑陋的伤疤,煞是可怖,这个人能活着,也算得上是个奇迹!
然而他的面庞却是异常俊秀,如果不是头上的伤,他一定是个和白暮非不相上下的美男子。
只不过他的目光太过阴鸷,被他盯上一秒,都会后背生寒!
“你们这些人,哼,”黑衣人冷哼一声,又道;“就是喜欢做这些拿来炫耀却又毫无意义的事!”
白暮非不置可否,夹了一口鲜嫩的鲈鱼,慢慢的送入自己的碗碟!
或许是白暮非不冷不热的态度刺激到了黑衣人,他又接着说道:“就像你,这么张扬的出现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察觉到吗?”
白暮非知道他说的意思,他是说自己一袭白衣,打扮的像是个富家公子,不怕被安府的人注意到吗?
其实,白暮非是故意要打扮的高调,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头一天杀了安天霸的人,第二天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江宁城的街头。
他越是高调,反而越是安全!摘下了人皮面具的他就和普通的的年轻公子一般无二,任谁见了他这般人畜无害的模样,也无法和冷血杀手的形象联系起来!
当然,这话,或许他会说给老伯听,但他却不会说给眼前这个人,有种人,不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思考你说的对不对。
“你来这的目的不会只是想教训我这么简单吧!”白暮非也不动怒,依旧以一种不紧不慢的口吻问道。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黑衣人哪怕一眼。
“当然不是!”黑衣人咧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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